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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别经-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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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仆人中毒身亡,您还会不会杀那些亲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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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完全看您了……”

  “看我?为什么看我?”

  “您难道还不明白?最后两个亲兵我完全可以不杀,只需吆喝一声,他们可能也就放下武器了,想必他们应该知道我的身份,至少在大功告成之前还不敢过分违拗。至于他们到底在最后会不会对我不利,我也只不过是一个猜测而已……”

  “大错已经铸成——当然,这只对原来的你而言——你就再也不能翻悔了……”

  “也不一定,假如我现在提着您的脑袋回去,再添油加醋渲染一番,只怕莫将军不罚还奖呢……”

  “要真是这样,我就干脆把脑袋直接送给你得了……”

  话是这么说,我的替身心里还是别别跳了几下。尽管现在温情脉脉,可想起人家早先开枪杀人的情景,不免心有余悸,只好打肿脸庞硬充一回胖子了。

  “您早已知道我再也不会碰您的一根毫毛了,才说这些没用的风凉话。哼!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您这条命暂且寄下,要是您今后对我变心,看我如何收帐……”

  “你可千万别吓唬我,我可是胆小。再说你对我们中洲的妇道也已经非常熟稔,怎么能干出有违伦理纲常的事来呢,在这之前,我不敢保证,从今往后,我却是充满了信心。真有那么一天,我也毫无怨言,常言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哪……”

  “你们中洲的男人,是不是也都跟您一样?”

  “什么意思?”

  “巧舌如簧,花言巧语,让一般的女人根本就应对不了……”

  “也许吧,可中洲的男人和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血肉之躯,不怕风刀雪剑,可都经不起一颗子弹……”

  “好了,我说不过您行不行?”

  “你也蛮可以啊,在此之前,那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也曾经让我感动得……怎么说呢?难以自持吧……”

  “曾经?这么说现在我就不是那一个样子了?”

  “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您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内心想法,好了,不说了行不行,咱们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还有许多路等着我们赶呢,再说,我总怕莫将军的追兵已经出发了……”

  “我们非去太阳部落不可吗?”

  “不行,得去。一来我们需要补充,二来只有在人多的地方才能摆脱追兵……”

  “可若是帮王爷送了信,不是更对不起莫将军了吗?”

  “在无条件执行命令的时候,我确实会这么想,原来说到太阳部落送信,不过是想哄您一下,因为我怀疑您身上还有一封信,只有先取得您的认同。可现在确实不同了,莫将军也好,哈里王爷也好,如果他们只是热衷于争权夺利,咱们又何必再夹杂其中,尽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现在我们得为自己活着,真如您所说,现在唯一的目的,我们就是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只要有利于这个目的,我们就得去努力。管他王爷也好,莫将军也罢,只怕他们到头来也都是在为自己考虑吧?您说是不是?”

  这些话听上去,未免让人有一点寒心,如果凤麟人都这么想,只怕他们的亡邦之日也就不远了,要说芸芸众生总是最后一个觉悟,巴博医官不也正是这个意思吗?一个不幸被战争裹胁进来的弱女子,你还能要求她有多高的思想境界呢?好在爰慧也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理想主义者,当然能够接受我的分析。

  再说一句私心一点的话,她这种态度,正是我所希望,有她帮助我的替身逃亡,不说相对奢侈的事半功倍,至少也该算是多了一点求之不得的保险系数吧。

  “最后一个问题,不知道我该不该问,你就权当我是胡思乱想吧,假如现在让你重新选择,你到底会帮哪一个?哈里王爷?还是莫将军?”

  我完全了解我替身的心思,之所以这么问,纯粹是为了安抚自己的良心,也好帮自己的情侣作些道义方面的开脱。在中洲人的道德范畴,保家卫邦,悠悠为大,毕竟是一个起码的做人标准。这倒不能全说是人家的迂腐,就我也不愿过分从很高的高度,去审判这个不幸透顶的女子。

  只见人家姑娘歪着脑袋,似乎在作一个非常痛苦的抉择。凝望着夜空半晌,方才幽幽地说道。

  “两个我都愿意帮,前提是他们必须摒弃前嫌,通力合作,一门心思,复邦还朝,凤麟的希望,全都在这一文一武的身上了……”

  看来这是凤麟人最后的理想了,竟然也跟巴博医官如出一辙。

  

()
038
朦朦胧胧,我的替身听到一些轻微的噼啪声响,睁眼寻去,只见不远处,一堆大火正在熊熊燃烧。不用猜,准定是阿依在火葬她的哥哥了。

  依稀记得,昨晚两人是相依相靠着进入梦乡,阿依溜走,居然一点也没惊动自己,看来自己睡得真死。不知姑娘到底合没合眼,按照时间推算,恐怕人家又是一宿没睡。

  看日头,才刚刚爬上东方不久,满天的朝霞,还没有完全烧尽。初升的太阳,似乎还没完全加热到位,就象油灯一样,发出一种幽黄的光泽,照在阿依的身上,更是一种说不出的静穆之感。

  只见姑娘屈膝跪在火堆的顶头,双手合什,一动也不动,逆着阳光,正好成了一个剪影,宛如一头蹲踞在那里的孤狼。

  我的替身并不想惊动她,缓缓地走了过去。人家似乎有所察觉,微微动了一动,但是没有转头,但见她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中洲人在葬礼上,会请一些专吃红白饭水的宗教信士来念一些超度的经咒。想来这也是斋教必须的仪式,我的替身愈发小心了。

  一点轻风,好象正是火的热力所造成,正好扬不起沙子,却把火舌卷得不停地翻滚。阿伦的尸骸早已看不清,惟有一个沉沉的大火球压在地面,仿佛正是它,拽住了那些只想往旷野奔窜的火苗。

  “愿独一至尊的主永远保佑你,请安息吧!阿伦……”

  伫立片刻,我的替身也跟着跪下了,他还没有机会皈依哪个教门,只能借助他们斋教惯用的语言来表示自己的一点哀思。

  “这是归真赴命,我阿哥他现在已经在主的左右了……”

  阿依的声气非常平静,这让爰慧多少有一点诧异。若在中洲,恐怕这会儿真是死者的亲属哭得天昏地暗的时候。

  “在我们斋教,这个时候都为死者的亡灵终于能够到天国复命而感到高兴,阿哥这样善良,独一至尊的主,肯定已经为他安排好了光明灿烂的来世……”

  既然这么说,我的替身就再也接不上口了。兔死狐悲,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尽管昨夜已经与死者的妹妹大致沟通,可那一种孤寂感并没有因此而减弱,相反,也许是火堆的热力所逼,他总是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火终于渐渐地熄灭了。阿依开始掬起一把又一把沙子,覆盖着残烬,我的替身本来无事可做,正好趁手效仿一下。

  “我想,我还是应该回去……”

  临了,阿依突然扬起头说。

  “真是对不起,爰公子,我不能跟您一起走,我已经想过了,有人要将您置之死地,抓住我们两个,都是一样没命,假如只是抓住了我一个,兴许还能为您打掩护,我可以告诉他们,我已经把你杀死了。茫茫沙漠,他们总不能来认真查对吧?再说大海捞针,就是想查证也没那么容易。我现在主动去找莫将军,若能在返程之中碰上追兵,那就更为理想,说不定还真能为您赢得一点宝贵的时间。而您只要一直往前走,径往太阳部落去,拿着哈里王爷的信,我想他们一定会帮助您……”

  “哪……哪根本不行,要死也死在一块儿,你若是真的要回头,我就一定跟着你回头……”

  我的替身一听急了,劈手把一蓬沙子撒出老远。

  “与其两个人一起死,倒不如我一个人回去。真的,说不定莫将军并不想把我怎样,以前的想法,不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也许真是我多虑了……”

  “你无功而返,只怕姓莫的不会对你客气。说不定追兵就在附近,没等我离开,我们就会走投无路了。不如我们一起走,至少是一个个照应,就是要拚命,也要一起跟他们拚个你死我活。依照你的身手,恐怕在这里,也由不得人家一意孤行……”

  “不可能,爰公子,倘若现在让我跟我的族人翻脸,绝对不可能……”

  “假如人家不象你这么想,已经把枪指住了你的脑袋了呢?”

  “至少现在还没有吧?毕竟是我杀了那些无辜的亲兵,我已经对我的族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他们真的要杀我,也该算是名正言顺,罪有应得了。当时我几乎想都没想,只是不想让人伤害您……”

  “正因为你都是为了我,我才不会让你回去自投罗网呢。再说送佛要送到西天,你既然已经救了我,就不能半途而废。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不管是你们凤麟人的习俗,还是我们中洲人的规矩,我都有权保护你,并且可以命令你吧?按照中洲的话来说,夫为妻纲,纲举才能目张。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你就不能冒然行事。除非,除非你愿意提着我的脑袋回去邀功……”

  “可是,爰公子,我刚才已经对我阿哥的亡灵发了誓,我只能这么做。再说背后是我的故乡,不管怎么样,我不能坐视不理,弃之不顾吧?”

  “可中洲马上也要成为你的家乡了,你又能弃之不顾了?你别忘了,你可是你们的摄政王亲口指婚给我!哪怕就是为我——你的夫君着想,你也不能轻易离开啊。这茫茫沙漠,你的夫君——我对沙漠一点经验也没有,你就让我一个人走,还不是在直接把我往死路上推吗?”

  “一个人走是确实危险,可追兵赶到,那更加危险,爰公子,万望您能体谅阿依。您口口声声称之为我的夫君,诚心诚意把阿依当成您的妻子,阿依感激不尽。今生今世,不知道还有没有缘分能侍奉您,但愿来世吧,我一定会祈求独一至尊的主,把阿依重新安排在您的身边……”

  “不行,就是不行!什么当成妻子,你本来就是我当之无愧的妻子……”

  我的替身仿佛怕人立刻逃掉似的,上前一把就把人家拉到怀里,抱紧了,拚着死命摇撼着,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叫人回心转意。



  “我永远不会放你走,除非先杀了我。这不仅是我本人的意思,也是你阿哥的意思。当听说哈里王爷把你指配给我,他就流着眼泪对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你是他唯一的牵挂。只要我能带你离开,哪怕是我的父母不同意这桩婚事,他也毫无怨言。就在咽气的前一刻,他还嘱托我赶快带你离开,也许你的阿哥并不知道你的本事,反正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了。可你现在,不仅不想尽力成全你的夫君,反倒要将我置入不仁不义的境地,无论是为夫之道,还是为友之情。现在,你阿哥的亡灵还没远去,你怎么就敢这样?!一点也不顾他的意愿?”

  “您别说了,爰公子……”

  阿依再也忍不住,抱住爰慧的肩膀痛哭失声。让她好好哭了一会,我的替身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脊,仿佛怕人家哭岔了气似的,又拍又揉。

  “再说你杀那些亲兵,也是迫不得已。追兵不来,咱们都什么也不说,倘若来了,哪就也怪不得谁了,可是人家不仁在先,总没有理由再埋怨我们不义吧?你早已是中洲的媳妇了,凡事都应该从新的角度考虑。再说你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莫将军他们,也不一定尽如人意,你何必要那么抱残守缺呢?不撞南墙死不回头?再说我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思,就象我对你一样,现在,我们就算是一对同命相依的落难鸳鸯,你就那么忍心抛下我不管吗?让我一个人在茫茫沙漠之中自生自灭吗?”

  好说歹说,阿依姑娘总算渐渐地平静下来了。收拾好行装,重新上路。也许是早晨的一幕太叫人伤心了,一路上,两个人竟是话也不多。

  好在一天下来,什么异常也没出现过,也许莫尕德他们并没对昨天没人接电话起疑,也许是追兵已经派出,只是路途遥远,一时之间鞭长莫及。

  倒是阿依兀自担心着,也许是人家比我们更了解那位将军吧。劝来劝去,总是有点挥洒不开。临了,爰慧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与其让人猜疑不定,倒不如干脆编一通谎话,先发制人,把对方哄住了再说。只要能争取到一点时间,目的也就达到了。

  于是决定主动给莫尕德打一个电话,向他报告这里的情况。电话倒是一接就通,对方并不是莫尕德,而是莫尕德的一个手下,专门负责内部安全的副官。

  阿依告诉他,昨天下午,哈里的人寻机下手,结果其他人统统死了,包括驼队的向导——自己的哥哥。起因是哈里派出的所谓的仆人先起疑心,在饭中下毒,当场有两个亲兵先行中毒,其余的人虽然由于及时发觉而没吃,但都统统死于枪战。若不是她哥哥舍身相救,只怕这会儿连报信的人也没有了。她也是昏迷了一天一夜,方才醒来。

  反复盘问了几句,对方似乎开始信了,连声追问她的位置,以便派人过来营救。但见阿依沉吟了一下,推说没了向导,她也不知道究竟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在一片沙漠之中,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周围一望无垠,根本找不见一点标志物。

  对方没法,只好嘱咐她把无线电电话保持连通状态,马上派人来救。如果实在是电池不够,则半个时辰开通一次,以便让总部的侦测设备能尽快找到她的位置。

  这个时候,阿依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策。这一点,我倒是也没想到,本想施一个缓兵之计麻痹对方,没料想反倒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开始我还一个劲儿赞赏我替身的聪敏机智,现在看来,真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敏,反误了自家性命。说不定在刚才通话的时间里,对方已经侦测到了我们的位置。

  而且,最大的一个疑点,对方尽管没说出来,阿依也是明显疏忽了。既然枪战之中,她已经昏迷,电话一响,怎么没人接,反倒有人会关机?我立刻把这个意思通知我的替身,想让阿依姑娘再想方设法圆一下谎,可惜对方已经搁断了电话。

  “怎么办?”

  一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我的替身不禁着了慌。阿依打电话之前,不是没有跟他仔细商量过,只是聪敏反被聪敏误,都为侥幸得计而蒙住了思路,谁也没再想得更多更广,包括我自己。

  再卖后悔药也没用,只有星夜兼程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追兵找到他们之前,争取赶到太阳部落。

  折腾到半夜,再也无法走了。不见明显的光亮,又不敢燃起火把,深一脚浅一脚,迈起步子来,全凭感觉,一点数脉也没用,倒是灌了几靴筒沙子,早把双脚磨得全是血泡。

  骆驼也是不擅夜路,一旦上了坡顶,更是不敢走了,那些白天能用的哄骗的法子,再也不见奏效。再加上沙漠的气候特别恶劣,到了夜半,不知从哪儿来了那么多的寒气,冻得人恨不能立马钻到帐篷里去。

  实在没法,找到了几丛沙棘,就在那儿歇下,篝火也不敢点一堆,把骆驼拉到身边,围成一个挡风圈,一人扯了一顶帐篷当被窝,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理当留一个岗哨,我的替身硬撑着要自己守头班,阿依却怎么也不肯,说是她时常穿越沙漠,还算吃得住劲,先让爰慧休息,反正一人半班,早晚都是一样。爰慧一想,也不无道理,也实在是太困乏了,没多大的功夫,就呼呼进入了梦乡。

  不幸的是,睡下的时候是两个,醒来却只有一个了。阿依姑娘已经不辞而别,只带走了一头骆驼,其余的统统留给了我的替身。那原由不言自明,只恨自己睡得太死了。我的替身捶胸顿足,就差没有大声嗥叫了。

  从印迹上看,人是在天亮以后才离开。坐卧过的沙窝上,一点也不见雾露的潮气,说是一人半班,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打算叫醒我的替身,想来人家是眼睁睁地坐了一夜,那一番孤寂和愁苦,不难想象,只是让人实在不敢过分想象,反正该跟爰慧说的话,她都已说得差不多了。兄妹两个,都在不同意义上救过我的替身,只怕比起挡炸弹来,她的自我牺牲,更叫人觉得悲凉几分。

  “不行,我得去找她……”

  一行脚印,交替着蹄迹,正是冲着来的路而去。爰慧奔上一个沙梁,眺望一阵,什么也没看见,又奔上一个,还是什么也没发现。一连好几座沙梁,均是徒劳无功。爰慧这才有点泄劲了,颓然坐倒。欲哭无泪,只是攥起一把又一把的沙子,拚命乱甩。

  我本想好好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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