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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史有前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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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官难断家务事,夫妻吵架,不涉性命,官府还是不要介入为好。”太子感叹。
  史仲竹微微一笑,再道:“那臣还再讲个丈夫赌钱的故事。有一对夫妻,素来恩爱,他们还生了一儿两女,只是丈夫迷上了赌钱,日日留恋赌桌,不说养育儿女,他自己都靠妻子养活。每次赌输了,回家就对妻子拳打脚踢。后来钱越输越多,干脆日日暴打妻子,甚至卖儿卖女。此事,尚未涉及性命,太子认为官府当管不当管?”
  “那妇人也是可怜,她的儿女亦无辜,要是能把那个男人抓起来或让他们和离就好了。”
  “太子英明,本地县令也是这样想的,因那男人只是赌钱,也无大过,不好抓他,就判二人和离,结果判决刚下,第二天晚上,妇人就趁着夜色吊死在衙门口了。”
  “啊?为何?”太子惊呼。
  “旁边的乡民解释到,和离,没了男人她怎么活得下去,回了娘家,家里有个和离的姑娘,下面弟弟妹妹的婚事都要受影响。她也舍不得自己的儿女,没有活路,自然就只能死了。”
  “她不是曾做活养活丈夫儿女吗?怎么就走投无路了。”太子不解。
  “是啊,她还能挣些银子,只是她和离后,许多雇佣她的人都以和离不详为由不愿意雇她了,就是有愿意雇她的,三姑六婆的闲言碎语也要逼死她。村子里的闲汉知道她一个和离的妇人独居,也总是来骚扰她,她自己明白早晚都是要死的,不如清清白白的死。这位县令心是好心,奈何也有这样不受好意的人呢?”
  “是这样吗?”太子嘟囔道:“果然家事就是婆婆妈妈,剪不断理还乱。”
  “是臣举的例子不当,臣重新说个故事。话说,有位大人到任,发现当地百姓,就爱在村头的大柳树下议事。里长族老每次说什么事,不在自己家里说,就爱到大柳树下说。只是,大柳树下环境不好,树上经常会掉虫子下来,脚下也是泥土,常常来议事,趁得一腿泥。县令大人决定做好事,给村子修一间议事房,因此把大柳树砍了,用柳木建了几间宽敞明亮的好房子。可那个村子的百姓再也不来了,好好的屋子,就这么空着放坏了。”
  “为什么不去?”太子问。
  “臣也很好奇,就找了问老人家询问,老人家说:修得那样好,我都不好意思磕烟灰了,那不是我们的地方,是给做官的人用的,不去了。”
  “真是,真是不识好人心!”太子十分为那个修房子的县令抱不平,“穷山恶水出刁民。”
  太子一时愤愤不平,但很快就冷静下来,问史仲竹道:“史侍读,那如何做才更好呢?”
  “臣也不知,只是有个遇到同样情景的县令,下令给柳树用杀虫药,在柳树下加了几条简朴的长凳,在泥地上嵌了青石板。当地百姓只赞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事,想得周到。”
  “所以?”太子已经接受了多年教育,很明白这些故事要得出一个结论。
  “所以仁者爱人,要讲方法,不然容易好心办坏事。”史仲竹总结到,“这是第一层意思。”
  
  第65章 皇家用人术
  
  “还有第二层意思?”太子殿下问。
  “第二层意思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做一件事,心是好心,方法也恰当,但总有那么一些人,鸡蛋里挑骨头,甚至煽动百姓,为个人谋私利,所有在做事之前,总要预想想好有人挑刺怎么办?”史仲竹回答。
  “史侍读多虑了,人心向善,就拿刚才的修议事房来说,总归是好事,天下人也不肯能人人都是瞎子。”
  “好事?是不是好事,得亲身受益的人才能下这样的结论,若是外人以自身主观想法去看,可能有失偏颇。”史仲竹给太子举了一个例子:“一地方官为政,恰逢圣人出巡路过治下,为面子好看,则向农户征税,给农户修青砖瓦房。圣人见了,自然夸赞他治下人人富足;旁人知晓也如话可说,毕竟他没贪污农户的钱。可农户怎么想?地上的青砖维护要花费大价钱,房子修得好但底盘小,农忙时晾晒谷物不便,质量好了,数量就小了,一大家子好几个兄弟,根本住不开,一家人一年的收入都用来维护房屋了,吃穿都成问题,这样的事也算是好事吗?这还是其中最好的情况,官员好心,并未盘剥,若遇恶吏,破门灭家。隋时,天子拿绸缎裹树,和如今给农户修青砖瓦房性质一样,只程度深浅不同罢了。”
  太子显然没有想到会这样,只出声辩驳道:“天下大道,总不会被几个害群之马败坏,也不会为几个小人蒙蔽!”
  “殿下说的是,是臣危言耸听了,还是圣人之言: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更为恰当。天下公理自在人心,可臣怕这公理要数百年的时间、几代人的努力才能得到,等得到公理的时候,那个曾经为公理努力的人早已成了一捧黄沙。”史仲竹并不担心如今没有公理,儒家文化是最具有稳定性的。
  史仲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心?前世他小的时候,看见有富人捐款,爷爷就赞好心人必有好报,父亲会说,都是写伪善的资本家,那本是穷人的血汗钱。是的,“伪善”,这个词又是怎么来的,国家千年传承的恩义,不过二十年就让“市场经济”和与之俱来的“利己主义”“金钱至上”冲垮,国家也不说“慈善”二字,浅浅提到“公益”,也是大众积少成多。
  但是在这个时候,即使史仲竹说了这样的话,心里也是不担心百姓会不记恩。此时尚未礼崩乐坏,忠孝节义还在人心,所以,即使史仲竹有时很怀念前世的生活便利,但安心留下来,“道义”所在,心向往之。
  “孤受教了。”太子严肃道。
  “殿下言重了,臣的本分。”史仲竹一看沙漏,道:“时辰已到,臣先告退了。”
  待史仲竹退了出去,太子殿下也跨下了特意装出来的懵懂天真,带着天家人特有的成熟,等着自己的父皇从屏风里出来。
  圣人绕过大型落地屏风,坐在主位上,问:“太子感觉如何?截至今日,所有的太傅侍读都给你讲过课业了?”
  “袁杰老成持重,说话引而不发,听说他在朝堂上也爱揣着明白装糊涂,和稀泥一把好手。李冠奇为人端方,句句不离规矩,为人少变通。荆远学问扎实,手段圆融,但心眼颇小,仇视世家大族。陈杰胸中有豪气,就是被家里压得狠了,如今木讷少言,榆木疙瘩一般。至于,史仲竹嘛,为人重情重义,也肯事事为人着想,可惜优柔寡断,善谋不善断。”太子殿下挨个点评。
  “嗯,有些意思了。说的都在点上,这五人若论学问,都是当代人杰,做人上也各有拥护,端看你怎么用了。”圣人点拨儿子道。
  “父皇如今任袁杰做首辅,他性情温和,善于协调,内阁这几年都没有大波澜,李冠奇掌吏部,跑官卖官的也少了,都是父皇知人善任!”
  “别拍朕的马屁,让你来,荆远、陈杰、史仲竹三人如何用?”
  “荆远已有主政地方的经验,又在皇祖跟前任过中书舍人,能力有,资历也有,到都察院去吧。陈杰终究是太后祖母的侄孙,和咱们皇家沾亲带故,让他在禁军中挂职,日后派驻边防,品级自然就升上来了,也是给祖母做脸。史仲竹还没有地方经验,到可以主政一方,攒点儿资历。”太子到底是圣人一手教出来,也不推辞,张口就把去处安排了。
  “你呀!”圣人笑指,“果然还是喜欢史耀昀些。”
  “父皇误会儿臣了,儿臣可都是一视同仁啊!”太子不好意思到。
  “在我面前还想弄鬼,在京里品级自然不高,外任品级上来了,何时调他回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待他回来,高官厚禄也就来了。”
  “煄儿一点儿小私心,瞒不过父皇,只是看史耀昀谦谦君子,肯为人着想,又非愚善,任人宰割的懦弱,此人难得。”太子解释到,他难得欣赏一个人,可不能让自己父皇给毁了。
  “早就和你说了,不许凭感情用人,不给你点教训,你倒反了天了。”圣人怒道。扬声叫了戴权进来,吩咐到:“拟旨:荆远调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授其母其妻正四品恭人诰命;陈杰调任禁军副统领,正三品;史仲竹任贵州安顺军民府知府……”
  “别啊,父皇,知府才四品,更何况安顺这么个蛮夷之乡,是儿臣错了,您让他在贵州布政使司任个参政就好了,也锻炼他了。”太子求情到,安顺可不是个好地方,人家好好的累世官宦,身上还有伯爵爵位,就这么派到穷山恶水的地方,史家和您没仇啊!
  “你自己也说了,史耀昀优柔寡断,做副官如何打磨的了,不用说了,就是安顺。”圣人下定决心,吩咐戴权到,“让当值的拟旨,年后发出去。”
  戴权应诺,下去交代不提。其实是现在发,还是年后发根本就没有区别,只要过了人手,圣人又没有吩咐保密,史仲竹第二天就知道了。
  好家伙,这才上任多久,又要换地方了,其实他不在意品级涨不涨,他想在京城啊,过了三年的苦日子,他还暂时不想出去“锻炼”。
  郑氏知道消息,也笑不出来了,哭着让史鼎去求求情,走走关系,安顺那个地方郑氏深宅妇人都知道的蛮夷之地。“竹哥儿,从小主意就大,游学三年,守陵又是三年,为了孩子,我这当娘的心里再苦,又多说过什么,可如今他居然要去安顺,这绝对不行,我一个老婆子还有几年好活,老爷这是让我死了床前都凑不齐儿子呢!”
  史鼎也无奈了,这是圣人亲口吩咐的,又不是吏部指派的,他上哪儿去说情啊?史鼎不知如何安慰,史仲竹已经单膝跪在郑氏面前,拉着郑氏的手道:“娘,儿子在哪儿都是您的儿子,以前年纪小,只惦记着外面的花花世界,没在娘亲跟前尽孝,真是该死极了。”
  郑氏摩挲着他的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如何怪得你。以前娘都不怪你了,这次你可不能再伤娘的心了。”
  “娘,圣命不可违,为人臣子,忠君第一。您放心,安顺没那么差,当地人都是傻子吗?真活不下去,当地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口。”
  “我说不过你,你要去,圣人之命,我也不拦着,只是贞娘和明珠怎么办?”郑氏问到。
  能怎么办,史仲竹是一定要带着妻女上任的。
  “娘也不是暗中磨搓媳妇儿的人,你们小夫妻感情好,贞娘根着你上任,你有人照顾,为娘也放心,只是明珠千娇万贵的养大,我不能让你们带他去受苦!”
  史仲竹还想争辩,郑氏哭道:“怎么,你走,贞娘走,难道还要把我的小明珠也要走,还让不让我过舒心日子了!”
  说着说着,郑氏就去捶打史鼎,史鼎本在一旁看热闹,奈何波及到自己,只叹自己是条倒霉的池鱼。拿出大家长的威严,道:“明珠就留在京城了,你们一路千里迢迢的,明珠年纪小,别累病了。”
  郑氏听了才安心走了。史鼎在后面悄悄的给儿子支招道:“去安顺安顿好了,再派人来接明珠。”还打预防针道:“不准偷偷摆明珠带走,不然你娘还不活撕了我。”
  保龄候府的护卫都在史鼎的控制之下,只要史鼎不愿意,史仲竹还真不能把明珠悄悄带走,这个事实史仲竹知道,郑氏更知道。
  史仲竹夫妻算盘打得再精,郑氏也不是好惹的,翻过了年,史仲竹夫妻打算启程了,郑氏让明珠拜过父母,就带着明珠到护国寺的院子里小住,说是为远行的儿子祈福,把小明珠带着,美其名曰:早日适应。
  史仲竹没有办法,只好带着魏贞娘,默默的走了。出行的正日子,别人家都是老母亲拉着恋恋不舍,泪流满面,史仲竹看着送行的清一色兄弟伙,黑着脸上船了。
  唉,连宝贝女儿的小脸蛋都没亲到!史仲竹下定决心,到了任上,以最快的速度理顺当地事务,把女儿接过来住!
  在出京、远任、离家的众多坏消息中,唯一能让史仲竹有所安慰的,就是魏贞娘怀孕了。夫妻俩瞒着,谁都没说,要是让郑氏知道了,史仲竹估计就要一个人灰溜溜的去上任了,为了不这么可怜,史仲竹一直瞒着。
  好在,圣人圣旨发得早,家里人早有准备,上任日子宽裕,史仲竹等魏贞娘胎满三月,稳定了,才登上客船。
  
  第66章 行至贵阳府
  
  运河官船上,魏贞娘靠着贵妃榻,弯着腰,不停呕吐。史仲竹过来帮忙,给她拍拍背,魏贞娘心疼道:“好了,耀昀,你先出去吧,气味不雅。”
  “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雅不雅的。”转身给她拿了湿帕子、漱口水。
  魏贞娘接过,漱口、擦嘴,又吃了颗梅子暂时止住了眩晕呕吐。
  “是我太自私了,应该让你在京城养胎的,一路车马劳顿,你可怎么受得了。”史仲竹自责到。
  “耀昀,你不是说怀孕了要心情舒畅吗?跟着你,我就心情舒畅,要是你把我留在京城,我依旧每天担心,比车马劳顿还不如。再说,咱们出门走水路,何时用到了车和马,船上平稳,无事的。”魏贞娘安慰到。安顺那么个穷山恶水的地方,换了别人,早就找个在京城侍奉父母,或在京城养胎的理由,不一同上任了,但魏贞娘不一样,夫妻本是一体,魏贞娘也不愿意自己的丈夫不能看到孩子出生。
  官船在运河上走走停停,幸好船上挂的是忠嘉伯府的旗子,没有什么水匪大盗有这么大的胆子打劫官船。
  摇晃了一个多月,终于到了贵州境内,又弃船登车,晃悠了十多天,才到了贵阳,贵阳是贵州布政使司的首府,史仲竹新上任,要在这里见过布政使大人再到安顺去上任。
  这天,史仲竹一行,车马辚辚的往城里赶路,引得围观百姓一阵议论。
  “哟,这是什么大官儿来了,看看,二十多辆马车,比咱们知府老爷来的时候都气派!”
  “知府老爷算什么,你瞧,还有侍卫呢!肯定是哪个世家出身的,要我说啊,布政使大人也不一定有这么威风。”
  “不知道这位老爷在贵阳任个什么官儿,家里还招下人不,我家小子十二了,贵阳城最熟悉不过,当个跑腿的小厮,那也能赚不少啊!”
  “呸,无知的娘们,高门大户的下人是那么好当的,身契一签,死活都在主家一念之间。”
  “我又没说签卖身契,就是几年的做工的契书!”那妇人争辩到。
  “你识字?还不是人家说什么是什么,真签了,你又知道是十年八年,还是一辈子,真是个傻子!”
  “老娘说话,你插什么嘴,哪儿都有你,你谁啊!”
  得,一句话不投机,两个看热闹的吵起来了。只怪他们声音太高,史仲竹想不听到都不行。
  他们一行人多行礼多,倒不是故意给谁下马威,只是魏贞娘怀孕了,史仲竹生怕一时不趁手,能用到的东西,尽量都带了。
  来到贵阳,史仲竹一行首先在贵阳最大的客栈如苑客栈暂住。这么一大群人,只看衣着,就是了不得的大主顾,掌柜的把小二推到一边,自己亲身上阵招呼。
  “万安,万安,大人万安,大人一来,咱们如苑可真是蓬荜生辉啊,蓬荜生辉,大人,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掌柜的过来招呼,也没胆子凑到明显是主人家的史仲竹身边,只在外围,拉了一个护卫说道。
  去病走了过来,被掌柜的拉住的护卫介绍,这是大管家。“大管家好,大管家好,山野小店,委屈您了,委屈您了。”
  “掌柜的好,咱们一行人多,想要个安静的院子,可有?”
  “大管家问对人了,全贵阳,就咱们如苑的院子最大最漂亮,如苑如苑,犹如花苑。您远来的不知道,咱们如苑的花儿可出名了,是这个!”掌柜的举着大拇指,示意他们是最好的。
  “这就好,你这里最大的院子是哪个,我们包了,这是定金,找个小二给我们带路就是。院子里可有小厨房?”
  “有的,有的,院子里应有尽有。”
  “行,找个懂事的小二带路就是,不劳烦掌柜的了,厨房也不用备我们的吃食,也不用来人伺候了。”
  去病说完,也不理掌柜的连声告饶,说什么“哪儿有把客人仍到一边的道理,咱们贵阳也有许多新奇吃食呢!”
  去病不理他,史仲竹把外务交给去病,也不会去多管,听去病安排好了,只说了一句,“夫人身子重,仔细照顾着。”
  说完就被护卫丫鬟簇拥着,扶着魏贞娘进了院子。
  掌柜的当了这么多年的贵阳第一,眼力见还是有的,只有最讲究的世家大族才会什么都自己带上,住你的客栈,住的就是房子,吃食自带、下人自带,做了笔大生意,全客栈的人倒是可惜休息了。
  再听得那一声“夫人”,掌柜的头上冒汗,这是哪里来的贵人?在贵阳可只有两位左右布政使大人的妻子和老娘敢受下人一声夫人,二品以下,哪里敢称夫人?穷乡僻壤的可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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