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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秘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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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由检自己也是有问题的。
用史书上的话来讲,就是“多疑而任察,好刚而尚气”,“任察则苛刻寡恩,尚气则急剧失措”。既不能尽信于人,又常为用心叵测之徒所蒙蔽,刚愎自用,举止乖张。
崇祯二年(1629年)十二月,因为误信流言而翻脸不认人,将举兵入卫京师的袁崇焕逮入锦衣卫狱,并于次年八年将其凌迟处死,无疑便是他这些性格弱点最为有力的明证——袁督师千古奇冤,可比南宋岳武穆之风波亭——偏他又不知自省,只是一味沿着这样的即定路线“义无反顾”地埋头向前,“大势将倾,积习难免”,内外交困之下“遂至溃烂而莫可救”,“可谓不幸也已”。
而锦衣卫呢?
随着国势山河日下,事事痛感束手无措之余,为了控制朝局,加强对军事和行政的统辖力度,朱由检自然也就反悔,推翻了自己在即位之初曾经作出限制厂卫权力的承诺,进一步扩大这两个特殊部门在国家各个领域和层面的“监察”范围,虽然在其执政的十七年间不断因此而受到大臣的指责和劝谏,但却“倚厂卫益甚,至国亡乃已”。
这是可悲,可恨,还是可叹?
所以,尽管没有了魏忠贤,没有了许显纯,崇祯朝的厂卫大抵还是沿着前朝套路,“亲密无间”,玩出了一把有明一朝最后疯狂的闹剧。
于此,有位叫作李清的官员以旁观者的身份记述得最为生动。
他在他所写的《三垣笔记》里回忆说,“我刚到刑部,问司寇郑三俊,刑部什么案情最冤枉”,结果这位司寇回答他是“盗情”,并说“如果想要为那些所谓的盗匪平反,最好的办法就是判他们秋后处决”。李清有些奇怪,追问这是为什么。后者面有难色地解释说:“因为这些盗匪,都是东厂缉获送来的,有关部门不敢翻案,所以只能找出那些既无赃物亦无人证的涉案人员,判处他们秋后处决,这样或许还能够替他们争取到解脱罪名的时间。”
至于当时狱中情形,“每当厂役捕获盗匪,必定要加以'五毒'刑讯,并从犯人里挑出有油水的对象,敲诈勒索直至倾家荡产,然后才将案情上报东厂”,“曾经有个'盗匪'被押往菜市口行刑,一路上叹息着说'我连小偷小摸的事情都没做过,怎么能诬陷我是强盗呢?'”
有鉴于此,李清也曾劝说别的官员平反冤狱,结果别人回答他说:“如果推翻了东厂所获取的供词,日后他们必然罗织罪名,相关大小官吏都得一并送命,所以没有人敢这么做。”
那么,这许多大大小小的冤情,到底是从冒哪儿来的呢?
他又说:“(皇)上把耳目的功效寄托给锦衣卫,称他们是'心膂大臣',所有宫廷以外的事情,都由锦衣卫负责汇报。吴孟明并不急于害人,更想趁机敛聚钱财,他的儿子吴邦辅出力最多,每当缉获州县官员(向廷臣)送礼的礼单,必然故意泄露姓名,然后挨家逐户登门勒索……东厂也是如此……曾经有某位知县,送了二十四两银子给翰林编修胡守恒,请后者替自己写篇文章,其实钱还没有送出,也被勒索了千金才算作罢……”
甚至无意间的玩笑话,也会给官员们惹来天大的麻烦——公公也好,缇骑也好,都是惹不起的——有位叫作白慧元的,任职定兴知县,和宫里某个公公是同乡,大约为着联络乡谊,两个人便凑在一块儿喝酒。酒过三巡,公公从家里拿出许多珍奇异宝请老乡观赏。不想白慧元是个豁达之人,一时兴起,脱口而出“我有至宝,比你这些好多了”。公公好奇,追问他是什么,结果白慧元把嘴一咧说:“这至宝就在我的裤裆里。”我有子孙根,你没有,不是强过你这多许珍宝么?
这话可真是戳到了人家做太监的痛处啦!公公当时不说,回头就向皇帝汇报“白慧元这个做县令的,贪赃枉法,残横凶暴,纵容属下在辖区里鱼肉百姓,应该革职拿办。”又觉得光拿他一个,太过惹人注目,于是索性把连同定兴县在内,包括京师附近的任丘、清苑、涞水、迁安、大城等地县官一并拿下,悉数革职遣返,并且还申斥”巡抚按察不对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各级官吏严加督察,以致他们玩忽职守,京畿地区都这样,偏远省份更是可想而知”,要中央相关主管部门严加整顿官场纪律,不得再出现类似情况。
瞧瞧,白慧元一句话连累了多少人!
一句玩笑尚且如此,其它诸如刻意为之的蓄意栽赃、滥杀良民,或者包庇党属,颠倒黑白,以致激发如天启年间“周顺昌事件”那样百姓“暴力抗法”的情形,在整个崇祯朝此起彼伏,屡见不鲜,也就实在没有必要在这里替他们“作书立传”了。
不过话说回来,都说“厂卫、厂卫”,虽然早已“和光同尘”,但是就其活跃的范围和层面而言,因为原本分工不同,所以东厂毕竟要比锦衣卫沾惹的事情更多、更广,锦衣卫的注意力,终究还是集中在朝廷政治斗争这最主要的一根弦上。
崇祯末年,内阁当红的辅臣,有位叫作周延儒的——这人在《明史·奸臣传》中榜上有名,是个什么货色,无须多说——朱由检虽然“多疑而任察”,莫说是寻常大臣,就算是袁崇焕那样有大功的忠臣、能臣,翻了脸照杀不误,而且是杀大臣“如割草芥”,但对这位周阁老,却始终信任得很。这是周延儒做人精明,一直在朝堂上风光无限,又因为他善于迎合圣意,屡次获得朱由检的褒奖。他最后倒台,就是栽到了锦衣卫的手里。
因为周阁老为了博取贤名,曾经向皇帝进言,要限制厂卫的权力。结果事情不成,反倒得罪了东厂和锦衣卫一大帮的头面人物。当然了,他大概是觉得,这时候执掌锦衣卫的骆养性是自己提拔的亲信,不存在什么后顾之忧,却没料到这位骆都督真的就为此怀恨在心,暗中勾结东厂对他进行“专案侦察”。到了崇祯十六年(1643年)八月,朱由检便接到锦衣卫密报,说是此前周阁老在通州“视师”督战抵御满清进攻的战役中,其实根本就没有出城迎敌,而是躲在屋里和客人饮酒作乐,所谓的“屡战大捷”,都是他编排出来欺瞒皇帝的一派胡言——这是确属事实,不算冤枉他周延儒了——朱由检顿时大怒,将其革职还乡。骆养性又在后面继续煽风点火,终于促成朱由检坚定决心,在年底派出缇骑将周阁老逮回京师,迫其自杀,抄家籍灭才算作罢。
可是需要特别强调的是,周延儒不是好人,这谁都知道,十五六年间弹劾他的大臣比比皆是,朱由检一概置之不理,唯独锦衣卫说话,立马就能让这位阁辅三尺白绫做了了结,皇帝对锦衣卫重视到何等程度,通过这件事情自可一目了然。
这也就是崇祯年间朝野倾轧的一桩明证了。不过呢,同样是这个骆养性,却还真办过与私怨无关的“好事”来着。
这件事情又与诏狱有关了。有两位官员,姜埰和熊开元,因为上疏议事,触怒了朱由检,将其逮下诏狱,更在当天夜里给骆养性发去密旨,要他在狱中将二人“潜毙”以解心头之恨——这简直就是魏忠贤、许显纯之于“六君子”的重演,只不过始作俑者竟然换作了皇帝本人——骆养性有些拿不定主意,跑去问自己的同僚,结果人家反问他说:“你难道不知道田尔耕、许显纯的下场吗?”
骆养性听完害怕起来,于是硬着头皮向朱由检回复说:“这些言官虽然有罪,理应通过法定程序明正典刑,然后再与天下人一同抛弃他们。现在陛下您三更半夜传来只言片语,就要臣结果了两位谏臣的性命,这样的旨意,臣实在不敢遵从。”我可不想跟田、许两位前辈一样,日后还得替您背黑锅,落得个身首异处。
接着,心有余悸的骆养性又把这事告诉了朝廷里的某位同乡。不料这位同乡嘴巴不严,竟然走漏风声,于是有大臣向朱由检密奏说:“骆养性这是把过错推给君父,把功劳揽在自己头上。陛下您要是没有下达这样的旨意,那做臣子的当然不能信口雌黄;即便是有,也没有这样拿去到处跟人讲的道理。”骆养性太不像话了,皇帝还是杀了他的好。
只不过骆养性最终还是逃过了一劫。因为朱由检事后又不想因为杀谏臣而使自己背上恶名,既是饶过了骆养性这个靠不住的,也饶过了姜埰和熊开元——究其始末,两位大臣如果有心,却是不能不去念着骆养性这一番救命之“恩”的。
然而,也正是在姜埰和熊开元于崇祯十七年(1644年)出狱,行将奔赴前线“戴罪戍边”时候,大明朝的帝都北京城,被“流寇”李自成击破了。
李自成击破北京,由始至终,都是一场奇怪的战争。
一开始,宣府巡抚朱之冯,听说“流寇”攻陷了临近的重镇大同,还曾经大聚城中将士,在城楼上竖起太祖皇帝的神牌,誓与宣府共存亡。回头却撞见刚到任没几天的监视太监杜勋和麾下总兵官王承胤,双双叩请他献城“降贼”。朱之冯震愕非常,指着杜勋痛骂一番,到头来却也没能阻止后者穿戴起隆重的蟒衣朝服,“郊迎三十里之外”,将这北边重镇拱手送给了“闯王”。朱之冯独立城头,叹息良久,下令开炮,无人响应,自己去点火药,又被手下官兵阻止。他只得仰天大哭,拒绝亲信提出弃城出逃的建议,朝着南方叩首已毕,写下请皇帝收拾人心的遗表,就在宣府城中自缢而死。
可偏偏就是上面提到的这个杜勋,朱由检却认为他是骂贼殉难,“忠烈可嘉”,不但拒绝了朝臣请急撤各地监视太监的奏请,还追赐他为司礼太监,“荫弟侄一人与做锦衣卫堂上官”,准备在宣府为他立祠,“春秋致祭”。
于是乎,等到李自成大军包围了北京城,杜勋和另一位在居庸关降“贼”的太监杜之秩入城去找皇帝和朝臣们谈判的时候,朱由检不免大惊失色,以为自己看见的是杜公公的“忠魂”,惊讶得老半天说不出话来。却不想他杜勋开口便是“闯王厉害,闯王了得”,添油加醋地替“贼酋”吹嘘了一番,最后扔下一句“事到如今,如何是好,皇帝您还是替自个儿打算打算吧”,便又大摇大摆地穿城而出。
这里面还有个小插曲——杜勋是被守卫北京城的将士用绳子系在箩筐上吊进城里的,走的时候自然还得这么回去。临行前,他又唤过留守城中的太监王相尧、褚宪章说:“你们不要担心。我们这些人,富贵都在,谁也少不了的。”
为什么富贵都在?因为他们准备换个主子继续混饭吃了。
朱由检终于回过神来,让兵部尚书张缙彦拿着自己的旨意登上城头察视情况。张缙彦被守城的太监们所阻拦,问他们杜勋哪里去了,回答说是已经出城回营。张尚书无奈,带着几位同僚回去复命,却再也没能跟皇帝见上一面——他们进不去了,皇宫宫门已经被太监们关上了。
第二天黎明,北京城陷落。
朱由检在唯一的忠臣——太监王承恩——的陪同下,爬上万岁山,一根白绫,结果了自己的生命。
他的死也结果了大明朝。
本书完。
怎么完了呢?题目不是“锦衣卫的末路”吗?本书的主角呢?都最后了还不告诉读者主角的命运么?
告诉些什么呢?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陪着皇帝,从开国到亡国,在皇权的阴影下,曾经辉煌,曾经跋扈,曾经不可一世的锦衣卫。在亡了国的时候,除了卷起铺盖细软逃跑,从此掩名埋姓夹起尾巴做人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他们得罪的人太多了,不论是阉党还是清流,士子还是百姓,天下间除了皇帝,根本没有能容得下他们存在的人。
而皇帝,已经自顾不暇,为了他的国家和社稷,殉国了。
当此之时,北京城里闯王登殿,山海关外清军磨刀霍霍。朱由检的死,只带走了一个王朝最后一个皇帝的尊严。而这个王朝早在建立之初就生长的毒瘤——锦衣卫——真正与国同休,在腐蚀了王朝的肌体的同时,也毁灭了自己。
而在肌体溃烂之时流出的鲜血与脓疮,还要在今后将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呈现在无数人的眼前。那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记载中,那剃发令下的无数冤魂里,那些反清义士、大明遗民中,可能有锦衣卫及其后人的存在,也可能没有。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在后世的记述中,锦衣卫的名字永远都和大明王朝的皇权紧紧联系在一起,如附骨之髓,无法区分。
在失去了国家,失去了主人之后,没有了明朝,没有了皇帝,没有了锦衣卫的名字,这些人,也不过是,亡国奴,而已。
后记
在电影《新龙门客栈》里,威风凛凛的大反派是东厂的曹少钦公公,千里追杀周淮安,到了戈壁沙漠,也要摆大首领的谱儿,身边带着一群侍卫鞠躬哈腰——那一群侍卫,就是锦衣卫;还有许冠杰版的电影《笑傲江湖》里,张学友一脸坏笑,带着人马围攻染坊——张学友扮演的正是锦衣卫千户,权力很大,甚至可以随意调遣地方上的兵将……类似这样的描写,在影视作品和武侠小说中还有很多。
这些人,他们是锦衣卫的成员。
锦衣卫,一提起这个名字,在大多数人的脑海里浮现的大概都会是阴森的牢房、恐怖的刑具、凶狠的审问、狡诈的阴谋,甚至高来高去的蒙面武功高手,而锦衣卫下属的诏狱,恐怕只能拿白公馆、渣滓洞这样的地方相比拟了。
锦衣卫,成立于明洪武十五年(1382年),比东厂成立早三十多年,一直到明亡,存在了260年之久,是真正的与有明一代相始终。
明朝可被后人诟病的地方有很多,皇帝重用特务进行统治正是其中之一。作为明朝特务机关代表的“厂卫”中“卫”的锦衣卫,它在百姓传闻和文人记事之中的真面目是什么?在王朝历史中的表现又是什么?那些身为锦衣卫的人们,他们的人生又是如何?……
这种种问号一起,构成了我们写作此书的初衷。
《明史》上记载:“锦衣卫,掌侍卫、缉捕、刑狱之事,恒以勋戚都督领之,恩廕寄禄无常员。凡朝会、巡幸,则具卤簿仪仗,率大汉将军共一千五百七员等侍从扈行。宿卫则分番入直。朝日、夕月、耕耤、视牲,则服飞鱼服,佩绣春刀,侍左右。盗贼奸宄,街途沟洫,密缉而时省之。凡承制鞫狱录囚勘事,偕三法司。五军官舍比试并枪,同兵部莅视。统所凡十有七。中、左、右、前、后五所,领军士。五所分銮舆、擎盖、扇手、旌节、幡幢、班剑、斧钺、戈戟、弓矢、驯马十司,各领将军校尉,以备法驾。上中、上左、上右、上前、上后、中后六亲军所,分领将军、力士、军匠。驯象所,领象奴养象,以供朝会陈列、驾辇、驮宝之事。”
这样的记载,使锦衣卫看起来像仪仗队多过一个特务机关。不错,锦衣卫,并非只是我们日常理解中的特务机关,它身为天子自将的二十二卫之一,负责大朝会时的警戒和仪仗工作,这从它“锦衣”之名上就可看出一二。
而在我们这些后人眼里,特务组织的认识完全掩盖了仪仗队的功能。锦衣卫日夕在皇帝身边,虽然在明朝中晚期被由更接近皇帝的太监控制的东、西厂(还要包括短暂存在的内行厂)压制,但锦衣卫始终“屹立不倒”,和王朝命运相始终。
在写作过程中,有许多以前的疑问都了回答,比如很多介绍锦衣卫的文章中都称朱元璋晚年认识到了杀戮太过带来的负面影响,在洪武二十年罢锦衣狱。这条记载见于史籍,却被很多人,包括许多历史学家曲解为罢除锦衣卫,而将锦衣卫复立的责任算到他儿子朱棣头上。其实“罢锦衣狱”和“罢锦衣卫”完全是两个概念,锦衣卫并非只是特务机关,它是卫所、皇家仪仗队、秘密警察的合体,朱元璋为了平息众怒将秘密警察部分功能暂时停止而已。事实上,靖难之时,不光太监们鼠首两端,锦衣卫也同样分属二主,并在叔侄争位中发挥过一定的作用。
了解锦衣卫的出现、发展和衰落,对于深入理解明朝的政治统治有很大的意义。当然,本书并非学术讨论书,我们想奉献给读者的,也不是枯燥的学术论文,而是想告诉大家,在明朝这样一个以特务统治著称的朝代里,在锦衣卫这个特务组织中任职的人们的故事。
本书讲述了明朝各个历史重要时期中,锦衣卫这个特殊的特务机关的人和事。锦衣卫人员构成复杂,我们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能以几个重要的人物来以点带面来描述整个锦衣卫的命运。他们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一方面,他们深受皇帝信任,拥有很大的权势;另一方面,他们的所作所为多为朝臣所鄙视,甚至得不到基本的人格尊重。
每一个人的过往构成了过去,过去的积累构成了历史。身在其中,这些的故事富有传奇性,个人命运跌宕起伏的同时,也和王朝的命运息息相关。今天我们重新审视这段黑暗的历史,不难从中得到启发和深省。
作者自知才疏学浅,贸然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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