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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奸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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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双手轻重有度的捏上了她的肩膀,腻声道:“再是心比天高,只怕也是命比纸薄,皇后娘娘何必为了个卑贱之人而伤神动气呢?只是您今日为何要帮她呢?”

    “本宫自有道理!”茗婉拍了下他按在自己肩膀的手,抬眼正色道:“你去告诉云惠,待兰妃得手后,立刻让她去传话,务必把慎妃引到梧桐苑去,到时候慕容凡夫妇瞧见了人脏并祸的凶案现场,怕是轻饶不了本宫的那位‘姐姐’!”

    李玉满脸堆笑,继续附和道:“然后,就算皇上事后怪罪下来,也只能查到云惠哪里,然后让云惠在一口要定是兰妃所为,那么如此一来,慎贵人和兰妃玉石俱焚,在捎带上个月采女,又是一箭三雕,皇后娘娘真真是这天底下最最精明的人物啊!”

    ———夜深人静,星光幽寒,养心殿里依旧灯火通明。

    慕容凡和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站在一侧,文浩高大修长的身躯往蟠龙雕花大椅的靠背一仰,敛起邃眸,扫过二人的表情峻然严肃,话语虽然平静,却透着威压。

    “你们夫妇二人深夜进宫,要是来为月采女求情的话,那么,朕没空听,且跪安吧!”

    那少妇闻言,立即上前一步,跪地恳切的求情道:“主子,求求您看在我们姐妹俩打小侍候您的份上,就饶恕小妹这一回吧,小妹只是气盛浮躁了些,而且江贵嫔,慎贵人也都没有什么大碍,您就开开恩,饶了她这回吧!”

    求情的女子就是夜魅,月魅的姐姐,如今已经是一品浩命夫人,珠围翠绕的发髻下,拥有一张和月魅一模一样的脸庞,只是气韵上偏冷,少了几许妩媚,却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傲然!

    “魅,你不懂!”文浩冷冷地说道,转而侧眸瞪了慕容凡一眼,语气淡然的下令道:“凡,你来告诉你夫人,在后宫以下犯上是何罪过?”

    “咝!”慕容凡倒抽了了口冷气,目光扫了夜魅一眼,瞧她那双杏眼里烟雾缭绕的,只好无奈地一挑紫罗衣摆,跟着跪地求情道:“微臣求皇上法外开恩,微臣的姨妹倘若有何罪过,就请皇上看在微臣薄面上,宽宥一回吧!”

    “亏你还有脸跟朕张嘴!”文浩暴喝一声,随手抓起一本奏章,狠狠摔到了慕容凡身上,冷哼道:“那么,朕今天就当着你夫人的面问你,当初在华清宫的时候,要不是你的好姨妹绊住了朕,那个固**主怎会赶巧趁那空闲去逼杀慎儿?

    还有上次,西林坤联合姑苏寒那个老东西陷害白鹏飞一事,朕可是给足了你慕容凡的面子,这才没有深究是谁在背后兴风作lang,而今,你的好姨妹差点把江燕给逼死了,你还敢求情?倘若江燕要是有什么好歹的话,你叫朕拿什么给江枫一个交代?你慕容凡,又该拿什么给人家江家一个交代?

    而且慎儿是什么身份别人不知道,她不清楚吗?那是她的主子,可她却敢这么作践,你说这种人朕留有何用?你们别在给她求情了,朕没有杀了她,正是给你们夫妇留着面儿呢!”

    夜魅从小到大,从未见过文浩如此大发雷霆的对待过他们,晓得这次他是动了真怒,当下也慌了神,只好无奈的拉扯着慕容凡的衣袖,示意他在求情,而慕容凡却抬起一张无奈的俊脸对着他,表示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

    见此状,夜魅把心一横,突然膝行两步,伏在文浩脚边,抱着他的腿泪如雨下的央求道:“主子您别这么心狠啊,您当初答应魅会好好善待小妹的,魅的母亲死前,万千交代魅一定要爱护好小妹,不让她受丁点儿委屈,所以不管小妹犯下了什么样的过错,只求主子放了她,该怎么处置,该怎么责罚,魅愿意一人承担!”

    “你疯了吗?魅,就算是要替你的妹妹求情,也犯不着搭上我慕容家的骨肉吧?”

    慕容凡怒吼道,见她这般执着,当下脸色剧变,立刻上前把她护进了怀中,抬头望着文浩,目露极度紧张和恳求之色:“求皇上千万别迁怒魅,她现在怀中三个月多的身孕呢!”

    “你小子倒是蛮多子多福的!”文浩的声音有愤怒后的疲倦,瞥见夜魅伤心欲绝的哭相,似乎像极了茗慎的那副可怜态,顿时原本刚硬的心骤然一软。

第二十三章 疑心暗鬼 陷害并生

    “你小子倒是蛮多子多福的!”文浩的声音有愤怒后的疲倦,瞥见夜魅伤心欲绝的哭相,似乎像极了茗慎的那副可怜态,顿时原本刚硬的心骤然一软。

    他又俯身亲手将夜魅扶了起来,沉着嗓子道:“魅,记得当年朕首先看中的人是你,可是到了晚上,你却把机会让给了你妹子,事后朕去问你,你却说不让朕怪罪你的妹子,还说你想把自己许给一个能够真心待你的男人。

    从那一刻起,朕就一直觉得你是个懂是非,识大体的女子,所以当时也尊重了你的决定,允许你自己选择夫婿,但是今天,你若再为了你那个不争气的妹子,利用朕对你的尊重来袒护的话,你就真的太让朕失望了!”

    夜魅闻言,再度软软地跪下了身子,声音带着一丝苦哑的可怜,哽咽不止的磕头道:“魅承蒙主子错爱多年,可惜魅一直都是一个不明是非的女人,魅只要自家小妹好好的,别的什么都不求,什么也不管,若是主子还顾念魅曾经那点好处的话,就请饶了小妹这一回吧!”

    文浩额头上的青筋微微一跳,目光阴鸷的望着她,语气森冷如冰的质问道:“你是在要挟朕吗?”

    “皇上千万别误会,魅这是在耍任性呢。”慕容凡急忙挡到夜魅身前,脸上始终挂着嬉皮笑脸:“她怎么敢要挟您呢?她不敢的!”

    文浩猛然甩袖背过了身子,气的鼻翼微微张阖,怒目瞪着慕容凡,喝道:“现在的女子真真了不得了,个个都这么能牙利齿的,惯的,全都是给惯的!”

    “是是是,都是给惯的,皇上息怒,您息怒啊,等到回府之后,微臣一定好好教训她!”慕容凡极力的平息着他的怒气,因为深知文浩一旦动气真火来,那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主,为了保住他的娇妻和未出世的爱子,他可不是得尽心尽力的哄着吗?

    唉,都道是伴君如伴虎,这提心吊胆的小日子,何时是尽头啊?

    “就你,还教训她?”文浩的神情不免像听到了笑话一般,一把推开慕容凡,毫不客气的冷嘲道:“得了吧,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是个妻管严!”

    闻此言,跪在地上的夜魅忍不住的悄然的破泣而笑,见主子还有心情开玩笑,便知道救小妹有望,而慕容凡却是尴尬的立在一旁,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才能挽回他堂堂男子汉的一世英明!

    果不其然,待文浩思索许久后,终于发出一声叹息:“罢了,你们夫妻俩执意要求情,不如就此带她走吧,反正朕也不想再看见她了!”

    夜魅闻言,终于展露了笑颜,连忙感激地叩首谢恩道:“多谢主子开恩!多谢主子开恩!”

    文浩挥了挥手,不欲再多说什么,二人也很识相的跪安,并肩走出了养心殿,然后向梧桐苑走去,因为夜魅深怕夜长梦多,所以打算连夜就接月魅出宫。

    ―――月光照亮了一条青石小径,旁边是苍翠的松柏,虽然算不上是什么花前月下,但也称得上是景色怡人,格外幽静。

    慕容凡跟在夜魅身侧走着,一路上不停地轻摇着手中的玉扇,眉宇间若有所思,最终把目光落在夜魅姣好动人的脸上,嬉皮笑脸的凑上前问道:“魅,刚刚皇上说以前挑上眼的人是你,怎么回事啊?”

    夜魅看到慕容凡如此紧张在乎她神情,越发心里甜蜜,并暗自庆幸当初的因缘际遇是对的,于是歪着头抿唇笑道:“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只会乱吃飞醋,反正啊,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就不要过问了嘛!”

    慕容凡越听越觉得不对,试探性的推敲道:“那他有没有对你格外示好什么的,就像对‘慎妃’那样的。”

    夜魅见他紧张自己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那个紫衣翩跹的潇洒侯爷,倒像是有点傻傻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哪有慎妃那样好的福气啊,那只不过是皇上行成人礼的当夜,随手那么一指的而已。。。。。。”

    慕容凡撇撇嘴表示不信,随后突然将她抱在了怀中,一边挠着她,一边酸溜溜的问道:“听夫人刚才话里的意思,莫非你很羡慕慎妃不成?快说,你是不是羡慕她了,嗯?”

    “好痒啊,呵呵,别咯吱我了,我说。。。。。。我说!”夜魅笑的快要岔气,连声求饶。

    慕容凡自以为得逞后,松开了手,却没想到她突然袭击,被狠狠揪住了耳朵。

    只见她杏眼微眯,用力揪扯着他的耳朵,坏笑问道:“慕容凡,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哦,我还没跟较真春风楼那个花魁的事呢,你到先审问起我来了,说,那个**什么红的,跟你什么关系?”

    慕容凡被揪得吃痛,苦着一张脸,连忙告饶:“夫人啊,这里是皇宫,面子,给为夫留一点面子嘛,等到回家后,为夫在跟你好好解释,其实那**绡红的姑娘,真的跟为夫一文钱关系都没有。。。。。。。”

    “真的?”

    “真的,夫人就算不信为夫的操守,也该相信为夫的品味吧?那个**绡红的,长的骨肉如柴,而且面色如僵尸一般,哪及得上夫人你媚色无疆啊。。。。。。”

    。。。。。。。

    就在他们夫妻俩打情骂俏的消失在这条小径之后,阴暗的松柏后面,突然走出来两个身影,是李玉和那个眉眼周正的女子。

    李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葫芦白瓶,压低了嗓音,阴柔尖细道:“云惠,去通知慎贵人吧,她走了以后你就自行了断,你的家人,咱家都替你安排的妥帖了!”

    云惠接过瓶子,抚摸着冷滑的瓶身,凄然一笑道:“李公公放心,云惠一定能把慎贵人引过去,只是云惠死前,可否知道自己效忠的主子到底是谁?”

    “以前是皇后娘娘,但如今不同了,这回咱们效忠的是兰妃娘娘,云惠姑娘可以安心的上路了!”李玉向半空拱手说道,由于可怜云惠是个将死之身,这才把自己一身投二主的事情告诉了她,因为她的家人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所以他根本不怕她不去自行了断或则泄密出去!

    ———深冬的黑夜,寒风阵阵,连微弱的月光都被厚厚的铅云遮挡,透着一种比寒冷更令人绝望的晦暗!

    茗慎卸完妆髻以后,披了件暗沉沉的墨狐斗篷走了出去,一路上由秋桂提着八宝琉璃灯,踏月来到了昭阳偏殿的一扇门前。

    “咚咚咚!”秋桂轻叩了三下门扉。

    “谁呀!”苍老声音透着无力的沙哑,醇嬷嬷披上夹在被窝里的棉袄,打开了门,只见一个女子罩着一袭斗篷风帽站在门前。

    女子身材纤长,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脖颈两侧,从风帽的的边缘看下去,依稀可见她的睫毛卷翘浓密,鼻梁挺直,唇似丹蔻,面白如雪,面容精致的如同白玉雕琢的娃娃,神色冰冷的不似真人。

    醇嬷嬷连忙将人请进了房间,疑惑的望了眼坐在木桌旁的茗慎,奉茶问道:“贵人何故会深夜到此?”

    茗慎也不看茶,只肃着一张隐隐透射威严的脸,冷声质问:“当初本宫念在你对宣文帝赤胆忠心,故而留了你一命,还让你伺候武启殿下,但是你就是这么报答本宫的吗?”

    醇嬷嬷的心徒然一抖,疑惑道:“贵人的话,老身听不明白?”

    “很多事情本宫也不明白,但是只要醇嬷嬷你一死,本宫就能够弄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弄鬼了!”茗慎淡然开口,眉宇间添了一抹隐忧。

    醇嬷嬷是如今最有嫌疑的人,倘若不是她的话,茗慎也不知道该从哪查起了?所以醇嬷嬷必死,否则她怎么知道自己身边还有没有内鬼!

    醇嬷嬷察言观色,渐渐镇定了自己,唇角荡起了然的笑意:“贵人的意思,老奴明白了,老奴身份特殊,始终是您心头的一块疑心病,倘若老奴以死明志,那么,那些在背后蛊惑武启殿下和承欢公主的人,便可无所遁形了!”

    茗慎微微垂下浓密卷翘的睫毛,阴霾了眸中的光华,微蹙着眉头道:“既然嬷嬷都能想到,那么该怎么做,想必也不用本宫多说了,其实本宫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做的,但是为娘则狠,这种事,本宫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奴能够理解娘娘的心情,只是娘娘要向老奴保证,老奴死后,您一定要把武启殿下视为己出,将他养育成材!”醇嬷嬷黯然失笑,苍老的声音听起来略微艰涩,倒也是从容淡定,不像是背后的奸恶之人。

    秋桂看了看茗慎的脸色,见她依旧无动于衷,便掏出了袖管理的白色的瓷瓶递给了醇嬷嬷,温声安慰道:“醇嬷嬷大可放心去吧,贵人也是为了保全武启殿下,才会不得已而为之,这是宫廷秘制的鹤顶红,入喉毙命,不会让您老受太多苦的!”

    醇嬷嬷接过瓷瓶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平复了胸口起伏的情绪,叩首谢恩道:“老奴多谢贵人了,想的可真周到啊,老奴到泉下,一定会告诉宣文帝,武启殿下被贵人保护照顾的很好,想来他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那就委屈醇嬷嬷走这一遭了!”茗慎淡淡的扬起眉毛,似是于心不忍,强行按下心头莫名涌起的悲伤,起身朝屋外缓步走去。

    没过多久,秋桂也走了出来,合上门后转身,抬着手背擦了下眼角泛红的泪意,扶着茗慎边往正殿走,边垂首汇报道:“主子,嬷嬷死的心甘情愿,我们的确冤枉她了,这对她会不会。。。。。。”

    “你是想说,本宫做的太狠了吗?”茗慎转脸望着她问道,冰冷的眼神在黑暗中,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寒光闪烁,令人触目惊心。

    秋桂愣愣地抬眸迎视,顿时身子抑制不住一阵颤栗,好半晌才醒过神来,道出了心中看法:“倒也不是觉得主子太狠,只是。。。。。。。只是觉的醇嬷嬷死的有点冤枉!”

    “不冤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宫既然疑了她,就必须除去她,否则本宫怎么能一心一意的去对付那些潜伏的暗鬼,比起武启的性命前途,牺牲一个醇嬷嬷——值了!”茗慎勾唇冷笑,这一笑,容色慑人,如同千年的冰雪寒霜,无人可解。

    秋桂叹了一声,软软的口吻像是安抚:“主子所言极是,到底还是您考虑的周到,凭他是什么,都比不上承欢公主和武启殿下的性命前途重要!”

    “别怪本宫心狠,我只是怕哪一天,启儿胡说八道,犯了皇上的忌讳,他连我尚可无情对待,更何况启儿呢?所以不得不防啊!”茗慎阖眼苦笑,终究落下了一滴泪痕,偏生在这时,有个纤细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云惠半蹲下身子行礼,口中急声禀告道:“启禀贵人主子,皇上刚刚派人传来口谕,宣您前往梧桐苑问话!”

    “知道了,下去吧”茗慎挥了挥手,拢了拢肩头的狐裘,朝殿外走去。

    秋桂急忙拦下,目中生疑道:“主子,奴才觉得事有蹊跷,皇上干嘛要深夜传您去那里?

    茗慎望着云惠匆匆而去的身影,含了一抹隐晦的笑意,叹道:“那个宫女除非活腻歪了,否则怎敢假传圣旨,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茗慎和秋桂来到梧桐苑门前,只见四周静悄悄的,大门洞开,顿时心下生疑,犹豫了一番后,还是悄然走了进去。

    周围漆黑无声,唯有正殿的灯微微亮着,茗慎屏息走了过去,指尖刚刚触摸到那扇虚掩的殿门,门便被风吹的自动打开,“吱吱呀呀”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格外刺耳,那拖沓尖细的声音直钻人心,惊悚的令人头皮发麻。

    茗慎随风潜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俱尸体悬挂横梁,一身嫣红的长袍映着昏黄的油灯飘飘飞起,在墙壁照出一片诡谲可怖的投影,秋桂吓的额头冷汗涔涔汨汨,缩在了茗慎身后。

    茗慎也是吓的不轻,面色微微苍白,但是她壮着胆子往上看去,只见月魅的面色僵白发青,唇色发紫,口中娟娟吐着鲜血,眼睛凸起,可见是刚死不久,且还是死于非命。

    看着这个昔日貌美如花的女子,死的如此凄惨,心头不禁萌发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心境,兔死,狐悲,她顿时明白过来,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不好,中计了,我们快走!”

    她带着秋桂神色慌忙的走出殿门,刚要撞见了迎面走来的慕容凡夫妇,夜魅一见茗慎从里面走了出来,顿时心生不好之感,连忙跑到了屋内一看究竟。

    而慕容凡则闪身挡住了茗慎的去路,双手环胸,悠哉的问道:“慎贵人不在昭阳殿里呆着,深更半夜跑到这偏僻冷清之地做甚?”

第二十四章 此情不关风与月

    夜魅一见茗慎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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