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漠祭-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灵官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她的“疯”。无论咋想,她都是清清凌凌的文静。真想不出,她咋会“疯”出许多细节来。他想到终于进入身体后她那欢快的呻吟,透出喜悦、惊喜、情不自禁……真是她吗?他真想看看这种声响是如何从那可爱的小口中发出。真不可思议。他笑了,也是那种开心、品味的笑。记得当时,他在那声音中亢奋了,倒没品味出与她平时性情的不和谐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大漠祭 第二章(25)
当然,更不和谐的,是她疯狂的吻。那是“吻”吗?灵官不禁笑了。吻似乎是轻柔的,而她那么重。那是在“咬”。想到这个词,灵官又笑了。真是“咬”,她分明是饿急了的“咬”。“咬”他的嘴唇,“咬”他的脸,又“咬”胳膊、胸脯。灵官抿抿自己发木的嘴唇,想到当时自己躲来躲去不合时宜的窘相,笑了。哪有这样吻人的?他想。
他又想到了自己初时的吻,更感到好笑。两人走了两个极端,一个是“咬”,一个却又只是用自己紧抿的嘴唇去“挨”另一个嘴唇。不过,他很快学会了吻,那就是介于二者之间,再偶尔动用一下关键的道具——舌头。
灵官品味着,反刍着,忽尔微笑,忽尔摇头,竟完全沉浸到自己的情景中了。直到“青寡妇”跌下拳头,吊在空中尖叫时,才醒了过来。他没用手去扶鹰,而是象爹那样的往上抡。抡了七八次,才把鹰重新抡上拳头。
快到吃早饭的时候了,灵官回了家。一进院子,就碰见了莹儿。一切都和想象的不一样:她根本没有望他,神色很平静,仿佛他们之间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灵官想:“她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她根本不在乎我。”仿佛受骗了似的,他心中忽然腾起一股怒火,却又想:“也许,她后悔了…… 毕竟不是光彩事…… 她也许觉得对不起他。”想到“他”,他的心抽动了一下。他惊奇地发现,他已经将“他”排挤到自己和莹儿之外了。他几乎忘记了她是个有夫之妇。他已把她放到自己恋人的位置上了,多可怕呀。这是罪恶。会身败名裂的呀!他心中澎湃的激情减弱了。他不敢再想憨头那张憨憨地朝他微笑的脸,打个寒噤。他有些后悔。“她也一定后悔了。”望着莹儿进厨房的背影,他想。
(16)
吃过早饭,老顺吩咐猛子和灵官去寻鹰。他说鹰肯定在附近,扯清了痰的鹰飞不高,一飞高,头就疼,肯定落在树上或墙上了。日头爷一落山,它就急了,见个鸡儿,就扑下去,不松爪。怕就怕给不知情的人一棒子敲死。好在爪子上有绳子,一看就不是野鹰,说不准早给人捉了。“带上个兔子头,万一那毛虫还在树上,也好引下来。”老顺说。
猛子去村南,灵官去村北。
路过白狗家时,灵官见白狗妹子月儿在院里洗衣服,就问她见个鹰来没?见是灵官,月儿的脸一下鲜活了,说:“见了。”灵官很高兴:“真的?”月儿说:“哪有这样问话的?贴在庄门上。你又不是讨吃。”凉州人把乞丐叫讨吃,灵官便进了院子。月儿递过小凳。灵官坐了。
“白狗他们呢?”灵官问。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他应当问鹰呀,为啥神使鬼差问起白狗来?仿佛希望他此刻不在似的。怪事。
“去地上了。”月儿住了搓揉的手,定睛望灵官,望得他脸都烧了,才说:“问你个事儿……你真不念书了?”
“当然。”
“你就这样活一辈子?”
“这样不好吗?吃不愁,穿不愁的。活人嘛,你还能上天入地?”
“我可真不愿意。”月儿叹口气:“老是吃啊,穿啊,平地呀,割田呀,啥意思?像磨道里的驴,转了一圈又一圈,没个尽头…… 真想出去蹦哒一下。”
灵官笑了:“你当然行呀。你聪明,漂亮,干个啥不成呀?最不行也嫁个城里人,吃香的,喝辣的,穿红的,挂绿的,蹬个高跟鞋,咯噔咯噔……我哪能比呀,天生一个刨土吃的命。”
大漠祭 第二章(26)
“哟。”月儿笑了:“瞧你那样子,好像真是个本分人似的。别猪鼻子里插大葱假装大象了。谁不知道你呀,一天价,啊——啊——的诗兴大发,想当诗人呀,作家呀,咋忽然又灰溜溜了?”
“你不是也一样吗?一写作文,不是‘青春’,就是‘明天啊’,结果咋样?实的只有沙窝里的沙丘。别的,都是梦。不是吗?”
月儿摇摇头,轻叹一声:“唉——,女孩子还是不念书好,真的。”她狠狠揉几下衣服,“糊里糊涂嫁个人,一辈子就过去了。一念书,知道的多,烦恼也多。”
“这倒是真的。”灵官笑道:“你看凤香,一字不识,没心没肝的,啥也不愁。养个猪,买双鞋,就满足了。哪像你,满脑子理想呀事业呀,多累。”
提到凤香,月儿冷笑道:“她呀,真没心没肝哩,良心叫狗吃了。我哥娶她的债还背着,就闹着分家哩……昨夜,又吵呀嚷的。”
灵官笑道:“行了。提起箩儿斗动弹。女人就爱捣闲话。”
月儿笑了:“不提就不提……说真的,我真想干个啥,卖个服装, 或是干个别的,总不能在乡里蜗一辈子……我表姐就在城里干服装生意, 利大得很。你干不干?”
“我?你有个表姐,我有个谁呀?手里无刀杀不了人。我家,嘿,站在井里要马勺哩。猛子的媳妇还没影儿呢,哪有本钱。”灵官忽然沉了,显得索然无味似的。“算了,不提了。”
“哟,好心倒惹了你--就是呀,猛子呀,你呀,娶媳妇得花多少钱呀,不挣几个,能成?没本钱不要紧,问题你想不想干?” “以后再说吧……实话说,见鹰没?”
月儿狠狠瞪灵官一眼,将手中的衣服扔进盆里:“见来。看,那天上不是鹰是啥?”
灵官恼了,瞪她一眼,几步出了庄门。月儿的声音追了出来:“气死你,灵官,你狗咬吕洞宾。”仿佛倒是她受了天
灵官不理,一路问去,都说没见。
(17)
次日上午,毛旦笑嘻嘻进了院子。一踏进门坎,就高声喊:“灵官, 这下克住你了。没两盒烟不成。”灵官正在帮老顺收拾架子车,闻言吃了一惊。 以为这个愣头会说出有关他和莹儿的事情。老顺却发话了:“毛旦,你狗肚子里又焐啥蛋了?有话说到面里,有屁放到圈里。有啥货色,放出来看。值了,不要说两盒烟,要老子的老屌也给。不值,你给老子滚远些,少像个破头野鬼一样毛搔人。”一见老顺搭话,毛旦抱个膀子,缩了脖子, 露出他一惯的死驴不怕狼啃的赖皮相。老顺沉了脸:“你看,不搭话,你眼飞炸毛。一搭话,倒像驴球一样倒缩回去了……算了,我不信你狗嘴里能吐出牛黄。”毛旦伸伸脖子,又伸出舌头抿抿嘴唇,眼珠一转,说:“不听就算了。热屁溻到冷炕上了。真是的, 我管你丢啥丢啥的。”老顺跳了起来:“哈,鹰?这毛旦,真吐出牛黄来了。两盒就两盒,三盒也成。”毛旦缩脖一笑,只嘿嘿不语。老顺急了:“你说话呀,谁拾了?快些说,你叫老子疯了不成?”毛旦又一笑,才说:“我……拾了……嘻……”老顺喜道:“真的?”“我拾了……灵官……手巾带出的一张纸。”
老顺恼了:“嘿,毛旦,你个毛鬼神。 我以为你嘴一张真能吐出牛黄呀狗宝啥的,谁知月婆娘放了个米汤屁……嘿,拾了张纸,咋呼啥?去去去,少在这里搅和。不提鹰,倒罢了。一提,心里毛哈哈的,又不对劲了。”
大漠祭 第二章(27)
毛旦哧哩哧哩笑几声:“你看你,你看你,拾了鹰,我就吐出牛黄了。拾了纸,我就成了毛鬼神了?就放了米汤屁?究竟是啥?”灵官笑道:“吐牛黄也罢, 成毛鬼神也罢,都好不到哪里去。”毛旦夸张地叹口气,问老顺:“看来我咋也算不上个人了。对不?”老顺笑了:“当然啊,你以为人是那么好当的吗?”毛旦黄眼珠一转,问灵官:“你要不要了,怕是哥啊妹啊爱啊啥的,不要,贴热闹处,广你个告的,两盒烟,成不?”灵官说:“广去吧。把你的嘴广成八片子,看能不能换上两盒烟。”毛旦嘿嘿一笑,拍拍屁股上的土,怪声怪气地说:“哟,拍马屁拍到驴*子上了。好心好意报个信,却连个人都不是了。走球球--”边说边踢踢踏踏往外走,鞋底扇得脚后跟啪啪响。临出门,鬼头鼠脑地回头说:“你们可别后悔呀,我是拾了张纸。可有人,还拾了个东西。嘿嘿。”
老顺又跳起来:“哎——毛旦毛旦,你来,你来,有啥话慢慢说,急啥哩?又不急着去抱孙子。急啥哩?来来来,坐坐,灵官,去取个板凳。”毛旦说:“不啦,我可吐不出牛黄。”“能吐出,能吐出。”老顺说。灵官笑道:“牛黄算个啥? 狗宝也能吐出。你嘴里啥吐不出呀,对不对?除了狗屎。不过,毛大人轻易不吐,只要想,狗屎照样吐得出。对不对?”“嘿,这才像话。”毛旦给奉承得头三不知脑四了,眉毛像飞动的蚕。“谁拾了?”老顺小心地问,那神态仿佛怕出气大些吹坏对方似的。毛旦眉毛动动,一脸不屑,右手食指掏掏耳朵,抠抠鼻孔。脸上的肉疯了似的,忽尔朝这边攒,忽尔往那边堆。但那嘴,硬是不张,倒是腮上凸出一棱一棱的肉,显是牙咬得过紧了。灵官忍俊不禁,破口大笑。老顺又悄声说:“三盒也成。”毛旦不言,却又抠起指甲,边抠边研究起指纹来,脸上表情依然夸张地飞动,显得十分滑稽。
“你个驴撵的。给个驴毛,倒当成个千里驹了。” 老顺唬了脸,在毛旦脖子里狠狠砍了一下,又揪住他左耳拧了半圈,小指抠住耳下,给他个“老爷提茶壶”,拧得毛旦杀猪似叫:“行了,行了。我说。”“谁拾了?”“花球。”“真的?”老顺松了手。“骗你干吗?”毛旦揉揉耳朵,转着黄眼睛,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我亲眼见了,不信?嘿,骗你是吃屎货。那家伙,嘿,一拾上,就攥到手里。东瞅瞅,西瞅瞅,见没人,就装兜里了。”老顺说:“他咋能……这个……装不进去呀。”“谁说装不进,我亲眼见的,上衣口袋,嘿,他还按了按。”“啥?”“打火机。”
老顺“嘿”一声,扑过去又要给他个“老爷提茶壶”,毛旦猴子似跳了几跳。老顺说:“你究竟知不知道鹰的下落?不知道,就不和你磨牙了。”毛旦扬扬眉毛:“我连个人都不是,知道个啥呀?”“人!人!你是人!”老顺说,“总成了。”毛旦指指灵官:“说好了,我可是看灵官的面子呀,两盒纸烟,一根不少。不给,就问灵官要。不信你个念书人还哄人。”老顺哎哟一声:“你说啥哩,不就两盒烟吗。”“在王秃子家。”毛旦说。
“鹰?”
“绳子。”
“又取笑老子。”
“可那绳子上还有个鹰娃儿。”
“屁。”
“不信算了,是王秃子儿子说的。天快昏昏黑的时候,那家伙,一见鸡儿, 就扑下去,一个老羊拧脖子,就再也不松爪子。也就是腿上有绳子, 人家才没往死里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大漠祭 第二章(28)
老顺长出一口气。“那东西一到黑里,见啥扑啥,嘿,你个毛旦,这回可干了人事。”说完,他进了屋,在叠好的被褥里摸索一阵,摸出几块钱,递给毛旦:“烟,你自己买去。”
“不要,不要…… 说好是看灵官的面子的,要啥钱呀? ”灵官笑道:“拿上吧,眼睛和嘴说的不是一样的话。瞧,那眼睛珠子,怕是要迸出眼眶了。”
毛旦笑了:“眼珠是眼珠,我是我。不过,既然硬给,我也就不推辞了。不然,又骂我不识抬举哩。”就笑眯眯抓了钱。
(18)
王秃子家门口有一道土岭,照壁一样,把人们的视线都不客气地挡了回去。院落因之有些背。老顺很少去。
土岭这边,是一个涝坝,几十丈方圆,蓄一池水,够人呀畜呀用一两个月的。日光照久了,水就没了淋漓,入口,绵绵的,多了粘度和那种被称为日腥气的味儿。
四下里奇异的旱。青蛙之类喜水的动物便索性把家安到涝坝中了。一入夜,咯哇声此起彼伏,惊天动地——花球说这是蛙们在向恋蛙表白爱情呢。——没了计划生育的管束,蛙们尽兴炫耀自己的生殖能力。涝坝水面便布满了被村里人称为“裔”的东西,黑黑的,丝一样,随水波游迤颠荡。不几日,便荡出一种叫蛤蟆蛄蚪儿的玩艺,状若鲸鱼,缩小万倍,晃个长尾巴,在水中游呀游的,闹嚷嚷,黑。村里来挑水的人只好带个筛子,放在桶上,用以滤尽那睁个贼眼瞅空就要往舀水的马勺里窜的蛤蟆蛄蚪儿。
王秃子家背靠一道更大的土岭。从土坡上劈下一块,平了,当院子。院墙不高,手一撑,可窜过。院里只盖三间房,牲口圈、草房就索性在土岭上掏个洞,安个木条纵横的门,倒也省了砌墙搭棚的许多麻烦。
王秃子因了秃,头上老捂顶帽子。话少,心上也捂了顶帽子。谁也摸不透他的心事。一见王秃子的脸,老顺的天就阴了。
上了土岭,老顺看到王秃子家门口停了辆汽车。这是少有的景象,老顺惊奇了。王秃子只差变个乌龟,把脑袋缩进壳里,或索性投生个蜗牛,居然有汽车客人了。更令老顺诧异的是,那汽车不是孤零零的,而是有许多人。庄门外和院里都有,气势汹汹的。老顺便明白了,这是来催粮的。
“催”字是文明些的说法,其真正含义不是来“催”,村里人称之为“叼”。“叼”本是鹰一类猛禽捕食弱小动物的专用词,如老鹰叼小鸡。此刻用了,倒也贴切。乡上出动几十个干部往农民仓子里伸手,不是“叼”又是啥?
老顺的头一下子大了。
(19)
王秃子的头也大了,脑中嗡嗡响。前日里大头说再不交,乡里要开车来。真来了。黑压压一群。这阵候,王秃子最怕。早知道这样,他就是喝西北风放白屁,也要上粮的。仓里那些,全装了,怕差不多能上清。可一上,喉咙便扎住了,大小六张口,哪个不是等着往里填东西的炕洞门啊。最小的两个丫头是超生的,没地,可有嘴。老子的秃头又种不出庄稼,啥法?总不能一棍子打死往灶火里塞,总不能再叫她们回妈妈的老地方,就得想法儿。有啥法?北柱说抗,能抗几个是几个。村里人谁都说抗,法不治众,就能抗他个妈妈的。谁知道他们真来呢?谁知道他们一来,就第一个进他家呢。早知这样,不如上了。虽说粮站给的价低,低市场几毛,可全如叫人家吆五喝六的。北柱,你个驴撵的。你可害苦老子了。丢人显眼的,祖宗羞得往供台下跳呢。
大漠祭 第二章(29)
女人呜呜嚎。嚎个屁。你除了掉泪水,还能干个啥?王秃子很想瞪她一眼,很想跳起来给她个耳光。女人脸瘦,可挨个巴掌还显得很瓷实。王秃子老揍她。胳膊抡得圆圆的,啪!过瘾得很。别看王秃子话不多,别看谁都可以上他的头儿,可收拾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老子别个本事没有,打个女人还不成?奶奶的。可此刻,他还是不想打她,主要是乡上的这些人太牛气了。别人一牛气,王秃子的牛气就连个影儿也没有了,还是夹紧尾巴吧。
“交就交吧。”王秃子咕嚅道。
女人却边哭边发牢骚。这娘们,平时悄声没气的。这会儿,胆子倒来了。女人的话很实在。王秃子听得很顺气,就由了女人去说。女人说,就那几颗糇食,上清了,咋活?喝风去?屙屁去?说一声,嗓子里咯噔一声,显得十分伤心。王秃子心也就黯了。就是,全上了,喝风去?他知道自家的底细,为了多卖几个钱,他给粮贩子粜了些。留下的,紧打慢算,只够全家人吃了。要是有个其他交用,比如娃儿上学呀,粜几个,还有跟不上趟的危险。这会儿,全交了,咋活?王秃子很希望女人的话能起点作用。他留神地支起耳朵。
“咋活?”一个干部道。王秃子认识他,好像是管征兵的,叫武什么部的。“那是你的事,反正粮得上清。”
女人的呜呜声又大了。哭几声,又说,就仓子里那些,今年苗死得凶,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上不清的,又不是我们一家。
咦?王秃子惊奇了。这婆娘,聪明着哩。没说出粜粮的事,只说是苗死。而且,还攀扯上别人。就是,北柱不是说法不治众吗?村里人没上的不是他一个人。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哩。他望望女人,有些后悔自己那些胡扇的巴掌。要不是过去那样扇她脑瓜,也许还会更聪明呢。不过,女人的聪明,只能表现在对外上。要是对他也这么聪明,那可不妙了。他打定主意,叫女人闹去。
“你放心,谁也少不了的。都得上清。人家北乡早用这个法儿了。你不上?就开车到你屋里装。运费你掏。不信还反了天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