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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军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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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木碗,给花彪放一点水,再来点烤鱼和烤狼腿,一人一猫的中餐就足够了,烤鱼和狼腿拿出来还是温热的,有个随身的空间还真是方便,至少不用吃冷食担心弄坏了胃口。要说花彪这种纯野生的动物,绝不像后世的宠物们那样,吃东西就是边吃边玩。花彪从老罗收养时候看就知道是吃过苦头的,肯定包括饿肚子,没准还有被别的动物追杀。这个小薮猫从在老罗身边起,只要吃东西肯定是非常快,平时警觉性也非常高,培养了不过半个月时间,已经可以替代老罗守夜了,而且很聪明,对危险的感觉非常灵敏,捡到野猪的那次就是晚上发生的,外边野猪被陷阱刺中的同时就是花彪用头把老罗拱醒的。
老罗算计了一下上午走过的行程,这是第一天,身体状态都很好,上午大概走了二十五公里的路程,中午可以多休息一会儿,下午按计划不用走多远,但是晚上的宿营地一定要找好,夜晚的草原才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其实按老罗的体力步行几十公里的路程并不觉得累,之所以没有计划快速到达蒙巴萨,一个是为了防止路途中的意外,另一个原因就是老罗想在体验这时空的旅途之余整理下自己的思路。
薮猫是昼伏夜出的习性,所以当花彪在树荫下打盹的时候,老罗站在树下平静的站桩,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休息,站在那里感受着练习景源秘术产生的热流在身体里穿行,从足底升起到丹田位置再运行到四肢,没过一处就感觉一处更为轻松,再运行到头部的时候又感觉一阵清明,尽管是炎热的非洲,却又像有感觉清爽的风迎面吹过,耳聪目明。头顶的金**树伞像一把巨大的冠冕,老罗却如同冠冕下的帝王虎踞在这草原之上。
太阳从头顶向西边的半弧滑过三分之一时,老罗抓起花彪放在肩膀上,任由它接着打瞌睡,执起长矛,接着像东行。远处的角马群零零散散分布在一大片的草原上,估计总数不会少于几万头,每当草原开始干枯的时候才是它们迁徙的日子,那时不同的角马群落都聚集在一起,无论前方是什么都无所畏惧的奔向下一个草场。
老罗的步幅并不比上午慢,也许是因为中午休息的不错,他甚至没有感觉到在日头下奔波的辛苦,只是一边大步前行,一边看路途的风景。也许是途径中远远观望到的狮子群落和鬣狗都在惧怕炎热,也许是它们都吃饱了没觉得肚子饿,反正老罗没被他们骚扰,即使太阳开始偏西的时候也没有。
第十二节 不平静的草原夜
日头偏西,乞力马扎罗山的阴影还没有投过来的时候,老罗找到了栖息地,不打算接着走了,在草原上的夜晚徒步穿行,就是一个残酷的玩笑。
这个栖息地是个比较高的土坡,坡顶上是三颗金**树,非洲草原上的这种树长得都很奇怪,像被风吹的云彩一样,所有的树叶仿佛都生长在顶部的薄薄一层,下面一根或直或弯曲的茎干,有的时候甚至一大片草原上只有这一棵树,就像信号标一样。
土坡上的草不多,几乎是贴着地表薄薄一层,老罗主要是查看有没有蚂蚁和蝎子,非洲的蚂蚁都是很厉害的,蝎子也是如此,被咬了之后倒是一般不致命,却会痛痒难忍,而且很有可能带着某些病毒。
检查完没有蛇虫之类,老罗照例从远处砍来一堆带刺矮灌木,和在沙噶裕丛林的时候一样设置周边。不同的是在这里不用担心黑人部落里的人,因为他们夜里肯定不会到草原上来,只要防住猛兽就成了,所以老罗把矮树灌木扎的又高又密,地上撒上丛林里找到的硫磺粉末,不用担心鬣狗土狼或者狮子钻进来或者跳进来,也不用担心蛇类从地面爬进来。
弄完这一切,天已经慢慢黑了,老罗赶紧把篝火点燃,弄晚餐,小薮猫花彪头一次经历这样的夜晚,四下里转来转去,不时被硫磺粉刺激的打喷嚏。
晚餐还是老样子,烤肉,鱼汤,老罗现在无比怀念有米的日子。估计在这个时代的非洲很难找到米了,部落的黑人们口味很杂,什么都敢吃,只要能入口的就没有不吃的,估计没有米,阿拉伯人和地中海的人差不多,都是种麦子吃面食的。哦哦,面食也好哦,来点馒头面包什么的也将就了,老罗这个肉食动物也有些不耐了,面包果虽然也是植物淀粉,但毕竟不如小麦粉制作的面包那个口感,一定要想法子改善下。
还好,没有差错的话应该很快到蒙巴萨了,总该可以见到能够沟通的人了吧。
吃过晚餐,老罗没事儿可做,便把景源书拿了出来,从头开始读,就像当初被老父亲逼着读黄帝内经一样,不过那时候是被迫的能逃就逃,现在则是为了更好理解景源秘术而不得不学,这些会成为老罗在这个时代生存的根本。
“……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这个明明就是《黄帝内经·素问》中的内容,素问讲的中医诊疗法,而《黄帝内经·灵枢》则是治疗法,两幅通篇中蕴含的是人的身体各部分器官的协调功能,老罗虽然不通医术,但在老父的熏陶下,这等概念还是了解的。也罢,就当是重新执行当年老父的教导,温书而已。
不同于原本在丛林中的宿营地,这个草原中的栖息地周围可是热闹的狩猎场,东边土狼的嚎叫才刚刚停止,西边的狮子追捕角马的奔跑声就低低地由远及近,然后是猎物被咬死的闷叫声,以及狮子争抢食物的怒吼声,然后又是鬣狗的吠叫声。
老罗现在的耳朵听力很是灵敏,感觉最近的叫声也在百米开外,索性也不理会,只有薮猫花彪还没学会淡定,被叫声弄得一惊一乍的,时不时地耸起耳朵,然后站起来,望望四周,看老罗没什么动作,就再蹲坐下。
这一天是下弦月,等下弦的月牙从东方升起的时候,老罗打算休息下眼睛,假寐一下,反正周围都被灌木围死了,除非是大象跑过来,否则狮子之类的肉食动物是无法进来的,顶多顶多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在外面转圈,想进来,先变成刺猬或者豪猪再说吧。
等到下弦月快到中天的时候,薮猫花彪把老罗弄醒了,老罗抬头正好看到快到中天的下弦月,这是快天亮了吧,果然东方已经开始泛白。看看花彪,老罗有些奇怪,花彪晚上都很老实的,没事儿从不打扰他,是个很敬业的小伙了,看来是有事儿了。
老罗站起来,接着月光看灌木矮墙的外面,果然有两个头上张着长毛鬼鬼祟祟的身影,应该是两个流浪的公狮子。狮子这种动物很有意思,一个狮群里面大多只有一只公狮子,其余全是母狮子,平时的狩猎都是母狮子带队,公狮子也就是负责攻击或者补刀的货色,但是公狮子却是第一个吃猎物的,母狮子负责养育和教导小狮子,公狮子如果感觉被母狮子冷落,还有可能咬死或者吃掉小狮子,等小狮子长大,如果是公狮子就会被驱赶,被驱赶的公狮子就会成为流浪狮子,直到流浪的公狮子被某个母狮群接收,或者挑战某个狮群的公狮子胜利才会结束流浪的生活。
眼前这两个明显就是一同被赶出狮群的流浪狮子,看举动就知道这两个明显就是二货,明知道不敢逾越的荆棘灌木丛,还在这边晃悠。
老罗觉得来气了,这两个东西堵在外面,待会儿天亮了出发赶路的时间就要被耽搁了。“这是上门送皮货来了哦……”如果是母狮子的话,老罗还懒得搭理,顶多赶走了事,这两个看着毛色还不错,就准备留下它们了。
抽出投枪,老罗感觉不对,毛皮伤了就不好了。
投枪放回去,伸手把花彪托起来放到一棵金**树的横叉上——薮猫是会爬树但是懒得爬树捕食的猫类。
把灌木树丛打开勉强能通过一只狮子的缺口,老罗执起长刀,守在缺口一侧同时屏住呼吸,就看这两个家伙胆子如何了。
没到十分钟,这两个傻缺中的一个开始在缺口位置探头探脑,待了一会儿,一只狮子走前面,另一只紧跟着后面开始往里探,看来是准备头一只扑过来后,另一只紧随其后,让猎物措手不及。
这会儿就只能责怪两只公狮子的母亲了,没教育好它们怎么选择猎物。头一只狮子刚从缺口探出脑袋,还没等扑击,老罗的刀到了,还是刀背,就听“喀嚓”一声,领头的狮子应声趴在了地上,后面的狮子明显在着急,正挤着前面的狮子往里冲,听到声音,还没等停住,老罗的长刀一个翻转,还是刀背冲着后面的狮子,又是一声“喀嚓”,这一刀直接命中了后面狮子的下颌骨后面,也就是正中咽喉位置,老罗单手提刀,另一只手抓住倒向灌木丛的狮子脖颈鬃毛,往回一勾,直接把这家伙摔在了栖息地内部的地上,同时再换双手执刀,刀身横向着直接拍在了狮子头部的脸颊处。两只狮子到此一点声息都没有的挂了。
说起来有些琐碎,实际上这个操作反应时间也就几秒钟的功夫,第一只狮子被老罗直接用刀背打断了颈椎骨,所以它连挣扎都没有,第二只先是被打中咽喉,估计颈骨同时也受伤了,然后被老罗摔在地上,再被刀身拍在脸颊脑骨的侧面,也是一命呜呼。当然若是老罗没有这把七八十斤重的长刀,也达不到这么快的效果。
其实这就是军人的战法,能省力气,绝不多用一招。后世的某些电影什么的一表现主角和大反派战斗什么的都是打半天,那是胡扯,只是为了收视率的需要而已。其实练习国术的国人也是这类的打法,而不是乒乒乓乓打一阵子,发现对手啥事儿没有,国术打法就一个宗旨,打倒对手,哪里致命打哪里,所谓“不招不架就是一下”。例外的情况不是没有,也有,不过那是两个对手反应速度和力量技巧都差不多的时候,即使那样,攻击位置肯定也是向着致命的地方招呼的,一旦某方躲闪不急,就是要命的时候。
老罗重新把灌木丛缺口堵上,看看两只死狮子,“呵呵……真是送货到家哦。”就是不知两只狮子如果还有想法的话,会怎么腹诽了。
把花彪从树上抱下来,放在狮子身边,只见花彪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尾巴的毛也是一根根立着,嘴里边“呜噜”着,在两只死狮子周围转来转去。老罗这是把薮猫当豹子在培养呢。
第十三节 狼口救人
天亮的时候,老罗收拾好行囊,狮子没有剥皮,担心血腥味引来多余的麻烦,所以直接把两只狮子的尸体收进了戒指空间——反正里面是时间停滞的状态,不必担心尸体**变臭了。
抬头看看远处的乞力马扎罗山主峰乌呼鲁峰,对照自己来的方向,估算昨天大概走了四十多公里,这个进度比计划的多了不少。老罗觉得和昨天速度差不多就成,反正没什么要紧事儿,按照计划走,总是会到的。
肩膀上趴着花彪,老罗继续向东方前进。不同于昨日,附近没有什么大的动物群落存在,大抵是昨晚的狮子或者鬣狗什么的捕猎,把一些角马或者羚羊瞪羚惊走了。右手边远处有些食腐的秃鹫在起飞落下,伴随着它们那难听的嘶哑的叫声,左手边是各种零散的飞着的叫不出名字的鸟,或者在捕猎,或者在忙着教育幼鸟,很奇妙的景象,一边是死亡的循环,另一边却是生生不息的循环。
再向前估计距离后世肯尼亚与坦桑尼亚的边界不远了,当然这个时代可是不会有什么边界的,即使是后世的边界,也不过是人为的按照某条河,或者干脆殖民者按照经纬线强制的划分出的产物。
持续行走了大概两三个小时,非洲的太阳又开始烘烤着大地,老罗没找到合适的露营地,这边的地势有些低洼,经常能路过看到一些看起来浅浅的水池,水池边有些类似沾满泥泞的烂木头的东西,那些就是非洲普遍存在的鳄鱼,它们经常出现这类水域伏击到水边饮水的动物。
现在使用戒指空间已经很熟练了,像老罗这样平常的赶路,手里挥舞长矛驱赶前路上或者存在的蛇类,如果有狮子或者鬣狗土狼之类靠近身边一百米的话,他只需要一个念头转变就会马上把手里的兵器换成冉裕长刀。拿着长刀的老罗脚步也不停顿,继续平淡的前进,也许是这样悠然的气势,也许是由于长刀曾经多年沥血沾染的杀气,很少有食肉动物再继续接近老罗。
好多天没再接触后世的枪械,只是经常使用长矛短矛或者长刀,老罗感觉自己越来越像这个时代的铁血战将了。或许操控冷兵器没有几十年操练的他们熟练,但是老罗身为战士的敏锐与反应却是不能令人忽视的,更何况每日里老罗都感觉自己的体质在提升,至少原本七八十斤的长刀拿在手里还感觉略有些沉重,现在则感觉长刀已经开始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般举重若轻。
天空忽然出现了一些云彩,非洲的天气就是这样,总是在你没有留神的时候突然变化。很快的时间云彩就弥漫成了大片的乌云,太阳被遮住了。趁鳄鱼河马不注意的时候,老罗抓紧时间越过了一条河,因为感觉要下雨了,老罗不打算在这片低洼的地方过多停留。
这次的云彩酝酿了很久才下起了雨,雨并不大,稀稀落落的。找了一块高地,也没有什么树木什么的,连同草都很矮小,有些更是只有地表薄薄一层。刚才路过的地方倒是有些树木,不过地势不高,还被一群狮子占据了,老罗也懒得和它们争锋,更何况雨天躲在树下并不见得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给花彪喂点水,弄点吃食,老罗自己也补充恢复一下体力。看看天上的雨丝并不见增多,也许这会是一场连绵的雨吧,老罗用狙击镜看着周围,没有什么危险的动物靠近自己这边,被甩在身后的那群狮子大概是早吃饱了,这会儿正安逸的趴在树下,享受着难得的凉爽。周围有些斑马和羚羊,角马在更远的地方,黑压压的一大片,大概七八百米远处有些树,树下那些土狼在干嘛?
那边的树不多,也就十几棵,不是很高大那种,树上有个红色的影子,大概是个人,被树木的枝叶遮挡着,看不太清楚,树下的土狼有二十多只,围在树下游走不停。
也许这个会是自己到这个时空见到的第一个人了吧,老罗打算过去看看,至于土狼,多砍几刀的事情。
差不多还有将近二百米的距离,老罗听到有喊叫声,听起来有些熟悉。哦,应该是马赛人。老罗和他的小队经常在东非执行任务,曾多次接触马赛人,多少也学了一些马赛人的语言。据老罗所知道的传闻,马赛人和埃塞俄比亚高原上的哈米特人是一个支系,他们的语言属于尼罗—撒哈拉语系,相对于非洲其他的部落,马赛人的部族算是很比较文明的了。马赛人的部落中没有奴隶,社会体系极为平等,所以不会出现独裁的大酋长,完全不同于西部的黑人部族。
距离树林很近了,土狼们开始警觉地发出呜噜声,几只土狼转向面对着老罗发出警戒的声音,做着要扑出来的姿态。老罗斜向持刀,刀刃向下,对狼群的警告理都不理,匀速向前突进。
“呜嗷”大概这个是头狼的声音,五六只狼开始转圈,准备绕道老罗的身后,同时三四只警戒的狼直接冲老罗扑了过来。
除了狼群冲击的脚步声和头狼的嚎叫命令声,一声不发的老罗只是长刀一挥,没有什么砍击的声音,就是几声狼绝命的短促惨叫,三只狼同时或被腰斩或被断头,落后的一只和狼群的第二个攻击波次紧跟着就冲了上来,绕开地上的狼尸,老罗侧转身体,踏前两步,反手带动长刀,再次挥舞的时候断了两只扑击的狼前爪和另一只的脖子,左脚后蹬,踹在一只狼的腰腹,回转刀锋,再次斩断四只围上来的狼爪或者头颅,被斩杀的狼尸体砸下,把断爪趴在地上的狼痛的再次长嚎,等老罗收刀回身旋斩的时候,开始计划从后面包抄的狼已经止步不前。
老罗也不停顿,继续踏步前冲,左右连挥,又有五六只躲闪不急的狼或被划破肚皮,或断腿断头,远处稍大一圈的头狼“呜噜”一个短声,回身就准备逃跑,老罗懒得去追,刀交左手,右手快速从背后抽出短矛,随手就抛了出去,没看到短矛的头狼没来得及发出最后的惨叫,直接被短矛从脖颈处钉在了地上,剩下的三五只土狼则亡命而去。
待到老罗回身用长刀把原本伤腿的狼脖颈一一斩断的时候,被命令在远处躲藏的花彪才冲了上来,绕着群狼的尸体“呜呜”发威。
看着树上趴着的红袍子黑种男人,老罗用手一边比划,一边用马赛语“安全了,下来吧。”
树上的男人明显表情还在惊惧当中,一边哆嗦一边嘴里发出莫名的声音,老罗搞不懂,索性也不再理他,回身去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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