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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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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好?”
  话至此,一字一句都戳着我的伤处,当是时差点操起药碗朝他砸去。
  “你说完了么?说完我想睡了。”
  “没有。”
  我瞪着他,掩不住怒气。他起身,放下书册,缓缓踱至窗边,背对着我道:“你可知,当时皇兄为何要将你许配给我?”
  我实在不明白他今晚忆苦思甜到底用意何在,只是看他的样子不说完大概不会走,只能强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当时晋室,已是强弩之末。国中积弱已久,人心思变。朝堂上,武将司马越虽擅权跋扈,但始终是宗室一员,尚算可用。可领一朝国脉之文臣,却气节尽失,无可用者。你祖父刘殷是当代文首,天下文士皆以其俯仰。皇兄认为,只要笼络住了刘殷,则文臣归心,这样晋室或许还能残喘几年。而都说刘殷最疼爱的,就是最小的孙女刘姝……”
  说到此处,我恍然大悟。枉我还真以为,晋先帝当时是欣赏我力气大。
  然后,他侧首看着我,若有深意道:“现在,你是否该明白,刘玄明为何如此待你?”
  漆黑夜幕中划过一道闪电,瞬时将我钉在原地。这几日的苦思悯想,直到此时,仿佛渐渐抽丝剥茧,露出些端倪。
  人的思绪总是这样,没想到时毫无头绪,可一经点拨,往往触类旁通,神思澄明。
  刘玄明当日收了祖父,一定也想到,他今日能为汉赵所用,他日就能为别国所用。所以,刘家六女,其实不过是养在深宫牵制祖父的棋子罢了。可是,他为何又……是了,为君者,施政讲求张弛有度。他骤然弃我,不过为了让祖父知道,刘家为他一手掌控,他既能宠,就能废。
  想到此,我不禁失声苦笑。原以为他只是喜新厌旧,如今看来,他根本就不曾对我动过心。思此及彼,他对靳准的女儿靳月光,以及同样系出名门的张徽光,恐怕也不过是一场虚与利用。后宫,除了是他的玩物,更是他牵制前朝的手段。从头至尾,他又何曾真心对待过谁?
  足心一股凉意袭来直击心口,我坐在床榻上几乎支撑不住,心灰意懒道:“那你当年,为何不要我?”如此说来,他当时不是更该欣然接受吗?
  他轻笑,声音浸满凉意,凭得超然:“平日里高谈阔论、自恃甚高的八尺须眉,却沦落到要利用弱质女子。这国,还不如灭了。”
  樯橹飞灰湮灭的惊心动魄,在他说来,却如弹指一挥的轻巧。
  我抬眼笑了笑,终于明白为何金銮殿上安坐的是刘玄明,而不是他司马炽。
  若生在和顺安康的清平盛世,他这样天资聪颖又淡泊权势,定是位守文佳主。奈何这是礼乐崩坏,群雄四起逐鹿乱世的年代,他这一身清正的文人风气就是再勤勉也保不住晋室河山。内有兄弟萧蔷之祸,外有胡夷兵强马壮之险,这原本不应由他承受的亡国灭室之耻像疾风暴雨一样落在他身上,没有丝毫回旋余地。一味苛责他也许并不公平,可生在帝王家这件事就如博一盘棋,讲究借势,若无势可借则只能靠运,运气也不济的,就免不了落一个满盘皆输。这怨不得谁,只能叹自己命不好。 
  我们缄默相对,惟有烛灯渐昏,滴漏声声。
  良久,我舒展眉头,故作轻松地伸了伸腿脚。“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劝我脱离愁苦。现在明白了,我很感激。时候不早,你去安歇吧!”
  说着故意翻起锦被,是个逐客的意思。
  他乖觉地点点头,缓步走到床榻边。然后,坐着脱去鞋袜,翻身上床。
  瞬间,是盘腿而坐、与我对视的姿势。
  我眨了眨眼,一时不知该不该提醒他,你上错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直到片刻后,他伸手到我颔下欲解去衣衫的盘扣,我才明白过来,他今晚来此,可不止一个意思。
  几乎是本能的,我一掌拍掉他的手,然后在自己领口捂了捂。
  “你做什么?”
  “安寝。”
  “那你该回房啊?”
  “你是国公夫人,本该服侍国公安寝。你这是让我回哪儿去?”
  “……”
  一时语塞,想起片刻前竟还有些同情他,看来真是不必了。
  他这理由确实正当,我左思右想无果,只能胡口诌道:“诚然,我是你夫人,理应服侍你。可夫子曾曰过,三月不知肉味,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一言以蔽之,思无邪。就是说,许久不近女色,其实是件很快乐的事,为什么呢?一句话,因为思想无邪。这样身体才会邪气不侵。你前几日受了惊吓,现下正应该保持思想纯净将养些时日才好。”
  他斜眼瞧我,森然道:“夫子仿佛不是这么曰的吧?”他自然知道我说的是论语里前言不搭后语的两篇。前一句讲的是读书之乐令人废寝忘食,后一句评的是《诗经》的好处。被我这样扯起来用,着实牵强了些。无法,我只能厚着脸皮继续道:
  “夫子怎么曰的其实并不重要,什么时候曰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将夫子的话融会贯通,活学活用。如此才能成就一家之言。”
  “果然出身名士之家,见解不同凡响。既然如此,我就从善如流,将养两日?”
  我立刻将头点得像筛子似的。
  司马炽离开以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并没有松太久。后两日每到就寝时分,他就会出现,大模大样准备共寝。我又免不了绞尽脑汁想一番说法推辞,弄得惶惶不可终日。因为这个恼心事,我与司马炽斗智斗勇,玄明就逐渐淡出我的脑海,也再没心思弹琴了。
  后来我寻了个机会问他,你以前是出了名的痴情,新近失偶就这样轻佻,频繁向我求欢,就不怕被人诟病,说你虚情假意?
  “笃”一声一颗棋子落定,司马炽闲闲道:“总得让你有些事做。为人诟病,也比你出去寻死觅活,或者下人们寻死觅活,给我找麻烦得好。”
  据他说,那几日我的琴声,难听得惨绝人寰。下人们纷纷向他请愿,若是我一意孤行,他们走不了的,就只有一死明志了。
  我撑着脑袋回想,却并不觉得我的琴声难听如斯。只是隐约想起阿锦每每拿来琴或是琴谱时,总是犹犹豫豫的,当时还觉得奇怪。这样想来,我的琴声有碍听觉这事大约是真的了。
  初时我还觉得,司马炽为了帮我做了那些,真是用心良苦。后来明白了,原来他也只是因为“怕麻烦”。
  不过往深了想一想,那会儿他刚刚国破家亡,经历了逃亡的艰辛,被俘的屈辱,挚爱失散的悲痛,直到寄人篱下、生死仰人鼻息,也着实不易。在这种不易下,半路得的夫人整日醉生梦死,为了别的男人寻死觅活;下人们不堪魔音折磨闹闹哄哄。他抽空还得到思过桥畔捡我一回,或帮下人驱驱噪音,真是辛苦。若放在寻常人家,大约也能称得上家门不幸了。我们给人家当夫人、下人的,其实真不该是这样的当法,思及往日,不免惭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季秋之月,天高气爽。
  我背着竹竿竹笼,装了些饵食,往莲池上的小石桥走去。
  从柳岸往池中央,绵延着一条丈许宽的石径,中间一个六角石坪,可设案供二人坐赏池景。过了石坪,就是从池中心跨至对岸的莲径桥。我挪了块蒲垫,甩开鱼竿,盘腿坐在桥上。
  池水青青,触目是满池未及除去的枯黄残荷,透出秋日萧瑟。天色灰蓝,中间几朵浮云幻化多端,有风微凉,是个钓鱼的好天气。与莲径桥遥遥相对的,是岸边临水的沧浪亭。我坐在桥上,看见亭中一个水碧色身影正背对着莲池左右移步,似在摆弄石桌上的什么事物。
  大约四五日前,我给阿锦写了张药方,让她去抓药。阿锦看着方子上写着黄连、玄参、连翘、苦竹叶、莲心、麦冬各五两,不解道:“一律都是性寒的药,且要五两这样重,夫人用了恐怕不适宜。”
  “这不是给我的,是熬了要给国公喝的。他这几日不是欲火盛旺么,我给他降降火。”阿锦这才会心一笑下去,不一会便采买妥当回来,吩咐厨房分两次熬成药汤。晚饭后,阿锦便照着我的意思,将药送到司马炽房中。
  入夜,我和衣端坐在案前看书,心情有些忐忑。阿锦回来后,说司马炽正在作画,抬头看了看那碗汤药并没有说什么,只让她放在案上。我凝眉,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若识相,今夜就不该来了。结果司马炽果然很识相,之后的几天都没有出现。
  小计霎然得逞,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自己是不是太亏待他了?毕竟人家刚刚经历大难,名义上自己也是他妻,况且前些天他还好心好意来宽慰我,自己这样好像不太厚道。这样自我检讨一番,心情就好了很多。
  我在池上静坐了两炷香时间,掩嘴打了几个呵欠,回头看看竹笼里蹦着几条小鱼,觉得今日收成不错,收拾收拾就往回走。路过沧浪亭,忍不住好奇司马炽在石桌旁忙些什么,便挎着竹笼,往亭里走去。
  石桌上摆着海大的瓷盆,间中黑白相间的小石子铺了半个盆,留了一半是粼粼水波,底下垫着沙砾。那一半岸上,左边置着几块假山石,石脚上堆着青苔,一旁以小木桩子和茅草,筑了一间微小的草屋。桌子上杂乱地堆着花枝草木、石砾瓦岩,司马炽正在剪枝,似要在假山旁植些花草。
  他今日难得地穿了敛袖的水碧色袍子,小冠束发,趿着木屐子,不同于素日的宽衫广袖,是方便活动的利落样子。
  我将竹竿驻在亭柱上,他抬头看了看我,又看看我手中的笼子,笑着问了声:“钓鱼?”
  “嗯。摆盆景?”
  “嗯。”
  这一问一答,我们倒像是隔墙而居的睦邻,偶然碰见了打一打招呼,相安无事。前些日子那件事,我不好意思提,他倒也没追究。
  我在石凳上坐下,撑着腮意味盎然地看着他摆景。
  “我的大姐云珊,哦,就是大刘贵人,出阁前也很喜欢这个。”
  “盆中景,小景入画,大景怡神,是个好消遣。”
  “你以前做皇帝的,也有空闲摆弄这个?”
  司马炽一笑出声,摇头道:“在洛阳做皇帝时,太极殿会群臣、读时令,东堂论政,御书房考证策书,哪有空闲?”
  我看着他动手编围篱,有些愣神,不合时宜地问道:“你可怀念洛阳皇宫?”
  执着竹篾的手微微一滞,又灵活地动起来。
  “比起洛阳,我更怀念豫章。”
  说罢看着我又是一笑,道:“在豫章的时候,我还是个闲散郡王,不问政事谢绝宾客,一心研史作画,或插瓶摆景,或邀好友饮酒射箭,那才真是逍遥。”
  说着过去的日子,他脸上是难得的神采飞扬。
  我所见的司马炽,虽然仪容俊美,却总是冷冷清清,笼着一身国仇家恨,是眉目含愁的萧肃模样。风流固然亦是风流,终归不是多福之相。方才他的样子,忽然让我很能想见,他在豫章时,也曾是及冠公子,与普通富贵子弟一样,意气风发、自在潇洒。由此及彼,想起自己过去与姐姐们在新兴时,无忧无虑玩耍一处的样子,骤然也感慨良多。
  “若过去从不过去,一向平静安好,就好了。”
  边说着,恹恹地趴在石桌上。
  “旦夕祸福本就难测,想来,也只能安然受之。”
  听着他这样通透却无力的言语,心中没来由地觉得气闷,也不知是气他还是气自己,亦或气命运跌宕欺我,看着他摆弄的盆景秩序井然,亭亭可爱,忽然就起了暴弃的坏心。
  于是我抬手戳起一指,迅速地将小草屋一旁竖着的假山石往回一推。山石应声而倒,立在其下的小草屋瞬间倾塌,小石桩、茅草、竹篱跌作一团。
  司马炽执着剪子呆立一旁,看着这飞来横祸一时没反应。半晌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神似燃起大火,一日之内,又是一种前所未见的表情。瞬间,我甚至觉得他要揍我。
  一摊手,我无奈地对着茅草屋说:“旦夕祸福本就难测,想来,你也只能安然受着了。”
  说罢抬头,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艰难地平复着心情。
  我不怕死强辩道:“摆景一道,讲究移花接木、叠石成山,虚中有实,实中带虚。你这样显眼地竖着屋子,实是犯了大忌,原本就不算得好。忍痛推了,正好可以重来,这样才有进益嘛!”
  他正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朗笑打断。我回头,中山郡王一身银红的宽广便衫,草绳拎着几只青蟹,轻快地往沧浪亭走来。一路行来,身边路过的婢子们交头接耳、窃窃私笑,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我觉得这道红光太刺眼,不由抬起广袖往面前遮了遮。
  刘永明与他哥哥一样高大俊朗,又格外明媚爱笑,令人观之可亲。每次出现,总穿鲜亮时兴的衣裳,梳着讲究的发式。比如今日,额前几髫繁复的发辫一直编至脑后,在散发间团成一髻,插了支红玉簪,若是我祖父见了,定会啧啧两声,摇摇头叹如今世道浇漓、男生女相。自曹魏以来,男子注重姿容,以美仪容为尚,刘永明这样子,确实是十分入时入流的。只是,总觉得太为难人家梳头的姬妾了。
  “一月不见,小贵人越来越清新可爱了。啊,如今该改口称国公夫人了。夫人近来可好啊?”说罢在我肩上一拍,顺势在一旁石凳上坐了。
  彼时与永明总共不过见了两回,何以他见了我总是一番熟络的样子,我很纳罕,总想呛一句“我与殿下很熟么?”。直到几月后我把这想法说给他听,他才施施然解释道“你面上与皇兄的妃子们一样,都是端庄温良的样子,可我知道你与她们不同。若你生而为男子,或许我们可以并肩沙场、喝酒啖肉,岂不畅意?”初时我还有些得意,觉得他在夸我。一回味又觉得不对,他的意思,是我没有姑娘的样子,骨子里是个粗犷男人?
  黄菊美酒蟹正肥,我们三人坐在秋景甚好的残荷烟池边,各怀心事。
  尽管因为玄明的事,我对永明还心存芥蒂,但连司马炽这样中间隔着国仇家恨的都能与昔日劲敌坐而对饮,我自然也应该开怀一些。
  司马炽对永明说:“时移势易,昔日高位者一夕为囚也属平常,所持者唯有‘机变’而已。月前殿下不过为主尽忠,立场不同而已,何过之有?且一路上殿下并无半点为难,反时时照应,丰度心存感激。如今同朝为僚,更应同心协力才是。”
  这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波澜不惊,我不知道他心里是否真的这样想,有没有一点委曲求全,我还是没有明白,为人皇者一夕之间俯仰于人下,言行怎能如此平静近乎耻?
  永明举起酒杯爽朗道:“国公为人如此豁达大度,反倒是永明不识君子了,永明佩服,先干为敬。”
  我擒着酒杯,歪头见他俩一言一行都是端方君子、滴水不漏,甚觉无聊。男人的世界混沌难懂,揣度了也是白揣度,索性随他。不觉间突然想起月前一桩旧事,八卦心起,向永明道:“殿下不如说一说与王妃的前尘往事……”
  永明含笑瞅我,若有意味道:“你怎么知道,我与容儿还有‘前尘往事’?”
  “我性能通灵。”
  永明摇头不信,却就着醇酒大方道:“那年皇兄还是旧朝的右部都尉,而我尚在弱冠之年。他拜访豫章郡王府时,我也在。”
  司马炽恍然似有悟,并未出声,静听永明娓娓道来。
  暮春三月,新雨后的空庭,弥漫着清净花草香。
  妙龄女子打扮出挑,素白的丝罗襦裙,流水似的裙摆沾染风露,臂上飘带窈窕,眉间细细贴一朵扇羽花钿,衬一双星眸,顾盼生辉。
  是极寻常的投壶,蹁跹多仪的姿态,手中一支羽箭,破空,带起一道漂亮的虹弧,落入壶口。众婢子击掌赞叹,她有些得意,柔和的下颔微微抬起,阳光下细汗莹莹。
  廊下偶过的少年看得有些呆愣。托说技痒也欲一试,实则只为在她身边多留一刻。
  毕竟青春年盛,她不曾避讳,大方应允。
  八箭连中七畴,引起婢子们阵阵叫好。有心在她面前显摆,好叫她知道自己威武有力、技艺非凡,他提议二人比试一场。她嫣然一笑,点头应下。转身让人拿来蒙眼的布条,“既要比试,不如设些障碍。”她这样说,笑起来是俏皮灵动的样子。
  规则很简单,每人二十箭,投中多者为胜。
  一局终,婢子数着箭羽,他十七畴,她十六畴。 
  少年意满志得,她夸他箭术了得,不懈努力,将来定能为国效力,说罢便领着婢子离开。
  目光跟随良久才收回,园子里一草一木仿佛还留着她方才的流光溢彩,他不舍得离去。
  踟蹰半晌,终于觉出不对。他蹲在木壶边上,细数羽箭,数目没错,正欲一笑了之,一角眼风却瞥见她的木壶里还有异物。
  伸手取出,却是两支断箭,他错愕。原来她说要蒙起双眼,为的是将箭折去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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