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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出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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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洛斯塔太太在布朗卡德安顿好以后,她就要求佃户把南伊丝借给她使用一段时间,因为她的一个女佣人病了。这时候,正好瓦厂停工了。再说,米库兰虽然对家里人十分粗暴,可是他对待主人却还是表现得非常有礼貌。即便这个要求让他不大乐意,但他也不好意思拒绝让女儿去。洛斯塔先生到巴黎去了,只有弗瑞德理克和他母亲留在乡下。起初几天,这个年轻人按照他一向的习惯,总是会活动活动。他沉醉在乡下清新的空气里,跟着米库兰撒网、收网,长距离地散步到通往爱斯塔格来的山峡里。渐渐地,这种美好的热情平静下来,于是,他成天躺在平台边上的松树下面,似睡非睡地望着大海。海水枯燥的蓝色最终使他感到厌烦和无聊,通常是半个月以后,他就在布朗卡德再也住不下去了。于是,每天早晨他便会制造出一个借口溜到马赛去。
  主人们来后的第二天,太阳刚上山的时候,米库兰就来喊弗瑞德理克。他约他去收鱼篓,这是一种口子很窄、鱼游进去就出不来的长篓子,专门用来捕捉水底下的鱼。可是年轻人装作没听见,仿佛捕鱼已引不起他的兴趣了。他起床以后,便躺到松树底下,两眼茫然地望着天空。他母亲见他竟不去做这种远路的游玩,感到非常奇怪,从前他每次游玩回来食欲总是很好。
  “你不出去么?”她问道。
  “妈,我不出去,”他回答说,“爸爸不在这里,我得留在家里陪您。”
  佃户听到这话以后,用土话低声咕哝了一句:
  “得,弗瑞德理克很快就要到马赛去了。”
  但是,弗瑞德理克并没有到马赛去。一星期过去了,他仍然躺在那里,只有太阳晒到他的时候,才起来换一个地方。为了装装样子,他拿了一本书,可是他并没有读它。这本书大多数的时间都躺在干硬的地上,和晒干了的松针在一起。甚至,年轻人连海也不看了,他的脸冲着房子,好像在关注佣人们干活似的,他看到女佣人们在平台上不停地走来走去。南伊丝走过的时候,风流的少爷眼里闪烁着明亮的火焰。而这时,南伊丝便会放慢脚步,有韵律地摆动着她的身腰,可是从来不向他这边看一眼。
  这种情形持续了好几天。他在他母亲跟前时,很粗暴地对待南伊丝,就像对待一个笨女佣那样。挨了骂的女孩子垂下眼睛,内心却感到很幸福,似乎很欣赏这样的责骂。
  有一天吃早饭的时候,南伊丝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生菜盆子。弗瑞德理克立刻大发雷霆。
  “看她有多笨!”他大声叫嚷着,“脑袋长到哪儿去了?”
  他生气地站起身来,说他的裤子也被弄脏了,有一滴油滴在了他的膝盖上。他似乎真把这看作一件大事了。
  “你还看我!还不赶快去拿餐巾和水来……帮我擦干净!”
  南伊丝把餐巾的一个角在一只杯子里沾了沾,然后在弗瑞德理克跟前跪下来,给他擦裤子上那滴油渍。
  “随它去吧,”洛斯塔太太一再地说,“倒好像你从前就没有弄脏过似的。”
  可是,少女并没有放开主人的腿,她仍旧在努力擦着他的裤子,似乎要用尽她的美丽胳膊的所有力气。而他呢,一直在用严厉的话呵斥她。
  “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盆子怎么没有摔得离我更近一点?可能她还是故意的呢!……哼!要是她在埃克斯伺候我们,那我们的碗碟都会被打光了!”
  这样的斥责跟所犯的过失太不相称了,等南伊丝走开的时候,洛斯塔太太认为应当劝劝儿子。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这个可怜的女孩呢?别人还以为你容不下她呢……对她温和一些,从前她跟你还是一起玩的小伙伴,何况,她在我们家也不是普通的女佣人。”
  “噢!她让我讨厌!”弗瑞德理克回答道,一副厌恶的神情。
  当天黄昏,南伊丝和弗瑞德理克在平台尽头、黑暗的地方碰头了。他们还没有单独说过话。在房子里面,谁也听不见他们。在寂静的空气中,松树散发着温暖的松香味道。她又带着童年亲密的口吻,低声说:
  “弗瑞德理克,你为什么要这样责骂我?……你真坏。”
  他一声不响地抓住了她的两只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亲吻她的嘴唇。她任由他去亲,随后赶紧走开了。为了不在母亲跟前露出兴奋的样子来,弗瑞德理克又在平台边上的栏杆上坐了一会儿。十分钟以后,她带着有些自负的镇静神情,又在伺候他们吃饭了。
  弗瑞德理克和南伊丝并不约定见面的时间。有一天夜里,他们在悬崖边上的一棵橄榄树下见面了。吃饭的时候,他们的眼睛几次热烈地相互凝视。晚上很热,弗瑞德理克靠在他的窗口上,抽着雪茄,一直待到夜里一点钟,他焦急地在黑暗里东张西望。约莫一点钟的时候,他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沿着平台溜过去。他不再迟疑了。他从窗户爬下,爬到一间草棚屋顶上,再顺着放在草棚另一边上的几根长竿,从棚顶跳到地上。这样一来,他就不必害怕会惊醒他的母亲了。到了地上以后,他就径直朝着一棵橄榄树走去,他相信南伊丝一定会在那里等他。
  “你在那里么?”他压低声音问。
  她只是回答,“是啊。”
  他挨着她坐在青草上,他搂着她的腰,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有好一会儿,他们一句话也不说。那棵疙疙瘩瘩的老橄榄树用它灰蒙蒙的叶子笼罩着他们,就像房顶似的。在他们面前,漆黑的海静静地延伸开去,天空满是星斗。马赛在海湾的最尽头,隐藏在一片烟雾之中。在他们左边,只有普拉尼埃灯塔的黄色灯光不停地忽明忽灭,划破了黑暗的天空,再也没有比这种不断消失在天边、又不断照亮夜空的光线更温柔、更可爱的了。
  

《南伊丝·米库兰》2(3)
“你父亲不在家吗?”弗瑞德理克问道。
  “我从窗口跳出来的,”她镇静地回答道。
  他们绝口不提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爱情早已从遥远的童年时就种下了。现在,他们回想起过去的游戏,发现在他们童年的游戏里已经包含着彼此的情感了。他们互相爱抚,在他们看来,这是很自然的。他们不知道彼此应该说些什么,他们唯一的需要就是我属于你,你属于我。对他来说,他认为她很漂亮,她那晒黑的肌肤和泥土般的气息,都带着浓烈的刺激性;而对她来说,一个挨打受辱的女孩却做上了小主人的情人,她感到很骄傲。她把整个身心都给了他。等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各自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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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伊丝·米库兰》3(1)
这一个月的天气多好呀!没有一天下雨,永远是一片蔚蓝的晴空,就像展开的绸缎,没有一丝云彩在上边添上一个褶皱。太阳在粉红色的水晶里升起来,在金黄的尘雾中落下去。但是,天气并不热,凉爽的海风伴随太阳同来同去,到了夜晚,更有使人惬意的清凉,而且,黑暗中弥漫着白天吸收了太阳光热的植物散发出来的芬芳香味。
  这里的风景美极了。海湾的两边,伸出来像胳膊一样的岩石,在遥远的海面上,岛屿仿佛拦住了远远的天边,如此一来,海就像一个巨大的水盆,又像晴天时的一个深蓝色的湖。在远处的山脚下,马赛的房子层层叠叠地排列在低矮的山丘上,在晴朗的日子里,从爱斯塔格可以看见灰色的朱丽叶特长堤和停泊在港口里的细长的船桅杆;在后边,一些房子掩映在一片浓密的树丛里,主佑圣母教堂高高在上,纯洁肃穆地耸立在天空里。海岸从马赛起,逐渐变成了圆形,在到爱斯塔格以前,又变成宽阔的月牙形,沿岸的许多工厂不时喷出一缕缕黑烟。太阳直射下来时,在岩石围成的海峡中海水几乎是黑色的,仿佛睡着了一样,白色的岩石却被晒成了黄色或棕色。在深褐色的土地上,暗绿色的松树星星点点地点缀其间。东边那一个隐约可见的角落,简直是一幅巨大的油画,在闪烁的、明晃耀眼的阳光里时隐时现。
  然而,爱斯塔格不仅仅只有这一个海上的远景。紧贴着山上的村庄里,纵横着许多消失在零乱的岩石丛中的大路。从马赛到里昂的铁路,蜿蜒在大岩石中间,经过低洼地带的桥梁,突然钻到岩石里边,大约有一法里半那么长,穿过法国最长的奈尔特隧道。没有比这些凹在两山中间的峡口更险峻的了,狭小的道路婉蜒着,似乎一直通到深渊里,两旁陡立的山腰上长着一些松树,站在那里好像城墙似的,呈现出铁锈和血红的颜色。有时候,山峡突地开阔起来,在这一块洼地中往往就有一片种着橄榄树的贫瘠田地,还有一幢正面漆着颜色的、荒凉的房子,窗门紧关着。这以后,就又是荆棘丛生的小路、浓密的灌木丛、崩塌的石块、干涸的水流以及其他一切在荒野旅行中所能看到的、古怪的东西。往上看,在松林的黑色边缘上,天空就像一条细软的蓝色长缎带。
  在岩石和大海中间,有一条窄长的海岸线,那里的泥土是红色的。当地最大的工业瓦厂,就在那里挖开大坑,掘出制瓦的粘土。那里的土地高低不平,四处龟裂,仅长着几棵瘦弱的小树,好像被一阵强劲的风吹干了那里的水源一样。走在路上时,人们会以为是走在石灰堆上,因为人的两只脚陷进了土里,一直陷到脚踝,并且,只要有一点儿风,就会吹起浓厚的灰尘,覆盖了路边的篱笆。灰色的小蜥蜴睡满了跟瓦窑一样烫热的岩壁,在枯黄的草丛里,成群的飞蝗发出火花爆裂似的声音,四散飞去。令人昏昏欲睡的中午,在寂静闷热的空气中,除了蝉的单调歌声以外,听不见任何响声。
  就是在这个炎热的地方,南伊丝同弗瑞德理克相爱了一个月了,仿佛天空里全部的热火已使他们的血液沸腾。最初的八天,夜间在悬崖边上的那一颗橄榄树下见面已使他们很满意了,他们在这儿享受着甜蜜的快乐。夜晚的凉爽能帮助他们平息狂热,他们常常把滚烫的脸和手伸展在吹过的微风里,感到如冰冷的泉水似的清凉。在他们下面,在岩石底下,海发出缓缓的、柔情的叹息声。一种刺激的海草气味,使他们沉醉在情欲里,接着,当他们感到幸福的疲乏后,就彼此拥抱着,隔着海水,远远望着马赛的夜间灯火。港口上红色的灯光在海面上映出一片血红的反光,郊外煤气灯的光亮向左右两边射出两条曲线,中间,城市上空灯光明亮,波拿派特山上的公园里有两排灯火,弯弯曲曲地好像转到天边上去。这些在沉睡的海湾那一边的光亮,仿佛在照着一座梦里的城市,不久就会被黎明消灭了。黑暗的苍穹对他们仿佛是一种强大的压迫,这种压迫使他们感到不安,于是,他们把彼此抱得更紧一些。一片雨点似的流星落下来,在普罗旺斯晴朗的夜晚,星斗都闪着明亮的光芒。辽阔的天空下让他们战栗起来,他们低下头,只看着普拉尼埃灯塔那一点孤零零的亮光去了,它跳动的光亮使他们动情,他们还在寻找对方的嘴唇。
  不过有一夜,天边挂着一轮很大的月亮,黄黄的脸庞仿佛是在守护着他们。海里有一长条亮光在闪烁,好像是一条大鱼,一条海底的大鳗鱼,在用它全身金色的鱼鳞翻起无数的气泡。朦胧的亮光使得马赛的灯火也看不见了,亮光照着海湾的丘冈和曲折的海岸线。月亮越往上升,光亮越大,阴影也愈发明显了。就从这一天起,这个证人似的明月开始使他们感到不安。在距离布朗卡德如此近的地方,他们生怕会被人撞见。下一次约会,他们从一个倒塌的墙角里走出了院落,他们到当地一切可以蔽身的场所去寻找他们的爱情。最初,他们躲在一个荒废的瓦厂里,已经倒塌了的厂棚下面还有一个地窖,两个窖口无遮无拦地大张着。后来,这个洞穴让他们感到烦闷了,他们更希望头上有自由的天空。他们跑遍了那些红土的坑穴,发现了许多很舒适的隐身之地,在几平方米的荒凉洞穴里,他们只听见看门的狗在吠叫的声音。渐渐地,他们走得更远了,他们沿着尼奥隆那面的岩石海岸散步,他们还顺着山峡里的窄路去寻找更遥远的石洞和坑穴。这十五天里,每夜都充满欢乐和温情。月亮不见了,天空又变得黑暗起来。现在,他们觉得布朗卡德太小了,已容纳不下他们的情欲,他们需要有地球般广阔的地方来互相占有。
  

《南伊丝·米库兰》3(2)
有一夜,他们沿着爱斯塔格高处的一条小路向奈尔特山峡走去,忽然,在路边上的一座小松林里,他们似乎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在追随着他们。他们害怕了,停下了脚步。
  “你听见了么?”弗瑞德理克问。
  “听见了,大概是迷了路的野狗,”南伊丝低声回答。
  他们继续往前走。但是在小路第一个转弯的地方,也就是在小松林边缘的地方,他们清楚地看见一个黑影躲到岩石后面去了。这下可以确定是有一个人了,不过看身形很奇怪,好像是一个驼子。南伊丝轻叫了一声。
  “你等我一会儿,”她匆忙说道。
  她跑去追那个黑影。过了一会儿,弗瑞德理克听到了低沉而快速的耳语声。接着,她回来了,神态安祥,只是脸色有点发白。
  “怎么了?”他问道。
  “没什么,”她回答说。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说:
  “如果听到有人走路,你不用害怕。那是托瓦纳,你知道么?就是那个驼子。他愿意保护我们。”
  不错,弗瑞德理克是觉得有人在黑暗中跟着他们。他们周围真像有人在保护着似的。有好几次,南伊丝想把托瓦纳赶走,然而这个可怜的人只乞求做她的一条狗。既然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为什么不允许一个可怜的人去做他愿意做的事呢?从此以后,每当这一对爱人在瓦厂的废墟里,在偏僻的坑穴里,在荒凉的山峡里,互相拥抱亲吻的时候,如果他们能停下来静听一下的话,他们一定会听到,在他们后面有低抑的呜咽声。那就是托瓦纳,守卫他们的狗,在紧咬着拳头偷哭哩。
  他们不只在晚上幽会。现在,他们的胆子大了,他们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在布朗卡德的走廊里,到随时碰到的一间屋子里,他们都要交换一个长吻。即使在饭桌上,当她在一旁伺候吃饭,他假装要一片面包或一只盘子的时候,他也要想方设法捏一下她的手指。严肃的洛斯塔太太什么也没看出来,她甚至还常常责备儿子,怪他对从前的伙伴太严厉了。有一天,她差点撞上他们,不过,少女一听见她衣服的窸窣声,就连忙蹲下身子,用她的手帕去擦少爷的皮鞋,因为鞋上全是土,快变成白色的了。
  他们还享受着种种别的小欢乐。通常,在晚饭以后,天气凉爽的黄昏,洛斯塔太太会去散步,她挽着儿子的胳膊,走下悬崖到爱斯塔格去,为了小心起见,她叫南伊丝替她拿着披肩。就这样,三个人去看捕沙丁鱼的渔夫们归航。海上,许多灯笼在跳跃着,过一会就能分辨出渔船的黑影,随着沉重的划桨声,它们渐渐靠近码头。收获丰盛的时候,快乐的呼叫此起彼伏,女人们提着篮子跑过来,每条船上都有三个男人,他们把堆在板凳下边的渔网拉出来。渔网仿佛是一条暗色的宽带子,上面闪着点点银光——腮挂在网眼上的沙丁鱼还在跳动着,反射出银色的光芒。最后,在灯笼昏暗的光照下,它们就像一阵金币似的骤然被倾泻进那些篮子里。洛斯塔太太很喜欢这场景,常常驻足在一只渔船边,放开儿子的胳膊,和渔夫们聊起天来。这时,弗瑞德理克就会凑近南伊丝,借着灯笼的光线,拼命地握紧她的手腕,就像要把它握断。
  米库兰老爹还是保持着一头经验丰富然而很固执的动物般的沉默。他到海上捕鱼,回来仍旧带着同样阴沉的表情去锄地。可是近来,他灰色的小眼睛里流露出不安的神色。他偷瞧南伊丝,嘴里不吭一声。他觉得她变了,他觉得在她身上出现了一些他不能相信的事情。有一天,她竟敢反抗他,于是,米库兰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把她的嘴唇都打肿了。
  到了晚上,弗瑞德理克亲南伊丝的时候,发现她的嘴唇肿了,他着急地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这是我父亲给我的一记耳光,”她淡淡说道。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弗瑞德理克非常生气,说他要过问这件事。
  “不,你不要管,”她急切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噢!就会过去的!”
  她从来不跟他提及自己遭受的耳光。只是,在这些日子里,在她父亲打她以后,她总会以更多的热情紧紧抱着情人的脖子,仿佛是在报复老头子。
  三个星期以来,南伊丝几乎每天晚上都出去。起初,她还非常小心翼翼,后来,她胆子渐渐大起来,而且非常沉着冷静,她什么都敢做了。当她发觉她父亲起了疑心的时候,她又变得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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