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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青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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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墨捧着ipad玩联机麻将,没空闹他。只要属于游戏类的,白墨必定手残,如果不是邹辰在后边是不是支支招,她能把ipad里原来的攒积的十几万分输光。



  打麻将这种娱乐方式,是比**更能让人堕落的东西。



  “小公主,打哪张牌,九万还是五万?或者南风?”



  “都留着,打幺鸡。”



  白墨脖子向后仰:“我要吃薯片,烤肉味的。”



  邹辰抽出一片薯片放进自己嘴里,冰冰凉凉道:“不行。”



  “我要吃!”



  邹辰语气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会把薯片渣子全溅在ipad上,造成事故现场的。”



  电视里,周星驰经典的逗乐,荡气回肠的坏笑,张柏芝风情万种的回眸,漂亮的鹅蛋脸,吴孟达憨傻憨傻的模样,真的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一局麻将打完,刚抬头,刚好看到尹天仇一脸二百五地对着还有点婴儿肥的柳飘飘喊,我养你吧。还是初出茅庐没有经历艳。照门的张柏芝,有点无厘头正是事业巅峰的周星驰,不知不觉,似乎有点伤感。



  白墨突然道:“你养我吧。”



  “嗯?”



  白墨笑眯眯道,“我很好养的,食量不大,只是偶尔挑挑食,聪明伶俐,成绩优异,运动细胞出众,才艺广泛,书法乐器信手捏来。”



  “这么说是我赚到了?”



  “当然。”



  光说着还不算,白墨赤脚跑到桌边取了一张白纸,刷刷提笔起草了一份保证书,拎到邹辰眼前,微抬下巴,“签字,画押。”



  邹辰指着其中一行字,“这里有个bug,不是我自愿养你,是你在求包。养。”



  “废话少说,快点。”



  邹辰垂着眼帘摆出一副小娘子吃亏的模样,“感觉上了贼船。”



  白墨心情不错,懒得和他计较了,把那张卖身契放到桌面最醒目的地方,嘀咕道,得找个相框裱起来。她回到沙发上蜷曲着双腿,继续和麻将血战。



  “你也吃一点,”白墨嘴里塞着东西,伸出没有沾上油的小指轻轻点了点邹辰的肩膀,“你太殷勤搞的我有点不习惯,总有一种预感,如果吃胖了会被你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送到宰猪场”



  瞬间,那点美好的气氛没了。



  “嗯哼,说得有理,把这些吃完再好好睡一觉,基本上能囤积三到四斤肉。”邹辰轻笑,语速缓慢,说话间的热气裹着水汽直接扑到白墨脸上。



  “离我远一点,”白墨不自在地挪了挪,“拐着我胳膊都没法出牌了,看,都要输了。”



  “害羞了?”邹辰笑着,取了块披萨递到她嘴边,“现在可以扔南风了。”



  白墨咬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才不是。”



  “你的脸怎么那么烫?”



  “你抱得太紧了,热。”



  两人一人抱着笔记本,一个拿着ipad开黑,联机出老千。邹辰注册了一个小号,进了白墨那间房,刚好是她上家,自家媳妇儿要什么他打什么,一溜的吃碰下来不带喘气的。把其他两家恨得牙痒痒,在聊天框骂骂咧咧半天,邹辰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拆牌不带眨眼的。



  玩得累了,喝点可乐吃零食,时不时伸手摸一摸身后那人的腹肌,流畅的人鱼线,手感好好,吃饱喝足能还劫个色,白墨叹息,小日子过得真舒坦。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时针分针秒针同时指向12,叮当,钟声响在每个人心里。窗外忽然闪过绚丽的火花,五颜六色的烟花绽开了金贵的花朵,绮丽无比,漆黑苍茫的寒夜,不再寂寥,烟火散开,光带化作无数碎片缓慢地湮灭。



  白墨笑道,“新年快乐。”



  邹辰:“新年快乐。”



  白墨眼睛亮亮的,眸子里仿佛隐藏着全部的色彩,镀上了一层琉璃的剔透,邹辰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沙发上两部手机都震动起来,全是一些新年的祝福信息,两人都没有去管。



  “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白墨边说边走到飘窗边,烟花还在绽放,轰隆轰隆的声音增添了几分节日的喜庆。她在窗边哈了一口气,一层薄雾覆盖在上边,手指接触玻璃的冰凉,一笔一划地写着邹辰的名字,紧接着又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



  邹辰站在她身后将人圈在怀里,呢喃,“一直这样下去挺好的。”



  “小公主,”白墨用淡淡的,毫无起伏的语气说,“你不是有恐高吗,我们这里在13楼。”



  白墨磨牙,感情自己一直被骗得团团转?这人编造剧情的才能简直可以说是与生俱来,没少研究韩剧小纯情吧。



  “你演技不错嘛,可以拿奥斯卡了。”



  邹辰厚颜无耻,“谢谢夸奖。”



  白墨:“你还有什么事是没有和我坦白的吗?给你一个机会,不要等我逐一侦破啊。”



  “我想想。”



  邹辰说话时候,高大身躯轻贴着她,低沉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蛊惑。白墨撇撇嘴,心里有点落空落空的,还真有啊?



  她点开手机录音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



  邹辰:“什么都说破的话,这样以后是不是夸你家里头变干净了都不行?”



  白墨环视了一圈自家的狗窝,觉得好像有些道理。



  两人一起窝在床上看海贼,这夜晚惬意得令人心动,白墨打了个哈欠,推了推邹辰,“我要睡觉了,你回去。”



  白墨目送邹辰出去,很快传来的锁门声,她关灯躺下,卧室连通着阳台有一扇可推动的透明的门。夜色星光透过窗台的玻璃和透明的门洒进来,灰蒙蒙一片,有一种空旷的寂静。又过去了一年,白墨心里有些复杂。
第七十章
  一年的时光就那么匆匆溜走了。



  白墨记得,今年的上半年,自己还在为中考备战着,闷在家里头挑灯苦读。忽然间,中考就结束了,剪了一头短短的碎发,来到离家几小时的城市,换了一个全新的环境,认识了许许多多新的人。



  她开始有点喜欢L市了,不是如愿以偿,而是阴差阳错。



  客厅响起开门声。



  白墨伸手开了台灯,脚步渐近,邹辰出现在卧室门口。



  台灯橘色的灯光柔和,邹辰站在那儿,刚洗完澡,挡住了射往客厅的大半光亮。他穿着件灰色的V领T恤,居家短裤,整个人显得颀长高大。他头发还没有干,湿漉漉地贴着额头,棱角分明的轮廓,黝黑的眸子蒙上一层水汽,正看着她。



  邹辰抱着个枕头,一脸淡然地走进白墨屋里。



  白墨被美色迷惑,直到邹辰上了。床才回过神,讶异:“你干嘛?”



  邹辰掀开被子钻进去,拍了拍白墨的枕头示意她睡下,“我什么都不做,只是睡觉。”



  白墨怎么可能相信,前科摆在哪儿呢。她抱着被子滚到床边的角落里,满脸戒备,看她紧张的模样,邹辰忽然就笑了,卧室里染上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暖色。



  邹辰道:“你这个小胳膊细腿的,如果我想要做什么你也反抗不了吧?”



  白墨不屈不挠,面色严肃:“我可以叫,这一幢楼的隔音不好。”



  僵持了一会儿,白墨上下眼皮子开始打架,像黏了胶水一般,有点睁不开了。邹辰长臂一捞,将人整个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眼睛,“乖,睡吧。”



  夜晚并不安静,马路上偶尔有大车试过,发出沉甸甸的声音。白墨开始还是浑身紧绷的,经不住倦意,逐渐放松下来,沉沉地闭了眼。



  邹辰搂住她的腰,伸手关了台灯,在她颈侧厮磨着,“晚安。”



  起床刷牙时,白墨往镜子里看了看,有点欣喜,自己的头发终于长长了,又可以做回那个安静无害雌雄莫辨的美男子了。重点是,不用每天被一只兽爪调戏。



  元旦了,做了一早上作业,肩膀有些酸,邹辰抱着篮球拉着白墨到学校。



  球场上基本没什么人,白墨脱掉羽绒外套,两人你来我往玩了挺久,呼出的白气泛着灼热。



  口有些渴,在学校附近转了一圈,愣是没有一家超市开门。也难怪,在L中念书的多是L本市的孩子,放假两天全都打包回去了,校园里空荡荡的,眼下只能教学楼的开水房打水。



  白墨奇怪地问:“你不回家看看吗?”



  邹辰手指转着篮球,无所谓道:“前两天和我爸妈通话,他们说在外边出差,回不来。”



  真可怜。



  两人坐在篮球架子下,吹着凉风等着体内的热气慢慢散去,白墨把玩着邹辰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掰开,又细细数着指头有多少个螺纹。



  “听过吗,一螺穷,二螺富,三螺、四螺开当铺,五螺和事佬,六螺当盗贼,七螺最糟糕,一生灾难不曾了,八螺吃秣粮,九螺、十螺躺著过。”



  邹辰:“这你也信?全是不好的。”



  “二螺富,”白墨瞥他,补充,“我就是两个圈。”



  白墨:“你别晃,都数不清楚了。”



  邹辰看着白墨抓着自己的手,指尖滑过手心有点痒。



  这时邹辰兜里的铃声响起,还是公鸡打鸣,整个空旷的篮球场上就回荡着这一种别致的声音。他站起来走远了接电话,白墨在地上拨弄着篮球。



  打完回来时,邹辰收起玩笑的心思,神情有点严肃,他说:“我下午还有一点事,可能得晚一点才回来,你订个外卖自己吃吧。”



  “去哪?”



  “医院,去看一个人。”



  白墨担忧:“用我陪你吗?”



  邹辰摇摇头。



  一个人呆着公寓里有点无趣。



  白墨其实是个挺宅的人,寒暑假在家,如果不是长辈有事招呼一起出门,她能十天半个月窝在家里。陈芬去上班,她就订一份外卖,或是去超市一次性囤积一箱的泡面,天天换着口味吃。



  自从公寓狭小的空间,被另一个人入侵后,似乎像动物筑巢般,留下了自己的气息,现在一个人反倒是觉得空旷,有点不习惯。将所有作业写完,预习了一些功课,白墨给邹辰发了条短消息。



  没回复。



  白墨拿着邹辰的ipad玩着麻将,惨败,觉得没什么意思。



  叫了份外卖,简单扒了两口,又投入到学习中,头一次觉得日子过得像小学生日记里的流水帐般。



  等到晚上10点,白墨坐不住了,取了地毯下的备用钥匙,进了邹辰的公寓,很整洁的屋子,几乎什么都没有,白墨望着外边被路灯氤氲得挑染着橘红的天,很担心,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编辑了一条信息,“我在家等你。”白墨等了十几分钟,依旧没有回复,猜想他或许没看到,便把手机扔一边了。



  这样的夜,只有汽车穿行扬起些微的噪杂。



  白墨靠在沙发上,看见桌面的烟缸和几只熄灭的烟头,把它们倒进垃圾桶里。她任由自己那么呆着,视线扫到墙角的篮球,扫到墙上的时钟,又注视着桌面扑克牌似的作文纸,注视着桌面笔筒上用小书夹夹着的一张拍立得,迟到那会儿,香肠主任给她海绵宝宝的全身照,上边还有油性笔龙飞凤舞的两个字,邹辰。



  没想到他还留着,白墨笑笑,视线溜达了一会儿,再扯到别的地方去。



  这样游移了一会儿,逐渐犯困,眼皮子耷拉。



  她往下挪了挪,把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双脚伸直在外面,头刚好枕在扶手里侧的软垫上。



  沙发不大,白墨双腿都吊在外边,她枕着软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竟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邹辰去医院的时候,韩小曼也在。



  两人陪着韩妈说了一下午的话,又帮她擦洗着身体。



  一整天,邹辰都是面无表情的,一进入病房他就感觉身上灌了成吨的水泥,背脊像打了一根钢板,负罪感仿若铺天盖地的牢笼,把他紧紧桎梏。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并没有得到缓解,徒生烦躁,时不时带着凌厉的钩子在他皮肤上划过,勾带出新鲜的血液和最恐怖的回忆。



  特别是和白墨确定了关系,让不安更加沉重。
第七十一章
  病房里紫外线杀菌灯散着幽幽的光,床上的女人很瘦,脸颊深深凹陷进去,好像一颗子弹洞穿了腮部,将所有的肉都掳走,纸一样菲薄的皮肤,敷在嶙峋的骨茬上,呼吸浅浅的,微不可闻,病服套在她身上,像一根孤零零的架子,在下午一天最热的时候,也有一种鬼魅似的感觉。



  冰冷的仪器和消毒水使得屋子里充斥着钢铁一般的锈气。如果不是心电图的折线在走动,差一点让人有一种她不是活人的错觉。



  韩小曼守在床边给韩妈削苹果,刀锋在指尖旋转,速度越来越慢,果皮连成长长的一串。她眼眶红红的,哽咽道:“妈,你知道吗,每次给你削苹果我总在心里祈祷着,幻想着,只要削完果子,皮不断开,你就能醒过来。”



  “一开始,每次削到小半就断皮,我就安慰自己说,让你多睡一会儿,让我多练一会儿,你醒来后我就可以每天都给你削水果。”



  “可是我只让你多睡一会儿的,谁让你睡那么久呢!你知道吗,第一次削成一圈完整的皮我有多兴奋,我兴奋地嚷嚷说,‘妈,看!’结果一抬头,你还是躺在床上,连眼皮都不舍得睁开,连眼皮都舍不得睁开来看看我……”



  小刀顿了顿,刀锋一转,韩小曼手中的苹果皮掉了,她没有削完。



  “妈,将近3年了,头两年,我每次都期许着你在某一个不经意的时刻会动一动,看着我笑,可现在,我再也不敢削一个完整的苹果,我怕削得多了,会不灵验,再削下去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算了,不说这些伤感的,今天是元旦,妈,元旦快乐。”韩小曼从包里取出一份包装精致的盒子,“你看,我给准备了礼物。”



  邹辰站在床尾,暗刺埋在他胸口,化脓的疮疤隐隐胀痛,尽管看了许多次,每一次都让人筋疲力尽身心疲惫。



  他推门出去,闭眼蹲在走廊的墙角,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病房里隐约透出。



  “差不多要放寒假了,妈妈,上个月月考学习比较紧张,没能来看你……你知道我考了多少名吗,你猜猜?猜不到吧,我悄悄告诉你……”



  “奶奶身体很好哦,她最近总喜欢出去跳跳广场舞,一顿要吃两碗饭……”



  “阿辰的手好了,他是体育生嘛,经常会磕磕碰碰的。”



  韩小曼的声音忽然被掐住了,像断带的收音机,尔后才缓缓颤抖道。



  “妈,你知道吗,阿辰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他说他喜欢上我们学校一个女生,还说,俩人已经在一块儿确定关系了,妈,你告诉我,一定是他在说谎对吗?妈,你快点起来吧,你女儿被欺负了。”



  邹辰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天花板,黯淡的黄斑和一点点脱落的墙皮不见了,雪白一片,什么时候这家医院又新粉刷了一次?邹辰喘着气,呆呆地站立一会儿,走到楼梯间,坐在台阶上,掏出一支烟来抽。



  水泥地面冰冰凉凉的,透过裤子渗入骨子里。



  耳边传来一阵嘲讽,“怎么,不愿意听了?是不是觉得不好受?”



  邹辰没有转头,烟雾缭绕中他的神情显得模糊不清,他又轻轻啜了一口,盯着墙壁块砖与地面的衔接处,不说话。韩小曼盯着他高大微屈的背影好久,才从楼梯上下来,坐到他旁边,抽掉他嘴里的烟,塞进自己嘴里吸了两口。



  韩小曼不会吸烟,涩味呛到气管,拼命咳嗽,烟支也掉在地上,烟头还闪烁着腥红。来往的路人看了他们一眼,又继续前行。



  邹辰忽然有些心软。



  韩小曼见邹辰看她,想扬起一个笑,却又抑制不住咳嗽,直到把眼眶都咳红了。她往邹辰身边挪了挪,想挽住他。



  但邹辰起身了,他站在台阶口的窗边,“别这样。”



  韩小曼的双手还僵硬在空气中,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她笑了笑,踩灭地上的烟头,歪着头问:“我哪样了?”



  邹辰看着窗外,很长时间没有说话,长得令韩小曼心里挂着的石头越来越重,像溺在江水中般,愈发下沉,愈发恐慌,嗓子干涩,很想说些什么甚至是尖叫。



  邹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未经打磨的陶器,他说:“小曼,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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