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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之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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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文性格温顺,少有主见,对母亲言听计从。人的际遇造就性情。如果这话是对的,明夷想,假设当年是她留在这个家,风平浪静地长大,不知是否会变成今日庆文这般。不过,这个设想永远不可能得到验证了。

  明夷按动遥控器,电视画面切到宁城电视台的新闻追踪。记者神情严肃,用宁城口音的普通话报道说,一个年轻的父亲把女儿丢在医院后消失了。经院方检查,三岁小女孩患有白血病。镜头前,医务人员街上行人众口一辞,无不厉声谴责。

  明夷感到侧旁投来两道窥探的目光,迟疑着,小心地掠过她的脸,又飞快地撤回去。接着,她听到生母虚弱的声音:要死在这关节上,我想早点睡了。

  明夷立即起身告辞。就在这睡吧,有空的房间。谢庆文满脸诚恳。每回挽留,她都是这句话。明夷笑笑,说中孚在家等我。

  明夷的鞋跟在楼梯上敲出第一声脆响,身居六楼的中孚便准确做出判定。它开始来回小跑,直起身打门,仰头发出狼一般的呼号。待明夷开门前,它后撤几步,俯下前半身,屁股上翘,保持预备动作。门开启的一刹,它就势如饿虎扑食,冲向明夷,强劲的前腿紧紧抱住她,一张毛脸在她裤子上反复磨蹭。

  明夷每天回来,中孚都要进行这样隆重的欢迎仪式,从不吝惜体力和激情。明夷提醒它不要兴奋过头,要低调,以免那恣意长啸吓到邻人,招来事端。中孚不以为然,只当耳边风。明夷多说两遍,它就做无辜状,直直望着她,继续说,它就张大嘴打起呵欠。明夷也就没劲了。

  中孚是牧羊犬和狮子狗的混血,中等骨架,皮肉肥实。黄白相间的长毛,一条大尾巴。鼻头油黑,眼睛明亮。

  它曾经是条流浪狗。人们怕它又厌恶它,不仅不给吃的,还腿脚相加。为了填肚子,它只能在垃圾堆找吃的。明夷第一次见到中孚时,它正在为一个烂苹果跟一群狗打架。那场争夺战异常惨烈,只见狗影扑跳腾挪,难分难解。一只接一只狗负伤,跛着脚夹着尾巴逃走了。中孚独自站在高高的垃圾堆上,脚踩烂苹果,高昂着头,嘴叼一撮带血的狗毛在风中飘扬。已有许多年不养动物的明夷,临时决定收养它。

  相处三年,明夷觉得中孚仍是个谜。她不清楚它的年龄,来历,甚至不能确认它的性别。从生理结构看,似乎是雌性。可它猛扑猛打的作风,狂放不羁的性格,一再让明夷怀疑那是旺盛的雄性激素使然。阴阳一体的现象能发生在人身上,当然也可能落在其他动物上。中孚很可能便是一例。民间普遍流传,阴阳不分的狗是不祥之兆,会带来灾祸。明夷想这大概是中孚沦为流浪狗的原因。

  明夷对于玄奇事,总希望探求虚实。她不是个人云亦云的人。她会思考,得出自己的结论。比如收养中孚,别人说她是吃饱了撑的,一只狗嘛,让它自生自灭好了。且不说真有灾祸,生活原本不易,人的一张嘴都照顾不过来,又何苦为一只狗劳神。

  明夷反驳道,先不论这只狗的生老病死,假设它四处流窜,咬死人了呢?万一不幸咬死的正是你们家的人呢?那时恐怕你们又要来指责我没有收养它,以致贻害四方。

  人总是这样,火烧到自己身上,才感到息息相关。明夷自认收养中孚是件好事。君子之光,吉。作为正当,当然吉祥。她没什么可惧怕。

  休复:见信好!

  宁城一直冷暖不定。古人云:春江水暖鸭先知。遇上这等怪异天气,只怕鸭子也要神经质了。

  你似乎对宁城饶有兴趣。上封邮件说我是倦鸟恋巢,回家享清福了。其实不然。宁城已非往日,行走其间,我时有异乡异客之感。不过这些年,这种感觉已经习惯。

  生母养父两边疲于应付,隔三差五来催,拖字诀不顶用,老谢绝心里也过意不去。去了又无话可说,反倒令对方尴尬。我三两天不说话也无所谓,憋不死,可不见得别人也有我这般功力。对方在沉默中受煎熬,这就成了我的罪。没办法。

  我和中孚在城北有个窝。中孚很享受今日安定之生活,肥胖不少,是到了发福的年岁也说不定。

  想来也有趣,回宁城的第一个落脚点,便成我生计来源。三个月来,人事助理的工作还算顺手,勿挂。酒店人事关系错综复杂,水非一般的深。我是绒毛鸭子初下水,很难给你的股票做参考。

  你说你和网友联系从未超过三个星期。我们于伊战相识,整三年,大大地破纪录,同喜!网站这段故障频发,论坛上不了,邮箱打不开,不得不有所担心。万一哪天网瘫了,倾坛倾箱了,我们会怎样?

  与君路遇三百回,你能认出是我吗?姓名不详,年龄不详,相貌不详。答案,不祥。

  菊刺

故乡非故(3)
含礽酒店1…4层是营业点,5层为酒店办公区。星光电力总部占据6…10层。11层以上是客房。

  早上8点半至9点,是酒店高管的晨会时间。经理室的门紧闭,柳林开会去了。

  丁小玦放下心来。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跷起腿,不断用手掸头发上的水,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天气,出门时还好好的,半路忽然下大雨。你们都没带伞吧?”

  明夷和李元没应声,各自埋头做事。

  “那司机也真是,叫他在酒店门前刹一脚偏不肯,非要到站才停,害我淋着雨走一大段回头路。要是我在酒店前上车,保管一招手准停,有进帐了嘛,那时就忘了什么到站停车的规矩了。一块钱也当个宝,穷疯了。”丁小玦挑着细眉细眼,气哼哼地骂。

  “我早劝你买辆小车开,别说酒店门口,就是开进酒店再下车也行。”李元故作认真。他是部门唯一的男丁,年纪二十出头,帅气老成,发型经过精心打理,随时不忘关注。一边说话,一边对着玻璃窗顾影自怜。

  “明知我消费不起,故意刺激我不是?”见有人搭话,丁小玦愈加起劲。毕竟自己迟到了,没被柳林抓现行是她运气好,但两个目击者一言不发又让她不免心虚,怕有人去打小报告,二十元罚款就保不住。她必须趁柳林回来前搞好关系,哪怕口头上吃点亏也没什么。只求眼下一团和气,你好我好大家好,迟到的事也就过去了。

  “你们到窗前来看看,”丁小玦指着酒店停车场,“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车,你看停在那里的,有哪一辆是酒店两百员工的?柳林不是天天在强调吗,酒店是服务业,我们都是服务者。即使有幸和车沾边,也是门童服务车门,行李生服务车尾箱。而我们,不外居高临下,过把名车的眼瘾罢了。”

  丁小玦正在热烈地指点江山激扬粪土,柳林走进门。

  柳林三十来岁,白皮肤,五官平淡。个子高且瘦,深色套装下看不出一条曲线,整个人就跟名字一样中性化。柳林一贯注重形象,化淡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程亮。她不从大声讲话,走姿挺立,脸上挂职业化的微笑。

  她一眼看到卷发披散的丁小玦,顿时脸色难看,指着门外说:“马上去梳理整齐,戴上发套。我看你连起码的规矩都不懂了。”

  “淋了雨,头发湿了嘛。”丁小玦嘟囔,拉长脸去洗手间。

  星级评审委员会4月中旬要来酒店复查。晨会上,总经理王怀仁反复提醒各部门经理,必须严阵以待,做到防微杜渐。含礽酒店是宁城唯一一家四星级酒店,日常经营外,还要承担各类任务,如承办企事业单位的重大会议,接待省市领导和社会知名人士,可谓宁城的门户。04年开业时,经市里多方努力,如愿评上四颗星。如今面临复查,酒店高层无不感受到巨大压力。

  柳林在部门会议上贯彻晨会思想。她说人力资源部作为礼仪礼貌仪容仪表的监管部门,更应该以身作则,成为其它部门的表率。

  “这次复查市上也很关注,”柳林的眼光扫过丁小玦,别有意味地停顿下:“如果由于个别人的差错,给酒店抹黑,导致四颗星变成三颗,后果的严重性可想而知,不是靠在总公司有点关系就能轻易了事的。”

  丁小玦低头看指甲,使劲撇撇嘴,薄薄的嘴唇几乎扯成一条线。

  “王总要求,4月1日前各部门自查自纠;4月1日到3日,酒店全面彻查,突击检查将一直持续到中旬。明夷负责前台,商务中心和餐饮部,李元负责娱乐中心和员工餐厅,丁小玦你负责客房。记住,检查一定要细致,要完全按照员工手册来要求。言行上的礼仪必须规范,走路连跑带跳的,不给客人让道的,让道指路姿势不对等等细节,通通要纠正。还有一点是屡说屡犯,除了一枚结婚戒指,一律不许佩带首饰,尤其戴那些夸张夺目的要重罚。”

  柳林交代完工作,回到经理室。晨会上气氛紧张,她的头像给什么勒住,太阳穴突突跳,隐隐作痛。她坐在椅子里,轻揉胀痛的穴位,想起大学打排球,一两个小时下来依然精神奕奕,刚才不过多讲了点话,就感觉到疲倦。真是岁月不饶人吗?

  她找出三月份工资表,来不及多作感叹,起身去财务室。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件事,她回头对明夷说:“二季度的鞋子已经到了,你通知各部门及时去洗衣房换取,一定要赶在4月10日前全部更新。”

  丁小玦总算盼到柳林出门,绿豆芽般的身子噌地从椅子里弹出来,接一杯冷水,咕咚咕咚灌下。她已燃起一肚子的火。柳林会上提到“靠在总公司有点关系”,分明指的就是她。谁都知道,她的老公供职的建筑公司的老板的姐姐是星光电力的财务部副部长。

  “是呀,我就是靠这层关系进酒店的,怎么样,不服气吗?”丁小玦冲门外说,仿佛柳林正站在那里等她训:“有本事下掉我呀,含沙射影有屁用。酒店一两百号人,有几个不是靠关系进来的,你看不顺眼,统统辞掉呀。哼,为什么不敢,还不是怕那点关系。”

  丁小玦自说自话一通,仍不解气,又讲起初见柳林的情形。关于这一段,明夷保守估计已经听过五十遍。

  04年7月,酒店开业在即。丁小玦和柳林在应征人群中不期而遇。据其他见证者说,柳林不仅普通话标准,英语流利,还拥有一摞红红绿绿的本子,各种资格证书,加上个子高,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大有鹤立鸡群之势。

  不过丁小玦不这么看。宁城不是经济发达地区,流动人口少,一年到头不外那些香客和少量差旅人员,来匆匆去也匆匆。外国人出现的几率约等于零。英语再好有什么用,说给鬼听么?至于证书多,又不是开博览会,摆出来献宝呀。真有本事的人才不需要那些护身符。说白了,不就是一沓纸嘛,印几个字戳个章就不同凡响技艺超群啦?   

  丁小玦最想说的还不是这些。那天她曾仔细留意柳林的打扮。一把头发齐刷刷挽在脑后勺,白底暗花的短袖衬衣,褐色长裙,大热的天还裹着长筒*,衬衣纽子扣得不透一点风。

  “呆板、老气,真不晓得王总怎么会看中她?”丁小玦两眼斜瞄,满是不屑:“要知道,那时全城出动。招聘现场人山人海,岗位供不应求,想做服务员都得托点关系。她一个什么背景没有的人,居然平步青云,跃上经理的位子,真是狗屎运。”

  “我看过档案,”明夷接过话说:“上百份应聘表,大半惨不忍睹,汉字写得像虫爬,自我介绍前言不搭后语,错别字连篇。这样一群人的衬托下,王总不看中柳林那才是瞎了眼。”

  明夷的语气并不凶,看着丁小玦,眼里含着些许嘲弄的笑。丁小玦二十五六岁,因为瘦,脸色不太好。明夷觉得她若是每天少说点话,少耗点真气,也不致过早加入黄脸婆的队伍。

  丁小玦猛喝几口水,咽下嘴边的话,借故找资料,背转身去。这个女人不是盏省油的灯,她在心里说。初见明夷的那个下马威,她至今印象深刻。

  去年年底的一天,明夷来到人力资源部询问招聘事宜。丁小玦同样上下打量她。柔顺的披肩发,鹅蛋脸,圆圆的眼睛格外黑亮,透出一股孩子气。她穿了件黑色及膝大衣,墨绿色灯心绒长裤。腰身苗条,声音婉柔,大方有礼。

  早先的人事助理调去自来水公司,由于走得突然,位子一时空缺。柳林本来打算对外招聘,没想消息在酒店内部不胫而走,前来打听的人络绎不绝。有毛遂自荐的员工,也有管理层介绍来的近亲远戚。丁小玦也叫她表姐来报了名,凭借近水楼台,她连日在柳林面前大力推荐,说了不少好话。

  丁小玦看明夷相当眼生,一时间吃不准她的来头,绕着弯问她如何知晓酒店要招人。明夷说是在餐厅吃饭,听一旁的服务员议论得知。

  “在酒店有认识的人吗?”

  “没有。”

  “那,星光电力呢?”

  “星光电力?没听过。”明夷有点奇怪,“请问这跟应聘有关系吗?”

  丁小玦心里有底,于是明确表示,人员已定,不招了。

  明夷想了下,开口道:“请问是您在负责招聘吗?”

  李元拿着报表从旁经过,低笑一声。丁小玦脸上挂不住,不耐烦地应:“给你说人员已定了,你问再多也没用。”

  “不好意思,打扰了。”明夷双眼显出似笑非笑的神气,话音一转,又道:“经理是在里边吧?”不待丁小玦回答,她走过去,径直敲开了经理室的门。

  整条小街都在施工。街面被挖开,土石垒在临河一侧,如一个个小山包。昔日高大的泡桐树一棵也不见,可能妨碍街道拓宽,全部齐根锯断弄走了。枝繁叶茂的景象一去不返。只有一条坑洼的长街,*裸暴露在依旧昏黄的路灯下。

  明夷顺着青砖围墙,小心前行,走到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前。在这个脱胎换骨的城市,丝厂宿舍区仿佛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几排楼房灰头土脸,陈旧是它唯一的改变。

  一排排的阳台,少数几家焕然一新。铝合金窗内,大吊灯富丽堂皇,显示着另谋出路的如鱼得水。大部分人家的阳台一如既往,空荡荡的,水泥墙面暗淡无光。相形那气派的三五家,更显得破败。

  明荣在厨房做酸菜鱼,局促的空间烟气蒸腾。排气扇布满油渍,定在墙壁上方,像个多余的摆设。明夷想找个木棍捅一下,看还能不能转动。明荣连忙阻止,说厨房油气熏人,要她去客厅坐。

  这套两居室的住房总共五十多个平方,保留了早年单位宿舍的特点:小客厅小卧房,更加狭小的厨房和卫生间。唯有阳台不成比例地大。以前一到秋天,*异常繁盛,花团锦簇地挂满整个阳台的边缘。伴随开到荼蘼的*,年少光阴不知情就开到了头。

  明夷的房间门半开,空了很多年,仍随时有人进出似的。房内窗户紧闭,绿绸窗帘低垂。书桌上的台灯是明夷上小学时母亲买给她的,二十多年了看起来完好如初。橘色的灯罩,金属灯柄从下到上用黄丝带缠了一圈,缠得很细致,没露出一点空隙,末端还打了个小蝴蝶结。那是母亲发病前的作为。小书架上书本倾斜排列,《格林童话》、《十万个为什么》、《聊斋志异》——乱七八糟的类别,以及许多《少年文艺》《儿童文学》。

  小床贴着墙,被子是格子图案,绚烂的金色已经发白。它们伏在房间的一角,做为一种摆设,漠然地从光鲜到陈旧。触手冰凉湿濡,这才显露出冷落已久的凄怨。明夷看着它们,最初的色泽和触感还残存在记忆,却勾不起久违的亲切。远离了少年时期,她也远离了一系列念旧情绪。

  明荣在客厅招呼吃饭。明夷走出去,关上房间门。

  一大盆酸菜鱼腾腾地冒热气。鱼肉滑嫩,汤的酸味也恰到好处。明荣不断往明夷碗里夹鱼肉,要她趁热吃。他自己吃得很少,倒一小杯白酒,慢慢地喝。他说知道她要来,上午特意去市场挑选的活鱼,回家后养在水里,直到晚饭前才宰杀削片。他说这样鱼肉够新鲜,做出的味道才好。

  宁城人讲究吃,不一定要吃山珍海味,即使一道家常菜,他们也会在调味和烹制上做足功夫,力争达到色香味和谐统一的高度。宁城人也热衷吃,城内餐饮业生意红火。餐厅酒楼推陈出新,菜式花样繁多,食客蜂拥。一到周末,但凡有些名气的餐馆都要预定,否则根本排不上号。

  明夷常听李元夸耀食鱼心得,说他只要看一眼熟鱼的眼睛,就能辨别这鱼是现杀入锅,还是早先就死了。他说越是新鲜的鱼肉,入口越是滑嫩。

  明夷对做菜不在行,她买菜都是去超市。蔬菜自然选择新鲜的,肉类主要是半成品的配菜,或者直接买熟食。无毒无害和营养丰富是她的饮食标准。她觉得要达到这两条就够费心了,对口感她没有特别的追求。

  父女俩对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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