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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神-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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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当中似乎响起了无声的惨嚎;这片天空之下的地面上顿时被一阵狂暴的烈风扫过。空中爆发出一团明亮的火光;而向着四面溅射的火焰化作一条又一条扭动的细蛇往更高远的夜空当中逃逸;却好像很快便失掉了所有力气;变得黯淡稀薄。最终消弭在夜风里。
  人类的双耳难以捕捉的尖叫在整片天空之中回荡;激起的烈风令空气变得狂暴起来。大团灼热而无形的气体向着四面八方轰击扩散;方才平静不到几分钟的地面再一次掀起漫天的烟雾。
  而类种的分身投影已经在被贯穿的刹那之间解体;甚至没有来得及留下任何一句话。这一次它没有化作光斑;而是变成了流散的火焰。
  尽管李真不清楚两者之间的区别是什么;但他仍旧对这一位的分身被杀灭之前留下的哀嚎感到心满意足。
  他杀死了它。尽管只是一个分身投影;然而这分身却拥有远比此前所知一切敌人更加强大的力量。路西法显然是迄今为止觉醒得最为完整的一个类种;尽管这种觉醒似乎还远远没有达到它的极限。
  于是他握着那收敛光芒、重新变成短短一截的武器;在高天之上向下看去。
  一整片城区被摧毁殆尽;不晓得这里面是否有那对夫妻;或者有那个女孩子。
  这里已经成为死地——尽管他曾经试着守护那些人;然而就眼下的状况来看;大概十不存一。
  所过之处尽是死亡与杀戮。李真轻轻叹了一口气;令自己的肌肉松弛下来。
  但至少……这似乎是值得的。
  并非因为“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之类的空洞口号;而是因为他似乎弄清楚了更多的东西。梦中所见历历在目;眼下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触摸到了那秘密的边缘——无论是隐藏于自己体内的秘密;还是那所谓最后一日的秘密。
  只不过为了这样的秘密;还不知道要牺牲多少生命;犯下多少错误。
  “无论如何……”他在夜风里向下看去;微微垂下头;“对不起。”
  ……
  这里已经恢复平静——尽管是死一样的平静。
  然而在极北之地的某处;天地之间陡然爆发出一声狂暴的呼啸。这声音就仿佛苍穹之上被什么人捅出了一个洞;于是巨量的空气便从那个孔洞当中喷涌向酷寒的星际空间;发出震撼天地的啸响。
  大地颤抖起来;密密麻麻的裂纹在苍茫雪原之上延展;冰层像甜品上的糖壳一样脆裂;暴溅起大团的雪雾。大地深处仿佛有巨兽正要破土而出;又好像遭受了难以忍受的重创。俄顷;上百条隆隆作响的火柱子自地底喷薄爆发;将其上一整片低矮的建筑物悉数化为灰烬;又激荡起猛烈的冲击波。
  雪原变成一锅沸腾的水;人类的呼喊与惨叫声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雷霆一般的吼声足足持续了十几秒;就在这十几秒的时间里自地底喷出的火柱似乎又引燃了什么东西;于是——
  一点明亮的光芒在火焰丛林中爆发开来。
  似乎有千百个太阳从冰层以下升起来了。
  于是在几分钟之后;李真也看到了那光。
  北面的天空亮了起来;好像在凌晨一点多钟;太阳提前升起了。然而那光芒似乎比朝阳散发出来的光更加明亮——它几乎将半边天空中的云霞都映得燃烧起来。
  他微微皱眉;抬起头;盯着那光瞧了几秒钟;然后摇头嘲讽地笑了笑。
  看起来的确伤得很痛——痛到似乎快要发疯了。
  因为据他所知;在西伯利亚有从前帝国的导弹发射基地。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太古星君

  而在五年前针对南美洲的第二波打击中;最可怕的那种武器——“烈风”型载核弹头战略弹道导弹便是从那里发射的。
  但那种所谓的“最可怕”也仅仅是相对于那一次突袭而言。实际上那里还有更加匪夷所思的东西——
  一枚七千万吨当量的核弹。
  二战结束之后欧洲某些国家曾经试图要求当时的帝国政府归还一战期间所占领的西伯利亚大片土地;但帝国坚定地拒绝了。
  或许是恼怒于帝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当中的“不作为”;某些国家组成一个松散的联合体;在双方边境陈兵数十万;试图以强硬姿态敦促帝国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而当时前后两届政府的反应便是在西伯利亚边境一带增兵至一百五十万;同时修建了大量的导弹发射基地;并且布置了“烈风”型弹道导弹的前身——巨浪。
  然而这种针锋相对的强硬姿态并未令局势得到缓解。在之后的数年时间里双方展开了一场你来我往的拉锯战——那时候的军人们刚刚从二战的炮火当中摆脱出来;当然不愿意再同这个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庞然大物进行一场较量。于是大规模的战役从未发生过;然而小规模的冲突却延绵不绝。
  但即便这样的小型摩擦仍旧造成了不少伤亡;这使得那一届政府在国内民众心中的信任度飞速降低。
  实际上帝国的军队似乎从来都不畏惧任何战争;但问题是在那一个时期;似乎那些小国的士兵反而比帝**人要更加英勇善战一些。
  这是因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进程当中;帝国其实并没有进行过大规模作战。甚至是在战争结束之前的那一年才对轴心国宣战。
  而在此前的将近十年时间里;那时的帝国政府一直扮演着武器输出者与协调者的角色。尽管这种做法被相当多的人们所不齿。甚至分别赠给了那一届首相与先帝“毫无廉耻”同“昏君”这么两顶大帽子;然而实际情况是;帝国在这样一场全人类的灾难当中的确攫取了惊人的利益。
  当时的那位首相曾说“历史将洗刷我所背负的一切骂名”——或许在经过一百年之后会有人赞同他的那种做法;但尚未到一百年;人类便迎来了更大的灾难。而就在这种灾难面前。从前的一切都变得云淡风轻。
  因而当时的帝**人在同那些经历了漫长战争的军人面前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而国内的汹涌民意则要求那位“毫无廉耻”的首相当即下台。在这种情况下;因为边境摩擦而造成了军人伤亡无疑成为了可能压垮这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那位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在一年之内;他们搞出了一枚名为“太古星君”的核弹。
  这东西几乎有一栋二层小楼那样大;七千万吨tnt当量。
  这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武器;据估算它所造成的冲击波可以环绕地球三周。瘫痪半个亚洲与整个欧洲的电子设备。
  这玩意儿一被搞出来;那一边便在这种近乎疯狂的核威慑之下失掉了继续街的勇气。因为在这颗星球上除了帝国之外还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够承受这东西在自己的国土上爆炸而仍旧有人口幸存。
  更何况当时的有核国家就只有两个——另一位实际上仅仅比帝国早宣战了一年。
  在经过几十年之后;时至今日有核国家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两位数;然而这一枚“太古星君”依旧是当量最大核弹记录的保持者——哪怕第二名的个头也仅有它的十分之一大小。
  新一届政府曾经在14年的时候试图销毁它;但之后发生的事情便人人知晓——再没有机会完成如此危险的一项工程。
  也就是说这位“星君”依旧被保存在西伯利亚雪原之上的某地。
  直到今天。
  李真站在原地盯着北边的光亮看;一直看了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他感受到一阵暖风;而他不清楚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那枚核弹造成的结果。
  如果这样大的动静真是路西法搞出来的……
  可以想象眼下它的境地会有多么凄惨;之前它又有多么狂躁。
  只是不清楚那位星君有没有将它给彻底消灭。
  但无论如何;那些将这枚核弹给藏了起来的那些真理之门的疯子们必然不会好过;这实在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于是就在这时候李真忽然想起了那位首相的话——“历史将洗刷我所背负的一切骂名。”
  虽然那位首相或许从未想到自己当初搞出来的东西在今天竟然被派上了用场;但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谁又知道呢?
  李真抬脚迈出一步。但就在这一步之后。他忽然愣住了。接着他微微张开嘴;又看了北边一眼。
  因为一个念头突然跳进他的脑海;令他觉得自己浑身都被冰水浸透了。
  该死的——真理之门那群疯子的生死他并不放在心上;然而;北川的骸骨在那里!
  这东西……
  这东西……会将那具骸骨也一同销毁??
  这样一个想法令他愣在原地;足足过了一分钟才又喘了一口气;并且试图说服自己。
  如果真是遭受重创的路西法发了狂;不小心引爆了这东西;那意味着它并不清楚那玩意儿究竟有多大威力;甚至不知道那东西的存在。否则任何一个哪怕尚存一丝理智的人或者类种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掉以轻心——或许它的力量可以从一次百万吨当量的核爆中逃生。然而数千吨的当量……
  在那种程度的毁灭之力面前;即便类种的力量都成了笑话!
  那么……那群人会把那枚“太古星君”安置在真理之门的核心区域附近么?换做是自己就不会。这不仅仅要考虑到在战时遭受附带打击的可能性;更要考虑到那枚核弹存在的时间。
  它在一九四九年被制造出来;距今已有七十多个年头了!谁知道这东西还安不安全?谁知道它有没有可能因为某一次操作失误而被引爆?
  所以……不会、不会。
  他喃喃自语;“是我就把那东西安置得远远的——蠢货才会在自己卧室里堆满**包!”
  或者那类种本体的栖身之地就在那附近——也许它在试着弄清楚这种人类最终武力的奥秘呢?
  然后那发了狂的家伙将“星君”给引爆了……
  这场一分钟以前还令他快意的“乌龙事件”在如今倒成了头脑里的一桩烦心事。他试着以最理性的思维理顺前因后果。然后让自己平静下来。
  实际上这种安慰也仅仅是尽人事;对于极北那边正在发生的某些事不会产生丝毫影响。李真同样知晓这一点。于是他再一次深吸一口气;向北方看了最后一眼;跳下去。
  跳进之前是一个坑洞;再之前是太子湖湖底的一个沙坑之中。
  分身冲上天空之后将这底下暗穴的天顶冲塌。尽管那时候大量的土石统统被它吸了上去;然而在之后的数次大规模破坏当中;这裸露的坑洞又被泥沙填满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钟;北方的光亮已经渐渐暗淡;好像重新变成刚入夜的时候。于是李真可以在一片昏暗中看到泥沙之下的淡淡红光——就像小时候用手掌捂着手电筒被映出来的那种红光。
  魃还在那里。
  化身雾气的时候李真特意“关照”了她一下——因为他不想同时面对两个类种;而且其中一位立场不明。自身权能的力量加上朗基努斯之枪的力量令她在极短暂的时间被重新封印;而这种封印作用似乎一直持续到此刻仍然有效。
  他没费什么力气就将这地穴再次清空。尽管暗河的河道淤塞严重;但少了从天顶上喷涌下来的湖水;这河水似乎流淌得更加顺畅了。青铜基座周围那个小小的“湖泊”也被泥沙填满;李真踩着湿润的沙地;走到这雕像面前。
  倘若认为这仅仅是一尊雕像的话;或许直视它并无任何不妥。但眼下李真清楚这是一个“人”。
  这个称呼其实是主观因素在作怪——因为她的外形看起来的确像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不同于他此前见过的任何一个类种。而因为他对于这个类种的立场抱有一丝希望——如果真是自己一方;又是此种外貌;他觉得自己就得将她当人看。
  否则……自己又算什么呢?
  所以现在他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因为这雕像不着寸缕;身上每一处细节都显露无疑;包括某处隐秘的毛发与凸起。
  基座很高;足有两米。李真仰头看了看;走上去。
  两种能力的作用似乎在逐渐消退;雕塑身上的纹路;或者说裂痕重新出现;而其下岩浆一样的东西也缓缓流动起来。其中一条正好横过她的双眼;就仿佛目光流转。
  两根粗大的青铜锁链穿过她的脚踝;几乎将整个足跟贯穿;只留下薄薄的一层肌肤相连。李真用手扯了扯那青铜材质的锁链;发现那东西不仅仅看起来像是青铜的;也的确是青铜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疼

  其实这种金属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镇压蚩尤用的是铜钉;而蚩尤与亚当的骨骼颜色;甚至自己的骨骼颜色都近乎青铜色……这是某种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现在这种东西又出现了——青铜的锁链。
  或许在人类的历史上;那时候的人的确只能冶炼出青铜来。然而再将类种加入其中的话……他们真的就只弄得出青铜?
  他又拽了拽那锁链。
  随后听到一声呻吟。
  “疼。”
  在安静的环境中;这声音就好比一声惊雷在他的头顶上炸响;令他当即警惕地抬起头;握紧了手中的朗基奴斯之枪。
  不是幻觉。因为这声音又响起一次——
  “疼。”
  “帮我。”
  他听得真切了。声音来自他的面前;来自这尊同自己相距不足一米的雕像。现在她睁开了眼。
  原本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只有一个眼部轮廓。现在刚才横过双眼的那裂纹再一次扩展;几乎将半张面庞都覆盖住了。于是就在流动熔岩一般的面孔上;显现出她的双眸来。
  不过这双眸同她的身形给人的印象并不相符。因为那是一双宛若燃烧着火焰的眼眸;“眼白”是淡红色;“瞳仁”是深红色。而应该是瞳孔所在的位置;则红得发黑。
  这双眼睛无论如何同美好婉约都挨不上边儿;非要形容的话;只能算是恐怖。
  不过此刻从眼眸里流露出来的却是相当明显的哀求之色。魃的眼球转了转;似乎在适应这黑暗的环境。然后目光停留在李真的身上:“帮我。”
  李真镇定地打量她;目光稍稍下移。
  她全身都要被“岩浆”覆盖起来了。她的脖颈也开始微微晃动。
  李真没有想好该如何答复她。他甚至没有想好要不要答复她。因为这一位的表现……同他之前的想象简直天差地别。
  他所认知的类种们——
  即便处于儿童时期的亚当都嗜血如命。更是把自己生生撕成两截了。
  至于蚩尤;倘若让它长全了皮肉;想来不会比路西法差到哪里去——只是它的运气实在不大好。
  而应龙;至少也在深海里弄出了似模似样的龙族;又在那小岛外围生生劈死了那么多的“海蛇”。流出来的血液几乎将一片海域都给染红了。
  路西法……则是最残酷的一个。一年的时间里;至少干掉一亿人。
  但眼前这一位算是怎么回事?
  她所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疼?
  李真深吸一口灼热的空气;沉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魃眨了眨眼;吃力地转动头颅向四周看了看;又向脚下看看——好像一个生了锈的机器人。随后她张开嘴、轻蹙眉头;说出李真听到的第五句话:“帮帮我。”
  多了一个“帮”字儿。所表达的情感可与“帮我”全然不同。此时她似乎恢复得更好;声音不再喑哑哽涩;而变得越发圆润动听起来。
  “你是人。”她继续说道;“帮帮我;我满足你三个愿望。”
  “我是魃。”
  而李真觉得她的话自己似乎在哪里曾经听过;而且据说那件事最后的结果并不怎么好。
  不过他不是渔夫。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与眼前这位也属同类。甚至算得上是其中比较强大的几个。于是他想了想;摇摇头:“我和你是一样的人。我可以帮你。但是在帮你之前;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魃的眉头轻轻皱起来——她的表情已经越发生动;甚至可以试着轻轻椅臂膀。但她的手臂仍旧贴在身体两侧;就好像是被胶水粘上去了。
  其实她的发音有些古怪;李真只勉强能够听得懂。他猜测那也许是数千年之前的古汉语发音。而那时候的汉语流传至今大概也和外语差不多了。然而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这一位说的是大白话?
  他当然不认为古人谈话用的就是书本上的文言文。据说三百年前的帝国某位皇帝还在奏折上直接批示道:“都是放屁!”
  但至少。她不该说出“满足”或者“愿望”这种词儿吧?也许古有“满足”一说;但关于“愿望”;这明显是后来才出现的。
  于是他在魃低低地嗯了一声之后说道:“你学过我们的话?我是说;除了我;你最近还和什么人说过话;或者听他说过话?”
  魃表现出了相当的镇定。从持续千年的长眠当中苏醒过来的她似乎在短短时间里就相当客观地认识到了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而眼前这一位又似乎并非普通人。
  因为李真已经试着流露出某些不属于人类的气息;想必这种气息与目前还算得上友善的态度能够这一位更加冷静。
  她动了动嘴唇;简短说道:“和猪。”
  “和猪说过。它说;我听。”
  李真一愣神。随即脸上的肌肉微微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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