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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殇:泪花了伊人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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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皇后手里的信砸在脸上,刺痛伴随。不解的看了看她,那信就摊在我怀里。
上面清晰的字体吸引了眼球,那是我寄给母妃的信,拆开一看,有些冷汗吓出,那里面的内容尽是大逆不道,尽是要颠覆整个南国的话语。
突的像是明白了什么,唏嘘一笑,我寄给母妃的信,都被截下了吧?!都被利用了吧?!
又像是松了一口气,我竟是,不愿开口辩解。有些解释,我只觉得无力与多余。这样的戏码,在我与南宫寒身上,还要上演多少次?
母妃说过,相信的人不会怀疑,怀疑的人不会相信,而这个世界上,会无条件相信我的,只有母妃与诩哥哥……
果然南宫寒是预料到了什么,他才刚赶来,一双眼就逼视而落,而那里面包含了什么,我不用看,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
只要是与他皇权有关的事,他都秉着“宁可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的宗旨。
将头低下,全身再无戒备与不满,我,接受任何处分。
……
“这是朕安排的。”浑身有一瞬的颤抖,不知该不该抬头,“要让西国中计,前来受埋伏,便让蓝儿写了这封家书,蓝儿其实,一直是南国的内应。”他……“快起来吧!傻瓜,怎么就不知道澄清?”
被扶起身,一双眼还是不敢看他,我的心里此刻有多少愁绪与伤痛,他体会不到。我与他之间,这样的戏码还要上演多久?一次、俩次我可以感到到不行,可现在……
“这是蓝儿与朕之间的秘密,还望皇后以国事为重,少做些伤大雅的事情。”眼眶湿湿的,在他的身边很温暖,体会不到严寒,可为什么会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打在身上的光带有什么不想探究,有一种无力感时刻将自己包围,锁在一个阴暗的小盒子里,浑身扭曲,痛到不行,却因为锁在外面,没有人救,根本就逃不出。
26是真爱
屋内瞬间空荡,皇后与其他人一起被撤走,心空洞得将手抽回,再次跪去地下,将他即将要表现的好与要说的软语都挡住。心出奇的安静,这一次,他该怎样就怎样,我们之间,本就应该只保留在第一眼的印象。
一阵叹息传来,接着就是半蹲的他,将头埋得更低,我唯一能做的,对大家都好的,就是逃。
“从那以后你一直不愿与朕再亲近一点,朕就这么招你烦吗?”我们现在要解决的不该是信的问题吗?
“说话!”
“那封信上的字确实是臣妾的,可内容不是臣妾所写。”
“朕要听的不是这些!你是什么样的人朕很清楚,朕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将你推得更远一点!”
淡然的扯了扯嘴角,这话,很耳熟。
“臣妾……不知还该说什么。”
“说你爱朕。”
“臣妾爱皇上。”
“不该是这样的语气。”
无语、沉默……
肩上传来拥紧的力气,洒下的吻伴着的是滴落的泪,悲凉得闭紧眼,没有拒绝,我没有理由,没有迎合,我更没有理由。
身上的温度慢慢没有,不想看到他,只能没出息的大哭。
“朕要的不是一具死尸,连同你的心,再一次回到朕身上,有那么困难吗?”
有那么困难吗?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的错?我问着自己,要再一次与他毫无阴霾的相处,我还做得到吗?这样的局面,是我自己造成的吧?我又何苦去埋怨别人?
睁开眼,伸手摸了摸他累极的眸子:“我们之间,缺的不是我对你的爱。”有些事,他到底还是没有想明白,到底还是不懂吗?“你的心属于夏姐姐,你的人属于后宫每一位妃子,而我,只是众多等待的人之中最平凡的那一个,少我一个,不会有多大伤害。”
耳边是震裂耳膜的笑声,不理会他此刻的心情怎样,我有我想解除一切的认真:“皇上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喜欢我?”我用的,是“喜欢”,它与爱的区别,就隔着有缘无分的困阻。
“在皇上得知臣妾了解你心中一些苦的时候,皇上憋了这么久的抑郁终于能发泄出来。你只是,在我身上放下你的伤,做一个平凡的人,可那并不是爱。”我可以为他容忍很多,却不能容忍,在他心里,错把对我的依赖与感激当做/爱。
没有话语解释,他就这么走了出去,剩自己独对空寂。轻轻的笑了笑,却是流出那么多泪。心剧烈的疼,话说开了,我们之间,就再也没关系了吗?
“一个愿意在你身前卸下所有防备的人,你竟说那不是爱吗?难道你从来就没体会出来吗?”折回的他在说了这句话之后离开,起身想追出去,却倔强得停住脚步,迎面打来的风很刺骨,浑身却不冷,只有痛……
27要离开
南宫寒才走不久,皇后又一次前来,这次是她一个人,身边连个丫环都没有。少了些盛气凌人,经过我身边,听到了叹气的声音。
房间很安静,有道光一直束在身上,窗户没关,还有风不时伴随,冬天要来了,萧条的一切,就要来了。
“皇上对你那么好,你不知图报,还让他姑息养奸,若水蓝,你当真有脸继续待下去?”很轻蔑的笑了笑,抬头看着她,低眉抚顺,那不该再是我!
我早该振作起来,不该任由欺负、任由误会,不该继续贪恋,最不该的,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如今,我孤身一个,只有自己才是可以依靠的,谁都不会在身边待一辈子,来南国这么久了,我竟还没学会独立吗?
“信是怎么来的皇后最清楚。那么多的家信,都是我写给母妃聊寄相思的,没想到,竟然被人这么利用!”而那个主谋,应该正是她!
对视的眸子里不带任何妥协,她截下我所有的信件,母妃这么久都没有我的音讯,她该怎么办?会有多担心?我不能再这么安逸的待下去,不行,我必须马上离开!
哼笑声传进耳里,紧了紧手,如果她的目的是让我出宫,我可不可以将计就计?有她的帮忙,我要离开,可以变得轻而易举。
徒劳的否定自己的想法,我不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在她手上,她不值得我相信。可我,还能指望谁?怎么我会这么软弱?这么无用?
“信件的事情,本宫会查到真相出来为止!若水蓝,本宫先警告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区区一个西国能颠覆南国吗?等皇上看到你露出的真面目,你还能活下去?”哼的一声是她给的鄙视:“自以为是的仗着宠爱就胡作非为、锋芒毕露。本宫,很期待你摔得凄惨的那天!”
与她擦肩而过,还残留了一点疼痛,后退俩步,黯然的看着地下,为什么皇宫里的人可以伪装得这么好?将事情嫁祸到别人身上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坐在房间想了很久,有个答案,终于还是变成了决定。
稍微收拾些东西,心里还在思忖。
就这么离开南宫寒肯定会来找,他不会放过我。我不能直接回西国,而可他肯定也考虑到了这些,他应该是会派几路人马分别追寻,我到底该去哪?我到底能去哪?
如果是待在南国呢?等风声不那么紧了再往偏僻的小路逃开。趁侍卫换班从后门走,给他们些银子,应该不会很困难……
想好了一切,起身要离开,心一颤,从此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一个人了吗?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这么抹掉吗?
脚步一点点迟疑,明晚再走好不好?再去见他一次,哪怕是偷偷的,不要就这样离开啊!
悲凉得靠着墙,坚强得只允许自己落一滴泪而已。
多看一眼有用吗?多一眼与少一眼的结果都是离开,我何苦让自己不坚定……
早就在心里记下他的样子,不会因为离开而忘了他,还是走吧,母妃一人在西国,我担心她会遭遇危险。
硬了硬心,在开门的那一刻突的愣住,不知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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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现清风
眼前站着的是个一脸温柔的男子,眉宇间透着英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双手很自然的垂在身体倆侧,所有的一切都足以证明他的不平凡。
可我并没见过他,不知他站在门口干什么,心突的有些紧,下意识得将手中的包袱藏到身后,是南宫寒派来监视我的侍卫吗?他要限制我的自由了?
无奈的往里屋走,如果他管我管得这么死,我该怎么离开?
“不认识我了吗?”空洞的房间因为话语突然的响起而显得突兀,诧异的回头,一个侍卫不禁允许怎么能进我房间?难不成,是贴身监视?倒抽一口冷气,我现在的处境,怎么会这样?
“你真不认识我了?”我该认识他吗?“有些失望啊!”看着他有些落寞的眸子,在脑海里努力回忆着,最终还是摇头。
“面容虽遮眼露清,月下搭救扑面风,落地铺草无他物,俩袖空空藏清风。”这首诗?
此时他脸上的笑太过明媚,让瞳孔一步步放大,却是……想不出所以然。
“我知道,南宫寒冒认了我,他那个卑鄙小人!用尽这么大的力气,我终于来了,蓝儿,我终于能见到你了!”
浑身有一瞬的颤抖,冒认?
“清风其实是北国太子,因为知道要和亲,所以就偷偷来看你。半路遇到就想带你离开,可父皇却突的命令我回去,心想反正你要嫁来,而看你又睡得熟,就没忍心打扰你,想回去等你,顺便给你一个惊喜。可没想到,我回了北国,竟然告诉我送另外的人来和亲!蓝儿,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们不要再错过了,是我的错,这么久才来找你,可我欠你一句话,我必须要告诉你。”
清风,是,北国太子?
“那一晚,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我爱你,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夜,可我爱你!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蓝儿,我知道!”
清风……是眼前的这个人……他是……北国太子……
眨了眨眼,还有些愣神,这样的天方夜谭,是故意骗我的吧?是南宫寒与我开的一个玩笑吧?
“不相信吗?你现在可以去试探南宫寒,看他知不知道这句诗。蓝儿,清醒一些吧!如果你再执迷不悟,错把他当做我,我就离开,不再受因为要见你而来做人质的委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你不爱我,我留下,只是自取其辱。”
执迷。
不悟。
自取。
其辱。
脑海里一片煞白,看着眼前的他,他是……清风?为什么我会觉得南宫寒才是?难道,过了这么久,我已经忘了清风的背影,忘了他的眼神,忘了他的声音?
29恨欺骗
很久都没敢眨眼,怕惊动这样的笑话,怕有一点点的响动就能让世界回归震荡不安。憋出红红的眼圈,肿胀得疼痛,不知该怎么确认,却是就这么跑了出去,狂奔御书房。
夜很黑,眼也很黑,我看不清楚前面的路,看不明白一切,想不通任何。
御书房的亮光是我此时唯一的希望,推开门就这么跑了进去,疯了似的抓着正在批阅奏折的南宫寒的衣襟,满心疑问要讲,可……为何,我……我竟开不了口?!
“怎么了?”伸来的手不知该怎么挣开,努力逼自己镇定,看着他的眼,南宫寒,你是清风,告诉我你才是清风!你没有骗我,你不可能骗我!你怎么可以骗我?!
哭得凄惨的看着他,南宫寒,不要这么对我,我求你,你做什么都没关系,不要这样欺骗我!你知道这会让我痛不欲生,你知道这会让我彻底崩溃啊!
尝试着开口,却被泪将话憋了回去,它阻止我问,阻止我知道实情吗?
努力逼自己镇定一点,急喘几口气,将泪都擦去,虽然止不住,那一双眼却不愿错过他的任何:“皇上可还记得……”他绝不会骗我的!“‘面容虽遮眼露清,月下搭救扑面风’的后两句是什么?”每个字都被泪水沾湿,一字一句,是咬出来的力气。
瞬间呆滞的是他,慢慢松开抓着他的手,不知该如何接下来的动作,不懂该如何看他。一直以来与他谈论清风他都找借口躲闪,如今,是有答案了吗?
见他不说话,最后一滴泪卡在眼睑不肯滴落:“是……虚爱,虚笑,虚依恋;假情,假意,假温柔。皇上难道忘了吗?这是我们之间的诗,是臣妾,亲自……”话语哽咽不出来,我那么相信他,可现在?
“朕怎么可能忘,蓝儿,朕不会忘的!”
直到这一刻心才完全空了,摔在地上,原来是那么疼!血淋淋的事实将浑身染得通红,置于血泊。一把一把刀却还在将心切割,做着冰冷的机械运动,让那些回忆,一片一片零碎。
南宫寒,我多希望你此刻能勇敢的告诉我你不是清风,那样,我会觉得你还是爱我的,还是珍惜我的。你坦诚一次不好吗?非得这么一次次的欺骗我吗?非要将我耍得团团转吗?
不再有任何期待,心伤了,爱变质了,原来,我爱了这么久的人,竟是,错的……
南宫寒,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让我放任母妃在西国不管,让我伤了诩哥哥的心,让我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可到头来,你一句欺骗,就锁上我的人生?你还敢跟我说你爱我?你还敢满脸笑容的面对我?你还敢说你想要的是我的心?怎么会有你这么卑劣的人?你还该继续活在世上吗?你不觉得,你是渣滓,是败类吗?
“蓝儿!”
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心里的恨控制不住的窜出,一句娇柔打破一切的抓狂,来的人是夏也晗,没有迟疑没有知觉的走出去,笑与泪都混在脸上,我不痛了,真的一点都不痛了……
30看错人
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可回房的时候萧然君还在,他,真的,是,清风……
很鄙视的笑了笑,若水蓝,你还敢说你爱清风吗?连他站在你面前你都没有熟悉感,你都还在怀疑。
那首你自己做的诗证实了一切不是吗?南宫寒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怀疑什么?!你还要继续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你没有爱错人吗?
你的身上,到处都是南宫寒的味道,你的记忆力,到处都是对他的卑微,你不在乎一切的爱他,可你竟是弄错对象了?你怎么这么可笑?!
“确定了?”赶紧后退一步,我们之间,我还不知道该怎样熟络。
满脑子的不知道,我解决不了这样的问题,我想逃,可是,我能逃去哪?
“我恨他!他要夺取我的国家,骗了我最爱的女人,我恨他!”
“清风!”急急的抓着他的手,那一拳砸在墙壁上,会有多疼?
“蓝儿,我爱你,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我们还可以离开,我们离开好不好?不要与他在一起,他不该是你献出一切的人,他不配拥有你!”被紧紧抱在怀里,还来不及反应挣脱,徒劳的感受着这股陌生,我最终,还是要逃。
很安静的与他站着,隔了似有似无的距离,可是,他却不愿放过我,逼我承认我爱的是清风,而清风,正是他……
热辣的吻直逼而下,被推在墙上,爱清风的习惯提醒我不该拒绝,胸口撕扯而下的衣服伴随了严寒,大概是由于心冷了吧?
不由自主的抗拒却决定了一切,紧了紧衣服,泪眼婆娑:“你是北国太子,到这来行动不方便,还是回去吧!要不,南宫寒该找你了。”
耳边传来他的笑声,将头偏过去,落下来的吻最终停滞不前。
“我是以北国太子侍从身份来的,假扮太子的,是我弟弟,不用担心,蓝儿,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无力的摇头,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承受任何了,到此为止不好吗?他先离开不行吗?我知道他是清风,给我一点接受的时间也不可以吗?命运非得将我逼到哪里才肯甘愿?
“南宫诩……”诩哥哥?!“他被南宫寒打到半死,现在失踪了,不知,还在不在人世。”脚一软,跌进他的怀里,眼里透着死寂的光,想寻求一点点的不真实,却……
我早该想到,南宫寒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了诩哥哥?他怎么可能不把他怀疑杀了他孩子的人整到只剩半口气?他怎么可能做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他哪里还配做一个人!一阵冷风吹来,吹醒自己的理智。
“我知道南宫诩对你的重要性,所以一直在找他,可是,南宫寒一直封锁有关他的消息,要确认南宫诩是不是还活着,只能靠你了。”
诩哥哥……或许……死了?
眼泪配合不了伤痛的速度,它倔强的选择不落下,南宫寒杀了诩哥哥?他杀了诩哥哥?一直以为他与夕月去过幸福的生活了,可原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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