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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缘今生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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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跨过高高的门槛,一进大门就是一面照壁,照壁上绘着青松白鹤,右上方是一轮红红的太阳。转过照壁,是一个花木扶疏的大庭院,一条青砖大道穿过花荫,直达前方一幢大房子。

阿根曾进过这大房子一次,就是三年前签租田契约时,以后续签时都是由这张百生在年底上门让他按手印的。

阿根脚步沉重地一步步走进大房子,这房子是张家的堂屋,朝南墙上挂着两幅画像,男的穿着清时官员的补服,女的着清时贵夫人服饰,显然,这就是张富贵在朝庭里当过官的祖父和浩命夫人祖母了。

南方的堂屋一般都是迎议事祭祠的所在,张家也不例外。两幅画像下摆着一张长长的祭桌,桌上供有香火和果蔬供品。离祭桌不远放着一张八仙桌,桌边端坐着面沉似水的张财主,对面坐着一个哈着腰鼻梁上架着圆框眼镜的瘦老头,两个人正在着什么,看到他进来,就停止话扭过头看他。阿根认得那瘦老头是张家的账房先生,只知道姓涂,但不知道叫什么名。

“……东……东家……”阿根向上作了个揖,呐呐地,不敢抬头直视张财主也不知道开口什么。

章节目录 第十六章加租

其实张财主从阿根一转过照壁就看到他了,但他就是不出声,非得让阿根先开口。这就是有钱人的一种威势和排场,用现代人的话来,是摆谱;用上海话来,是腔调。

听到阿根开口叫他,姓张的才略一点头,“嗯”了一声,慢腾腾端起桌上的茶盅揭开盖呷了一口,慢悠悠地:“知道叫你来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请东家明示。”阿根不敢抬头,嗫嚅着。

“嗯?怎么会不知道?你今天在场上做的什么事你会不知道?”张财主逼视着阿根,小眼睛里闪出灼灼的光来似要把阿根刺穿。

“不是的东家,那完全是……”阿根听了忍不住抬起头来辩解,但一触到张财主眼中的凌厉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由又低下头去。

“你张阿根真有出息,啊?我一直看你老老实本本份份的,所以就把田租给了你,租谷也不重。嗯?每年开镰前我张富生不是送你肉就是送你酒的,什么地方亏待过你?啊?没想到……”张财主站起来,围着阿根转了一圈,“你竟敢打我张家的手下,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其实这厮也知道今天的事错不在阿根,但是他得维护张家的利益,处理起来必然要各打五十大板。他知道,如果袒护张百生的话,势必得罪那些佃户,以后怎么还会有人来租种他的田?要知道张家那么多的田靠得就是佃农啊,如果没人租种的话自己怎么会生出稻子来?这田可是要上交赋税的,以前是交给朝廷,现在是交给民国政府。但是,如果轻易放过这张阿根,那他的手下势必也会心寒,以后还怎么让他们尽心尽力赤胆忠心地为张家做事?

俗话,哦不,用现在的话是“屁股决定脑袋”,这张财主所处的地位和身份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他是绝不会站在阿根一边的,他首先考虑的是张家的利益,只要张家利益不受损害,其它的就不在他的关注之内。至于何三官的挡部被踢和张百生袖子被撕以及阿根父子被打伤之事,他都不会去管。

“一亩田让我要交两担谷还不重?我呸!”张阿根在心里腹腓着,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是谦恭地低着头,不作声。只要不收回他的租田,受点儿气又算得了什么?

“嗯,这个……张阿根,我问你,你还打算不打算种租田了?”张财主坐回太师椅子里,端起茶盅又呷了一口,这才悠悠问道。

“当然要种了!”阿根冲口而出,话出口才发现自己表现得太急切了点,不由有点讪讪的。

“那就好,”张财主把阿根神情看在眼里,嘴角不由微微扬了起来,“今天这事,你向张百生和何三官道个歉,这事就这样算了,至于张百生的衣服和何三官的伤以及你们父子的伤自行料理各不相干。只是,明年的租谷要增加两成……”

“什么?还要增加两成?”阿根大惊失色,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那时的稻子种植技术原始落后,产量比现在要低得多,一亩田能收四担谷算是好的了,大都数佃农都只能收三担多一点,刨去租谷,剩下的才是一家子的食粮,吃口重的人家开春断粮是常有的事,这就需要冬季时种点蔬菜蚕豆萝卜小麦什么的补充一点,好在这些收成是不算在租谷里面的,所以还能勉强度日。但是,如果阿根租种的五亩水稻田租谷再增加两成的话,那就意味着一年他还要多交一百斤稻谷,这可是他全家一个月的口粮啊!

“东家!”阿根“咕咚”一声就跪下了,“求求您别涨田租,您让我干什么都行……”着就把头深深地磕了下去。

“张阿根,你这是干什么?我没让你赔张百生的衣服也没让你出钱给何三官治病更没有让你退租,就只是增加了两成租谷而已,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张财主站起来拧眉竖目地喝斥道。

“东家,你涨田租就是要了我一家子的命啊,那五亩田种一季只收十五六担稻,交了十担稻外只剩下五六担稻,我们一家六口……不,现在只有五口人了……”到这里阿根忽然声音发颤,不下去了。

张财主惊疑不定地和对面的帐房先生涂老头互视了一眼,涂老头对他微微摇了摇头,于是两人一齐扭头望过来。

“怎么了,你家出了什么事?”张财主惊异地问道。杨柳村张阿三的死讯并没有传到张财主的耳朵里,穷人的命一向贱如虫蠖,生如夏花逝如冬雪,因此,一般是入不了张大财主耳中的。

“……我的三儿子……上个月,死了……”阿根不等完已是泪如雨下。

“哦……你那三儿子几岁了?”

“十五岁了……”

听到阿根的回答,张财主和那老头又互望了一眼。他沉吟了一下,:“好吧,念在你中年失子之痛,明年就不增租谷了。但是,你要记住,如果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那你张阿根就另寻东家吧!”张财主沉声完,喘口粗气,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这张财主只是一个精于算计善于盘剥的土绅,并不是个大恶大奸之人,他本意是借机加租,为张家谋取最大利益的,但听到阿根他的儿子最近死了,料知这家人家当已陷入困厄,如再加租恐生异变,他也得为张家在这一带的名声所考虑不是?因此立刻就转口风卖了个空头人情。

“谢谢东家,不会了,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阿根忙连连叩头致谢。

张财主挥了挥手:“你回去吧,剩下的几担田租稻谷赶紧去挑来。”

“是,东家。”阿根又对上叩了个头,这才退了出来。

阿根扶着阿大回屋后,顾不得对惊慌失措的女人细细解,立即就喊阿五快去延请王家木桥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草头郎中来为阿大疗伤。

阿五听了立刻飞也似地跑出了屋。

章节目录 第十七章治伤

第十七章

阿大把疼痛难当的阿大扶进他的房间,让他在竹榻上躺了下来,吁了口气,这才对女人细了两人受伤的经过。

女人自看到满身淤伤的两人就惊得面色煞白,全身不住地颤抖,现在听阿根了经过,不由噙着泪水愤恨地:“这天杀的何三官,竟然会使出这种阴招来,将来肯定都不得好死!”转头吩咐青柳:“阿柳,别哭了,快去打盆水来。”

听到姆妈吩咐,青柳忙用衣袖揩干了眼泪,去灶间端来一盆清水。

阿柳妈把汗巾放在盆里浸湿挤干,颤抖着轻轻拭去阿大青紫身体上的尘土和脸上的血渍。

刚才一直咬着牙不吭一声的阿大,在姆妈温柔的擦拭下丝丝地直抽冷气,闭着的眼缝里泪水如泉水一般奔涌而下,这让阿柳妈更加心痛,也跟着抽泣起来。阿柳妈为阿大拭净了身体后又为阿大换了干净的衣服。

阿根看到儿子似已无碍,就去灶间擦了把脸,和女人打声招呼就匆匆又走了,他要把剩下的租谷给张家挑去,现在阿大伤了只有他一个人挑,得走好几趟呢。

很快地,沈家木桥的郎中来了,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姓沈。其祖上曾有人学武,有一手医治跌打损伤的本事,后辈没把武技学到手但却将医道传承了下来,在这附近也算是有点小名气。

沈郎中伸手检视了阿大的全身后,是断了一根筋骨,虽无大碍只恐怕会很痛,其余的都是皮外伤,无妨。

完,从随身携带的一只药葫芦里倒出一些黄色粉未,三分之一放在汤匙里用水调了喂给阿大喝下,另三分之二里又加上另一小葫芦里的白色药粉调成糊,抹在伤口上。

药甫一抹上,一阵清凉的感觉就拂遍了阿大的全身,原先那种火烧火辣的感觉立刻消退了许多,但是胸口处的疼痛却因没有了这种伤痛的干扰似乎越加的厉害起来,只一会儿,他的鼻梁上就痛出了汗珠。但他紧紧地抿着嘴唇,没有出声呼痛。

沈郎中看在眼里,不由眯了眯眼,很是赞赏地点了点头,又从一只小小的柳条筐里掏摸出一把叶子都蔫了的草药来,让阿五在舂米的石臼里捶成糊状,放在一只碗里,又在草糊里加了点白色粉未,调均了,轻轻抹在阿大断了筋骨的胸部,向阿柳妈要了一块布条,把阿大抹药的胸包裹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起身去灶间净了手,回到堂屋坐下,桌上青柳早就倒了一大碗茶放在桌上。他舀起碗咕咚几大口喝光,从柳条筐里取出一支烟杆,这烟杆是竹子做成的,经过多年的触摸,烟杆上光滑得就象琉璃一样,表面隐隐地泛起一层肉色光泽。沈郎中在烟锅里装上烟丝,用打火石打着了火捻子,点着了烟丝,美美地叭了一大口,吐出一口浓烟,这才缓缓问端了一碗煮面条出来的阿柳妈:“张家姆妈,你家和谁结了仇啦?咋把个好好的人打成这样呢?”

杨柳村几乎全是张姓人家,所以这郎中才会如此肯定地张口叫阿柳妈张家姆妈。

阿柳妈在沈郎中面前放下面条,叹了一口气:“唉,这事起来话长,不也罢。也是我们家运气不好,所以才会招来这场灾祸啊!”

“哦?”沈郎中一听这家主妇不愿细,也就不再打听,继续叭嗒叭嗒抽旱烟,抽完一锅后把烟灰磕在泥地上,用脚捻了一下,确定没有火星子了,这才收脚,放好烟杆,也不气,棒过面条就大口吃起来,几个吞咽,一碗面条就下了肚,放下碗,他用手抹了下嘴:“张家姆妈,有件事我想打听一下。”

阿柳妈诧异地:“什么事?沈郎中请讲。”完向一边的青柳颔了一下首,青柳立即过来把碗收到灶间洗刷去了。

“想问下刚才那个受了伤的儿子是第几个?几岁了?有没有对过亲?”沈郎中一口气抛出三个问题,完紧张地盯着阿柳妈。

“哦,沈郎中原来问的是这个呀?”阿柳妈一听就松了口气,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那是我的大儿子,叫阿大,十九岁了,还没对过亲呢。唉,媒人了几家,可是人家都嫌我们穷,一个也不肯。没法子……”着,阿柳妈叹了一口气,神情又抑忧起来。

“这太好了!”沈郎中一听,兴奋地拍了一下大腿。

“什么?我儿子没对上亲还太好了?”阿柳妈用怪异的目光看了沈郎中一眼,心里有些不快。

“哦,不是不是,张家姆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呃,我的意思是……”沈郎中看到阿柳妈不豫的脸色,这才省到自己刚才的话被误会了,急忙解释,没想到越解释越乱,最后干脆挑明了:“咳,是这样的,我有个姑娘,今年十八岁了,也没对过亲,张家姆妈,如果你肯的话……呃,不过我话要在前头,我沈家只有这么一个姑娘,所以是要招女婿的,你看怎样?”完就又看着阿柳妈的反应。

“啊?……这个……”阿柳妈这下真的是吃惊非小了,没想到这位郎中竟然看中了阿大,想把女儿嫁给……哦不对,是想让阿大嫁到女家去,这可真是件大事,阿柳妈一时也决定不了,所以迟迟暧暧地:“招女婿这事太大了,以前我还没和他阿爸提起这事呢,所以我要和他阿爸商量以后才能答复你的……”

“噢,好的好的,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吧。我沈家家境怎样你们在沈家木桥一打听就会晓得的。房子还是去年造的,一共造了二进四间,屋里很宽敞,还特地留了一间房是给姑娘做新房的。祖上留有几亩薄田,自己种种吃吃,一年四季的吃穿是不用愁的。我家那个姑娘,长得虽不象天仙美女但也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前几年媒人几乎踏破门槛,只是因为我们老两口咬定牙口要招女婿,这才延误到现在还没对亲。今天看你家这个大儿子长得好,性子直爽,又吃得苦,我这才动了心思。呵呵~”

沈郎中自自话地了一大通,也不管阿柳妈在听不在听。

“这个……”阿柳妈觉得有些为难,她还是无法决定此事。

“姆妈,我愿意去做招女婿!”里屋忽然传来阿大的声音。

“什么?”阿柳妈和那沈郎中同时惊叫一声,沈郎中的声音里透着惊喜,阿柳妈却是实实地大吃了一惊。

“不行!阿大,你知不知道你是爷爷的长房长子?长子在家里应负有什么责任知道吗?这种婚姻大事,爷娘还没有开口,你怎么能自自话地就答应了?”阿柳妈斩钉截铁地大声道。

“我不管,我要去沈家木桥!”阿大的犟脾气也上来了。

“好了好了,张家姆妈和阿大小兄弟,你们娘俩就别吵了,这事一时之间是急不得的,是得大家好好商量一下。今天阿大小兄弟的伤我已经给缚好了药,三天后我会再来复诊一次,到时你们把商量结果告诉我就行了。好了,我走了。阿大小兄弟你自己小心点,胸口那地方千万别再磕着了啊?”

“知道了,沈伯伯。”一直看上去憨头憨脑的阿大其实并不笨,听到沈郎中欲招他做女婿,立刻就打蛇随棍上,不叫沈先生而改称他为沈伯伯,把那郎中美得呵呵直乐。

临走时,阿柳妈要给沈郎中诊费,但他硬是不要,还两家要是结了亲,以后就是亲家了,他怎么能收亲家的诊费呢?

阿柳妈听得头上直冒黑线。

章节目录 第十八章儿女婚事

第十八章

吃完晚饭,阿五和妹妹两个到小阿叔张阿进的家里玩去了。阿根夫妻仍坐在堂屋里,天已经黑了下来,为了省油,女人没有点灯,屋里暗得辩不清人的五官。

乘着夜色,阿柳妈把沈郎中为阿大提亲的事给阿根听。

“什么?要阿大做上门女婿?这怎么行?不行不行!”一向脾气很好的阿根一反常态地语气激烈态度坚决。

“可是,阿大自己愿意啊……”阿柳妈虽然在刚听到大儿子愿意做上门女婿时也很反感,但事后想想自家的家境,觉得似乎唯有让大儿子做上门女婿才是一条出路,心里就有些松动,不似刚听到时那样抗拒。

“这小畜生敢!”阿根咬着牙骂道。如果阿大就在面前,他肯定会好好地揍他一顿。这小畜生真是反了,他没想到自己是家里的长子么?他怎么敢抛下父母兄弟妹子顾自走了?就因为家里穷吗?

可是,转念再一想家里现在的窘困,他立时就没了脾气。

躺在里屋床上的阿大对堂屋里父母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但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想想现在家里的情况,要让阿大娶媳妇进门是难上加难,谁会愿意嫁到我们这个穷家来?……”似乎猜到了阿根在想什么,女人也语气沉重地了起来,到后来,竟然有些哽咽。

“……”阿根无语。是啊,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自家只有三间破屋,就是娶个媳妇进门也腾不出房间来做新房,难不成让阿五睡在堂屋里?还有,家里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到什么时候能还上也不知道,到时娶亲用的钱又在哪里?

可是,想到以后家里做活又少了一个壮劳力,阿三又这么早就离开了人世,以后做农活只剩下他和尚未成年的阿五两个了,阿根心里就不出的难过和凄凉,一时间情难自抑,顿时泪流满面,黑暗里不禁抽泣起来。

他的情绪感染了女人,阿柳妈也不由跟着流起了泪,一时之间屋里唏嘘之声不断。

阿根没想到他们夫妻两个的谈论,会被先回来的青柳听了去。

青柳走到门口看到堂屋里黑乎乎的,正在诧异父母去了哪里,忽听得屋里有话声,不由停住了脚步,站住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听到父母断断续续地谈到“家里穷……阿大做女婿”等话语,知道他们又在为家里的贫穷忧心,三阿哥死后那个夜晚父母的话又在她脑际萦绕,小小年纪的她竟然感同身受地站在那儿也流起了眼泪。

“噫?是谁在外面?是阿柳吗?”阿柳妈耳尖,黑暗中听到一声异样的抽泣声,细听竟然是女儿青柳,不由吃惊不小,忙出声问道。

听到姆妈动问,青柳象受了委屈般干脆蹲下身子把脸伏在膝盖上呜呜哭出了声,惊得阿柳妈急忙摸黑走到了门口。

此时天空一片乌云散去,月华如水一样地流泻下来,将大地映得一片银白。阿柳妈抱住女儿小小的身子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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