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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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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桌子上重重的叹气。
“哎，怎么一副憔悴的样子。”程世眉在她办公桌前趴下来，眼睛转了两圈后不解的道：“难道是初阳不行，所以你欲求不满，瞧瞧，可怜的孩子呀，初阳怎么就不行了呢。”程世眉口无遮拦的笑她。
笙曼想也没想的问道：“初阳哪有不行，程经理你不要乱说。”
“那你们一晚上几次，一次？两次？三次？……不会是七次吧？”
“有时候一次，有时候两次。”
闻言，程世眉哈哈大笑了起来，笙曼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她还真傻得乖乖回答他的问题，真是……“程经理，你一向说话都这么飙悍吗，小心晚上回去被人打。”
他呵呵笑了，拉了一根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来。“对了，你那个闺中死党呢，怎么好久没看见她了。”
“你说苏紫呀，她和家里的抗争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此时正和韩印你侬我侬呢。”
程世眉淡淡的哦了一声，又道：“他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快结婚了吧，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程世眉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然后就一言不发的站起来离开了。
在下午四点的时候，聂初阳终于空出了时间，对笙曼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老就看你在外面晃悠。”
笙曼抱着书走进去，聂初阳让她坐在旁边，一只手勾着她的肩膀，一双手掌在她的肌肤上游移。
“初阳，你这样我没办法专心。”
“没关系，我专心就可以了……”
呃……
拿他没办法。“初阳，我想去操作一下厂里的设备，可以么……”
聂初阳眉毛挑了一下。“不行，那太危险了，况且那个太复杂了，不适合你，换一个问题。”
“可是技术的人说并不复杂呀，很容易学的，而且说有了实际的操作经验，体会才更加深。”
“你是听我的呢还是听技术部的呢。”
没有他的批准，她肯定不能碰那些东西，说不定连厂大门都进不去。“初阳，你不能这么****。”
“乖，听话，那真的危险。”
他不同意也没有办法，笙曼小小郁闷了一下，总有机会可以说服他的，比如说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想到此，转而请教下一个问题上。
“初阳，这个过程是怎么样的。”
“这是原理部分，你不用掌握。”
可是……下面的工程师就会慢慢的跟她讲清楚。
“初阳，为什么要先进行这一步，这个命令是怎么用的。”
“这是实际操作部分，你不用掌握。”
呃……
“初阳，如果这个部件坏了该怎么办。”
“这是售后维修的部份，跟你没有关系。”
“所以……也不用掌握。”
“对呀。”
原理不用知道，操作不用知道，售后不用知道，机器又不让他碰，笙曼很想大声质问他到底什么是她该掌握的，可是还没等她开口，李姐的内线电话已经响了起来。
“聂总，图华的夏总想见你，请问现在可以吗？”
“可以，让他进来。”
笙曼从椅子上站起来，正想出去，又听聂初阳道：“别忘了晚上一起吃饭。”
她淡淡哦了一声，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夏总推门而进。
“笙曼，给夏总倒杯茶。”
等到了下班时间，两个人的商谈仍没有结束的意思，聂初阳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是让她先去丽源，他在那儿订了位置。
从六点到八点，笙曼等足了两个小时，其间数次打电话过去，开始聂初阳还颇有耐性的告诉她再等一会，可是到后来，干脆直接关机了。
笙曼盯着手里的电话，无比的郁闷，如果真那么忙，就不要答应要来吃饭，答应了又做不到，笙曼最讨厌被人爽约，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她和尹品行在最后一个阶段就是这样，老要让她等，像傻瓜一样。
“小姐，你的朋友还没到吗，给你再换杯咖啡吧。”有礼的侍者问道。
她点点头，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这个侍者已经过来问了她几次了，笙曼忽然觉得无比的失落，聂初阳其实也没有错，他太忙了，见不完的人，处理不完的工作，这个时候，肯定也是想早点脱身过来的吧。
但是……算了……
她在语音信箱里留了言，初阳，晚餐我不吃了，你早点回家吧。
才起身，就看见从包房里出来一个人。
“尹品行，你怎么在这儿。”
“你这说的什么话，这是你家开的么，你能来我不能来。”
“不是……只有觉得很巧啊。”
“错，换个专业点的词汇叫有缘。”
“还专业，不过就是文邹邹了一点，酸死了。”
“你们家聂初阳呢，放你鸽子。”
“他太忙了。”
“所以扔你一个人在这儿，你吃了没。”
“没有。”
“想不想再吃学校后面那家的干锅。”
那是她大学时常去的店，味道正宗，价格也便宜，直是好久没去了。
“好啊，我们一起去。”
第十九章 19…1
一个小店，隐藏在高楼大厦之间，笙曼和尹品行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闻着记忆中熟悉的味道，看着老板娘忙来忙去的样子，笙曼从心底里愉悦起来。就连排队等待的时间似乎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还是这样的感觉最舒服。”她突的开口道。
尹品行看了她一眼。“你跟聂初阳吃饭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笙曼点点头，跟聂初阳出去吃饭时，去的地方多是一些昂贵的酒店或者精致的餐厅，周围皆是优雅高贵的男人女人，就连侍者，看人的眼光都高了一级，流泄的钢琴曲，华丽的水晶灯，香艳扑鼻的玫瑰花，说女人对这样的餐厅不向往是不可能的，但是一次如此，两次如此，次次如此，恐怕也不会那么愉快。
笙曼也曾提议去一些她喜欢的店，或者吃碗小面也好，单纯喜欢那种平淡简单的感觉，可是聂初阳一句去那些地方还如回家你做给我吃，就把笙曼堵得死死的。
“我们去的地方的东西不好吃吗？”在笙曼几次的提议之后，他不解的道。
“不是。”
“环境不够好吗？”
“也不是。”
“服务人员不够有礼吗？”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不愿意去呢，你看街角的那些小店，桌子上还有油污，餐碗都有残缺，更不用说那些服务人员了，吆喝着一个大嗓门，又不是在卖菜，我对吃的东西一向讲究，那样的环境是我不能忍受的。”
聂初阳对吃的要求高这倒是事实，平时在家里吃饭，买的菜一定要是无污染的绿色蔬菜，大米只吃泰国产的一种香米，厨房一定让清洁的阿姨擦得纤尘不染，菜不能太辣，不能太咸，调味料不能多，吃饭之前一定要洗手消毒，而碗筷一定要再次消毒。
吃过饭后，餐具一定要清洗五遍已上，再拿每天消毒晒干的毛巾擦净，再送到消毒柜里杀菌，流程缺一不可，有时笙曼想偷懒，少洗了几遍还被他念过。
听到聂初阳对那些餐边小店的评价，她还能说什么呢？聂初阳在这场感情里一直扮演着主导的角色，很多时候她只需要听话就够了。有时候也觉得厌烦，弄得她一点主见都不能有似的，她不过是想和他一些过平常人的生活，不那么有钱，不那么讲究，因为那样，她会觉得自己离他近了一点，两个人的距离也短了一点。
“喂，想什么呢？”尹品行推了推发呆的笙曼。“有位置了，进去吧。”
坐下，放下包，笙曼豪迈的冲一边的中年妇人叫道。“老板娘，两瓶啤酒。”
很快两瓶啤酒送上来，伴随着胖老板娘呵呵的笑声。“丫头，好久没来了，喂，尹公子，你和笙曼和好了。”老板娘善意的开着玩笑，说起来，笙曼和尹品行倒数几顿饭，还是在这儿吃的，后来却只剩她一下人来，老板娘还曾经问起过。
那时她就只是哭，哭自己的失败，不是被人骗就是被人甩。也哭自己的笨，怎么考试老挂科，谈个恋爱都不能成功。也哭苏妈妈的野蛮霸道，如果不是她，自己就可以学最喜欢的美术了……总之，伤心起来，什么都可以成为理由……
那一次，在打烊之前，就是老板娘陪她在这儿喝酒，老板娘大概说了很多安慰她的话，可是她一句也没有记住，只知道醉了之后的感觉很舒服，干什么都有借口不用负责。
“是啊，老板娘。”笙曼笑了笑。“那次之后，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来这儿？”
“看看，事情过去了不就好了吗，这样，今天八折，你们慢慢吃。”
老板娘走了之后，笙曼慢慢的倒了两杯酒，里面的汽泡一个一个冒到空气中，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怎么突然喝起酒来了。”尹品行用开水烫着筷了问道：“以前我想骗你喝杯酒简直比上了天还难。”
“那是因为你脑海中有不纯洁的想法。”
“谁说的，你看我就单纯可爱样。”
笙曼白他一眼。“尹品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海中的花花肠子，不过最初还是苏紫警告的我，说对你不要太信任。”
“苏紫！”传来某人不爽的声音。“我的一朝性福就毁在她手里了。”
杯子举起来。“为了你的阴谋没有得逞，干杯。”
一口饮尽，尹品行总觉得今天的笙曼有点不正常。“你和聂初阳吵架了。”他问。
“哪有，我们好的呢。”
“好，扔你一个人在餐厅等着也算好，现在半天没来个电话也算好，笙曼，我是谁呀，纵横情场的花花公子，你那点道行，怎么跟我斗。”
又喝了一杯下肚，笙曼酒量极浅，不过这时却觉得分外兴奋，连说话也变得不那么客气了起来。“是啊，所以你这个混蛋甩了我。”
哎，尹品行夺过她手里的杯子。“我不是又栽在你手里了吗，喂，说真的，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我好久都没去找女人了。”
“呵，以前你不是常常把人生得意须尽欢挂在嘴边吗，怎么现在浪子回头了，尹品行，看你这次撑得住多久。”
他不语，端起面前的杯子，这次会撑很久的，因为发现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想给她一个安全而温暖的环境，以前是不知道工作的目的，现在却乐意为了自己爱的人而努力，因为这不是压力，而是幸福。
两人边喝边聊，时间不知不觉间就滑到了十一点，尹品行结帐，笙曼醉醺醺的像个软体动物，又去药房拿了醒酒药品灌她喝下，这才把她扔在副驾驶座上开车。
可是还是吐了，停在路边，任她吐了个昏天黑地，一阵一阵的风吹过，吐完了人反而清醒了。
“你和聂初阳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闭上眼，昔日从没有烦恼的脸上已浮现一抹忧愁。
“也没有怎么样，我们连架都没有吵过，他总是把我像小孩子一样宠着，他总是认为我很笨，很多事都用不着我操心。”
“这样不好吗？”
他不明白，连尹品行也不明白，她想融入他的生活，想参与他每天的任何一个细节，她想成为足以站在他身后的女人，比肩齐高，指点江山，她想让每一个人都说她足以配得上聂初阳。
“可是你做不到那样对吗？”
“可是我在努力，但是他却不能理解，他觉得我简简单单在他身边就好了，一切有他就行了。”
“每个男人应该都是这种想法吧。”
“可是他不能明白我心里面的不安全感，他太优秀，无论是能力还是身份背景，有很多人对他抱以期望，反观我呢，平凡得不能太平凡，他不会知道我心里的害怕，我怕他有一天突然厌倦了，觉得我乏味了，他还有太多的退路，可是我却不能再承受这种伤痛了，尹品行，我害怕听到别人说，聂初阳怎么找了那样的一个女人，既不太漂亮，又不太聪明，她怎么配得上他。”
“笙曼，你想太多了，虽然忌妒，但也得承认，聂初阳是喜欢你的。”
“可是我怕，怕若干年后别人对我同情的目光，那会让我比死更难受。”
尹品行很会哄女人，却不怎么会安慰人，犹其这个女人口中说的是事实，这个社会，天长地说得太容易，男人的劣根性却越发的膨胀了起来，权力，欲望，当有一天发现身边的人不能再满足自己的时候，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如果聂初阳真想干什么，笙曼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
“算了，我送你回去吧。”他叹了一口气。“别想这么多了，这么忧虑，不符合的你的个性。”
正要发动车子，笙曼扣安全带时却突然叫道：“等等……”
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不远处一家餐馆里坐着两个人。
19…2
男的俊，女的俏，偶而的相视一笑，都流泄出风华无边，就算是尹品行，也不得不承认，从远处来看，那一对，确实是所谓的壁人一对。
聂初阳和卢雁雪。
笙曼的手突然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握得紧紧的，仿佛想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可是脸上却一脸的平静，仿佛远处那两个人，是陌生的一般。
“笙曼，你没事吧，不要想太多了，他们可能只是在谈公事。”如果是别人女人，他一定非常乐意的落井下石，可是这个样子的笙曼，让他怎么也开不了口，以至于说出的话，不知不觉反而偏向了聂初阳。
“我知道，初阳的个性，不会做出瞒我的事，就算有想法，也会干脆利落的告诉我，我并没有怀疑他们，只是，你不觉得他们真的很相配吗？”
“不……觉得。”他迟疑了一下道。“我还是觉得你和聂初阳配一点。”
她却前所未有的敏锐起来。“看，你也在安慰我吧，不过无所谓了，开车吧。”
远处的餐馆，聂初阳结完了帐，拿起衣服准备离开。
“总经理，谢谢你请我吃饭。”
两人一起往外走。“不用谢，要不是要解决掉那个客户，你也不用呆到这么晚，走吧，我送你回家。”
车子在停车场，距离这儿还有一段距离，两人并肩前行，走到步行街的时候，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拦住了他们。
聂初阳笑笑，掏出钱夹买了两朵，扯出其中的一朵递给卢雁雪：“送给你。”
“谢谢。”接过来，卢雁雪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那朵。“这是给苏小姐的吧。”
点了点头。“别看笙曼二十几岁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喜欢这些花花草草，送给她一定会高兴的。”谈辞之间，甚是满足。
卢雁雪凝视着手里的玫瑰，路灯下，花朵显得有点枯萎，她的睫毛颤了颤。“总经理，不是因为笙曼像小孩才喜欢花，而是每一个女人都喜欢花。”
“是吗？”他挑了挑眉。“卢总监这么漂亮美丽，一定经常收到花吧。”
前行的脚步却顿了一顿。“说起来不怕聂总笑话，我花是收得不少，可是说到真正喜欢的人，也许是我要求太高，喜欢我的，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已经娶了别的女人做老婆。”
“怎么会，卢总监这么聪明漂亮，那个男人真是太没有眼光了。”
她苦涩的笑了笑。“对于男人来说，聪明的女人可以成为同事，可以成为竟争对手，却不适合成为老婆，上班跟同事斗，如果回家还要跟老婆斗，那不是太凄惨了点。更何况，一个能干的老婆，并不是一件太有成就感的事。很多时候，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这个社会赋予的价值观让我们比男人低了一等，即使男女平等的标语可以挂满大街小巷，但是，要一个男人从心底认同你的能力并尊重你的智慧，这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聂初阳理解的笑了笑。“所以现在社会上的剩女太多是位高权重。”
“的确，因为她们看问题太过透彻，所以对男人的要求比对工作更高。想想，像笙曼那样的女孩子，简简纯纯，也许是最幸福的。”
聂初阳不禁哑然失笑，换来卢雁雪好奇的目光，他道：“你知道吗，笙曼多么想成为像你一样的女人，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人就是这么奇怪，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聂总呢，喜欢笙曼那样的女孩子吗？”
这句话怎么听都有几分试探的意味，明知道笙曼是他的女朋友，还问这种无礼的问题，聂初阳不由得又多看了卢雁雪几眼。
“自然是喜欢的。”他谨慎的答道。“我已经打算过段时间跟她求婚了。”
几不可察的讶异闪过卢雁雪的脸宠。“那真是要恭喜苏小姐了，聂总这样的男人，又是一场灰姑娘的童话。”
“卢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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