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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水江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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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尘知她动了气,心中却是关心他的。不禁心中一动,露出一丝笑意。

“你还笑,从今天起我便天天为你施针,看着你喝药。你要是垮了,光我的仇没处报,尘水楼的人可都要找我算账的。”疏袖没好气的,但是心中却担心得紧。若是他真因为如此送了性命,她一辈子都会不安。

听尘眼中的笑意更浓。“放心,没人敢怪你。我本活不过八岁,若不是你娘亲,我怎么能活到现在,如今能多活一天都是福分,我又敢奢求什么呢。”

“郁听尘,我要你给我好好活着。”疏袖抛下一句话便匆匆上芳芷阁查书去了。

听尘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如果让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她还会不会如此对他了。但也瞒不了多久了吧······

忻州商会馆。

夏焱此时正斜躺在床榻上,手中擒着一枚雪浪笺;笺上是秀丽娟秀的蝇头小楷。

“吾夫夏郎,启信如晤。自君别后,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近日夜凉,勤添衣物。家中一切安好,勿念···”

夏焱嘴角噙着笑意读完长信。自他离京赴忻州筹措钱款,这家书便天天八百里加急的没有断过。梦芙真是有心人,以前真是亏待了她了。

此时,太子府中,谢梦芙坐在绣架前,细细绣一幅孔雀牡丹图。繁花似锦,夺目闪耀。一不小心针尖嵌入指尖,钻心的痛。血珠融进了一朵大红的牡丹中,仿佛被吞噬了一般,不着一丝痕迹。谢梦芙心中总是有种隐隐的不安。她想起了太子府中的那个禁院。

前两天的时候不经意发现了这个院子,院门紧锁,铜锁上长满了锈绿的斑痕。里面好似荒废很久了,透着门缝向里看尽是坍圮的墙垣和疯长的野草。没有一丝人气。与整座精心修葺的太子府格格不入。

正要看个究竟,赵管家却遮遮掩掩。既然是禁院她也不好硬闯。遂如此作罢了。只是心中总惦记着,隐隐的,有些不安。

半夜的时候偷偷潜过去,里面竟然有一星如豆的灯光。还有女子呜咽浅唱:长相思,久离别。美人之远如雨绝。独延伫心中结,望云云去远,望鸟鸟飞灭。空望终若斯。珠泪不能雪···

声音竟是说不出了嘶哑哽咽,随着夜风哭号犹如鬼魅。谢梦芙心下惶然,那里面的究竟是谁?

白日里人多眼杂无法偷偷进去,夜里又太过诡异骇人,不敢独自前去。就这样惦记了许久。再过几日夏焱就会回来了吧。

马上十月初七了,先皇后的忌日,大家都会忙的不可开交,不如就那天进去看看。谢梦芙打定了主意便一心一意地绣她的孔雀牡丹······

十月初四,素潋别院。

夏焱和夏天凌在庭中对弈。秋已深了,满地衰草落叶,平添几缕萧索破败。木芙蓉却开得正好。

“你自是早知晓他的身份了吧。”夏天凌淡淡的问。忆起了那天看到的年轻男子,尘水楼,郁听尘。

“叔叔消息可真灵通。”夏焱落下一子,漫不经心地笑道。

“没想到,他竟藏得那么深。”夏天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天下有人争着抢着要,自己抢不到也要让自己的子子孙孙抢到。叔叔却是个异类呢。”夏焱眼睛盯着棋盘,没有看到夏天凌眼中的自嘲。

“是么,你怎知我没兴趣?我原以为以哥哥那冰冷的性情一辈子都不会找女人呢。没想到不光找到了爱侣,还有个儿子帮他夺回天下。”夏天凌口中的那个哥哥,指的是昔日的大皇子夏天离。夏天离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夺嫡失败,不知什么原因触怒先皇,被先皇赶出宫去。从此杳无音讯,传说亡于十五年前。

“这世间,没什么不可能的。”夏焱叹了口气,还是故作轻松无谓的模样。

“后日便是你娘亲的忌日了吧。”夏天凌的神色有些戚然。

十月初七,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日子。

“是啊,娘亲去了整整二十年了,她没有看到父皇登上皇位,没有享过一天的清福。”夏焱的眼中的悲痛一闪而过。攥紧了手掌。

先皇后顾吟素在还是皇子妃的时候便因久病不愈而殒命了。承平帝夏天无从那以后再未立过正妃。等他当了皇帝,除了追封顾吟素为皇后,就再未立过新后。人们都流传皇帝是个痴情种子,二人的爱情被编成各种戏曲本子,在民间广为传唱。而其中冷暖却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只怕梦都不曾再有过了吧······

“记得,帮我把这一壶声闻酒给吟素。她以前说这酒名字有趣。寻了好久也未尝得见。今日我便替她寻来了···”

高吟大醉三千百,留着人间伴月明。何年饮着声闻酒,直到如今酒未醒。

夏天凌无了对弈的兴致,跌跌撞撞地回屋去了。好像喝醉了一般,只是不知是真醉还是不愿清醒。

素潋别院中,满是艳若荷花的木芙蓉。记得当年娘亲在世的时候最爱这种花,她说木芙蓉不怕寒,开在霜降之后。这种花色朝白暮红的叫做醉芙蓉。夏焱想起娘亲温柔的眉眼,无声地捏紧了瓷瓶,黯然离去。

第十三章 锦书长铗寥作尘

十月初七,天下缟素。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无论是王公大臣还是贫民百姓都要身着素服。祭奠他们的先皇后。这是帝王之爱做到的极致。好像是炫耀一般的,只是那个人看到这样不知是哭还是笑。

紫金宫中,空无一人的广阔宫殿,三足熏炉中烧着玉华香。夏天无对着工笔绢轴伫立良久,画中女子眉眼纤细,淡而温柔。永远都是浅浅的笑。那是他珍爱一生却伤害最深的女子。

“吟素···”夏天无轻轻抚着画卷,仿佛抚着她的脸庞。“你终是无法原谅我么···”

而此时的谢梦芙借由身体不适,悄悄潜入了那个神秘的院落。

满庭衰草秋霜,好不凄凉。庭院宽广,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模样。还是因为树木错杂掩映产生的幻觉。

转过角门,梦芙恍如一梦般的,看到的是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景象。满目的醉芙蓉,娇艳欲滴的宛如梦幻。

庭院中有一女子背对着她,鹅黄色的素纱衣裙,消瘦孱弱,仿佛一阵风便能刮倒。她迎着碧水静静歌唱,却不似前几日听到的那般沙哑难听,反而朦朦胧胧的轻柔呢喃。说不出的清冽动听。

危冠广袖楚宫妆,独步闲庭逐夜凉。自把玉簪敲砌竹,清歌一曲月如霜。

果真是皎洁如明月,随时可以随风化去的女子。莫不是碰上了传说中的狐仙?只是不知她面容如何。

她期待着,女子也应了她的念想转过身来。

“啊!”谢梦芙忍不住叫了起来。这是怎样诡异的一张脸!本来清秀温婉的面容,在右颧骨到嘴角却横亘着一条血肉模糊的深长疤痕。看样子是用簪子狠狠划下来的。

“很吓人吧,女子确实淡淡的笑,并没有生气。这是我自己划的。你,叫梦芙吧。”女子声音轻柔,眼波似水。

谢梦芙见女子认得她吃惊不小,“你···认得我?”

女子点点头,“论辈分,你应喊我一声娘亲。”

这下梦芙更是惊奇,“你···你···究竟是何人?”

“我?我便是顾吟素。”女子的笑如蝴蝶展翅般轻盈。

谢梦芙愣在当场,半晌不能言语,“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我?我早就死了。老天却留着我的命。也好,我要留着我的命,看着夏天无如何亡。”女子的语气清淡,好像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乖儿媳,你不要害怕。你不要那么看着我。我没有疯,我虽然整日痴傻可是心里却明白得紧。我呆在这里太久,太久了。五年了,除了焱儿,我看不到任何人,就连焱儿啊,我都瞒着,他以为我真疯了。所以他天天念想着为我报仇。”

当年她被同门师姐妹救走,十五年后她让师姐妹们送她回到枫都,找到了夏焱,却装着疯掉了,独居在这座小小的院落。

“你,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谢梦芙慢慢镇定下来,努力接受这张脸。

“因为,我知道,你爱他,也必将帮助他。时候快到了,我也准备活过来了。”顾吟素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哀伤。

“好孩子,焱儿快来了,你陪我等等吧。”

夏焱携着声闻酒,一身缟素,缓步走向了禁院。却发现满是锈迹的铜锁像是被什么撬开了。暗道不好,急匆匆地像你内院奔去。奔到角门口却被当时的情境怔在当场。

两名女子的背对着他,共望着一池清波。斜阳孤照,打在她们的身上说不出的静然美好。

顾吟素转身向他一笑,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痴傻模样。“焱儿,我们等你好久了。”

夏焱盯着这诡异的脸庞半晌,“母亲,你认得孩儿?”

“当然认得,不光认得,这几年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顾吟素慈爱地抚着夏焱乌黑的鬓发。声音温柔慈爱。

“太好了,您终于好了!”夏焱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

傻孩子,我一直都是清楚的啊。只是顾吟素却不想告诉他。

十丈红尘饰以锦绣,千朵芙蓉衣以华裳。那一年她的随葬声势浩大,只是这般声势做给谁看呢?以前的顾吟素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只想看着那个人自食恶果罢了。

“娘,我带你出去。我带你去尘水楼,找天下第一的易容大师恢复您的容貌!”夏焱激动的无以言表。谢梦芙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她从来没见过他这般高兴的模样。

“把梦芙也带上吧。”顾吟素笑着说,其实容貌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英雄白发,红颜枯骨。这皮囊终是要归于尘土。只是不好拂了儿子的心意,借此机会也可以增进二人的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夏焱一愣,看着一旁静立的妻子点点头,“也好!我便去准备,对那个人便说我们夫妻二人出游去了,他便不会怀疑。”

顾吟素微笑着点头,却看到了夏焱手上的酒壶。“这是什么?”

“这是叔父给您的声闻酒。”

顾吟素接来酒壶,打开盖子,一股馨香浓烈。“原来,声闻酒便是这个样子。他,竟然还记得,终是我负了他啊···”顾吟素凝望着酒壶,眼中盈盈的好似泛起泪来。手却一松,瓷瓶陨落,一地酒香残破。她却没有回头。

梦芙看着她的背影,她,原也是这般决绝的女子啊。

冷月清寒,紫金宫中并未点灯,月色倾泻一地。承平帝擒着白玉雕琢的木芙蓉玉簪花,静静地对着月色。当年她最喜欢这只簪花,每天都要佩戴的。

簪身上有一抹被修补的裂纹,夏天无抚摸着那抹深痕苦笑,那个痕迹就像是他们之间的沟壑,永远无法复原了。当年她把簪身摔断,就着断口尖锐似刃亲手划破了自己的脸。和他说,我们永不相见了。

那一年她的血沾了他满身。脸上的,口中的,她说的不相见就是死别。

“吟素,我真的不知,竟会是这样。你去了···我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我以为君临天下便可以给你所有,便是爱你的极致。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空旷的大殿上回响这帝王的嘶嚎,久久的,像是一只压抑已久的困兽。

那一年他说,吟素,我给你全天下你要不要?

她说,不要,我不要什么天下,我只要守好你就好了,你才是我的天下。

他说,那好,我便替你挣得全天下,我是你的,全天下就都是你的了。

只是帝王之爱,腐尸遍野,血染河山,太重了,她承受不起。

这些年他一直不敢面对夏焱,一看到他,就想到那一天的一幕幕,每一次都痛如凌迟。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撞见了那些阴暗龌龊的事情。

他已经是个魔鬼了,但是她还是那么纯洁无暇。

是他在先帝的汤药里下毒的,却巧妙地嫁祸给他的大哥。他的三弟去打仗了,所以在他回来之前要除去所有的障碍,他回来,一切就尘埃落定了。他步步为营,就差那么一点了,却因为一个疏忽被她知道了。

谋杀亲父,陷害手足。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一心一意跟随的丈夫是这样卑鄙无耻的人!

此情已自成追忆,十一年前梦一场···不过是一场清梦罢了。

第十四章 只应碧落重相见

此时已是月上柳梢,万籁寂肃的时分。芳芷阁橘井斋中还泛着隐隐昏黄的灯光。橘井斋是芳芷阁的藏书阁,里面的医术浩如烟海。平日里疏袖自然是没有时间去翻看这些,只是素女璎一死,听尘的病便越来越重了。只好由她亲力亲为。

一卷卷医书层层叠叠的,好些的书页已经泛了黄。橘井斋中燃起椒木袅娜的香气,灯火迷离,疏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继续埋头苦读。

她努力回忆起当初母亲为听尘写的医案:

···喉间有痰阻滞,吐咯不爽,动易气逆心悸。肌肤消瘦,面色不荣,舌苔薄而不润。,脉象微数带有弦象。此阴火上逆也。真阴之虚,阴火上逆刑金,为火气上逆,咽喉不利。当壮水之主,以镇阳光。故以麦门冬汤,琼玉膏,二房和用加减。用以滋培后天胃气,以生肺金。即生阴水而降火邪······

原本经素女璎多年的调护郁听尘的病已好了大半,却因近日劳损太过引发了旧疾。更是难治了。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还有裙裾曳地的细微声响。缓缓的橘井斋朱红的大门被一双纤细的手推开,门后映出了女子苍白的面容。

“绮颜,这么晚了,还不睡?”疏袖看了一眼来人,继续看书。

“你不也是么,怎么还说我?”绮颜抽了个凳子,坐到了疏袖的旁边。

“我睡不着。”疏袖冲她笑笑。

“口是心非,明明是困的要死。你还真是上心,小心自己的身子也撑不住。我来帮你。”说罢,绮颜拿起了最上面的《中藏经》。

“你身子弱,我怎敢让你做这种劳心费力的活计!”疏袖夺过书卷,压在肘下。

绮颜却忍不住笑出来“你看看你先在的样子,哪有半分水烟阁主的狠辣劲!所以说一个杀手要是动了感情,无论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都是致命的。”

“我不过是像尽力护住身边的人吧了。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再死了一个,多寂寞!”疏袖的波澜不惊地说着。

绮颜微微叹了口气“还是让我帮你吧,毕竟楼主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你不让我帮,我的良心会不安的。”

疏袖只好把医案递给绮颜,心想,多一个帮手也是好的。

而此时的弦雪阁中,也是青灯长明。听尘久久凝视着芳芷阁的方向,背影温雅清矍。

能与她做一生知己足矣。

第二天,顾吟素随夏焱梦芙来到了尘水楼,面上裹着厚厚的白纱。下车后引来不少猜忌的目光。尘水楼朱门高槛,内里却极是精巧别致的。

看门的朱伯眼看着来到的三个人,慢慢走到门口。一对年轻男女,还有一个看不清容貌的蒙面女子,凭着多年的阅人经验他只看出了男子有些功夫底子。两个女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弱质女流。

“你们有拜帖么?”朱伯看三人气质穿着皆不凡,不敢怠慢。

“老伯把这个交给你们的水烟阁主沈疏袖吧。”说罢,夏焱拿出了一枚小小的玉坠子,递给了朱伯。

朱伯赶忙让小厮把玉坠送往水烟阁。

“几位贵客请在此稍等片刻。”却没有放行的意思,礼数倒是要做足。

“不妨事。”夏焱也很是客气。说到底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堂堂正正地拜访这里。说起来也好笑,以前都是偷偷潜进来的。

不一会儿,疏袖就随着小厮来到了门口,一见到顾吟素和谢梦芙先是一愣。

夏焱缓缓道“这是我娘亲,这是我妻子。”

疏袖与二人互相见礼。一闻夏焱管蒙面女人叫娘亲,心下狐疑。先皇后不是已经死了么。

顾吟素把她的表情看在眼中。柔柔一笑“是七夕吧。和你娘长的真像,那个时候你才刚满月,自是不记得我的。”

“小女真的不记得夫人了。夫人莫怪。”看来先皇后真的没死,不知这其中又包含了多少辛酸,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管她叫夫人,不欲点破其身份。

顾吟素微微颔首“不知我那女璎妹子可还好?”

疏袖一听,面露难色,她竟与素女璎相识。可是那件事情叫她如何开口。“素姐姐她···她在三个月前仙逝了···”

顾吟素仿佛可以猜出个大概,眼中满是惋惜,“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是要责怪你。说到底,还是她咎由自取,当时我又不是没劝过她,只是她性子烈,放不下,看不开。后来又做出那般事情···”

“好了,我们别挡在这里,进楼去吧。疏袖,我听说清音公子在你们这。这次来我们想找他帮忙。”夏焱看疏袖面色不佳,遂岔开了话题。

“也好,别在这里吹风了,我带你们进去。”疏袖理了理头发,对看门的朱伯说“朱伯,这是我的三位朋友,请通行。”虽然朱伯只是个看门的,但是他在尘水楼中年头已久,算得上是前辈了故疏袖也敬他三分。

“姑娘的朋友自是无理由拦着的,三位请进。”:说着朱伯让开了道。疏袖带三人向尘水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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