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艳鬼 [出书版]-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潮,从前也看过,在那个楚则昀刚刚成为晋王爷的时候。那时,他的父皇楚灵帝还未曾病重,太子则昭还活着,楚则明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魏王,齐王则昕是各家诗会上的贵客,之后所有的手足相残与血腥斗争都还遥远得的仿佛是天边的星子。
  脱出了冷宫的皇子自由得如同出了笼的鸟儿,整日扬鞭策马,眉目飞扬得仿佛要将天下踏遍。其实走得能有多远呢?无非就是在城中的大街小巷与郊外的树林草业中往来游弋罢了,去得最远的一次便是出城去看潮。
  穿了寻常的便衣,骑着马,赶了整整一天又一宿的路才到得江边,还未看见潮水,就已经兴奋得恨不能当众手舞足蹈,却怎么也说不清究竟是在胡乱高兴些什么,只有胸膛起伏得厉害,张开嘴大口大口喘着气还觉得缓不过来。
  后来,潮来了。再后来……
  桑陌缓缓睁开眼睛,窗外有在下雨,南方的梅雨季节似乎总是挨不到头,「淅淅沥沥」的雨声扰人心绪,闭上眼,潮湿的空气让被褥也沾了水气,黏腻得叫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男人早已细心地为他换了竹枕,悄悄地倚在枕上,桑陌支着胳膊抬起脸看,空华正坐在窗边看书,左侧的雕花格窗开了一半,看得到潇潇落雨和屋外被雨水冲洗得越发鲜亮的绿叶红花。光影交错,男人低垂着头,原就俊朗的侧脸被隐约的光线细细勾勒,落在额间的碎发遮这里他一双狭长锐利的眼,长长的发丝贴着脸庞垂下,薄唇微微抿着,唇畔恍若沾了水光。
  他总是喜欢穿一身黑衣,同色的卷云暗纹在襟边袖口粼粼闪耀,一头黑发自肩头瀑布般直泻而下,桑陌总有一种冲动,想用青玉梳将他一头青丝一梳再梳。
  空华看书看得出神,丝毫不曾察觉到桑陌的注视,艳鬼蹑手蹑脚地下床,想看得更仔细。待到能清晰地看到男人长长的睫毛,桑陌险要笑出声,这哪里是看书呀?分明是在打瞌睡。
  折了腰,忍不住伸出手指去点他的眉心,原本想点得重一些,吵醒了他好重重嘲弄一番。指尖甫一触及他的脸就失了力气,指腹贴着微挑的眉梢慢慢摩挲。
  时光从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千年万年,于这个端坐在冥府深处的男人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容貌总是这般的俊美,神态总是这般的满含悲悯,人世的悲欢离合无法触及他的任何情绪。可是偏偏……手指重新画回到他的眉心,那里微微拢起着,睡梦里的男人似乎还在担忧着什么。
  空华呀空华,你跟来干什么?好好做你的冥府之主,执掌万千鬼众,三界里独霸一方,多好。凑近他的脸,学着他的样子皱起眉头细细端详着。桑陌附到他耳边,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好,我答应你,我们去看潮。」
  话音未落,不及提防的手腕就这样被捉住,来不及后退的腰就这样被揽起,一直沉沉睡着的男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艳鬼顿时一惊,想要逃却已经来不及,空华沾着水光的唇正贴上他的。
  一如从前般带着无限温柔的亲吻,舌头被叼过去含在嘴里好象能一直吻到天荒地老,桑陌睁大眼睛,看到那双近得不能再近的黑色眸里亮晶晶的满是奸猾的笑意:「你装睡……唔……」
  还没说完又被他吻住,舌头和舌头缠到一起,吻到最深处,恨不得把对方吃拆入腹。
  「桑陌啊……」空华总是这样附在耳边唤他,悠长悠长的尾音,似是叹息,在桑陌空落落的胸口回荡再回荡。
  喘着气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连桑陌自己都听不清。空华含着他的耳垂,沿着艳鬼的脖子一路细吻却不再说话。
  挂在檐角上的铜铃被雨滴敲得叮叮咚咚,年轻先生的念书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院墙外的小巷里飘着孩子清脆欢愉的笑声,淹没了男人心底喃喃不断的疑问:桑陌,桑陌,你喜欢我,对吧?
  站在江边的时候,艳鬼还在心里纳闷,怎么就脱口答应了呢?离大潮还有很久,观潮亭里人群寥寥,都是三五成群的朋友知己,各自在亭里占了一角谈笑风生。好显弄的读书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就着江边景色做起了诗,有人笑,有人议论,坏了眼前着大好的静寥江景。
  艳鬼不喜热闹,原本想远远躲在小山岗上安安静静地看,空华却不知打的什么主意,拉着他的手就混进了人群里。
  桑陌说:「人鬼殊途,我们少生事端。」
  他却回头抛给艳鬼一个笑,小心地把两人牵着的手藏进长长的袖子里,就是不答话。
  桑陌心下微愠,扭手要挣脱,奈何他握得紧,艳鬼自己也不想引来旁人侧目,几番努力未果,只得作罢。好在渐渐的,来观潮的人越来越多,观潮亭里快要挤不下,人们只顾四下张望等着涌潮,也无人在意这手牵手挨得近的两人。
  说要来观潮的是空华,来这里后,空华却不怎么说话,桑陌看厌了一成不变的江景,忍不住把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好端端的,看来潮做什么?」
  空华转过脸,却还是弯着眼睛对他笑,有些神秘,更多的却是宠溺。
  刻薄毒嘴的艳鬼没来由觉得脸上一热,急急扭开脸不想让他看见,身边正是一全年轻男女,也是这般挤在人群里红着脸偷偷地四目相对。
  被握住的手汗津津的,桑陌偷偷转过头,看到男人正垂着胸前的发被风吹的飘啊飘,那张有些苍白的英俊面孔就变得有些看不清。
  快要看得失了魂的时刻,天际隐隐作响,仿佛最远处的巨龙正在云端上吐纳喘息,江面上还不见动静,人群已经因着隐约的奔雷声而耸动。隐隐约约地,江水尽头出现了细细一线银白,隔得那么远,光芒却耀眼能刺痛双目。人们欢呼着向前拥挤,踮起脚伸长了脖子,不愿错过天尽头哪怕刹那的奇观。桑陌被拥挤着紧紧贴向空华,男人双木平视前方,始终将背脊挺得笔直。
  雷声由远及近,人头攒动里,艳鬼艰难地扭头,那一线银白已化成了万千奔马,踏着飞溅的浪花好象转眼就要冲到眼前,江中的水神似乎爱极了这叫渺小的凡人震撼得不能动弹半分的游戏,起落之间,奔马又成了无数雪狮,挟雷霆万钧之势,张口齐声怒吼,生生将人们的惊叫声压下,须臾时刻,天地间只闻水声隆隆,再去其他。
  右手忽然传来一阵疼痛,是因为身旁那人突然手紧了五指。桑陌出声想要唤他,声音俱被浪声淹没。巨浪滔天,男人的面孔一如既往地不见半分撼动,只有那双眼睛,那双幽如墨深重仿若含珠的眼睛,一直死死看着前方,仿佛要穿透重重浪潮看到天地间的最深最远处。
  滔天浊浪排空来,翻江倒海可摧。浪淘已经近在眼前,浪头掀得如此之高,似乎能瞧见它还在向上伸展着,如一双擎天巨手,誓要将那遥不可攀的天空触摸。巨浪之下,有人开始颤抖地退后,生怕一旦浪头打下就要将自己吞噬。更多的人却早已忘了身在何方,连惊叹都已忘记,只是在这威严仿佛神灵现世的景观前徒劳地张大嘴瞠目结舌。
  昔年也曾观潮,也是此地,也是此人,也是这般并肩,看这浪高千尺,听这水声轰然。桑陌默默屏息,等待着浪头落下的那一刻。空华使终牢牢握着他的手,握得很紧,紧得发疼,无所顾忌的艳鬼不敢去想身边的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仿佛一旦被他猜到了,结果就会比眼前的潮头更骇人。
  不容细想,潮头猛然落下,狠狠地撞上脚下的堤坝,地动山摇,苍茫大地为之一颤,响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再听不到旁人的话语,再看不到他人的存在,迸射而来的浪花溅到脸上,先感到痛继而才是彻骨的凉。那只誓要擎天的巨手碎了,桑陌觉得自己像是被浪花卷进了波涛汹涌的江水里,满目满目,再看不清他人,只有漫天的水花与湛蓝耀眼的天空,水天一色。唯一的真实是快要被捏碎的右手,男人那么用力,哪怕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都不肯放开的霸道。
  空华啊空华,浪潮滚滚不绝,将厚实的堤坝撞得一摇再摇,一声盖过一声的浪吼声里,艳鬼快要被撞得再度失了魂魄,空荡荡的心头只有这个名字来来回回地飘啊飘。右手已经疼得麻木,连男人不知在何时松开了都没有发现。
  「桑陌、桑陌、桑陌……」
  好象有人在叫自己,桑陌意识模糊地转过脸,什么都还没看清,有是一阵眩晕,身体被拥住,直到脸庞枕上他的肩膀才发现,不知何时,江上的汹涌波涛已经渐渐平息了,观潮亭中的众人也已纷纷离开,只剩下了自己和他。
  「桑陌、桑陌、桑陌……」他在耳边喃喃呼唤,一遍又一遍,像是要叫回艳鬼失落的魂魄,却又痴狂得好象那个失了魂的人是空华自己。
  「嗯。」桑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空华说:「我喜欢你。」
  桑陌说:「我知道。」
  空华像是没有听见,一再地重复:「桑陌,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桑陌一遍又一遍地回答他:「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艳鬼察觉到自己的肩头湿了,凉凉的。这是方才被溅到的江水,桑陌暗暗地告诉自己。空华的声音模糊了,低低地,却还在不知厌倦的重复。
  桑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所以那时候,我也缠着你要你为我写那面匾额呀。」
  那面留在了晋王府里的曾经悬挂在桑陌房门前的匾额——水天一色。
  在那样的景象面前,名利、富贵、权势全数都烟消云散,心里只有一个最真实的自己和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感情。在天地交接的刹那,想到了谁?挂念的是谁?谁是那个浮在心头上再清晰不过的影子?
  空华还在喃喃轻唤:「桑陌、桑陌、桑陌……」
  这个曾经无悲无喜用一副悲悯的眼眸俯看三界的男人始终不肯让桑陌看他的表情,桑陌只听到他的嗓子是暗哑的,时候时「沙沙」的,他说:「桑陌,你回答我,一句就好。」
  桑陌甚至不愿去分析他的话语中究竟带着哪些情感。他知道空华想让他回答桑陌——喜欢你。空华,我喜欢你。
  红尘中的七情六欲就是如此简单,笔画寥寥的三个字就能将所有情绪都一并概括。可是喜欢又是如此复杂,爱不得,恨不得,求不得,舍不得,愁肠百结,辗转反侧,因爱生怨,因怨生恨,因恨而多出无数是非。到头来,哪怕朝夕相处,哪怕同床共枕,哪怕耳鬓厮磨,少了这一句喜欢,纵然拥有再多,仍是心神不宁,惴惴不得安寝。
  艳鬼沉默着,江水滔滔,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呼吸得那么小心,像是害怕一个不小心就让细碎的字句都被吹散在风里。
  空华啊空华,你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冥主殿下呀……
  桑陌深吸一口,慢慢地退离了男人的怀抱:「我们回家去吧。」
  这一次,是桑陌不敢让他看自己的脸。
  转身离开的时候,素白的衣袖擦过了他的指尖,感受到男人无声的挽留,桑陌低着头,听到空华说:「我会等。」
  很坚定,很执着。
  不用回头,桑陌也能描绘出此刻凝固在背后的画面,滚滚东逝的江水,岸边被浪花打湿的芦苇,那个霸道狂傲的男人一定如旗杆般笔直挺立,黑色的衣摆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
  不知不觉地,艳鬼许久不曾描摹脂粉的脸上绽开了一抹笑,带着一点点狡猾,一点点得意,一点点苦涩,一点点……喜悦。
  后来,一家三口的日子还是怎么平稳安然地过着。坐在桌边练字的小猫一边艰难地握着笔在纸上描画,一边看着一旁矮几两边的人叹气。
  那个谁懒洋洋地支着头躺在榻上,另一个谁手脚利落地剥着核桃,一瓣一瓣贴心地喂到嘴边,眉眼含笑。
  空华说:「小猫最近习的字你看过没有?」
  桑陌点了点头:「有些长进了。」
  男人笑得很高兴,眨着眼睛期待地等着他的下文。
  艳鬼抬头瞟了他一眼:「就是笔杆捏得太高,他的劲力还不足,字迹潦草了。」
  空华不见恼,两眼弯弯,低下头贴着他的耳垂轻声笑:「那就是说,还是我写得好?」
  桑陌千绕万绕还是被他绕了进去,斜着眼睛瞪他一眼,闭着不说话。
  男人叫他瞪的心痒,一低头,颊边落吻,舌头撬了他的牙关一路吻到喉头最深处,两只手也跟着扯开了宽松的衣襟伸到里头摸啊摸……双唇分开的时候,彼此脸对着脸喘粗气,脸是红的,眸子是暗沉的,脖子根还留着昨天晚上弄出的红印子。探出舌尖沿着湿漉漉的嘴唇舔一圈,火苗子「忽——」地一下窜起三丈高,再想停也停不下来……
  宽大的衣袖带倒了矮几,白白可惜一碟子堆的高高的核桃。
  小猫捏着笔杆子,专心致志地在桌上大大的白纸上画横杠,暗暗在心里默背特意央着先生学的《道德经》。
  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看见了也是没看见。
  后来再后来,某一天,忽然想起许久许久之前一笔还没收回来的旧债,咬着耳朵细细说给同样百无聊赖的艳鬼听。艳鬼歪着头用一双眼角上挑的眼睛看他:「你想干什么?」
  空华放下手中的核桃,看了看艳鬼睡意未消的脸,两手抱胸认认真真地想:「让他还债。」狐狸一样的表情。
  原先枕着他的腿打瞌睡的艳鬼好奇地撑起身:「现在有什么大事是要劳动那位殿下的?」
  空华摸着下巴笑得得意味深长:「当初就说有事找他,可没说分不分大事小事。」
  桑陌的表情有些疑惑,空华一边伸手顺着他长长的发一边继续诡异地笑:「都说天崇宫里的湖畔长廊风光极好。」
  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就看见艳鬼红了脸,眉头一拧,一双指甲尖尖长长的鬼爪直抵上空华的喉头。
  冥主殿下却丝毫不露惧色,一边拍着他的背安抚一边继续叽哩咕噜地同他咬耳朵:「机会难得……我们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一双墨瞳亮晶晶地闪。
  桑陌冷哼一声:「他若发怒,你去应付。」
  空华搂着还是不怎么情愿的艳鬼,胸有成竹:「大不了把冥府的幽冥殿也借他一天。」
  「你做得了主?」
  「总有人做的了主。」
  「哼……」
  凡间的一座小小宅子里,一个让高傲的勖扬天君怎么也料想不到的「阴谋」就这样成形了。
  勖扬君,你准备好了吗?债主要上门了哟~
  后来后来再后来,「阴谋」就这样付诸实施了。
  你想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想象一下吧,当黑衣的前冥主殿下搂着他那只白衣的艳鬼叩开天崇宫那扇巍峨高耸的大门,大大咧咧地坐到天崇宫那条一面可观锦鲤一面可赏落花的长廊底下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喂,勖扬君,把你家花园借我一天。」
  我们盛气凌人的勖扬天君殿下脸上有将是怎么样的表情呢?
  我们很期待……

  …完…

  【新年贺礼】艳鬼番外之春日游

  春日游,杏花插满头。人间光阴如梭,忽而飞雪,忽而花开。第一场春雨下过之后,城中的人们纷纷举家出游踏青。唤上三五知己,带上内院家眷。装饰各异的华丽车辇浩浩荡荡在通往郊外的大道上一字列开,未见漫山野花,就已叫路人眼花缭乱。
  素日僻静的山间因这一阵春风变得喧闹起来。忙着吟诗的,忙着赏花的,还有平日难得相会的小儿女忙着眉目传情。溪旁坐了一群附庸风雅的文人自上游起依序坐开,比着古人的模样流觞曲水吟咏作赋;山顶的和尚庙外有道士打扮的阴阳天师拦着各家女眷铁口直断。最有趣是那边桃花树下,技艺精湛的画师铺开纸笔,正为游人描摹画像。听旁边的人说,那是声名显赫的一代宗师,年纪轻轻就画技了得,还曾入宫为当今皇后画过小像。一时观者如云,就连那头自命清高的穷酸书生也悄悄整理衣襟,低着头蹭进等待画像的队列里。看这阵势,即便一刻不停画到日落西山,画师也还回不了家。
  桑陌不好热闹,坐在树荫底下闲闲地看对岸那排如烟似雾的垂柳。小猫被几个同龄的孩子叫去放风筝了。一旁的空华掀开食盒,一样一样把里头的点心摆出来放到艳鬼跟前。糯米糕,椰蓉卷,鸭油玫瑰酥……小猫盼出门盼了许久,早在一个月前就郑重拟了食单交给空华。最后,必不可少的,自然还有一碟子剥好的核桃。眼下的季节,市面上的核桃大都已经陈了。也不知道空华从哪儿知道的门道,送进艳鬼嘴里的总是新鲜得嚼在口中还能嗅到核桃特有的香醇味道。
  同艳鬼有关的事物,空华总是万万分的上心,不到尽善尽美决不罢休。
  桑陌曾跟空华说道:「凑合着吃吧,不用那么讲究。」
  空华微笑着点头,依然如故。
  山脚下绿草如茵。正午过后,阳光炽热。娇生惯养的达官贵人们或是坐回自家奢丽的车辇里,或是躲进树荫下。桑陌吃着点心,空华咪着小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