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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南朝陈 1.54-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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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学政,两员大官的出席,让整个婚宴的气氛达到了高、潮。这一顿酒,一直喝到黄昏时分才慢慢散掉。其中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诸种情形,不提。

两位大人来到慢,走得却是最快的,他们的出现,只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一份心意罢了。

日暮,最后将王复几个送出门口,陈剑臣终于如释重负地长长出口气:终于应酬完了……

或者,他的潜台词是:终于可以洞房了。

临时请来的三名短工在收拾残局,阿宝则和鲁惜约带来的那两个丫鬟嘻嘻哈哈的,过来闹陈剑臣,很快婴宁也加了进来。

陈剑臣心情大爽,半推半就被她们搡进了新房内。

咿呀一响!

房门从外面就被关住了,房间顿时一片安静,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一道是新郎的,一道,是新娘子的。

陈剑臣头一次经历如斯阵仗,手脚便有些放不开,一会之后才想起母亲的嘱咐,先花费一点时间整理好思路,然后按部就班开始忙活起来。

第一关要做的,当然是掀新娘子的红盖头。却不能用手,而是用一杆秤杆,俗称“喜秤”,据说上面标示斤两的星星,代表着天干地支,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再加上“福禄寿”三星,恰好成十六之数,大吉大利。

秤杆子悠悠,挑起那红盖头,登时露出一张眉目如画,娇羞无限的倾国红颜来。()

第两百三十章:暗夜

(感谢各位书友的慷慨打赏……似乎很久没有这大规模的打赏了,感动呀!)

天边吹来了风,风卷过云,云层晦晦的,遮住月亮的光华。从天空上投下一大片阴影,笼罩住偌大的江州城府。

咚咚!

打更的声音从街道上传来,二更天了。

这个时候的江州城府已沉入寂静,大部分的人家都吹灯睡觉——因为灾情泛滥,闭城的缘故,夜市也凋零败落,不成样子,很早就散掉。

微微的夏风,吹佛着街面上垃圾,发出沙沙的声响。

就在此时,黑影绰绰,起码十余条影子鬼魅地出现,好像在播放武侠片一样,个个飞檐走壁,悄无声息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掠去——

那个方向,正是街东头的陈家。

……

陈家还亮着灯火,红烛高烧,烛泪如花。

用喜秤挑了红盖头,喝了合卺酒,接下来的事情,就算傻子都有几分明白。

陈剑臣不是傻子,然而他并没有马上猴急地动手动脚,去剥脱鲁惜约的衣裳,而是借着烛光,静静地欣赏新娘子的容貌。

灯下看美人,七分朦胧三分真,何况鲁惜约本就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月牙眉弯弯,睫毛又长又密,微微地扣下来,遮掩住两汪秋水。

被陈剑臣灼灼地看着,鲁惜约不胜娇羞,螓首低垂,低声道:“相公,时候不早了。”

——既然大礼已成,就要改口叫相公了。

陈剑臣一笑:“不急,长夜漫漫。大把时间。嗯,惜约,不如你来替相公磨墨吧。我忽然有雅兴,要写一幅字。”

鲁惜约一怔,不过随即释然,相公本为书生出身,在洞房花烛夜诗兴大发,赋诗抒情,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反而能助兴呢。当下轻盈地走过来,取过砚台墨块,撸起长袖,轻轻地磨起来。

身上的香气。和那独特的墨香混合在一起,令人闻着,精神为之一爽。

“红袖添香”,大概出自于此。

磨着墨,鲁惜约间或侧过脸来,对着陈剑臣露出几分羞涩,几分妩媚的笑靥——举案齐眉,夫唱妻随。在房间中帮相公磨墨,助其奋笔疾书,这正是她一直以来所梦寐以求的一种生活状态。

眼下得偿夙愿,全身只觉得被那巨大的幸福感给冲刷得酥软起来。

不多一会,墨成。

陈剑臣铺开纸张,开始沉思。

边上鲁惜约看着。觉得有些意外,相公的这副神色,有点怪……但她没有开口问,生怕出声打扰了相公的思路,只是静静地侍立着,等待落笔的时刻到来。

好在这一刻。她没有等多久。

陈剑臣右手一搭,纤长的五指已执起笔杆子,一口气在白纸上写了八个大字: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不是即兴诗词。而是悬挂于家中的横幅格式。

鲁惜约是有才情的女子,立刻就明白了这八个字的意思。意思很好,但在此时此景写出来,就有点不大合拍了。

换了纸张,陈剑臣再度提笔,这一次写出来的,终成诗句:“天外浮云也,落日青山斜;踏浪东海上,悠然观鱼鳖。”

这一首诗,抒情言志,意境清新开阔,别有胸怀,该是一首佳句。问题在于,现在可是洞房花烛夜呀,陈剑臣写的这些,到底有何用意?

鲁惜约迷惑而且担心。

她所担心的,却是以为陈剑臣书生气太重了。

说起书呆子,鲁惜约以前在遛鸟楼就听过些笑话。其中一则:说有个啥也不懂的书生在同伴的怂恿下,前来逛青楼,叫了姑娘过夜。但当姑娘脱光光在床上时,这书生就不知该干什么了,干脆捧着一卷书,坐在床边傻傻地盯着人家姑娘看,一整晚过去,屁都没有放一个出来。

眼下陈剑臣的表现,倒有些朝那书呆子靠拢的意思。

大喜之夜,本来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就该同床共枕的。岂料他居然说诗兴大发,要写字写诗。这还没啥,关键是写出来的字和诗,与情景完全不配。

鲁惜约不禁轻轻咬了咬红唇,大感想不通:一直以来,陈剑臣给予她的印象,和书呆子八竿子扯不着,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这样了呢?

难道,他嫌弃自己,故而找借口不想和自己圆房?又或者,相公没有什么经验,不知该怎么进行?

诸种念头纷沓,乱成一团。

……

天上的云层越来越厚,月色越发黯淡,不知不觉间,连风都大了。

绰绰的黑影,终于来到陈家外面,见四下无人,万籁俱静,只得陈家中一处房间还有灯火亮着。

这些黑影个个都穿着黑色紧身夜行衣,还裹着面巾。领首者身材高大,目光凶厉,忽而低声道:“进去后,除了新娘子,全部杀了,不留一个活口。”

众黑衣人立刻点头。

嗖嗖嗖!

犹若只只大鸟,飞跃进院子里头。个个动作敏捷精猛,分成三队,朝内堂急冲过去。

从外院到内堂,迈起大步的话,不过十余步的距离,简直触手可及。施展出轻功,只怕两下就过去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一干黑衣人感到匪夷所思,乃至于骇然。

他们施展开轻功,速度极快。但无论如何的往前冲,都无法到达近在咫尺的内堂门口,就像双方之间,隔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可望不可即,永远达不到彼方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诸人相顾,大惊失色,心里一个念头不可抑止地涌出来:撞邪了!

“走!”

领首者见机不妙,当机立断,下了撤退的命令,然而当他们想原路出去之时,霍然发现身后那堵围墙竟也如同内堂一样,再也无法跳跃过去了。

怎么办?

十余人惶惶然,纵然他们都是行走江湖,杀人不眨眼的恶汉,但遇到这等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事故时,也不禁慌了手脚。

“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情形怪异,领首的宋崇再也顾不得隐匿行踪,大声喝出来。

喝声如雷,可散播出去后便如同水滴滴入大海,半点反应都没有。

气氛鬼魅,压迫得让人有心惊胆跳的感觉。宋崇冷汗都流淌了出来,忽然觉得这一次带领众兄弟来杀人抢亲是天大的错误。

“大人,这是法术阵法,可用童子尿破解!”

此时身边的军师张自然大声叫道。

宋崇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得这是道术阵法?”

张自然苦着脸道:“我曾经听闻过。”

宋崇顿时道:“那你还不快脱裤子?”

“啊,不瞒大人,我早不是童子了……”

宋崇气呼呼道:“连你都不是童子了,那你认为我们还会是吗?还有什么办法,快想。”

张自然大力吞口口水,心里叫苦不迭:这一趟本想借助宋崇的力量来对付陈剑臣,眼下看来,只怕是借东风反烧到己身……哪里能想到陈剑臣竟有如斯手段?早知道的话,自己自是有多远避多远,岂敢再心怀仇恨?

搜索枯肠之下,脑海灵光一闪,一拍大腿:“可以用鲜血来破!”

——鲜血中蕴含血气,气息刚阳,正是破解法术的一个手段。

宋崇疑问:“真的行?”

张自然忙道:“绝对性,如果不行的话,在下任凭大人处置。”

宋崇狞笑一声:“那好,本官现在就将你处置。”劈胸将他抓住,手起刀落,一截断臂飞出,鲜血喷涌。

滋滋滋……

那股新鲜的鲜血激发出来,冲撞到周围上,无形的空气蓦然发生一阵轻微的异响。

果然有反应!

宋崇大喜,再度提刀去砍张自然的另一只手臂。

张自然骇然欲绝,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糊里糊涂就折在此处,还来不及呼喊,巨大的痛楚发生,整个人就永远被黑暗所笼罩住。

鲜血四溅,有些溅到宋崇的身上,脸上,更显狰狞。不过四周的情况变化没有太大,仅仅是能看得更真切些。

需要更多的鲜血!

宋崇双目圆睁,看着一干手下。

那些彪悍的汉子却触电般往后退了开来,生怕下一刀就会砍到自己身上。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他们可不愿意被放血。

哪怕是老大的命令!

杀!

没有过得太久,一场注定会发生的自相残杀就轰轰烈烈的上演了。到最后,身边的人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中,浴血带伤的宋崇终于用鲜血冲出了一条路子,冲破了道术阵法的困缚,他这才耸然发现,己身所在的地方距离那陈家还有整整一条街的距离。

望着满地的尸首,他忽而很想大笑,笑这荒谬的一切。眼前蓦然出现一抹光芒,莹莹如针,锋锐似剑。

嗤!

光芒闪电似的,准确无误地穿过了宋崇的喉咙。

在倒下的一瞬间,最后一抹意识,属于非常顽固的一个想法:敌人,到底是谁?真得是那个书生陈剑臣吗?

可从头到尾,宋崇都不曾将对方视为一个匹配的对手,只想着直接用上粗猛的江湖手段,轻易就能将陈剑臣完全抹杀掉的。他天不怕地不怕,会怕这没有官身的读书人?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秀才遇到贼,引颈等死吧。

明明就应该是这样才对呀……()

第两百三十一章:洞房

高高的红烛,眼见就要烧到了尽头,留下一滩烛泪,似乎在欲说还休。

鲁惜约贝齿咬得红唇紧,见到陈剑臣还没有安歇的意思,心中愁肠百结,心想要不要采取主动了……

她为清倌人出身,固然洁身自好,保得一身清清白白,但长期居住在遛鸟楼,耳濡目染之下,总会学到一些“少儿不宜”的才艺,乃是一等一的情趣手段。如果用了出来,相信能把陈剑臣拿下。

然而,少女的心中又感到忐忑:假如自己主动去挑逗相公,会不会被他看歪了,万一想岔了去,误认为自己是那些品行不端的花柳女子,那就欲哭无泪了。

左不是,右又不是。只把她急得秀眉紧锁,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罢了罢了,反正都是要奋身服侍相公的,今晚良辰美景,就豁出去这张薄薄的脸皮吧。”

想到这,鲁惜约终于下了决定,要主动出击,施展出那些只学过理论,还没有真正实践过的花样来,拿下陈剑臣这个“初哥”先。

有了第一次,以后就好办了。

“喵喵喵!”

屋外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猫,在外面不疾不徐地叫着。

仿若是某些信号般的讯息,坐在书桌前的陈剑臣突然起身,倒把正要过来给他按摩的新娘子吓了一跳。

“相公,怎么啦?”

陈剑臣一摊手,嘴角蕴含着一抹神秘的笑意:“时候不早了,该洞房了。”说着,不由分说,双臂一伸。拦腰将她抱起来。

“呃……”

这下反而轮到鲁惜约手足无措了,本来好不容易鼓起的、要主动出击的勇气,刹那间跑得无影无踪,一颗芳心砰砰地跳着,娇羞无限,全身都软了下去。一点力气都没有。

“相公的力气真大……”

她心里莫名地想着——以前其就知道陈剑臣不是一般的书生秀才,但被他这般抱起,无疑是头一次。

轻轻一放,佳人在床,陈剑臣俯身上去。一双大手便去解新娘子的衣服。无奈那新装款式繁琐复杂,摸索好一会都找不到门道。

见到他笨拙的模样,鲁惜约忍不住要偷笑,心道相公果然不曾经人事,不怎么解风情。连脱女子的衣衫都不大利索……嗯。等会看来需要进行一些必要的引导才行了……

念及要主动去做那些羞人的事情,少女一张红颜红扑扑的,既感到羞涩,又有新鲜好奇的萌动在心头翻涌。

暗暗平息住情绪的波动,她纤手往己身上一拉,轻易就脱开了新装的扣子。

呃。原来如此。

后知后觉的新郎官顿觉汗颜,看来自己还得多练练手才行。

外套脱去。露出一具引人入胜的娇躯来,月白小衫。裹不住凹凸的规模,实在出乎意料的大!

上一次在金针斋,陈剑臣曾经和鲁惜约有过一次“短兵交接”,可惜时间非常短,根本不能直观测验出少女的身材模样。

——说起来,鲁惜约的年龄不过十六岁,在前一世,属于典型的“萝莉”阶段,然而在男女都早熟的异时空,天统王朝,这个年龄嫁人的女子比比皆是,稀松平常得很。

固然如此,但陈剑臣间或会想,这般稚嫩的年纪,身体发育会不会很式微?倘若青涩瘦小得很,心理难免会有些疙瘩的。

然而如今面对鲁惜约,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和聂小倩婴宁相比,鲁惜约的身量无疑属于娇小的,没想到脱了外衣,里面竟异常的丰满。

再把小衫解开,最后只剩下一件绣着鸳鸯戏水的粉红色肚兜,那压抑不住的山峦规模,裂衣欲出,光是边缘所透露出来的嫩白,便腻白得让人的心都乱了。

陈剑臣的呼吸一下子就粗急起来,迫不及待地上下其手,最后的遮掩终于被解除掉,一对耀眼夺目的大白兔跃然而出,细腻白嫩如羊脂白玉,有力地坚挺着,傲然若高不可犯的双峰,此时却完全地展现出来。从此以后,只为一个男子绽开。

“相公……”

此时的新娘子娇羞得双颊红艳,几乎要渗出血来。但是,她却并没有选择翻身躲避,而是咬着牙,还主动地挺了挺。任由黑发如瀑地披散,几缕懒散地落在胸前,黑白对比,风情婉转,媚眼若丝,端是媚意入骨。

陈剑臣再也忍不住,三五下脱掉身上的衣服,俯身上去,首先吻上那诱惑无比的唇瓣儿。

相公侵入得霸道,瞬间香舌都就被啜吸住,非常熟练地予取予求起来。

上面的功夫在进行着,下面的功夫同样没有落后,一只似有魔力的禄山之爪已悄悄探到娇臀间,把捏抚弄起那滑腻的嫩肉来——

鲁惜约蓦然双眼睁得大大的。她本来还想牵引一番呢,不料如今完全陷入了被动,只能嗯嗯声地呼应着。

内心惊喜交集:相公这算是扮猪吃老虎吗?

她自是想不到她的相公不是扮猪吃老虎,而是见多了猪跑路而已。

当一双绷紧的**被分开,感触到了某处坚挺,鲁惜约已然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自禁地一颗心悬到了上来,一双玉臂紧紧地抱住了陈剑臣的脖子。

瞬刹之时,陈剑臣猛地停止了各方位的侵犯,贴着少女的耳朵,轻轻吟道:“花径不曾缘可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呃!

新娘子还来不及体味这两句诗的意思,要害之地顿时被一团火热给力地插了进来,乍然的痛楚还没有消散,随即而来的欢娱又像潮水般淹没了身心……

最后一点烛光跳了跳,仿佛不甘心在这般时候熄灭,乃至于错过了好精致。可跳几跳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散去了所有的光芒,满室陷入一片黑暗,似乎被拉上了遮羞的布幔,只有那娇喘细细,吟声婉转,让整个夜晚都生动起来了。

……

一唱雄鸡天下白,惊扰谁家春梦?

旭日东升,新的一天降临大地。

新承恩泽,不堪征伐的新妇,还是凭着莫大的毅力,早早起床来,向家婆敬茶。

莫三娘眉开眼笑,很是欢喜。

等到陈剑臣出来时,那气氛便有些奇怪了。奇怪的,主要来自婴宁和阿宝两个,看往他的眼睛,甚有些不同。

小狐狸表现得更加夸张,一时抿抿嘴笑着,一时又拉着阿宝窃窃私语,说到奥妙出,立刻有飞扬的笑声传出来,清脆如铃铛摇曳。

陈剑臣连忙干咳几声,无奈往日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威信此刻居然全无踪影,干咳得喉咙都真正发痒了,仍然没有多少效果,只有悻悻作罢。

女人的抱团力真是出乎意料的强,吃过早饭,居然连鲁惜约都参与了过去,和婴宁阿宝两个躲在房间内,探讨其军棋来。

看样子,距离麻将的面世为时不远矣。

到中午时分,家中突然来了两名官差,来请陈剑臣去衙门,许知府有事找。

原来昨晚二更天时,江州城府内发生了一宗惊天大案,那上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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