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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鸾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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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话说的差不多,正事还是继续要办,齐渃把衣物穿戴了整齐,再次瞟见褥子上的盛开艳丽的花朵,手忍不住上前触碰,被齐潇一把拦住:“碰它作甚,那么脏。”
    “我不觉得脏。”齐渃认真道:“我还打算把它好好收起来藏着。”
    “你……”齐潇猜不透齐渃那表情里有几分玩笑,厉声驳斥:“不许,等会去哪里烧了。”
    “啊?又烧?”真不知道齐潇怎么那么喜欢把东西给烧了,但是见她一脸严厉,天生的帝威慑的人胆颤,齐渃倒是不怕,撇撇嘴,以商量的口吻道:“那我不收了,你也别烧,我等会把它洗了吧。”
    不由分说的整理起褥子,叠成一小块抱下怀里同齐潇一块下了楼。
    楼下魏池羽和杨怀早已饥肠辘辘,一直等不到齐潇她们下来,只能看着桌上渐凉的稀饭与馒头干咽口水。
    打了个哈欠,魏池羽顶了个黑眼圈用手撑着下巴,昨天她只是让齐渃给齐潇送去干净的衣物,怎么最后却是弄得齐渃衣物尽湿,让她不得不熬夜将齐渃里里外外几件衣服烘干叠正。而今早齐渃留宿齐潇屋内又是个什么状况。
    还没把思绪理顺,听到楼上下来的脚步,抬头是齐潇与齐渃二人谈笑着走下楼梯。齐潇离皇城越远越少了平日朝中的清冷,那时常挂了笑的嘴角,真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外游玩采风。
    见到两人下来,魏池羽赶忙起身拿了木勺,将砂锅内的稀饭舀了两碗出来,刚舀好,齐潇和齐渃正好坐下,齐渃如往常穿了一套浅色衫子,头发用一根红带简易的绑在脑后。
    把两碗稀饭端到她们面前,齐渃接过端来的稀饭,笑盈盈的对了魏池羽道谢。
    笑容依旧是过去那样柔和,像是夜晚的柔光驱散黑暗的恐惧,而今天一瞥一笑都含了别样的风韵,流光掩彩的双眸萦绕了绻绻桃色,连带那笑容都蕴含了撩人的妖娆,让同为女性的魏池羽都心跳不已,差点将手中的稀饭打翻。
    失态的用擦布擦去翻出的稀饭,魏池羽坐回位子上不停的揉着眼睛,旁边杨怀替她倒了杯浓茶道:“魏贤弟昨晚是没睡好吗?看你精神不济,喝点茶提个神吧。”
    谢过杨怀,魏池羽猛灌了几口,才觉得晕晕欲睡的精神恢复不少,刚才也应该只是自己眼花了吧。
    吃到一半,杨怀发现齐渃怀里抱得那个褥子,不解道:“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三双眼睛不约而同的望向齐渃怀里的褥子,齐渃拿馒头的手顿了下,胡然编了个理由,“昨个不小心把茶水溅上了,想拿去洗一下。”
    “诶!”杨怀听罢,就要伸手拿过褥子,“这等小事交由我们下人办就好了,岂能辱没了您的身份。”
    躲开伸来的手,齐渃手里的馒头吓得掉落在地,“不用不用,我自己洗便好。”
    旁边齐潇反倒是淡淡的小口喝了稀饭,把碗不重不轻的搁在桌上,打断了两人的僵持,淡声道:“渃儿要自己洗就让她自己洗吧,倒是你们,可是都准备好了?”
    听到齐潇的问话,杨怀马上坐正了身子,微微侧向齐潇恭敬的回话,齐渃趁此机会随便扒拉了几口稀饭,拿了褥子来到后院一口井旁,打上一桶水,摊开褥子把上面的印记洗去,缕缕红丝顺着清水从褥子上褪去,划过齐渃的手指,刻进齐渃心里。
    洗净拧干,找了根竹竿晾在上面,还没来得及歇息擦把汗,魏池羽匆忙过来,出发准备都已经备好,就等着齐渃,两人一块来到客栈门外,齐潇与杨怀早已牵了马等了许久。
    依旧四人三马,经过一天休整,三匹马蓄势待发一出城门,长鞭一挥四蹄飞踏扬起卷卷尘土想东南方向进发。
    今天齐渃坐在马前已可以配合马匹上下奔跑的动作,完全没有第一次那样五脏六腑都要翻腾出来的感觉,只是今天身后的人显然状态不佳,好几次都可以感觉到齐潇不自然的挪动了身子。
    终于遇到一段上坡,速度放缓之后齐渃问道:“潇儿怎么了?从刚才起就觉得你好似不太舒服?”
    “没事。”
    简单明了的回答,却是有了掩盖回避的口吻。
    索性转过头,直直看了她,不给她躲闪的机会。齐潇面上一热,握了缰绳的手擦着虎口来回捏了几下,喃喃道:“其实,那里有些疼。”
    一瞬间没能懂,看到齐潇别过头略有羞涩的挑了远方,齐渃猛地领悟过来,心抽动了下连带雪腮一同红了透底,心软的化开了一片,一只手牵了缰绳,另外一只手将齐潇的手从缰绳上拿开,放在自己腰上交叠起来,笑了道:“今就由我来驾马,潇儿在后歇息便好。”
    双手搂着齐渃盈盈柳腰,忆起昨日玉骨冰肌亲密相融的触感,微微用力的搂紧了纤腰,下巴抵在齐渃肩膀上,让自己沉浸在她的芬香之中:“好,可别把我颠下去了。”
    “你不都抱得那么紧了。”齐渃笑嗔道,学了齐潇的样子用脚跟踢了踢马肚,黑马并未理睬继续慢了性子的慢慢前行。
    齐潇熙然而笑,头靠在了齐渃脖子那,阖了眼微启双唇道:“莫急,晚到一两天也没事。”
    这一日行进的速度慢上了许多,魏池羽在后面又不禁揉了揉酸困的眼睛,相识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齐潇如此亲近一个人。
    四人悠闲而逛,到达江州的时间,比预想的晚上了两天,与京城的群山千里高城青砖不同,越靠近江州,江南的小桥人家的娟秀景色慢慢替换了北方的豪放粗旷,连头上太阳的热度都高上了几分。
    抵达江州的前一晚,四人下榻在离江州百里不到的客栈,魏池羽脱下男装换上了一套丫鬟的服饰,梳起了双丫髻,转了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倒是像个伶牙俐齿的丫鬟。
    而齐潇,换下湖蓝色的襦裙,竟然穿了一套男装,玉冠束起长发,隐去了女子的娇媚,挺直入鬓的秀眉,换上了男子英俊的气概,好一个翩翩佳公子,比起齐渃文弱书生的样子,齐潇的桀骜不羁的气派更是让女子们心动。
    齐渃坐在铜镜前,由魏池羽替她挽起发髻,一根紫檀木发簪吊了金丝的孔雀玉玲插在发髻,上一次挽起长发时,齐渃心里是不安于迷茫,而今看到铜镜中自己一副出嫁妇人的打扮,回首看了一眼负手而笑的齐潇,垂了眼心里是丝丝的甜味。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都很甜,两人对手戏好多……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看腻… …

  ☆、第五十章

最后到达江州;齐潇易名楚箫作为一个从汉阳来到江州经商的商人;齐渃穿了一件白锦碎花长裙挽了发髻跟随在旁,俨然一副娇妻的模样。
    到江州前;魏池羽觉得齐渃再与齐潇同骑一匹马有些不妥;便找了个车夫雇了辆马车,将自己那匹马一同拉车马车前进,坐在车内服侍齐渃。齐潇与杨怀各自起了自己的马匹;一前一后走在前面。
    沿路丰草长林;不宽阔的羊肠小道被路径的马车才踏出三条明显的痕迹,野草就着被车轮碾压过的隙缝长的葱郁。
    还没到江州城内,城外的官道上零星散落了几个临时搭建的帐篷,一些人家支了简易的炊具,拖家带口的站在道路两边对了经过的马车讨要钱财。
    几个乞丐马上看出齐潇面相贵气,纯黑色的骏马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蜂拥而上不管不顾的挡在马前,伸手讨要钱财,多是些老者和孩子,黑马被惊的不停晃着头不安地踏着地面,杨怀上去驱赶人群效果不大,不得已,从怀里掏了一把铜钱在手里掂了掂,朝远处一撒。
    铜钱落入草丛发出几声叮铃的碰撞声,人群朝了那声响处跑去,蹲在地上寻找刚才散落的铜钱,终于解了一时的危机。齐潇拍打黑马的颈部让它安定下来,抬起头眯眼瞧了那些在草丛中搜寻铜钱的众人,对了驾着马车的老汉问道:“不知老板可知,这里怎得忽然多了这么多的乞讨者?”
    老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摇头无不痛心的说:“唉,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本该五月是稻子收割的了,闹了涝灾田地尽毁,现在回去岂不是等着饿死,好歹在这还可以讨要点钱财救命。”
    齐潇听了心中一沉,眉头皱紧,杨怀见了连忙接过话,问道:“这么多难民,朝廷没有放粮救济吗?”
    老汉抽了一鞭让马儿加速跑起来,对杨怀望了眼,无奈一笑:“我看您身份显贵,怎么能了解这些命如秕糠的百姓,每日施粥就那么几口,你抢得到是你本事,抢不到也怨不得人,朝廷哪管得了那么多,放他们在这讨要钱财未驱赶,已是最大福分了。”
    手指不由攥紧缰绳,齐潇欲再多问,魏池羽从马车内钻出,掀了帘子探出半个身体,道:“听说朝廷已经拨了银两,过不了多久,等大坝修葺完成,便可归家了。”
    老汉不再接话,长吁一声笑着专心驾车。齐潇神色漠然的牵着缰绳,但是淡眸里闪动的寒光连五月下的阳光都融不了半分,杨怀看在眼里忙笑了扯开话题,说道早年听说江州这的桂花茶饼闻名遐迩,早就想来尝尝,等会第一件事,便是去尝个鲜。
    魏池羽猛点头,说了一些见闻,又是绘声绘色的形容了桂花茶饼的味道,好像她早已品尝过一般,齐潇自然知道他们的用意,放缓了语调说道:“既然馋虫都快爬出嘴了,等到了江州城内,让你们吃个够。”
    这时齐渃柔媚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相公太过小气,难道只准我们吃茶饼了?”
    这声相公在车夫听来只是寻常,在杨怀和魏池羽听来是玩笑,而齐潇听了,除了玩笑更有另外一层含义,呼吸一顿,挑了眉回击道:“娘子此言差矣,别说是桂花茶饼,就是那龙肝豹胎只要你要,相公我都给你?”
    车里的人不再说话,隐约瞧见齐渃掩嘴笑,之前阴郁的气氛被吹散不少,几人到达江州城门口,还刚到晚膳的时间。
    城门外的侍卫稍微查看了几个人的行囊物件,就放他们入城了,城内的气氛虽热闹了许多,但是角落里盘坐在地的乞丐,让这繁华的街道染上一层凄凉,街上过往行人都是对那些面黄肌瘦的落难者视而不见,尽量按着自己步调生活作息。
    牵着马走到江州城内一家客栈前,给了车夫酬劳,要了三间客房,齐潇走进屋内打开临街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街道阴影角落处几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齐渃从后面走来,顺了她的目光看到这些,知道齐潇心里不舒服,轻轻捏了她的手心以示宽慰。
    安顿好马匹,让店家直接将饭菜端到屋内,果然点了桂花茶饼,一口咬下去酥脆甜香,黑芝麻与桂香的香味满齿留香,让人不由赞叹。
    祭完五脏庙,杨怀和齐潇说了一下之后的打算。刚才一进门,杨怀已向掌柜打听了番,得知大部分灾民已经投奔其他地方,留下的大多都是无家可归也没地方可去的人,但是对当地官府如何救助灾民缄口不言。杨怀担心问的太多引起警惕,便聊了别的话题,倒是打探出来了有趣的事情。
    “我和掌柜的说,我们是汉阳从事石材生意,他说之前大坝决堤,官府在大力修葺水坝,确实需要石材,只是这大坝修建都是由江州城内的司徒家掌管着。”
    “司徒?”修建大坝一般都是交由官府管理,由官府找石匠苦工监工等,齐潇不记得有派过司徒姓氏的人前来。
    杨怀点头,继续道:“后来我去马厩拴马,给了那里小厮点散钱,得知,这司徒当家司徒鳞乃是江州知府邱钟珂的丈人,当初邱钟珂高中金榜衣锦还乡,做了江州知府,司徒家为江州首富又祖上有入朝为官的进士,可谓声望极高,司徒鳞将小女嫁与邱钟珂,两家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这些在江州几乎是家喻户晓,当初邱钟珂高中金榜时齐潇才刚呱呱落地,除了有时在折子上听到邱钟珂的名字,连个面都是没有见过。
    让杨怀继续留意关于司徒家的事情,第二天开始寻找可以落脚暂住的屋子,客栈不是久住之地,人多口杂容易惹出事非。找了两天,在江州城的外圈找了个人家,原本的主人因为经商去了外县,这老宅子就留给邻居帮忙打理,一听到齐潇他们打算暂时的暂住,隔壁家的大婶热情的答应下,开的价格也是非常公道。
    忙了一天把屋子收拾干净,屋里的大件家具只是落了灰需要擦拭,其他的小件去集市上买来就成,房子不算大,算上前厅后厅不过六七个房间,中间一个天井里种了一棵百年槐树,正值五月末,树上白色花朵如念珠悬挂在树梢,繁茂的树冠遮挡去烈日的高温,洒下一片阴凉的舒爽。齐渃看着越来越成型的院落,仿佛她不再是皇宫里的公主,只是这里一普通人家的女子,过着舒逸安稳的日子。
    齐潇从外厅走来,看到齐渃满脸笑意的站立在槐树下,走上前牵了她的手道:“笑成这样,喜欢这里?”
    “补破遮寒初茶淡饭伊人相伴。”齐渃替齐潇抚平胸襟前衣物的褶皱,笑的甜美,“人生足矣。”
    世间常人追求荣华富贵附凤攀龙,而又有多少人知,权力金钱*的背后要付出何种代价,其实生活本质不过是吃饱穿暖和爱人相伴,这些听似简单,却是难上加难。
    不等多享受这二人世界,隔壁大婶拿了刚做好的西葫芦鸡蛋饼走过来,一瞧见齐渃与齐潇亲密牵手的模样,立马不好意思起来,知道自己破坏了他们的气氛:“公子与娘子真是恩爱,羡煞旁人了。这是我做的些饼,我看你们忙了一整天都没空做饭,将就的先垫垫肚子。”
    拿过满满一碗的西葫芦鸡蛋饼,齐渃笑着道谢,如沐春风的笑意让大婶晃了眼,走回家的路上,就觉得这新来的邻居,男子面如冠玉女子温婉可人,世上还真有如此登对的夫妻,真像是戏里唱的才子佳人天作之合了。
    晚上齐渃吃完晚膳先回房休息,顺便继续整理屋内的事物,齐潇和魏杨两人说着近几天得到的消息。
    原来司徒家原先只从事布匹生意,江州地处长江中游交通便利,在江州城外边郊的百亩桑蚕地都是司徒家所有,生意遍布大江南北。
    自从司徒家与邱钟珂结姻,更是如虎添翼,不单丝绸生意,江州城内的当铺与酒楼还有银楼都是司徒家的家业。
    听到司徒家还有银楼,齐潇用手指轻叩了桌面,问道:“银楼?叫什么?”
    “泰润亨。”杨怀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木桌上写出了这三字,“在赣鄱一带很是有名,开了许多家分行。”
    对于杨怀打探来的消息齐潇点点头,又转头对了魏池羽道:“明一早,你看看这还缺些什么,都置办回来好生照顾渃儿,我和杨怀之后要去一次浔口水坝看看,大概去个两三日便回。”
    “让杨怀去不就好了。”魏池羽担心起来,“主子您一路奔波,该是歇歇。”
    齐潇摇摇头,眼角带了愁容,“不去亲眼看看,我放心不下。”
    知道齐潇心意已决,魏池羽不再说什么,把刚才吩咐她的事情牢牢记着。三人拿了地图看了明天要前往的路线,等一切妥当外面夜色尽黑,街道那边传来咚,咚的二更击打声,伴随了一个苍老男子的喊声“平安无事喽……”。
    把明天上路的东西收拾好,各自回房,齐潇又在原地坐了一会,黑影落下,影卫早已等候多时,要汇报今日探查到的线索。
    “爻,说吧。”连日奔波让齐潇略显疲惫,手撑在座上抵这太阳穴慢慢揉按。
    爻抱拳颔首道“江州城内东边的大宅属下找了一下,共有三家,一家为刘府,一家是司徒府还有一家为韩府。”一听有司徒家,揉着太阳穴的手指停顿下来,让爻继续说,“只是属下在里寻找了遍都没有发现之前那两贼人所说的东西。”
    “哼,都这么久了,早就被转移去别处了吧。”齐潇从椅子上站起来,背了手站到窗边看了一轮下弦明月,冷冽的月光照映在眸子里更添了一份冰冷,“这段时间,你守在司徒府那便好,就别跟着我了,等我两日后归来,把那边所有的,都原原本本的禀告我。”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不知道……深深的卡文中

  ☆、第五十一章 火

晨光熹微,沐露梳风;街道上还只有零星的路人踩着匆忙的步伐;低头赶路。
    带了简单的干粮行装;齐潇与杨怀驾了马匹前往浔口大坝;马蹄声由近至远回荡在空旷的街道;消失在冉冉升起的旭日下,融化了一夜的清冷。
    齐渃一直站在门口,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瞧不见矫健的身姿;旁边魏池羽拉了拉她的袖子,才回过神的回到屋里。
    刚才临发前;齐潇允诺最晚三日之后便会归来,细想也只不过两个日出日落的交替。但是心中满是忐忑不舍;自从出宫两人都是朝夕相处,特别是那晚有过肌肤之亲后,两人之间关系更是进了一步亲密不分,现在齐潇离了身边,齐渃心里空落落,再见庭院里的槐树都蒙上一层落寞。
    魏池羽见齐渃性情不佳,跟着一块心烦意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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