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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魅祸江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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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慕柔，慕柔……”有琴善上握着那还带着体温的手，那熟悉的呼吸却再也感觉不到。
“慕柔……”有琴善上胸口一堵，一口气上不来，生生的吐出一口鲜血。
“陛下……”
“善儿……”
太后和听欣着急的将有琴善上扶住，吩咐小成子宣太医。有琴善上被听欣和宫女们抬到景和宫。整个凤仪宫里一片凄惨，到处是凄惨的哭声。
不知道有谁在门外挂起了白绫，孩子被奶妈抱到景和宫，沙落则和太后来到凤仪宫外。
凤仪宫外，妃嫔宫人太监跪了一地，太后用凄婉的声音代替皇帝宣布：“皇后娘娘薨了……”
一时间哭声喊声一片，凤仪宫里压抑的让人难受。那白色的绫子在凤仪宫中飘舞，带着别样的肃穆。原本笑语盈盈的凤仪宫里满是哭声，宫人也开始换上缟素，整个宫中全是凄惨……
沙落行走在诺大的凤仪宫里，宫殿很大，大的有些触目惊心。那长长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周围的墙壁上全是各代皇后的画像，沙落看着那一幅幅美丽的画，那上面的人也曾经是那么鲜活。就像慕柔，那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去了，人世间就是如此无常吗？
那一幅幅画像像是真的一般，沙落似乎看到了后宫皇后的生活，那些无奈和心酸，最后只剩下这么一幅画证明她们来过这个世界。那些荣华富贵，那些宠幸和挣扎都成了虚幻泡影，什么才是永恒？
那一幅幅画还在继续，沙落闭上眼睛，被周围的压抑气氛感染，一行眼泪从眼角流出。
悲欢离合，这就是人生的全部吗？她想起了冷无咎，想起了子衿，想起了百里流云，想起了慕柔云中……想起了太多太多，心里却更加酸楚，人生在世，终究不过三尺黄土，争得到底是什么呢？
皇后的丧事持续了一个月。有琴善上则在灵堂里守护了一个月，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听欣正抱着孩子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结束了。”听欣淡淡的说道。
有琴善上回望那肃穆的灵堂一眼，是啊，都结束了。那个柔柔的女子，那个如风般的女子就这样从人间烟消云散，只留下一个爱情结晶。
“影儿好吗？”有琴善上妖媚的脸上带着柔柔的神情，和平常的阴鸷不同，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关怀。
听欣点点头，看着怀中的孩子说道：“很可爱，虽然是早产，但现在已经长开了。太医说小心呵护没什么问题。”
有琴善上感激的点点头，他看着听欣的眼睛，柔声说道：“辛苦你了。”
听欣看到有琴善上的模样脸一红，低着头道：“我不辛苦，倒是太后娘娘……”
“母后？”有琴善上挑挑眉，想起这些年对江橙的冷淡，误会，他突然有些愧疚。“我对不起她……”
听欣摇摇头道：“陛下，你知道的，太后娘娘不在意这些。”
有琴善上叹了一口气，看着在听欣怀中熟睡的婴儿，才明白为人父是怎么样的感觉。那种打心底的疼惜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善儿……”一身红衣的江橙笑语盈盈的出现在有琴善上面前，她还是一如二十年前的美丽，岁月似乎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那么美，美的动人心魄。
“母后……”有琴善上抱住江橙，那温暖的怀抱就像久违了的记忆。江橙看着有琴善上，手有些颤抖，他有多久没这样抱自己了？大约有二十几年了吧，如今终于能获得他的原谅，是不是这就叫熬出来了？
有琴善上放开江橙，那张绝美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妖媚，他笑着说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 兄妹情
江橙摇摇头，看了看慕柔的灵堂，又看了看听欣怀里的孩子说道：“这一切都过去了，烟消云散之后就是新的开始。风凉了，我们进屋吧。我的小影儿可是怕凉的呢。”
有琴善上点点头，拥着听欣走进景和宫。
景和宫里还是那么温馨，几个人进来的时候沙落正招呼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哇哇哇，你们来的正好。”沙落看到江橙和有琴善上，笑着说道：“听欣姐姐是带孩子的老妈子，你还是去一边歇着。来，师姐过来帮忙。”
江橙一脸郁闷的走过去，在沙落眼里她这个太后几乎都是摆设，这和师父的性格倒是相似。想起师父，江橙叹了口气，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珍惜现在是最好的。
“你也过来。”沙落冲着有琴善上喊道，很是不给他面子。
有琴善上无所谓的笑笑，将孩子交给听欣，自己则任劳任怨的被沙落奴役。
“你们两个将这个放在火上烤，这个嘛，如歌你将这些东西扔出去。江橙，额，师姐，你来生火……”沙落一边往脸上抹面一面吩咐道。
江橙和有琴善上大眼瞪小眼，旁边的宫女太监也是一副傻愣状态，打死他们都想不到这个世间竟有如此吩咐太后和皇上做事的人，还叫的那么理所当然。
沙落不在乎他们心中想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吩咐每个人该干什么，还理所当然的说道：“学有所长，物尽其才……”
经历了近一个时辰，也就是传说中的两个小时，这几个人终于消停下来，听欣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奇怪物品，很不给面子的说道：“这是面疙瘩？”
沙落翻翻白眼，看着有模有样的蛋糕说道：“这是蛋糕，蛋糕你懂不懂？”
听欣吐吐舌头，看着一脸面粉的有琴善上，又看看灰头土脸的江橙，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早有宫女太监将水打好，有琴善上看着沙落兴致勃勃的往上面放水果，倒也不在计较刚才的“丢面子”。江橙也是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她虽然在皇宫里时间最长，但心性却还是小孩心性，尤其是两人同出苍耳山，芥蒂很少。
“影儿不能吃，但是我们几个可以替他吃。”沙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有琴善上却觉得这句话很对，他点点头道：“影儿尚小，这几个蛋糕我们一起吃掉，然后庆祝影儿诞辰一个月。虽然有点迟……”他说着挠挠头，这么大一个人做这么一个姿势，将旁边的几个人都逗笑。旁边的宫女和太监虽然也想笑，但是为皇帝面子硬生生的忍住了。
“好了，开吃吧。”有琴善上拿了一个小盘子，用刀子割下一点。沙落接过盘子递给听欣，听欣有些受宠若惊，但看到有琴善上温柔如水的模样还是点点头接下。
第二个盘子是给江橙的，江橙含笑接下，可沙落分明看见她的眼中有泪水。多年的芥蒂一朝消除，母子二人终于能够敞开心扉对月明，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第三个盘子沙落自己扣下，她看着古代版的蛋糕心中一阵感慨，虽然不如现代的那么精美，但看起来还是能吃的，尤其是皇宫里的东西原本就高人一等，在沙落的辣手摧花下也能保持顽强的生命姿态。
有琴善上笑眯眯的看着沙落，她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与调皮。他给自己切了一块蛋糕，几个人围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
小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转着眼珠看着一屋子的人，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干吗，他挥动着小手，冲着沙落眨眨眼睛，又对着有琴善上笑笑，最后躲在听欣怀里。
“这，他竟然在对我笑？”有琴善上受宠若惊的说道。
听欣笑着点点头道：“这孩子才一个月就这么机灵，长大后会更加聪明。”
有琴善上一脸慈祥的看着那小小婴儿，年少轻狂和放荡不羁似乎早已经飞到了远方。孩子，果然能牵住人的心。
沙落看着一脸幸福模样的有琴善上，还有娇羞的听欣，看热闹的江橙，忽然之间发现自己很孤独。她摸摸自己的肚子，那里面也有一个小生命。是不是这个小生命也能唤回那人呢？或者，他根本就没在意过。
沙落苦笑一声，将眼中的悲哀掩去，继续带领大家吃蛋糕。
“烟上公主到，贤王到。”太监那长长的长长的声音在景和宫响起，听到这个喊声江橙微微一笑，三个孩子终于如愿以偿的聚在自己面前了，这样看来也不枉此生了。
有琴烟上和有琴水上笑语盈盈的走进来，有琴烟上一身绿色宫装，而有琴水上则是一身白衣。
沙落看着这三兄妹，不得不承认皇帝家的基因的确优良。有琴善上就不用说了，人中的妖孽，简称人妖。有琴烟上颇有江橙年轻时候的风姿，面容较好，风姿卓越。而这有琴水上则正如他的名字，潺潺如水，晶亮透明。这个人带着温柔典雅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只是那眸子中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
她曾经听说过这贤王，因为不喜仕途常年游晃在外。因为是皇家子嗣，挂了个贤名，于是在自己家当起了闲王。这王爷不爱仕途却是个文人，写的一首好词，一首好字，据说和神秘的水清浅姑娘也相交颇深。
沙落看着这大名鼎鼎的王爷，再次感叹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沙落还在发呆的时候，有琴烟上注意到沙落正坐在中央。她突然大声说道：“这什么东西，怎么能放在这里？”
第三百四十七章 会呼吸的痛
沙落向着有琴烟上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她的衣服。她微微一笑，就是傻瓜也知道她不喜欢她。
无所谓，我又不是银子怎么能让每个人都喜欢呢？沙落耸耸肩膀，继续吃自己的蛋糕。
有琴烟上撇了撇嘴，笑道：“冷无咎在大街上张贴了很多告示，说自家的丫鬟走丢了，如果本宫没猜错的话，这丫鬟就是你吧？哼，如果我告诉他你在我哥哥的皇宫里，你这丫鬟也当不成了？”
听到冷无际的名字，沙落先是一愣，她看到有琴烟上扔过来的告示，果然是冷无咎的字迹。
“冷府丫鬟走失，提供线索者每人一百两。冷无咎。”
简简单单几个字将沙落打入死牢，丫鬟，原来他只当自己是暖床的丫鬟，怪不得，怪不得。
她抬头看着有琴烟上得意的神色突然一笑：“我不在乎……”她说完这句话便跑出内殿，有琴善上狠狠瞪了有琴烟上一眼，循着她的背影也离开景和宫。
原本好好的气氛被有琴烟上几句话搅乱，江橙的心里也不舒服，本以为这次能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吃个饭，没想到烟上这丫头娇惯成这种模样。她一拂袖，对着听欣说道：“欣儿，你也累了，将孩子交给奶妈，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去吧。”
听欣原本是玲珑剔透的人，她服从的点点头，将孩子递给奶妈，嘱咐好生看着，便和江橙走出景和宫。
原本热热闹闹的大殿立即冷清了下来，太监宫女也纷纷噤声。有琴烟上看着那奇怪的蛋糕，知道是那人的杰作，一拂袖弄到地上。精致的蛋糕马上成为废墟。
“为什么？”有琴烟上冲着有琴水上大叫道。
有琴水上笑了笑，转过头离开景和宫。
“你也不管我了吗？三日后我就要嫁给他了，我不想节外生枝。”有琴烟上恶狠狠的说道。
有琴水上一愣，眼中飘过复杂的神色，他轻轻的说道：“烟儿，太过锋芒毕露终究不是好事。冷无咎不是你能控制的，如果你爱他就收敛自己的锋芒，不然会两败俱伤。”他说完这句话摇着羽扇走出景和宫，那雪白的衣衫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如同柔水的气质闪现，只不过流水越走越远，永远也抓不到。
“太过锋芒毕露会两败俱伤。”有琴水上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有琴烟上大叫一声，捂住头蹲在地上。
对于冷无咎，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她相信了这个荒谬的传说。还曾记得那天冷无咎一身玄衣冷面站在比武台上，只须几下便将那所谓的武林高手打得落花流水。他威风凛凛，在风中黑袍滚滚，发丝清扬，俊美刚毅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羁，带着一丝冷漠，还带着一丝傲视群雄。
那个骄傲的男子如愿以偿成为武林盟主，枫城里最有名望的蓝凌白江等人竟是他的师兄。有琴烟上对这个神秘的男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不惜花费重金启用从来没用过的风国骨灰级眼线，买来冷无咎的消息。得知他是淇国的五皇子，一生的责任就是复国时，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将十万大军送给他当嫁妆。
十万大军啊，对冷无咎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他拿到了淇国的一半军队，另一半军队的力量却是不容小觑，有了这十万军队，冷无咎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但是，她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嫁给他。有琴烟上蹲在地上，觉得自己彻彻底底是个傻女人，她不惜拿出十万军队来交换，她知道冷无咎不会拒绝。
想到三日后的大婚，她的眼睛突然绽放出别样的光彩。即使他不爱，她也会是他的妻子，会是他的皇后。那个他心心念念的沙落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替代品而已……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攥紧拳头走出景和宫。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零，果然如此。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将他留在身边不过是彼此的心结，终究会越走越远。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放手，但是放手不是丢垃圾，说放下就放下了。甚至，有些人根本就没想到放手，比如沙落，比如有琴烟上。
沙落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白痴，浑浑噩噩的度过了这么多年。从苍耳山到碧萝城，从碧萝城到枫城，这些年全都是被动走过来的。她的尖锐，她的锋利被岁月被周围几个人的保护磨得丝毫不剩，只剩下一副柔弱的古典美女。
想到这里她苦笑一声，看着自己越来越规范的小碎步，看着水中越来越沉静的面容，甚至越来越呆滞的目光，突然觉得环境真的能彻彻底底影响一个人。
“落落……”有琴善上站在她身后，轻轻的叫道。
沙落将眼泪擦去，笑着转过头，站起来拍了一下有琴善上的肩膀说道：“哥们，还好我有你。”
有琴善上先是一怔，神色有些复杂。他绝美的脸上除去那些妖冶的目光，剩下的全都是温情。沙落从来不怀疑有琴善上是个感性的人，只是感性被埋藏在了心底，因为慕柔的死，因为孩子的出生，更因为和江橙的误会化解，让他不再锋芒毕露。
“不抱抱我吗？”沙落一脸明媚的冲着他笑道。
有琴善上看着那明媚的脸，晶亮的眸子里清澈见底，就像在苍耳山下的小河旁边，两人初次见面之时她也是如此的晶亮透明，还带着丝丝狡黠。他看着周围的树木凋零，那簌簌的树叶在风中飘散，一片一片的带着细细的纹路，那纹路就像是掌心的褶皱，刻画着属于自己的悲欢离合。
第三百四十八章 痛彻心脾
“落落要走了吗？”有琴善上突然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很惭愧。他从身后拥住沙落，呼吸着不属于他的香味，抚摸着不属于他的秀发。
沙落点点头，眼睛看着远方，远方到底有什么？还曾记得在苍耳山的时候她也曾经问过这样的问题。时光一晃到了现在，所有的都像是一场梦，一场带着悲伤的美梦。
是不是，人生就是如此？再美丽的爱情也是一场带着悲伤的梦，我们在梦中欢笑、哭泣，等到梦醒了，一切都不见了，留下心底的只剩下一个简简单单的记忆，痛到心底，刻骨铭心。
沙落转过头，抬头看着高她一头的有琴善上。
有琴善上微微一笑，绝美的姿容在阳光下闪耀着别样的光。沙落看着那狭长的眸子，那曾经的绝美还在，只是多了些温情。不似第一次相见的妖娆，这样的有琴善上多了些阳光的味道，只是眸子中依旧带着浓浓的哀伤，虽然他在笑，但沙落丝毫感觉不到他的笑意。
“如歌……”沙落轻轻的叫道。
有琴善上一怔，如歌，这个世间只有一个人能这么叫他，这个人刚好是沙落。他低下头看着这个小女子，轻轻的笑道：“怎么了落落？”
沙落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有琴善上又是一怔，他看着沙落晶亮的眸子，停顿了十秒钟，然后大力的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沙落微微一笑，不忍心看那妖媚的目光里有什么。他们终究不是同一类人，终究只能做朋友，做很好很好的朋友。
“落落，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有琴善上轻轻地说道。他抚摸着沙落的头发，任周围的树叶飘零。
沙落点点头，突然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有琴善上愣愣的站在原地，那怀抱的温暖似乎还在。那香味还在指尖，只是那背影却越来越远。他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想起人生初见之时，那个义无反顾救他性命的女子，那个带给他别样风情的女子。
她终究不属于他，这个世上有一种爱叫做远远观看。有琴善上坐在旁边的台阶上，闻着手上的香味，竟然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他明白，很明白，两人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一次拥抱，最后一次嬉闹，最后一次……
所有的都是最后一次，再见之后再也不见，这就是两人的命运。一个是飞鸟，一个却是游鱼。鸟与鱼的距离，终究隔着天和地。她就像天边的一片云，带给他快乐，没有尊卑，没有等级，只是将他当成一个朋友。
有人轻轻地擦干他的眼泪，带着淡淡的芍药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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