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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同人)[太平公主]寝难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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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责备地望了她一眼,有些不赞同的神色:“不在大非川打,难道要在鄯州打?”
  潜台词就是要打也要在大唐国土之外打,断不能让战火蔓延到陇右十八州。
  “不是要在鄯州打。”太平慢慢地说道,“我刚刚不过是在推测,当年薛将军战败的缘由。”
  少年嗯了一声,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凝重:“所以呢?”
  不能在大非川打,因为唐军水土不服,有很大可能性会战败。
  更不能在鄯州打,因为战火一旦蔓延到大唐境内,就很难再平息了。
  “哎哎。”萧晊有些不满。明明他才是上官,却被那两个家伙给无视了。
  太平捏起一撮细小的盐粒,慢慢说道:“萧参军说过,吐蕃大军会从刚才那道河谷经过,然后才会从大非川绕道青海湖,长驱直入鄯州。这个消息准确么?”
  萧晊道:“九成九是真的。”
  太平笑道:“你说,如果我们将那条河变成咸水河,吐蕃大军将会如何?”
  ————————
  “一派胡言!”少年郎驳斥道。
  吐蕃大军从皑皑雪原上一路东进,途中确实会经过一道河谷。而那一道河谷,也确实是百里内唯一的水源地。除非吐蕃大军不从那里过,否则他们肯定会在河谷里安营扎寨。
  这是少年郎和萧晊都赞同的事实。
  但……
  把那条河变成咸水河?!
  河水是流动的,吐蕃大军也不会永远留在河谷里。就算他们把那条河变成咸水河,两天后上游的河水一冲,河水立刻就会变淡;就算他们能源源不断地往上游加盐,吐蕃大军又不会一直留在河谷里不动!他们有脚会走!只要急行军三天,就能从河谷离开,长驱直入鄯州,然后疯狂地报复。
  这简直是个馊主意,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
  少年郎意欲驳斥,萧晊却冲他摆了摆手,静候太平的下文。
  他知道太平不会无的放矢。至少这三年以来,太平从来都没有无的放矢。
  太平摇头笑道:“你们还记得么,河谷是狭长的一道。”她用足尖碾着那些盐粒,在洁白的湖盐上勾出一道狭长的痕迹,“一旦我们开山裂石,封住河谷的一头一尾,他们就永远地留在那里了。”
  “只要他们留在河谷里不动,只要那条河变成咸水河,不出十日,吐蕃大军就会自行溃败。”
  ————————
  “还是不对。”少年郎伸脚一踩,在那道狭长的痕迹上留下了一道脚印,“首先你要满足两条,第一是吐蕃人不动。这个很好做到,因为他们势必会在这里安营,只要我们趁着夜色掩映动手就好。但是第二条,你必须在一夜之间,开山裂石,将吐蕃大军彻底封死在河谷里。”
  少年郎盯着太平,一字字问道:“你——如何做到?”
  一旦这个计策稍有闪失,那就是典型的吃力不讨好,而且可能比薛将军败得还惨。
  太平无声地笑了:“我曾经(在大晋)见过一种东西,叫做硝化/甘油。”
  当年女帝还是太女时,曾经派使者去过西国,取回来很多有意思的东西,硝化/甘油就是其中一例。大晋本土是有黑/火药的,但黑/火药本身威力不够强,想要炸裂山石,还是稍微有一点难度。
  但硝化/甘油却不一样。无论多么坚硬的山石,都能在顷刻间炸裂开来。
  巧的是,那时太平身为军中主将,这玩意儿是必修必精。
  萧晊点点头,了悟道:“我见过你所谓的‘硝化/甘油’,前几天你倒腾过。”还把半个河源军都给半夜炸醒了,以为是深夜暴雨,所以才造成了这样雷鸣般的响动。
  少年郎隐隐松了口气,续道:“我想见一见那件东西。如果它真的能开山裂石——”
  “那这片青海湖,就是一处天然的盐场,也是吐蕃人的催命符。”
  ————————
  太平的计策成功了。
  源源不断的青海湖水被晒制成盐,又被源源不断地运送到那一处河谷的上游,趁着吐蕃人夜晚安营扎寨的时候,全数倾倒进河水里,最后趁着夜色掩映,一头一尾地炸开了河谷两端的高山。
  唯一的遗憾是,那条河上游流经的地方太过陡峭,无法直接截流,只能往里面撒盐。
  吐蕃人被深夜的响动惊醒了。等他们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彻底困在了河谷里。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河谷两端都被封死,两侧是狭长陡峭的山脉。
  最最要命的是,唯一的河水,变咸了。
  他们不知道唐军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但他们是吐蕃国最精锐的一支大军,这回就是冲着鄯州去的。另一支精兵已经在龟兹败落,被裴行俭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果鄯州这一支大军溃败,那么他们出入大唐的通道就会全部封死,将来除非绕道巴蜀,否则终其一世都难以入唐。
  蜀道难,蜀道难,巴蜀那种地方哪里能行军?
  从吐蕃将领到最下层的伙夫和奴隶,全都绝望了。
  少年郎跟在太平身侧,一面打量着那些危险的东西,一面遥遥望着河谷说道:“吐蕃人快撑不住了。你不打算动摇动摇他们的军心么?”
  太平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并非主将。”
  “哎哎,我是主将。”萧晊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一脸兴奋地抹着脸上的汗,大声道,“该怎样动摇他们的军心?快说快说,我一定照做。”
  太平无奈地望他一眼,暗想罢了,唐军憋了十多年的气,就让他们好好地出一出气罢。
  “你不妨去跟他们的头人说,要么降,要么全军覆没。”
  萧晊一脸兴奋地走了,少年郎侧过头,静静地打量了太平许久,眼里有着不可测的幽深。
  ————————
  长安城,大明宫。
  帝后二人正在与朝臣廷议,忽然听见外间有传令兵报,说是八百里加急,一定要上达天听。
  皇帝点点头,吩咐道:“那便传罢。”
  得得的马蹄声从皇城直趋而入,一路经过承天门街,经过宰相议事堂和左右武卫府,经过左右监门卫的层层盘查,最终一口气冲到了宫城里:
  “大捷!河西大捷!”
  

☆、长安春日宴1

  河西大捷。
  这个消息一夜间传遍长安内外,连妇孺老弱都忍不住心神往之。
  自从大唐仪凤二年,吐蕃国克陷安西四镇之后,边境就一刻都不得安宁。两年前裴将军出兵西域,才让情况稍稍有了些起色。但是在河西一带,裴将军依旧鞭长莫及。
  不过现在好了,河西大捷,西域平定,边关的战事很快就要结束了。
  长安上下莫不欢欣鼓舞,交口称赞之。
  随着边关战报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两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第一件是,河源军用了一种奇物,开山裂石,将吐蕃大军活活困在了河谷里,最后将这支吐蕃国最精锐的大军消磨殆尽,不得已出降河源军。
  第二件是,河源军中出了一个顶厉害的小校,是这回克陷吐蕃的不世功臣。但这位功臣,她不但是个女儿身,而且还是大明宫里失踪已久的太平公主。
  整个长安城都为之震了三震。
  皇帝先是大惊,继而勃然大怒,连发三道诏书,让这不肖女即刻滚回来见朕。河西是什么地方,那是大唐和吐蕃国交战的前线,她一个弱质姑娘家留在那里,是想要送死么?
  但太平公主仅仅回了四个字:阿耶莫急。
  眼下河西初定,确实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公主身为平定河西的大功臣,确实要在那里多留一些时日……但是河西!河西!那里是大唐最危险的边境!她怎么能留……
  皇帝觉得自己又愁白了三根头发。
  ————————————
  太平躺在一张竹榻上,疼得哼哼唧唧。
  她本以为河西大捷之后,她可以借着这场军功连升三级,进卫府做个小武官了。但她哪里想到,自己从河谷归来的第二天,就碰上了月信初潮。
  月信……初潮啊……
  她前三年的功夫都白费了,现在河源军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位大功臣其实是个女儿身。
  顶头上司萧晊来看过她几回,回回都是欲言又止。太平心知自己是逃不过去了,遂道:“萧参军有话不妨直说罢,我受得住。”
  萧晊面有愧色:“其实这个……”他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说道,“原本按照今年的课考,你是可以往上再升三级的。但是兵部和吏部都驳回了先前的评述。”他瞅瞅太平,没有说话。
  太平有气无力道:“还有什么话,参军不妨一同直说了吧。”
  萧晊低咳一声,道:“萧某也认为这事儿办得不地道。但李郎……是李娘子,你当初进河源军的时候,用了伪造的官籍路引,吏部揪着这事儿不放,就将考评硬扣了下来。”
  太平揉揉额角,太阳穴突突地跳。
  萧晊瞅瞅她的神情,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真是太平公主?”
  ————————
  太平是公主这件事情,其实是河源军自己扒拉出来的。
  当时在大非川,太平仔细叮嘱过那位少年郎,万万不能把自己是公主的事情说出去。少年郎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迟早是要知道的”,便离开了。
  太平当时没有想通,少年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等她回到军中,又过了两个月之后,便发现自己月信来了。这事儿不像肤色、身高、喉结、声音一样容易遮掩,也不像身材一样,缠胸束腰就能遮瞒过去。河源军对血腥味儿是极为敏感的。
  她的女儿身就此暴露了。
  而且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伙们,大概是在军营里呆久了,居然养成了围观稀奇物种的恶趣味。在围观了她整整三天之后,不知有那位曾经见过皇帝皇后的郎官嘀咕道,长得真像圣人和天后……
  再一联系太平公主离开长安的时间,事情就全都明朗了。
  太平感到很苦闷。
  她蔫蔫地躺在竹榻上,揉着自己的小腹,恨不得把那位郎官揪出来揍上一顿。
  如果是在前世的军营里,太平一早就这么干了,但眼下不行。现在整个河源军都知道,太平是大明宫里出走的公主,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的颜面,要是她在军中出手揍人,会让父亲难做的。
  ——至于交卸兵权?
  ——那是不可能的。这事儿,她跟兵部没完。
  ————————
  太平在河源军里磨蹭了三个月后,终于回到了长安城。
  那一日长安城里万人空巷,夫人娘子、郎君公子们纷纷从家里走出来,聚集到酒楼、食肆、巷尾、甚至是南城的戏园子里,想要一睹这位公主的真容。
  但太平公主进城时,头戴帷帽、身穿玄甲,将全身上下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于是阖城上下捶胸顿足,大感惋惜。一些国公夫人家里已经开始琢磨着,要找一个什么借口来设宴,替这位公主接风洗尘了。这些年长安城风调雨顺,君民皆安,夫人娘子们闲得发谎,很想找些事情来做做。太平公主带着河西大捷的消息回到长安,完全是一桩现成的奇谈。
  但公主又让她们失望了。
  太平自从回宫之后,一直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最最乖顺的小娘子还要乖巧。原因无他,因为她不告而别三年之久,帝后二人早就气得火冒三丈了。就算太平三年来每旬都回写信回长安,就算她带来了河西的一场大捷,也难以抵消他们为人父母的怨气。
  所以太平只能安安分分地呆在宫里,哄着她的阿耶阿娘,直到他们彻底消气为止。
  太平在宫里一呆就是整整半年,眼看着秋风乍起天气渐凉,又眼看着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再看着三月桃花开满枝头,都不曾离开过大明宫半步。这些日子长安城里捷报一道接着一道,有西域的,也有陇右的,还有契丹和靺鞨每年必上的新年降表,简直是一派的风调雨顺,生机勃勃。
  直到那一年的三月末,吐蕃国上降表称臣,裴行俭、萧晊班师回朝,长安同庆。
  也是在那一天,太平再次见到了那位少年郎。
  ————————
  阳春三月,天光正好。
  皇后在芙蓉园设宴,宴请前来长安朝觐的诸位王侯、王妃,太平公主作陪。
  那位神秘的少年郎跟着萧晊回到长安,又跟着一位王妃,进到了芙蓉园里。太平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也同样看到了太平。等四周围无人时,少年郎才走近了太平,笑道:“你果然是公主。”
  他眼里带着一丝微微的赞赏,全无畏惧,也无敬意。
  完全不像是在看一个公主,反倒是像在看一个出色的晚辈。
  等等,晚辈?!
  太平被自己刚刚兴起的念头吓了一跳,略定了定神,又侧头望着那位少年郎,轻声问道:“你……到底是哪家的宗室子?”
  少年郎亦侧头望她,眼里有些微微的惊疑。
  太平捏着一瓣桃花,轻声道:“你看,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但我对你却一无所知。看在昔日并肩御敌的份上,你我也该通一通姓名罢?”
  少年眼中的惊疑之色渐去,用下巴点了点远处的王妃,道:“那是我的祖母。”
  太平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一眼便看见了桃花树下的一位王妃。王妃的年纪有些大了,身影也有些蹒跚。旁边两位婢女一左一右地扶着她,不时拂落掉在她身上的桃花瓣。
  “四伯母……濮王妃?”
  ————————
  少年郎是新安郡王李徽之子,按辈分算起来,当属太平的堂侄。
  太平回想起前世的新安郡王,忍不住有些讶异。这位堂兄不显山不露水,平时安分守己,一世平安顺遂。但在中年的时候,忽然生了一场大病,就此故去了。
  这位少年郎,是新安郡王的孩子?
  但在她前世的前世,新安郡王的孩子,从来没有出过封地啊。
  太平虽然心中惊讶,但却并未表现在明面上。她折下一支桃花,搁在臂弯里笑道:“原来是四伯父家里的郎君,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要去同四伯母打声招呼,阿郎与我同去么?”
  既然是自家的侄儿,那她不妨表现的轻松自在一些。
  少年郎微一皱眉,似乎对“阿郎”这个称呼颇为不悦。但他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确确实实当得起太平公主一声“阿郎”,便将那些不悦的情绪挥散了,道:“理当如此。”
  他话音未落,便看见十余位王妃簇拥着皇后,朝这边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阿、阿郎?⊙▽⊙
陛下:╰_╯
未来知道真相的公主:嘤嘤嘤嘤嘤……o(>﹏<)o 
————————————————————————
另:新安郡王比太平公主大二十二岁左右。

☆、长安春日宴2

  一时间惊讶、愠怒、懊恼、猜疑……种种情绪出现在了少年眼里,最终归寂于无。
  他上前半步,同样折了一支桃花在手里,侧头对太平说道;“一同去罢。”声音平稳没有起伏,像是一片平静无垠的海面。但在这片平静的海面之下,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汹涌。
  太平亦侧头笑道:“好。”遂和那位少年一起,走到了桃花树下。浅浅淡淡的桃花开满了枝头,濮王妃静立在桃花树下,望着那些妖娆的侍女宫娥,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太平上前两步,轻声唤道:“伯母。”
  濮王妃回过身来,看见是一位陌生的公主,忍不住有些惊讶。旁边的婢女轻声提醒,这是大明宫里的太平公主,濮王妃遂悟了,微微稽首道:“公主万安。”
  太平忙扶住濮王妃,笑道:“伯母折杀我了。”
  少年侧身立在桃花树的阴影下,眼神锋利如刀,一刀刀地剜着那些缤纷的落花。他的身量未足,又有太平和濮王妃的遮挡,刚刚皇后被王妃们簇拥过来时,竟然没有看到他。
  太平与濮王妃寒暄两句,随即又对少年招招手,笑道:“我记得这半年多以来,你都在鄯州和吐蕃人斡旋,想来已经很久不曾见过祖母了罢?”
  少年慢慢地收回目光,沙哑着声音唤道:“祖母。”
  他心里感到很是别扭,但碍于现在的身份,却不得不这样称呼她。
  濮王妃轻轻哎了一声,目光变得慈祥且和蔼。她将少年拉到近旁,仔仔细细地打量片刻,才轻戳着他的额头说道:“黑了,也瘦了。你说你一个十三岁的小儿郎,不在父亲身边呆着,偏偏跑到鄯州去做什么呢?你父亲听说鄯州有位宗室子骁勇善战,把军中大半的人都给打趴下了,生生没愁白了头发。”至于那剩下小半没打趴下的,也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就差没跟他义结金兰,三呼兄长了。
  少年皱着眉头,想要从濮王妃手里抽身出来,但始终不得其法。
  他微微地侧过头,眼里有了些不悦的情绪,但却被隐藏得很好。要不是太平一直都在留心他,还真发现不了这细微的情绪变化。她仔细一想,想到这位少年同样是活过两世的人,遂了悟了。
  想必这少年也跟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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