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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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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诩看了他一眼,用搭在脸盆架上的干帕子胡乱地擦了擦头发:“行了,爷知道你,歇半天,明天再走”

    福宝嘿嘿一笑,殷勤地上前,接过帕子要替他绞头发:“小的还不是担心爷的身体吃不消?这雨下得……啧啧,歇半天也耽误不了爷什么事儿。”

    谢诩皱着眉头,夺下他手中的帕子:“笨手笨脚的扯的爷头皮疼”

    福宝就缩了手,脸委屈地皱成一团。

    谢诩转头看见了,好笑道:“又做这副嘴脸干什么”

    福宝道:“小的是替爷苦啊一路马背上的辛苦不说,这淋了雨,洗完头,还没个人替爷绞头发。爷这都是为了啥呀”

    “行了行了”谢诩摆手笑道:“这一路上你福大爷劳苦功高,那就再劳烦你替我叫几道菜来。”

    福宝的脸更苦了:“爷真是折杀小的了……”一边转身出了门。

    正月里的那场闽南叛变,还未来得及发动,就因为成王世子的被拘禁而告终,就像一场笑话似的。

    成王上了请罪折要亲自进京请罪,皇上允了,成王却在临进京前病倒了。皇上为表示天家宽厚,特命太医署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赶赴漳州为成王医治。

    领命的是皇四子赵绍,谢诩身为赵绍伴读自然随行。

    谢诩抚着随身带着的荷包,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真是烦人的狠

    福宝进了屋子,见自家爷没事又在抚那荷包,不禁叹了一口气:“不是小的说爷,这都已经到杭州地头了,明天定能见到颜小娘子……”

    谢诩打断他的话:“明早我们直接去漳州,走官道,不必绕到临安府了。”

    福宝诧异道:“那爷何苦……”和四皇子说有事儿,抄着小道,赶在一众人的前头。

    谢诩坐到桌边,拿起桌中央的茶壶,倒了一杯温水,抿了一口。

    福宝见自家爷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模样,就自发的垂手站到了一边,不再言语。

    阴雨绵绵尽管愁人,可是坐在画舫中,看湖面烟波飘渺,听雨打船檐叮叮咚咚,就另当别论了。

    宽大的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里,颜秉初咬着点心眉飞色舞地同颜秉君讲下午游湖的事儿。

    颜秉君沮丧着小脸:“阿姐你都不带着我们”

    “你们下午不是有旬试么,怎么去?”颜秉初嘴里含糊不清道,来接的马车屉子里备好的点心一看就是映月做的,她都好几天没吃到了,馋的很。

    说到下午的旬试,颜秉君就有些蔫蔫的,转过头问颜秉诚:“二哥,数术好难……你做得怎么样?”

    颜秉诚的回答很欠扁:“不会啊,我觉得很容易。”

    颜秉君苦巴巴地瞅了瞅自家阿姐,却发现她已经转过头去同那个拐着弯的亲戚说得正高兴。

    有些呆头呆脑的少年不知自己说的哪句话,逗得眼前的小姑娘莞尔,可是不管是哪句话,只要她笑了,他也觉得开心,就摸着鼻子跟着笑起来。

    颜秉君有些发愣,他直觉地感到不高兴。

    都不知道怎么称呼的亲戚,上了马车,就将阿姐的注意力夺走了,阿姐都不关心自己了以前只要自己说课业很难,阿姐肯定会立马安慰自己,还让他去她屋里做功课。现在连听都不听了

    “阿姐阿姐”颜秉君挤到两人中间坐下,搂住颜秉初的胳膊。

    马车虽宽敞,可也架不住三人一边啊。岳雷挤在角落里,就有些狼狈的意思,却呆呆地还不晓得挪位。

    颜秉君不动声色,将头靠在颜秉初的肩膀上,屁股又往岳雷那挪了挪。

    “怎么了?”颜秉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阿姐,我功课不懂你都不教我……”颜秉君闷着声音。

    颜秉初摸着他小小的脑袋,心里感慨万分,这都多久没有撒娇了

    她柔声道:“今晚回家,阿姐就教你好不好?”

    颜秉君嘟着嘴表示不满。

    颜秉初就想了想,试探地问:“那现在就教你?”

    颜秉君欢呼一声,转头看了看岳雷。

    角落虽然有些挤,但岳雷仍坐着纹丝不动。

    颜秉初笑道:“你看你把岳家哥哥挤的。”

    颜秉君就向岳雷赔了不是,一本正经地道:“还请岳哥哥往对面坐坐。”

    岳雷“啊”了一声,连连摆手说没事,起身坐到了颜秉诚身边。

    颜秉君舒服地占了半边座位,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阿姐还是最看重我这个弟弟

    等到天色渐黑,有些看不清楚书本上的字迹,就收了书本,之后颜秉君仍缠着颜秉初不停地说话,直到在颜府门前,岳雷下了马车,才瞅着空子向颜秉初道了别,骑马回府。

    颜秉君看着他打马而去的背影眼里又是艳羡又是不满。

    “阿姐,到了乙苑,是不是就能骑马了?”

    同颜老夫人徐氏请了安,颜秉君紧跟着颜秉初进了西偏院。

    “是啊,因为一直下雨,我还没摸着一次马呢”颜秉初嘴上这么说说,心里却庆幸着,那一个庞然大物,她还是有些恐惧的。

    “等陈师傅教了我骑马,我也要娘给我买匹好马”

    颜秉君在黑漆彭牙的四方桌边坐下,伸手取果子吃,看见颜秉初坐在床头翻着针线篮子,拿着花样和各色的布头针线对比着,就有些好奇地问道:“阿姐?你是打算做针线?现在天都晚了。”

    颜秉初拿着两块褐色和天青色的蜀锦对比了又对比,抬头问道:“你觉得这两个颜色做成荷包哪个好看些?”

    颜秉君惊喜道:“阿姐,你是要做荷包给我?”

    颜秉初白了他一眼:“我刚会做荷包就做了一个给你,你不是嫌弃不好看么”

    颜秉君讷讷道:“那个确实不好看么……”形状稀奇古怪不说,绣得还是朵荷花,谁家男孩子荷包用荷花的

    他走到床边,挨着颜秉初坐下,用手点点那块褐色的料子:“用这个我喜欢这个颜色阿姐,你这回可不许绣荷花给我了什么花都不许绣嗯……就绣匹马吧”

    颜秉初收了那块天青色的料子,笑道:“马?我可绣不出来嬷嬷没教过。”又点着颜秉君的额角道:“你乖乖回去看书吧这回可不是绣给你的”

    颜秉君诧异无比:“不是绣给我的?那是绣给谁的?诚哥儿?”

    颜秉初摇头道不是,又翻着篮子开始看起花样来:“不绣花,那绣什么?竹子?上回给大哥绣的荷包也是竹子的,倒没新意了。花不能绣,倒是真有些为难……”

    颜秉君见她在一边自顾自地念叨着,转了转眼珠道:“阿姐,你告诉我你做给谁,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颜秉初歪头想了想,点头道:“也是,是绣给岳家哥哥的,你说绣什么好?”

    又是他?颜秉初目瞪口呆。

    “啊要不绣个白鹤展翅”颜秉初突然想起前阵子林嬷嬷才教过的绣样。

    “白鹤?”颜秉初赌气道:“我看他是呆头鹅才差不多”

    颜秉初闻言一愣,脑子里浮现出岳雷有些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吃吃笑起来,听颜秉君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像

    她有些遗憾地看着手中的荷包面,还真的下不去手,罢了,这个绣样也否决了。实在想不出来,她越性放下针线篮子。

    “走,我们到正屋陪祖母说说话去。”

    到了晚间,颜秉初就问了缀幽,说是为了谢他下午带着她们出去玩了一趟,就送个新巧的东西给他,亲手做个荷包是最好不过的。

    缀幽仔细想了一回道:“说起来岳家二爷不是姑娘什么正经亲戚,那些太过亲昵的图案定是不能用的,虽然姑娘小,还不到讲究这个的时候。只为了表表谢意,姑娘何不绣个字?”

    这倒是个好法子

    “就怕我的字不好看,要不,请三爷写个?”颜秉初道。

    三爷就是颜秉君,自从好哥儿出生后,秉字这一辈男丁,统统称呼“爷”了。

    缀幽笑道:“搁在一年前,奴婢还不好提这个想法,姑娘现在的字被嬷嬷压着练,好太多了,不必劳烦三爷了。”

    颜秉初弯起嘴角,得意起来:“真的好看?”说着走到桌前,提笔写了一个颜字,退了一步,自己歪着脑袋看看,“确实好看多了”

    不过绣什么字好呢?颜秉初又苦恼了起来。

    缀幽铺好了床,转身笑道:“姑娘先洗洗睡吧,明早起来想也是一样的,这事又不急。”

    第二日一早,颜秉初就起了身,漱洗过后,就坐在窗边的椅上,准备绣荷包。

    什么字不用想了,直接绣个“雷”字就好。

    她仔细地在纸上写了几个雷字,挑了其中一个最好看的,缀幽就在一边帮她分线。

    虽有颜秉君不停地来捣乱——颜秉初只得也许了他一个荷包才将他哄走,一天下来,到底绣了一半。颜秉初揉揉眼,站起身来,对缀幽道:“明天将针线带着吧,抽空在州学绣好了,等下回回来再给他就是。”

 第四十九章瘟疫

    收费章节(12点)

    第四十九章瘟疫

    缀幽闻言抿唇一笑。

    “恐等不到下回旬假,东西就送出去了。”

    缀幽是颜秉初的贴身大丫头,再怎么迟钝,也看出来岳雷今天去钱塘州学有些不寻常。

    颜秉初丝毫没有脸红,她笑嘻嘻地看了看缀幽,却仍然什么也没说。

    缀幽也只是打趣打趣的意思,丝毫没有多想。

    两人收拾了针线,漱洗了早早歇下。

    第二日一早,就上了马车去了钱塘。

    缀幽真是猜对了,回了州学的第三天下午散学,颜秉初就看见在女舍附近踌躇的岳雷。

    低着头,兀自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颜秉初就走到他身后唤了他一声。

    岳雷满脸喜色地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颜秉初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偏着头问道:“怎么又跑来了?待会儿怎么回去?”

    岳雷举了举手上的包裹给她看:“我上回见你喜欢吃点心,就买了几匣味香楼的糕点给你送来……”

    是几匣点心盒子,用浅粉色的绸布包裹着。

    看来是上回在马车里,见自己馋着映月做的点心,才以为自己爱吃这些的。

    一时之间,心里有些感动起来。

    看着他,倒真有几分孺子可教的感慨。

    颜秉初就想到那个刚刚做好的荷包:“你先在这等着。”

    见她转身要走,岳雷急忙将手里的点心匣子递给她。

    颜秉初噔噔地跑进屋,将点心匣子放在桌上,也不顾缀幽满脸诧异,转头就到针线篮子里翻出荷包,又噔噔地跑下楼。

    “这是专门给我做的?”岳雷惊喜地看着荷包上的雷字。

    颜秉初的一笔颜体已经写得很有意思了,端庄刚直,遒劲有力,很和岳雷的口味。

    他喜孜孜地将荷包仔细收好。

    颜秉初就有些不好意思,推他:“趁现在没有雨,快回去吧”

    岳雷笑着望了望她晕红的小脸,点点头,顺从地走了。

    颜秉初看着他走远了,才转身慢慢回到屋里。

    缀幽见她进来,就倒了一杯水,边递给她,边留意着她面上的表情,看到她脸上未退的红晕,神色就有些复杂起来。

    这神情……

    散了学回来,还带回来几匣子味香楼的点心,进了屋,连句话都顾不上说,匆匆忙忙翻了做给岳家二爷的荷包又出去了,回来了又是这幅模样……

    缀幽心里模模糊糊地就有了猜测。

    姑娘今年九岁,还不到男女大妨的年纪,在临安时,同岳家二爷玩在一块儿,岳家二爷又是个好模样,好性子,到了钱塘,还不时地跑来,又是带着游湖,又是送点心。九岁,姑娘怕是有些开窍了。

    这荷包送的……就有些小儿女的意思。

    “姑娘,”缀幽想想不能放心,就决心探探风,“这点心又是岳二爷从临安送来的?”

    特意咬重了“临安”。

    颜秉初自然听出来了,就不觉有些好笑。

    缀幽刚刚的纠结,她自然看在眼里。

    颜秉初就笑着说她:“缀幽姐姐想说什么,直说就是做什么扭扭捏捏的”

    缀幽见她还是眉眼盈盈的,就舒了一口气,微微抿紧了唇角,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也不好意思直说,就露出了几分踌躇之色。

    颜秉初抬眼看她,笑道:“可是想问岳家二公子的事?”

    “姑娘真是……”缀幽见她那样坦荡荡地,自己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不由笑了起来。

    “岳家二爷没什么不好的。”颜秉初索性说了出来,“照理说,我才九岁,上头有爹娘,又是嫡女,没什么好操心的。可是,你看看,大伯父家,杜家,姨娘庶女的多糟心大伯母,杜夫人是不是嫡女?”

    缀幽惊讶道:“姑娘是想……奴婢说句不好听的,姑娘怎么看得出来岳二爷今后就不会纳妾?”

    颜秉初微微一笑,神色之间就带上了一丝得意:“所以我现在才对他这么好啊你想,将来,看在从小的情分上,他也不会太过分吧”

    “而且,岳家虽是侯门,”颜秉初细细地分析给她听,“可毕竟根基不深,从岳二爷父辈才起来的,原只不过乡野农户,是靠着军功上来的,老一辈就没什么亲戚牵扯,这是一;二来,镇宁侯只有一个嫡妻,长辈内宅就很清爽,兄弟之间又和睦,省心的很”

    缀幽呆了半晌,才愣愣地道:“这……姑娘想的倒远,就可惜……岳家二爷的年纪有些大了,现在看不出来,将来……”

    颜秉初摆摆手,道:“岳家哥哥排行第二,上头的大哥嫡子早有了岳府有了嫡长孙,哪里会这么紧”

    缀幽瞠目结舌,半晌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姑娘连这个都想到了奴婢还能说什么?只是岳二爷动静太大了些。”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点心,“这样子,让大家都知晓了,于姑娘的名声也不大好。”

    颜秉初想了一会儿,点头道:“你说的对下回我和他说去”

    一派老神在在的模样。

    缀幽还能说什么?只得和她聊起别的事来。

    “今儿天气虽然阴阴的,但雨倒是停了。说不准,明儿天就好了。”

    这雨都连绵了半个多月,脾气再好的人都有些烦躁起来。

    颜秉初看向窗外,天是灰蓝色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不太像是明天会放晴的样子。

    酉时,天果然又飘起小雨。缀幽就叹气:“幸好衣服比上回多带了几件。”

    过了几日,突然学里闹起了传闻,说城中起了瘟疫,好几个家住在县里学子都请了假家去了,学正竟然未做任何阻拦。

    缀幽就有些担心:“姑娘,我们不如也请假先回临安吧”

    江南自古以来又有“水乡泽国”之称,岁不苦寒,再加上今年春天,雨水连绵,确实很容易引发疫病。

    古代的医疗水平又不发达,这种传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愿缺两堂课,也要平平安安才是。

    颜秉初想了想就吩咐她,“你去同二爷三爷说一声,让他们也赶紧收拾了,请了假,我们下午就走。”

    缀幽就“哎”了一声,转身刚要出门,就撞上了一脸慌乱的颜秉君。

    “阿姐,阿姐不好啦”他慌里慌张地冲进来,撞到人踉跄了一下也顾不得,“封城了封城了”

    颜秉初心头一跳,这个时候封城……

    她急忙抓住颜秉君的手臂,问道:“你听谁说的?可是真的?”

    颜秉君点着头:“是真的刚刚学里有人请假回府,却没出得了城,城门已经被关上了”

    已经封了城,那就不是传闻了

    关上城门是为了不上瘟疫传染出去,外头瘟疫也传不进来。

    颜秉初脑子乱哄哄地成一团。

    缀幽的神色也有些慌张:“不如我们写封信给夫人,让舅老爷帮帮忙,让我们出城去?”

    这种时候,信送不送得出去都是个问题,就算送出去了,徐恭的话哪里能起什么作用,徒增担忧罢了

    再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一个不好,小到钱塘县令,杭州知州,大到中央赈灾的官员,一大片官员的乌纱帽说不定都要摘了

    这气候反常的可不止钱塘这一处,钱塘出现了瘟疫,那临安呢?说不定也封城了

    颜秉初看看颜秉君慌张的小脸,和紧紧揪着自己衣摆的小手,慢慢地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拍拍颜秉君的背:“既然已经封了城,肯定是有对策了,我们好好地呆在学里,哪里也不去,也用不着太过担心。”

    到了申时,学里果然通知了封城的事情。

    庆幸的是,还能让学子每人写封家信,命专人送去。

    颜秉初认真地写了信,她也不晓得能不能收到回信,只在信中写了兄妹三人都很好,长辈在家中要多加注意身体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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