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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寥寥一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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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将头凑在镜子前，裂开了嘴。
换牙了，门牙，没了一个。
说话的时候还有点漏风，合上嘴的时候，舌头还会不自觉地会去舔一舔。此时的左手心里握着的，就是刚才刷牙时候弄下来的那颗门牙。
“牙齿用手绢包起来放在枕头底下，就会有牙齿仙女来。如果仙女拿走了你的牙齿的话，愿望就会实现哦。”斯潘尼老师微笑着摸摸镜的头发。
“嗯。”镜乖乖点头，将牙齿收回手绢里，肩膀上的极乐鸟发出了悦耳的啼鸣。
你就装吧，镜小小地翻了一个白眼。
“很可爱的宠物呢，和L的那个小猪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斯潘尼也注意到了那只最近在孤儿院引起话题的美丽小鸟，伸出手指稍稍试探了一番小鸟的反应后（被啄了），又笑着收了回来。
“……嗯。”镜点头，的确是完全不一样的生物，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也很想要一只像Lavender一样安静的宠物。
“喂，女人，说起来，你用的法术变了啊。”紫色的小鸟啄啄自己面前的谷粒。
“嗯？”
“就是那个啊……以前那个……破道之四，白雷什么的……怎么不用了？”小鸟歪歪头，几百年的时光，实在是将它的记忆冲淡了不少。
“……破道之四，白雷？”镜重复。
轰的一声，诡异的灵力立刻顺着镜的手指流窜，青色的雷光在一瞬间擦着拂岚的羽毛射出，击碎了一旁的花瓶。
“这是……什么？”镜睁大了眼睛。
“喂！你怎么对着我攻击啊？！”拂岚炸毛，“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一句吗？！”
“最喜欢？还有呢？”
“破道三十一……赤火炮？还有一个什么……缚道之一，塞吧……”拂岚伸出爪子，挠挠，“我就记得这么三个，你这个混蛋用在我身上过呢！”气愤地扭头。
“破道三十一……唔……”镜的嘴被突然变回人型的拂岚用手捂住。
“白痴！数字越大攻击越强！你现在体内是龙神，不要随便乱用！”龇牙。
镜立刻乖乖点头。
拂岚松了一口气，坐回了原地，伸长了手捞起桌上的谷粒盘子，一口气全部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关于我以前的事，再说一点。”镜推推拂岚。
“知道过去有什么用？反正都过去了。”拂岚不耐烦地挥挥手，然后正色说道，“不过你回去以后还真的要去找找那个麻仓家，他们都在那里呢。”
“麻仓……？”镜竖起手指，轻轻点点自己的下唇。
“有印象？”
“……不，似乎是奶奶以前提到过……出云的麻仓家……”镜放下手指，“晚上打电话问问。”
“电话？”
“就是，即使相隔很远的地方，只要知道正确的号码，就可以通话的工具。”
“哇呜，人类果然厉害啊！”拂岚一口气喝干了镜的奶茶。
“嗯。”
“不过～还是比不上本大爷～哈哈～”
“……你连我都打不过……”
“你知道什么啊！式神当然是不能向主人攻击的！当时本大爷的力量起码被压制得只剩下五分之一！！”
“拂岚这么厉害？”
“哈，当然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千年以上的大妖怪了……说起来，你手下好几个都上了千年呢……哈哈～不愧是本大爷看上的人，不一般啊～哈哈～”
“以前的我……很厉害？”
“还好吧……那时候我们都还只是小妖怪……不过，能缔结500年以上契约的人类估计也就你这么一个了吧……”拂岚伸了一个懒腰，变回了极乐鸟的形态，“啊，记得到时候不要一次性放出太多式神，你现在还控制不了我们全部，小心反噬。”
“嗯。”
“麻仓家？”电话那头北都的声音依旧活力无限。
“嗯。”
“我不太记得啦，这方面的事情我都不怎么管的～等等哦，小镜，我问问昴流～”
“喂，小镜？”电话那头再次响起声音的时候，就换成昴流了。
“哥哥。”镜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小小的笑容来。
“麻仓家和我们皇家算得上关系不错呢，镜想知道什么吗？”昴流微笑。
“嗯……没什么，只是今天偶然听见了，顺便问问。”镜想，自己的事，还是自己做比较好吧？
“这样啊，说起来，镜和那位拉塞佛德先生的合作准备得怎么样了？”
“正在写新的谱子。”
“啊～可以透露一下是什么内容吗？”
“我也不知道该写什么才好……没有强烈的愿望和灵感，”镜歪歪头，“总觉得，随便决定的话，不太好啊。”
“这样……那要不要试试出去走走呢？”
“嗯？”
“那个……不是说，大自然是最好的老师吗？小镜出去看看的话……呃，我觉得或许会有帮助的吧？”
“嗯，谢谢哥哥。”
“不会啦，这个，能帮上忙当然最好了……啊，北都，不要抢啦……”
“&……（*）￥#……”
“％￥#@（*）—”
拿着听筒的镜，露出了淡淡的，暖暖的笑容，甚至连眼睛都微微弯起了，看上去，是无比幸福的样子。
一旁的拂岚默默地看着她柔和的笑脸，轻轻地哼了一声。
“喂，拂岚，真的会有牙齿仙女吗？”镜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手里是包着牙齿的手帕。
“呼啊～”拂岚一个大大的哈欠，“就算有……也会被我不小心一口吃掉吧……”
“那可不行，”镜顺手丢过枕头，“那是要实现愿望的。”
“喂……你还真的相信今天那个什么老师的话么？”
“是啊，哥哥说过，老师是不会说谎的。”镜认真地说道。
“……”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善意的谎言么，比如圣诞老人什么的……虽然之前沉睡了很久，但现在已经接触过一些本土文化的拂岚鸟嘴抽搐了一番。把头埋进软软的羽毛里，算了，不关我的事……
镜捡起掉在地毯上的枕头，拍了拍之后，关上了一旁的床头灯。
呐呐，把你的牙齿给我吧，我会实现你的愿望哦……带着斗篷的女人笑着说道。
愿望……镜眨眨眼。
没错哦，你内心深处的愿望哦，那么……要把牙齿给我吗？
……好啊。
……记得……不要看我的脸哦……不然……
……不然……
镜睁大了眼睛，自己已然站在了一个人来人往的，类似于日本古代时候风格的街道上。身旁是一个身着简单的和服，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只看得见一头茶色短发的男孩子。
“……*&％……￥@。*”男孩子低声说道，手里是一只小巧的竹笛。
“唉？你说什么？”镜问道。
却没有人回答，男孩子自顾自地说完之后，就向着前方走去了。
镜不由自主地跟在了男孩的身后。
一个依傍着小河的小房子，屋内还有一篮仅完成了一半的衣服。男孩轻轻端起竹篮，将它小心地放进了仓库，然后转身拿起一旁靠在墙边的木刀，拉开了后门。
看不见我呢……镜看看自己半透明的手，低垂了眼眸之后，继续跟在了男孩的身后。
河边，有一株花期已过的樱树，此时上面只是零星地挂着几朵花而已。
镜跳了几步之后，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了，面前是清澈的流水和漂浮其上的淡色花瓣，偶尔，可以看见几尾顺流而下的小鱼；而身后，是刻苦练习着挥刀的浅发男孩。
感觉，好熟悉。
镜抬头，视野内，有悠然飘落的花瓣。
而且，很踏实。
听着身后挥刀的声音，镜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夕阳西下，天空中慢慢挂满了不停闪烁着的星星，而身后的孩子还在挥刀。镜伸手，一片淡色的花瓣透过她的手掉落在地。
“花开，然后花谢；星星闪烁，也总有消失之日；不管是这个地球、太阳、银河系，还有这个浩瀚的宇宙都会有死的一天……”
耳边依稀响起的，是沙加的声音。
“人类的一生，与这些相比的话——不过是一眨眼那么短暂而已。在那样短暂的时光中，人们诞生、欢笑、流泪、战斗、受伤、欢喜、悲伤……”
镜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自己体内的一个小小的星云。
“……憎恨某人，爱上某人，这些都是刹那的邂逅。终究将归入死的永眠。”
磅礴的灵压汹涌而起，不，那个，或许是米罗说过的，小宇宙吧……镜睁眼，双眼泛着苍蓝的颜色，如同流动的水波一样清澈。
……不要看我的脸哦……不然……
镜转头，看见了身后那个男孩子错愕的神情，还有那张熟悉的面孔。
“KA……GA……MI……”他的嘴一张一合。
KAGAMI，镜。
啊，原来我的愿望是关于你么……让我感觉如此熟悉的人……隐隐的，有泪光划过，镜微笑。
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不要看我的脸哦……不然……梦会醒的。
“……喂！女人！醒醒！哭什么啊！！？”拂岚有些粗糙的手拍在镜的脸颊上。
“唔……痛。”镜努力睁眼。
“终于醒了，居然被这么弱的梦境困住，你在搞什么啊！”虽然嘴上凶恶地说道，拂岚的眼中却满是担心。
“……作了一个……很美的梦呢……”镜努力回忆着刚才的梦境，依稀记得河流边，纷纷坠落的樱花和一个努力练剑的模糊身影。
“美梦还哭！？喂，听我说话！！”拂岚不满地看着那个突然翻开自己枕头的小女孩。
“……牙齿……不见了……”
镜转头，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
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一部：缓慢的成长……
011 离开的机票
由于还残留着些许之前梦境的记忆，镜恍惚地记得自己似乎是掌握了小宇宙的，于是决定再度前往圣域一次。
在拜托孤儿院和圣域联系好之后，镜买到了两天后的机票。不过，在离开之前，孤儿院迎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还活着，海皇。”镜眨眨眼，肩上的极乐鸟发出了悦耳的啼鸣，似乎是对自己主人话语的肯定。
“Poseidon已经被封印了，Purecy，你现在可以叫我朱利安。”有着海蓝色卷发的少年露出了暖暖的笑容，无奈地说道。
“看到你平安无事，我们也很高兴。”站在朱利安身后的曾经的海魔女，现在的Solent说道。
“圣域的人都很亲切。”镜有些高兴地说道。
“的确，你身上的水之力要稳定多了，进行了很合适的训练呢，”接收到镜疑问的目光，朱利安继续说道，“虽然海皇被封印了，但是他的力量还是残留了不少，只是感知同属性的力量——这种程度我还是办得到的。”
“原来如此。”镜点头，“那么，大家说的那个资助孤儿院在英国办理分部的神秘人就是朱利安咯？”
“啊……我只是资助钱财而已，具体怎么安排的就不知道了。”朱利安微笑。
“哦。”
一阵沉默，两人安静地品茶。
“Purecy刚才，是在写谱子吗？”Solent问道，对音乐感兴趣的人对于这些果然还是比较在意的。
“嗯，老师让我和艾斯·拉塞佛德合作，”镜歪歪头，“我打算写四季的主题，对方也同意了，一人分一半。”
“啊……那位的演奏的确不错，创作才华也很高，Purecy很幸运呢。”Solent果然知道那个在音乐节刚刚升起的新星，而且似乎还比较欣赏的样子，红宝石一般的双眼闪过柔和的光芒，“那么，Purecy分到的，是哪一半呢？”
“因为我比较小，所以让我自由选择呢……”镜用食指点点下唇，“春……和夏。”
“的确是很适合小女孩创作的季节。”朱利安这么说着，嘴角弯弯。
“啊……而且，作为灵感来源，刚好作了一个很美的梦呢。”镜双眼微虚。
“……说道梦境的话，和Purecy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梦里呢，”朱利安露出了些许怀念的表情，“那么，既然提到了，还是给你一个小小的忠告吧。”
“嗯？”镜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梦境之所以称之为梦境，就是因为它是不真实的，Purecy，可不要沉迷于其中，而迷失了回家的路哦。”
“嗯，不会的。”镜慎重地点头，不会的，因为，有重要的家人在这里。
在海皇告辞之后，镜终于乘上了前往希腊的飞机，经过了几番周折之后，再次站在了圣域的土地之上，而米罗和艾欧利亚早已等候在第一宫的牡羊宫了。
“米米叔叔，小艾叔叔。”淡定地跑过去，扑住。
“欢迎回来，Purecy。”米罗揉揉镜的头发，看向刚刚才在镜的肩头下来，目前正在一旁扑腾的紫红色小鸟，犹豫地问道，“这是……Purecy的宠物……？”
“拂岚，是重要的伙伴。”镜点头。
“哈哈，还真是漂亮的伙伴呢，是什么品种呢？”艾欧利亚拍拍心爱的徒弟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很特别的极乐鸟。”镜选择了一个折中的答案。
“很适合Purecy哦。”一个温润的声音加入了这边的谈话，却是牡羊宫的正主，穆先生走了过来。
“先生。”镜走过去，轻轻地抱了抱，然后被穆先生身后的贵鬼一把推开，“离先生远一点啊，冰山脸！”
“……幼稚。”镜一愣，随即淡定了。
“棺材脸！”贵鬼跳脚。
“……”由于觉得就算骂回去了，但是太过高深的话贵鬼也听不懂，而且考虑到一下子说太多字又实在麻烦的镜在一阵僵硬之后，终于沉默了。
“废柴！垃圾！人渣！试试看吐出氧气吸进二氧化碳吧，不然你的人生没有意义啊！杂碎！”
应该说真不愧是镜的式神么？在主人有难的时候，一向只顾着碎碎念的拂岚义不容辞地冲了上来，扑腾着翅膀，毫不客气地口吐人话将贵鬼损了一顿。
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沉默。
“……Purecy，我刚才，好像听见拂岚说人话了。”米罗眨眨眼。
“哈哈～一定是错觉吧，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啊……”艾欧利亚有些恍惚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难道其实是鹦鹉？不过Purecy应该不会教它这种词语吧……”穆先生弯腰大量那只紫红色拖着长长尾羽的小鸟，同时开始仔细搜索自己的记忆，看是否有符合这种外貌特征的鹦鹉。
“……呜呜……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感觉好难过……”贵鬼大大的眼睛里包着满满的泪水，还有先生……居然不来安慰我……呜呜呜……
“所以，是很特别的极乐鸟。”镜扭头。
镜一脸的认真，保持着自己蹲马步的姿势站在烈日炎炎下的练武场上，旁边站着的，是一脸兴致勃勃的米罗和艾欧利亚。
“燃烧吧，小宇宙！”
一阵凉风吹过，卷起两三片树叶。
“……”
“……”
“咳……”米□咳一声，“好像……是有点进步的。”看着这么认真的孩子……米罗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办法打击。
“啊哈哈……是啊……好像，就差那么一点点了，是吧？”一旁的艾欧利亚看向米罗，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脸上挂着十分僵硬的微笑。
“……感觉……不对……”镜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梦中的感觉。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尽管镜绞尽脑汁地努力回想，但那早就已经模糊的梦境就只会隔着一层面纱对着她招手。
我靠。
镜终于爆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粗口。
要知道，虽然不说是十项全能，但是镜的领悟能力怎么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厉害，居然被卡在是一个据（两个没神经的老师）说只要是个圣斗士就会的小宇宙上，真的很是让人沮丧不已。
看着忘我地在练舞场上做着失意体前屈的镜，米罗与艾欧利亚对视一眼之后，一起蹲下身来。
“Purecy一直很努力啊，不过，实在弄不明白也没关系哦，你只有7岁嘛，以后还有很多时间的。”米罗故意弄乱镜的头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是啊，是啊，而且，Purecy又不是圣斗士，不明白也没关系，哈哈～”艾欧利亚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乐呵呵地说道，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似的补充道，“啊啊，说起来，即便是当年那个背负着有个背叛者哥哥名声的我，领悟小宇宙也是9岁时候的事情呢，哈哈～现在想起来，那还真是辛苦的童年呢。”
喂喂，小艾，不要一脸笑容地说着这种容易引发别人内疚心理的话啊……一旁的米罗扶额。
“啊……说起来……我似乎也是11岁的时候才真正明白的呢……”米罗抠抠脸颊，自己小时候……似乎就喜欢缠着卡妙一起玩……
“可是……”镜稍稍抬起头来，有些委屈地说道，“没有小宇宙的话，就没办法随时和你们联系了……”在居住在圣域的这段时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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