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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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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巴不得女儿离天子官家和两位皇子远些,立刻点了点头。高嘉如蒙大赦,拉起两个弟弟便跑到燕青身边,一行人就趁着赵佶和曲风说话的机会,很快溜之大吉。
第二部 经略 第十四卷 国之末路 第三十九章 弃兴州败走西北
李无昊即位时,西夏军队总数约在四十万人上下,以七万精锐拱上中心的兴庆府,十万大军分驻东南的西平府和西北的贺兰山。在河南盐州路驻军五万,防备宋国的环州、庆州、原州、镇戎军;在左厢育州路屯兵五万,防备宋朝的廊、延、麟、府四州,此两地专一防宋。而在河北安北路则驻兵七万以防辽,右厢甘州路驻军三万人以防吐蕃、回鹘。
由此可知,以兴庆府为中心的贺兰山、灵州、兴庆府三角地带和四邻边界,乃是西夏的要害之地,驻兵最重。
然而,在经过梁氏之乱以及接下来的一番动荡之后,虽然党项人名义上还有这么多兵员,但是从实质上来看,数十万大军已经名不副实。
尤其是在赵佶登基之后的数年大战中,西夏逐渐丧失了盐州、育州、银州等地,使得横山这个最大的兵源地落入了宋人之手,由是在战略上陷入了完完全全的被动。再加上李乾顺虽然锐意进取,励精图治,却重蹈宋国重文轻武的恶习,导致夏军战力一落千丈。
但是,兴庆府终究还是屯有数万的精锐,这都是夏国立国以来留下的最大资本,忠心耿耿自然不用提,如今一朝亡国在即,群臣纷纷议论要投降的当口,李乾顺终于做出了有史以来最艰难的决定——向西北退却。
西南甘州军司一带只有三万军队,再加上已经为羌兵和吐蕃所窥伺,他即使到了那边,恐怕也难以抵挡这虎视眈眈的两族,更何况西宁州的宋军摆明了对凉州四府志在必得,若是他往那边去,无疑是正中了宋国的圈套。
东边和辽国接壤的地方去不得,唯一可选的就只有西北了。西北黑水镇燕军司驻军一万两千人,再加上处于极北之地,沿路并不好走。只要让出兴庆府,他有足够的把握使得宋军不再追击,再加上历代夏主都曾经在这里开荒屯田修建堡垒,城墙坚固不在话下,若是宋军真的追击前来,不但要冒着粮道太长的危险,而且他也可以再往北边转移。
正因为如此,在对那些臣子大失所望之后。李乾顺便立刻部署转移事宜。尽管三州沦陷,但是,由于在敌国土地上作战,大宋地用兵路子非常谨慎,他又听说那位陕西六路宣抚使已经来到了灵州亲自督战,更是打定了北退的主意。
李乾顺先是派了一群矢志投降的臣子前往灵州谈判,一边开始收拾整个府库中能用的东西。在这种当口,什么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才是真的,比起不能吃的金玉财物。反而倒是牲畜牛羊来得重要。而那几个忠于他的年轻将领。则几乎日日夜晚往皇宫出入,一面布置撤退事宜,一面开始整顿军马。
虽然比不上契丹铁骑天下闻名。但昔日党项骑兵却也是天下有名的,而大宋西军虽然在多年地战斗中日渐占得上风,但是,有一点却很难比上党项人,那就是骑兵的机动力。就是在举国马匹都优先供应西北的当口,整个陕西六路的骑兵也不过三万之数,远远比不上党项人的储备。
然而,尽管有优良的马匹作为骑乘,但是,倘若要在宋军的围困中再带走家眷。无疑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因此,当李乾顺表示只带一名妃子以及太子仁爱上路的时候,一群将领无不是面露颓色。一路奔波,不知要有多少人死在路途上,便是女人再多怕也只有死路一条。对于曾经在西北纵横不败的他们而言,这是何等耻辱?
右厢朝顺军司和白马强镇军司,各驻扎有兵马五千人和六千人,但是,由于这些地方所要面对地威胁不强。因此,比起兴灵之地驻扎地重兵而言,其战力着实有限。李乾顺和几个将领计议之后,最后认定只能带走五六千人的骑兵。饶是如此,这一路护送北退的人,基本也能够达到两万之数。
好容易休养生息,人口达到几十万地党项人,如今居然只能保存下数万,这还是在最理想的状况下!
往灵州派去的使臣一批接着一批,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送来回复。到了这个当口,李乾顺自然知道宋国的心意已定,他更知道这是大宋天子的心意。以往被宋军逼得寸步难行,这种情况也曾经有过,但是,只要宋廷那位皇帝稍有心绪变化,则大夏仍有可能扭转颓势,而这一次,奇迹无疑并没有降临在他的头上。宋军还没有来得及扫荡完兴庆府附近所有的军队,因此,他还存有北退的机会。
大观三年十月十一日,就在大宋天子天宁节后的这一日,李乾顺亲率兴庆府守军一万六千人往北退却,种师道亲率骑兵追击,却在遭遇后队的强烈阻击后停止了追击。不是他不想活捉李乾顺,要知道,两大军司便在前方,若是遭到夹击,他这些人马无疑是不够地。
更诡异的是,就在折可适率队与种师道会合,准备再次追击的时候,一直晴朗的天空居然下起了雪。这是自兵困西平府之后,这块土地上下的第一场雪,而这场雪,无疑让他们放弃了北追李乾顺的希望。他们在围城攻城的时候没有下雪,但是,却没有料到在大功告成的前夕下了这么一场雪。而在灵州城内等待消息的严均在看到天上飘散地零散雪花时,念叨的唯一两个字就是天意。
没有活捉李乾顺,消灭这个最后的隐患,确实是此次出兵的一大遗憾。但是,他在西北坐镇六七年,对夏用兵数十次,最终的结果是收复西平府灵州和兴庆府兴州,这已经是莫大的战绩了。正因为如此,在面对因放跑了对手而心怀愧疚的种师道和折可适时,严均并未苛责,反而在上陈的奏报中为两人请功,并着手开始安抚事宜。
李乾顺带走了壮丁一万余人,却在兴庆府中留下了数万老弱病残和女眷。整个兴庆府中,几乎是每个女人都失去了丈夫,甚至连宫中的那些妃嫔也不例外。而在巡城一圈之后,种师道也不得不承认,李乾顺在最后一刻,完完全全像一个游牧民族的男人。
没有女人就不能孕育后代,但是,没有女人可以去抢,没有男人,那就只有穷途末路,这就是这些游牧民族唯一信奉的真理。兴庆府中的牲畜能带走的全都被带走,而不能带走的也全部被杀光,而这些牲畜的肉,全都被分给了家家户户的平民,唯一留下的只有国库。
那是曾经大宋岁赐的银两绢帛以及辽国所赠的一些金银,虽然李乾顺带走了不少,但是,仍有不少留下。无疑,这也是他给自己留后路,一把火烧了当然容易,不过,倘若宋军因此而恼羞成怒再次进袭,他未必就能在黑水镇燕军司坚持多久。
因为,在他看来,如今的宋军无疑是没有后顾之忧的。
他这个夏国皇帝可以这样看,但是,严均却知道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加上王厚经略熙河,西北用兵这六七年,花费的军费已经是接近两千万贯,而这庞大的开销,全都是压在国库上,尽管从茶税上每年收益四百万贯,尽管内库从海外贸易上进帐约三百万贯,但是,国家哪里不需要用钱?而得到兴灵之地之后,更是需要无数的钱粮作为安抚以及其他用处。
正因为如此,他在初步整顿好了各处军马之后,立刻命人去召集一众党项头领,软硬兼施无所不用其极,目的只有一个,决不能在这块土地上再崛起一个强大的部族。而那些头领原本就因为被李乾顺剥夺了各式各样的权力而心中恼恨,当得知大宋愿意帮助他们重新建立当年的根基时,无不是喜出望外,而更有人奉土南迁,以求平安。
初步统计下来,计有党项各头领三十八人,其中十五人愿意南迁,剩下的人却全都不愿意离开故土。严均哪里是真的愿意帮助他们重新获得实力,而是一心想依靠这些人分化瓦解整个党项部落。只是,说来容易做来难,他几乎忙得头昏眼花,也只不过是刚刚开了头。
汇合了两军司数千人马的李乾顺同样不敢久留,卷土而来是他最盼望的事,但是,即便他再愚蠢,也知道如今宋军锋芒太锐,根本不是他这一丁点人马就可以撼动的。所以,他理智地选择继续往西北方向撤退,而大雪虽然阻断了宋军的追击之路,同样也给他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
牲畜倒毙,马匹冻死,军士生病……面对这些层出不穷的问题,李乾顺几乎觉得自己要一夜白头,终究还是在一干武将的支持下挺了过去。
与此同时,报讯的使臣也用最快的速度往东京城而去。
第二部 经略 第十四卷 国之末路 第四十章 自古沙场埋忠骨
兴庆府攻克!
李乾顺率众北逃!
两个消息让大宋君臣喜忧参半,重新得到兴庆府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李乾顺的北逃无疑使得问题复杂化了。斩草除根四个字如今是时时刻刻被一群强硬派的大宋朝臣念在口中,包括赵佶自己也对李乾顺跑了而耿耿于怀。但尽管如此,将士的功劳却不得不赏,而陕西也需要另外派一个人过去安抚。
这是很正常的事,严均打了胜仗不假,但是,让这样一个功勋卓著的文官留在那里继续经略,无疑是不符合规矩的,再者,赵佶很体谅地提出,严均的儿子都已经六岁了,生下来之后就没有看到过父亲,这父子之间本是天性,怎能让他们还分离不见?
于是,天子一句话,严均便被调了回来,同时下达的还有晋升应国公的旨意。至于其他将领,统制官种师道和折可适同时加殿前都虞候的头衔,进武康军节度使和宁远军节度使,一同进京,其余人则是依次原地受赏,以待后命。
并非朝廷不愿意给这些武臣赏赐,而是因为调动起来实在是一桩麻烦事,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是,既然西北已经平定,那么,就轮到在河北开始准备了。种师道折可适两个人,注定必须留一个下来给河北使用。
朝廷上又开始吵得不可开交,府州折氏原本就是党项一族,虽说早早归化,而且历代人都是忠心耿耿,但这并不能解除一些臣子的担心。
若是以折可适继续掌西北军权,万一和府州折氏勾结造反怎么办?于是乎,以蔡京为首的人便提出了以折可适为河北东路并河北西路都总管的建议,光有头衔没有兵,西北的兵马要撤回一部分拱卫京畿,但是原来那批将领则留在西北。但是,这个建议却没有马上被赵佶认可。
长篇累牍的措置让高俅忙得头昏眼花。他当然知道这是过河拆桥,但是,这原本就是大宋对武将的一贯态度,他虽然不满也没有其他办法,再者,将这些人调回河北,也同样是要派大用场的,算不得什么闲置。他如今担心的却是。严均地回来会不会引起有心人的猜测。
经过近半个月的跋涉,此次伐夏之战最大的三个功臣终于都回到了京城。昔日风度翩翩的严均在多年征战之后,早已褪去了那层表面傲气,一双原本咄咄逼人的眸子也显得圆润了许多,而在见到代天子迎接的几位宰臣之后,更是说不尽的客气。
在严均地坚辞之下,纵马游街的便只剩下了种师道和折可适两人,他们全都是一把年纪的将领,自然没有年轻人的焦躁,一路上更是摆出了虚怀若谷的模样。引得无数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后面整整齐齐的那些年轻军士上。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些军士都是即将拱卫京城以及派驻到河北军中的精锐。
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到了大内宣德楼前,原有的那一丝喧哗立刻无影无踪,此次回京不仅仅是胜利班师。还有一条便是献俘。虽然没有活捉李乾顺是一大遗憾,但是,这一次被归入献俘行列的西夏贵族却着实不少,其中大多都是和李乾顺沾亲带故的,甚至还有他地几个妃嫔。虽然事先高俅对这种走过场地仪式很是反感,但是,蔡京等人却一致认为,此乃炫耀国威的大好机缘,他也就懒得去劝说了。
听到底下山呼万岁,俯瞰着地上跪着的黑压压一片俘虏。赵佶地心中自然是一片飘飘然。历代先祖没有做到的事,如今他却终于做到了,这无疑是一个皇帝最大的骄傲!虽然没有让夏主李乾顺匍匐于他的脚下,但是,好歹还有那一大群妃嫔贵族,他作为天子的虚荣心终于完全提了起来。
官样文章走过,剩下来的当然就免不了是封赏和勉励。先前那些旨意已经传达下去了不假,但是,毕竟还没有明发诏书。所以朝堂上少不得还要念一遍。对于折可适和种师道而言,这一次的战果不仅仅是他们从军以来最大的胜利,而且也是家门最大的荣耀。而对于和本家有些矛盾的折可适而言,这更是一场酣畅淋漓地胜利。
府州折氏虽然威名赫赫,但是,折氏家族曾经发生过一次大分家,折可适的父亲折克俊这一支和折克行这一支闹了矛盾,而当时知府州是折克行一系,克俊一支被排斥在外,因此就连折克俊也未曾葬在府州祖墓,而是葬在了奇岚。如今按照他的官职功勋来看,无疑大大出了一口气。
赐宴、接见、抚慰、劳军……一大堆场面过后,种师道和折可适终于得以安心下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俩先后得知了一个很惊人的消息——姚家那位年轻俊杰姚平仲,居然要尚公主了!尽管西军功勋彪炳的将领多的是,然而,还从来没有一个和宗室女子结亲,更何况是一位正宗金枝玉叶的公主。而且,姚平仲还年轻得很,尚主之后又怎么办?
种师道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而折可适无疑也不会那么小气。因此,两人在得知消息后的第一反应,竟是为姚平仲担起了心——两人地子侄辈如今纷纷从军,只不过至今尚未有一个窜升得像姚平仲那么快。
但是,如今朝廷眼看是有得仗好大,只要有本事,升迁自然是不用愁的。
在京城呆了几天,两人原本就是世家子弟,无论是在殿前司还是侍卫亲军中都有不少故旧,很快便听到了另外的消息,其中既有天子官家对于种种宗室制度的改革,也有关于他们两人的安排——一个河北一个陕西,将来怕是再见也难了。
与此同时,对于新得的兴灵之地,朝廷官员自然是议论不休,新辟一路自然是不用说的,但是,对于该派何人镇守,最后意见却发生了分歧。种师道和折可适同年,如今都已经将近六旬,而就战场上的本领来看,两人又是不分伯仲,决定问题的关键,便在于谁更可靠上。
就高俅的意见而言,他更偏向于让折可适镇守兴灵之地,而其中原因便在于折家乃是党项人,在安抚事宜上能够起到更大的作用,至于府州折氏的忠诚考虑,这完全是多余的。毕竟,大宋军队不像唐朝末年的募兵制,不用过分担心反叛的问题。有那么多时间提防将领,还不如好好设想之后的事情更妙。
他这么想,赵佶也同样这么想,因此,在数次朝廷辩论之后,朝廷终于明发诏令,新设兴灵路,以折可适为兴灵路经略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兴州知州,加开国侯、上柱国。诏令一下,折可适自然是欣喜不已,但是,那一点遗憾却是难免的。除非他能够用最快的速度处置好兴灵之地的所有事务,否则,之后河北的事恐怕是没有他的份了。
而原先以为可能会被留在陕西的种师道则是领受到了意外之喜,知代州,领河东路经略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同样加开国侯,上柱国。
代州与辽国接壤,历来便是北地要镇,如今他得到了这一职分,无疑是朝廷寄予厚望的表示。
不单单如此,赵佶在召见两人之后,遂又提出自两人子弟中各选数名二十岁以下者入御前班直,这莫大的荣耀更是令他们感恩戴德,誓效死力。直到辞出宫阙之后,两个在沙场征战多年的老将方才长长嘘了一口气。既然事了,两人便相约前去酒肆喝酒。
仰头灌下一大杯之后,折可适便笑道:“老种,再过几天我就得离京上任了,你以后建功立业的时候,可别忘记了捎带上我一份!”话音刚落,他便突然呛着了,忍不住连连咳嗽,脸色也涨得通红。
昔日在战场上的时候,由于都是统制,彼此自然有争功的时候,然而此刻即将分道扬镳,种师道自然有一种难言的感慨。他盯着折可适看了半晌,冷不丁开口道:“遵正,你最近身体不好,最好在京城找一个大夫看看,西北那地方寻不到什么好大夫……”
“男子汉大丈夫,说这些干什么!”折可适虽然已经年纪一大把,但豪爽却不逊当年,“寿元乃天定,再说,我已经在沙场建功立业,哪怕是下一刻死了也心甘情愿!倒是老种你要当心一点,辽人虽然已经不似从前,但是代州还是要镇,你可千万别阴沟里翻船!”
种师道被这句话一噎,后面的告诫也就说不出来了。望着这个通诗文、医药、占卜的同僚,他突然一拍桌子道:“小二,换大碗!”
待到桌子上全都换了大碗之后,他又命伙计在其中一一注满,最后才举起酒碗道:“此去经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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