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怪村-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满仓向家走着,村子的中心地带在他身后越退越远了。

    快走到家门口时,满仓突然觉得风中似乎多了一种声音,他停下脚步,侧耳仔细听去。没错,是多了一种声音,那声音,衣衣嘤嘤的,像人在哭,而且,像是一个……女人在哭!哭声伴随着夜色下四周荒草鬼魅般摇曳的暗影,如诉、如泣,凄惨惨的,不知源头在哪里,只觉得越来越近。

    满仓的头皮一紧,惊觉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哭声确实存在着,飘飘渺渺,像在前方,又像就在身后。

    满仓不由想起传说中的仓库女鬼,身上的汗毛刷地根根倒竖起来。他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自家门口,拉开门一头扎进了屋里。人进屋了,可哭声依然存在,而且,仿佛就在眼前。

    是女鬼跟进了屋里?满仓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他惊恐地抬头,却发现,是媳妇秀秀坐在对面的床上在掩面哭泣。

    “没事你嚎啥,吓人倒怪的!”满仓一身冷汗,气急败坏地向媳妇嚷。

    媳妇完全不理会他,只顾低着头嘤嘤地哭。满仓气不过,冲过去刚要去掀媳妇的脑袋,却在刹那间感觉,那埋在长发下的低眉顺眼的面孔隐隐约约有些不像是媳妇的脸。

    他呆楞了一下,耳边突然响起算命先生最后说的那句话,心中惊惧至极,猛地“啊”地一声大叫起来。

    “你疯了,喊什么喊!吓我一跳。”没曾想,他这一声大喊,炕上的女人猛地抬起了头,冲他大叫。

    满仓望去,没错,这是自己的媳妇呀!可刚才……?

    “刚才是你在哭吗?”他小心翼翼地盯着媳妇的脸问。

    “不是我是谁?这屋里就我一个人!”

    满仓不敢妄动,他直挺挺地站着,最大限度地转动着一双眼珠在屋里巡视了一番后,心才慢慢地落回到了肚子里,转而大怒:“你闲的呀,没事挤猫尿,谁惹着你了?”

    秀秀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还不是因为我身世的事闹心。”她仰脸可怜兮兮地问满仓,“满仓,你说我父母当年为什么要抛弃我……”

    “行了!”秀秀话还没说完,满仓就烦躁地一棍子打断说,“就别提你家那弄也弄不明白的事了!”

    这一夜,满仓翻来覆去,睡意全无。虽然哭声已确定是媳妇秀秀发出,可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会发觉坐在床上的不是秀秀?是幻觉?可幻觉又为什么会那么清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满仓苦苦思索着,他又联想到自从搬进新居后自己的种种莫名其妙的异常感觉,不得不开始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魂存在了。

    身旁的秀秀香甜地睡着,发出低低的匀匀的鼾声。满仓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又赶紧将身子向床边挪去,这就使得他和媳妇之间空出了长长的一溜儿空间。显然,这个女人傍晚带给他的惊吓还没有完全散去。

    唉,这两天,该去找个看事先生好好来瞧瞧。满仓在黑夜中想着,却不知,不等他的想法实施,一个巨大的变故便已阴影般向他悄悄袭来……
第七章 小村的岁月
    如果没有那样的一个黄昏和夜晚,牛村的岁月也许一直都会是安静的、祥和的与富足的。那样的一个黄昏和夜晚,就像是一枚醒目的书签,把牛村的历史隔成了两部,前半部字里行间溢满了祥和,后半部段里段外尽透着恐慌。而要解析那样的一个黄昏和夜晚,我们就必须要从了解小村的岁月开始。

    成立了五年的牛村,也许是从业性质的缘故,村貌上暂时还呈现着杂乱无章的状态。

    这里没有开阔的场地,凡是空闲的地方几乎都被建上了牛圈、盖上了草棚。村子还没有开始规模性的绿化工作,所以“花如海、树成带”的优美景观还远远不能与之结缘。村子里除了各家各户屋前屋后少有的一些低矮植物外,周围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树木,只有村边的几株白杨,与小村格格不入地傲然耸入暖洋洋的天空,却把它们瘦伶伶的影子甩在脚下。

    村子还没有什么像样的道路。一条贯通东西的土路上,名副其实地散落着密密麻麻的牛蹄窝和排着队伸向远方的牛羊粪便。晴天还好,走在上面,大不了脚底被咯得生疼一些。雨天就惨了,雨水和尿液和在一起,泥土和粪便混在一处,黏腻腻地无从落脚,偶尔有车进来,多数也是在泥泞的路上失控地七扭八扭后,倏地一下滑进路旁的污水沟里去了。

    可尽管这样,这条路仍是村里唯一的一条主路,每天承载着牛群的鱼贯而出鱼贯而入,保持着小村与外界的各种生生相息的关联。当然,也代表着牛村的脸面。

    为了保护好这张脸面,村头大喇叭里三天两头地招呼大家义务出工清沟垫路。可牛村毕竟是“牛村”,前脚刚拾掇完,后脚便又有牛群大摇大摆地走过。

    这些威武的将军般的奶牛们,迈着雷打不动的四方八步;或走向村外;或踱回村里;永远都是那样的心安理得;那样的一付功高镇主的模样。尤其是在滩肥草美的牧地进行了一天的饱餐后,嘴巴更是悠闲自在地不停地捣动着,发出幸福的刷刷的倒嚼声。宽而粗大的鼻孔也时不时朝天扬起,示威般喷出一团团浑浊的白气。

    许是早已洞悉了村人对它们无法割舍的依赖,这些牛儿们对手拿工具,站在村路两侧为它们恭敬让路的清洁工们从来都表现得熟视无睹。它们常常在他们无奈甚至有些祈求的目光中,于几声得意的哞鸣声后,再一次旁若无人地把热气腾腾、大小不一的新鲜粪便洒满一地,把腥臊恶臭、小瀑布般的尿液灌满每一个深深浅浅的牛蹄窝,使那原本干涸丑陋的牛蹄窝转眼间便变幻成晨光或夕阳下一只只饱满的黄黄亮亮的眼睛。

    这时,整个村子便会“腾”地弥漫起一股浓浓的潮湿的热臊味儿,惹得那些伏在牛背上、藏在牛耳朵里、挂在牛尾巴上的蚊子、苍蝇、瞎蜢也好像约好了似的“哄”的一声群齐而起,一窝窝、一团团、一簇簇地飞舞着、嗡唱着,并在与浓浓的热臊味儿一起进村后,无孔不入、无缝不钻、无肉不盯,恼得村子里的每个人都时不时地操起身边的家伙式儿,边咬牙咒骂,边用力驱赶。

    此时,正忙乎在灶台边上的女人们多数是麻利地解下身上的围裙,或是顺手抓起一件正好放在身边的破旧衣服什么的拼力抽打。男人则多数是挥起自己宽大的手掌,啪啪地打在自己身上,一打就是一摊殷红的鲜血,黏糊糊的。许是牲口多的缘故,这个村子的瞎蜢蚊子比别村的都要大出几倍多。

    牛村的特点便在每天的这时暴露无遗,腥臊、恶臭、脏乱、无章、繁杂、忙碌,可,却又乐此不疲。因为这样的小村,却是日渐富足的。

    虽然牛村是合并单位,可村民大多数是跟土喀喇打过交道的人。所以,跟过去每年辛辛苦苦侍弄的几亩薄地相比,人们现在母牛挤奶、公牛卖肉,实实在在地盘算、勤勤劳劳地做活,日子竟真的出乎意料地一天天好起来了。

    牛村人最爱的就是每月发奶钱的日子。这一天,人们像过年一样,每人手里攥着厚厚的一沓,互相打探着、相较着,以此丈量着谁家的日子厚些,谁家的日子薄些,可不管谁厚谁薄,比比过去,都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这一天,便也成了牛村人最幸福的一天,人们在场部奶粉厂领了奶钱后,多数会仨一群、五一伙儿地顺便逛逛商场、遛遛集市,除了买些家用,还会给大人孩子买些穿的、戴的或玩的,大包小包喜气洋洋地挎回家,全没有了过去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穷酸样儿。

    渐渐的,牛村便成了远近人们羡慕眼红的地方。为了过上牛村人的日子,这些男的、女的、单枪匹马的、拖家带口的人们绞尽一切脑汁托关系、找门路,想尽一切办法到牛村来养牛。于是,原本并不大的牛村阵容渐渐庞大起来,几年的功夫便从二百余户发展到了三百来家,奶牛也从最初的六百余只发展到了三千多头。牛村,就像一棵成长中的树,从此枝干一节节地拔高,枝叶一日日地繁茂起来,牛村人的日子,也越发殷实、越发忙碌、越发红火起来……

    这样的日子,对生活在都市中的人来说是绝对无法想象和容忍的。可这样的日子,这样的一种繁忙,对眼前的牛村人来说,却是健康的、富裕的、满足的和幸福的,因为在这些曾经承受过太多贫穷和劳顿的人们身上,表现更多的,是缺少眼泪却不缺少快乐的艰辛的隐忍和承受。因为,牛村人的特点和优点,便是擅长用汗水和勤劳、用泪珠和承受、用坚强和韧性,来喂养他们孕育在心里的从来不会死去的梦想。

    小村,就这样走着,像一匹忍辱负重的马拉着一长串青青黄黄、厚厚重重、层层叠叠的日子,在吃苦耐劳的村人们的驾驭下,淡定地、有条不紊地向前走着、走着……直到,遇到了这样的一个黄昏,和这样的一个夜晚。
第八章 隐患的黄昏
    这个黄昏,跟往日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

    跌落西山的太阳把最后的光芒洒向大地,让山峦有了红色的轮廓,河流有了金色的波澜,一望无际的田野也因渐袭渐近的暮色而有了流动感,越发显得悠远苍茫。而此时,从牛村袅袅升起的银白色的炊烟,也在不着调的风向中,或升腾、或环绕、或弥漫,最终在渐渐变红的夕阳中幻化成了一缕缕金红色的云彩。

    六、七点钟的光景,正是该吃晚饭的时候,可在这个村子里,却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

    此时,村里的那条唯一的横贯东西的村路,就像一条长长的输送带,正忍辱负重般地把一队又一队的大小牛群,从野外的四面八方传送到村子的各家各户。

    多数这个时候,太阳在西边还没有完全落下,月亮就在东边露出了冰凉凉的脸儿。这让路上行走的牛群便滋生出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影子。影子先是高高大大地笼罩在牛群四周,然后越拉越斜、越拉越长,好似每个牛群后都被挂上了一个长长的战车,阵容便一路壮大着走来,在薄雾渐起的暮色中影影绰绰地前行着,像一次军事大转移,颇显壮观。

    牛群进家后,各家各户的声音开始涨潮般此起彼伏地泛滥开来。

    放牧归来的男人们一边一个一个地往自家牛圈的木桩子上拴着牛,一边高声叫着自家女人的名字。

    家里的女人们习惯了早早把饭做好,因为牛群回来后她们要和男人一起,给牲口饮水、喂料,然后挤奶、冰奶,做好明儿一大早交奶的准备。完成这些活计的过程一般大约需要二、三个小时,为了免得做完这些活儿后腰酸背痛再不想动弹,家家的女人们便提前做好饭菜捂在灶台上。

    因牧牛的草滩离村子有些小远,放牧的男人们多数都是中午带了饭的。劳累了一天,中午又啃得冷饭,就的冷菜,所以这时灶台上的饭香是挡也挡不住地直往鼻孔里钻。可男人们只是贪婪地吸溜吸溜鼻子,并没有丝毫放下活计的意思。因为他们看到,饱餐了一天美食的奶牛们,此时一个个的ru房正涨得圆滚铮亮,青筋暴露,仿佛吹弹即破。那是他们的钱袋子,他们必须在最关键的第一时间里把他们挤出来,这样牛奶的质量才会更好,才会换回更多的钱票子。

    这样想着,家家户户牛棚的灯就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闪闪烁烁、光光点点,使整个村子看起来既像挂满了灯笼,又像落满了星辰。

    人们在牛棚里忙碌着、吆喝着,人和牛的巨大的影子交替或重叠地映在牛棚的墙上、木桩上,晃来晃去的一会儿长、一会儿扁、一会儿圆。嗤嗤的挤奶声、奶桶碰撞的叮当声、奶牛骚动的低呣声交织成一片,潮水般涌满了整个村子。

    这个时候,经常会有牛翘起尾巴,决堤般哗哗地洒下一大泡长长的腥臊尿液,十有**还伴有粪便从高空坠落,让坐在牛肚子下挤奶的人不得不快速操起身边的奶桶盖迅速将奶桶盖上,然后低着头、闭着眼等待着这一切过去,却全然不顾了尿液和粪便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星星点点。

    这时的牛村人,之所以按着桶盖、蹙着鼻子忍受着这腥臊恶臭的味道,却丝毫不觉得厌恶,是因为他们知道,这味儿,是他们的命,是他们的福,是他们的日子。没有了这味儿,他们的生活就会再一次回到原点,再一次了无了盼头。所以,他们心甘情愿地守护着那只奶桶,像虔诚无限地守护着一桶桶满满的希望。

    当灶台上的饭菜终于气若游丝了的时候,牛棚里的人开始陆续走进了屋子。

    外衣是专门用来干活的,因为怕把臭味带进屋里,每次忙乎完便脱下挂在牛棚的木桩子上。手是要仔仔细细洗上两三遍的,即使这样,举到鼻前,仍有刺鼻的骚臭味道袭来。饭菜在男人的阻止下来不及再去热一遍了,因为来自男人腹内的咕噜咕噜的抗议声似乎比他的吆喝还要响亮。贤惠的女人,这时多半会在灶底的灶灰中扒出一罐烫好的老酒给男人斟上。男人便吱吱地喝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被风吹了一天的脸颊在灯光下本就红亮可鉴,几口酒下肚后,更是红得浓重,像罩上了一块红布。吃饱喝足后,男人把碗筷一推,懒懒地把自己摊煎饼一样摊在床上。

    这时候,应该是九点多钟的光景,是牛村老少爷们儿们一天中最惬意幸福的时候。

    这时,他们可以心安理得地握着电视机遥控器随意地找台换台,可以理直气壮地指使妻子为自己拿这拿那儿,可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孩子说话斗嘴儿,可以高一声低一句地哼唱自己喜爱的喜剧或小曲。

    这时,他们就像一个在长跑比赛中拿了奖牌突然放松下来的孩子,可以在亲人面前肆意地撒娇、耍赖、捣乱,可以提一些稍稍过分的要求,可以做一些稍稍过分的事情,直到疲倦翻江倒海般一波接一波地袭来,直到接二连三的哈欠带出了没完没了的眼泪,才恋恋不舍地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一丝意犹未尽的遗憾的笑意。也难怪,一天天和牛群泡在河滩草地上,每天只有这会儿,才能够和家人说上一会子话。

    随着男人们发出的酣畅的鼾声,牛村家家户外的灯,也相约似地一盏接一盏地熄灭了,就像天上的星星,一颗颗地闭上了调皮的眼睛。牛村,就这样在经过了一天紧紧张张、跌跌撞撞、踏踏实实的忙碌后,终于从黎明走到了黄昏,从黄昏走进了夜晚,又从夜晚坠入了梦乡,进入一天中最安静、祥和的状态。

    可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这安静祥和之下,一声突如其来的炸响却晴天霹雳般划过夜空;引起了牛村一阵惊厥的骚动……
第九章 骚动的夜晚
    那是“叭”的一声脆响;尖锐、刺耳;似鞭哨;又像枪声;强烈地撞击着小村的耳鼓,惹得几声狗吠随之而起。

    此时;天已完全黑了;在柔柔白白的月光中,停止了一天喧闹的牛村,正俨然一只满载归来的渔船;在晚风温柔和美的拍哄下;一路顺水下流至酣畅淋漓的睡梦中,直到,这一声突然而至的炸响。

    “唉,怎么回事?”有女人觉轻,迷迷糊糊地嘀咕。

    女人的话还没来得急得到任何响应;夜色中便突然“叭”的又传来一声炸响,惊得女人彻底醒来,欠身坐起。刚刚有些弱下去的狗吠也重新猛烈地狂咬起来;此起彼伏,很快连成一片。不远处,谁家的婴儿被惊厥而啼,洪亮的哭声破窗而出,想是惊扰了母亲,那扇明眸似的小窗内,马上透出了橘黄色的让人感觉暖暖的幸福的灯光。

    女人再也无法入睡,披上衣服借着满屋的月光走至窗前。她轻轻地掀开一角窗帘,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响声传来的地方。

    窗外,夜已经很深很浓了,正如一副黑色的巨翅包揽着酣睡了的万物。应该是农历十五了吧,月亮银盘似地挂在中天,明明朗朗,洒下一片清凉似水的光晕。可就在这一片溶溶月色编织的宁静中,女人突然感觉,似乎有一个黑影,在远方一处月光无法探及的影影绰绰的屋檐下,“嗖”地灵猿般于她的视野中快速地一闪后,鬼魅般迅速地消失了,再也寻觅不着。

    女人心头一惊,像要阻挡什么似的猛地放下窗帘,快速地从窗前转回床边,一只手放在胸口,抚着一颗狂跳不止的心簌簌发抖。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半天,她使劲提了几口气,压下了因紧张惶恐而海浪般一波一波涌上的喘息,声音细弱而惊颤地问着丈夫。她知道丈夫也醒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