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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火器称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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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木匠冷冷地回应着。

    “这个是‘窥孔’,这小东西夹在弓弦上定位,相当于枪械的照门。照门,你不懂?我解释一下”

    木匠竖起了耳朵,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这个最麻烦也最重要,是‘标尺’。上面有刻度和准星,也是瞄准用的。大叔你知道吧,箭shè出去之后是一条抛物线”金士麒用手做着“抛”的动作。

    苏木匠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你胳膊酸吗?”

    “大叔啊!抛物线就像尿尿的曲线!”他在纸上画了一根尿柱。“严格来说,shè箭还不是标准的抛物线。因为箭不仅受到重力作用,还受到水平和垂直的空气阻力。当然有些东西我们可以忽略,还是以重力为主来计算加速下落”

    “不懂。下落就下落嘛,还加什么加?”

    “加速下落你不懂?”金士麒呵呵笑着,“我给你举个例子,为什么站得高摔得狠?比如你站在山海关的城墙上,我把你推下去”

    苏木匠眉头一皱,“你在威胁我?”

    金士麒忙道:“不不,那就换成我!比如我从桌子上跳下来仍然完好无损,若是从城墙上跳下来,咋就摔烂了?”

    “因为,高呗!”木匠嘿嘿一笑。

    “对啦!”金公子便开始向他介绍重力和抛物线的概念。

    “这个是‘夹片’。我要标准化地shè箭就是说每次拉弓弦的距离要相同,那么shè箭的强度才会相同。这个就是用来限定距离的,箭一到位,这个小卡片就会‘嗒’地一响,就可以放箭了!”

    “啊,这个巧妙哩!”苏木匠乐得拍手,“你别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没找到解决方法”

    “大叔你厉害啊,想到问题就是解决问题的开始!”

    “哈哈,老了老了,还是公子你聪明!”

    “大叔你别总叫我公子,多生分啊!就叫我名字吧。”

    “好啊,士麒。”

    金士麒又掀开一张纸,“看,这个是‘撒放器’,用它来拉弦放箭,几乎没有抖动!结构我已经简化过了。我带来一把铁剪刀,改造一下就成。”

    “好好,士麒,你想工艺都考虑到了,真周全。”苏大叔拍着他肩膀。“来来,你坐过来一点,你那边墙漏风。”

    “哎呀,我才想起来,我的几个兵士还在外面站着呢。”

    “这怎么行,外面那么冷,快叫他们进来!”

    于是乎,几个金府的亲兵都轰隆隆地挤进了小屋子,沿着墙边坐在地下。金士麒和苏木匠继续研究技术问题

    “说到风啊,这个最关键。这个是‘风向仪’,顾名思义是测试风向的。其实它还能测试风速,秘诀就在下面这两个会摆动的小木片上,厉害吧!”

    “没错,这几ri风大,对shè箭有影响。士麒你明天一定要赢啊!”

    “大叔你要支持我啊!”

    “我当然支持你啦!”两个男人互相击掌,相视而笑。

    苏木匠呵呵笑着,忽然脸上有些僵硬他猛然醒悟,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跟这公子亲近了?难道被他下了迷药?

    魔力一定就在这些图稿上!

    本来苏木匠对金公子是十分憎恶的。但看他拿出图纸,便有三分惊讶。见他确实诚恳,像是换了个人,心便安了五分。等他一番神论,已经有七八分信服了。

    再仔细看看那些图稿,各种构件并不复杂,只是jing度要求高。苏木匠十分动心,想要亲手做出来。他是个工匠,也有成就感和荣誉感啊!

    苏木匠忽然道:“金公子!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那吴三桂是混蛋,我战胜他!”

    “可是”

    “没错,我也挺混蛋的。可是至少今天晌午之后,我就不再混蛋了。”

    “看你说的。”苏木匠嘿嘿一笑,“工费,一两银子,我们谁都不欠谁的。”

    “成交。”

    金士麒付了银子,便命令亲兵们拿来一根风干的白松木料。苏木匠却说不成,这种松木质软,遇水易变。制造jing密器具,必须用柚木、楠木、榆木之类质地坚实的木料,比如马车的中粱和大轴那种木头。

    “好。”金士麒立刻对亲兵下令:“去拆个马车,把大轴拎进来。”

    “你够狠”苏木匠暗道。

    他见这公子诚心如此,也不再多说,立刻搬出全套工具开始干活。工具在手,苏木匠立刻进入状态。金士麒和一帮仆役兵士们忙在周围伺候着。

    一位优秀的工匠,干活的时候是很美的。

    但见苏木匠前腿弓、后腿绷,身如仙鹤手若捏花。他指头轻捏,木料上便划出笔直的墨痕;手腕轻抖,立刻旋出浑圆的弧线;肩头摇动,锯条如电、木屑横飞,斧劈凿砸沉稳如铁,锤落声声顿挫铿锵。

    那坚实的木料在他手下如油脂一般切开,化作线条分明的一块块一片片一条条。锉刀擦过之处,光洁如漆,榫子插落卯口严丝合缝,木料接缝之处浑然天成!

    小小的茅舍,但听嚓嚓声、砰砰声,声声入耳。油灯闪烁下,长弓舞,刨花飞,溢彩流光。

    艺术啊!金士麒赞叹道。

    此时,那苏莫儿藏在闺房的门后,一直默默偷看着外面。

    她的目光凝聚在那混蛋公子身上。那男人在爹爹身边忙前忙后,眉飞sè舞,欢叫个不停歇,就象个孩子一样。他身上沾着木渣,头上挂着刨花,手指上还缠着绷带脑袋上也有绷带,是老爹中午时砸的手腕上也有绷带,是她午后咬的。

    苏莫儿忽然觉得这世界变幻莫测。几个时辰前,此人还是万般该死。但此刻他竟然在自己家中,跟着自己老爹忙得热火朝天。

    而且,看上去也不是特别该死了。

    他真是冤家啊!

    一个时辰后,“六件套”都完成了。除了风向仪和撒放器,另外四件都已经牢牢地装在弓上,并进行了初步调节。金公子拿着“完成状态”的弓,他越看越欣喜,忍不住“啵”地亲了它一口。

    但“必胜之弓”还差最关键的一步:明天金士麒将会进行实地测试。获得拉力、距离、风速等参数,经过计算后获得各个距离和风速情况下的偏移量。

    他问那五个亲兵:“诸位,我这弓能shè多远?”

    “五十步,再远就没劲儿了。”“三十步或者六十?”“一百步没问题,我被shè过。”“骑shè奔袭,最远吊shè二百步。”“回公子,顺风飘一里。”

    好嘛,五个人给了六个答案,而且都有道理。“明天上午会很忙啊!我每十步距离算一组参数,要算出一百步的距离”他转过身来问金财,“你会用算盘吗?”

    “不会。府里只有孙管家会用。”金财挠挠脑袋,“但小的也想跟去,我可以帮你丈量步长。”

    “好”金士麒突然楞住了,一拍大腿:“糟糕,少了一件东西没做!”

    “啥?”苏木匠跳了起来,他忙去那堆图稿中翻找,看是否遗漏。

    “不在那里,是我的疏忽。”金士麒皱着眉头,“是测距尺!没那东西,我怎么知道目标有多远啊!”

    “那可咋办?”苏木匠忙问。

    金士麒在桌边坐下,捏起一根废弃木料,端详着思考着

    房间里静悄悄的,木匠、金财兄弟和几个兵士们都不敢出声。气氛很紧张,这些人虽然不懂得技术,但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峻xing。

    “我泡壶茶。”苏木匠转身去找茶叶和水壶。他前后总计迈出了七步,就听背后金士麒哈哈一笑:“嘿,我想到了。”

    “这茶省了。”苏木匠放下水壶。

    金士麒忙展开图纸,提起毛笔草草算过,便飞快地画了图样。他把图举起来,“就是一根简单的直尺,划分好刻度,上面再加一个游标”。

    “好象是根秤杆?”

    “这比喻很贴切。”金士麒赞道。其实他的灵盖来自于“狙击镜”的光学测距方法。只不过狙击镜用的是固定刻度测量目标的身高或肩宽,他却使用一个滑块去比照目标。

    “不懂。先做了再说。”苏木匠已经毫无疑虑。

    之前这金公子带来奇怪的“六件套”,苏木匠还猜测是他在某部孤僻的神书上抄的,所以也没有太惊讶。再听他一番神论,也只道他是照本宣科罢了,虽然也是很厉害的样子但现在,这家伙竟然能瞬间画出新设计,真是让他彻底折服了。

    其实金士麒并不比别人聪明,只是他的基础知识扎实,而且在后世见过无数的产品和设计,脑袋中藏着各种方案。几个方案互相对比选择,再略微调整,就可以执行。

    测距尺结构简单,苏木匠手中刨子“擦擦”地动着,很快就成型了。

    金士麒放下心,便转身坐下。

    忽然间,他瞧见闺房的门缝里好像有裙角飘动。再仔细看,那门下依稀有一双布鞋。那还能是谁呢?

    金士麒暗笑:“苏莫儿,你一直在门后偷看我啊!”

    他心中一热,便向着那房门投去深情地一望。这公子爷的目光清澈,蕴藏着星芒点点。他心里还默念着:“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果然,那藏在门后的双脚慌乱地躲开了。

    “哥儿,你笑个啥?大叔看着你呢!”

    “喔。”金士麒忙转过身来,苏木匠已经将“测距尺”做了出来。

    金士麒忙接过尺子,他环顾着室内所有人:“你们想懂得这尺子的道理吗?来,我给你们讲讲!”

    “啥?”苏木匠惊愕了,心想:你还赖着不走啊

    几张白纸贴在门上当作黑板,铺满木屑的桌子就是讲台。苏木匠、金财金宝和诸位兵士们齐齐站在面前充当学生,还有莫儿姑娘也正悄悄躲在门后。

    金士麒居中站定,心中大悦,他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诸位!这里应用到了‘相似三角形’的简单概念。听起来很深奥,但‘近大远小’的规律你们都懂吧”金大公子手持着测距尺,浑身上下都焕发着迷人的教师风采。

    其实那测距尺应用的是最基本的几何规则,对金老师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的内容,根本无需备课。他三言两语便把概念讲清楚,在众人耳中却是字字珠玑。

    金士麒又提笔绘出图例,标识着视线、距离、敌人身高、尺规长度等等元素之间的关系。他举一反三、步步推导,听得众人皆恍然大悟。他在众人面前移来晃去,步履间谈笑风生,真是一派俊雅风姿!

    再看台下,苏木匠正在连连点头,仿佛茅塞顿开。亲兵们也连连赞叹,他们内心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金财金宝更是呆了,惊叹这大公子除了喝酒胡闹搞女人,也没见他用过功啊,难道是从温柔乡里悟的道?

    “同学们!”金士麒在测距尺上做着示范。“我把游标推到最远处,然后瞄准敌人,正好与其身高吻合,那么他距我多远?”

    金宝立刻抢答:“一百步!”

    这个回答立刻得到大公子的点头赞许。金宝乐得都快飘起来了。

    其余人也连连赞叹:“一百步没错。”“公子,我也知道。”“简单呀!有了这尺子我也可以当炮手!”

    “好,问个难的。”金士麒又道,“如果尺子坏了,游标卡在‘五十步’的格子上动不了。看到敌人刚好是这游标的四分之一高度,那距离是多少?”

    这个问题有点绕,一群爷们都卡壳了。“不是五十?”“应该更远吧”“是四百?”

    “别乱猜嘛!”金老师笑了。

    只听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二百步?”

第11章 山海论箭() 
霎时间,几个爷们儿都转过头去,齐齐盯着那厢房的门——原来苏莫儿这小娘没睡觉呀,她一直在偷师啊。

    “对对,是二百步。”金士麒惊呼,“莫儿呀,冰雪聪明!”

    闺门之内的苏莫儿那个后悔啊!

    她刚才听得入迷,算出了答案就竟忍不住说了出来。现在被他们听见了,真是羞死人了。“那金公子,他不会以为我是”她想都不敢想了,急得跳上床去,把头藏在被子里。

    房门外,众人都憋着笑。金士麒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咳!”苏木匠干咳了一声,“大公子,要不然你再磨蹭一会儿?混到天亮了再走?”

    金士麒知道这大叔在赶人了,只能起身告辞。

    他捧着新打造的装备,千谢万谢,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外挪。待到了门口跨出一只脚,终于鼓起了勇气、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转身冲屋子里高声道:“苏姑娘!你明ri会来看我比箭吗?”

    屋子里悄然无声。

    门外的仆役和亲兵们大眼瞪小眼,苏木匠脸sè逐渐红了起来。

    金士麒动情地说:“莫儿姑娘,我跟那吴三桂比箭,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别人”

    “公子,天sè已晚请回吧。”苏木匠开始动手推他。

    “莫儿!你懂的,我是为了”

    “公子快去吧,否则我要出招了!”苏木匠开始发力。

    “莫儿!莫儿你明天一定来啊!”话未说完,金士麒被推了出去。

    “砰!”大门关上了。

    金士麒无奈地看着紧紧封闭的宅门,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她的回应。

    山海关的雪夜凄冷无比,他黯然离去。

    次ri,正月十七。

    虽然没有再下雪,但铅灰的yin云遮天蔽ri,北风不停地刮着。

    往年里,到了正月天气就会转暖,到了二月就应该吐绿发芽了。但这场大雪来得突然,绵绵下了几天,积了厚厚一尺。气温更是一ri冷过一ri,穷人家的棉衣已经挡不住风寒,富贵人家也要套上两三层皮衣。

    这天启六年,真是个怪年头。

    但即便这么冷,中午时分的山海关的大校场上,仍然聚集了上千人。

    场地居中的,大多是些兵将人家,一个个皮衣大袄,还有诸多家将仆役在身边拥卫着。个别爱炫耀的,还有旗手扛着旗子,上面写着营号和将领旗号。有些在山海关关城里任职的官吏们听到消息,也坐着轿子来看热闹。他们的马匹、车辆和轿子都散乱地停在栅栏内外,竟好似赶集一般。

    那外围的,多是附近几个屯堡的兵户、民户人家,一堆堆一群群地站在风雪之中。但数量最多的却是匠户,由于这场比箭源于“苏木匠被金冠将府擒拿”之事,所以匠户营各司各所的人几乎全来看热闹了,正说笑个不停——

    “哎呀,冯铁匠你老来了?地上有冰你慢着走。”

    “周瓦匠你听说了吗,高大人要清查户薄哩,说是查办冒名骗饷的事儿。”

    “巍帆匠,你也来看热闹啊?你说谁能赢?”

    “李木匠你这不废话嘛,当然是吴公子啊!据说吴公子是箭神啊,他天上shè大雁,要左眼不shè右眼;他林子里shè狍子,要左眼不shè右眼;他田里shè野鸡也是要左眼不shè右眼!那金恶棍给他连提鞋都不配!”

    “韩医工,帮我看看这个鸡眼”

    “王篾匠,你给我站住,昨晚勾搭我婆娘的是不是你?你娘的,我要跟你比shè箭!”

    “李船匠你看,那就是吴三桂,好俊的公子!”

    只见一队铁骑从关城方向浩浩荡荡地奔了过来,缓缓穿越围观的人群,停在了大校场的zhong yāng。那队铁骑中居前的绿袍银甲的小将,就是吴三桂。

    此刻,吴三桂的心情却很差。

    昨天他去金府上门揭短、炫武杨威、挑战恶霸,最后逼得那金士麒狗急跳墙答应比箭,那真是无比风光的一幕啊。他回家后也兴奋了许久,半夜都笑醒了。但没成想,这消息在山海关传了半天,到了今天早晨却变了味儿。

    众人都在传说:这两位公子比箭,是为了抢一个娼ji,她名叫陈珠珠。

    更详尽的消息:是因为吴三桂床上功夫差劲。那珠珠美人把他一脚踢下床去,又转投金士麒的怀抱。吴三桂恼羞成怒,被迫用弓箭来讨回颜面。

    “上当了!”吴三桂咬碎钢牙,“金士麒以那娼ji做赌注,竟是这般险恶的居心!他自己臭名远扬根本无所谓,害得我也一身sāo!”

    几个与吴三桂相好的公子也都凑过来,他们都说着“吴公子箭术无敌、得胜无悬念”之类的话儿。

    有一个家伙心眼直,竟说:“吴贤弟,有人说你们是为了个贱女子才决斗的。他们几个相信,我可绝对不信!我见人就说:我吴贤弟乃是英姿才俊,他看中的一定是位良家大小姐,貌美如花、秀外慧中”

    “兄台,你别说了。”吴三桂皱着眉。

    “贤弟你别急,我相信那陈珠珠一定是你的。你们郎才女貌,百年好合”

    “兄台你闭嘴!”吴三桂气得直哆嗦。

    他恨恨地想:“等金士麒来了,不如就一箭shè死他吧!”

    几个驻守此处的兵士忙迎上去禀报,说是箭靶之类都预备好了,场地也清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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