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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同人)楚留香同人之红衣欲燃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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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留香第一次来到薛家庄,对于心上人成长的地方总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的。
  薛家庄青石黑瓦,院墙并不高,低低矮矮的将整个山庄围起来,虽然大,庄中的人却很少,至多只有十余个,洒扫做饭,料理家事,相对这个几乎占了半座山的山庄,却是显得太少了点。
  “楚公子。”老仆递上茶水就像一道幽灵退去,脚步并不快,身影却很快。
  楚留香想这样的身手用来送茶是不是太委屈了。
  随即又觉得理所应当,武人对武力的执着终究是比什么劳什子尊卑要重的多。
  他只端起那杯茶,边喝着边打量周围的陈设,简单是再直接不过的形容词,他曾去过李观鱼的山庄,天下间的剑客不少,能与他们两人相较的确实不多,正因为不多,当他们被放在一起比较的时候,终究还是不同的。
  一个极简,一个精致,像他们的各自的剑一样,终究是不同。
  若是当年李观渔没有病隐,这两人无论如何都有一场厮杀吧,只是不知又是谁胜谁败?
  “小姐,老爷离开前说,小姐若是回来就让您去剑窟一趟。”
  剑窟就是薛红红视剑如命的剑痴老爹穷尽一生心力建立起来的藏剑室,也是薛家庄内少数薛
  红红从来不被允许进去的地方之一,其实不让薛红红进去就是因为薛衣人认为女子主阴,并不适合剑这种君子之器,怕影响剑的品行,然而对此,我们就呵呵了,无论剑法多么高明,古人的思想就是古人的思想,只是今日竟然允许她进去,倒是有几分奇怪。
  剑窟在薛家庄南面,薛家庄依山而建,廊桥回环曲折,树木茂密掩映相接,早年间二叔又曾捣鼓过几年的周易阵法,出于好玩将整个山庄又布置了一遍,早年山庄里还凭这阵法捉住过几个不开眼的小偷。
  薛家庄家大业大,薛红红虽然没有帮忙打理过家业,但是在外行走都能住到自家的客栈。
  父亲的剑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习剑的人的梦想,薛红红几人穿过山洞,终于进到剑窟大门,尽管为父亲突如其来的决斗担心,此时也不免有些激动。
  “小心。”
  三把剑就像无数灵蛇刺向薛红红,剑气如虹,充满赴死一往无前地杀气,几人都没有想到在自家地头会遇上歹人,一时反应迟了一分兼之山洞里空间狭小,黑暗使目力受损,竟是避无可避。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又出来逗比了,断网了,明日再改

  ☆、山洞与真相

  薛红红左手撑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感觉手上潮湿的泥土触感,空气只植物发酵的味道让薛红红一阵目眩,定了定神,刚刚那三把剑出现的太快,她的剑根本来不反映,若不是她下意识向前一滚,三道清锋早已刺进了她的心脏,刺进她的咽喉。
  那三个使剑的剑客是专精快剑的个中高手,那出奇一致的古怪出剑方式与掩映到微不可察的杀气更是让她感到万分熟悉。
  只是大概谁也没想到,剑窟之下有这样一道暗门,看这情形想从原路看来是绝对行不通了,楚留香应该会想办法救她上去,只是在原地乖乖等待救援,实在不是她的性格。
  薛红红苦笑,真是无妄之灾,撕下被勾破的下摆,薛红红扶着墙,慢慢向前摸索。
  山洞阴暗潮湿,墙上都是湿稠的青苔,地上是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形成的污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长长的石道寒气森森,贬人肌肤,阳光和温暖与这地方是八竿子也打不上关系。
  薛红红虽然不喜欢这种气味却不得不向恶臭的源头走去,一丝丝奇异的味道随着恶臭慢慢地钻进她的鼻子,那丝味道越来越浓,她耳边的嘈杂声也越来越明晰。
  她很快就看到奇异味道的来源,石道转几折,便来到一处石穴。
  石壁上嵌着青铜灯,阴森森的灯光下,洞穴四面都排着石案,每张石案上都摆着一个箱子,薛红红打开最近的一个箱子一看,才知道那抹奇异的味道都到底是什么。
  那箱子里竟是装着一件带血的长衫,长衫已微微发黄,一滩血迹像是毒蛇一般蜿蜒在长衫的胸口位置。
  薛红红一一打开了所有的箱子,每个箱子竟然都是一件件带血的雪白长衫,就像一条条毒蛇被放在箱子里,冲她吐着芯子。
  她突然想到她的父亲之所以被称为血衣人原因,寒风皓月下,身穿白色长衫的两人性命相搏,同为人杰却只有胜利者才能走下山坡,失败者却只能将他的骄傲涂鸦在破碎的长衫上。
  这一件件带着狰狞血迹的长衫将她带入她父亲那些独立在寒风中的遥远往日,热血与剑客的骄傲,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那些染着强者血液的长衫放好,顺着石道向外走去。
  路上的光线渐渐疏漏下来,薛红红已站在山洞的尽头,空气中的恶臭已经让她没法再容忍了。
  一道挂着大锁的铜门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有种预感,这才是父亲薛衣人想给她看的东西,而当她打开这扇大门,她会知道一些她并不想知道,却不得不知道的一些事。
  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门上的大锁带着铁锈,已经有些腐朽了,薛红红的剑很轻松地就将那把大锁斩断。
  大门慢慢地打开,阳光像是打在脸上一般生疼。
  “怎么是你?”
  “╮(╯▽╰)╭哎,怎么不是我?红红莫非不想看到我吗?真是令人伤心。”
  别窦挑着眉,有些玩世不恭的笑着,原本打算接受一切,十分紧张的薛红红看着他这副纨绔子弟的轻浮气,真是想一剑挑了他。
  他终于玩笑够了,指了指身后的屋子,“他就在里面等你。”
  薛红红收起了剑,她心中的猜测果然成真了,门后,青衣长袍的男人坐在床边,玉冠束发,面若皓月无暇,唯一双温厚充满温暖的双眸带着点点红尘烟火,人世贪恋。
  床上正躺着一人,五官若刀削凌冽,就算是睡着周身的剑气也像是自然的呼吸吞吐不定。
  这两人正是失踪已久的薛衣人与薛笑人。
  “红红,你来了,”薛笑人转过头来,冲着薛红红浅浅一笑,就像小时候薛红红跟着他习剑时一样,薛红红一怔,看着这个熟悉的笑容,随后竟是扔下剑,不管不顾扑进自家二叔的怀里,像个小女孩一样,蹭了薛衣人一身眼泪痕迹。
  “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二叔,你好了?你终于好了。”她的二叔终于想通不在那些求而不得中挣扎,变回了记忆中温厚的长辈。
  “是啊,我也是时候病好了,我都病了八年了,再不好又有几个八年让我病,让我疯。”薛笑人慈爱地摸着薛红红的头发,她虽然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但在薛衣人的眼里她依旧是个板着脸装大人的可爱小姑娘,哪怕他的小姑娘已经长大成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薛红红有些担心地看向躺在床上的薛衣人,“父亲怎么了?”早在已进门的时候薛红红就感觉自己父亲的气息不对,但出于对自己二叔的信任,见他就不提及,此时才问出口。
  “只是一些迷药罢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他最近还是不要出现在江湖上的好?”口气坦然,像是在谈论今天吃饭了吗?
  能将自己的老爹这么轻易放到,二叔,乃果真强人也!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只是想了断些事情,如果他知道一定会阻止我,而我实在不想需要他那些出于一个兄长的关心,我想要的他既然给不了,我便什么都不要。”
  薛笑人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砣红,“红红,我也是个剑客,我也想试试,我的剑到底有多快?能不能快过左轻侯那双肉掌?能不能快过他?”
  薛红红心下一惊,被脑中得出的结论一惊。
  “二叔,”薛红红仰起头,睁大眼睛瞪着薛笑人,咬牙道,“你真的疯了?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竟然想代替父亲去和左轻侯比剑?”左轻侯能和薛衣人周旋这么久自然有他独到之处,
  “不不不,红红,我知道,就是知道才要试试,为了这个,你和大哥还是先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了,这一切都会结束了。”薛笑人的手还在轻轻拂过自家侄女的头发,就像个可亲的长辈,温柔的声音却将薛红红带入漫长沉寂的梦乡。
  “楚留香虽然是个让人敬佩的大侠,我却还是要试试他能不能配上你。”薛笑人将自家侄女抱到外屋的榻上,拿起她的剑喃喃道。
  我的侄女,你要看看啊,要看清一个人到底是不是值得你爱?人生太短暂了,因为一时的快意好奇赌上一生的事,你二叔我做做就好,而你只要永远做薛家庄的大小姐就好。
  一旁的别窦素手立在一旁,极度恭敬,谦逊的模样配着他那副天生风流的皮相,勿怪妖孽。
  “二爷,外面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陪我去看看闻名天下的盗帅楚留香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吧。”男人清浅一笑,清风都带上几分温柔。

  ☆、一点红来了

  楚留香不知道是什么心情,那几个身穿黑色劲装急服的杀手一击不中,便翩然而去,身影迅疾,几个急掠间就消失在眼前。
  “香帅,小姐掉了进去!”薛伯焦急地大喊。
  楚留香当然看到薛红红掉了下去,事实上,当他运起可以称得上此生最快的速度窜到薛红红身边,却只刚刚抓住薛红红的裙摆,生生看着她掉进山壁旁出现的暗门,此时的他手上还抓着一块刚从薛红红身上扯下来的红布,他的脸上带着痛苦,懊丧,与愤怒。
  心爱的人在他面前差点被人杀掉,如今更是生死不明,一向冷静的楚留香此时也淡定不能。
  在薛家庄的地头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薛伯想想就觉得愤怒,“到底是谁?难道我们薛家庄久不在江湖上行走,他们就忘记我们上上下下七十余把剑也是锋利异常的。”
  楚留香知道自己心急了,慢慢地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冷静下来,他向来内心坚定,行事从容淡定,不然也不会被赞为踏月而来的佳公子。
  此次也只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乱了分寸。
  安定下神的楚留香神色一变,向薛伯拱手道,“薛伯,山庄里恐怕有变,我不方便出面,山庄里那就劳烦薛伯了,红红这里我会想办法。”
  不管薛伯怎么不愿,薛家庄里被人来去自如,作为管家的薛伯在几个主人都不在的时候必须对山庄的安全负起责任来。
  只叮嘱了楚留香几句他知道的信息,便急急地向庄内跑去。
  薛家庄的剑窟虽然不大,也不过一个房间大小,楚留香细细在石壁上敲敲打打,很容易就打开了尽头那扇暗门,只是他虽然进了那条石道,但并没有和薛红红一样,循着臭味而去,石道并不回环曲折,分道也有两条,楚留香看到石道地上一堆整齐有序,却不单单只属于一个人的脚印,楚留香终于知道这伙人为什么能不惊动薛家庄的守卫直接进到薛家庄内了。
  长长的石道好像没有尽头,潮湿的,像是被遗忘在世界之外。
  楚留香面对这两个岔路,摸了摸鼻子还是选择了相对干净的一条。
  十余个黑黝黝,长且窄的匣子静静地躺在广阔石穴内的平台上,几点疏光洒在上面,措不及防也一起被尘封在岁月里,腐朽,潮湿,风尘,遗忘。
  楚留香上前打开了一只匣子,果不其然是一把长剑。
  剑光挣脱了黑暗,寒气直戳人心,拿至光亮处,一看,饶是见惯了宝物的楚大盗此时也不免惊叹,这剑剑身奇古,黝黑中措着墨绿的剑身,毕竟没有摄目的光芒,单单被拿在手里,就能感受到一个桀骜不驯的灵魂不安分地嘶吼。
  纵使楚留香不是剑客,也是为这绝世宝剑的剑光惊艳,无论哪个习剑的见了这里的收藏,都为之疯狂的吧。
  剑胆,八方铜剑。。。那些只在记载中出现的绝世名剑,此时一一陈列在简陋的方台,那些能让无数人疯狂的剑器,在山洞阴沉的光影里,剑光潾潾,没有什么比原本锋芒毕露,匣气冲牛斗,山形转辘轳的名剑静静地躺在尘埃里,掩去一身凌冽寒光,更让人感到可惜的了。
  “你觉得他们躺在这里很可惜?”一道温和得好像邻家大叔的声音随着暗门打开而落
  “美人迟暮,名将已老难道不可惜吗?”
  “如果没有能驾驭他的主人,对于剑来说才是真的可惜与辱没,你怎知他们不是愿意待在这里掩去一身光芒。”薛笑人淡淡地笑着,嘴里说着剑,但实际上有没有在说自己这八年的痴狂,谁又知道。
  薛笑人本来就是个矛盾的人,他可以为薛衣人终身不娶,像个贤内助一样料理家事,也可以装疯八年,一朝发动,慨然赴死。
  他既对剑忠诚,但却又不像薛衣人一样,虽挥剑如意,剑意如神,却更像剑的奴隶。
  剑客剑客,最懂剑的是剑客,最不相信剑的也是剑客,挣不脱剑器的剑客永远不可能成为绝世的剑客,纵使是几百年后的西门剑神也是到了心中有剑,手中无剑,眼中万物皆可为剑的无剑境界,从而得以封神。
  “薛二爷,果然是你。”楚留香苦笑。
  早在那伙杀手出现的时候,楚留香就意识到了不对劲,那伙人来得快,退得急,剑出如迅鹞,蹁跹来,燕掠去,剑去虽快,却仍留有余力,像是就是将薛红红逼到那个暗门位置,一击不中便抽身而退。
  再者,这几位杀手的剑法也与他认识的那位剑客太像了,分明就是与一点红一样出自同一杀手组织。
  薛红红的剑法楚留香见过很多次,她的剑虽然与一点红一样同为快剑,但是薛红红的剑更像是破开一切的惊鸿,一往无前,只有纯粹的极限。一点红的剑却是带着血气的杀伐,一颗取人性命的魔蛇毒牙。
  还有就是薛伯的态度了,自家的主人还深陷险境他虽表现得焦急,但也太相信他楚留香了。
  他苦笑,这次他算是栽在那个丫头身上了,真是栽得彻底,若在平时,他也不会到此刻才想明白。
  “香帅果然是香帅,”薛笑人优雅地走到,最大的那个平台上,像是宴请客人一般,闲适自得地靠在平台上,口中说着赞服,言语里还是如常的平静。
  他不再是初见时那副邋遢模样,此刻的薛笑人言笑晏晏,更像是一个世家里出来的贵公子,虽年已不惑,眼角纤细的眼纹且带着几分难言的韵味。
  别窦素手恭立在旁,就像是一个谦卑,尽责的仆从,跟在主人身旁,当他注意到楚留香的视线,抬起头冲他一颔首,随即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江湖中第一号的杀手,天下第一剑客薛衣人的弟弟,是疯疯傻傻的薛宝宝?我倒是不知道哪个是你了?谁也不会想到薛二公子会为了钱而杀人,这话说出来恐怕都没人相信?”
  “这些都是我,为了钱而杀人,对啊,薛二公子确实不会为了钱而杀人,而我杀人确实不是为了钱,至于为了什么,你就当是每个剑客心中的一口气吧。楚留香,你很聪明,自然应该知道这件事你不该在管下去,我们家侄女前段时间劳你照顾,她还太小,太任性,就不劳香帅再费心,我们自会管教。”
  薛笑人笑了笑,淡淡道,“香帅还是请吧。”
  “如果,我一定要管呢?”楚留香感觉到一股凛冽的剑气从那个自始至终都温和如春风的男人身上透体而出,只一瞬间,他的手心就微微见汗。
  他终于知道一个绝世的剑客有多可怕,哪怕他此时没有出剑。
  “你应该知道,就算不是因为薛红红,左二哥与人不明不白的决斗,我也要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楚留香没有后退,他今天可能会失去生命,再也不能喝这世上最好的酒,见到最爱的人,最亲密的朋友,但是为了他的本心,他今天这一剑就必须试试。
  “好,好,好,楚留香,你知道这个剑匣里躺着的这把剑的来历吗?”他状若无人地拿起那把剑,剑光凛凛好像巨灵吐息,剑身无一配饰,只在剑柄上用小篆刻着什么。
  “此剑无名,因用剑之人闻名天下,这应该是薛庄主当年纵横江湖时手中之物。”
  “是了,是了,”指尖一弹,剑若龙吟,剑如闪电般刺向楚留香的心口。
  这一剑之快当世少有人及。
  楚留香运起轻功,不断向后退去。
  一阵尖锐的痛苦,直透入楚留香心底。
  他身上每一根肌肉,全都生出了一种剧烈的反应,身子也立刻飞掠而起,凌空一个翻身,向后退了几步,终于站稳。
  “好,好,”薛笑人人口中称好,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新奇玩具的顽童,一剑已刺,第二剑随即刺出,一把同样快且利的剑从一旁刺出,像是要拦下薛笑人的剑。
  只是薛笑人的剑岂是那么好接的,片刻间,那人手中之剑已经脱手,薛笑人的第二剑刺进了他的手肘。
  一点红大喊一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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