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糗女大翻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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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八、七……”
  总有像小倩这样的女孩爱热闹,她们响应着场地里的号召,齐声喊道:“三、二、一!新年快乐!”
  砰的一声,突然从天花板倾洒出很多彩花,飘在女孩们的头上,灯光也熄灭了。
  “怎么了怎么了?”黑暗中我听到小倩在叫。
  “不要怕。”阮衡温和的声音在安抚她。
  一缕幽暗的光亮地打在了舞台上,马上吸引住了我们的视线。
  前台有个穿白衬衣黑西服的人,右手嵌住一顶黑帽子,遮住了前额。他的左手按在腰部,解开西服扣子,露出了一字型的领带。
  这个造型很眼熟。
  小倩突然尖叫了起来:“迈克,是迈克!”
  叫声还没完,另外两缕灯光也亮了起来,打在了其余两个舞者的身上,都是用幽暗的效果。
  音响里放出鼓点强烈的前奏,台上三个人肩膀动了动,像是传递电流,从左指尖抖动到了右手。
  他们的脸看不清楚,但是身体出奇地灵活,边原地旋转边动四肢,很有魅力地跳起了舞。
  “啊啊啊!是迈克的《Dangerous》!”
  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小倩已经大声叫个不停:“《Dangerous》啊!跳的太帅了!”
  我根本不了解这些流行元素,甚至还区分不了这是街舞还是木偶动作?总之看着旁边的女孩欢呼,听着年轻的男职员尖利地吹口哨。
  场面一度失控。
  阮衡居然也放下了杯碟,站起身子认真地看,注意到我看了他一眼,转头笑着说:“喻总,你看看吧,他们跳得相当不错,技术足够上电视台了。”
  我好奇地转过眼睛。
  台上依然是那三个打扮得一模一样的小帅哥,用帽子遮住了右脸,随着强烈的节奏一动一动地挪着脚步。一般地独舞不容易看出效果,但这三个人像是心有灵犀,动作整齐划一,转身也漂亮无比,很是震撼住了底下的观众。
  我也投入了不少热情,笑着看下去。
  《Dangerous》这支舞一直伴着女孩们的尖叫声跳下去的,小倩掀开前面的人,一溜烟冲了出去:“啊——啊——啊!太帅了,受不了!”
  阮衡这次也盯住舞台,挪不开眼睛。
  舞蹈最后,灯光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盏很浅的蓝灯打在领舞者的脸上。
  他取下了帽子,用白净的脸对着我们,低下眼睛在微微喘气。
  “安信!”远远地,传来杨秘书的声音。
  原来还是安信,同一晚上展现出两次过人的才能,将我保守干练的秘书也吸引到了前场。
  我突然想起了安老说的话:“我家闺女迷恋老迈二十年不改,是他的超级粉丝,再也没有什么人能让她这样痴迷了。”
  看来他没说错。
  根据阮衡刚才的赞赏,我相信安信能跳迈克尔杰克逊所有的舞,包括动作也能模仿到“以假乱真”。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她的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
  我不由得想到,她爸爸说的“崇拜我”是不是也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
  “伴舞的是什么人?”小倩又挤了回来,舍不得她的男朋友,一直吊在他手臂上。
  阮衡摇头:“不知道。”
  旁边知道内幕的职员回答说:“好像是闪客组织里的,安信特地请来了本市的五个。”
  小倩笑:“小安子也是闪客一族?那她过得很潮啊!”
  “嗯。”
  前面还有很多女孩在吵闹着要“再来一个!”,舞台上的安信走进后台一会,真的带出了其余三个没上场的伴舞。鼓点再次响起,他们用一二三阵型列成三排,整齐地跳起了MJ的第二支舞。
  安信换到了队伍后,把这次的位置移交给了一个瘦长的男孩,再也没有迎上灯光。
  我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第二次的光辉应该留给队友。顿时心里认同了这个女孩的聪明。
  小倩给出了舞蹈答案:“MJ的呐喊——《They don’t care about us》。”
  这个时候,小倩的英文显得格外好,而且神情带些忧思,好像一下子长大了。
  我内心慨叹。
  偶像崇拜可以让年轻的女孩成熟起来,看安信掀起了这股高|潮,我就知道,以后的日子她人气肯定很高。
  因为我放眼望去,差不多全场的男女老少都被舞台上的六个人吸引住了,高举着手臂在叫:“All I wanna say is that,they don't really care about us。”
  
 
作者有话要说:嗨,大家好,给迈迷推荐3个视频——
1。。MJ95年颁奖礼震撼表演(6分40秒的舞蹈就是《Dangerous》) 

2。MJ御用伴舞携手闪客一族  PS:前面领舞的是Travis,戴帽子的是荷兰仔T…mor

3。1500人齐跳完整版《They don’t care about us》




BOSS番外(四)

  周年庆上见识到了21岁的“小丫头”安信刮起来的旋风,后面无论什么时候见到她都不觉得奇怪了。相对于我这个30岁的成年人来说,她的一举一动都带了青春少女的娇憨气,不矫揉,很直接,其实我平常也接触过一些这样的女孩,她们都像孩子一样单纯,遇到的多了,我自然地把她们归属于小倩一类,相处时尽量对她们友好。
  小倩身体检查出来有毛病,她从小到大都跟在我后面,我很怜惜她。她和我不是表兄妹那样隔阂,而是像亲手足那样融洽,俗话说爱屋及乌,只要是她喜欢的人,我多少也会受到影响优待他。
  小倩也嚷过要认识安信,她吵得我不能安心工作:“哥,哥,你就拨个电话嘛!就说我请卷毛安喝茶!反正大家都知道她喜欢你,只要你开口,她一定听你的。”
  我好笑地望着她:“卷毛安小姐也有自己的立场要考虑,她又不是宠物小狗,我喊一喊她就会乖乖地跑过来。”
  小倩急着要辩解,我制止了她:“而且我有义务保护自己的职员不受你骚扰。”
  这样被我推回去几次,小倩渐渐打消了要安信伴读的主意,说是以后再找她聊。
  安信在十五楼工作,不可避免会遇到我。也有可能她以前打过招呼,只是我不记得。安信这个名字,虽然被安老提过,但我没具体印象。
  现在周年庆过后,我相信总部上上下下的职员都认识她了。早上上班时,主楼AB两侧各有一个电梯,我从专属通道进去,偶尔几次还能碰到她。
  隔着长走廊,我在东头看见安信拽着包飞快地冲进大楼,千篇一律地大喊:“电梯等等我!”
  有一次电梯没等她,她一着急,从玻璃大门直接朝电梯间跑,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她冲过了门口,脚步还滑向了走廊深处。
  毫无疑问地,对墙的玻璃窗再次接住了她的身子,使她的脸挤压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安信趴在玻璃上叫:“阿姨,你拖地干嘛不把水拖干净?”
  清洁工将拖把塞进塑料桶,捣着里面的脏水。“你怎么不早到一分钟?老是这么冒冒失失地冲?”
  安信站直身子,揉着左边的脸颊说:“这周没过,两边的脸都给你撞坏了。”
  “那敢情好,成圆脸自然发胖。”
  安信背好布包,嚷的声音有点大:“圆脸多丑啊!洗脸还得浪费国家水资源,再说往人前一站,又是一个阻挡手机讯号的中止站。”
  清洁工虎地拉出拖把,朝地面一杵:“谁说圆脸不好看?阿姨我就是喜欢黑猫警长!”
  我低笑着走进我这侧的电梯,一天的心情都保持得很好。
  年度部门报告送上来时,我发现宣传部的多出了一条提议,落款人是安信:建议一楼大厅全部换成水磨砖面。
  看了这份工作报告,我心情又变得很好。
  有天早上,安信没挤进员工电梯,大概怕部长责骂她迟到,跑到东头搭乘电梯。翼神本来没分专属与公用的区别,只是大家习惯性走那边,把这边留给了我。
  一进电梯门,她发现我也在里面,愣了下。
  我给她按了键:“安小姐15楼?”
  她微微张着嘴巴,想了会才说:“第一次近距离看喻美……BOSS啊!”
  我忍住笑:“我已经按了15楼,希望没记错。”
  电梯上升过程中,安信挪开一步,捱着电梯壁面吸酸奶,发出吱吱的响声。寂静时我随便扫了眼她穿的鞋子,果然看到了她把帆布鞋换成耐磨NIKE,心里偷偷发笑。
  15楼到了,安信走出去,不等我继续按键攀升,她突然转过身飞快地说:“喻总,我请你当模特好吗?”
  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她:“不好意思,我工作很忙。”
  电梯门关上了,隔离了外面的安信。时间只用了三秒,我看得清楚她脸带红晕,低头咬着嘴唇,样子很是局促。我当时并不知道,她为了要自然地说出这句话私下里练习了整整三个月,就在当时,我还以为是小姑娘异想天开,又在盘算着弄点稀奇事开心下。
  到了现在,我亲眼看到她画满了各种男图素描而没有我时,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安信在设计网游宣传画,到处找素材和可塑原型,特地请了几位男士给她当模特——有谢银光、阮正楠、阮衡,甚至还有总部这边长得不错的职员。
  她在绘制图形方面耗费了大量心血。每天晚上我离开大楼,回头还可以看见15楼研发室亮着灯,问过警卫就知道她呆在里面搜集材料,拼搏劲可见一斑。
  我突然想起她爸爸说过:“安信这孩子倔,只要动手了就会把事做得最好,从小到大都想着当设计师。”
  也许翼神可以提供她施展的平台。有了这个想法后,我询问过她对于开发网游的看法,她想了一下午,才在电话里给我答复:“好,我愿意退到二线写编程,喻总把我调到策划部吧。”
  我下了指示,将新开发的网游款项完全交给她负责,她一五一十地写起了编程。
  周五由翼神的职员张美雅陪我出席酒会,在底楼我碰到了安信和同事聊天。
  “你的NPC都这么漂亮,你画的时候会不会爱上他啊?”
  安信在前面边走边回答:“亲手创造的美男吧,一笔一划都是我的心血,看多了说不定真的会爱上他。”
  我听后心里涌现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如果每位画家都喜欢笔下倾注了感情的模特,那安信的原型又是哪一个?
  既然我拒绝了她,就肯定不是我。
  一个月之后,调职到三开的安信泄露了答案:谢银光。
  我明白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那天的安信看到我和张美雅一起离开,脸上浮现出很古怪的神色,直到现在我和她易地而处,我才完全明白那是种说不出口的难受。
  
  2009年2月,兰雅突然从英国回来了,打电话向我问好。我不紧不慢地应对她,早就没了第一次感情那样地投入,现在看到她,我们最多只能算是点头交。
  当初她那么容易投怀送抱,和Peter有染,这样的女人真的狠伤了我一回。Peter来自国外,说话风格很开放,曾经当着我的面细数他和兰雅在一起的性|享受,我很难忘记那晚Peter带着笑的脸,同时我也尽量保持了风度,忍住了不将这个男人踢出门去。
  没想到周年庆后,我的工作也忙了起来,还要陪几个跟着兰雅一起回国的老朋友,私下和他们见了两次面。兰雅不在应邀名单内,但她还是来了,打扮得光彩照人,细节精致到耳角钉上的镶钻耳钉,每次扬头,都让我们看得见细碎的钻石在闪光。
  “瘦了很多。”旁边的朋友cash和她碰了碰啤酒瓶口。
  我猜他是想说给我听,就笑了下,没接话。
  朋友又转过脸来看我:“当初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现在不会又在我手上谈掰吧?”
  我主动和他碰杯:“喝酒,等会我送你。”
  兰雅幽幽地看过来,我直视她,拿捏出一个笑。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示得很清楚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明白。既然我回避了朋友的再次撮合,也就表明我不愿意接纳她这次回头。
  除了面对女士时应该保持的绅士风度,我相信我的行为不会给她什么误会。
  回去的路上,cash按下车窗,迎着晚风抽烟。
  “喻恒,兰雅离开了Peter,想回国发展。你要是能帮,就搭把手吧。”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
  cash从椅背上弹起来,支着头看我:“你怕不知道吧?兰雅自杀过。”
  说实在话我有些惊异,在我印象中,兰雅就像小倩说的那样,贵人一个。她一直都对外保持着高雅秀美的形象,我没想到她心底还是有脆弱。拿我们男人的观念来说,这样一个身价不菲头脑灵活的美女,养在家里当花也好过把她丢在外面淋雨。
  我想了想,才给出一个持平的答案:“她大概在Peter那里伤了心。”
  朋友摇头:“不是。Peter对她很不错,是她自己后悔了。”
  我不由得笑起来:“兰美女想回头?怕我不答应以至于郁闷自杀?”
  cash擂了我一拳:“你还笑得出来!才两三年不见,你就变得这无情了?”
  我摸出一根烟示意他给我点燃,不说话。
  我的样子还是不冷不淡,朋友吃不定我的意思,全部说了出来:“去年底兰雅出国,检查出了宫外孕,孩子她拿掉了,但医生说她再也不能怀孕。这个打击对她很大,她在国外酗酒吃药,人差不多废了。”
  我嗯了声,解开衬衣领口,拉松了领带。
  朋友又叫:“喻恒,你他妈地给点反应好不?你看你,整个一无情无义贵公子嘴脸!我靠是男人多少都有点同情心吧?更何况兰雅说那个孩子是你的!”
  我吱地一声踩了刹车,一把抓过他外套领问:“你再说一次?孩子是我的?”
  朋友拂开我的手,冷笑:“不是兰姨(兰雅的妈妈)是我干妈,我管这些鸟事是吃饱了撑的?——兰雅说你始终不相信她,轻易就听了Peter的谎话,一步步把她推到了外面。她那时赌气,才答应和Peter交往,你倒好,一个月以后就把她忘得干净,连她打电话过来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喂,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先入为主,因为兰雅能拿出报告证明那是你的种!”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我自信有控制力,什么时候和兰雅上过床我难道不知道?
  朋友冷着脸等我回答,我马上表明立场:“你肯定弄错了。我没碰过她。”
  “看吧,兰雅就知道你会否认。”朋友嗤地一声讥笑,“我提醒你一下——去年下半年天成搞庆祝,顾翊把你灌醉了,是兰雅扶你回酒店的。第二天你起来时,兰雅已经离开了,你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一周约她见个面,谈谈心什么的,完全没把她当回事。”
  我捏紧了方向盘,指骨暴起还浑然不觉:“不可能。就算我喝醉了,干了什么事我一定记得。”
  “喻恒,别让我鄙视你。”朋友冷笑,靠向了车门说,“兰雅天天哭得这么伤心,你当她是来演戏的?你要是个男人,就该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我从嘴里抽出烟,丢在车窗外,口气照样强硬:“cash,我拿人品担保,我从来没做过伤害兰雅的事。”
  朋友铁青着脸,看起来很恼火。他恶狠狠地盯着我说:“哦?没做过?那我问你,兰雅连你大腿根长了颗痣都清楚,你还说她没和你发生关系?”
  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站在路边吹风。夜风清凉,很快让我冷静了下来。面对满脸阴鸷的朋友,我又摸出一根烟点燃,说:“cash,别那么激动,我知道你很疼兰雅。实际上我们身上有相似点也才谈得来,因为我家里也有个妹妹。但我提醒你一下,那天我睡死了,只记得兰雅给我换过睡衣——”
  我停了下来,毕竟大家都是文明人,再说下去就直接暴露出兰雅的“想当然”了,这样对一个女人的名声不好。而且兰雅在外风评不差,我这样的暗示人家听去了,只怕会笑话我翻脸比翻书还快。
  但我的确没任何印象动过她,男女之事又不方便拿出什么证据。
  朋友也走下车,砰的一声摔开了车门,冷笑:“我就知道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告诉你吧,兰雅的血型都是B型,Peter是AB型,你的血型是O型,检验出来孩子的血也是O型!”
  我如遭雷击,过了很久才丢下烟,开口说:“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我找兰雅好好谈谈。”
  
  再和兰雅见面时,我心里的感觉不大舒服。我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想这样被告知他以前的事,尤其来见一个抛弃过自己后又表示受到了伤害的女人。
  兰雅低头缓缓搅动银勺,并没有表现出怎样的竭斯底里,相反地,她非常地端秀自持,整个过程沉默的多,抬头的时候少。
  我按住眉头,在心底偷偷叹了口气。
  如果兰雅能表现出她的委屈或者悲悯,我也许能用爽朗的方式面对她,安抚她的情绪,给她安排好力所能及的事,但她偏偏低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纤秀的脖子,沉默着不开口。
  “兰雅,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对持这么长时间,我口气有些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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