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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山行-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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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尚与毕恢边观赏着女伎的歌舞,边觥筹交错。二人身旁都有年轻美貌的二八佳人陪酒服侍。而其他席位的一众将领虽然没有这般待遇,可先过过眼瘾,待会儿估计也能抱个姿色不俗的女伎回帐,所以他们也都是兴高采烈。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虽然这个时代没有李白的这句诗,但酒后的情景都是差不多的。军中将领这酒意上来,免不得舞剑作乐。美人歌舞配上剑光闪闪,也是奇景。

    冯尚治军一向严谨,但从个人生活来说,种种享受却从没少过;远在外乡,更是时常光顾军中的营妓。这酒气微熏,看着身边的美貌少女,不禁食指大动。

    毕恢看在眼中自然明了,微笑道:“冯兄,这女子还满意么?我可是特意从望月楼挑的雏儿,不如等会儿带去帐下……”他嘿嘿笑了起来,这意思不言自明。

    冯尚稍一犹豫,边上部下们都在,作为主将还是要保留一丝威严。

    毕恢这时拍了拍手,歌舞的女伎们听了都停下活儿,四散到那几个将领边上,笑语盈盈、殷勤服侍。那些军人已经许久没见到这般美貌的女人,几句话下来就开始灌酒做乐,性急点的都开始上下其手了。席间气氛顿时更加热烈,白脂粉肉晃眼,娇嗔细喘晕人……

    毕恢看了众人的情形,大笑道:“诸位做乐去吧!”

    那些将领们纷纷应和称谢,冯尚也不再犹豫,被身边少女扶着半醉的身子占了起来。

    看着这些人纷纷离去,毕恢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

    冯尚被身边的少女早就撩得心火大盛,刚进了寝帐便把美人按倒,只褪了下裳就鞑伐起来……

    享受着畅快,冯尚心中暗喜:果然是如毕恢所说,胯下的小马是个雏儿;没片刻便哀哀求饶,垫在那粉臀之下的白巾也落红点点。念着念着,冯尚激情越发上涌,终于……

    就在冯尚激情达到顶点之时,一柄利刃抹过他的喉咙!鲜血自伤口狂溢而出,他已经发不出声来,只能“嗬、嗬”地捂着喉咙,一手戟指刚才在自己身下哀鸣娇喘的少女。

    那少女手中捏着一特制的极薄刀片,这时已起身着装。她看着垂死的冯尚,轻轻笑道:“本还以为要花些工夫,没想到大人这般心急……”

    这一幕在不少刚才一同赏月的将领帐内发生着,但也不是全部人都遭了毒手。至少第三、四军的军司马很快就离开寝帐,四处探看一番,又找到了毕恢。

    “事已成了?”

    “冯尚已死,其他那些军司马、幕僚也都做掉了。”

    “很好!太子和董大人定会报答信阳侯与世子的!”

    “且莫急,还需在那辎重大营放把火才成……”

    “哈哈,世子就不用担心了!有冯尚的令符,我早就调出了大营八成的警卫。那些刺客只要不是太过无能,应该就没问题!”

    “能杀得了冯尚的刺客,两位应该知道她们的实力。但切记把事情做得象些,那冯尚等人也要弄成烧死的模样。”

    “呵呵,那冯尚等人的替身不早就备好了么?世子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那便好!其他那些不听话的人,就要靠两位自己动手了。”

    ……

    是夜,朝露城虞军辎重大营起火。烧死包括冯尚在内的将领十余人,救火武士、平民近四百。而幸存的两位军司马董吉、贺昆向远征大军中的祥成帝报告:“冯旅司马邀集军中将领中秋赏月,醉卧辎重大营,适逢鲜卑奸细偷入纵火……我辎重营被烧之一空……”

    “等奏章送到中路大军,也不知天子是否还活着……”发着如此感叹的毕恢,早就潜回了南武。至于知道他去犒军的一干人等,活着的只剩那两个军司马。其他的人,都在“救火”中死去了。其实即使不这样,将来这事大概也不会有人追究了。失去了辎重,会追究的人还能从那远征之地回来么?

    “可惜了那些烧掉的辎重,起码也值黄金十五万两啊……好在南边送来的东西,也能抵一些。哼,想要天子性命的人还真多。也不知父亲是否能安全回来,按说董遥的安排,应该不会让他有危险吧……话说回来,南方那些人也就罢了;董遥这老家伙平时一副忠臣样,为了那个太子恭,竟然也敢做下这种事,真是……”想着诸般心思的毕恢,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浓……

    ……

    朝露城发生的事,远在右路军中的蒋卫自然不晓得。他正有件高兴事:琴歌、梁雨的回信到了。

    要说这信送来的真不容易。信使从虎山国出发,先跟着朝露城辎重队,到了冯越鹤的辎重大营,然后又跟着辎重大营派往右路军的补给队走,才算把信送到。

    这中间花了近两个月时间。因为虽说信使有快马,可虞军的行军路线是机密,跟着走可以,想打听路自己走,那就没门了。

    连怜捧着信,面上的表情有欢喜,有期待,还有一点害怕。蒋卫不由心中怜惜:这小丫头给两女的信,猜都能猜到写的是什么。现在对她来说,应该算是决定命运的一刻吧,虽然命运早就已经注定了……

    蒋卫把连怜拢在怀里,笑着安慰她:“放心,你琴姐会答应你给我当小老婆的。”

    连怜听了竟然没反驳,小脑袋只靠在蒋卫胸膛上,玉颊烫得似火一般:“不、不许乱说……”

    蒋卫更生怜爱,亲了亲小丫头:“快看吧……”

    ……

    琴歌诉说了许多孩子的情况,怀孕的反应,医生的嘱托,自己的感受……对那个腹中小生命的深爱从文字中渗透出来。

    而对蒋卫和连怜的事情,则是信中的另一重点。琴歌几乎是开出了一张蒋卫要注意照顾他自己和连怜事项的清单;衣食住行,甚至连小丫头月假的时间都吩咐蒋卫要注意……

    蒋卫仔细地看着,眼睛渐渐有些模糊,那信里面透露出的强忍着思念与盼望的感情,让他直想飞回家去。

    梁雨的信没有琴歌的长,用“该注意的东西都和琴姐商量好了”一句,带过了大段内容。而剩下的文字所描述的,则是微微带着惶恐与生涩的思念。那是对蒋卫突然拉近二人距离的试探。蒋卫想象得出这是梁雨在琴歌的鼓励下才写的,不然以她那害羞的性子,能写个寥寥几笔就不错了。

    看完信,蒋卫想着妻子的笑颜,想着未出世的孩子,想着梁雨,想着家中的一切……许久。

    长舒一口气,蒋卫低头看了看连怜,她也看完信了,正愣着,吧哒吧哒地掉眼泪。

    “怎么了?”蒋卫托起小丫头的脸。

    “我想姐姐们,好想好想……”

    连怜成了个小泪人,眼眶象是泉眼一般。

    蒋卫抱着她,把被子紧紧地围起,顺抚着连怜的纤弱的背……

    ……

    哭过一场,连怜象是突然恢复了精神。布满泪痕的小脸焕发着慑人心魄的荣光,舒展开来的表情让她以前的阴郁一扫而空。连怜象是降落人间的精灵,直让蒋卫看呆了眼。

    “嘻嘻,琴姐正式批准了哦!”

    连怜使劲儿用小身体蹭着蒋卫,就象是要融进去一般:“今后你就是我的人啦!哈哈哈……”

    小丫头开心成这样,她的笑容不再孤独,甜美得象得到了最渴望的宝物;她的眼中再没有以前犹豫和矛盾,清澈得像山中的泉水……不过,她的举止也恢复了以往的刁蛮,还好,是可爱的刁蛮……

    蒋卫被她那幸福快乐的小模样弄得满心欢喜:“谁是谁的人啊?”

    “你是我的人啊,对了!还有琴姐、雨姐,是我们三个人的私有物品哟!”

    “你雨姐……”

    “嘻嘻,迟早的事!”

    “呃……”这个问题先不讨论,蒋卫对另一句话很有意见:“不过我想应该说你们是我的人比较好一点……”

    “笨死了!只有人养狗熊,哪有狗熊养人呢……”

    “你这小坏蛋……”蒋卫捏捏连怜的脸蛋:这小丫头完全恢复了以前的坏样儿。嗯,稍微有点不同,好像更坏了……

    “嘿嘿……”连怜吐了吐舌头,“我想洗澡啦,刚才哭得浑身都是汗,粘粘的!”

    沿河行军很是有好处,至少水、草是完全不缺的。两人都爱干净,一路上他们澡可没少洗。虽然晚上很冷,但弄个大盆泡上一泡还是可以的。

    不多时,大桶热水便送来。放开了心怀的连怜,拉着蒋卫说要洗鸳鸯浴。这种好事谁会拒绝……



………【第一百三十五章 穿插】………

    时间已是九月初,虞军远征已经出发快三个月,行程三千多里。

    中路大军一直没遇上什么敌人,所以自然没有掠夺到多少辎重补给。完全依靠冯越鹤的辎重大营提供军需,这行军就走走停停,速度很慢。全是骑兵的情况下,竟然平均每天只能前行三十里,和辎重大营保持同步。

    祥成帝并没有如毕恢想象的那样,他在收到朝露城大火的消息之前,一直是好好的:整天在他那移动宫殿上和妃子们寻欢作乐;偶尔出去鼓励将士,意气风发一番;还有空闲,就规划一下将来收回北方诸侯领地之后,该如何再去把南方的诸侯们也一一收服……嗯,顺便再和内侍探讨一下南方佳丽的妙处——最好是把敢反抗的诸侯的妻妾都抓来“拷问”!

    突然得到那个晴天霹雳似的噩耗,祥成帝几乎要崩溃了。

    “静澜!静澜!”他本能地呼唤起自己的女儿,但忘了,江静澜已经被他软禁。

    冢宰是个识趣的人,立刻对内侍下令:“去把公主放出来!快!”

    ……

    江静澜即使被软禁也没受到任何苛待。她的性格虽然有些冰冰的,脾气也算不上好,可为人处世总是不偏不倚;又加上战功卓著,所以无论在宫廷内外,她都是个很受人尊敬的女子。那些内侍自然也不敢冒犯,甚至还把许多消息通报给她。

    听到自己获得了自由,江静澜觉得有问题了:那个一向对任何触犯其尊严之人都严厉惩罚的父皇,竟然会放自己出去,那只能说明一点:他碰到了麻烦——而且是很大的麻烦。所以,她见了祥成帝立刻便问起了最关心的其他二路军情况。

    祥成帝现在哪还顾得上其他两路?他抖着手把载有噩耗的奏章递给江静澜:“你先看看这个吧……”

    ……看完奏章,江静澜面沉似水,她强忍着才没坐倒。虽然被关了两个月,可对现在的情况,她再明白不过了。

    她被软禁时,一直都接到将领的间接报告。她知道最近一批朝露城的辎重是半个月前到的。也就是说,冯越鹤统管的辎重大营加上各路随军的补给,现在最多也只够三路人马一个月用的。而一个月时间很明显不够让他们撤军——就算是抛去无用的东西全力撤退,以每天八十里的速度行军,也仅能勉强到达大军出发地。这期间,只要鲜卑人出兵稍微拖延一下,那后果……

    进攻?一个月时间能打到哪里?以现在的速度,估计鲜卑城能看到……可只要鲜卑人避战不出,那根本不用打,虞军很快就会垮了。

    进不得又退不得,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静澜,该怎么办……?”祥成帝只有这一根救命稻草,看江静澜久久不语,心中更加恐慌。

    “为什么一向谨慎的冯尚会饮酒醉倒?就算冯尚醉倒,可朝露城辎重营应该仍然是防守严密才对,为什么竟会被人纵火?”江静澜一咬牙,那朝露城的大火蹊跷异常,现在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父皇,那么大的火,朝露城不可能封锁住消息。我等知道了,那其他诸侯很快也会知道。要把诸侯们召集来下封口令,不能再让任何下级将领和普通武士晓得,否则军心大乱就晚了!”

    祥成帝现在全听江静澜的:“好、好的!”

    “尽快通知两位兄长全速向我军靠拢。让冯大司马只留马车,抛却所有牛车并宰杀那些拉车的牛熏制好充作军粮;还要加紧防备,等待我军去会合!再派快马把回朝露城的辎重队叫回来,护送的四千人马也立刻调回!”

    “好!”

    “这样应该能凑足一个半月的军粮了,如果不行,把辎重队的马杀掉还能多撑半个月,把握总是大些……”江静澜紧捏着手,继续道:“我军也要快些撤退……父皇,这座宫殿也不能要了!此外,派河北州各军立刻轻骑赶去冯大司马那里!”

    “行!”命当然比面子重要,一个移动宫殿又算什么?祥成帝立刻答应。不过他有些疑惑:“静澜,为什么要把河北州各军派去?”

    为了不再次触犯祥成帝那脆弱的自尊心,江静澜耐心解释:“现在辎重大营就是大军的命,而左右二路军因为追赶敌人,已经让中路与他们之间露出了极大的空当。我怕万一这几天鲜卑人会从那个空当绕进来攻击辎重大营……”

    祥成帝一下子面色惨白:“鲜卑人会来?!可那奸细没有任何情报啊……”

    “只是可能,派过去有备无患!”

    祥成帝也顾不得和女儿论证奸细的可靠性了,连忙点头答应,还道:“静澜,这中路军便全交给你了!千万要保得朕安然回去啊……”这一刻的祥成帝哪还有半点雄心壮志,和一个怕死老头没什么区别。

    江静澜行礼遵命,心里却暗暗祈祷:“辎重大营千万不要出事……”

    ……

    辎重大营由北方实力最弱的中州、江中州诸侯,以及豹师第三旅加上两万壮丁组成。

    虞朝老将冯越鹤今年已六十三岁,须发花白可精神仍是矍铄,食量不减,力气、嗓门也还是那么大。他为虞朝两代皇帝效命,四十多年来征战杀场立下赫赫功劳,终于成为武官的顶端——夏官大司马卿。

    这次出征,冯越鹤与祥成帝意见相左,所以被派到这个工作繁杂却又没法立功的辎重大营掌管后勤。可是他却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欣喜。因为他觉得,辎重大营有他在,应该能为大军增加一份安全。

    其实他早就看透了,这次远征即使他不提任何反对意见,也不会有什么立功的机会。大司马这个职位已经高无可高,再立功又能怎样。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这次反对出征还连累了儿子冯尚也只能守在朝露城。他刚到四十岁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可惜……

    “不过,也许尚儿没来也挺好。谁知道这场战事究竟会如何呢……”冯越鹤暗自苦笑。

    他和江静澜一样,对那个奸细的情报无法完全相信。从军多年来的直觉,甚至让他很有些不祥的感应。而最近,这种感应更加强烈了。

    “大人,有帝使到!”

    “嗯?”冯越鹤被打断了思路,恍然一笑:“我这就去!”

    接到的是秘诏,他看完后久久无法出声:“朝露城竟然遭了奸细纵火,尚儿他怎会……”

    冯越鹤不由老泪纵横,老来丧子,实是人生一大痛……

    不过他的悲哀没有持续很久。作为一个老将,战场上的惨事看得多了,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收拾面容立刻下令按照江静澜所说的去布置,还加派了斥侯搜索周围,以防被敌人突袭。

    冯越鹤暗暗盘算:中路军距离后勤大营有三百里路程,帝使快马连夜赶来,那河北州各军最多两日就到,中路军也就三日。虽说营中现只有五千军力,但守好这两日该是没大问题……

    晚上,辎重大营一片烟熏火燎。杀牛、熏肉,虽然无人知道噩耗,但是在冯越鹤的强令下,不仅是壮丁们,武士也分批彻夜帮忙。

    冯越鹤睡下了,那些事情用不着他现场指挥。可他的脑海里,与江静澜相同的疑问,让他一直无法入眠。

    忽然,冯越鹤感觉大地有轻微的震动:“是……大批骑兵!”

    他猛然起身,大声呼叫着让属下快些准备应战。正在忙碌的武士们在最初的惊慌过后,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聚集起来整齐队列。许多火把被丢到大营外面,把四周照得通明。

    不多时,闷雷似的马蹄声清晰起来,渐渐变成轰鸣声,且是越来越响。大地在颤抖,冯越鹤甚至觉得自己那剩下不多的牙齿都被振得不停碰撞。

    鲜卑骑兵黑压压的身影象一大片魔雾,在西北方远处若隐若现。

    “少说有六万人!”分析了马蹄声,冯越鹤心中震惊,斥侯还是派晚了,这么多的鲜卑人竟然就在这里出现,击在远征大军的软肋上!西北方,应该是从左路军造成的空当中钻进来的!

    “果然那个奸细的话不能信!”冯越鹤目光冰冷。现在考虑别的都已经晚了,六万鲜卑人绝对不是他的辎重大营能够抵挡的,只希望能撑到河北军来援,那时就一定可以等到中路大军会合。

    “把弩车抬上寨墙!给壮丁们分发兵器,让他们也协助守营!那些牛车都推到外面去,阻挡鲜卑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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