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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这里有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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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下滑,将双脚落到地板,恣意而又张狂的叉开双腿,左手拄在窗台,右手随意搭按在窗棱边上,匪气十足的看着海葵,“别打了。”
海葵停了下来,站在房屋中间,紧绷着身体,像是拉满的弓,随时都会攻击向蒋异浪。
蒋异浪轻嗤一声,不屑海葵那一脸杀气,“你再练上二十年,也杀不了我。”
抬了抬左脚,蒋异浪将搭在窗棱边上的右手拿下来,随意搭放在大腿上。他屈起食指和中指,在大腿上轻轻敲了两下,眼珠转动,朝着旁侧海容房间一扫而过,意有所指,“旁边那屋住的是你哥?”
海葵紧皱眉头,“关你什么事。”
“要是只住了你哥,当然不关我的事。可是”蒋异浪刻意停顿,微微眯着左边眼睛,“你们带回了黄金怪。”
海葵道:“你想要黄金怪?我不会让你带走黄金怪。”
“我没准备带走它。”蒋异浪抻高眉毛,“我只需要它一些头发。”
缓慢站直身体,蒋异浪朝海葵面前走,“我不想和你动手。你给我黄金怪一些头发,我们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你要黄金怪的头发干什么?”海葵后退两步,将鲛丝平扯在身前。
蒋异浪微微歪着脑袋,一肩高一肩低,居高临下看着海葵,“这是我的事情。”
“给了你黄金怪的头发,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海葵紧盯蒋异浪的眼睛。
蒋异浪道:“一笔勾销。”
“你不会再抓我问御鲨的事情?”
“不会。”
“礁岛上发生过的事情?”
“我会忘了。”
“你拿了黄金怪的头发,就立刻离开?不会去异楼通风报信?”
“绝对不会。”
“以后桥归桥归,见面当不认识?”
蒋异浪浅笑,应声,“好。”
海葵盯着蒋异浪眼睛看了一会儿,缓慢松开左手,令鲛丝缠回右手腕上。她扯扯小褂,到床前,拿了外袍穿到身上。
系好扣后,海葵问道:“你要多少头发?”
“五十根。”蒋异浪说出数目,“要连着发根拔下来,必须要带着发根。”
“你在这里等着我。”海葵眉头皱了皱,转身朝门那边走。
蒋异浪跟上去,哥俩好的将手搭在海葵肩膀上,“我和你一起。”
“你在这等着就行。”海葵拍开蒋异浪的手,凶狠瞪了蒋异浪一眼。
蒋异浪勾勾嘴角,“那好,你最好速快点,我赶时间。”
海葵推开海容房间门的时候,海容正平躺在椅上,心事重重的盯着黑洞洞的屋顶发呆。他被推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起身急,将合在一块的椅蹬散了,狼狈的摔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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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黄金怪7
“怎么没睡?”海容从地上爬起来。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床单,卷两卷的缠在了胳膊上。
海葵揉揉阳穴,愁的眉心皱成了一个疙瘩,“蒋异浪来了,堵在我屋。”
海容神色一紧,大跨两步,来到海葵面前,“蒋异浪来找你报仇?”
“不是。”海葵伸手扒拉开海容,朝床边走,“他来找我要黄金怪一些头发,五十根,要带着发根的。”
海容不解,跟上海葵,同海葵一块儿站到床边,“他要黄金怪头发干什么?”停顿一瞬,他像是突然被开了灵窍似的,一拍大腿,“蒋异浪和异楼老板见面,难道是为了要黄金怪的头发?”
“应该是。”海葵思着点点头,“王天成肯定向他要了天价,他拿不出来,就想着半夜过去偷。”
海容顺着海葵的思,接话,“黄金怪被我们先一步偷了回来,他就跟着过来了。”
“嗯。”海葵老究似的,脖一窝一窝的点着头。
海容催促海葵,“赶紧拔了头发给他。他明明可以从我们手里抢走,却选择来要,看来也算是个地道人。”
“地道什么啊,特别缺德。”海葵用鼻喷了股气儿出去,歪鼻斜眼,一脸不忿,“刚才你知道他藏在哪儿么,藏我床顶上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有鬼在盯着我。我这一瞪眼,觉得顶棚那一角黑的不正常,和糊了块牛粪一样,我就知道不好,有人窝上头去了。”
冷哼一声,海葵甩甩袖,弯腰将床头灯打开,“他不该去做海盗,该去做贼。我进屋后,愣是没发现屋里有人。”
海容拉住海葵衣袖,上下扫视了一遍海葵身体,“你上床的时候,脱衣服了?”
“没脱光,没敢脱光。我担心床上有虱,就留了点衣服在身上。”海葵拉开海容的手,半蹲下来。
她将黄金怪的头发从脑后顺出来,按着黄金怪头皮,飞快拔着黄金怪的头发。
一口气拔了五十根,海葵捏着那撮头发,就着床头灯光,观察头发根。
如果把头发根一块儿拔下来,头发底端会有一个小水滴状的东西,模样和虱幼崽差不多。可海葵拔下来的这五十根头发,一个那样的都没有,根部光秃秃,有的还扯着尖儿。
海容道:“还是我来吧,这种精细活,你做不来。”
海葵将拔下来那五十根头发,放进了口袋里头。
这可都是实打实的黄金丝,留着回头可以搓个金耳环金项链,拿来孝敬海家庄的老们。
海容下手缓慢而仔细,每拔下一个,就会对着灯光观察一下。
带着根儿的,他小心翼翼放到床头柜上。
不带着根儿的,他递给海葵,让海葵收起来。
拔了七十四根,海容总算把五十根带着发根儿的头发凑齐了。
黄金怪,左侧头顶,也秃了银元大的一块,露出白生生的头皮。
“秃了。”海葵指指黄金怪头秃的那一块。
海容讪讪伸手,将黄金怪其他地方的头发朝秃的地方扒拉,试图遮盖住。但不管怎么遮盖,那块儿都挺明显,一看就知道那块儿是秃的。
“刚才专心,老毛病犯了。”海容很惭愧。
正直善良的海容,有个非常不好的毛病,就是喜欢抓着一样东西,可劲儿薅。
采草药的时候,他不像别人那样,漫山遍野的采。
他是紧着一块儿地方,一直采,直到把那片儿的草药采到断绝孙,把那块儿地皮采秃光为止。
经他那样采过的地皮,四年内,都长不出任何东西来。
他这毛病,往好了说,叫执着专一,坚持不懈。
往不好了说,那就叫一根筋,还是个扭曲型的一根筋。
刚被海葵救回来那两年,他这毛病十分严重。
严重到,不把看准的某个地方弄秃,他就日思夜想吃不好睡不着,和犯了相思病似的。
后头,他慢慢调整自己的心态,改正自己这个要不得的坏毛病。
到现在,他这毛病基本控制住了。
挖草药的时候,不会紧着一块地方,将那地儿挖秃。做饭的时候,也不会一道菜一连做上半年。
但,偶尔,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他还是会犯这个毛病。
就譬如现在。
他紧着一个地方,将那片头发拔的一干二净,将黄金怪头顶弄了个秃斑出来。
海葵摸了摸口袋,将口袋里那些没根的头发都塞给海容。
她捏着有根的那五十根头发,转身朝外走,“我去把头发送给蒋异浪。”
蒋异浪早就等的不耐烦。
拔头发这简单的事情,寻常人几秒钟就可以办完。可这都十几分钟过去了,那边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要不是没听到那边有搬弄东西的声音,他都要怀疑海葵带着黄金怪趁机逃跑了。
海葵进门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蒋异浪嫌弃而又不耐烦的脸色。
蒋异浪嘲讽道:“拔五十根头发用了十多分钟,你这速真是快,果然不愧千里追踪小飞鱼。”
“我那外号,不是浪得虚名。”海葵将头发递给蒋异浪。
蒋异浪捏着头发中后端,检查着发根,“速虽然慢的出气,活儿做的倒是不错。”
海葵没接话。
将头发放进准备好的长匣里头,蒋异浪邪意十足的朝海葵眨眨眼睛,“后会有期。”
“后会无期才对。”海葵不悦,“你别忘了前头答应我的话,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蒋异浪勾着一边嘴角,似嘲讽似愉悦的轻笑一声,眼含深意的在海葵脸上左右扫动。
“赶紧走啊,看什么看。”海葵语气恶劣的驱赶蒋异浪。
蒋异浪抻高眉毛,慢悠悠走到窗口,像是欣赏窗外景色似的,缓慢打开窗户。
看了眼乌漆抹黑的天空,蒋异浪意味不明的吁口气,留给海葵以后再见这四个字后,如鬼魅般消失在了窗口。
“再见你奶奶个腿!”海葵愤怒爆粗。
随着她这声怒喊,屋门发出一声响,海容冲门而入。
海容是跟着海葵一块儿过来的,一直站在海葵门外。
他担心进来后不仅帮不了海葵忙,反而会成为海葵的拖累,所以就贴身在门外站着,听着海葵屋里的动静。
听到海葵这声怒斥,海容立即推开门,疾步跑了进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海容见屋里没人,只有窗户打开着,海葵也好生生站着,紧提在半空的心脏放松下来,“他走了?”
“走了。”海葵用力关上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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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黄金怪8
蒋异浪走了,但是他留下的恶劣影响,持续干扰着海葵。
海葵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到小时候被蒋异浪骗,被蒋异浪拴在旗杆上,蒋异浪踢她那一脚,蒋异浪威胁她的那些话,越想越上火,气的嗓冒烟儿。
“还想让我做奴隶?”海葵倏然坐起来,像是得了癔症似的,阴恻恻笑了几声。
踹了被几脚,海葵重新躺下,在棉被里继续煎熬。
因为要赶早将黄金怪运出去,所以天不亮,海葵和海容就爬了起来。
海葵窝了一肚火,精神格外抖擞。
王栓将牛粪车赶过来的时候,海葵劈手抢过铁锨,一个高儿窜到牛粪车上,在牛粪堆里猛力挖坑。
海葵挖坑时候的表情十分狰狞,就像是和牛粪有仇似的。
王栓吓着了。
哆哆嗦嗦扯着海容的衣袖,王栓擦了把脑门上渗出的冷汗,悄声问海容,“海葵这又是怎么了?谁惹她了?”
“你别担心,她不乱发火。”海容安抚王栓。
王栓不信海容的话。
他躲站在远处,胆战心惊的盯着海葵,脚尖外别,随时准备逃命。
他担心,海葵会像对付海盗一样对付他,将他的脑袋像是切西瓜一样切下来。
把裹了罩布的黄金怪放进牛粪坑里,海葵撩起铁锨,把牛粪盖在黄金怪身上。
一眨眼的功夫,黄金怪就成了牛粪堆的一份。
把黄金怪埋妥当,该离开的时候,王栓却闹起了幺蛾。
王栓哭咧咧的歪张着嘴,眼泪吧嗒吧嗒朝下落,蹲在墙根下,死活不去赶车,“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你昨晚上找我的时候,明明说是帮你们运个偷来的鱼出去。那根本不是鱼,鱼哪可能长的和人一样。”
指着牛粪堆,王栓用力抽了下鼻,“我看到了脚底板,那是个人,是个死尸。”
“你们杀人咧,你们要让我运尸咧。我不干,被抓了会被砍头。”王栓突然有了骨气,脖一梗,指着自己那布满了一道道黑灰的脖颈,“有本事,你们就砍了我的脑袋。我不,不做那种缺德事,绝对不帮你们运尸体。”
“尸体你个脑袋!”海葵本身就一肚火气,被王栓这么一闹,烦躁到了点。
海容将海葵推到一边,“我来和栓说。”
编了个救妙龄少女于异楼老板肮脏老窝的故事后,海容拉着王栓的手,将王栓带到牛粪车旁边。
把王栓的手穿进牛粪里,隔着罩布抵放在黄金怪鼻头,令王栓感觉到黄金怪呼出来的气。
“真没死。容哥,看来是我误会你们了。”王栓就像是墙头的草,一阵风一个模样。上一秒他还在那梗脖横眉冷对海葵海容,这一秒就瞬间变了模样,惭愧内疚的不得了,脸皱的和生吃了个大苦瓜似的。
“我早该想到,以你容哥的人,是不可能去做任何坏事的。”王栓嘴上抹蜂蜜,大力恭维海容。
他不敢恭维海葵,因为海葵现在脸色非常差。
顺利忽悠住了王栓,牛粪车也按照海葵他们计划好的那样,朝着镇外桥头行进。
以往这个时候,桥上只会有两两赶早集的摊贩经过。
可今天,桥上十分热闹。
桥墩两边,各站着十来个壮汉,凶神恶煞的盯着桥上来往的行人,挨片儿检查。遇到有推车提桶的,他们会拦住,蛮横粗鲁的将推车和桶里的东西翻倒出来。
就连泔水桶和夜香车,他们都不放过,一定要掀开盖,用棍在里面搅和搅和,才放行。
离桥头十几米远的胡同,王栓用力拉着牛车,屁股像是千斤坠一样朝后沉,死活不朝外走。
他哆哆嗦嗦看向海容,两泡热泪瞬间拱出眼角,滚落脸颊,“查的严了,我不敢过去啊。你看看,就连屎尿车,他们都得拿棍搅和搅和,肯定也会搅和这一车牛粪。到时候,那肯定得露馅啊。”
“我还没娶媳妇咧。”王栓不敢大声哭,眨巴着小眼睛,窝窝囊囊的小声啜泣。
海葵咬紧后槽牙,克制蠢蠢欲动的拳头。
“他们不会动牛粪车。”海葵从牙缝里把话一字一字的挤出来,挤的咬牙切齿。
正因为异楼的人不会动牛粪车,所以海葵和海容才找了王栓这个兔胆儿的。
异楼老板王天成,他爹年轻时候的职业,和王栓一样,都是在镇上拾掇牛粪的。
王天成小时候瘦干干,常被欺负,外号牛粪干。
他被欺负最狠的一次,是被一群小无赖埋进了牛粪堆里,差点儿憋死在里头。
从那以后,他见不得牛粪,尤其见不得牛粪堆。
见着牛粪堆,他就呼吸困难。
有好几次,在见到牛粪堆后,他像是犯了羊癫疯一样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呼吸系统不运作,差点儿把自己给活生生憋死。
海容拉着王栓,从墙后悄悄探出半个脑袋,指着王天成的后背,对王栓细细解释了一番牛粪事件。
“真的?你们不是骗我的吧?”王栓小眼眨巴的飞快,眼巴巴瞅着海葵。
海葵道:“这镇上的本地人,都知道王天成见不得牛粪堆这件事。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去找个人问问。”
王天成开了异楼后,就几乎不在市面上逛,加上他面貌变化大,很多本地人就算当街碰见也认不得他是谁。但是,当地人就算认不得他的模样,却全都知晓他的事情。要是在当地人面前提王天成的名字,大家先津津乐道的是异楼,其次就是牛粪堆事件。
王栓是外来人口,做的又是半夜收牛粪的行当,和人聊的不多,所以只知异楼老板名字,不知其事。
王栓不敢再看海葵,小声嘟囔,“真的咧?他真的怕牛粪?”
“千真万确。”海葵深呼吸两口气。
王栓磨磨唧唧,哆哆嗦嗦,像是得了颤抖病似的,总算将牛粪车赶到了桥头前。
王天成一看牛粪车来了,立即命令壮汉们驱赶王栓离开。
王栓被吓傻了,不仅不赶紧赶着牛粪车离开,反而哆嗦着停了下来。他两条腿和抖筛似的,裤裆也湿了,哩哩啦啦朝下淌着水儿,将鞋侧润成了深黑色。
王天成之前对牛粪车还带点儿怀疑,怀疑有人利用他怕牛粪堆这一件事,将黄金怪借着牛粪车运出去。
在王栓停而不走后,他反而不怀疑了。
王天成心想:心里有鬼的,这会儿肯定就赶着牛粪车跑了。不跑反而等在原地,说明牛粪车没问题。没问题也就没必要折腾,令自己不舒服。
王天成发了话,“不用过去了,让他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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