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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的儿媳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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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是不用化妆的,但她看到我们的颜彩时,还是难以置信地惊呼起来:“工业颜料?你们用的粉底是工业颜料?”说着还满脸惊惧地摸着她粉嫩的脸蛋,好像已然涂在她脸上了似的,然后又很心疼又很难过地看着我们问道:“涂在脸上会不会很疼?”
  工业颜料对皮肤的腐蚀性很强,长期用在脸上会使皮肤很容易老化,严重的甚至有可能毁容。工业颜料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抹在皮肤上很不容易抹均,看上去就是深一块浅一块凹凸不平,我初次见徐红的时候,就觉得她的脸像麻花一样扭曲。戏班的开支很大,演出又不景气,实在负担不起演员粉底的开销。上妆用的胭脂是姑娘们在路边采摘的红野花熬的,那些花朵大小色泽都不均匀,熬制出来的胭脂涂在脸上有色差,肤色很差。眼底线是在黑黢黢的屋檐下刮下来的烟灰,抹在脸上还有一股诡异的油垢味,画的眉毛也经常是一边粗一边细。我是知道戏班的窘境的,所以我除了安慰性的笑笑之外,再说不出什么。
  林佳喜喟叹着,“当然会了,不过后来慢慢就不觉得了,我已经抹了五年多了。”她的皮肤并不好,虽然才十五岁的年纪,仔细看去能看出一层细细的褶皱。
  毓敏秀一面拿起一罐颜料查看瓶身上的文字,“难怪了,工业颜料各种成分的比例都比化妆品高很多,用久了会中毒的。”
  丁建国解释说:“其实,这已经是阿爸的极限了,歌仔戏一日一日没落,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去电影院看电影了,除了一些老票友哪还有愿意来看这么老掉牙的土戏啊!”
  “这我们都知道,所以就算再苦再累我们都没有怨啊。班主说过,歌仔戏是我们台湾的本土剧种,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东西,即使再苦再累,我们都应该竭尽所能把它传承下去。”然而这样的勇气毕竟渺茫模糊,现实光是有勇气而没有物质也不过是一座美艳绝伦的空中楼阁罢了,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风雨飘摇,说到最后,林佳喜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是,我现在觉得前途渺茫啊!”
  “别气馁嘛,戏做出来总会有人看的,我们应该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肯努力肯吃苦,歌仔戏一定会有自己的未来的。”毓敏秀紧紧握着丁建国的手开导。
  丁建国回握着她,宽慰地笑了笑,“希望了。”
  我转过身,开始上妆。我有想过做戏既然这么苦为什么不另谋出路,起早贪黑餐风露宿也不讨好为什么还要坚持,而且做戏的人自古以来在社会上的地位都十分低贱,为何数十年如一日的执着,但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舒适的活着固然重要,但总有许多事比舒适的活着更重要,比如梦想,比如信念。没有梦想和信念的人活着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人海中的一棵浮萍,死后的一堆蛆虫罢了。白白的工业颜料涂上去的时候仍然会一下一下轻微的刺痛,黑乎乎的眼膏也仍有一股怪异的油垢味,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了。
  那天演出的剧目是《杨家将》,她是一棵树,我是穆桂英身边的一个低眉垂目的小丫鬟。整场戏演了什么我当时不知道,只知道双腿机械性的跟着小姐的脚步移动,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毓敏秀。她真是敬业,扶着个树牌站在那一动不动,脸上的汗水滴进眼睛也不敢擦。歌仔戏的舞台表演没有那么苛刻,并不像现在的大剧院里一样不给说话不给吃东西不给东张西望。歌仔戏的草根性大抵就在于观众可以一手抓着瓜子一手吃着煎饼,看到动情处潸然泪下,看到悲愤处义愤填膺,喜人物之喜,悲人物之悲,嬉笑怒骂,皆由性情。何况,下午的观众本不多,她站在高高的树形牌后面,观众也看不到她。
  我一面低头迈着碎步一面示意她擦擦汗,不用太紧张,结果她压根没看我,我倒踩在徐红的后脚跟上。台上的观众一下就看出了我脱戏,爆发出一串嘲笑声。徐红隐晦地白了我一眼,匆匆把我带下了舞台。
  台上的演出即兴性很强,演错了我也只是被丁永昌小小地训斥了几句,换了另外一个小旦上场。我便有足够的时间和角度站在场边好好地观察她。她穿着一件很普通的土黄色的小厮戏服,头发简单的包扎在黑色头巾里。日头已经西斜,把她的身影长长的投射在树形牌上,汗水沿着她的侧脸汩汩流下,在下巴留下一滴悬而未落的汗珠,在阳光下晶晶亮亮的。

第 17 章
一九八零年九月,我迎来自己十八岁的生辰,不知不觉我已经在戏班生活将近两年了。日子波澜不惊,徐红仍是一副刻薄的女主人姿态,却总掀不起大风大浪。王玉桂一如既往,自那件事以后,我们之间反而生出一种陌生的客气,不咸不淡不近不远。班主仍常年在外奔波找戏,忙于应酬,很少再与我有瓜葛,大概他早就忘记我这个萍水相逢施与援手的可怜人了吧。丁建业倒是与我走得越来越近,我竟也渐渐习惯了那张略有些乖戾嚣张的脸和那些俗烂透顶的笑话与情书。
徐红总是一脸暧昧又戏谑的看着我们,大声传播着她的先见之明。当初,她第一眼见我的时候就说是班主捡回来给阿三做老婆的。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会有一种错觉,觉得现在的一切才应该是真实的,甚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果然,长大了以后我真的会遇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和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而过去那些不能说的秘密难堪的隐疾和破败的时光,以及那个恍如隔世的台北某个犄角旮旯里名不见经传的小镇,都逐渐沉淀到了时光深处。
我曾经以为这就是我的余生生活,日子会这样顺水顺风的过下去,也许有一天我会顺理成章的嫁给丁建业,了结残生,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她,毓敏秀。如果说江采薇是温婉的初春,那毓敏秀就是春风拂面阳光和煦的暮春,芳草依依清水泠泠,还带着一点点夏的凛冽。
我想大概这辈子我都注定栽在春光明媚的女子手里。
我躲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台柱下偷偷看她,她美的并不惊心动魄,却美得超凡脱俗。一双活灵活现的杏仁眼栖在如墨泼成的柳叶弯眉下,流连处顾盼生辉,显得灵动欢雀。英挺的鼻子小巧玲珑,嘴唇薄薄的,涂着淡淡的唇脂更显红润饱满,一下就攫住了我心中蠢蠢欲动的羞涩。她笑起来腮边有两汪几不可见的酒窝,盛满了蜜一般,我就溺在那一弯浅滩里,不可自拔。
我终于知道,爱情并没有所谓的模式和标准,在遇见那个人之前,对于另一半的所谓要求,温柔娴淑,气质高雅,或美貌清丽,都只是为了遇见真正对的人而拒绝别人的理由。爱情这东西,遇见她之前,我没想过,遇见她之后,我更不敢想。因为即使遇见了,即使是对的人,我也只能毫无指望的爱着。她身边早有了另外一个人,他的名字叫作丁建国。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班主的二儿子。据说只比丁建业大两岁,今年二十四,却一眼能够看出比丁建业成熟稳重,也更有想法和追求,是以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他长得不高,只比毓敏秀高出半个头,穿着一件起了褶的西装裤,说话倒是温婉,待人谦卑有礼又有些冷傲萧肃。
他携着毓敏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不是因为班主的二儿子难得的回来了,而是他身边的女子。那天的毓敏秀穿了一件在无知的大家眼中所谓伤风败俗的连衣裙,群长未过膝盖,后背深V,露出两抹性感的蝴蝶骨和婀娜的身段,肌肤白皙胜雪,散发着盈盈光泽又富有弹性;烫着卷曲的头发,她时不时抬手伸入发中拢一下,露出一截嫩滑如藕的手臂,那动作,可谓风情万种。
我之所以观察得这么仔细,不仅是因为心中蠢蠢欲动的渴望,还因为那天戏班破天荒的第一次停演了。演员们都放了假,只有我一个人无处可去,王玉桂让我以半个丁家人的身份出席了家宴。
整顿家宴,王玉桂从头到尾都笑眯着眼睛,哦不,应该说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笑开了。班主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下厨,帮忙张罗着。一直到饭菜上桌,丁建业才神秘兮兮的向我透露,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回来订婚的,因为九月十号,新婚姻法就颁布了,而她是他的表妹。
我的心无声的碎开了。难怪,难怪那笑意直达眼底,难怪那笑容里溢满了蜜,原来是要结婚了啊!我努力想笑着祝福,心里某道旧伤却被无情的撕开了,悲伤汹涌而来。我果然是有罪的,我爱的每一个人都会以这么残忍的方式告诉我,她是幸福的。江采薇是,毓敏秀也是。
我偷偷抬眼看她,正巧她也在打量我,眼神相触,她轻轻一笑,拿起桌上的饮料浅呷一口,在杯边留下淡淡的口红印。她的手真好看,纤细的修长的干净的,右手中指第一个指节有一个淡淡的茧,证明她应该从事文化工作。
我愣愣的看着她,直到她放下杯子才恍然回神,努力的扯出一抹浅笑回应。也好,也好,遇见了这辈子就都不遗憾了。毫无指望的爱着未必不是一件幸福的事,至少美梦难成也在预料之中,不会怨怼不会奢求,而若有朝一日美梦成真,则会更加感恩和珍惜。
王玉桂浑然不觉,忙着给她夹菜,顺便给我夹了一箸。我努力抚平心中情绪,抬头若无其事的道谢。在众人眼里,我不过是腼腆一点内向一点罢了。
一场家宴在众人的欢笑声中结束了,王玉桂对这个准儿媳似乎很满意。晚饭之后又拉着她聊了许多家常。锅碗瓢盆的事自然而然的落在我身上。这两年,我跟着戏班东奔西走穿乡过镇,未演过一台戏,厨房的功夫倒是越发得心应手了。往常,我也愿意呆着,跟王玉桂聊聊家常,这日却特别的烦躁。我看着自己浸泡在污水中的双手,因为洗涤剂的作用而有些肿胀,十指也因为常年刷刷洗洗显得很粗糙,再想起那双干净葱白的手,我更加自惭形秽。
“发什么呆啊,洗完了还有杯子呢。”徐红的声音冷不丁的在我身后响起。我懒得回头,也不想应话,只狠狠擦着盆里的碗筷。徐红轻哼一声,走了出去。厨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在戏班,徐红是有特权的,女旦们要轮流做饭,只有她不用。因为她是第一小旦,每场戏都有很重的戏份,演完戏已经很辛苦了,而大家都或多或少都仰仗着她吃饭,自然不会让她做这种粗活。于是,她俨然把我当成了丁家的奴婢。我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无名火,怨怼的看着满盆的碗筷,在心里诅咒了徐红千百遍后,终究还是默默的将碗筷擦干,收好,才回头望向柜上的那排杯子,心中却忽然紧紧一窒。
那只杯子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唇印,我一眼就认出了是她用过的那只。我轻轻将它拿在手中,想起她轻握杯沿浅呷的样子好温柔好温柔,就像在亲吻情人一样。我偷偷将唇印上去,想象那个情人就是我,心里就漾开了满满的幸福。
杯子最终被我偷偷藏起来了。王玉桂后来问起的时候,我只道不小心打破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摇曳的烛光星星点点,闪闪烁烁,恍恍惚惚。我努力瞪大眼睛,她的脸就放大般呈现在我的眼前。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翅轻扑。她轻啄我的唇,一下一下,温柔的,绵软的,像品尝一道佳肴般,恨不能一口吃掉又舍不得一口吃掉,心急又必须按捺着。她的唇那样美好,带着一股淡淡的馨香,一股电流就在她的唇下流遍了我全身,下身随着躁起了火热。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吞下'体内乱窜的躁动,却紧张得心都要跳出胸膛。她那双好看的手一路顺着颈间滑到我的胸前,覆在我小巧的浑'圆上。我紧张的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害怕那里还缠着厚厚的裹胸布,害怕她嫌弃,害怕她鄙夷。
她睁开眼看着我,好看的眼睛里晶晶亮亮的,她轻轻拨开我的手,顺着我的曲线滑向腰间,向下,在腿根处轻轻撩拨,温柔的爱抚。
然而这梦,终究没有做到最后。
碰的一声闷响,惊醒了这旖旎的春'色。我懊恼的起身,正见丁建业捂着肚子跑向厕所,宽松的睡裤显得邋遢不堪。真是可恶!我暗啐了一口,躺回小板床上。如若没有被丁建业惊醒,是不是已经和她……共覆云雨了?这,难道就是我心中最隐晦的渴望吗?
周围静悄悄的,天空覆盖着薄薄的雾气,灰蒙蒙一片。戏班没有多余的地方,也不会在这样的地方招待她,所以昨晚丁建国就带着她去住旅馆了。
不知道她现在起身了没有?不知道他们……昨晚……有没有……
我望着晦暗的天空,无力的叹了一口气。爱的,始终是别人的爱人。
下'体的湿粘我早就感觉到,我起身瞥了一眼,内裤上已经湿了好大一块,让人很不安。怔了怔,我最终还是抬手轻轻抚了上去,粘稠的触感令人更加不安,我却始终没有移开。昨晚的梦中,她……是这样抚摸自己的吗?
我深深舒了一口气,重新躺在床上。举起摸过自己禾幺。处的手,在光线下细细的看,晶莹的手指间有被拉成丝的液体。那液体,我并不陌生。
突然……
好想要……
好想要她……
好想,狠狠的要她……
活了十八年,才终于真切的知道自己的性欲何在。
真是……狡猾啊!

☆、第 18 章

  晚饭之后是夜场的演出,持续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到观众完全散去之后已经将近半夜了。看着一边揉着胳膊一边走去烧水的查甫郎,我才猛然想起洗浴的事情。毓敏秀睡在戏班,肯定避免不了。适应是说不上了,却不知道她是否接受得了?我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偷看着她。不见丁建国的身影,她一人坐在木箱上,使劲地揉着脚踝。身上的戏服还没来得及换下。
  “受伤了吗?”我问。估计是一个姿势站得太久腿麻了,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去帮她揉腿的冲动。
  她抬着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就是没想到这里的蚊子这么刁,穿这么多还是被咬了好多地方,好痒,又不敢挠,就怕留下疤痕。”
  我才想起戏班的每个人身上都会挂一个小小的香囊,装着晒干的艾草和香料,可以驱蚊和清香。她初来乍到,自然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件事。我解下自己的香囊交给了她。
  “这是什么?”
  “是香囊。”
  “香囊?”她狐疑地看了两眼,又放在鼻端闻了一下,“里面是什么?”
  “是艾草和一些山花。艾草可以驱蚊,山花是我以前在山上看日落的山花采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这里天气潮湿,会有很多蚊子,你带着它,晚上就怕蚊子咬了。”
  “我原以为做戏的人老套,没想到你们还有更老套的东西了。这香囊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我倒是想,可惜我没有这么好的手艺,这是我跟镇上的阿麼买的。”我看见她对着暗淡的灯光努力的辨认上面的花纹,又说道:“是莲花,阵脚细密,我一眼就看中了它,你要是喜欢,以后我给你绣一个。”
  她嗤笑一声,“你会吗?还大言不惭。”
  “就一个香囊而已,又有何难?”
  她不置可否,又问道:“那给我了你怎么办?”
  “艾草这种东西很廉价的,路边就有,待会我再去采一些烧会就好了。而且洗净晒干之后,还可以调经止血,班里很多姑娘来例假的时候就会食用一些,不会有痛经这类的事。”
  “这艾草有这么多功效啊?”她似是很诧异,又把香囊放在鼻端嗅了嗅,皱着鼻子感慨道:“好清苦的感觉,不过味道倒是不讨厌。我跟你一起去啊,我也想看看艾草长的怎么样?”
  她把香囊收入裤兜里,兴奋得像个来乡下野游的城里孩子,对贫瘠而落后的这一切充满好奇,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然而,我也没有更多的更好的提供给她了,只得应道:“好吧,不过你先把裤腿绑好。”
  “为什么?”她又开始发问。
  看着这个好奇宝宝,我想若是这样下去,只怕到天亮光都未必能说出个一三五来,只得无奈地蹲下'身子帮她绑扎裤腿,连哄带唬道:“因为乡下的晚上容易有蛇,你是不是想再被咬两个大口啊?”
  她果然被吓到了,果断回道:“不想!”紧张地立刻弯下'身体,头却碰的一下撞上我的头。我抬起头望着她,她的脸近在眼前,温热的鼻息仿佛就喷在我的脸上,带着她独特的馨香。她睁着大大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这个姿势有多暧昧,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讪讪然起身,有些不知所措。我没有任何意图,却不由自由这样做了。她似乎还陷在那尴尬中,一路上没再说什么话。月光把我们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中间隔着好大一块空隙。我暗暗懊悔自己的唐突,又于事无补。静谧的夜里,只剩下我们脚步的回荡声。艾草似乎也不像想象中那么有趣了。
  回到戏班,丁建国正四处找她。她亲昵地迎上去,挽着他的胳膊走开了。我独自在床上坐了许久,想着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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