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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火器称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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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勒死了。

    “好!”金士麒鼓掌,他不知不觉地带入了角sè。

    事迹虽然壮丽,但此刻那罗昂正血淋淋地被绑着倒在地上,不禁让人感到悲戚。

    金士麒立刻发起了“侠义痴”,开始幻想如何把罗昂奉为英雄,奉为陆营的第一勇士,把他的头像铸成勋章,把那帮甲兵们全都绑起来沉河!他还要派夜莺小队连夜出击,把罗昂全家都接来,让他们在迁江过上幸福的生活。

    然后,根据剧情的发展,那断角寨肯定是闹起来了。但咱不怕他们,索xing就放开手脚跟他们打一场,杀他个片甲不留!犯我大南丹卫军威者,虽远必诛!你山兵再多也不怕,哥哥我几百箱百虎齐奔箭shè死你们

    

    随后他就冷静下来了。

    他是南丹卫千户老爷,是藏宝港的城主,是爱晚楼兄弟会的大哥,他要以大局为重。换句话说,他不能做想做的事儿,只能按照规矩办事他娘的,真让人无奈。

    所谓规矩,就是罗昂含冤不报却私自杀人,他触犯了国法军规。

    更重要一点:他是农奴,他杀了甲兵老爷,这是死罪。

    旁边的魏广良正指着那个百总呵斥:“你是一队之长,任由他们行私刑!”

    那百总忙跪下称罪。却辩解说队中100多人,只有他这一个队长和几个汉族老兵,下面都被甲兵们架空了。魏广良没了主意,半晌之后才指着罗昂:“把他关起来,等查都司回来再处置。”

    此话一出,那些甲兵老爷们不干了!

    甲兵们咆哮着,一窝蜂地涌过来围住了那些主官,狂叫必须杀了罗昂。这伙人都好像遭了天大的冤情,满脸都是吃人般的凶狠!

    而且不只是断角寨的那十几个人,其他各步兵大队的甲兵也都跑过来跟着起哄。其实山民十寨之间由于几百年的恩怨情仇,各寨的甲兵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但此刻他们却拧成一股绳。因为罗昂是农奴,敢犯上就必须处死,这是各个山寨的一致规矩。

    罗昂的罪行不仅是杀人,他在挑战山民十寨的规则。

    金士麒的亲兵们亮出兵器挡在前面,把几个主官保护起来。现场乱作一团,有些人已经撕扯起来。金士麒此刻的心情不是气愤,而是震惊!这些甲兵实在是太嚣张了。换作辽东军中,哪有士兵敢如此啸叫的,这几乎就是造反!

    但更让金士麒悲恨的,不是这几十个甲兵的狂暴,而是外围那些千余名赤脚汉子——他们跟罗昂一样都是农奴,现在却颤栗地躲在外围。他们低声嗡嗡议论着,却不敢有所举动。

    在奴隶主子的面前,他们全都变成了废物。

    金士麒还记得三个月前初见这些山兵的情形。就是这同一批人,他们在河岸上狂舞着兵器追赶者龙泽和武腾号两条大船,他们像狼狼一般!还有随后那场对抗蓝犸的战斗,他们如钢铁洪流一般殊死拼杀。

    但此刻,他们全都不敢动,因为他们都是农奴。

    金士麒有些伤感。

    迁江陆营,金士麒曾经梦寐以求的以汉兵为骨干、以山兵为血肉的jing锐部队,他梦想般的火器兵团,竟然是这付德行。

    好似一个顽强的野兽,却被抽调了脊梁!

    那些甲兵们一浪一浪地扑上来要去打杀罗昂。金士麒盯着地上的罗昂,那十寨最优秀的猎人,那个能召唤野兽能潜入夜暮能以一战十的猎人,现在就像只死猪一样卷曲地上,躺在自己的血里。

    即便他身上没有绳子,他也不敢逃!

    金士麒深吸一口气,“好,看我如何唤醒你们!”

    金士麒扯住魏广良,对他低语几声。魏广良立刻瞪大了眼睛,“什么!大公子,不要啊!现在已经够糟了,若是惹出营变”

    “我有分寸,你听我的没错!”

    “不成!”魏广良竟然不听金士麒的指示。他百般为难,硬着头皮说:“老爷,这陆营的营官是查应才!我”

    魏广良办事一向求稳,现在又拿“职责”来当挡箭牌。金士麒却继续说:“老魏,我自有安排。你不信我吗?”

    魏广良寻思半晌,最后在金士麒的压力下屈服了。他分开众人走到场zhong yāng,高呼:“罗昂杀人,罪证无疑!我以迁江营代营官宣令三ri后,处斩!”

    罗昂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就像一团大火燃遍了藏宝港。

    街头巷尾,人们都在传诵着罗昂的故事。他的来历、他的欺辱、他的勇猛、他的仇杀、他要被斩首了。

    藏宝港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明媚的天空中压着一层无形的乌云。正如金士麒预料到的那样,这个年轻的猎人就像是一个符号,他触动了山民们最悲戚、最压抑的一根心弦。

    为了避免营变,藏宝港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各府的私兵全都jing备起来,保卫老爷们的安全。骑兵大队人披甲马着鞍,随时准备出动。几座城门交给了柳州营的水兵把手。罗昂被秘密关押起来,以防劫狱。陆营的铠甲和重型兵器都被收缴了,各种火器都运到了武腾号上看管起来。陆营各步兵大队都被拉到了城外驻扎,连续三天进行持续的体能训练,耗费那些山兵的体力。

    到了傍晚,金士麒的小小千户府里开始热闹了。

    开始时是几个中低阶层的军官,跑来向金千户报告说营里的气氛不对头,是不是把斩首的事儿推一推?金士麒说这是你陆营的事儿,本千户不管。而且军令如山,岂能为人情做干扰?还请诸位这几天多辛苦,维持营里的平稳。

    几个军官刚走,随后又是一波人赶来。那天晚上,金士麒忙坏了,来说请的、探听消息的、报告军情的人不断。藏宝港工地上、工场里、作坊商人们也开始闹腾起来。人们同情罗昂,也是同情山民,更怕此事激化导致哗变。

    冯虎不断地把各种情报报告过来,说还迁江县县令大人也被惊动了。他没有来当说客,而是派人去找查应才。那老家伙倒是jing明,知道只有查应才能改变金士麒的主意。

    金士麒一笑,“让他找去,怕是来不及了!”

    冯虎刚走,姚孟阳又跑来了。这家伙直接嚷道:“大哥你这事儿做的不仗义啊!”

    “那是陆营的军令,跟我何干。”

    “得了吧,还不是听你一句话!”他凑近了,“兄台,你是不是留了后手你要偷放了那小子逃走?”

    “放他逃走?那岂不是灭了咱自家的威风!”金士麒笑道,“我定要当众斩他!”稍后,他却低声道:“你就等着看戏吧。”

    姚孟阳眼睛一亮,忙扯住金士麒,“哥哥你别逗弄我了,告诉我吧!”

    “不说!憋死你!”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赶走姚孟阳,又来了一批人:白莎、白荷两个小婢,还有4个山民男孩冲进书房来跪了一地。“不能杀啊。”“老爷,求你!”“老爷,那罗昂叔很有名的,我们寨里的男孩都喜欢他!”

    金士麒很感动。

    但他却一挥手,赶他们出去。那几个山民小孩硬着头皮跪着不走,让金士麒很尴尬。这时候小桃来解围,她斥责他们,“老爷的事儿,何时轮得到你们奴才来呱噪!”

    金士麒不想吵闹,就狠了心骂他们,他们才哭着走了。

    金府关门谢客,耳边终于清净了。金士麒搂着莫儿,“你说,我是不是个恶人?”

    “你只是有一点点坏,九成九还是好的。”

    “这次你怎么没求我?好莫儿,你一求我,兴许我就放了他。”

    她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你心里有数。我一求,就上你的当了。”

    还是莫儿好啊!无论外面狂风大浪,莫儿就像一个平静的小港湾,永远在他背后等他来停泊。金士麒感动了,“来来,我告诉你实情!”

    “爷你不用跟我说。”

    “不行!不说出来的话,我憋得难受!”

    距离斩首还有2天半,估计说客还会一批一批地来罗嗦,金士麒采取了一个防范措施。

    他跑了。

    他是去拜访北坡寨的大王蓝犸,商谈要事。

    临行前,金士麒把机械所各项工作都安排了一番:诸位手头的工作要加紧进行,安全第一,厉行节约,主意卫生。制作火箭的严守jing度要求,试验手雷的不要惊扰田地里的耕牛,铁器坊的新任务一定要保密,甘蔗榨糖机一定等我回来再开工

    金士麒把全部私兵都留下保卫家园,他只召了冯虎的一伙侦查人员和30名水兵上路。他还带上那4个山民男孩,还有白莎、白荷两个小婢。3个月前,这两个小妞被蓝犸突然地送给金士麒,她们与父母连声“再见”都没说。今天能回北坡寨省亲,还能住一晚上,她们都感激得呜呜大哭。

    金千户的车马队列沿红水河北岸而行,过了山口就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农田。阡陌纵横,溪水潺潺,很让人眼馋。其实这都是查应才名下的土地,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主人的怀抱。

    又行了10几里地,就看到红水河上正在建造的一座大吊桥。

    那是金士麒与蓝犸的“友谊工程”的一部分。两座大桥,兄弟俩一人一座。几百名汉人工匠们忙了一个多月了,现在大吊桥的主体结构已经完成,正在增加护栏和稳定绳索。桥上可以看到一些人正跑来跑去,大叫大笑着,都是些不怕死的家伙。

    依托这座大桥的建设,河岸北边一个月内就冒出了一个新生的小镇。数百计的山民已经搬迁至此居住。而对岸,就是南坡大王莫土司霸占的“平阳镇”。估计数年之后这里也将成为一片繁荣之地。

    金士麒一行车马继续向北,穿越数里的农田和丘陵地带,终于进入了山岭。车马随着山路转折在树林中穿行,在夕阳西下的那一刻,他们终于望见到了半山腰的一片暗红sè砖石。

    那是蓝犸大王的城堡。

第109章 暗夜图谋() 
那座城堡藏在茂密的树木之后,任何角落都看不到它的全部。

    你不停地接近它,在树木的空档中会忽然露出一片黑漆漆的砖石,上面长满青苔,挂着藤蔓,那就是城堡的一个角落。它就像一只野兽藏匿在树林里,在一片宁静中散发着森然的气息。

    山路狭窄而崎岖,每个转折处都可以设立哨卡和埋伏。在这片山岭上,万人大军也会被割断为溪流。视线总是被林木、岩石和山坡遮挡着。据说800多年来,这座北坡寨的山岭从未被攻破过。

    山路一转,就看到城堡大门下黑压压的一群山民在等候着。蓝犸正笑盈盈地迎来,身后跟随着他30多个老婆和20来个孩子。他的臣民们都悄然无声地等候在城门之下。

    “我的大王,想死我了!”

    “金老弟,我也想你啊!”

    两个爷们拥抱在一起。

    三个月前,蓝犸大王在与猛坎那一战中身受重伤,但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蓝犸只剩下一条手臂,他便用双倍的力气在金士麒后背拍打着,砰砰作响。

    蓝犸确实很感激金士麒:这家伙够意思,大桥、水车、道路都给建好了,佣金一两不少,劳工费用也按时结算,如此厚道的汉人真是不多见啊!

    金士麒把琳琅满目的礼物丢给那些女人,只扯着蓝犸说话,“老蓝,伤口好了?”

    “好了,就是一只手不给力,在婆娘身上使不上劲。”蓝犸抱怨着。

    “那就用些省力的姿势嘛!”

    “咱又不喜欢让婆娘在上面窜达!”

    “我倒是觉得挺好。”

    “不说那个!你,最近过得如何?”

    金士麒飒然一笑,“我有喜有愁啊!前些ri子去广州,我看中个老婆,娘的还要等一年才能娶进门。我回迁江,想经营船队,结果人都凑不齐。我昨天想杀个人,又有一大堆人来废话!真是百般不顺,我这千户没你这大王舒坦。”

    “看你说的,我也cāo劳啊,都是为了这寨子!”

    一阵寒暄之后,宾主携手进入城堡,在内堂中坐下谈正事。

    金士麒的首要事项,就是“要人”。藏宝港的建设要持续到年底,人力全都排满了。他的几家工场下个月就要开工,正是用工荒!

    蓝犸却很为难,说我比你还荒呢。北坡寨有近2万人口,曾有男丁5000多,但在对猛坎的战斗中减员千人,还有一千多人在藏宝港当兵、做工,如今寨里只剩下2000多男丁。现在寨里种地的人手都不足,说不定明年要歉收了。

    蓝犸劝他:“去南坡找‘我舅舅’吧,他人多。”

    金士麒:“我不喜欢他。”

    金士麒心里很清楚,藏宝港的建设已经榨干了各寨的劳动力,只有莫土司的南坡寨还有人手。但现在去找莫土司,一定会被他勒索一把。与其在他那里找不痛快,还不如却浔州招募灾民。虽然花钱多、时间有延误,但那些灾民到了迁江之后就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

    随后,金士麒谈及了罗昂的事儿。他简单说了情况:一个“断角寨”的赤脚兵杀了甲兵,因此营里要斩他。

    蓝犸木然地听着,“好啊,怎样?”

    “还请蓝兄帮个忙,为我牵个线。”金士麒一抱拳。

    按照山里的规矩,那罗昂因罪被斩,他全家都要沦为奴隶。金士麒说此人是在迁江军中犯事,作为千户老爷他有些自责。他想请蓝犸牵线搭桥,让断角寨把罗昂的家人卖给他。据说他家里还有老娘、老婆和3个娃娃。

    “你们汉人,麻烦!”蓝犸没多说什么,便招来手下人去cāo办此事。按照山寨里的行情,罗昂的女人值8两,每个娃娃4两,老娘白送,总计作价20两银子。此去断角寨大概4天行程,冯虎也跟着去买人。

    终于办妥了一件事,金士麒暗爽,随后开始谈及此次会晤的重点——

    “蓝犸兄,再过几ri兄弟们就要出征了。”金士麒的神情有些惆怅,“为君王效力本是分内之事,咱当兵的人也没啥可抱怨的。不过出征前我还有一大事放心不下。”

    “金老弟你别绕圈子了,快直说吧!”

    “好!不瞒你说,我大军远征在外,迁江必然空虚,我怕某个人会抄我后路!”

    蓝犸嘿嘿一笑,“你是说我舅舅?”

    “不不,我是说猛坎那妖怪。”

    “喔”蓝犸猜错了,有些尴尬。

    “你舅舅那人虽然脾气臭,但人不坏啊!蓝犸哥,你怎么有这种想法?”

    “没啥,我想的也是猛坎,嘴里说错了。是猛坎!他最坏了!”

    “你也这么认为?”金士麒一笑,“蓝犸,帮我个忙,杀了他。”

    蓝犸一愣,“你当我不想杀他?那妖怪断了我六根骨头,撕了我一条手臂,我恨他入骨啊!可是我找不到他。他们红蹄寨远在百里之外的山岭中,那边的林子乱如碎麻,到处都是山涧,几万人扑上去也兜不住”

    他话还没说完,金士麒已经掏出一份地图在两人之间铺开。“老蓝你看这个。”

    蓝犸瞪着眼睛看了看,“很眼熟”

    “是你们十寨啊!”金士麒无语了,他这都不认识?

    这张地图来之不易。水营军情司探寻了迁江本地各行各业的人员,还在藏宝港务工山民中安插了20多个线人探听情报,把成千上万的纷杂信息都整理下来。最后还派出了“夜莺”侦察部队,在柳州、庆远、思恩三府的大山里摸索了一个多月,才完成这张“十寨全图”。

    金士麒指向地图角落里的一个山谷,那里标注了“红蹄”的字样,“此去山路七十八里,沿途我都探查过。”

    蓝犸依然摇摇头,“若是几月前,红蹄寨兵强马壮时,你杀去定能一举歼了他。现在他只剩下几百人,若有风吹草动就会溜之大吉。”

    “蓝犸哥,你这就小瞧人了,我若想杀他,自然会设计设伏设圈套准备得万分稳妥,他逃不出我的围堵。”金士麒开始吹牛,“说实话,若是真想杀他,当初我就能乱铳打死他!”

    蓝犸自然不相信他,“那你为何不打死他!”

    “我在等你啊!”

    “我?”蓝犸盯着金士麒。

    金士麒把他的考量全盘托出:杀猛坎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遇,可以重建十寨的格局。由你牵头把几个寨子凝集在一起,敲锣打鼓地去杀猛坎,多喜庆啊!那猛坎一旦被杀,他的“威慑力”就会立刻化作金灿灿的“威望”,笼罩在蓝犸哥哥你的身上!

    金千户总结道:“归根结底,我是个外人。蓝犸,你却可以被各寨认同,享有这份战功。”

    忽然之间,蓝犸意识到这场战争的意义。如果真如金士麒所说,那他不但功成名就,还将成为十寨的大首领。他内心逐渐变得狂野,他呼吸有些发烫。

    蓝犸却追问:“金老弟,你想现在这场仗里讨什么好处?”

    “为了迁江的安全啊!”

    “还有呢?”

    “我想让十寨永远和平,红水河成为幸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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