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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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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下,放缓了声音,“俗话说,一家入公门,九牛拔不出。一家人摊上官司,官老爷、差爷、师爷,哪个都要银钱打点,不然告人不成可能还反被人诬告,我等升斗小民,这点子家产经不起折腾啊……差爷拿了银子能缉拿劫匪还好说,怕就怕差爷拿了银子不办事,倒不如省了钱陪给主家。闺女啊,报了官被官老爷吏目压榨的分毫不剩的人家我见多了,你可不能报官啊!”
这个时代,与前世到底不一样……想起前世在电视中看过的古代贪官压榨人的法子,栀子这次是真诚的点了点头:“爹放心,我晓得厉害了。”
兰福禄欣慰的点头,又是一阵咳嗽。栀子满腹酸涩的处理完血迹,兰福禄猛的拉着栀子的手,“好闺女,我与你娘皆无兄弟帮扶,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你娘向来没有主意,心又善,她把不住家,被人一哄就宁肯自己饿着也要接济别人,从前家里有,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现如今比不得从前,你一定要好好捏着银钱,不然……你妹妹懦弱,弟弟年纪又小,你们一定得好好的……”
栀子正欲接话,果子与吴氏端着热粥与蜂糖水进来了,她便收住了话头不敢多说。吴氏与果子看着兰福禄精神很好,脸上都带着喜气。兰福禄喝了蜂糖水,又吃下小半碗白粥,这才重新躺下,不多时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栀子打发果子去陪着金宝睡觉,自己与吴氏轮番守在床边。过了半夜,德三从十里外的相邻村子请来了一个老大夫,那老大夫诊了脉,又问了问兰福禄的情形,然后微微的摇了摇头,说了句:“尽人事,听天命。”连方子都没有留下一张就走了。
送走大夫,栀子立在冷风凛冽的院子中瑟瑟发抖,过了许久,才转身回屋。
大夫把脉时,吴氏一直在旁边,她观大夫的言行察觉了一些端倪,栀子送大夫出门时她追问德三,德三只得实情相告。骤然知道实情,吴氏承受不住,栀子进去时她正扑在兰福禄身上啜泣,栀子只得上前去相劝:“娘,爹伤着,你这样只怕压着他难受。”
吴氏闻言,慌忙坐直身子,可眼中依旧不住的掉泪。
这一夜,栀子觉得特别漫长,她很想快点过去,却怎么也不到天明似的。
兰福禄到底没有撑到天明。
在鸡啼时,他突然又咳了一阵血,一句话没事说就昏厥过去,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没了进气。
吴氏抱着他渐渐冰凉的身体,低低的呢喃,谁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匆匆赶过来的果子不知所措的立在门边。
同样茫然不知所措的还有栀子。
好在德三一直没有离开,他见状几头劝了一阵,然后出门叫来了同村的人张罗着帮忙。
“栀子娘,节哀顺变,快放下栀子他爹吧,趁身体还软乎,得给他净身穿衣,你这样当心吓着孩子……”
“栀子娘,得赶紧差人进城买寿材,将近年节,再晚怕棺材铺子怕是要歇业了……”
“栀子娘,得赶紧请风水先生定穴。”
吴氏只是抱着丈夫不撒手,对于旁人的话充耳不闻。
栀子望着满屋子攒动的人头,心中慢慢清明,她起身去了存放粮食的偏厦。万事钱为先,村里人出力张罗,可自己家中却不能没有一个主事的人。现如今,娘与妹妹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这个主事的担子只能她来挑。
打开装苞米的杂木柜子,栀子借着油灯微弱的灯光,将满柜的苞米用簸箕移到另一个空置的柜子中。移完,她才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在底部果然看见一个微微凸起的地方,她使手摸了一下,好像是一个小箱盖子。用力掀起来,果然是一个小箱子,小箱子的箱腹是嵌在柜子下面地面上的。
她从里面取了两吊钱拿出来。
村人说得对,天一亮马上就该置办寿材寿衣……
第五章 讨价还价
更新时间2010…7…21 13:19:30 字数:3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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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栀子留下一吊钱与周婶子,请她张罗人找风水先生定穴、请相邻的妇人准备丧饭。她之所以让周婶子管钱,一是周婶子受了她娘吴氏的恩惠,忙前忙后肯定最是尽心,二是因为周婶子在银钱上惯于精打细算,现如今她们的处境,能省下一个铜子将来都是有大用处的。
安排好周婶子这边,她想着孝服还未做好,回房换了一件平时在家穿的素白小袄,这才去见躺在果子床上不言不语的吴氏:“娘,我想与德三叔去一趟城里,去给爹选寿材。”
吴氏望着帐顶,眼中空洞无神,对栀子的话置若罔闻。栀子在心中叹了口气,退了出去。她去江陵城里并非完全是为了挑选寿材,而是,她想见见杜镖头,请他引见一下托镖的主家,好求主家将赔付失镖银子的时间延到年后。仓促间卖地,只能贱卖,卖不上市价不说,遭人压到半价都是可能的。若是地卖贱了,肯定难以凑出要赔付主家的一千两银子。
在门外,她看见了眼睛红肿的果子,再次在心中叹了口气,安慰了几句,又嘱咐道:“家中其他事情你且不要管,只须好好照顾金宝,然后寸步不离的跟着娘,防着娘犯糊涂。我去一趟城里,过了午就回。”
“姐姐,我怕!”果子一说话,又是满眼的泪水。
栀子从腋下扯出一块巾子替果子揩干泪水,轻轻的安抚着:“不怕,爹没了,还有娘与我呢!”
安慰了一阵,果子平静了些,恋恋不舍的送姐姐到院门口:“姐姐,你一定要回来。”
栀子出了院门,德三已经套好一辆牛车。望着那辆只有一张木板两个轱辘的牛车,栀子微微有些讶异,“德三叔,哪来的牛车?”这时节的牛可比人精贵,十里村只有秦家养着两头牛,农时租给人耕地,平时都被当宝贝疙瘩似的好吃好喝的供起来。
德三闷声闷气的答道:“我想你第一次出门肯定走不了远路,所以管秦家借的,上来吧。”
“多谢德三叔。”栀子心中感动,缓缓的爬上牛车。
见栀子上车,德三挥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在吱吱呀呀的车轱辘转动声说了句:“这有啥谢的。”
十里村距江陵不远,行了大概一个时辰就进了城。江陵不大,有纵横交错的东南西北四条街道,栀子来这个时代两年,这还是第一次进城,可第一次进城却是这样一种境况下。街市上就是再繁华她也无心欣赏,让德三直接将牛车赶到棺材铺门口。她选的是铺子里最好的黑漆描金寿材,八两银子整,付了定钱,约定马上将寿材往十里村送。
她又去成衣铺子买了一套天青色的软缎长袍,花去了二两银子。她想,爹辛苦一辈子去了,她想让他穿一次一辈子都没有舍得买的软缎衣衫。
办好这两样,她才对德三道:“德三叔,我想去见杜镖头。”
一路上德三见栀子办事利落,一点也没有乡下姑娘的扭捏,心中暗暗惊奇。这时听了栀子的话,忙应道:“是该去一趟,昨日我只忙着照顾福禄,还没有抽出空去镖行说一下失镖的事情。哎——也不知道杜镖头有没有听人说起。”
威远镖行是一桩三进的宅子,坐落在南街街尾,在南街上并不显眼,可与兰家乡下的院子相比,又不知气派多少倍。
杜镖头不在,说是亲自押镖去了。栀子被一个五六十的老人领到了后院杜镖头娘子黎氏的住处,路上她旁敲侧击的问过老人,知道黎氏是个爽利的妇人,镖行上上下下都做得了主,她这才安心了些。
到了一间厅堂式样的屋子,她看见一个四十上下的高壮妇人坐在圈椅上与她笑,料想这便是杜镖头的夫人黎氏,便紧走几步拜了下去:“杜婶子安好。”她没有称杜夫人,而是叫杜婶子,是想在称呼上拉近与黎氏的关系,方便一会说事情。
黎氏盈盈笑着起身将栀子扶起来,嗔道:“快起来,大冷的天地上多凉啊,看看,手都冻僵了。”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插到栀子的头上,口中玩笑着,“你这一拜,我少不得要给你见面礼。”
栀子没想到黎氏会如此热情,微微楞了一下,然后才诚心谢过。
黎氏将她拉到身边的圈椅上坐下,“这有什么可谢的?怎么着也要当得起你刚才的那声婶子啊。”
栀子勉强笑了笑。
黎氏又问起栀子家中的情形,作势要与栀子闲话家常。栀子哪里有心情与她扯闲篇,答了几句,然后找了个空子说了失镖爹爹过世的事情。
“有这等事情?我们当家的不在,镖行的镖师也全都出去了,我在后宅中竟没有听说发生了这等事情!”黎氏只是不信。
栀子微微点了点头,“难道我还能拿这等事情来哄婶子不成?”
“这么说来,这事竟是真的了?”黎氏用巾子试了一下眼角的泪珠,然后将栀子拉入怀中,轻拍着栀子的后背:“好孩子,苦了你了。现在出了这等事情,该怎么办好?哎——我一个妇道人家见识有限,一时也拿不出主意来帮你。”
“帮你”?听着黎氏话中的这两个字,栀子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她晓得,黎氏这是在将镖行往外摘。要是此时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估计黎氏马上就要搬出当初立下的契约说事了。
栀子苦笑了一下,从黎氏的怀中挣扎出来:“婶子放心,爹临终前交代过,让我卖了田地也要偿还失镖的损失。我来找婶子,就是想婶子帮忙跟主家说一声,能不能宽限几天,等到年后我把田地出手后再赔付。婶子也知道,货急则贱,家中田地这样急于脱手也卖不到合适的价钱。”
听栀子这样说,黎氏松了一口气,面带戚色的道:“这倒是,我这就使人去主家求一下情。”顿了一下,她又道,“只是我听当家的说过,托这趟镖的主家不易说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答应。”
“不管能不能答应,总得试一下才知道。”
黎氏拍拍栀子的手:“正是这个理。哎——我白活了几十岁,处事竟不如你这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利落。”
栀子在心中冷笑了一下:我还不及你一根小指头呢!不过她面上还是没有表露一分。
黎氏差刚才领栀子进来的那个老人去找主家商量,黎氏与老人说话时,栀子仔细听了一下,主家是元氏绸缎庄。
在镖行等了不多时,那个老人回来了,一进来就将经过说与黎氏听:“掌柜的说了,他这批蜀锦是赶着年节卖的,现在失了镖,他们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追究镖行耽误他们生意的责任,但赔付的银子无论如何不能等到年后,他们还要用这笔银子再从府城买一匹蜀锦做元宵节的生意。他们掌柜的说,如果现在不赔付,他们马上就要报官。夫人,小的听人说元氏绸缎庄主家来头不小,连县令大人都不敢得罪他们。”
闻言,栀子一脸惊惶的望着黎氏,期期艾艾的道:“婶子,这可怎么办好?要是家中的地能够按市价卖,家中还能勉强凑出钱来,可要是现在贱卖……这还差着一大笔呢!我上哪去筹钱去啊!”一边说着,她一边嘤嘤的哭了起来。
刚才那老人说主家要追究报官的时候,她看见黎氏慌乱了一下,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就这短暂的一下慌乱,让栀子醒过味来,她爹与镖行的确签过契约书,赔付肯定赖不掉,但主家当初托镖找的可是镖行,现在出了事情,理当也会找镖行,她现在根本不需要去考虑主家的逼迫……她现在说这些,就是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将这个烂摊子丢回给黎氏去解决。
黎氏脸色阴沉,半天没有言语,过了好一会抬起头来看着栀子:“好孩子,你家中的地我也知道,正好我娘家兄弟说过要买地,不如我做个中人,你将地作二十两一亩的价钱卖给她吧。”
什么兄弟买地,肯定是自己想买下。栀子也不点破,她的原意是想让黎氏先垫付赔偿的银子,然后她慢慢寻一个买家将地卖了再将银子赔给镖行。却没想到黎氏会提出买地,不过这样也好,反正都是要卖,卖给黎氏倒省的到处去寻买家了。
“婶子的兄弟要买地,我们理应比别家便宜一点,可我爹在世时盘算过,按市价二十五两一亩我们才能勉强凑出银子来……”
黎氏咬了咬牙:“好孩子,我也晓得市价,只是我兄弟住在千元村,他买十里村的地以后收种都极不方便,他买你的地也就是帮帮你,价钱肯定不能出到二十五两去,不然他就亏了。”
栀子打定主意,二十五两一亩她一分都不会少,她很诚恳的望着黎氏:“既是这样不便,婶子的兄弟也无需只为了帮我们而亏了自己,我还是找找其他的买家吧。只是,一时半会买家也难寻,恐怕……”
黎氏将栀子看了好一会,才缓缓的道:“就依你说的二十五两,今晚我好好与他说说看,你明日将地契拿过来吧。”
“婶子,我娘病着,弟弟妹妹还小,家中正在为爹准备丧事,明日恐怕我脱不开身。”栀子说的是实话。
“那……我明日让我兄弟去寻你。”黎氏想了想,“好孩子,我知道不该在你爹丧事的时候来寻你卖家产,可主家逼的紧,我想着你急需银子,这也是为你考虑,你可不要怪婶子啊。”
“我省的。”反正目的已经达到,栀子不去理会黎氏的虚情假意,“我不敢久在婶子这里呆,婶子,我得先回去了。”
黎氏说了两句客套话,不再挽留栀子,只将她送到镖行门外。
第六章 莫名其妙的银子
更新时间2010…7…22 13:30:16 字数:3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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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回到刚才见栀子的厅中,杜威已经端坐在其中,一见黎氏便急问:“将兰家大丫头打发走了?”
黎氏瞥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在下首坐了,端起手边的冷茶饮了一口,可冰冷浸骨的茶水还是未能压下她心中的怒火,脱口骂道:“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嫁给你这样一个顶不起一寸天的窝囊男人,算是瞎了眼了!”
威远镖行是黎氏的陪嫁,而杜威原本只是镖行一个镖师,娶了黎氏之后才当上了镖行总镖头,是以杜威在外人面前俨然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可到了镖行后宅他便成了妻管严,对黎氏言听计从,这时纵然气的面皮涨红,却不敢发作,闷声问:“兰家大丫头说了些什么?”
黎氏气归气,还是将事情始末说了一次。
杜威吃惊的望着黎氏:“你说什么?你疯啦,竟然说出要买兰福禄家的地这样的蠢话来!”
黎氏恨恨的:“那兰家大丫头精明着呢,见了我啥也不说便应承下赔钱,然后一个劲的哭穷,你让我怎么办?要不是我一出去就装作不知失镖这事,然后拿好话去哄她,还不晓得她会怎么样呢!”
杜威哼了一声:“她能怎么样?她能翻出天去?当初兰福禄可是与镖行立了契约的,难不成她还赖账?如今你应下要买她家的地,我看你去哪里凑那么一大笔银子出来!”
“立了契约便又如何?她一时拿不出银子来,我们还能往死路上逼她?你莫忘了,主家托镖找的可是镖行,不是兰福禄!主家要报官告的也是我们镖行!我们先筹钱将地买下,开年再慢慢找买家将地转卖出去。这样好歹有地捏在手中,不用担心兰家赖账,总比我们替兰家垫付了失镖的赔偿稳妥。”黎氏咬着牙,“我算了一下,家里还有四百两现银,我再找我娘家兄弟筹借一点,实在不行,将这座宅子押到当铺兑点现银,等兰家的地脱手以后再赎回来就是了。”
杜威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得依了黎氏,过了好一会,又叹道:“兰福禄与我相识了十来年,没曾想他竟然落到这步田地。我也是走镖的,真不知道哪一天会横死路上。”
“呸,大年下的说这些丧气话,也不嫌晦气!”黎氏眉头立了起来,拉着杜威啐了一口。
“我们与兰福禄也相识一场,要不……”杜威试探着看了妻子一眼,“要不明日你去兰家时,送五十两银子给他们做讣金,他们孤儿寡母的也……”
黎氏捡起手边的茶盅就朝杜威丢了过去:“如今我们自己都要靠押宅子过日子,你还这般大方,真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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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三怕借来的耕牛丢了,栀子进去见黎氏时,他只得一直守在镖行大门外。见栀子出来,他忙迎了几步,从怀中取出一个青布钱袋递与栀子。栀子将钱袋握在手中掂了掂,挺沉的,好像是银锭子,赶忙打开钱袋看了看,里面果然是白花花的五个银锭子,吃惊的问:“德三叔,哪来的这么多银锭子?”
德三呵了一口热气暖手:“你刚才进去时,有个仆从打扮的人走上来问我是不是跟兰福禄之女一路来的,我应了声是,他二话没说就从怀中掏出这个钱袋子给我,说让我转交给你。”
栀子盯着手里的钱袋:“那他还说什么没有?”
德三想了想:“恩,没有,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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