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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要死你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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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卡车副驾驶上的白蕊欲哭无泪,别问她为什么不单独行动,她刚才因为搬东西一阵头晕,差点摔倒在樊天青的怀里。
她是真不想跟他走啊,可没办法,她现在脑袋后面还受着伤,不跟他走才是真作死。
两人现在一辆车上,白蕊估计他不能把自己顺着车窗扔下去,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静静地抱着背包坐在那里,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她身上沾了一点黏液,所幸味道不大,她还能忍受。吹着凉爽的风,她难得地弯起嘴角,樊天青看反光镜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笑,也跟着笑了一下。
她想不起来自己没关系,他记着就行。
大概也是昨天晚上在石板上没睡好,白蕊靠着座椅没一会儿就睡了。樊天青放慢了车速,看着身边人被风吹乱的碎发,嘴角的笑意更深。
当然,如果他没看见白蕊睡梦中仍不忘的警惕会更好。
她修长的五指紧紧抓着背包,右手搭在包的开口处,显然,如果任何异动,她能第一时间抽出包里的刀与人战斗。
樊天青眼色黯了些许,嘴角笑意渐褪,最后轻轻抿了抿唇。
一路上还算顺畅,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白蕊才悠悠转醒,手中的刀柄在她手里沾了不少的汗水,放开刀,她理了理头发,看向窗外。
依然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墨绿色的叶子在太阳下显得内敛。上面一穗穗的玉米像是扎了马尾辫,浓密的玉米须在微风下轻轻摇摆。
看着这样宁静的场面,白蕊回头和樊天青道:“农村挺好看的,我以前都没来过。”
他搭茬道:“你小时候都做什么了?”
“就是学着怎么杀人,怎么做任务。”白蕊的头靠在胳膊上,胳膊肘支在车窗上。因为车速加快,所以风力也大了一些,吹得她脑袋上的伤口一阵阵钻心的疼。
她脑后的伤口不算大,就是有些肿,中心部位破了一块,刚开始流了不少血,后来就是渗少许的血丝。
早知道她刚才找点碘酒擦擦了,在村子里只忙着找吃的,都忘了自己还受着伤。
白蕊不太情愿地关上了窗户,重新以刚才的姿势看他,他接着刚才的话道:“那你怎么没杀了我?”
“因为你也学过。”她眨了下眼睛,似乎想看见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可惜没有看见。
“算你说对了,那你猜猜,对面那辆车是什么情况?”
白蕊换了个姿势,看着车前一百多米的地方,迎着他们驶来了一辆小轿车。窗户关的很严实,他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但凭车主开车的速度和方向,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又仔细看了看,直到那辆车在他们身边开过,她才猛地道:“那辆车是直着开的,完全没有任何人工开的痕迹!”
她刚说完,就想到樊天青不久前刚刚转了一个大弯道。如果那车主真有问题,肯定要直着开过去,到时候……
没等她说话,樊天青已经调转了方向,跟在那辆车后面开了过去。
白蕊是个心软的,她会杀人,但不代表她愿意看人死亡。可她在这件事上帮不了什么,只能看着那辆车直直冲下公路,翻到了旁边的玉米地里。
幸好下面有农田,不然这辆车里的人肯定要危险了。
她悄悄舒了口气,让樊天青停车,随后下了车,走到路边喊:“需要帮忙吗?”
里面要是坏人,她没有那个圣母心去救,就算救上来了,她也一刀杀了。她做了最坏的打算,看着被摔开的车门,又喊了一句:“有人需要帮助吗?”
她已经看清了车门处露出的衣角,里面的人大概是被摔懵了,半晌才开始动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答话,可里面的人在动就好。白蕊直起身子刚想说话,一种危险的第六感让她警惕地看向车门。
樊天青也下了车,站在她后面,也不说话,但同样的危险感也让他警惕了不少。
车里的人还在动,翻了个身的车里慢慢爬出来一个人。男人的脸因为撞击有些微微变形,额角流着丝丝黏液。
白蕊的呼吸一滞——是感染者!
第2章 觅食
男人是亲眼看着白蕊怎么解决的一百多号,他现在受着伤,没力气再去惹恼她。他换了一个态度,十分谦逊地伸出手说:“我是樊天青。”
想象中相认的场景没有出现,白蕊仅仅是皱了下眉头。她的目光转而落在他手捂着的地方,在黑夜中她看不清那里发生了什么,她只能问到空气中有属于他的血腥气味。
看起来,是自己最后推开他的瞬间使得他伤口=。=爆裂。白蕊挑起眉头,看着他的伤口,颇有几分关切地问:“疼吗?”
樊天青很诚实地回答:“疼。”
白蕊突然蹲在地上,把弯月镰刀和飞刀在死者的衣服上擦干净,收在了背包里。做好这些,她这才站起来,走近了樊天青,大眼睛里带着玩味的笑:“还想更疼吗?”
对方还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她的膝盖已经狠狠顶向他的伤口处。樊天青侧身闪过,却因此牵动了伤口,疼地倒吸一口冷气。
她可真心狠啊!
白蕊要是知道他这时候想了这个,肯定会提膝再来一下。但她看着樊天青倒吸冷气的样子,想把他钳住的想法顿时消散。
她不喜欢欺负比自己弱的人,而且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造成生命的威胁——即使她现在很想趁人之危,但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控制住自己想宰了他的欲=0=望,白蕊转身便要离开,手臂却被人抓住,手指轻轻摩挲她光滑的皮肤。她旋即回头,毫无意外地,她被神经病变态男抓住了。
她刚才杀了一通,现在心情不像先前那般暴躁了,但樊天青现在的举动真是重燃了她心中几乎熄灭的火焰。没等他再开口,白蕊骤然出手,修长的手指钳住他的脖颈,五指收紧,同时右膝猛抬,一脚将他的小腹踢地向后猛缩。
樊天青?她觉得他是个烦人精!去他奶奶的原则!她今天非要让他知道一下骚扰人的代价!
烦人精要开口说话,伤口却在此时被白蕊的膝盖狠狠顶了一下,顿时疼的脸色煞白。这次他不找机会说话了,拼着自己最后一股力气,松开的右手猛击而出,同样钳住了白蕊的脖颈。
他的眼睛在黑夜中竟然有几分闪亮:“白蕊小姐,我们可不可以友好相处一下?”
“现在说这个有点晚了!”白蕊深呼吸一口,取刀的手抬到一半,被一只有些发凉的手紧紧握住,“我承认刚才的见面有些唐突,但是我可以解释。”
她刚才拼杀消耗了不少气力,现在也有几分微喘。凌乱的碎发贴在额头上,白蕊抬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不讲理?我认识你是谁?你把我突然拖过去,你还好意思和我讲理?!”
她嘴上一向不饶人,此时烦人精左手捉着自己,右手掐着自己的命门,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方的眼睛盯着她看,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瞪着瞪着,脖颈上的手忽然就失去了力道。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他扑倒在地。
或者说,他是把她拽倒在地,而且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白蕊反应灵敏,身子立刻就要闪开,可他右手没了力道,左手还是死死拉着自己,一个踉跄,她也跟着仰倒在地。
后脑撞击在冰冷的石板上,她昏迷前把指甲掐入了男人的手心,随即跟着他一起昏倒在地上。
上帝,她这次任务失败的真是太彻底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白蕊只觉得后脑一阵阵沉闷的钝痛。她撑着地勉强坐起来,大亮的天让她看清了四周的情况。
发灰的墙面上靠站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细碎的黑色短发搭在光洁的额头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此时含笑看着她。虽然看不上这个变态,她还是要承认,他长得挺顺眼。
白蕊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看到了男人脚边的带血纱布。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果然裹着纱布,看起来自己的脑袋这次是见血了。
眼前的男人她虽然没见过,但从那个贱到份儿上的笑,她就知道这货是那个樊天青。
她觉得两个人好歹也是同患难一次了,扶着后脑走了过去,“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和我们组织有仇?”
樊天青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组织,但他没有答话,只是笑着道:“饿了没,带你去吃饭。”
白蕊是一个非常有骨气的人,她点点头,暂且忘记昨天的仇和她脑袋里的疑问,跟在了他身后。
骨气?骨气能填饱肚子吗!
毕竟他受伤的是肚子,她手上的是脑袋,打起架来她心里还真没谱,单独行动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剩余的感染者。
昨天还是一片繁荣的村落现在死一般的寂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走到一处土坡,樊天青终于忍不住了,“你为什么一直走在我后面?”
“我不会把背后留给敌人。”白蕊说完,想到男人是带自己去吃饭,立刻改口,“留给不熟的人。”
樊天青挑了下眉头,竟然有几分赞同地道:“我也是,所以你可以和我并排走。”
见到她没反应,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向前一带。白蕊条件反射地抬手攻击他,被他另一只手骤然抓住,“麻烦你配合一点,我是怕你半路跑了,我一个人走不动。”
白蕊肯定不能让他这么抓着自己,最后从包里拿出来一段捆人的绳子,把两个人的手腕连接在一起,这才算达成协议,绕过土坡继续走。
一路上,除了偶尔的风声和稻田里的簌簌声,连声鸡叫、狗叫都没有。白蕊昨天来这里,在这个时间,男女老少大多数都起了床。女的烧起炉灶做饭,男的吃口热乎饭,匆匆赶去下地。小孩子们都不上学,在家照顾鸡鸭猪狗。村里只有一个破烂的学校,里面没有老师,校长是村长的兼职,他懒得管,不赚钱。
但是,眼前的村落已经失去了那种古老的生机,现在的村落除了死寂,就是空气中淡淡的腥臭气味。
那些怪物肯定还有许多留在了村落里,它们也许是还没有变异完全,此时是消灭它们的最好时机。
白蕊被组织派来解决f市的危机,其他市有她的师兄弟姐妹解决。她这边失败了,唯一可以祈祷的是,其他人将感染者的苗头扼杀在了摇篮里。
想到这,她从包里掏出一个通讯器,给师父发了一条密信,然后继续跟着樊天青走。
她昨天还恨得牙痒痒的人成为了她此时的盟友,她望着天感叹世事无常,樊天青忽然道:“你知道我昨天找你做什么吗?”
白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依我看来,你现在能编出一个特别高大上的理由。”
他不说话了,她轻嗤一声,对着他道:“怎么了,理由被我扼杀了?”
樊天青弯了下嘴角,笑的有几分痞气,“没有,我只是在想,我怎么编一个更加高大上的。”
明显的插科打诨,白蕊不想再理他,他倒是不依不饶了,“说实话吧,我昨天受伤,想找个足够强大的人和我同行。”
“然后你盯上了我。”
白蕊清楚,这个男人一定是看到了她杀张医生的场面。不过下一秒,她后知后觉的脑袋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叫白蕊?”
对方卡了壳,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那种贱笑又霸占了他整张脸,“我聪明呗。”
“……”她发誓,她这次真的不搭理他了,这个人显然没打算全盘交代。
接下来,无论樊天青说什么,她都看庄稼,不看他。他觉得无聊了,就不再逗她,专心赶路。
他们先前在的那个巷子是村民废弃的地方,听说那边有过一场瘟疫,死的人挺多,亲人们不愿意生活在伤心地,纷纷建造了新的房子,搬来了新的住所。
村子旧址离新址有点远,绕过三四个土坡和一大片庄稼地,这才进了村子大门。还有几分新的木板写着村子的名字,字迹不太清晰,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都能掉下来。走进村子,两人看到的是遍地狼藉。
怪不得昨天会有人回到旧址,原来他们是为了躲避那些变异的亲友,但没想到,最后还是死在了这些亲友手上。
村子和城市不同,挨家挨户都互相认识,说到底儿上都能攀上个关系。地上是一滩滩凝结的血块和碎肉,白蕊绕过那些在惊慌中撞倒的柴火垛,迈过小孩子乱扔的拨浪鼓,心底有些沉重。
她又走了几步,忽然就停了下来,樊天青被她向后拽了一下,险些踩到地上被踩烂的塑料盆。
白蕊的眼睛看着地上的狼藉,眼前似乎闪现出昨天的混乱场面。耳边隐约能听见孩子的哭号,有女人不可置信地尖叫,有男人像野兽一般的咆哮。
还有孩子……
一个穿着粉色花布裙的小姑娘手里端着水盆,看样子是刚刚打水回来。她惊恐地向后退着,手里的盆掉在地上,清水撒了一地。她口中呢喃着“爸爸”,可被唤作“爸爸”的人一步步逼近她,一口咬了上去。
白蕊身子一个哆嗦,立即闭上了眼睛。恐怖的画面没有继续闪现,等她再睁开眼睛时,一切都消失了。
她再去回想刚才的场景,可眼前什么都没出现。
樊天青见她神色不对,拴在一起的手抬起来摸向她的额头,却被她躲过去,“我没事,继续走吧。”
……她是不是忘了之前发的誓言?
入目的一间间房屋的门被外力破坏,外围都是穷人家的房子,大多是木门,被撞的七零八碎。两个人继续向前走,地上的血迹和黏液也更多了些,一个男人的咆哮忽然响起:“这是我兄弟!我不管!你们别想动他!谁想动先打死我!”
白蕊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被抱着的人脸色苍白的可怕,嘴里伸出尖细的獠牙。他的眼睛只露出了眼白,但再仔细看看,他并不是黑眼珠翻了上去,而是眼珠完全变成了白色。
令人绝望的惨白遍布男人身上,四周拿着锄头和镰刀的村民叫喊:“他马上会变成吃人的怪物,老刘,你是不是想死!你要死别拉着我们!”
白蕊眨了下眼睛,场景消失,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随着樊天青走。
她能看到过去发生的事,像电影里的情节,她似乎拥有了超能力,只是这个超能力并不是百试百灵。
樊天青看起来也是个讲究的人,他没有在外围随便找一家寻吃的,而是走到村落内部,找盖得起二层小楼的人家。村子里的动物应该是被感染病毒的主人活活咬死了,但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有零散的感染者游荡,可他们走了这么久,连个尸体都没看见。
除了满地的血水,他们没看见其它的东西,甚至一具尸体都没有,只有碎肉。
白蕊心情又沉重了几分,看起来这些感染者杀人后可以将人直接吃干净。但是如果将人都吃了,他们要怎么壮大队伍?
她想不明白便不再想,又走了一会儿,抬头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二层小楼。樊天青拉她走进去,谨慎地拾起一个乱扔的锄头,这才猛地推开门,同时将锄头挡在身前。
没想到他还是一个如此谨慎的人,白蕊就不明白了,这么谨慎的人怎么就看不出来她是个危险品呢,非要一个劲儿往上凑。
迈入大门,干净的客厅没有打斗的痕迹。两个人四下检查了一遍,确认一楼没有任何危险,他们才跑到厨房找吃的。
运气不错,这个季节玉米刚好成熟,锅里有十多穗煮好的玉米,白嫩的玉米粒看着就是香甜软糯。白蕊伸手拿了一穗,摸起来还是温的。
她把这穗玉米递给樊天青,自己又拿了一个,张口啃了上去。甜香的味道弥漫口腔,她顿时顾不上其它,迅速啃起手上的玉米。
吃完了玉米,两个人找了个干净口袋,把剩下的玉米也装了起来。樊天青拎着玉米,又掀开了旁边的大锅,里面有五个玉米面饼。
白蕊眼睛一亮,把玉米饼拣出来包好,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樊天青看着她的举动,牵了下嘴角,很明显,白蕊对他还是提防着,万一两个人分开了,她不想自己身上没有干粮。
两个人又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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