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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烟尘(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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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江南第一次亲吻了晨曦,这个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象小猫一样倦伏着的女子。
之后日子,江南每次亲吻晨曦都要说:“幸好我一连在你宿舍外等了十五天,幸好陈新没在那天遇上你,一吻定江山,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了。”
和江南在一起的时光是幸福的,可是晨曦常常在幸福里隐约的看到一片阴影,那是大哥忧郁的眼睛。
她和江南正式以恋人的身份站在人前时,大哥没有再问过晨曦任何事,仍然一如往常的疼爱晨曦,只是变得更沉默,开始喝酒,开始沉迷于赌博。
这天晨曦下班前特意到大哥的岗位交待晚上一起改善生活,可是饭菜做好了也没见大哥的人影,于是晨曦去男宿窃舍找他。大哥不在自己的宿舍,晨曦只好返回,可是在经过冯兵的宿舍时听到大哥说话的声音,于是敲门。
冯兵隔着门问是谁
晨曦说找陈新,冯兵没开门,直说陈新不在这。
晨曦觉得不对,刚才还听到里面有几个人在说话,这会怎么这么安静了,于是不肯走生气的大声叫:“陈新,我听到你声音了,你给我开门。”
屋里沉静了半天,陈新打开门,站在门里低着头不说话。
晨曦推开大哥走进去,看到桌上摊着的麻将,火一下就冒上来了,双手抬起桌面一翻,麻将哗啦一下全撒在地上。屋里的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晨曦。
晨曦转身一边推大哥,一边骂:“哥,你以前不打牌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胡子拉茬不修边幅,成天就坐在麻将桌上,班也不好好上,还喝醉酒,你看看你还有个人样不?”
冯兵过来拉晨曦,说:“男人么,打打牌,喝喝酒正常得很,你又不是他老婆,管那么多做什么。”
晨曦回身狠狠推开冯兵,指着他鼻子骂:“都是你这个酒鬼,害得小依一个人跑外面去打工还不够么?你要喝酒,要打牌叫别人去,别带坏我哥。”
冯兵顿时气冲脑门,伸手就给晨曦一耳光,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你他妈的死女人,陈新把你当宝,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你找抽,老子今天就抽死你个婊子养的。”
在冯兵的手还没触到晨曦之前,大哥眼疾手快的将晨曦拖到自己身后,一把握住冯兵的手腕。
“冯兵,你说话客气点,她是我妹妹,谁要动她我不会客气。”大哥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就拉着晨曦回她宿舍了。
俩人都不说话,沉默的坐着,空气里弥散着尴尬。
“陈新,你怎么在这?”江南突然来了,他原本因为调动了工作,离晨曦远了,要每个周末才来的。
“他为什么不能在这?他是我哥。”晨曦刚才的气还没消,带着情绪的回了江南一句。
陈新站起身说:“我先走了,不防碍你们。”
江南拦在门口,对晨曦说:“正好,三个人都在,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然后看了看陈新。
陈新冷冷的推开江南挡在门框上的手,走出门没有回头的说:“小曦现在既然选择了你,你就好好珍惜,不要为难她,她自己想要什么自己会看清的。”
陈新走后,晨曦和江南也不欢面散。
江南指责晨曦摇摆不定,而晨曦坚持陈新是最亲的大哥,就算是有男朋友也不能连大哥也不理了。
江南临走时说了句很深刻的话:“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爱情,若非血缘之亲,是没有第三种关系的,若有便只能是暧昧不明的情感。你这是在走钢丝,很危险,这种关系不可能一辈子平衡不变。你习惯了依赖陈新,习惯了可以无所顾虑的向陈新索取关怀,但是你别忘了那只是一种习惯,你给不了陈新想要的爱,你会害了他。”
晨曦除了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江南的话。
当晨曦被:如果那天等在宿舍外的是陈新,那么吻她的会不会是陈新?她开始分不清自己和江南之间究竟是爱情,还是因为在最需要温暖的时候江南给了她一个可以倦伏的怀抱这个问题困扰时,依依从f城回来了。
困惑的晨曦,决定和依依一起远走它乡,她需要离开这二个让她分不清爱和依赖的男人,她需要看清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
第二十二章 重回故里
再次接到依依的来信,已是四月,f城已是一片春暖花开,满街满巷淡香浮动。
晨曦被依依信里的话语震悍了:
“很小的时候曾傻傻的想
如果有一天长大了
一定会爱上一个象父亲那样的男子
父亲对母亲的爱是如此的真实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
父亲爱得简单又直率
对母亲就象爱一个孩子
包容却不放纵,恰到好处
很多年后我长大了
才发现嫁一个象父亲那样的男子
原来只不过是一种奢望
爱,可以仅凭一种愿望
只是愿望之所以是愿望
在于,它有时是无法实现的
记得曾有人说我太过敏锐
总是能透过所有的烟幕看到本质
这其实不好
如果能够糊涂一些
才能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我不能说那段情感没有给过我幸福感
只是太短暂
因为忘了曾经得到的告诫
——恋爱中的女人不能思考
不想指责
不想拆穿
不想,不去想它的真假
我只是沉没
重新沉没于黑暗中
不接受,不付出
渐渐淡忘
要承认自己的失败是需要勇气的
今天,终于有了
所以,我将告别那曾经的爱恋
一直以来,关于那些记忆,以为能淡忘; ;关于那些美好,以为能留住;关于那些伤痛,以为能弥合;
又是四月天,还记得南方有雨的那些日子。现在,家乡的四月,在春寒刺骨的小山城里,那些以为已经遗忘的,在这样的清晨,一丝一点的在脑海中疯长。
我能做的,就只是狠狠的,掐灭。如同掐灭已燃尽的烟火,期望——从此不再忆起,因为必须如此。
我的世界,将永恒的安详。
无望的等待,在五月即将来临时,终于放弃了所有的等待。我知道那些美好不会再回来,错过的终归是错过了,我们谁也放不下不堪回首的过往,去重拾美好。
决定接受一枚戒指有多难?我想,这不会难过终结生命吧?在那个花飞漫天的春日里,我的生命其实已经跟随落花而葬,所以什么都不再是难事。我没有难过,真的。我只是觉得手心里躺着的那枚戒指有点凉,家乡的春天其实还真的很冷。
我最亲爱的姐妹,祝福我吧,尽管这婚姻其实不值的祝福。我决定嫁给冯兵,婚礼将在五一举行,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晨曦对于依依信中字里行间显而易见的认命感到愤怒,她不能明白依依为什么要选择跟冯兵结婚,是什么让依依这样绝望的放弃了与陈明仁的爱情。
晨曦不顾紫珊的劝说,坚持要请假回老家找依依。正在争执间,陈明仁来德森了。
陈明仁一脸憔悴的出现在晨曦面前,完全不在意紫珊惊异的目光,神情慌乱的摇晃着晨曦的肩膀:“晨曦,帮帮我。我不能失去依依,请你,恳请你帮我劝依依收回她的决定。”
晨曦愤怒的看着陈明仁,冷冷的问:“你做了什么?让依依伤心至此?你知不知道依依如果嫁给冯兵,那就是自寻死路,冯兵迟早会折磨死她的。”
“我……”陈明仁颓废的放开紧捏在晨曦肩头的手,全身瘫软的坐进椅子里,双手抱头无言以对晨曦的质问。
紫珊默默的看看晨曦,起身倒了杯水递给陈明仁,而后伸手拍拍晨曦的后背,转身出了办公室,顺手带上的房间的门。
晨曦沉默着靠在办公桌边站着,眼睛盯着地板,仿佛要将地板看穿一般。
陈明仁盯着手里握着的水杯,神情呆滞,有泪从他眼角滴落,无声的泪慢慢的划过脸庞,砸在花岗石的地板上。
“她说要回去决解她的问题,我满心以为她会恢复自由身回到我身边的。”陈明仁喃喃自语着,象个无助的孩子。
“你以为冯兵是好惹的吗?你为什么要放依依回去,为什么不拦着她?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她的?”晨曦已经没有了愤怒,有的只是无奈和悲伤,她知道所有的事已经无法改变了。
晨曦将依依的来信伸手举到陈明仁眼前,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陈明仁贪婪的读着信上的字句,脸色变幻不定,最终,他抬起头长叹了口气说:“不是这样的,依依错了。从来就没有欺骗,从来就没有。”陈明仁脸上的悽苦让他看起来猛然间象老了许多。
“从依依回去后,我天天给她写信,却从来没收到过她的回信,除了今天。盼来了她的第一封信,却是告诉我她要嫁人了。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努力,你知道吗,我很快就能自由了,代价是我放弃所有,包括我的孩子,包括我在台湾的所有财产,我净身出户,她就同意签字。可是现在,现在我做的一切努力变得毫无意义了。”陈明仁悲愤的双手握拳,敲打自己的头。
陈明仁突然站起身拉过晨曦的手,紧紧的握着,指节因用力而有些发白,他急切的对晨曦说:“晨曦,你帮我,我跟你一起去找依依,我们把她找回来。”
晨曦痛苦的抽出手,手背是有明显的握痕,她无奈的说:“晚了,一切都晚了。你进来前我正在跟紫珊说请假,我也想回去找依依。可是我刚才想过了,行不通的,我们带不走依依的,你不知道冯兵是什么样的人,他宁可抱着依依一起死,也不会让我们带走她。”
陈明仁不相信的看着晨曦,坚持要晨曦带他去湖南找依依。
晨曦无奈,不得不将依依曾说过冯兵威胁要杀依依全家的话说了出来,并且将过去自己所看、听到过的冯兵的粗暴、野蛮、疯狂事情全告诉了陈明仁。
晨曦明白的告诉陈明仁,如果他跟自己一起出现在冯兵面前,其结果和直接杀死依依没有二样,晨曦决定独自回老家。
紫珊没有再坚持阻拦晨曦,她只对晨曦说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有事,你若也如对依依一样不顾一切的待我,我便知足。”便放晨曦上路了。
三十六小时后,晨曦站在了依依面前。
俩人相视而立,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的眼睛。
良久,依依轻轻的摇头。
晨曦抱过依依的头紧紧搂住,无声的落泪。
冯兵出现时晨曦和依依正相拥沉默。冯兵带着不屑,咬牙切齿的拉开俩人,将一叠信件扔在晨曦和依依之间的地面上冷冷的说:“贾晨曦,你来给那个姓陈的男人带口信的吧?老子告诉你,想带她偷跑是做梦,刘依老子是娶定了,你们等着看我姓冯的怎么慢慢的玩死她。”
依依纳闷的捡起散落一地的信,拆开一封看。发现是陈明仁写给自己的,她忘了害怕,震惊的质问冯兵:“你扣留我的信件?”
依依的质问让晨曦明白了陈明仁每天写的那些信原来全落到了冯兵手上,原来依依并不知道陈明仁已经解决了台湾那边的事,才明白没有收到信的依依以为陈明仁变心了所以才伤心的写了那样的信,她冲动的想告诉依依真相,可是看到冯兵可怕得能杀死人的目光,她忍住了。
冯兵抬手就抽了依依重重的一记耳光,吐了口唾沫在依依身上,冷笑着说:“你个臭婊子,你当我是白痴是吧?偷人还偷得光明正大了,还敢质问老子,老子这会没空,回头再收拾你。我告诉你,别痴心枉想偷跑,除非你不想要你家里人活命了。”接着摔门而去。
依依摸着被打得红肿的脸没有哭,她笑着边看手里的信边说:“原来是我误会他了,他没有变心,我错了,真的错了。”
晨曦拉起依依的手说:“我们走,跟我去f城,陈明仁会好好照顾你的,他本来要和我一起来接你,我怕冯兵看到会出事,没让他跟来,我是回来接你的。”
依依挣脱晨曦的手,平静的坐在床边,拍拍床沿示意晨曦也坐下。
“晨曦,我爱陈明仁,我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可是正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我不能害了他,冯兵这个人你是知道的,我要是走了他真的会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报复的。再说,我也不能不顾我的家人,我不能害死他们。我只要知道陈明仁是真爱我的就好了,这辈子有一个男人真心真意的爱过自己就知足了。”依依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平和的说。
晨曦急了,说:“不行,冯兵会杀了你的,他以前对你就不好,现在知道你和陈明仁的事,他明摆着和你结婚就是要折磨你的,我不能把你丢在这不管。”
依依拍了拍晨曦的手,淡淡的说:“晨曦,你冷静点。冯兵其实也真心爱过我,他本是狂傲的人。他狂到自大了点,过去他之所以发脾气,打我、骂我,不过是因为他心底里认为他能给我更好的生活,而现实是他没做到。他是又骄傲又懦弱的人,他无法给予完美的时候就选择了用暴力来掩失自己的失败。即使到今天,他心里还是是爱我的。”
依依笑了笑接着说:“他现在心里也恨我,他的骄傲让他受不了是我背叛他,而不是他抛弃了我。和我结婚不过是因为他不愿意做被先抛弃的那个,你看着,有一天他会抛弃我的,在他确信了我再无退路无依无靠的时候,他会跟我离婚的。”
略停顿了一会,依依接着说:“与其用一生来逃避他的仇恨,不如用我一个人的幸福来赌时间会化解掉所有的恩怨,必竟我也的确做错了事。”
晨曦看着依依眼里的坚决,她明白了自己不可能带走这个坚定的小女人。她心痛的搂着依依的肩,俩人并排坐在床沿相对沉默。
依依的婚礼如期举行了,热闹的酒席间,冯兵看似一脸幸福的拉着依依的手穿行在各桌间敬酒。依依浅笑着,在大红礼服的包裹下隐隐还是能看出她的僵硬。俩人渐渐的靠近了晨曦坐的这桌。
晨曦满眼的悲哀,看着这对新人,极力的忍着泪,无法说出祝福的话语。她跟着同桌的众人举起杯,却刻意不去碰冯兵的杯子,只轻轻的与依依的酒杯碰撞,并没跟其他人一样喝下杯中的酒液,只在唇边沾了下就放在桌上。
酒席还没散,晨曦就悄悄的走了,她忍受不了那象酷刑一般的心灵煎熬。
第二十三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晨曦无意识的走着,她匆忙的回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不想回家面对母亲可以想象的冷漠和父亲的愤怒。单身宿舍的门锁也早被换过了,她进不去。
五月的夜晚仍有些凉意,晨曦还穿着从f城来时的夏装,薄纱的连衣裙抵挡不住山城之夜的微风轻寒,她下意识的双手抱肩想找处避风的角落,四下看时才发现自己站在青龙桥头。
夜色里,东风剧院的霓虹灯散发出晕暗的彩光,晨曦靠着桥头的栏杆望着静静流淌的邵水河,想着依依和陈明仁恋情的悲剧结尾,也想起江南和大哥,从离开到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小山城已是一年整,他们还好吗?
沉思中的晨曦被惊觉有人靠近,抬头看时已被五六个身着黑衣的年青男子围住。
晨曦有些慌乱,她知道这些是混社会的人,她在心里转了下念头,看看四周的情况跑是跑不掉的,于是强作镇定问道:“你们是下河线的?”江南曾经告诉过她,邵阳的帮派、混子都有各自的地盘,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越界的。青龙桥离下河街和大信街最近,因此她慌乱中随便挑了个自己知道的地点问这群人。
这群人略停顿了下围近的步子,全看向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子。小胡子表情疑惑的斜眼看着晨曦,开口问:“下河线的怎么了?”
晨曦此时心已经不慌了,她知道慌也没有用,她只能赌一把运气了。于是面上平和轻松自如的回答:“没什么,随口问声,怕冲撞了哪位大哥的小兄弟,日后见面了不好说话。”
小胡子扬了扬手让那五六个人靠后站了点,一群人停在小胡子身后沉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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