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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1918-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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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意气用事（）
让黄柯发愁的不止是这件事，外交部通知说，今天上午，美国方面派来的战区参谋长史迪威就要过来了。
史迪威来之前就和外交部门进行了沟通，表示要对中国战区行驶一些特殊的权力，诸如指挥在中国的战区的美英军部队，调配美国援华物质等等。
这些，外长宋子文先前已经和他商议过的，所以黄柯不必感到吃惊。
史迪威的到来自然是中美合作的一个结果，出于礼仪上的要求，黄柯要和夫人赵小婉在南京的国防部为他举办一场不大的欢迎仪式。
这些都是程序上的东西，自然都是由下面的人去负责具体办理。在这个欢迎仪式中，黄柯还要发表一个简短的演说，表示欢迎史迪威云云。演说的稿子负责宣传的陈布雷已经写好，在做了适当的修改之后，他交给了黄柯的政治秘书陈烈文。陈烈文虽是军人，但也是笔杆子出身，在进行一些润色之后才呈递给黄柯过目。
这些都是官样的文章，无非是表达一些对史迪威的欢迎，再强调一下中美合作的重要性，重申双方之前达成的共识，承诺一起击溃法西斯云云。
尽管是官样的文章，但黄柯还是认真的看了一遍，因为里面的一些语句也代表了双方的一些态度。在文章的结尾，有这么一句“相信在中美英多国的共同携手努力之下，一定能够早日击败日本法西斯！”
黄柯看了看之后，用手里的钢笔特别的划了一下，然后又想了想之后，在上面改了一下。然后他才把稿子递给陈烈文道：“嗯，就这样了。”
陈烈文接过来一看，黄柯把最后的那句话改成了：“在中美两国的合作下，在中国人民的努力之下，我们一定能够打败日本法西斯！”
改过之后，陈烈文倒吸一口凉气，黄柯不仅把英国从中拿掉了，而且还直接将中美之间的关系定义为合作关系，这样翻译给新来的战区参谋长听，岂不是有一种下马威的感觉？
外交无小事，尤其是涉及到美国援助的节骨眼上，陈烈文不敢自己妄自做出决定，不过黄柯亲自改过的文稿他又不好提出意见，他接过来之后只得说道：“好的总长，那我让人将文稿重新打印之后，再送到陈布雷和宋子文部长那里校正，无误之后再送给您过目。”
这是既定的程序，因为发言稿都是由宣传部门和秘书处的人先用钢笔撰写，然后在进行校对之后交由打字员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印出来，最后检索无误之后，再送抵黄柯案头，由他最后拍板。
其中，凡是有改动的之处，黄柯会用钢笔直接在上面修改。修改过后的文章也要交回秘书处。秘书处的工作人员会对照先前的原稿，再重点标注出修改的部分，用钢笔先用正楷誊写一份，最后再交由打字员，重新打印出来新的一份。
打印好的稿子再交由各级领导进行审阅，最后呈递到宣传部门直属领导陈布雷的手中，陈布雷审阅之后交由陈烈文最后查看，最后才交由黄柯定稿。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如果涉及到一些特殊部门，还需要交由该部门的主管领导进行查看。诸如，设计到铁路上的要找到交通部的人查看，涉及到外交的，要找到外交部的人查看。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避免出现一些专业上的错误，从而避免一些笑话。
这次的稿子算是涉及到外交部门，陈烈文先前也是请外交部门的同志看过的，不过他刚刚又特意提及了一下，意思是自己对这些把握不准，想要请外长宋子文来看看，而黄柯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稿子打印出来之后，送抵了宣传部门的陈布雷和外交部的宋子文。在送给宋子文的时候，陈烈文还专门挂电话到了宋子文的办公室。
“喂，请问是宋部长吗？你好，我是国防部秘书处的陈烈文。你好宋部长，关于迎接史迪威将军欢迎仪式上总长的发言稿我已经派人送到您那边一份了，还请您过目一下。对，总长先前看过了，最后一段是他还亲自改动了一下。您看过之后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那么欢迎仪式上总长的发言稿就确定了。”
陈烈文在官场混迹多年，早就从当年的毛头小子愣头青，成长为一名深谙官场之道的老手。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他要做的滴水不漏。
譬如今天这件事，在对黄柯的改动有疑问，但他不能直接向黄柯当面指出他的错误，甚至不能建议的，因为一旦这样做的话，会让黄柯觉得他在操纵他的政治生活，说白了就是在干涉重大决定。
这不是一个成文的罪名，但却可以杀死任何一个身居高位的人。
同样的，他又觉得不妥当，自然要和其他人商量。外长宋子文是个合适的人选。在他不能和宋子文外长摆明态度商量的情况之下，只能通过电话提醒的方式，希望宋子文能够看到这一句。如果宋子文觉得不妥当，他自然会找到黄柯进行商量，而如果他觉得妥当的话，那么也就证明陈烈文自己多疑了。
宋子文找到黄柯商量是符合程序的，他是外交部长，要考虑到外交上的影响，更何况宋先生还是中山夫人的弟弟，于公于私，他都是合适的。
果不出其然，在看过这份讲演稿之后，宋子文就向陈烈文打来电话询问道：“烈文，总长现在办公室吗？”
“在的，宋部长是讲演稿的事情吗？”陈烈文问道。
“对，最后一句总结是黄委员长亲自改过的吗？”
“是的，总长亲自修改的。”陈烈文道。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你先跟总长说一下。”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忙音，宋子文挂上电话了，想必他已经往这边赶来了。
十几分钟之后，宋子文从外交部那边赶了过来。因为南京保卫战中多数建筑损毁严重，所以很多的部委办局都搬到了国防部这边来办公，虽然地点上紧缺了不少，不过办事上却是方便了不少。
宋子文到了黄柯办公室之后，和他寒暄几句之后就明确的指出了他讲演稿中最后一句的问题。他说这样的表述有些不妥当，因为现在中国战区是中美英三国，同时，是中美携手共同抗击日寇，而文中仅是体现了中国方面。美国派来的参谋长刚到中国，黄柯就这样表述着实有些不妥当。
黄柯听后笑了笑道：“子文兄多虑了，英国在亚洲战场本来就是无关轻重。而美国现阶段也不能算是主力，这样的措辞并无不妥。”
宋子文向前挪了挪身子道：“你对美国方面提出的要求不满意，本来说好的参谋长，来了却要指挥军队，援华物质还要他来分配。不止是你，我对美国人这种行径也不有怨言，只是我们这种言语上的发泄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是两国合作时期，先生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政府，要三思。”
说完这些，是一阵的沉默。黄柯也觉得自己有些意气用事了。这些天美英双方总是拿着美援要挟，向中国提出了诸多要求。再加上国内财政的诸多事宜，也是让人费神，难免黄柯有些心烦气躁。
“好吧，你们看着改吧。”黄柯说完，将稿子递给了宋子文，他这样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宋子文自然也是知晓的。
中午的时候，欢迎史迪威一行的欢迎会在国防部一楼大厅举行。期间，双方发表了相应的宣言，按照程序走完了这一切流程。在两国国旗的大背景之下，国内外记者闪动着镁光灯，砰砰砰的拍起了双方的合影照片。
史迪威在南京享受着鲜花和荣誉包裹着的时候，千里之外他的一位同胞们正在进行着一次战斗机的攻防训练。
美国支援援华航空队的队长陈纳德正在和中国空军飞虎队队长傅国强交流着他们之间的战斗经验。
陈纳德和他的小伙子们穿着黑色的飞行夹克，戴着墨镜和船形帽，看上去显得随意和潇洒不少。而傅国强带队的中国空军的小伙子们则统一的翻领军装、大檐帽，军容比美军齐整不少。
傅国强和陈纳德早些年在笕桥航校的时候就已经相识，当时傅国强还是学员，而陈纳德是外聘的教员。
在陈纳德的严重，傅国强是一个出类拔萃的飞行员。他不仅拥有着高超的飞行格斗技术，还有着过人的勇气和毅力。所以在听说傅国强从开战之初已经击落了几十架日本飞机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感到震惊。
同样，傅国强对陈纳德这个老家伙的印象也不错，他风趣幽默，战斗飞行知识丰富，最重要的是，他是为数不多真心要帮助中国的外国人之一。
“傅，你能说一说和日本人战斗时候的一些感受吗？”陈纳德问道。
“一个字——爽！”傅国强笑道。
翻译不知道该怎么翻译，只好按照“过瘾”“刺激”的意思翻译了过去。
陈纳德听后停下了脚步：“刺激？那你的意思是非常享受和日本人战斗？”
第005章 空战师徒（）
傅国强说完看着陈纳德。陈纳德是他的老师，两人也算是朋友，他知道傅国强做事一向疯狂，没想到这么胆大。
这倒是有点勾起了他战斗的欲望。他耸耸肩笑道：“为什么不呢？”
说着，两人换上了飞行夹克走到了自己飞机跟前。傅国强驾驶的是国产“闪电”型战机，而陈纳德驾驶还是美国带来的p…50。
老实说，这两款战机目前在性能上都已经落后于日本人新式战机了，不过艺高人胆大，在陈纳德和傅国强看来，他们去日本人的地盘上转悠一圈，就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一样简单。
“嗨，让杰克给我的飞机加满油，我要和傅上校进行一次双机飞行训练。”陈纳德对着那边的机械师杰克说道。
杰克其实是个中国人，他的本名叫韩杰科，他介绍自己的时候让联合航空队的美国小伙子都听成了杰克，所以杰克杰克的就这样喊着了。
杰克竖起了大拇指，示意早就加满了油。陈纳德冲着他笑了笑，这个杰克办事真不含糊，无论是训练还是作战的时候，他总是保证现在联合航空队的50多架飞机都处于满油状态，以便能够随时升空作战。
“走吧，傅，咱们去小日本那里看看去。”陈纳德向着自己座驾跑去。
他们两个都是军事主官，并且又是在联合航空队的地盘，所以不用受到那么多军纪的约束，俩人换上飞行夹克之后，在午后阳光下升空了。
闪电战机和p…50双机伴飞，在午后的眼光下犹如两只银色的战鹰一般。
“老师，咱们是去哪个方向？”傅国强对陈纳德问道。
“本来我想去缅甸那边转悠一下，不过这个时间阳光有些刺眼，我们还是向西去吧。”陈纳德道。
“好的，咱们就向东飞去。”傅国强说完，他们开始修正航线，在地面塔台的指引下开始向东飞去。
飞机向东飞去，机身越过云贵地区的山川河流，祖国壮丽的山河浮现在眼前，只是如此山河竟遭敌手，不免让人有些山河破碎之感。
“老师，前面就是日军占领区了，我们要不要去下降高度？”傅国强通过无线电询问道。
“可以，但我想我们最好还是保持一定高度。听说日本人最近研制出来的新飞机速度很快，我今天不想遇到他们。”陈纳德半开玩笑的说道。
陈纳德的话音刚落，地面上日军的防空炮火就开了火，咚咚咚的高射炮弹在飞机的周围炸开一团团黑色的烟圈，不过好在他们只是掠过这里，再加上高度足够，所以这些日军的高射炮对他们来说不算是什么威胁。
不过接下来他们就遇到了真正的威胁。因为日军发现了这两架战机之后，驻扎在广州沿海附近的日军海军航空兵的三架最新式的零式战斗机紧急升空，向着他们扑来。
“老师，我想我们遇到麻烦了。”傅国强观察到了三架零式战斗机直扑而来，虽然距离还尚在射程之外，不过他却早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那边的陈纳德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了尾随而来的三辆零式战斗机，不过他的语气显然更加诙谐一些，他对傅国强道：“傅，我想我们遇到一个不小的麻烦，还记得我在学校里的时候教过你什么吗？”
“当然记得老师，上空战课的时候我可是从来没有逃过学的。”傅国强自信满满的说道。
两人对话的时候，三架战机已经从后面尾随而至。零式战斗机的速度比闪电式和p50要快上一些，所以三架零式很快就追了上来。
就在这时候，陈纳德和傅国强的两架战机忽然甩开，如同两支离弦的箭矢一般，斜着角度朝着两边飞行而去。
恰在此时，后面尾随而至的零式战机开火了，机载的20毫米航炮“塔塔塔”的响了起来，密集的曳光弹和航炮弹在晴空之下闪出一连串的火链。不过这些炮弹打出去怕是都要白费了，因为他们连目标的尾焰都没有能够挨得到。
担任长机的小林正熊懊恼不已，要知道零式战斗机是牺牲了弹量和机身的防护才换来的机动性的，这一下按下去，20毫米机炮的弹药就下去了一小半，可对方却没伤一点皮毛。现在飞机上携带的最多的就是7。7毫米机炮的弹药了。
这种机炮口径太小，射程太短，只能算是机枪而已。看来不能再继续进行长距离的作战了，他们必须抵近对方，发挥机动优势。
小林发布了命令，两架僚机开始变换动作向着两架飞机猛扑过去。
小林自己紧跟着陈纳德飞机飞机而去，他注意到这不是寻常的中国造闪电战机，而是美国的p50，再加上机身上画着一只鲨鱼图案和美女图片，他更加断定驾驶这架飞机的应该是个美国人。
小林正熊心里兴奋起来。踏实海军航空兵，对于海军来说他们最大的目标自然不是连内河航行都费劲的中国军队，而是大洋彼岸的美国海军。
只可惜的是，偷袭珍珠港的时候，小林所在部队被派往了亚洲地区，至今未能如愿的和美国航空队交手，今天没想到在中国的战场上碰到了美国飞行员，这激起了他好战的欲望。
陈纳德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他驾驶战机有意的在拉大距离，以保持射程上的优势，不过小林也没有这么容易就犯，三架零式摆成三角战斗队形，利用机动性朝着陈纳德飞机扑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向上爬升的另外一架中国战斗机忽然又一个小半径弧斗形摆脱追踪，一下猛扑下来。
对方刚刚是以守为攻，在遇到攻击的时候转变自己的队形，接下来则随时能够转换成攻击的态势。
小林正熊觉得自己大意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进攻的这架中国战机上，一个机身的驾驶舱下印刻着两排密密麻麻的红星。
他知道那是中国飞行员用来标注自己击落敌机数量所致，虽然未能够看清楚对方机身上红星的数量，但看样子他应该是个危险的家伙！
“好吧，让我们一起来比拼一下吧！”
小林正熊开始爬升，此时，那架俯冲下来的中国战机转向对着一架零式的僚机开火了。
20毫米的航炮吐出两道火舌，自己的僚机多木小三郎的机翼当即被打中，冒起了滚滚的浓烟。
幸好多木君战斗经验丰富，他很快就控制了飞机，在小林等人的配合下，有序的退出了战斗。
“傅，我想他们应该会呼叫援军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占不到什么便宜。”陈纳德对傅国强道。
傅国强也知道，面对三架零式他和陈纳德凭借着精湛的飞行战斗技术还有获胜的可能，但要是再来这样一个小编队的话，他可没什么把握了。
本来这就是一场冒险行动，没必要搭上性命。傅国强当即回应决定，立刻就撤退。
“好的，老师，我掩护，你先撤退！”傅国强道。
“不用，我正好也想研究一下这个日本飞机。我们加速向我方占领区飞去，等到他们两架追上的时候再干掉他们，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新式的日本飞机。”陈纳德道。
“好主意！”傅国强听了之后，开始加足马力，和陈纳德一起向着昆明的方向飞去。
小林正熊看到两架中国战机准备开溜，也顾不得等到援军的到来了，也赶紧的追了上去。
零式战斗机的速度优势真不是盖的，很快他们就追上了这两架战机。不过零式虽然有速度的优势，但规避他们对于经验丰富的陈纳德和傅国强来说，还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两个驾驶着战斗机不断的变换位置，倒也让小林正熊没有留下开火的机会。
“真是狡猾的家伙！”小林正熊自己是个王牌飞行员，遇强则强和无敌寂寞的那种感觉在他身上体现的相当明显，所以尽管遇到这两架技艺超群的敌手，但他却更加的兴奋起来。
他下令自己的左僚机和自己平飞紧跟而上，一起追击咬住这两架中国战斗机。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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