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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出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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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钟不到,老太婆醒了。他们关上店铺门,全家都上楼去睡觉。虎斑猫发出一串表示满意的声音,跟在它的主人后面,每上一级楼梯,就把头向栏杆磨蹭一下。
  二楼的住室共三间,楼梯直通兼作餐室的会客室。餐室的左边,一只陶瓷火炉装在墙壁凹进去的地方。对面摆了一个餐橱,沿着墙壁摆了一排椅子,一张没有铺台布的圆餐桌位于餐室中央。里面,在镶玻璃的板壁后边,是黑黑的厨房。在餐室的两侧,各有一间卧室。
  老太婆吻过儿子和媳妇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猫就在厨房的一张椅子上睡下了。这对夫妇进了自己的卧室。这间卧室还有一扇门开向阶梯,阶梯下的一条甬道可通到弄堂。
  时常患寒热病的丈夫立刻上床睡觉了。这时,少妇打开窗户,把外边的百叶窗关上。她在那里站了几分钟,对面是涂着泥灰高大、黝黑的墙壁,它堵在弄堂上面。她向这高墙投射去茫然的一瞥,又像哑巴似地,怀着厌恶的冷淡心情,一言不发地回到床边。
   。。

《红杏出墙》2(1)
拉甘太太原是凡尔农①一家妇女用品店的店主,她在这个小城镇的小店里生活了将近二十五年。在丈夫去世几年之后,她感到厌倦,便把所有的家产卖了。她的私蓄加上变卖所得,使她手头有了四万法郎款子。她把这笔钱存进银行,每年能得到两千法郎的利息,这数目已很能满足她的需要。她过着隐居的生活,对人世间的欢乐和劫难全然不知,她为自己安排了一种与世无争、怡然自得的生活。
  ①  塞纳河沿岸的一个区政府所在地,在爱弗厄县境内。
  她以每年四百法郎的租金租了一座房子,这座房子的花园一直延伸到塞纳河畔。这是一所幽闭、僻静、多多少少有点修道院气味的住宅。一条狭窄小径通向这坐落于大草场中间的隐蔽之所。房子的窗户朝着塞纳河和对岸荒凉的小山包。这位已年过半百的老太太把自己关进这孤僻的房子里,守着她的儿子卡米耶和她的侄女泰蕾斯,享受着隐居的安适和乐趣。
  那时,卡米耶已有二十岁了。但他的母亲还像对一个小孩子那样宠爱着他。卡米耶自幼病魔缠身,母亲百般爱抚、关怀他,从死神那儿把他夺回来。面对孩子一次又一次地患上的寒热病和其它病症,拉甘太太和这些要夺去儿子的可怕病魔连续苦斗了十五年,她以精心的照料和慈爱的心肠一一战胜了它们。
  卡米耶渐渐长大了。虽从死亡中被拯救了出来,但反复的冲击使他的肉体受尽折磨,多灾多难的卡米耶的成长受到了阻碍,他长得很矮小,非常虚弱。他细瘦的四肢动作迟缓,有气无力。就因为卡米耶身体单薄、弱不经风,他的母亲就格外爱护他。当她温柔地注视他的苍白可怜的小脸时,便以胜利者的自慰心情想着:自己曾十次以上地给了儿子以生命。
  卡米耶难得不生病时,就到凡尔农的一所商业学校里上课。他在这所学校里学习拼写和算术。他的知识仅限于四则运算和一点肤浅的语法知识。后来,他还补习了书写和簿记课。每当有人劝拉甘夫人把儿子送去上公立中学时,她就会吓得浑身打颤,她知道儿子一旦离开自己身边,就一定会丧失生命的。她说书籍会害死她的宝贝。因此,卡米耶始终没有什么知识,而他的无知似乎又使他多了一个弱点。
  十八岁那年,仍然无所事事的卡米耶对母亲的疼爱腻烦透了,便进入一家布店去当伙计,每月挣上六十个法郎。精神上的不安使他忍受不了闲散的生活。现在,他埋头在这机械的工作中,整天弯着腰查看货单,耐心地计录着每个数字,做那数目可观的加法,内心却感到平静多了,身体也反倒好些了。晚上,他精疲力尽,头脑空空,在精神麻木之中,他感受到无穷的快意。为了进布店干活,他不得不和母亲大吵一场,因为母亲本想永远把他留在自己身边,要他永远躺在床上,免受生活的磨难。年轻人竟以一家之主的身份说,他要求工作就如其他孩子索要玩具一样,这是本能和天性的需要,并非出于尽责之心。母亲的溺爱使他产生强烈的自私心。他以为自己爱着哀怜、抚慰着自己的人们,其实,在他的内心,他过着孤独的生活,只爱自己的舒适,并以种种可能的办法,增加自己的享受。一旦拉甘太太的温情和爱抚激起他的厌恶时,他就一头扎进可以使他摆脱药罐药水的简单工作中。傍晚,从店铺回家,他就和表妹泰蕾斯到塞纳河畔散步。
  泰蕾斯转眼快满十八岁了。十六年前的一天,拉甘太太还开着妇女用品店时,她的兄弟,德冈上尉,从非洲的阿尔及利亚回来,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来找她。
  “你是这个孩子的姑母,”他微笑着对她说,“她的母亲死了……我不知拿她怎么办,把她交给你吧。”
  拉甘太太抱起了孩子,对她笑着、吻着她粉红色的脸蛋儿。德冈在凡尔农住了一个礼拜,他姐姐对他留下的这个女孩没有多问。她只是大体上得知,可爱的小女孩出生在奥兰①,她的母亲是一个漂亮的土著女人。上尉在临行前一刻,交给姐姐一张身份证书,证书上承认将泰蕾斯过继给她,并使用她的族姓。他走了,人们再也没有见过他,几年后,听说他在非洲被人杀死了。
  ①  北非阿尔及利亚著名的沿海城市。
  泰蕾斯与卡米耶同睡一张床,她在姑母的爱抚下长大了。她的身体很强健,可也像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那样被人照料着,吃着表哥服用的补药,住在病人居住的温暖的卧室里。她往往长时间地蹲在火炉前沉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火焰。这养病般的身不由己的生活,使她常常处于孤独和沉默之中,养成了低声说话和无声走路的习惯。她一动不动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沉默着,睁着的眼睛里只有茫然无神的目光。然而,当她举手或抬足时,人们就会发现她动作敏捷而轻柔,肌肉结实且有力,在她那驯服的肉体里,蕴藏着一种力量,一股激情。一天,她的表兄一阵虚脱跌倒了,她一下把他扶起来并抱到合适的地方。她发挥了力量,脸上也焕发出炽烈的光芒。禁闭式的生活,强加给她的死气沉沉的生活规律,并未削弱她那精悍而健壮的体质,只是使她的脸色有点白里带黄而已,这使她在暗处几乎显得有点丑。她常默默走到窗前,望着对面披满金色阳光的房屋。
  当拉甘太太卖掉了家产,到河边的小房子里隐居后,泰蕾斯内心充满了喜悦。以致姑母反复对她说:“别出声,安静地呆着。”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把热情亢奋的本性深藏起来。她以无可比拟的冷静掩饰着内心强烈的冲动。在表兄的卧室里,她时常感到自己是守着一个濒临死亡的孩子,但她装得心平气和,严肃持重,举止温柔,说话也像老太婆那样含而不露。实际上,一旦她看见公园和泛着白光的河流,以及绵延起伏、一直伸延到地平线的青翠的山冈时,她就产生一种要奔跑和呼喊的原始冲动,感到心在胸膛内咚咚跳动。可是,她的脸上却不露一点动静。而当姑母问她是否喜欢这处新居时,她也是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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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出墙》2(2)
从此,对她来说,生活就变得比较有趣了。表面上,她仍像往常一样,举止轻柔,表情沉静而淡漠,她依然像是一个在病榻上长大的孩子,可是,她的内心生活却是炽热而兴奋的。每当她一个人呆在草地上、河岸边时,她就像动物那样腹部向下贴在地面上,把乌黑的眼珠圆睁着,弯起身子,随时准备一跃而起。她能这样一呆就是几个小时,什么也不想,一任烈日噬咬着她,把手指插进泥土里也使她感到一阵阵快意。此时,她有着疯狂的幻想:她以挑战的神态注视着咆哮的河流,幻想着河水就要向她扑来,击向她,于是,她挺起身子,准备自卫,愤怒地盘算着如何才能战胜波涛。
  晚上,泰蕾斯平静而沉默地留在姑母身边,做着针线活。在从灯罩里渗出来的黯淡的灯光下,她的脸仿佛睡着了一样没有表情。卡米耶埋在沙发中,还在想着他的帐目。只有偶尔零星的几句话,才打破这个昏昏欲睡的家庭的宁静。
  拉甘太太带着善良而宽慰的心情凝视着她的孩子们。她决定让他俩成亲。她总把儿子当成垂危的人看待,每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去,把儿子孤零零地留在世上受罪,心里就会颤抖起来。这时,她就打算依靠泰蕾斯。她对自己说,这个姑娘留在卡米耶身边将会是一个细心周到的保护人。侄女总是从从容容,忠心耿耿,使拉甘太太产生无限的信任。泰蕾斯是如何照顾儿子的,她全看在眼里。她希望把她赐给自己的儿子,做他的保护天使。这婚姻在设想之中已经成为决定了。
  孩子们也早就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结成夫妻的。这个结局在他们看来是必须的、必然的,他们就带着这样的想法长大了。在家里,当议论到这门亲事时,就像说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情那样平常。拉甘太太总说:“等泰蕾斯满二十一岁就办婚事。”于是,他们就耐心等着,既不着急,也不害羞。
  因疾病而贫血的卡米耶体验不到年轻人冲动的情欲。在表妹面前,他仍然是一个孩子。他亲吻她时,就像亲吻自己的母亲,是习惯的礼节,一点激情也没有。他只把她当成一个要好的伙伴,在他烦闷时可以解闷,生病时还能替他煎药。当他们一起玩耍时,他把她抱在怀里,总觉得在抱着一个男孩,他的肉体丝毫没有异样的感觉。在这样的场合里,他从未想过去亲吻神经质地笑着挣扎的泰蕾斯热呼呼的双唇。
  姑娘似乎也始终是冷淡的、无感觉的。有时,她的大眼睛会认真而安详地看他几分钟。这时,只有她那两片嘴唇有一些微小的颤动。她以坚强的意志使自己的表情始终是温和而亲切的,休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当听到别人议论她的婚事时,她立刻变得严肃端庄,只是用点头表示同意拉甘太太所说的一切,而卡米耶却在一旁酣然入睡了。
  夏日的下午,这两个年轻人常跑到河边去。卡米耶讨厌他的母亲对他没完没了的关心,他要反抗,他想奔跑,躲开她的温存爱抚,这只能使他郁郁不乐。这时,他就把泰蕾斯拉上,纵容她打斗,让她在草地上滚爬。一天,他摊搡着他的表妹,把她推倒在地,少女一跃而起,动作敏捷得像一头野兽,她的脸兴奋异常,两眼发亮,张开双臂扑向她的表哥。卡米耶却害怕得溜倒在地上。
  几年又过去了。转眼,结婚的日子最终到了。拉甘太太把泰蕾斯拉到一边,向她交待了她的亲生父母,并且讲述了她的身世。姑娘安静地听着,而后拥吻了姑母,一句话也没说。
  晚上,泰蕾斯没有走进楼梯左侧自己的闺房,而是走进了右侧表哥的卧室里。这一晚使她的生活完全改变了。第二天,当这对夫妇走下楼时,卡米耶仍然满脸病容,他不紧不慢地还是只顾着自己;而泰蕾斯也依然保持着她温柔的冷漠和沉默得可怕的克制态度。
  

《红杏出墙》3(1)
婚后一星期,卡米耶向母亲明确地宣布,他打算离开凡尔农,到巴黎去生活。拉甘太太惊叫着反对,说她早已把生活安排得妥妥帖帖的,她可不愿意节外生枝。这一次,她的儿子发作了,威胁说,倘若她不满足他的愿望,他会立即病倒下去。
  “以往我从来没有违背你的计划,”他对她说,“我娶了表妹,你给我什么药我就吃什么药。今天,我有一个想法,这是最起码的了,你至少也得听我一次……我们就定在月底动身。”
  当夜,拉甘太太失眠了。卡米耶的决定搅乱了她原有的安宁,她对于生活就要改变非常难过。不过她渐渐恢复了平静。她想,这对年轻的夫妇总要有孩子的,到时,她那点儿财产就不足以养活全家了。应该再挣些钱,生意还得继续做,还得为泰蕾斯找个实惠活计。
  第二天,她已作好了走的准备,并设想了一个新生活的计划。
  吃午饭时,她又是高高兴兴的了。
  “我们就这么办吧,”她对两个孩子说,“明天我就去巴黎,我去找一家小铺盘下来,泰蕾斯和我重操旧业,卖个针线什么的。我们就有事可做了。你呢,卡米耶,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你去晒太阳或是找一个工作都随你的便。”
  “我去找工作。”卡米耶答道。
  实际上,驱使卡米耶离开凡尔农的唯一动机是他那不着边际的抱负。他想在一个大公司里任职。当他在梦中看到自己穿着西装背心,露出丝光塔府绸袖子,耳边夹着水笔,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时,高兴得脸都发红了。
  母子俩没有征求泰蕾斯的意见。她一向是唯唯诺诺的,因此她的姑母和丈夫当然也就无须和她商量了。他们去哪儿她就去哪儿,他们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毫无怨言,从无责备,她甚至装出自己不知道挪动了地方。
  拉甘太太来到巴黎,径直来到新桥街。凡尔农的一位老姑娘把自己的一位亲戚介绍给拉甘太太,这位亲戚在弄堂开了一家妇女用品店,她早已打算把店卖掉。拉甘太太觉得店铺小了点儿,光线也有些暗。然而,当她走过巴黎的大街时,熙熙攘攘的马路、富丽堂皇的商店橱窗把她吓坏了。还是这条狭窄的弄堂,这些简陋的铺面,能使她想起往日自己开的那家店铺,那是多么悠闲自得啊!在弄堂安家,她觉得同在外省过日子一样,能够自如呼吸。她想,亲爱的孩子们生活在这个偏僻的角落也会感到幸福的。店铺里的设施及标价低廉的货品,最终使她下定了决心,人家以两千法郎把一切都作价卖给她了。底层店堂和二层住家的租金每年只要一千二百法郎。拉甘太太手头足有四万法郎的积蓄,她盘算着,用积蓄的年息就足以买下店铺里的东西,付清第一年的租钱。而且,卡米耶的薪水和用品店赚的钱足够应付日常开支。这样,她就无需动用她的积蓄,而且可以使资本增长起来,敛聚家财,留给日后的孙儿孙女们。
  她精神焕发地回到凡尔农,逢人就说她在巴黎市中心找到了一块宝地,一个舒适的窝。在一连几晚的闲谈中,弄堂里那个潮湿、阴暗的店铺在她嘴里渐渐变成了天堂。在她的脑海里,她觉得这个铺子宽敞、舒适、安静,具有许许多多无可比拟的好处。
  “啊!我的好泰蕾斯,”她说,“你会看见我们住在那个地方有多幸福!楼上是三间漂亮的卧室……弄堂里尽是行人……我们用货物把橱窗布置得漂漂亮亮的……去吧,我们不会烦闷的。”
  她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女店主的那副劲头又在她身上重现了。她已提前训导过泰蕾斯,做小本生意应如何进货、如何出售,又是如何捞油水的。终于,全家离开了塞纳河畔的住宅,当晚,他们就在新桥街的店铺里安了家。
  当泰蕾斯走进这个将要伴她终生的店铺时,仿佛觉得陷进了一个潮湿的地洞中。她感到一阵恶心,恐惧得直发抖。她呆呆地看了看潮湿肮脏的弄堂,然后爬到楼上去,在每个房间里察看了一下。这些空荡荡、连一件家具也没有的房子,显出一副衰败、破烂的景象,看了让人不由得感到凄凉、寒心。她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没说,她好像被冻僵了。姑母和丈夫已经下楼了,她就坐在一只箱子上,双手僵硬,喉咙里抽噎着,但却哭不出声来。
  拉甘太太此刻觉得十分难堪,自己做了那么些美梦,现在真是羞愧难当。她还是竭力为自己找到的房子辩解。每有一处缺点暴露时,她总有办法搪塞过去,她对房间幽暗的解释是天气不好,并肯定说只须打扫一下就会好的。
  “嗯!”卡米耶回答道,“这一切都很合适……况且,我们只在晚上才到楼上去。我么,在晚上五六点之前是不会回来的……你们两个嘛,你们时时在一起,也不会感到烦闷的。”
  倘若这个年轻人不是把希望寄托在他那温暖舒适的办公室的话,他是永远也不会同意住进这类陋室的。他暗想,白天他在办公室里是暖和的,至于晚上么,他早早钻进被窝就得了。
  整整一个礼拜,店铺和住房仍然是乱糟糟的。打第一天起,泰蕾斯就坐在柜台后面不再离开一步。拉甘太太对泰蕾斯懒散的态度感到十分惊讶,她原以为年青的媳妇会千方百计美化自己的房间,在窗台上放些花,要求用些新的糊墙纸、窗帘和地毡的。然而每次当她提出任何装修意见时,她的侄女却平静地答道:“没什么意思!这样不是挺好么?这儿不需要任何奢侈。”
  

《红杏出墙》3(2)
结果还是拉甘太太忙前忙后整理房间,才显得有了些条理。泰蕾斯见她不断地在自己眼前晃动,终于不耐烦了,她请了一个女佣,迫使姑母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卡米耶闲逛了整整一个月也没能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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