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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天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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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皇上一直那么迁就我的原因,月姑姑走了,这个世上只剩我能理解和感受他的心境、他的苦涩他的痛。在别人的眼里,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只有我知道他也只是一个人,只有我才会把他当做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在我的眼里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只是一个父亲,一个老人,甚至也有颗童稚的心。
一废
从那天起四阿哥就放下手里大多的公务,抽出大量的时间来陪着我。怀孕地头三个月,格格府谢绝一切访客。四阿哥成天象老母鸡样跟在我身后唠叨,这样不行,那样不能做,恨不得把我成天的绑在床上。弄得我脾气一天比一天大,有拿针线把他的嘴缝起来的欲望。
到了八月底康熙去了木兰秋荻,大多数的皇子都随驾邑从,十三也跟了去。四阿哥自然以我为重,顺便留在京城处理些政务。
到了九月我正式脱离危险期的阴影,胃口也好了人也有了精神了。每天都在家想法儿弄东西吃,这天中午四阿哥从宫里回来问我想吃什么,我突然来了兴致,告诉他我想吃火锅,他开始发愁了,这个时节京城里哪有火锅吃啊?
我则胸有成竹地笑,吩咐桃儿让她把去年买的还没用过的铜火锅从储物所找出来,又让大厨准备些蔬菜肉类还有酱料荤汤,不一会儿,东西上了桌,我对着四阿哥道:“很好吃的,要不要试试?”现代的火锅自然和古时的有很大的差别,他初时还有些不敢动筷,我也不管他自顾自地涮东西吃,他看我吃得香,也学着样儿尝了尝,觉得味道还真是别居一格,也就放心的享用眼前的美食了。
正吃着,四阿哥的贴身小太监高福儿匆匆地走进来,递给他一封急件,他停下筷子拆开文件,略略扫了几眼,顿时脸色大变。我看看他,虽说我平时并不太理他的公事,但他的表情也太过奇怪了。所以忍不住问:“出了什么事儿?”
他迟疑了一下,神色凝重地说:“出大事儿,十八弟薨了,太子夜袭龙帐被废,皇阿玛命我立即北上随驾。”
所有的事儿一下子都砸进了我的脑子,我的思想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问:“皇上怎么样了?”
“皇阿玛病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会没事儿,最疼的小儿子死了,最受宠的太子哥哥被废了,他怎么会没事呢?
我定定心神,对四阿哥道:“你立即起程,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不能去,你还怀着孩子!”他青着脸瞪视我。
“我不放心皇上,这个时候我不能让他一个人,相信我,我能帮到他。”我执意地看着四阿哥,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如果你不让我跟,我就自已一个人走。
“你——”他还想顽抗,看着我固执的神情,明白拗不过我,只好妥协。“那你得答应我一定要小心孩子。而且,这个时候我没办法分心来护着你。”他低下头,想了想方说:“十三被太子的事卷了进去,被锁拿。”果然十三真得出事了,虽说预感告诉过我,可心还是又被重重地刺疼了。
我对他点点头:“我会照顾自己的,你放心。”他重重地抱住我,低声地象是对我说,又象是对他自己说:“你一定不能再出事,不然,我会发疯的。”我知道他的痛,是因为十三十八还有太子,所有的悲哀都是因为他们生在皇家,一生都被命运左右,永远都无法挣不脱。
以后的日子里,除了吃饭我们日夜不停的赶路,终于在第六天赶到了皇帝的临时驻地,跳下了马车,我不去理会四阿哥在身后的叫声,直奔康熙的寝帐。
在帐门外,我看到李德会正在跟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说话,顾不得礼貌,大声打断他们:“李德全!”
李德全一楞,急忙走过来想给我行礼:“格格?你怎么来了?”我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皇上呢?”
“天放亮才歇着,这会儿睡着了。”他小声说。
“你在这儿守着,我进去看看皇上”我正准备打帐门进去。
那名将军模样的人出声喝斥:“你是哪来的格格这么不懂规矩,告诉你皇阿玛正歇着,你想闯皇帐不成?”
原来他是大阿哥,难怪这么嚣张,我虽然不知道太子被废他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但看他的面相一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眯起眼看他:“原来是直郡王,你一大早的在皇上帐门转悠什么,是不是想跟太子去做个伴儿啊?”太子为什么莫名其妙地会夜探皇帐,这里面的名堂还真是多得说不清。
他被我气得满面涨红,伸手要拨剑,吓得李德全干紧抱住他的手臂。连声叫:“使不得!使不得!”
“被我说中了,心虚啊?”痛打落水狗是我的专长,本小姐今儿心情不好,正好好的让我出口气。
“你——”大阿哥被我气得直打颤。
“醺儿,你怎么还不进去?”这个四阿哥怎么现在才跟过来,我白他一眼:“遇到一个拦路的,不让进。”
大阿哥看到四阿哥才镇静下来,问:“四弟,你认识这个无礼的臭丫头?”
敢骂我臭丫头,我看他是真是找不痛快,一边的李德全看我又要生事,忙拉着我低声道:“格格,皇上就在里面,您还是先进去看看吧!”
我狠狠地瞪了大阿哥一眼,带是皇上要紧,下次再收拾你。随着李德全走进皇帐。
留在帐外的四阿哥则不得不对还情绪激动的大阿哥:“这是为弟新娶的妾室,有失礼的地方,弟弟在这儿帮她赔不是了,请大哥见谅。”
大阿哥还在那儿不明所以,一个妾怎么会这么大的脾气,看李德全对她毕恭毕敬的样子,看来这个女人一定没那么简单。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自己虽然常年在外领兵,但也风闻了一些。他忍不住问四阿哥:“这位格格就是皇上今年亲封的和硕固伦公主,后来嫁了给你做了你府里的格格。”
四阿哥点头。大阿哥若有所思地道:“看来新弟妹的脾气可不大好?”
四阿哥苦笑,继续收拾自家老婆留下的烂堆子:“她平时还好,只是性子急了点,改天一定让她当面给大哥赔罪。”
大阿哥无所谓地摇摇手,笑道:“没事儿,我一个大男人跟她计较什么,不过,错过你的喜酒,回到京城你可得请我喝一杯。”
四阿哥也笑,“那是当然。”
大阿哥听听帐内并无动静,明白皇上还在睡,便跟四阿哥告辞离开了皇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四阿哥忍不住揉揉额头,大阿哥一向都不是大度的人,今天醺儿不小心得罪了他,看来日后要小心的人又多了一个。这个丫头,走到哪儿都忘不了给他惹祸。
走进康熙的寝帐,他还在睡。我静静地坐在他的床边,他的发际又多了些许的白发,熟睡的脸上透着疲惫,睡梦里眉头都紧锁着,所有的愁苦溢于脸盘。
我的心隐隐的抽疼了,他现在只是一个痛失幼子,又遭爱子背叛的伤心老人。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希望能给他慰籍。我能做的只有这些而已。
他动了动手指,慢慢地睁开眼,初醒时有些迷糊。我微笑着道:“老爹,早上好!”
康熙似乎一些不信自己的眼:“丫头,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丫头想你了不行吗?”
“你这个丫头,怀着孩子还敢到处跑,你要是有个好歹,让朕怎么对得起月儿?”
我故意站起来转了一个圈,笑盈盈的道:“没事儿,我很好啊,孩子在这儿很精神,我现在胃口可好了,每天能吃好多东西,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康熙赶紧招手让我坐到他身边:“快别转了,小心摔着。”
我听话坐到他身边,伸手拨着他鬓角的白发,低声抱怨道:“丫头乖,皇上就不乖了!你看,这儿都有白头发,皇上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他悲叹,满面的无奈和挫折:“丫头,是不是朕真得老了,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动了?你看看,他们都是怎么折腾他们的老阿玛的?孽子啊!”
“阿哥们只是长大了,人长大了难免有自己的想法。老爹,你应该相信你教出来的儿子们,无论怎样都还是孝顺的!”
康熙冷笑:“他们就是这样孝顺的吗?想气死朕才是真的!”
我佯怒瞪了他一眼:“皇上,一大清早别死不死的!你只是太爱他们了,所以对他们的要求自然比较高,他们也只是急于求好,所以才会弄巧成拙的!你相信丫头,无论是太子还是十三,或是其他的阿哥们,在他们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他们最敬爱的皇阿玛!”
“是吗?”他不确定地看我。
我认真地点头。
他有些迟疑地问我:“朕是不是对他们太严厉了?”
“爱之深,责之切。你做什么都是为他们好!所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心头黯然,经过那么多的变故后,我也才明白这个道理。
康熙盯着我,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他自己说:“太子他——,太伤朕的心了,也许是朕太疼他了,才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许吧,所以你的决定是对的,太子是需要一个教训。这样他才能清醒些,看清楚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朕真得没有做错?丫头,你是三百年后来的,你应该知道历史是怎么样的?”
“可惜啊,我的记忆都被封印住了,什么都不记得。我现在也只是局中人而已。”
康熙失望地低下头,一脸的沮丧。
我握紧他的手:“皇上,相信自己,你的决定是正确的。你是皇帝嘛,做事必然有你的理由,你不光是一个父亲,你还是天下百姓的父母。”
他紧紧地回握我:“醺儿,你说得对,‘我’不仅仅是一个父亲,朕还是天下黎民百姓的父母。”
我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他的脸重新释放出自信和坚定。那个高高在上的受万民警仰的皇帝又回来了。
十三
恢复了精神的康熙开始接见大臣和皇子们;商讨善后。我则偷偷地溜出来,让小太监悄悄地把李德全找了出来。我仔仔细细地问了他前因后果,原来太子最近闹得越来越不象话了,不但鞭打皇亲大臣,连蒙古王族他都敢动,还跟皇上最近新封得郑贵人关系暧昧,被大阿哥捅到了皇帝面前。小十八病重他不但不前去探视还在人前冷言冷语地说风凉话,十八逝后无半点伤痛之情,被皇上斥责后,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利得夜窥皇帐。
这个太子真是太不像话了,但是十三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初时李德全还吱吱唔唔地不想说,最后在我的逼问后,方说出了实情。那夜被大阿哥拖着一起喝酒,喝到夜半时分,有了几分的醉意,大阿哥非说要亲自送他回帐。谁知道送着送着不知怎么得就到了皇帐附近,正好看到太子躲在那儿偷窥。大阿哥就拉着他一起到皇上面前告太子的状,他本来和太子关系就不错,所以回皇上的问话时难免吱吱唔唔语焉不详。最后,皇上迁怒于他将他锁拿,成了第一个替罪羊。
怎么什么事都少不了大阿哥,这个人果然不是个好鸟?
我想了想,便问李德全:“现在太子和十三被关在哪儿?”
他想了想道:“太子被关在大阿哥的帐中,皇上有命严加看管,没有皇命谁都不许接触。十三阿哥被关在马厩里,也是任何人都不让见。”
我一听就火了,皇帝也太过了吧,把十三关在马厩里,现在已经入了秋了,塞处的夜晚早就是寒意侵人。听四阿哥说十三小时候膝盖受过很重的伤,从小养尊处优的他怎么受得了这个?
李德全看我有动怒的架势,忙对我摇摇手,低声道:“老奴知道十三爷是受屈的,前日悄悄派了人去瞧,情形虽然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糟。”
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对他小声道:“我还是不放心,回头皇上找我你就说我累了,先回去歇着了,我得去看看胤祥。”
李德全张张嘴想说话,但又忍住了。他招手找来个小太监,让他给我引路,吩咐他跟着我走。
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虽说是大白天营地也少有闲人走动。小太监引着我七拐八弯地就到了地儿,看来他不是第一次来,守卫认识他是皇上身边的人,没说什么就放了我进去。
走进去第一眼看到十三时,我都有些不敢认了,往日阳光灿烂的少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毫无生气地靠在一堆干草上,眼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心疼地蹲到他跟前,轻轻声地叫他:“十三?”
他慢慢地调转目光,平静地看着我:“醺姐姐,你来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张了张嘴,强挤出一丝笑:“胤祥,姐姐知道你受委屈了,你——还好吧?”
“还算不错!”他苦笑。
有时候我还真是笨,他这样怎么会好呢?憋了半天我方道:“你四哥很担心你?”
听到四哥的名字他的目光闪了闪:“我真得挺好的,让四哥别担心!”他轻轻地道,象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我伸手抚向他的膝盖,轻轻的触碰:“这儿怎么样?”
他明显得往后退缩了下,“没事儿!”他想站起来,却有点才不从心。
看着他有些扭曲的脸,我的心象被针刺中一样,按住他:“别动!”伸手轻轻地绾起他的裤角,露出膝头,上面一片红肿,我倒吸了口凉气:“李德全不是说没什么事儿吗?这么严重还叫没事?”
我唤过外面的小太监吩咐他找一件虎皮褥子来,一边的十三还说不用麻烦。我瞪他一眼:“你要是不想残废的话,就一定要听我的。”他讪讪地小声道:“没那么严重!”
我不理会他,这一家子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固执和不会照顾自己。
他停了半晌,嗫嚅了会儿才问:“是皇阿玛让你来的吗?”
我不答反问:“姐姐就不能来看你,关心你吗?”
他低下头,脸上有明显地失落。
“十三,你要记住。你的皇阿玛他不仅是一个父亲,他还是一个皇帝。可是,最重要的,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他也会犯错。你是爱他的是吗?”
他点头。我帮他把裤管放下来,轻轻的按摩:“只要你是爱他的,那就要原谅他。无论他做了什么样的错事。”
他的脸上有些无可置信:“皇阿玛——也会做错事儿?他是皇阿玛啊?”
我现在终于明白康熙地无奈,被人当成神一样的崇拜真得不是什么好事?我有些好笑得看着眼前的这个迷惘的少年。“我不是说了吗?皇帝也是人,有七情六欲,会生老病死,所以当然也会犯错,这有什么奇怪的?”
“那就是说,这件事就不是我的错?”他喃喃地说。
我叹口气,真是个孩子,我盯着他眼道:“看着我!”他依言看进我的眼。
我一字一字地说:“胤祥,这些事都不是你的错,相信我,你没错!”
“我没错!”他的脸渐渐的泛出自信的光泽。
“所以,你等着,过些时候你很快就会出去了。”他点头。
小太监拿着虎皮褥子也回来了,说李公公让格格赶紧回去,皇上和四阿哥都找了。我又不厌其烦地吩咐了十三些应该注意地事才离开了。
打十三那儿出来,我的脸就垮了下来,他的腿很严重,炎症很厉害,还有化脓的危险。关节炎本来就是慢性病,搁在现代也是很麻烦地事儿,又何况是医学落后的今天。到了今天我才开始后悔没有好好的跟巫婆月学医术,不然的话也许可以帮上他。
我边走边想,一头撞到谁的身上,忙下意识地道歉。来人抓住我,问道:“你到哪儿去了?让我担心死了?”
原来撞到的正是四阿哥,他一脸的焦虑,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皇阿玛说你去歇息了,可到处都找不到你的影儿,问李德全他就吱吱唔唔的,你到底到哪儿去了?”
“我——去看十三了。”本来不想那么快告诉他,但这事儿还真是瞒不住,他早晚会知道。
他闻言一震,哑着声音问:“他怎么样?”
“精神还行,但是,腿伤很严重。”四阿哥的脸瞬时变得苍白,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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