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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闯上海:没有老婆的日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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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军是个半路出家的雕塑家，给他冠以雕塑家这个称号是源于龙军会画画，会设计，会电焊，氩弧焊，钳工，锻工，泥塑，翻模，表面处理，工程施工，没有他不会的。
但是，正如有人说；什么都会就是什么都不会。可是龙军例外，他什么都会而且什么都做的有模有样，当然，水平只能算刚够到中等。但是，对于一个年轻的雕塑家来说，这已经相当不错了，因为一个进入雕塑行业才五年的人，而且是以老板身份进入的，一年就算干五个雕塑工程，五年也就25件活，在25件活干完之后就能达到这个水平，可想而知他的天赋和悟性了。
无论你承认不承认，搞艺术是讲天赋和悟性的。有人干了一辈子泥塑，但他永远就是个摔泥巴的，20年的水平和他两年时的水平没什么区别，而有些只做了一个月就能顶他20年的水平，这就是人的天赋和悟性。任何艺术和技术的学习没有捷径可走，但是，拥有天赋的人，本身拥有的天赋就是一个捷径，他们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龙军的活是一尊座高1，7米的释迦摩尼像，他哪里做过佛像？别说佛像他连正儿八经的人体雕像都没有接触过。龙军从事雕塑完全是偶然，而且做的最多的是抽象雕塑和浮雕，特别是泡沫雕刻和锻铜浮雕，所以他最擅长的就是抽象雕塑和浮雕。不过，艺术是相通的，大致的主题内容差不离，不管怎么说，先把大的结构堆起来再说，必须等那狗屁经理滚蛋再说。
相反，刘善良从来就没有接触过抽象雕塑，他师傅的公司佛像都做不过来哪有心思承接这种现代派的玩意？任何艺术门类都是讲派别的，这种东西不能讲综合，综合能力越强的人其实就是越没水平。而且最好别去综合，专业的东西有时候就要让专业的人去干，刘善良的专业就是佛像，难以想象把释迦摩尼做成抽象雕塑会是什么样子的，龙军的脑子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要是做佛像，刘善良不用看图纸就能做，可是做抽象雕塑？特别是设计师的图纸，他实在看不懂那几个线条后面的东西到底应该怎么表现？他看不出来这几个飘带似的玩意绕着一个大圆球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这种东西有人要吗？
张旭军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检阅部队的将军，在每一位雕塑师面前驻留几分钟，指指这，点点那，管他对与不对也要说上几句。此刻，他就是想说说话，不然怎么能显得出自己的水平呢？但是，当他在二十个雕塑师转下来竟用去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后，他觉得两腿发酸，口干舌燥。
“张经理，水。”毛丽很有眼色地拿来一瓶矿泉水，这小妞知道张旭军喜欢别人溜须拍马，她知道怎么对付。
“丽丽，你看到了吧，当领导真的是很累啊！”毛丽真想跑到厕所里大吐，她对这个上司佩服的简直要五体投地了，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恬不知耻的人啊！不就是个工程部经理嘛？至于用这种口气说话吗？
喝了一口水后张旭军又感慨一番地巡视了一遍，最后领着毛丽走出了车间回到办公室聊QQ去了，留下这帮泥塑师们继续站在架子前继续砸着泥巴。
此后，张旭军三天都没有到车间去过。他掐指算过，他给这帮泥腿子的图纸即便再简单的活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搞不定的，就等着下星期一再下去指导指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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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我们都听你的。
张旭军一走，龙军把泥塑师们叫到了一起，在工人面前他知道应该怎样讲话。
龙军说；“我们都是打工的，以后可能要在一起混，所以我觉得我们都应该是哥们兄弟，大家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龙大哥说的对，我们都是兄弟。”刘善良附和，所有人也都点点头。实际上，事前，龙军已经和几个主要的人沟通过，刘善良只是附和，后面会有几个人提出疑问，龙军再一一解答。
龙军；“大家也都看出来了，公司给你们的活都不是你们擅长的，如果你们做不好，估计80％要滚蛋。你们认为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徐强搭腔说；“这倒没什么，只是不擅长而已，多干几天总会弄出来的，也没什么难的。”
龙军说；“徐兄弟，你傻呀，公司雇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一两个月才做一个活，这样的工人换作你是老板你会要吗？肯定不会的，试用期后人家以这个为借口辞退你怎么办？”
“也是，那怎么办？”所有人都开始对龙军的话题感兴趣。
龙军；“其实，你们也不必太担心，只要我们大家拧成一股绳，和公司据理力争，问题就解决了。”
徐强；“拧成一股绳？你干脆直说，只要能把活干好，能得到公司的认可，我们都听你的。”
龙军趁机说；“好，那我就。。。。。。我希望我今天跟你们讲的话三个月之内不要捅到领导那去，因为我这都是为你们好，有没有问题？”
刘善良大叫；“谁说出去谁他妈的就是王八羔子！”
大家在龙军的带领下开始干活。
星期六的上午，张旭军正在办公室里和网友聊QQ，他在网上的身份是女性，经常用女性火爆的私话跟男网友聊天，有时候看着对方极其疯狂的求爱这家伙就在办公室里肆意狂笑。这时，一个男网友非要跟他视屏，他没同意，结果这男的就在电脑里开始冲他视屏*，就在他看的正过瘾的时候，只见林文走进来问道；“张旭军，工程部的泥塑师考核完了吗？”
“没有。”张旭军赶紧强制电脑关机。
林文；那他们怎么在园区里乱转？
张旭军；不会吧？
“什么不会呀，你站在窗口上看看去。”张旭军一听干净跑到窗口去看，果然下面全是磐龙雕塑公司的雕塑师在园区里到处乱转。
“这些家伙，无法无天了，我这就下去看看。”张旭军丢下林文气呼呼地跑了下去。等他走到车间里，他傻眼了，所有人的活都干完了，泥塑车间里竟然没有一个人！
张旭军跑到园区叫住几个闲逛的家伙骂道：“谁让你们到处乱跑了，今天是上班时间不知道吗？”
“知道呀？可是我们没活干让我们呆在车间里干嘛？”张旭军一听，心说；“也对，人家把活都干完了，没事干让他们呆在车间干嘛？”他一时竟然无言以对，悻悻地跑回办公室问助理；“丽丽，他们什么时候干完活的，你怎么不通知我？”
“我给你说了，你在聊QQ，说星期一再下去看看，所以我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毛丽确实是通知过他，实在是因为她的这个上司很多时候让她有点难为情，因为这家伙可能是个同性恋，竟然对同性SY看个没完，而且还是上班时间，真是受不了他了。
“那，那他们怎么干的这么快，这怎么可能？”张旭军知道自己可能是聊QQ根本就没在意毛丽说什么，所以随口而出。
毛丽说；我听说他们晚上加班了。
张旭军一脸的惊诧；就算加班也不可能这么快呀，他们干的都是他们自己不擅长的，可我刚才下去看了，每一个雕塑都做的很到位，几乎跳不出明显的毛病。
“那我就不知道了。”毛丽其实很清楚，她知道这些家伙白天各干各的，晚上就相互帮忙，谁擅长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就做的快了。那个叫龙军的擅长做抽象雕塑和浮雕，所以大部分的抽象雕塑和浮雕他都参与了。而刘善良擅长佛像，100％的佛像题材都是他干的。还有徐强的，这家伙擅长做写实人体，所以大多关于人体的他都摸了。至于花鸟，动物，也是一样都是合作完成的。
毛丽这两天被刘善良那娴熟的雕塑技艺感染，竟然喜欢起雕塑，得空就跑到车间帮刘善良摔泥巴，她当然十分清楚怎么回事了，张旭军要是知道这一点非气晕了不可。
第58章；逆反心理？丑既是美！
星期一，张旭军把毛丽写好的工程部考核总结交给了韦子玉。
“这怎么可能，不是交代了让他们做他们不熟悉的产品吗？怎么肯能这么快完成了？”韦子玉不相信这帮人的水平这么高。她知道，这里面有文章，肯定有鬼，这帮家伙有组织了，肯定是有人带头策划的，没人带头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那么，这个能在短时间内就有如此号召力的人会是谁？
“他们互相之间指导，所以他们很快完成了任务。”
“。。。。。。”韦子玉真不知道这个张旭军以前是怎么干工作的，这么点小事竟然也办不好。这只能怪张旭军监管不力，不能怪泥塑师集体作弊，因为当初并没有说不能相互帮助的。而且根据她的直觉，此人肯定就是龙军，这群人里只有他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她不能责备他们，公司一直提倡的是团队协作，如果为了这个事而指责他们，以后还怎么跟他们提倡什么团队协作的重要性？韦子玉陷入了困境，现在设计部这帮人倒是挺老实，因为他们半数是大学刚毕业，不敢提太高的条件，而且貌似现在水平也不咋地。可这帮泥腿子就不一样了，别看他们年龄小，这些家伙都是在社会上混了一年以上的，有一个小家伙才二十一岁就干了八年雕塑，真不能小瞧了。看来只有逐个击破，从心理上瓦解他们的高资薪态了。
林文这两天也陷入了困境，活是有了，项目的构思倒是出了很多，但大多都是太可笑和滑稽了，要么就是抄袭，没有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最令他失望的就是那个中国美院雕塑系毕业生刘复旦，对他抱了那么大的希望，这家伙竟弄了一些莫名其妙看不懂的外星符号上来。还有那个海龟硕士刘清华，尽是人体器官，尸体横飞，这种东西放到商场里哪里还像是天堂，简直比地狱还恐怖，他竟然还美其名曰“逆反心理？丑既是美！”
“什么逻辑理论？狗屁！”林文知道，到底还是一帮学生呀，自己也是满脑子浆糊，没有任何灵感。
“还有三天就要给对方一个交代，怎么办？怎么办！无论如何也要交几个像样的构思上去呀？这只是构思，初步设想，不见得别的公司就能有多好的构思，或许我们还是最好的呢？”林文也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林文也是着急的了，好不容易来一个项目，如果能抓住，至少可以缓解一下集团对公司的一些舆论压力，他太需要一个项目来展现公司的未来前景了。可是，他仔细观察了，这些新来的学生蛋子没有个半年的培训和熟练根本派不上任何用途，因为他们的手绘水平真是太差了，设计思路更是没有任何创意。看来，这半年的工资费用是背定了。
设计部里，几个设计师们坐在一起抱怨，刘清华用他的铅笔敲着桌子说；“妈的，几天时间就出一个方案，这不是开玩笑嘛，真正的艺术品是时间的积累瞬间的迸发，怎么可能说有就有呢？开玩笑。”
“我们现在是在做商品，产品，不是艺术，要是等到你灵感迸发的时刻到来，项目早就完工了，还能轮到我们来设计？”刘智辉这话说的好像有点水平。
“刘智辉说的在理，客户不会等我们灵感迸发的。”刘复旦很赞同刘智辉的观点。“可是，设计毕竟不是上素描课，随便抓个东西照着画就行了。”
刘智辉笑道；“现在这行当搞设计的有几个不是随便抓个东西照着画的？”
“。。。。。。你是说抄袭？那也太不地道了吧？”
“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一向都不抄袭，只是借鉴。”刘智辉这话很有意思，所有人都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大家又开始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现在的学生怎么都这么容易忽悠？”刘智辉看着这些家伙开始在网上搜集图片，他把自己已经设计好的几份草图偷偷拿出来欣赏了N遍，然后跑到了成峰的办公室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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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真是恶心死人了。
因为管理上的漏洞，也因为没有活干，工程部的泥腿子们全都放了羊，喜欢打篮球的就出现在了篮球场上，喜欢游山玩水的就在园区附近乱逛，喜欢玩牌的就在车间里斗起了地主，龙军喜欢画画，就在园区四周写生。当然，雕塑师们都知道这是龙军的蓄意安排，龙军知道张旭军此刻正在办公室里聊QQ聊得正欢呢。
“龙大哥，你看我画的怎么样，可以吧？”
刘善良开始缠着跟龙军学画画，装模作样也写生。设计部虽然很神秘地按时上下班，但个个都呆在设计室里发呆，为了新交上的设计稿，成峰又被林风K了一顿；“靠！成峰，你没搞错吧？怎么说你也是一个设计师，你们老师没教过你最起码的对美的鉴赏能力吗？这是哪个家伙画的东西？抽象也不带这样抽象的吧？这种东西你竟然也敢拿到我这里来交差，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你什么意思？是为了证明你当初说的话是正确的吗？”成峰曾经反对过林文胡子眉毛一把抓的招聘策略，他认为这样的招聘简直就是开国际玩笑，怎么可能招到有用的人？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这还算是看得过去的东西了。”
“去去去，你别再丢我的人了，我就不信那20个人竟然没有一个能拿出点东西的？去好好给他们一点压力。”
回到设计部，被K的成峰自然也把这帮牛叉哄哄的人物一顿狠损，一个个象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如此一来，有些人干脆不设计了，满不在乎的，其中结巴刘老师刘志军正忙着下载电影，白林本干脆躲到厕所里玩起了游戏，几个高才生还算比较敬业，比划着一些看不懂的线条，动不动还来几句专业术语，连林文和成峰都听不懂。说起最敬业的要属刘智辉和王德政，两个人几乎把整个设计部这个月的草稿纸全用完了，可是林文只看了几幅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当这是幼稚园呢？学画画来了，什么玩意？”他对这两个人的印象从这一刻起记住了，心说；“公司步入正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两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开了，真是恶心死人了。”
有人偷着跑出办公室乱逛，其中一个就是那个搞装饰设计的王海龙，他也抱着一个速写本在园区里写生。王海龙本来就不是搞雕塑的，在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干脆就拿着本速写本到处乱画，他和龙军碰到了一块。
看到龙军竟然也喜欢写生，两个人互相欣赏着对方的东西，交流起心得来。不知不觉就谈论起了艺术，龙军高兴起来那是高谈阔论，天马行空，王海龙是个内敛的人，说的时候少，听得时候多。
龙军；“你画画很好，电脑设计软件又玩的那么好，估计装饰设计搞的也不错，怎么想到转行来干雕塑了？”
王海龙；“一言难尽啊！一个行当干久了干的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腻了，烦了，生活不如意，所以就不想干了。或许我根本就不适于干装饰设计。”
龙军看出来了，这家伙比自己混的还惨，安慰道；“我看过你的设计图集，很有特色，很艺术，估计是能欣赏的人很少。”
王海龙；“你说到点子上了，现在的装饰设计，说到底就是装饰装修，根本谈不上设计，更谈不上艺术。设计师的想法永远被客户左右着，你要想完全自己几乎是不可能。”
龙军；“所以你总是坚持自己的东西。”
王海龙；“我认为这是作为一个设计师最起码的性格，不然怎么对得起设计师这个职业。”
龙军；“我觉得你错了，设计师是干什么的？你搞设计的目的是什么？你的客户都是些什么人，他们需要的是艺术还是一个舒适的环境？你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为了客户服务。客户的满意才是你的满意，客户满意了才会掏银子。而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不是给他们提供艺术，而是赚他们的银子。我们大多数人是不懂什么艺术的，就算懂艺术的各自欣赏的品味和层次也不尽相同，所以，你所做的工作就是把他们需要的垃圾变得和环境尽量地协调，而不是把你所谓的艺术奉献给那些不懂艺术的人。”
王海龙没想到一个高中毕业的泥塑师竟然对装饰设计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我干了这么多年的装饰设计怎么就没明白这一点呢？王海龙平生第一次学会奉承道；“龙军，你不像一个雕塑师，到像是一个老师。”
龙军；“是吗，我经常喜欢跟朋友们在一起吹牛B，他们尽听我吹。”
王海龙；“你不去当老师真的可惜了。”
龙军；“我以前考过师范，结果数理化太差没考上。”
王海龙；“可惜了，教育界少了一个好老师。”
龙军；“屁，农业部还少了一个种地能手呢，我修地球倒是有一套。哎，你知道不知道，我家麦地里的麦子长出来从天上看都是一副美丽的图画，你知道那图案上画的是什么吗？”
王海龙好奇地问；“什么？”
龙军说；“两个巨大Q。QQ”
王海龙；“真有你的，你这人有意思，你是怎么干雕塑这行的？”
龙军说；“这个？纯属巧合，一个朋友跑来问我；龙军，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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