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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故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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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歇尔的外祖母玛丽伊山伦道夫是个聪明又叛逆的女孩。她十六七岁时爱上父亲庄园里的一个爱尔兰人,遭到家庭的反对,她就跟那人私奔了,跑到一个小岛上躲起来,还生了个孩子。可是,伦道夫家族查到他们的踪迹,冲到岛上,杀死了她的爱人和婴儿,把她强行带回庄园。玛丽几乎陷入疯狂,在家族的精心调理和严密监视下才渐渐恢复健康。后来,她又爱上詹姆斯基斯主教,家里还是不同意。财大势大的伦道夫家族逼着基斯辞职,搬到别的教区。玛丽不依不饶,死活要嫁给基斯。最后,她父亲只好妥协,允许他们结婚,但基本上就像把她赶出家门。玛丽与基斯的女儿,玛丽伊山基斯,就是马歇尔的母亲。马歇尔很少提及自己与伦道夫家族的渊源,这是可以理解的。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杰斐逊,他对自己的伦道夫血统津津乐道。倒不是因为他有攀龙附凤的心理,而是因为他确实跟外祖父家有感情。他父亲彼得杰斐逊曾帮着管理伦道夫庄园,杰斐逊小时候就住在马歇尔的外祖母长大的那座庄园里,一直到10岁左右才离开。杰斐逊拥有一个花团锦簇的童年,享尽富贵与荣华。马歇尔则在荒野中长大,历尽人世艰辛。虽然流着同样的血,但一个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少爷,另一个像是被大家族抛弃的野孩子。这些不同的际遇多多少少会造成点心理影响。

    巧的是,马歇尔的岳母——丽贝卡波维尔,本来是杰斐逊追求的对象,两人都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但丽贝卡最后甩了杰斐逊,嫁给杰克林安布勒。丽贝卡经常当着马歇尔的面谈论杰斐逊的种种不是,你只要听听今天的姑娘们是怎样数落她们的前男友的,就知道那都是些什么话了。马歇尔就算再客观也架不住天天听岳母唠叨,他对杰斐逊的印象能好了才怪呢。当然,这部听上去像狗血剧的“豪门恩怨”并不是马歇尔讨厌杰斐逊的主要原因。事实上,伦道夫家的表兄弟们还是很友爱的。当初,杰斐逊决定投身政治时,把自己的客户都转给埃德蒙伦道夫,使其很快就成了大律师。埃德蒙伦道夫全职搞政治时又把他的客户都转给马歇尔,让马歇尔少奋斗好几年。而且,伦道夫家族的案子,特别是人命大案,都找马歇尔办,马歇尔也全心全意地维护伦道夫家的声誉,祖辈的故事似乎没有影响子孙间的信任和友谊。

    马歇尔瞧不上杰斐逊的真正原因应该有两个:一是杰斐逊没为独立战争出过力。那时候,伦道夫家族的弟兄们,包括马歇尔本人,像所有的热血男儿一样都参加了大陆军,为革命流血流汗,只有杰斐逊猫在家里。他当州长时连英军的影子都没看见就抱头鼠窜,这不是胆小鬼是什么?一篇独立宣言把大伙都“忽悠”上了战场,作者本人却躲得干净。正因为杰斐逊没有经历过大陆军的苦难,他对软弱的中央政府没有体会,才会不遗余力地维护州的利益,生怕联邦政府太强大。马歇尔就看不惯这种光说不练的人。二是杰斐逊诋毁马歇尔最崇敬的人——华盛顿。华盛顿对马歇尔来说可不只是总司令和总统,还是他的父亲和道德楷模,谁说华盛顿的坏话他跟谁急。1795年,杰伊条约签订后,杰斐逊在给他的意大利朋友菲利普马泽伊的信中说华盛顿被英国收买了。虽然他没指名道姓,但他用的比喻太明显了,话说得又特别难听,任何人都不会误会他的意思。结果,这封信被登在欧洲的报纸上,又传回美国,大家都知道了杰斐逊对华盛顿的真实态度。“马泽伊信件”让华盛顿与杰斐逊绝交,也让马歇尔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杰斐逊。

    伴随着跟杰斐逊与共和党的斗争,马歇尔在他的政治旅途上走过一程又一程。他最初表现出联邦党倾向是在1788年弗吉尼亚州批准宪法的大会上。他与詹姆斯麦迪逊、埃德蒙伦道夫、埃德蒙彭德尔顿合作,击败了以帕特里克亨利和乔治梅森为代表的“反联邦党人”,使弗吉尼亚州接受了美国宪法。马歇尔在辩论中表现出的严谨的逻辑和灵活的妥协方案让所有的人印象深刻。也就是在这段时间,他与其他联邦党领袖,比如汉密尔顿和古弗纳莫里斯,建立起稳固的联系和亲密的友谊。此后,他成为弗吉尼亚的联邦党领袖,在“威士忌叛乱”和杰伊条约引起的纠纷和骚乱中,马歇尔在里士满的报纸上发表了很多文章,坚定地支持和维护华盛顿的决策。当时,在报纸上与马歇尔展开激烈辩论的是他的好朋友门罗。门罗是杰斐逊的学生(他跟杰斐逊学过三年法律),也是他的信徒,激进的共和党人。即使在共和党内,除了杰斐逊,没有人比门罗更“左”。幸好他与马歇尔因为友情深厚还没发展到人身攻击的地步。

    1795年,华盛顿总统提名马歇尔接替伦道夫出任联邦政府总检察长,但他拒绝了总统的邀请。1796年,华盛顿想任命他为驻法公使,马歇尔再次拒绝。倒不是因为他不想为总统效力,而是因为他不愿离开里士满,也不愿放弃他的法律业务。波莉身体不好,不可能跟着他到处奔波,他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当律师是他养家糊口的唯一手段。他虽然拥有土地,但没有像华盛顿、杰斐逊家那样的大农庄,也就没有相对独立的经济来源。总检察长在当时不算个全职工作,只是总统的法律顾问,事情不多,工资也不高,马歇尔不想为了这个工作放弃自己的业务。

    1797年,亚当斯总统任命马歇尔为三位赴法谈判代表之一,也就是后来发展成“xyz事件”的那次谈判。马歇尔接受了邀请,主要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个临时的差事,顶多半年就回来了,不碍事。其实,亚当斯从来没见过马歇尔,根本不认识他。但因为马歇尔是弗吉尼亚的联邦党领袖,名声很大,亚当斯想要一个联邦党人兼弗吉尼亚人,马歇尔再合适不过了。马歇尔去费城的途中拜访了弗农山庄,向华盛顿请教谈判应该注意的事情。华盛顿见到马歇尔可高兴了,就跟见到自己的孩子似的,拉着他说了两天两夜。在费城,马歇尔第一次见到亚当斯。两人好像前世有缘,第一眼就“爱”上对方,真是相见恨晚。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法国官员的索贿行为使谈判破裂,引发“准战争”。马歇尔在“xyz事件”中的出色表现使他成为民族英雄。1798年6月,他回国的船在纽约靠岸时,整个城市恨不得都到码头上迎接他。联邦党的激进派、温和派以及共和党三方势力都想从他嘴里套实情,都想知道他的态度。是战还是和,这是个问题,也是各方可以用来达到自己政治目的的工具。面对各种聚会、宴会、舞会的邀请,马歇尔说:对不起,我不能在纽约久留。我要马上回费城向总统汇报。他没向任何人透露谈判细节,把第一手材料都给了亚当斯。他认为美法之间的战争可以避免,为后来亚当斯总统重启和谈埋下伏笔。马歇尔在费城受到的欢迎比纽约有过之而无不及,连杰斐逊听说马歇尔回来都推迟了回蒙蒂塞洛的计划,只为有机会跟他谈谈。可是,杰斐逊两次拜访马歇尔住的旅馆,马歇尔都碰巧不在。杰斐逊很遗憾地给马歇尔留了张纸条就回弗吉尼亚了。他本来想写“两次拜访都很不幸没见到你”,结果一不留神把“不幸”写成“幸运”。他发现了这个错误,懒得把字条重新写一遍,就在“幸运”前面加上“不”,但一看就是另外加的,与原来的字体不一致。马歇尔看到纸条哈哈一笑,说“这可能是杰斐逊最接近说真话的一次”。他让人给杰斐逊捎了个信儿,感谢副总统先生大驾光临。

    马歇尔回弗吉尼亚不久,两党就开始为1799年4月的中期选举(国会选举)紧锣密鼓地做准备了。马歇尔刚刚回归正常的生活,一点也没觉得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到此为止,除了“xyz事件”,他还没涉足过联邦政府的事情,他所有的政治资历都在弗吉尼亚。可是,他不知道,他在弗吉尼亚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1798年8月,马歇尔给华盛顿写了封信,说他9月要去弗里德里克郡出庭,路过弗农山庄,到时候去拜访他。马歇尔一般只要有机会就去看看华盛顿,他从小就跟华盛顿很亲。华盛顿接到信特别兴奋,赶紧写信告诉他侄子布什罗德华盛顿,说你也一块儿过来,我有事跟你们谈。布什罗德是华盛顿最喜欢的侄子,他父亲是华盛顿的弟弟。华盛顿和玛莎去世后,布什罗德成为弗农山庄的主人。此时,布什罗德住在里士满,跟马歇尔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后来,他被亚当斯总统提名为最高法院大法官,与马歇尔共事了28年,是马歇尔最坚定的盟友。

    9月3日,马歇尔和布什罗德来到弗农山庄,他们在那儿住了三天。这三天中,华盛顿没聊别的事,就是鼓励这俩参加中期选举,竞选众议员。布什罗德是个乖孩子,伯父指哪他打哪,很快就答应了。马歇尔可不干。华盛顿磨破了嘴皮子,马歇尔就是不松口。他的理由只有一个:我要养老婆孩子,众议员那点工资不够花的。马歇尔的经济状况其实没有他说的那么紧张,毕竟当了十来年弗吉尼亚收入最高的律师,积蓄还是有不少的。他就是不想离开里士满。到了第四天早晨,马歇尔天不亮就起来了。他想趁着华盛顿还没睡醒,悄悄地溜出弗农山庄,省得再跟老头拌嘴。等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出去,却发现华盛顿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华盛顿是玩“金蝉脱壳”的高手,他早就看透了马歇尔的心思。这个故事的另一个版本是,这天早上,为了感动马歇尔,华盛顿不但起了个大早,还穿上了他当总司令时的军装,提醒他为国家服务的精神。总而言之,马歇尔没跑掉,他终于投降了。这可是华盛顿在求他,再拒绝就不合情理了。马歇尔后来回忆这一刻时说:“这是我一生中最有趣的一次谈话。他用他自己的经历感动了我”这次谈话一年多以后,华盛顿就去世了。马歇尔每当想到此处,眼里都会闪着泪光。

    马歇尔一诺千金,全力以赴地竞选里士满地区的联邦众议员。弗吉尼亚是共和党的天下,里士满地区现任众议员是共和党人,威信也挺高,击败他谈何容易。但是,马歇尔有华盛顿的背书,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弗吉尼亚政坛的“教父”帕特里克亨利的支持。亨利曾五任州长,口才天下无敌(还记得“不自由,毋宁死”吗?),他说啥大家信啥。亨利本是坚定的“反联邦党人”,他的政治观点属于共和党。但他像马歇尔一样讨厌杰斐逊,而且他跟马歇尔一块儿办过很多案子,特别欣赏他。亨利给里士满的朋友写信说:“告诉马歇尔,我爱他!”这句话立刻传遍里士满,成了马歇尔的制胜法宝。马歇尔公开反对处置外侨与煽动叛乱法,这种勇气也为他赢得了温和的共和党人的支持。最后,马歇尔以114票的微弱多数赢得了这个议员席位,在共和党占绝对优势的弗吉尼亚,这个胜利实属不易。很多人投马歇尔的票根本不是冲着他的政治观点,而是冲着他这个人。他的个人魅力再次帮了他的忙。

    联邦党在1799年的中期选举中大胜,在第六届国会中牢牢地控制了参、众两院。马歇尔就像一股清新的风吹进众议院,他雄辩的逻辑、出众的口才、稳重的作风很快就让他成为联邦党温和派的领袖,他是亚当斯总统最有力的支持者。马歇尔并不是故意维护亚当斯,他的政治观点刚好与亚当斯的非常吻合。共和党为了1800年的大选不停地攻击亚当斯,在国会中只要有机会就给他下绊子。1800年2月,一件小事让共和党抓住了把柄。有一个叫托马斯纳什的英国人,涉嫌参与英国军舰上的一桩杀人案。多年隐姓埋名地逃亡之后,他于1799年年初在南卡罗来纳被捕。根据杰伊条约,他应该被引渡回英国。纳什说,我不是英国人,我是美国人,叫乔纳森罗宾斯,当年我是被强行抓到英国军舰上服务的。但是,他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的美国人身份。英国向美国抗议,坚决要求引渡。南卡罗来纳的法官说,没有国务部的批示我们不能交人。国务部向总统请示,亚当斯于1799年5月批准引渡,把纳什(“罗宾斯”)交给皇家海军。纳什被送上军事法庭,判处绞刑。

    纳什的死讯立刻传遍美国,共和党先说亚当斯把无辜的美国公民“罗宾斯”送去英国处死是为了讨好英国。当他们无法找出“罗宾斯”是美国公民的证据后,共和党议员提议谴责亚当斯总统干涉司法权,妨碍司法独立,因为这件事应该由法院处理。整整两个星期,众议院什么都没干,揪住这件事辩论来辩论去,也不表决,好像就要这样无休无止地闹下去。共和党想借此事占领舆论阵地,为大选造势。3月7日,马歇尔终于忍无可忍,他站起来说了三个小时,彻底让共和党议员封了口。他说:“司法案件是由诉讼双方的争议引起的,只有司法案件才应由法院处理。如果司法权延伸到宪法和条约涉及的每一个问题,它就会干涉立法权和行政权,三权分立何在?司法独立又何在?”马歇尔在政治问题和司法问题之间画了一道分界线。他说,法院管司法问题,政府管政治问题。“引渡”是政治问题,当然要由总统决定,他一点也没越权,你们瞎嚷嚷什么?马歇尔在关于“罗宾斯案”中的这段演讲中总结了他的司法观,这些观点将在此后的判例中一再体现出来。比如,在著名的“马伯里诉麦迪逊案”中,马歇尔在强调最高法院有权判定国会的立法是否违宪的同时,也强调了法院的职责仅限于司法领域,它不能决定政府的决策是否正确。国会和总统在行使自己的职权时,即使决策失误也不应受到法律的制裁。再比如,20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深陷“越南战争”,反战浪潮风起云涌。很多人状告美国政府,说它滥用宪法赋予的权力。最高法院对这种诉状的态度是:法院不能审理这样的案子,因为这是政治问题。它引用的观点就是马歇尔在“罗宾斯案”中阐述的。越南战争让几万美国儿郎为了非正义的目的战死他乡,你能把艾森豪威尔总统抓起来枪毙吗?

    马歇尔在结束了他三个小时的演讲之后,共和党议员聚在他们的领袖周围,催着他赶紧反驳。他说:“先生们,你们自己上吧。我认为他的观点无法辩驳。”就这样,马歇尔让闹腾了两个多星期的国会安静下来,开始干点正经事。亚当斯很高兴,对马歇尔另眼相看。1800年5月7日,在逼着战争部长麦克亨利辞职之后,亚当斯提名马歇尔出任战争部长,但是,他没跟马歇尔打招呼。此时,国会刚休会,马歇尔去战争部为两个军人客户查点资料,查完就回弗吉尼亚。他一进战争部,发现所有的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把他看得发毛。有人悄悄跟他说总统已经提名他为战争部长。马歇尔说:开什么玩笑?告诉总统赶紧把我的名字撤下来,我、要、回、家!马歇尔出了战争部,坐上马车就回了里士满。亚当斯根本没撤回提名,参议院批准了。仅仅四天之后,亚当斯解雇了国务卿皮克林,又提名马歇尔为国务卿,参议院也批准了。马歇尔当了四天战争部长,又当上国务卿,他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知道。等收到总统的任命书,马歇尔才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决定接受国务卿一职,这对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国务卿的工资比众议员高多了,虽然比不上当律师的收入,但维持比较舒服的生活方式还是足够的。

    自从马歇尔当上国务卿,亚当斯就成了甩手掌柜,里里外外所有的事,比如与法国的谈判,迁都华盛顿,等等,都交给马歇尔办。马歇尔俨然成了联邦党领袖。1800年年底,大选结果出来了,联邦党痛失两权。马歇尔为亚当斯难过,也为联邦党难过,他担心,过去12年的成果恐怕要毁于一旦。杰斐逊和伯尔并列第一,在国会还有一番角逐。12月底,汉密尔顿给马歇尔写了一封信,把杰斐逊和伯尔都数落一遍。他请马歇尔告诉联邦党议员投杰斐逊的票,因为杰斐逊是两个魔鬼中比较不坏的那个。汉密尔顿与马歇尔同岁,但马歇尔多多少少把他当长辈看。除了华盛顿,汉密尔顿可能是马歇尔最尊敬的人,他佩服汉密尔顿举世无双的天才。他们的关系一直很亲密。要是平时,汉密尔顿求他办点事,他会全力以赴。但是,帮杰斐逊?他过不去这个坎儿。他给汉密尔顿写了封很长的信,大骂杰斐逊,说我不能帮他。他要是当了总统,美国就完了。我只能保持中立,不毁他就不错了!汉密尔顿知道马歇尔不喜欢杰斐逊,却没想到到了如此地步,他只能去做其他人的工作。最后,杰斐逊终于胜出。

    成了“跛脚鸭”的亚当斯总统和国会急急忙忙想对策保住司法权。根据1789年的司法法案,最高法院大法官的人数为六人。此时的首席大法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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