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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末年-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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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冯君安出来,这些高举火把和兵器的军户兵,顿时起身围拢上来,只是各个默不作声,紧盯着他。

    冯君安一个个的瞧了过去,哪个不是他家的亲族或者佃户,多亏了他父亲为人忠厚,多少年下来,总算凑出了这么一支知根知底的亲信兵马来,现在和他对视着,均是目光坚毅之辈,无不轻轻的点头。

    等到看完一圈,冯君安信心满满,拔出手中的佩刀,高举朝天狂吼一声道,“弟兄们,咱们反了这无道的朝廷了!”

    “反了,反了!”众位亲信均是大吼一声,然后朝着院门鱼贯杀出。

    只是一个瞬间,临近城门这一块,便火光四起,喊杀声震天。

    而此刻城楼上亦有三五十人分散成两三团,正各自瞧着天色,见时候已到,顿时从怀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白布,相互帮忙缠绕在右臂上,正待发难,就听到城门出狂吼声震天。

    故而各自对视一眼,情知事发了,就各自举着刀兵,朝着预定的战场奔去,见那些个亲随兵马慌张的在城头乱窜,更是欣喜,等到了近前,就挥刀一顿乱砍。

    这些个亲随,往日跟随着各自的主人,哪个不是威风凛凛,但是到动了真格的场合,他们反倒是不中用了,毕竟往日里安逸的日子,都将他们养废了,再也没有豁出去干的气势了。

    此刻本就慌乱不堪,有被身边的兵丁一阵乱砍,就更加分不清贼人到底在哪了。

    有些幸存下来的亲随,内心底几乎是崩溃的,举着兵器就朝身边一切企图接近的目标开始乱砍起来。

    那些本来没有作乱的兵丁,此刻正在各自将领的率领下,准备过来平乱弹压,可惜被这些亲随一杀,顿时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搞不清到底是谁人在作乱,谁人在平乱了。

    再加上天黑不见具体情况,就各自在城楼上混乱拼杀起来,反正不是自家建制的兵丁,就不管不顾的砍杀起来。

    趁着这个绝好的机会,冯君安不敢耽搁,奋力向前冲杀到城门之下,吩咐左右将沉重的落门阀打开,然后左右各八人上去,开始咬牙推动起城门和护城桥来。

    “何人放下吊桥?”只听城楼上一声嘶吼,冯君安遂冷笑一声,吩咐左右道“开门的留下迎接义军入城,其余的随我反身杀上城楼去。”

    “杀啊~!”

    早有准备的乞活军兵马,已经列阵出营,在距离城池三里之地上戒备住了,此刻乱起,有一将不顾深夜,强行骑马奔走过来,兴奋的叫道,“大帅,城里乱了,城楼上尽是拼杀的兵丁!城门也叫打开了。”

    谭武闻言,大喜道,“此必内应奏效,诸军!随我向前,誓破西安!”

    “杀!”

    第十五营兵马外带四个独立都的两三千人,瞬间高举兵器,冲着东门的城门冲杀过去,沿途未遭受任何抵挡,毕竟城楼上都战作一团,而其他城门的官兵,虽然心忧的望着东门乱起,但是各自对面都是义军大军窥视,轻易不敢调动。

    等进了城,按照事先的准备,各自朝着各自分配的地方杀去,谭武领第十五营第一都人马,坐镇东门城门处,开始奋力剿杀起落单的官军来,只要右臂上没缠绕白布的兵丁,又胆敢当在身前的,一律砍倒在地。

    由于第一都人马本身就是精锐,再加上官军混乱到被打乱了建制,陷入各自为战的不利状态,整个东门四百多号兵丁,就这样一点一点被蚕食的吃掉,甚至连一点浪花也没掀起,他们在优势的乞活军兵丁密集的冲击下。

    要么不幸被当场砍倒在地,要么拼杀两下之后被砍倒在地,后头见势不好的,要么奔逃,要么就地投降。

    这些投降的还算好,那些奔逃的可就惨了,现在两三千的主力兵马入城,在东门外形成了一个扇形出击圈,凡属跑到这些兵马身后的,无一被当做冲阵的官军斩杀,根本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

    “哈哈,西安坚城,一击而下,陕西尽在我主之手,咱们乞活军,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啦。”谭武站在城楼之上,遥望夜空,见南北两面喊杀声四起,再看自己本队兵马已经突入城中,顿时欣喜若狂,高呼喊叫道。

    “传令下去,今夜只攻官军驻地,其余各处,只派兵马戒备便行,不许侵入民宅,不许妄杀百姓,令各部入城兵马,派人严加防守城门,不许任何一个出城去!”

    谭武心知西安城池占地极广,绕城数十里的城墙便是明证,可他想要将城里朝廷的兵马和大族一网打尽,于是下了这道严令,有那准备在一旁的传令兵顿时各自下去报信去了。(。)

第266章 我家娃子最爱吃饼() 
“兴亡皆是百姓苦啊。”

    环县往庆阳的官道上,一队百来人的骑兵,正井然有序的列队向南奔走。

    领头的正是要经庆阳南下西安,去住持大军局势的乞活军大都督李璟,此刻瞧着官道两侧的尸骨。

    再看那些脸色苍白,面目麻木的农民,托儿带口的向南边走,顿时心里就不是滋味。

    毕竟如今陕西除开临兆和宁夏延绥,汉中府之外,其余的地界,全部都被他占据了。

    但是农民的生活却从死亡线的边缘,直线下降到濒死的地步。

    原因有很多,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还是缺粮。

    是的,由于陕西三边总督洪承畴带陕西主力精锐北上抗击蒙古部落进犯,这三军调动,所需要的粮草就是个天文数字。

    原本陕西这地界,这几年就连续遭受天灾**,哪怕中途有短暂的招抚平静时期,但是很快由于朝廷的加派税赋,导致地方农民继续叛乱,有些州县甚至闹的十室九空,大量的农田被荒废,农民纷纷弃土离家,过着流亡的日子。

    天灾并不可怕,明末的所谓小冰河时期,也并非地冻三尺,只是骤然降温,导致农业生产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但是只要朝廷肯减免这一地区的税赋,好生休养几年,农民倒也能凑合的过下去。

    俗话说,丰收年景,除去赋税和地租,农民勉强能够糊口。

    那到了天灾岁月,哪怕不交赋税和地租,农民也只能勉强糊口,甚至灾害重一些,农民就只能举债过日。

    但奇葩的明王朝,制定政策时,就属于一拍脑门就下令,丝毫不顾及地方的实际情况。

    以庆阳安化为例,普通一个农家五口之家。每年哪怕按照最低生活标准,想要不饿死,那一日也要三斤杂粮,全喝稀粥维持体力。

    以一年一千一百斤杂粮。合该约四石多快五石的粮食。

    但按照一个普通农户,租借地主的十亩土地计,丰收时节,每亩地可产精细粮食一石半,若是种杂粮。可产两石有余,如此全种粮食,年收一季,可得二十石粮食。

    以七三开,七是朝廷的农税,丁口,杂役,杂税和交给地租的租子,还能勉强剩下六石,这样倒是能勉强存活下来。

    可是七三这个数字也不稳定。要看租用土地的地主的意思,放到山西,七三还能算的上是大致比例,因为山西有晋商,商人为了维持信誉等各方面,多少还要顾及一下农民的生死。

    但是陕西就不同了,很多地方的地主,唯一的收入就是土地,所以他们必须费劲心思,在土地上大做文章。这就导致了很多地方与农民的分成,都达到了八二开,有些甚至达到了九一的地步。

    这就逼迫的农民不得不租借更多的土地来维持自己的基本需求。

    但这是最理想的状态,那就是太平年景。无兵无祸无天灾。

    可是自从天启末年,明王朝就进入了一个多灾多难的时期,在这一时期里,老天的脾气一天一个样,气候也越来越寒冷,陕西的农业生产。更是几乎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恐怖的天灾,席卷了整个布政使司衙门的辖区,每个月都有州县上报灾祸,并祈求朝廷的救济,可是朝廷呢?

    当一个地区的农业生产被大量的破坏之后,饥荒就不可避免的到来了,饿的在家嗷嗷待哺的农民,翘首以望,希望那位被吹嘘的绝无仅有的圣天子,能够开开眼,看一看他的子民,是如何在寒风中慑慑发抖,是如何在生死边缘挣扎的。

    可惜!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救济,都没有!

    因为,那位圣明的崇祯皇帝和大明朝廷,认知中的子民,根本不包括农民啊!

    听说过皇帝与大臣同治天下的,可就是没听说过皇帝与农民共同管理天下的。

    理所当然的,农民就被抛弃了,朝廷非但不许地方州县减免税赋,救济灾民,反而因为北方的战争,加派了三饷,这就成为了压垮饥民的最后一根稻草。

    灾年本就无法生存下去了,欠收的粮食,嗷嗷待哺的家人,一屁股一辈子也还不轻的债务和摊派的税赋,直接让陕西各地烽烟四起。

    明崇祯四年春,加派山西三饷二十二万有余,但是崇祯所信任的那帮国家的栋梁,果然没让圣天子失望,纷纷是上下其手,实收百万之巨,超额百分之五百,完美的执行了朝廷的任务,这不受到嘉奖,那都没地说理去。

    陕西地方的官员,当然不能让山西的官员比下去,虽然加派到陕西布政使司衙门的任务不过二十万,但是千里做官只为财啊,不刮地三尺,对得起列祖列宗的保佑?对得起十年寒窗苦读?对得起不懈余力提拔你的上司?

    不过让陕西布政使司衙门官员汗颜的是,哪怕他们费劲全力,也没把山西布政使司衙门给比下去,盖因为陕西的军户比山西的多,陕西的贫瘠土地也比山西的多,而且商路也没山西畅通。

    所以,陕西官场当年,只超额百分之两百的完成了朝廷分摊的数额,实在是没银子刮了,这些穷疯了的地方官员,好在好比较克制,伸手只针对地方农民和地方军户,好歹没把手伸向边军,不然指不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

    就在他们暗自伤神,想着以后与山西官员打交道,面子上不好时,吴牲带来的招抚流民的银子总算花光了。

    能不花光么?拢共就只有崇祯皇帝下派的十万白银,和北直隶,河南府,山西,陕西各地藩王并文武大臣凑集的五万白银和两万石粮食,而陕西的灾民呢?保守估计在二百万人以上。

    安抚流民的银子花光了,税赋也收的差不多了,没别的,开整吧!朝廷种下的恶果,自己再咽回去吧,反正陕西这地界,按照朝廷的说法,那就是一整个刁民聚集地,杀多少都不带皱眉头的。

    圣天子崇祯皇帝更是在早先下发明文,陕西地界的流民,为何不在家等死呢?

    一个农民,双目无神的侧倒在官道旁边,身边还有一个似乎陷入昏睡的小男孩,此刻见到骑马的过来,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扑倒上来,“官爷,官爷,给口吃的吧,我家娃子已经三日未曾进食了,开开恩吧~~~”

    李璟瞧着两侧被啃光了的树皮树叶,周遭甚至连个小草都瞧不到时,内心突然一下被触动了,“将你们的军粮,分一半出来,救济这些百姓。”

    那些亲兵立即照办,这些可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四周的农民瞬间围拢上来,各个哭泣着,推搡着,只有那伸出的黑漆漆的双手不曾变化。

    “都退开,退开!砰~”一个亲卫将领,焦急的指挥着麾下的亲卫,堵截着如潮水般涌来的难民,可实在是人数太多,百来人的亲卫队伍根本就抵挡不住,要不是他当机立断取了一柄鸟铳,朝天开了一枪,恐怕这些灾民,连马匹都想夺走了。

    “排好,不要抢,保证人人都有,再敢冲击军阵的,杀无赦!”亲卫的将领杀气腾腾的说道,然后命令十几个亲卫上去,将他们强行排列好队形,才将凑齐到一起的大饼子掰开,一人上来领着一点。

    “好吃,好吃!”那领导饼子的灾民,瞬间就咬下好大一块,奋力的吃着,脸上却不住的流下泪水,实在是饿的太久了,都忘记粮食是个什么滋味了。

    李璟看着人群,深深的叹息了一下,然后取过一个饼子,走到那第一个向他伸手的农民身边,将他从地上拉扯起来,“给你的孩子吃吧。”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啊!你可真是个活菩萨啊!我往后一定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啊!”那个老汉,颤颤巍巍的接过饼子,两行浊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带出两道清晰的泪痕来。

    “娃子,娃子,饼子来了,快吃吧,这是你最爱吃的饼子啊!”老汉很快就回到自家娃子的身边,奋力抱起了娃子的身子,将面饼送到他家娃子的嘴边,可是……

    “娃啊,你醒来啊!吃饼啦~你最爱吃的饼子啊!你醒来啊,别吓唬爹啊~”

    李璟本就直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听闻到这声痛彻心扉的嘶吼,顿时有些不忍,上去轻轻拍打了一下老汉的肩膀,“大叔,你家娃子已经死了。”

    看着那小孩肿胀的面孔,再触摸着他冰凉的手,现在已经渐入寒冬了,李璟出门征战,都特意披上了他家小妹为他缝制的皮子长袍,可这小孩,本就抵抗力弱,有饿了这么久,穿的单衣,连肚子都显露在外头,哪里能够幸免啊。

    “娃子,吃饼,来!再吃一口。”可是老汉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认准了他家的娃子最爱吃饼,连李璟在一旁招呼的声音都没听到,只是小心翼翼的将饼子递到那早就干枯的男孩嘴边,奋力的朝着里头塞着,塞着,塞着……(。)

第267章 天下无兵可调() 
“吕大人,现今叛军攻入城内,还请速速拿个章程啊。”

    “慌乱什么,身为朝廷大臣,牧守一方,此时当时尽忠日。”

    陕西布政司衙门里,左布政使吕逊惨笑一声,手中提着的长剑,显露着骇人的寒光。

    “大人啊,不可啊。”

    左右麾下,见他有自尽的心思,多有劝解,但是畏惧他手里的长剑,又不敢上来拉扯。

    府外更是乱成一片,各处入城的乞活军将士,正在与溃退的明军将士拼杀,他们既不敢趁夜出城,也不敢提起兵器拼杀,就只能将吕逊视作救命稻草了。

    可吕逊这时候,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他虽贵为朝廷二品大员,但是终究在刀兵面前,也只是个寻常人罢了。

    他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一句,就闭口不谈了,“看在诸位往日同僚一场的份上,都各自逃命去吧。”

    “大人!”下边的文武官员,各自闹成一团,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是往日里他的积威犹在,这些人恐怕早就寻他处躲避去了。

    “诶,诸位大人,都散了吧,”即便在这紧急关头,也仍旧有那坐怀不乱的,陕西副使都任此刻寒霜着脸,起身冲诸位同僚一阵抱拳之后,才慢步走到吕逊身前,轻声道,“藩台大人,我已调五十精骑在后门等候,请大人随我一道走吧。”

    “哼,哈~”吕逊惨笑着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都大人,我一介老朽,家中妻儿俱在,哪怕有心想要继续报效皇恩,也有力不逮。”

    说着,摇摇晃晃的起身,以剑触地,满脸泪花。凝视这陕西布政使司衙门,“我这一生,寒窗苦读终叫金榜题名,而今位列封疆。人前风光,死后亦入青史,传扬天下,足矣,足矣啊!”

    “得亏都大人有心。我后院有一乖孙,最是聪敏,若是不嫌弃,与我带走吧,”说完这番话,吕逊似乎陷入美好的回忆当中,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前方,

    正当都任苦笑着准备离去时,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摔倒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利器落地的清脆声。

    “大人~~”都任急促的踹息一阵,只觉得喉咙里堵得慌,回头瞧着脖颈处鲜血直流的布政使,顿时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低沉着声音,对外头咆哮道,“来人啊!”

    一早跟他进了衙门的几个亲信,顿时进来,看到这一幕吓的是手足无措,这可是堂堂一任藩台啊,两京十三省的布政使啊。居然就这般狼狈的自刎于此,实在叫下头人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都任此刻越到关键时,越是冷静,“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大人的衣冠收拾,瞧瞧后院有无水井,将大人的遗体封入井内,休叫贼人辱没。”

    两个亲兵顿时上来,将长剑从他身边捡开,然后一前一后抬着尸首。往后院去了。

    都任也起得身来,招呼余下的亲卫,往后院来了。

    “老夫人,请恕下官无礼,藩台大人临终前,让下官带走此孩童,此归朝廷,一去无期,再请受下官一拜。”都任是在后院的一个小屋子里,找到的吕逊的家眷,可是瞧着这般多的妇孺,他的心底也只能生出一股无力感来了。

    实在是事发突然,好端端的竟然有内部军户勾结叛军,西安城甚至连一日都没守过,他仓促之间,纠集五十来人,连自家家眷都顾不上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吕逊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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