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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阁主有病(gl)-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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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生气?”闻墨弦勾了勾唇,淡道。
    “我……我,没有。”
    “我想,你心里定在骂我。”
    “……”
    顾流惜软下神色,低声道:“我没骂你,只是不愿你一副对自己身子无所谓的模样。”
    “不是无所谓,是早就看开了,如今还能在晨间睁开眼,对我来说都是上天赐予我的,我已然知足。不愿他们总是为我担忧,再去争取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
    听到她的话,顾流惜心头如被捅了一刀,眼圈差点就红了,她生生忍住:“不去争取,又如何知道是虚无缥缈!我相信,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她重复说着,语气很是笃定,在劝慰闻墨弦,同时也是在说服自己!
    闻墨弦心里微动,直直与她对视,最后轻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她伸手拉了拉合欢树下得一个绳子,片刻后一个丫鬟很快便赶来了。顾流惜想,闻墨弦拉那绳子,估计是在唤人过来。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红儿,去倒杯茶过来。还有吩咐厨房,待会儿多备些份饭菜”她说着转头看着顾流惜,“你爱吃什么?”
    顾流惜有些愣,看看时辰,的确快到用午饭的时侯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我随意便好,照你的口味来。”
    “我的太过清淡,你怕是吃不惯。听你口音,似乎带些蜀地的味道,那就来些蜀地菜色吧。”又对那丫头,“下去吧。”
    那丫鬟躬身退下,顾流惜有些好奇,“你说你鲜少出门,怎得能听出我的口音,还有那晚在石湖,你似乎对那也很熟悉,小时候去过么?”
    “不曾,识得你口音,是因着有几位朋友恰好是蜀中人士。至于石湖,因着我甚少出门,苏彦他们将苏州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同我说过,这里都能勾勒出整个苏州的模样了。”闻墨弦挑了挑眉,指着脑袋说,竟是有些许得意。
    顾流惜忍不住露出笑容,故意略带惊讶道:“这么厉害!”
    闻墨弦怎么听不出她话语里的一丝宠溺,苍白的脸透出一些红晕,觉得自己有些幼稚,顿时敛了敛神色。
    顾流惜看着她,心里却是柔软得不行。闻墨弦只比她大两岁,不过十八岁,却是比自己重活一世还要稳重淡然,如今这模样总算是有了丝她这个年纪的该有的,虽然转瞬即逝,也让她如见珍宝般欢喜。
    顾流惜开始寻着些有趣的奇闻,给闻墨弦讲,她本性其实比较健谈,讲得又生动形象,闻墨弦时不时就会露出些笑意。偷偷藏在暗处的墨影几人,惊奇不已,他们还从未见主子如此开心过,暗自赞叹顾流惜有本事。
    下人很快将饭菜端上来,由于顾流惜来了,闻墨弦让她们将饭菜送到房内。
    顾流惜怕说话影响闻墨弦吃饭,一直很安静,到是闻墨弦拿起公箸时不时替她布菜。桌上菜色很诱人,大多都是给自己备的,闻墨弦吃得并不多。
    顾流惜出言阻止她忙活,边吃边看闻墨弦。她手指修长白皙,握着筷子的手并不太稳,但是吃饭却极为优雅,一举一动格外赏心悦目。
    闻墨弦看她一直盯着自己,手里只顾着挑着白米饭,挑眉笑道:“莫非流惜看着我便能下饭,都不用吃菜?”
    顾流惜顿时脸色涨得通红,低头赶紧吃饭,心里懊恼不已。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经常会被闻墨弦吸引,简直像个登徒子。她心里有些慌,却并不理解为何会如此。
    上一辈子她将冉清影误认成闻墨弦,对她也是倾尽所有,可是对她却只有感激和当初幼时那份刻骨铭心的情分,偶尔的失落愁绪,也是因着她从不跟她提以往的那些事,也不肯唤她幼时那个名字,从来不曾因着她脸红心跳。虽也会担心牵挂她,却不会这般牵肠挂肚。
    “你吃慢些,当心噎着。”闻墨弦提醒到,眼里带着些许笑意。
    顾流惜咽下嘴里的饭菜,却见闻墨弦放下碗筷,在那看着自己,她皱了皱眉:“你怎么才吃这么点,你身子本就不好,怎么受到了?”
    “无碍,一惯都是如此,待会儿还得喝药,而且我并不饿。”
    “可你太瘦了,那日抱着都硌人……”原本只随口表明她瘦,可说出口才觉得有些难为情。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什么,只剩下顾流惜轻轻咀嚼的声音。
    吃完后,丫鬟将药端了上来,顺便收拾好碗碟。
    顾流惜看着闻墨弦喝完药后,眉眼间的疲倦怎么都掩不住,温声道:“出去院子里走几圈,消消食,回来休息可好?”
    一番走下来,闻墨弦就开始有些气喘,回到房里,顾流惜扶她睡下:“你好好睡,待你歇下了,我再回去。”
    似想起了什么,闻墨弦勉强睁着眼问她:“你从蜀地赶过来,可是有事要办?”
    “嗯,不过这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先睡觉。我在苏州会待许久,我又只识得你这个朋友,大概会时不时打扰你,到时再同你说,可好?”
    闻墨弦被她哄孩子的模样弄的有些无奈,但抵不住疲惫,再加上耳边顾流惜的嗓音清雅柔和,让她很快便睡着了。
    顾流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睡容,眼里透着她自己都未发现的柔情。她越看越觉得这人生得美,想着记忆中那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低低道:“小时候就觉得你好看紧,像个小神仙,如今也是个仙子。”伸手想触碰她,但想着暗中的几人,又忍了下来。
    不知为何那几日没人守着,以至于有人闯进来都被发现。顾流惜一边想着,看到一旁的兽首,将里面的安神香点燃,轻轻放下帷帐,阖上房门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阁主大人好心计,故意引诱小惜惜来寻她时微:阁主,你说为什么你的属下说惜儿是你的童养媳?
    阁主:你说呢?某人恶趣味一直如此,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童养媳上场的机会。
    时微:什么叫恶趣味!童养媳怎么了,你敢歧视么?没有童养媳,你哪来的媳妇?没有童养媳,谁让你调戏?没有童养媳,谁给你暖被窝,没有…
    阁主:(郁闷)我就说了一句话
    时微:就这句你不能说。】】
    我精分只为说一句,时微有俩个写文方针,一,媳妇捡来的。二 ,媳妇是养成的。

    第10章
    
    闻墨弦这一觉难得的睡了半个时辰,醒来时身子有些发软,坐起身子,发现帷帐被人细心放了下来,账外袅袅升起青烟,朦胧而优雅。屋里安静得很,闻墨弦揉了揉眉心,拉了下床头的绳子。片刻后紫苏端着茶盏进了房。
    “主子今日睡了半个时辰呢?”话语中透着些许喜色。
    “半个时辰?”闻墨弦也有些惊讶,往日她夜间睡不了多久,午间都得小憩一番,可也只能阖眼浅眠,都不成睡过半个时辰。
    “是啊,我回府时,恰好遇到一位好生标志的姑娘在同苏彦辞行。她说你睡下了,我候了半个时辰才听到铃响。苏彦同我说,她认识主子,特意来寻你,而且居然晓得我是贴身伺候你的,我都未见过她!主子,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紫苏眼里又是疑惑,又是惊奇。
    闻墨弦由着紫苏给她穿好衣物,却是含笑不语。
    紫苏嘟了嘟嘴,“主子不愿说,我也不问,只是主子,苏彦说你似乎很喜欢那姑娘,可是她出现的莫名其妙的,我们还是担心……”
    “她不会害我。”
    紫苏有些无奈:“主子,我晓得若她想害你,一早便动手了,可是我们还是担心。主子想必拿她当朋友了,我们不会做些什么,只想了解下她的来历。”
    闻墨弦垂了垂眸子,她对顾流惜何尝不好奇,只是她莫名有种直觉,她对自己没有恶意,而她陡然想一点点了解她,让她对自己坦白,而不是单纯去调查。心下有些自嘲,自己莫不是无趣太久了,竟会生出这样一个念头。
    “即使我不同意,你们也会去查,只是莫要让她晓得,免得让人觉得失礼。”
    紫苏脸上一喜,“是,主子。”听了苏彦的描述,她对那姑娘早就好奇的紧了,能让主子特别对待的,除了这些年主子一直在找的那个“惜儿”,也就这位顾姑娘了。思及这,紫苏突然想起来,那惜儿若真活着,可不是和那个顾姑娘一般大了么?顾流惜?惜儿!
    “不会吧?”
    “不会什么?”
    紫苏一惊,看见主子疑惑地看着自己,顿时意识到自己不自觉说出了声。她犹豫不决,既然自己都能想到,主子为何没有一点怀疑?
    “主子,顾姑娘不会是你要寻得惜儿吧?”
    闻墨弦一怔,摇了摇头,“不晓得。”
    “……可主子对她很特别,真的没怀疑过么?”紫苏觉得主子有些奇怪,小心翼翼问道。
    “紫苏,若你当年见过我之后,十年不见,你见了我可能认出我?”
    紫苏不明白她为何会有此问,心下胡猜,难道是因着顾姑娘真是惜儿,却没认出主子,所以主子不开心,才不让他们去确认?
    “主子,十年前紫苏虽不过五岁,但是主子那时的模样只需一眼就印象深刻。主子如今长大了,出落得越发好看,眉眼间依稀有几分昔日影子,只是……”后面的话,紫苏不愿说。
    “只是我这病辗转十余年,如今地模样,估计只人觉得苍白可怖,哪有人会认得出。”闻墨弦并不为意,淡笑接到。
    “才不是!主子虽然憔悴瘦弱了些,可是却是紫苏见过的生得最精致的人了,比那些大家小姐好看多了,哪里会可怖?谁敢这般说,我让墨影教训他!”紫苏一脸怒气,显然很是不能接受。
    闻墨弦只是笑了笑,并不说话,眸子里却是一片幽深。为何她不觉得顾流惜是那人,也正在于此。
    当时她也存着丝侥幸,毕竟顾流惜当日普见她时,分明似认得她。若她是惜儿,又认出自己,对自己这般也都说的过去。
    可是若是惜儿,她认出自己,又如此关心自己,怎么会不认她,这一切根本就是个悖论。
    而且她也不认为她能一眼认出自己来,毕竟就连她自己,也都没办法将当年的自己,和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联系起来。十年的病痛和时光,足以将苏流觞的痕迹彻底磨灭。当时不过六岁的她,又怎么可能在十年后认出她来。
    至于她对顾流惜如此特别,除了对她有股莫名的好感外,更是好奇何以她会对自己如此好,却是不愿深思自己为何会如此单纯的信任她。
    紫苏见她又陷入沉思,给她沏好茶就退了下去。出去的路上,她眉头紧皱,暗自想到,主子对顾流惜的态度太过奇怪,实在与她以往的处事原则大相径庭。无论如何,这个顾流惜,必须查清楚!
    这几日顾流惜一直克制自己去找闻墨弦,原因无他,自己一见到她,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上一世她为自己而死,幼年时期她对自己而言,更是如同救赎般的存在,原本她这辈子的意义就在于她,又怎么能装作一般人那般对她。
    而且她也明白,单是这几次自己就把感情暴露的彻底,依着闻墨弦那玲珑剔透的心思,恐怕早就对自己起了疑心。若她动用心昔阁查她,恐怕没多久自己就瞒不住了。
    她不是不想同闻墨弦相认,可是记忆中闻墨弦两次为了自己不顾性命的做法,让她恐惧万分,这两次留给她的痛,足以刻骨铭心。以顾流惜的身份当她的知交好友,如同她的那些手下一般,为她付出一切便足够了。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顾流惜几乎整日在租的小院里参悟珞珈十九诀,上一次她情绪过激差点走火入魔,大概是有些地方理解的不够精准。闻墨弦手下能人异士不少,自己若太差劲,又怎么能帮到她。她答应过师傅不会被仇恨蒙了心,可是当年苏家十几口人的性命,她和闻墨弦上一世的悲剧,又如何能不在意!
    她不会如同上一世那般什么都不顾,但是若闻墨弦要报仇,她仍旧心甘情愿成为她手里的剑!
    在顾流惜刻意避让下,日子一天天过去,只是每日她都趁着夜色临近时,在苏府外静静站着,却都不曾入内一步。
    就这般,转眼就迎来了七月。这些日子林越和薛之谦越来越频繁地找顾流惜,无非是商量千面狐狸的案件。
    可是林越每次都请她去苏州风景秀丽之处或者一些上好的酒楼,之前是谈案子,最后都变成游玩就是吃饭,让顾流惜很是无奈。幸好,拖了这些日子,顾流惜提的计划正是火候开演了。
    七月初一,衙门就开始张贴告示,近日来为祸苏州,在各处犯案的千面狐狸已被捉拿归案,由于情节严重,将上奏禀明朝廷,再做判决。
    千面狐狸一事一度让苏州城人心惶惶,稍有生得漂亮些女儿的人家,夜夜提心吊胆,就怕遭殃。公告一出,一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不少人拍手称快,更是恨不得立刻将其处死。
    接连几日都在议论官府会如何处理那个千面狐狸,一个驮着背的老人缓缓路过清冷了不少的公示牌,瞥了眼告示,顿时眼里掩着一片狠怒……
    恰逢乞巧节将至,苏州街上何处商贩小摊摆满了乞巧节用品,各家各户都忙着准备七巧用品,街上马车来往,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而茶楼酒肆也是一片沸腾,近日千面狐狸被抓,百姓心里猜测纷纷,毕竟官府捕快以及江湖人士连番出动,都未能抓住人,这次抓到就更让人好奇。
    因此许多图个一时乐趣的说书人,也是各方打听编纂,极尽口才之能,说得天花乱坠,传奇莫名。
    平民百姓都图个热闹,好奇心也重,不知怎的,当初顾流惜在客栈曾伤过千面狐狸之事,也被人传了出来。不难想象,顾流惜也就成了说书人口中,那个所谓的协助官府擒下淫贼的女侠。
    这不顾流惜和林越薛之谦坐在茶楼里,听着那说得唾沫横飞的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脸上无奈至极,她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会成了这般场景。
    什么一身侠肝义胆,武功精妙绝伦。又生得仙子之姿,以身为饵智擒淫贼。而那打斗场面被他说得惊险刺激,热血沸腾,活像他亲身经历过一般。最后更说她师从蜀中名剑洛十三,锄强扶弱……
    看着顾流惜一脸不忍听下去的模样,林越二人笑得很是开心,“流惜,如今你可是名动苏州了,哈哈。”
    薛之谦更是眼神发亮,低声激动道:“流惜,你跟我说,你师父可真是洛十三?”
    顾流惜满脸无奈:“你们就别幸灾乐祸笑话我了,他们说得是不是真的,你们不晓得么?他们嘴里说的女侠,同我哪有一丝相像?”
    “哈哈,我还以为他们说到你师父是真的,看他那模样,说的头头是道。”薛之谦这下笑得开怀。
    林越也是觉得顾流惜这模样可爱得紧,“不过他虽然有些胡扯,却也说得不错,你确实很有道义,当得起侠女。”
    “都没抓到人呢,只希望这个办法真能奏效,不然我愧对他们。”顾流惜有些忧心,低声道。
    林越见她如此也正了脸色:“放心吧,我相信你的办法,我们也会万般努力,彼时汴京那边的孙捕快也特地前来相助,他武艺了得,再加上我们的天罗地网,定让他有来无回。”
    “你们的消息传出去了么?”
    “已经传出去了,这事在苏州轰动非凡,效果会很好。”林越说着,将手里的茶杯扣在桌上,悠然道:“就等着鱼儿进网了!”
    
    第11章
    
    苏府墨园
    “阿墨,又在发呆了?”
    闻墨弦转过头,看着嘴角噙着柔和笑意的苏若君,却是没有回话。
    “那顾姑娘这几日怎么都没来,我听着阿彦他们说着,可是一直想见见是何模样,能让你如此?”
    闻墨弦脸色不变,淡笑道:“又听紫苏和苏彦混说,我都说了只是觉得很合眼缘,你们怎么都如此感兴趣。”
    苏若君在她身边施施然坐下,捉了她的右手细细把脉,眼里闪过一丝忧虑,却很快湮灭。
    “你一贯都淡淡的,不喜与外人打交道,虽说是她无意闯进来,可能入你眼的,却也是难得。怎得她这几日不来看你?反正苏彦查到她住何处了,我去请她过府一叙?”
    闻墨弦敛了眸子:“不必,她不来自是有事,又或者嫌陪我闷得慌,何苦打扰她。”
    苏若君有些好笑,她怎得觉得阿墨这话有些闷呢?正暗自思忖,苏彦却是走了进来。
    “主子,若君。”
    “不是去和吴家谈生意么去了么,怎么这么快便回了?”苏若君给他倒了杯茶,出声道。
    “原本是,只是听闻那千面狐狸被抓了,他们一家子都在想着如何报仇,哪里有心思做生意。”
    “那等江湖败类,也该收了。”
    “如何被抓的?”
    “我正要说这个呢,告示很早就贴出来了,说是千面狐狸已然被抓,等着上面批示在行判决。至于抓他的人,主子,你猜是谁?”苏彦想到今日听到的那些段子,笑着道。
    “看你这模样,是她么?”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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