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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故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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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做很多文字工作,但也执行军事任务,时不时地还会冲锋陷阵。华盛顿担任总司令后,案头的事太多,比如跟大陆会议、各州、各位将军的书信往来,各种命令、会议记录,以及各种行政职责等等,他脑袋都大了。他对大陆会议说,一定要选有才华、有理想的年轻人来给他当助理,不但替他写,还要替他想。整个战争期间,大约有35个人先后当过华盛顿的帐前助理,一般有5到6个助理同时为他工作。这些助理与华盛顿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同一个屋檐下睡觉,被称为他的“军事家庭”,是他最亲近的人。华盛顿选助理有三个条件:一是出身绅士阶层;二是受过高等教育;三是忠于革命,品德高尚。
1777年3月,22岁的汉密尔顿成为华盛顿的帐前助理,他是这个“家庭”中唯一来自社会底层的成员。凭着他那令人惊叹不已的管理天才,几个月后,这位最年轻的助理就变成了首席助理,相当于今天的“白宫幕僚长”。其他那些比他来得早又比他年龄大的助理没有不服气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汉密尔顿的智商非常人所及。此时的他还是“外国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州,在新大陆无根无基,无产无业。在短短的5年里,他就从西印度群岛上的小商行走进了美国革命的领导核心。
华盛顿对汉密尔顿言听计从,爱他爱到骨髓里。但是,两人都性格强硬。华盛顿天生虎威,汉密尔顿的外号叫“小狮子”,都不是善茬。华盛顿压力大的时候难免乱发脾气,汉密尔顿又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碰上这么个难伺候的老板,能忍就忍,实在忍不住他也不客气,先发泄一通再说。他们俩在一起,吵架很正常,有时甚至会闹翻天。尽管如此,他们对彼此的信任和忠诚从来没有改变过。在岁月的怀抱中,他们的友谊也从一捧清泉变成一壶美酒。汉密尔顿给华盛顿当了四年助理,正是这四年的耳濡目染让他从军人成长为政治家。
在汉密尔顿加入华盛顿的“军事家庭”三个月后,另一个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出现了。他叫约翰劳伦斯,比汉密尔顿大几个月,也是22岁。他来自南卡罗来纳最富裕的种植园主家庭,是亨利劳伦斯的长子。他十几岁时去伦敦和日内瓦读书,接受了一整套贵族式教育,也接受了以自由、平等为核心的启蒙思想。
当北美的反英浪潮愈演愈烈,他恨不得马上回去,可是,亨利劳伦斯坚决不同意。不知为什么,他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儿子阵亡的幻象,这让他寝食难安。他最怕儿子卷入战争。然而“莱克星顿的枪声”使约翰劳伦斯在欧洲再也待不下去了,他本想立刻回国,但一桩意外延迟了行程。在伦敦学法律的时候,约翰劳伦斯与父亲老朋友的女儿玛莎曼宁相恋,不小心让人家怀了孕。虽然他并没做好成家的准备,但他是个负责任的绅士。既然如此,咱就结婚吧。婚后不久,他告别妻子,登上开往北美的船,于1777年3月回到南卡罗来纳。
约翰劳伦斯一回来就闹着要去参加大陆军。父亲还是不同意,但也拿这个愣小子没办法。6月,约翰汉考克表示不再连任大陆会议主席一职,亨利劳伦斯当选为下一届主席,过几个月就要上任。这样一来,他更没法阻止儿子上战场了。别人的孩子都去流血,大陆会议主席的公子好意思躲在家里吗?
亨利劳伦斯只好给儿子写了封推荐信,叫他到华盛顿那儿去报到。华盛顿和亨利劳伦斯是好朋友,似乎明白一个父亲的舐犊之情,再加上他确实喜欢约翰劳伦斯的才华,就让他当了帐前助理。劳伦斯(以下如非特别注明,单指约翰劳伦斯)很不情愿,就像汉密尔顿一样,他一心想着领兵打仗,但华盛顿一句“我需要你”就把他留在身边。
劳伦斯聪明能干,工作起来尽心尽力,深得华盛顿的赏识。他肩负着很多秘密使命,成为华盛顿的左膀右臂。他曾代表大陆军出使欧洲,既促进美法联盟,又当华盛顿的代言人。在“康威阴谋”中,大陆会议的一些议员与大陆军军官联手,企图剥夺华盛顿的指挥权。劳伦斯竭力维护华盛顿的名誉,他与大陆会议主席的父子关系也为华盛顿赢得了最强大的政治同盟。他28岁时果然如父亲担心的那样,在一次战斗中阵亡,差点没把华盛顿心疼死。如果他不过早地离去,首任国务卿不一定是托马斯杰斐逊。
劳伦斯和汉密尔顿特别投缘,比亲哥俩还亲,他们的友谊为苦涩的战争带来一丝温情。不久,一个19岁的法国大男孩让华盛顿的“军事家庭”又多了一颗闪亮的明星,他以法国人特有的浪漫和热情融化了大陆军总司令那张“冷漠”的标签。只有在这个法国男孩面前,华盛顿才会摘下面具,释放内心的情感,喜怒哀乐皆出自然。这个男孩就是拉法耶特侯爵。
拉法耶特生于1757年9月。他家是世袭的贵族,也是军人世家,祖父、伯父、父亲都是军官,而且都是在对英战争中阵亡的,他对英国的仇恨可见一斑。拉法耶特的伯父战死后,拉法耶特的父亲继承了世袭的侯爵封号。拉法耶特还不到两岁,父亲就阵亡了。他12岁时,母亲和外祖父几乎同时去世,他由外祖母养大成人。唯一幸运的是,每一位家庭成员的离世都给他留下一大笔财富,还有每年至少15万利弗尔(也就是后来的法郎)的固定收入,相当于每年大约150万美元的进项。这个12岁的孤儿,不但拥有侯爵的头衔,银行账户上的金币也堆成了山。
1774年,16岁的拉法耶特和14岁的玛丽艾迪莲结婚。艾迪莲出身法国最显贵的家族,与王室关系密切,他们的结婚证书是国王路易十六亲笔签署的。这桩婚姻把拉法耶特带进路易十六最亲密的小圈子。从此,他成了凡尔赛宫的常客,一天到晚在宫廷的宴会、舞会上转悠,年轻的国王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都很喜欢他。拉法耶特有点害羞,时不时地出点状况,逗得大家很开心。有一次,在舞会上,拉法耶特正跟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跳舞。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不着调的话,王后忽然停下来,舞也不跳了,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人都跟着笑,把拉法耶特搞了个大红脸。
金钱、地位、女人,世人想要的,拉法耶特都有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有,那就是荣誉,而荣誉只能从战场上获得。拉法耶特12岁就参加了国王的卫队,特别热衷于军事训练,也渴望着战争。1775年,他在一次宴会上听到北美的革命,立刻不淡定了,恨不得马上飞到大洋彼岸。说起拉法耶特参加革命的动机,最高尚的理由是为自由而战,最合理的理由是为家人报仇雪恨,最真心的理由是对个人名誉的追求。于公于私,他都非去不可。
独立战争爆发后,路易十六高兴死了,可算看到英国倒霉的那一天。法国表面上保持中立,暗地里通过“皮包公司”偷偷往北美运军火。独立战争中,大陆军的武器百分之九十来自法国。但此时的法国还不想跟英国公开叫板。
拉法耶特嚷嚷着去北美参战,路易十六不得不板起脸来说,不许去,否则把你关起来!拉法耶特才不管这一套呢,他跟美国派驻法国的非正式使节本杰明富兰克林和赛拉斯迪恩联系,得到了他们的许可,又自己掏钱买了条大船,雇了十几个人,准备从西班牙扬帆出海。路易十六下令让他立刻回巴黎,他回去后被训了一通。国王叫他乖乖在家待着,还派人看着他。拉法耶特换上女人的衣服偷偷溜出来,跑到自己的船上,于1777年4月20日驶往北美。路易十六让海军去追,也不知道是真追还是假追,反正没追上。出了海,拉法耶特在晕船、呕吐之余,开始学英语。虽然他以前一句英语都不会说,但毕竟年轻,脑子好使,在海上漂着的这两个月里竟然把日常英语口语练得差不多。
1777年6月,拉法耶特抵达南卡罗来纳,又辛苦跋涉了一个月才赶到费城。可是,当他兴冲冲地来到大陆会议时,大陆会议告诉他,我们不需要您这样的,您还是回去吧。原来,独立战争期间,正是欧洲难得的和平时期。和平对老百姓是好事,对职业军人来说却糟透了。不打仗,他们靠什么吃饭呢?于是,大批的欧洲职业军人涌向北美,争着帮美国打仗。这些人的经验相当可贵,但他们要的工资也很可观,大陆会议根本负担不起。最后,大陆会议都快疯了,一看到欧洲来的军人就挡驾。俺家总司令都不要工资,你们还想拿高薪?赶紧回家歇着吧。
拉法耶特吃了闭门羹,一点也不灰心。他给大陆会议主席约翰汉考克写了一封信,说我愿意以志愿者的身份参加大陆军,不但不要工资,连所有的费用都自己出。希望你们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倒贴钱为你们服务。汉考克一看,感动得不得了,再拒绝就没天理了。正在这时,富兰克林的信到了。他说,一定要善待拉法耶特侯爵,他与法国宫廷有特殊的关系,对争取法国援助至关重要。大陆会议这才明白拉法耶特的价值,很势利眼地授予这个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19岁的孩子少将军衔,算是向法国致敬。
过了大陆会议这一关,下一步就该见华盛顿了。这几天,华盛顿正烦着呢。探马来报,英军已在切萨皮克湾登陆,正向费城进发。华盛顿布置防守,千头万绪。费城很可能保不住,要早做安排。汉考克把拉法耶特的事告诉他,华盛顿心里就嘀咕,你是不是把我这儿当幼儿园了,怎么送个孩子过来?
7月31日晚,华盛顿忙里偷闲,和几位将军、国会议员一起到城市酒吧喝点酒,散散心。他正跟汉密尔顿聊天,国会的秘书带着拉法耶特进来了,把他介绍给华盛顿。45岁的华盛顿,高大威武,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一个成熟男人的自信和从容。拉法耶特第一眼见到华盛顿,心中就有一个声音在喊:他就像我那从没见过面的父亲!依恋之情油然而生。
华盛顿很客气地接待了这位法国侯爵。拉法耶特个子高高的,足有1。83米,只比华盛顿矮一点。他英俊挺拔,气质高贵,言语既得体又带着年轻人的活泼和热情,是个超级可爱的阳光男孩。一本正经的华盛顿让他一搅和竟然露出笑容,似乎感觉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华盛顿不懂法语,拉法耶特的英语还不太灵光,他们之间怎么交流呢?别忘了华盛顿身边那两个天才助理——汉密尔顿和劳伦斯。这两位都能说流利的法语,当翻译绰绰有余。
接下来就出问题了。大陆会议看在法国面子上授予拉法耶特少将军衔,其实是一种荣誉称号,没打算真让他上战场。大家觉得这个“侯爷”钱多得没处花,跑到北美来玩打仗,等玩腻了自然就消停了。华盛顿的意思是把拉法耶特留在身边当“荣誉助理”,让他吃好喝好,不受委屈,最后不缺胳膊不缺腿地回法国,也算对得起人家孩子。可是,这层窗户纸谁都没跟拉法耶特挑破,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既然是将军,我就要干将军的活。于是,他跑去找华盛顿要人,说给我一个团,我要带他们去打仗。华盛顿都气乐了,这小子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吗?华盛顿说:“我还不能把人交给你,但有机会一定让你上战场。现在,我愿意以朋友和父亲的身份,请你留下帮助我。”拉法耶特有点失望,觉得华盛顿不信任他。但他决定留下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随着英军日益逼近,费城的形势越来越紧张。华盛顿请拉法耶特一起去查看防务。拉法耶特从来没见过装备这么差、穿得这么破的军队,这种情况在欧洲是难以想象的。他似乎明白了,当人们为理想而战的时候,任何苦难都是甘泉。华盛顿说:“跟法国军队比起来,我们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惭愧。”他想听听拉法耶特的意见。拉法耶特说:“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传教的。”华盛顿见惯了欧洲来的军人指手画脚的样子,拉法耶特这一句话就让他对这个男孩刮目相看。
9月初,英军17000人,在威廉豪的率领下,终于来到费城近郊的白兰地湾。过去这两个多月,英军可没少受苦。自从6月底从新泽西上船,在海上漂了整整34天,7月底才在马里兰登陆。从海上走虽然避免了这一路上被敌人打扰,但也让士兵们苦不堪言,谁愿意在那么小的船舱里憋一个多月?而且,他们下船的地方还搞错了。本应在特拉华登陆,离费城不过三五十公里。结果,一不留神到了南边的马里兰,偏出去近二百公里。从马里兰到宾夕法尼亚,各地的民兵不停地捣乱,虽说没造成多大损失,但也够烦的。
华盛顿沿白兰地湾设防,打算把英军挡在河对岸。这个阵地选得不错,防守布置得也很严密,但他犯了跟在长岛时同样的错误:没有好好查看地形。在白兰地湾西面有一道支流,河水浅,河面窄,很容易过。大陆军在这里竟然没有设防,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这么个所在,地图上没画。华盛顿和他的将军们应该为此感到羞愧。他们是本土作战,对自己家门口的地形还不如英军熟,只顾看地图,没花工夫实地考察。豪就不一样,他不管到哪,先把地形摸透,再定计划,不打胜仗才怪。他决定用跟“长岛之战”中一模一样的策略,迂回包围,两面夹击。
9月11日清晨,白兰地湾正面的5000名英军和黑森兵开始攻击。大陆军在斯特林将军和萨立文将军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阻击。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1万名英军突然出现在大陆军的右翼,发起猛烈的进攻。他们在前一天晚上由康沃利斯将军率领,绕道而行,悄悄渡过河,埋伏在大陆军的眼皮子底下。这一招完全出乎华盛顿的意料。仓促之中,他一面让斯特林和萨立文抽出一部分人马去右翼,一面把格林将军的军团填上去,企图阻止英军的脚步。但大陆军的阵容已经开始乱了。败局不可避免,现在要做的是赶紧组织有秩序的撤退,减少损失。
拉法耶特跟着华盛顿在山坡上把战局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大陆军现在需要争取时间,组织撤退,但战士们只顾逃跑,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抵抗。华盛顿正与将军们紧急研究对策,拉法耶特在那一个劲儿地喊:“让我去吧!让我去吧!”华盛顿简直被他烦死了,无意中答应了一声,可能就是想把这个“噪音”赶走,不是真让他去。拉法耶特翻身上马,奔着右翼阵地去了。
拉法耶特冲到阵前,用带着浓重法国腔的英语大声疾呼,叫大家不要乱,借助地形,组织抵抗。开始时,没人听他的。不久,大家看到他甘冒枪林弹雨,不顾自身安危,都很受感动,渐渐地不那么惊慌失措了。就这样,拉法耶特止住了败军,为大队人马撤退赢得了时间。在战斗中,他被一颗子弹打中左腿腿肚,但他拒绝离开,一直坚持到所有人都安全撤退。那时,他的靴子里已经灌满了血。
拉法耶特的所作所为华盛顿看得清清楚楚,华盛顿完全被他的勇气征服了,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战斗一结束,华盛顿就派自己的私人医生来给拉法耶特疗伤,并对医生说:“你要像对我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我爱他。”医生给拉法耶特治疗时,华盛顿亲临探视,丝毫不掩饰关切之情。汉密尔顿和劳伦斯也把他当亲兄弟,对他照顾有加。拉法耶特虽然受了伤,但心里很高兴。刚来北美没多久就碰上“一个爹两个哥哥”,别提多幸福了。
拉法耶特在战斗中的表现向所有的人证明,他不是个摆设。华盛顿亲笔给大陆会议写信,赞扬他的勇气和军事才华,建议让他统率一个军团。等拉法耶特伤好后回到大陆军时,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部队。他不愧是将门虎子,打起仗来很有灵性,表现出非常成熟的判断力,成为大陆军最重要的将领之一。他还用自己与法国王室的关系给美国争取到大量的经济和军事援助,为独立战争的胜利立下汗马功劳。
“白兰地湾之战”的失败把费城完全暴露在英军的枪口下,大陆会议除了逃跑别无选择。华盛顿一面修整队伍,一面派汉密尔顿去费城组织撤离。1777年9月26日,英军进入费城。“首都”沦陷,引起的“轰动”效应可想而知,但华盛顿却没像一年前失掉纽约时那么痛心疾首,因为大陆军还在,希望还在。一城一地的得失在他心中不那么重要了。
英军进城后,豪留下3000人守费城,派9000人驻守日耳曼城。日耳曼城在费城以北8公里,离大陆军更近。华盛顿听到英军分兵,认为机会来了。他决定夜袭日耳曼城。这一仗要是打好了,不但可以收复费城,还能重挫英军主力。这个战术跟“特伦顿之战”如出一辙,他也希望复制特伦顿的胜利。
10月3日夜,华盛顿和格林将军、斯特林将军、萨立文将军等率4个军团共1。1万人,分两路向日耳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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