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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重叶更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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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吞活剥地说;“那未尝不可,我觉得最有趣的,亲身参加到劳动的人流里,要比独自坐在那儿孤芳自赏更有诗意。”
凌志远见话不投机,“呵呵”了声,心里想:“你也太不会审美了。”嘴上却说:“当然、当然,只要能呆在如屏似画的境地,干什么都可以嘛。”
出郊区不远,公路被飞机炸得坑坑凹凹,汽车在坎坷不平的路基上颠簸着,车上的人被摔得前仰后合。此时,路旁田野飘来悦耳的歌声:
解放区的天
明朗的天
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人民政府爱人民,呼儿咳哟
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噫咯呀呼咳!
……
随着汽车的前进,歌声由高而低,悠悠远去。
岳萍被这悠扬的歌声唤起了美好的回忆。在部队时每到个乡村,群众亲热的场面;大姑娘小媳妇毫不羞怯高声唱歌的情景,一幕幕在眼前浮起。此时,异地重逢这首歌曲,象回到了遥远的故乡,会到了久别的亲人,心里无比激动。以至汽车开去多远,还扭着身子回首张望,直到被一个村落遮住视线,才扭回头来深情地说:“淑菲,觉得这歌声怎么样?”
“开朗、真挚、亲切。”
凌志远似有不同看法:“歌词还好,可惜……”
在一旁静观的毕哲峰,见凌志远欲言又止,话到嘴边留半句,早看透了他的心,便故意插嘴问:“可惜什么,没让车停下来细细品味下?”
他这一激,把凌志远到嘴边不想说的话一下捅出来:“那里,我是说,唱腔不分抑扬顿挫,没旋律,不婉转。”
毕哲峰一听,故装生气地:“凌大夫,你怎能这样看待群众呢?”其实,他不仅是在表白自己,更是给岳萍火上加油。
岳萍象受了奇耻大辱,本想狠狠回他几句,转念一想:“算了吧,新来乍到,对解放区认识当然浅薄。”便淡淡地:“不过,老百姓不懂得什么叫抑扬顿挫和旋律,而是在真情倾吐自己心声。”
“那是,那是。”凌志远自觉失口,讨了个没趣,忙缓和道:“要说感情,还真带着浓厚的情怀。”
淑菲的兴致,象被当头浇了盆冷水,索然寡欢,愤懑地瞅了凌志远一眼,想说啥,又忍住了。
汽车向前行了程,桥被炸断,只好徒步前行。离目的地不过几十里路,天黑满可赶到,哪知走了一段,凌志远咧嘴拧眉,脚上打了泡,一瘸一拐丢在后面。岳萍让来贵和建敏帮他拿了行李,还是三步一歇,五步一停,再顾不得欣赏田野风光,一径儿要求歇歇再走。急得岳萍一行人有话没处说。直到天黑,呲牙咧嘴的赶到个叫小柳村的庄子投宿。
老乡一听是支前去的,热情地把他们引到村公所。刚进院,就有一群妇女小孩围拢来,村长几个人忙得打转转接待着,急急差人去分派了饭。
村庄人们的盛情招待,使岳萍、淑菲一行人感到异常亲切,脚下冰封冻裂的土地,也觉温暖、绵软。岳萍曾记得,军旅生活中,每到一个村子庄,就“咚咚锵锵”的敲锣打鼓迎出来,人们扭着秧歌,手里的各色布条儿摆动起来,象春天的蝴蝶翩翩起舞。眼前不又是这场面?没顾喘气儿,便和淑菲、秋菊钻进妇女群里。
凌志远一到村公所,脸不洗、水不喝,躺到行李堆上。淑菲送来一碗水,仰起脖根子一饮而尽,用手背擦了擦嘴,头一歪,眼一挤,象丢了魂儿,不动了。
饭后,岳萍、淑菲、秋菊及凌志远、毕哲峰几个人,被安置在临街一座农家小院,他们从倒场的黄土围墙进去,见是这儿农村常见的院落,北屋的两头被东西两座陪房挡住,形成两暗一明。房子可能有了年代,房坡一凸一凹,高低不平。瓦片的缝隙间长满了荒草、瓦松,在北风中有气无力地摇曳着。墙壁因受到多年风吹雨蚀,已经剥落,给人一种穷困、冷寂、凄苦的感觉。
八 初踏征途 33
小院的主人是母女俩,老人已六十多岁,头上银丝缕缕,一张饱经风霜多皱的脸,象树木年轮,刻下她艰辛的人生。跟前个小姑娘,有十五、六岁,穿着虽破旧,周身上下却十分匀称。鼻子眼长得那么端正,那么好看,好似一切都恰到好处。黑里透红的瓜子脸上,镶着一对大眼睛,高高的鼻梁,腮上两个酒窝儿。不只模样水灵灵的惹人爱,举止动作,也特别文静。岳萍他们一进门,并不见生,跑上去就拉住岳萍和淑菲的手,荡秋千儿般往屋里拉。大娘带着乡村农民特有的那种厚道,展开两只瘦骨嶙峋的手,把他们迎到屋里。
屋里的套间盘了个满间坑,到还宽荡。炉火正旺,岳萍进去后,坐到炕沿上,拉着小姑娘的手问:“叫啥名字,多大年纪了?”
小姑娘无声地笑着:“叫小燕,十六岁。”
“呵,好名字。”岳萍抚着她的头说。
“啥好坏,庄户人家又不会咬文嚼字的,随口叫声就是了。”大娘说着,倒了几碗水,正要端给他们喝,见凌志远还站在地上,忙拿起笤帚扫了下炉火台:“坐这儿,离火近不冷。”
凌志远脸上有股厌恶之色,走过去用嘴吹了下,拿出个花手帕,四角逮得展展的,才小心翼翼坐到上面。
老人一见,不由怔了下,忙叫了声“燕儿”,没说话,朝院子打了个手语。
小燕儿也早看在眼里,见母亲暗示,带着股孩子气,小嘴儿一噘,很不情愿地从岳萍身边离开,向准备留给凌志远、毕哲峰休息的小东屋打扫去了。
岳萍、淑菲、秋菊心里老大不快,当着老人的面不好说啥,淑菲一双凤眼狠狠剜了他几眼。秋菊把不住,刚要张嘴,门帘一掀,进来个五十多岁老头,头戴顶破毡帽,脸显菜色,背驼腰弯,手里端着碗小米稠饭,两只吃惊的眼胆怯地扫下屋里的人,那只端碗的手抖抖嗦嗦,颤声问:“哪位长官还没用饭?”
岳萍知道这一带乡村习俗,以为是吃饭串门的邻居,忙站起来:“老大爷,我们都吃过了,你快坐这儿吃吧。”
老头上下打量了下岳萍,神色似乎好点儿。但身子没动,也没回话,轻轻摇下头,瞪着双惊恐的眼,一个个看着。视线,落到了低头烤火的凌志远身上。老头望了他好一会儿,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前移了移,结结巴巴的:“就是这位长、长官还没有吃饭。”两手恭敬地举到面前。
凌志远头也不抬,嗡声嗡气地:“我不吃。”
屋里的人都愣呆了:“这是咋回事?”岳萍他们急得一时说不出话,迷惘地看看凌志远,又瞧瞧老头儿。
老人见凌志远不吃,脸上流露出凄苦惨淡的神色。乞求道:“长、长官,请你将就着吃了吧,家里实、实在没好的,这是从邻居家借来的。”把那略冒热气的小米稠饭,恭敬地递到凌志远手边。
岳萍一下明白过来,气得伸手把老头端碗的手挡回去:“老大爷,不吃是他不饿,不要这样,快端回去吧。”
老头为难地把脸转向岳萍:“人家是去参战的,真、真对不起这位长官。”
“老大爷,我们是称同志,不是什么长官。”
“我知道,可这位同志与你们……”老头瞟了凌志远一眼,把话咽回去。
“打遭殃军是自愿的,也是每个人的义务。”岳萍说着,把碗推到老头怀里;“老大爷,你快端回去吃吧。”
老头为难地:“要不,你们就用了,也算我老汉打老蒋尽的一点心意。”见岳萍她们执意不肯,很惋惜地瞟了凌志远一眼,退出去。
这儿刚解放,地处战争边沿,群众生活还很苦。凌志远到这家时,见三间土屋,低矮简陋,门旯旮放着拾粪筐儿,室内被烟熏得黑漆明亮,心里先凉了半截。一无桌,二没椅,老头怕他冷,把他引到做饭带睡觉的里间。凌志远往里一伸头,一股尿臊味扑来。犹豫了下,捏鼻子捂嘴硬着头皮进去,往炕沿上一看,上面几块破席片,没遮住满是粪草的土台子,屁股移了几个地方没处放,长了二十多岁,住的是洋楼,穿的是绸缎,吃的就更讲究了,盘盘碟碟,美味佳肴,这种景况,他见都没见过,那能受得了?
老头一见,忙递过个草垫子,他才衬到上面块手帕,小心翼翼坐下来。
老头拣了个大碗,把特地给他做的饭满满盛上,两手恭敬地送到面前:“同志,饿了,快吃吧,饭不好。”
按凌志远想,累了一天,又是去支前的,总该坐下来美美吃一顿。进得门来,心觉不对,如今,端来这么碗稠糊糊的东西,见也没见过,用筷子搅了搅,原是糠糊糊煮蔓菁。想:“他娘的,在家连仆人都不吃的东西,我岂能咽下?”不觉怒火中烧,把碗一推,扭头就走。炉台不平,一歪,饭全流出来,碗“突突突”打着转,朝地上摔去,“啪”地碎了。
老头顾不得饭和碗,追出来喊:“同志,你……?!”
凌志远头也不回,狠狠地说:“谁是你的同志!”大步走去。
老头傻了眼,愣在院里足有一袋烟功夫,才悟出是咋回事。忙去借了半碗米,做了这么一大碗,不敢再称同志……
送走老头,岳萍见凌志远没事人烤着火,心里憋满了气。但考虑他初进解放区,生活上不适应也有情可原,便从军民关系、群众影响,教育了他一顿。最后说:“战士拼死拼活,流血牺牲,难道我们连这点苦都受不了?”
秋菊在一旁早气得干张嘴说不出话。
毕哲峰见是表白自己的绝好机会,忙顺着岳萍的竿儿爬。
凌志远想发作,见淑菲凤眼圆瞪,一触即发,尴尬地低下头。
小燕妈一见这阵势,忙活稀泥:“头遭出城,乡下生活叫谁也慣不了,走了一天,身子骨乏了,歇息吧。”就把凌志远、毕哲峰引到小燕儿又精心收拾了遍的小东屋。
岳萍、淑菲、秋菊和小燕母女就睡在这套间里。老人热情、厚道的情谊,真使她们过意不去。躺下后,岳萍说:“大娘,家里就你和燕妹么?”
“大女儿出嫁了,一个孩子参军几个月,还没捎封信呢。”
岳萍听话音,知道老人想念儿子,忙岔开:“大娘,还没娶媳妇吧?”
这一问不打紧,老人“唉”地叹了口长气。
小燕儿忙喊了声“娘”,似乎不愿让老人说下去。
停了会儿,老人却说:“你萍姐她们不是外人,燕儿,娘想得开。”接着说:“有到是有,就是死了。”
“啊!”岳萍、淑菲、秋菊心里一跳,后悔剔住老人痛处,正想找话岔开,老人却开了腔:“俺那媳妇死得好惨,刚过门,还没进洞房,就……被遭殃军飞机炸死,儿了一气,连尸体都没顾掩埋,跑得没影儿,后来才知道参了军。”
岳萍、淑菲她们似乎在哪儿听到过这事,然而,反动派的残忍,屠杀群众的本领,类似这样的事太多了。岳萍忙安慰:“大娘,这仇恨,我们就要报。”
老人长叹口气:“萍姑娘,你们不知道,俺那媳妇有多好,就是命苦。父母早亡,从小就给地主当使女,要不是解放,早没了她。”老人停顿了下:“她是张庄青妇主任,俺春儿是这里的民兵队长,到区上开过几次会,相识了。可怜她上无父母,下没兄妹,别家闺女出嫁都添箱买柜哩,她啥也不嫌弃,还说,兵荒马乱的,有啥好歹。自己熬夜起五更的添置了条棉被,就算是嫁妆,那知出嫁时走在路上,碰到个重伤员,大冷的天,身上没遮没盖,她不忍心,把被子给了那位伤员……”
“啊,是她!”岳萍、淑菲、秋菊越听越是小方讲的那件事,不约而同的惊呼道。
小燕儿鼻子一抽一抽的呜咽着,老人听她们齐惊讶地说着,问:“闺女,你们认识她?”
岳萍把救张伟的经过说了遍,安慰道:“大娘,别难过,遭殃军总没几天日子过了。”
“是啊。”老人意味深长地:“看到你们支前去,心里就熨贴。还有——”老人似乎不想往下说,叹口气又开了口:“俺儿子叫王春,替我打听下。”又自言自语地:“唉,千军万马的,咋能会碰上。”
岳萍忙说:“大娘,我们好好打听下,知道他在哪部分,一定叫给你老人家来封信,有空回趟家。”
老人笑了,象真的瞧见自己的儿子。“天下那有不想儿子的老人,眼下,只巴望他杀敌立功,为咱穷人争口气。”
淑菲听了老人的话,心里不知是股啥滋味,激动、羡慕,还是惭愧?也许都有。她又想到王太母子,不觉暗然伤神,默默流泪,展转反侧,一夜没睡好。
睡梦中,轻微的拉风箱声和燃烧豆秸的哔剥声,把淑菲惊醒,她轻轻翻转身,睡眼惺忪中,不见了老人和小燕儿,从被窝里往外伸了伸头,见窗纸上一红一红的,院里似有火光,她知道这乡村的生活习惯,大概老人在做早饭,骨架子象散了,浑身疼痛困乏,一双凤眼又轻轻合上了。
她们起床后,太阳已一竹竿高。岳萍知道离目的地不远,决定不在村里派饭,忽然,老人让小燕儿端出只煮熟的母鸡。
岳萍急得什么似的;“大娘,你要杀鸡,事先说声儿,活生生的多可惜!”
老人笑笑:“这就怪了,我自己的,愿杀就杀,愿留就留,和你商量是那桩儿?”
岳萍一时被说得张口结舌;“那,留给你自家吃吧。”
“当然是给自家人吃的。”
“一言为定,我们可不吃你的。”
“没承想你们和老百姓不是一家人。”老人说:“没解放时,胡虏队到处窜,碰鸡抓鸡,遇猪杀猪,好容易到今天,我没猪,要有还宰一头呢。”
岳萍、淑菲心里一股热气直往嗓门儿上冒,知道不吃反会惹老人生气。岳萍忙掏出钱,朝老人伸去:“那,你得把钱收下。”
老人生气了:“我是钻到钱窝里的人?这可不是做买卖呢。”
还有啥可说?老人流露出的感情和语气诚恳又直爽,淑菲虽在乡村呆过,但踏进解放区还是头遭儿。她深深认识到,群众是怎样爱戴他们,“母亲”,这是她从王太母子到眼前的老人,对人民大众内心萌生出来的理念。
更窘的还是岳萍,愣在院里,那只手伸不是,收不是。老人见岳萍的窘态,知道刚才话说重了,忙按回岳萍拿钱的手;“我的好闺女,不许再见外,快别那样子。”向小燕儿摆摆手,小燕儿会意,忙把鸡端到淑菲她们面前。
凌志远一见鸡,嘴里早流涎水,眼巴巴等着吃,只恨岳萍左阻右拦,恨得牙痒痒的,一见给淑菲端到面前,活象狗抢骨头,不说三四,先撕了条鸡腿,滚得满嘴是油,狼吞虎咽吃起来。
岳萍待要阻拦,晚了。
小燕儿一见凌志远撕扯着吃起来,不满地剜了几眼,把嘴儿噘得高高的,绷着个脸儿直生岳萍、淑菲她们的气。
送到街上,小燕儿还一手拉着岳萍,一手拖着淑菲,满眼含泪的说不出话,走出村多远,都不肯松手。淑菲心情十分激动,边走边向岳萍说;“两年的经历,眼前的场面,使我真正认识了我们的母亲——这可敬可爱的民众。”
岳萍也感慨地:“是啊,他们虽然贫穷,奉献的却是颗赤诚的心。”
岳萍的话,勾起了淑菲无尽的回忆,祖孙三代当家奴,父亲临终都没悟出其中道理,萌发出求解放的意念。就是母亲,对自己要求不也是明哲保身?王太母子对敌人疾恶如仇、誓不两立之举,眼前的老人别无他求,只盼儿子陷阵杀敌……她们是多么无私和无畏?
她们的言行,深深打动了她的心。
凌志远一边走一边用小刀剔着塞在牙缝里的肉丝儿,轻蔑地:“乡下婆娘真笨拙,这么肥的鸡,叫她做坏了,既硬又没味道……”
“住口!”淑菲昨晚的恨,今天的怒,全从这句简短的话里崩发出来。她不能让他侮辱这位慈母般老人,气得面色惨白,一双凤眼狠狠盯着他,和他在一起长了二十多岁,象才认识他似的。
凌志远更不清楚,她对个乡下婆娘为何这样庇护,当人对面给他难堪,待要发作,见淑菲剑拨弩张,火儿一触即发,尴尬地不敢吭声。
九 隐 患 34
岳萍一行人被分配到战地医院协助工作。
医院设在彰州城西北出山口小山镇。
背后,太行山迤逦绵亘,苍苍莽莽,气势磅礴。前面,是弯弯的彰河水,河道忽窄忽宽,怪石嶙峋,刀削斧砍一般。河面浮着层薄冰,不象山洪来时,汹涌澎湃,势不可挡。显得清冷、寂寞。
前面,静静的河身上,架着座月牙儿桥,有种小桥、流水、人家的古朴之风。没有那种乱嘈嘈的战争痕迹,惊心动魄的紧张气氛。
站在这儿,回首东南,薄雾轻烟之中,彰州城显得虚无缥缈,依稀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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