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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魂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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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只因梁管家双眼圆睁,眼里写满惊诧,他也许直到临死前也没想到那人会杀他。
“裴兄所言与我所想相差无几。”陆少昀思索了片刻,接着道,“不过这几rì只有我岳丈家中来过几人,岳父家中我从未听说谁有这样高明的剑术。”忽然想起那天裴青的传信,“对了,不知前rì裴兄传书所言是为何意?”
看着裴青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陆少昀便把那rì的传信拿了出来。
“jì院?陆兄去了那种地方?这可不像陆兄的作风啊,只怕嫂夫人要怪罪我的不是了。”裴青吃惊之余也不忘调笑陆少昀几句,他自然是不知什么传书了。
听到裴青的问话,陆少昀唯有苦笑。不过倒也没忘了提起金叶子。
“可是这些?”裴青拿出了钱袋。
“正是,不过现在金叶子却变了模样。”陆少昀把夹在书信里的金叶子拿给裴青,“这金叶子原本和你那种金叶子一样,虽然现在看起来也差不了多少,却独独少了个裴字。”
原来,戴家给裴青做的那盒金叶子,在第三条叶脉上刻了个小小的裴字。这等技艺,除了西川的隐墨钜子门下,就只有戴家有这种功夫了。
裴青数了数自己的金叶子,抛去在银楼赌坊花去的一片,倒是一片不少,陆少昀给他的金叶子,做得虽然不差,可就是唯独少了个裴字。
裴青把自己的金叶子摊出来放在手里和那片金叶子一一对比,忽然发现自己的金叶子里有一片在叶茎和叶子边缘凹陷的地方残留有一些蔻丹,而陆少昀的那片恰好也有!
看来金叶子确实被掉包过,不过这个掉包的人看样子手段倒不怎么高明,不然怎么会留下痕迹?而且……多半是个女人?
想到女人,裴青不禁嘴角微翘,岸芷汀兰……
第二rì,裴青出了陆府又去了趟东城,停在昨rì来过的胭脂铺前,却发现原来的嫣然居换了招牌。
“蘅芷轩?”裴青嘴角上扬,没想到这老板娘倒是很有意思的女人。
今天在店里却没有见到老板娘,问了店里的掌柜,说是老板娘昨rì午间就不在店里了。
裴青略有失望,却还是掏出金叶子询问掌柜叶子上的蔻丹是什么品种。
掌柜辨别良久,暗自颔首,道:“不错,是我们店里的品种。”
“此话怎讲?”裴青微微诧异,他倒不是没想到这蘅芷轩里有卖这种蔻丹,而是掌柜语气似乎十分肯定这蔻丹就是买自这家蘅芷轩。
“这位客官有所不知,这种蔻丹名为流光溢彩,极为名贵,除了京城的红妆阁、含香榭和镜花堂,就只有小店有卖了。”掌柜神sè中颇有些骄傲。
裴青没想到这小小的蔻丹中竟还有如此门道,略一沉吟,问道:“不知能否告知贵店老板娘几时回来?”
掌柜道了声不敢:“我们老板娘昨rì说是要去京城,不过所为何事我这做掌柜的也不太清楚,所以具体老板娘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就……”看样子掌柜也不是很清楚第五桑落的归期。
京城?裴青向掌柜的道了声谢便准备回转陆府。
看着裴青出了店铺,掌柜的脸sè旋即暗了下来,转身去了后堂,停在一间屋子前,敲了敲门,不等回应,掌柜对着屋内便道:“老板娘,那人走了。”
第三回 南宫若摘须折柳
裴青出了蘅芷轩后随意走在集市上,背后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裴青?”
回头望去,只见街边一家酒馆的二楼窗边站着一人,衣着华丽,体态丰腴,腰间挂着三块偌大的玉佩,此刻正与裴青挥手致意。
诸莴?他怎会到了鹿仙?裴青虽有疑惑却也不急发问,寻到店门上了楼去。
“真的是你!翠翠你什么时候来的鹿仙镇?怎么也不跟老哥我说上一声,可还是惦记着郝小姐呀?”诸莴一见到裴青就拉着他的手喋喋不休,最让裴青语塞的倒不是说到郝宝儿,而是诸莴老是挂在嘴边的“翠翠”二字。这位老兄的大名和裴青也算是“一时瑜亮”,不过诸莴却觉得自己的名字很有男子气概,至少比裴翠翠要有……
“翠翠,怎么不说话了?”诸莴叫店小二又拿来几个下酒菜——当然是他眼里的下酒菜,比如鱼翅水晶包、鲍鱼鸽蛋之类。见裴青脸sè不渝,诸莴一只手拉过裴青坐下,另只手却是抚向裴青前额,嘴中道:“翠翠可是身子不适?”神态倒像是颇为担忧。
这两个男人旁若无人地亲昵,引来旁边的食客纷纷朝这边看来,不过反应倒是各不相同,低声痛斥世风rì下的有之,在看热闹般地不时张望的有之,各式各样,不一而足。
虽然裴青已经脸sè铁青,诸莴却像是没有瞧见一样,不顾周围异样的眼光继续絮絮叨叨,一边看看裴青嘴巴有没有起泡,一边道:“翠翠,你祖上是南方人,这北方对你而言的确是太过干燥,你平rì里要多喝水……”又捞起裴青的手掌细细察看是否起茧,一边看还一边不停地问裴青的感觉怎么样,一副关心备至的样子。
可怜裴青对这胖子无语非常,他哪里想到诸莴几月不见不单胖了不少,人还变得这般恶心。裴青现在只想离这家伙远远的,可他稍稍远离几步,诸莴立马狗皮膏药一样地贴过来。
裴青现在恨不得一掌拍过去,看这家伙除了脸皮愈发厚了之外,武功可有什么jīng进。
看着裴青几乎已经忍无可忍,诸莴终于恢复了常态,干咳一声,道:“裴兄,其实在下来这里实是为了一桩大事。”
“哦?不知诸兄有何贵干?”裴青不以为意,看样子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翠翠……”感觉到裴青**裸的杀气,诸莴终于止住了话头,改口道:“那个,裴兄不知可曾听说过一人。”
“谁?”裴青很是不耐,他实在不想再跟这家伙多待一秒。
“南宫折柳!”似乎是察觉到裴青已经几近暴走的边缘,诸莴这回终于没有再啰嗦。
听到这个名字,裴青皱了皱眉头,南宫折柳?他知道,此人剑术超群,自称江南第一剑,但是人品极差,若是由裴青来看,也只是比寻常的采花大盗好些——南宫折柳每勾搭上一个女子,玩腻之后便弃如敝履,只留下一些银子。最可恶的是,这南宫折柳只喜欢挑弄未出阁的姑娘。
“他要来鹿仙?”裴青问道。
“不错。”诸莴难得神sè严肃,“我正是为他而来。”
“哦?原来诸兄还好这口?”裴青讶然道。
“噗——”诸莴把刚喝的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咳!裴兄真会开玩笑,想我诸莴如此大丈夫,怎会对男人感兴趣?先不论我家中娇妻美妾如云……”瞅到裴青要杀死他的眼神,诸莴只好先放下大丈夫的作风,讪讪道:“实不相瞒,在下数rì前接到消息,说有人要对陆大侠不利,这才赶来这里想提前通知陆府一声,也好让他们做好防范,以免遭到不测。”
裴青听到这里才发现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连远在河北的诸莴都听到了消息,看来此事非虚。诸莴所说的陆府就是陆少昀所在的陆家,陆家这些年常对江湖中落难之人慷慨解义,是以在江湖上倒也颇有侠名。
“你说的那要对陆家下手之人便是南宫折柳?”裴青问道。
“呃,这个倒还不能确定,不过我估摸着差不多就是他了,毕竟南宫折柳无恶不作……”诸莴终于又恢复了局促。
“不是他。”裴青打断了诸莴的废话,不等诸莴发问,接着道,“如果说南宫折柳为了哪个女人大开杀戒我倒可能还会信,但是要是说他要害陆家又有什么原因?陆家久在中原和他并无恩怨,南宫折柳会从江南千里迢迢赶来中原……莫非是他看上了陆少昀的夫人?”后面一句却是裴青故意要挤兑诸莴。
诸莴语塞,挠了挠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再多话。
裴青喝了口酒,道:“梁敏死了。”
“梁敏死了?!”诸莴惊呼道,意识到自己反应大了些,收声问道,“梁管家岁数是不小了,却不知道是患了什么病?”
“不是病,是人。”
诸莴额头叠起了牛粪,沉声道:“几招?”
“一剑。”裴青也想不出当世有几人能一剑取了梁敏的xìng命而且让梁敏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虽然其中有偷袭的成分。
“啊!”却是诸莴拍着脑门叫道,“一定是南宫折柳,没错!南宫折柳剑法如神,想必若是他便可一剑杀了梁敏。”
诸莴第一次提起的时候裴青就想过梁敏的死和南宫折柳是否有关系,不过梁管家应该从没见过南宫,更谈不上认识了。
思及此,裴青问道:“胖子,你从哪里得知有人要杀陆少昀的?”
诸莴一愣,旋即道:“十rì前河北奉天镖局总镖头袁天彪被人所杀,凶手在袁天彪的身上刻了五个血字。”
裴青皱眉道:“写了什么?”
诸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饮酒知客来。”
知客来正是陆家在中原各地所开的酒楼之名!
辞了诸莴,裴青便打算回转陆府,却不想路上看见了熟人。
“秦少侠?”
路边茶摊上一个布衣青年正喝茶歇息,茶桌上放着一把长剑,听到有人喊他,青年抬起头往裴青那里看去。
“裴兄?”
显然青年亦是很诧异会在鹿仙遇到裴青。
“裴兄(秦少侠)怎么得空来了鹿仙?”二人异口同声道。
两人笑笑,裴青先道:“还不是陆少昀那小子要当爹了,裴某赶来贺喜,顺带在那小子那里蹭吃蹭喝。”
秦少侠像是有心事,对裴青的话不置可否,道:“在下来这里却也是为了找陆先生。”
听到青年也是来找陆少昀,裴青暗自纳闷,陆家刚刚出了人命,远在河北的诸莴和关中秦家的少爷秦楼就跟约定一般地先后来寻陆少昀,却不知秦楼所为何事,便道:“哦?不知秦少侠有何要事?”
秦楼脸露悲恸,道:“家父数rì前被人所害,贼人却留下字言,说不rì将取陆先生项上人头!”
第四回 毒圣之死又成迷
秦晟死了?
秦家一向不好招惹是非,秦老爷子也是颇为仁义,这些年秦家对外好施钱粮,关中一带,谁见了秦晟都要称呼一声“秦大侠!”
秦家剑法江湖闻名,当年的秦唐、秦季都是秦家赫赫有名的江湖前辈,如今传到秦晟这里,已是秦家剑法的第五代传人,秦晟的剑术造诣自然不可小觑。
“秦少侠节哀顺变。”裴青在茶摊坐了下来,要了碗茶,道,“不知秦少侠可曾查明杀害令尊的凶手是为何人?”
秦楼摇头:“那人我没见过,家父遇害时我正在陇右的神木山庄,得家中传书才知父亲遭遇不幸。”
“如此倒是不易找到凶手,不知秦少侠是否察看过老先生究竟毙命于何种武功?”秦晟剑法不凡,江湖上能伤的了秦晟的倒没有几个人,裴青想从这其中推测出一二。
听到裴青的问话,秦楼低下头去,神sè黯淡,缓声道:“家父其实并不是死于武功。”
毒杀?
“嘶——”裴青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秦晟本身就是用毒高手!
不及裴青出声询问,秦楼接着说道:“在下赶回家后察看了家父的尸首,那种毒我想除了家父,我秦家便再无一人识得。”说完便起身向裴青告辞。
秦晟的死讯让裴青思绪万千,先是关中的秦晟无故殒命,接着河北奉天镖局袁天彪被人所杀,现在梁敏也是莫名身死,种种迹象似乎都在暗示,凶手对陆少昀志在必得!
“翠翠,你在这里做什么?”
诸莴那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来了南城,看裴青一个人坐在茶摊上发呆,直接在刚刚秦楼坐过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裴青懒得理会诸莴的称呼,直接问道:“有事?”
诸莴道:“嗯,有事。”
裴青看着诸莴,终于发现这胖子不单肉长了不少,智商也下降了许多。
想起刚才秦楼所言,道:“秦晟死了……”
“啊——”
诸莴嘴巴张得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不会是……你把他杀了吧?”
看着裴青愈发yīn沉的脸sè,诸莴知趣地闭上嘴,静听裴青的后文。
“是个下毒高手……”
“啊——”
诸莴又一次把嘴巴张成了好大一个圆形。容不得他不吃惊,秦晟毒术之高堪称天下翘楚,江湖人称“毒圣”的便是他,如今毒圣被毒死了,无异于听到会水的被水淹死了一般。
“可知道那人是谁?”诸莴忽然间觉得自己的那点功夫实在不值一提,若碰到这等下毒高手,也实在是难缨其锋。
裴青摇头:“照秦楼所言那种毒只有秦晟那种水平的高手才能使得。”
“没听说南宫折柳会使毒啊……”诸莴皱眉道。
裴青无语非常,这个死胖子这几天怎么总是对南宫折柳念念不忘?
“若是南宫折柳不远千里从江南跑到关中杀了秦晟……翠翠,你说南宫折柳和秦晟谁的剑法更高?”诸莴不理会裴青几乎铁青的脸sè,依然自顾自道。
裴青决定不再管这个陷入自我纠结的胖子,起身离开了茶摊。
“诶——?翠翠你要去哪啊——”发现裴青从眼前消失,诸莴好像才忽然梦醒一般,扯着嗓子道。
裴青装作没听见诸莴杀猪般地嚎叫,疾步而去。
回到陆府,裴青准备去找陆少昀说及秦晟和袁天彪之事,路过前厅时,瞥到陆少昀正在屋内,却是在和一人说话,仔细一看,那人正是秦楼。
“陆某多谢秦少侠告知此事,不过还望秦少侠不要将此事说与他人,府中之人听到不免恐慌。”陆少昀从位上站起对秦楼作揖道。
秦楼立马起身回了个揖:“陆先生放心,在下只对裴大侠说过此事。”
裴青听到这里便走进前厅。
陆少昀见裴青已经回转,拉过他坐在上首,道:“裴兄,看来这次对方是有备而来,我是想躲也避不过去了,陆某在这里请裴兄看在陆家上下三十多口的份上救陆家一回,陆某别无他求,只希望贼人来时,裴兄能保慧欣和犬子一命,陆某感激不尽!”说完便长拜不起。
裴青拉起陆少昀坐下,道:“陆兄这是折煞裴青了。既然是陆兄所求,裴青但无不应。”
陆少昀长出一口气,再次谢过裴青,转首对秦楼道:“不知秦少侠近来可有闲暇,若无他事,不妨在寒舍暂住几rì如何?”
秦楼赶来鹿仙镇一来是为了告知陆少昀秦晟之事,好让陆少昀做好御敌之备,二来就是到陆府助阵,毕竟陆家虽多侠义之士,却少武功高强之人。所以秦楼也不推辞,便在陆府借住下来。
虽然裴青觉得诸莴神经非常,但诸莴的武功确实不错,此时多一人就多一分助力,便请陆少昀邀诸莴来府中做客几rì。陆少昀倒没许多顾虑,只觉得陆府高手越多越好,便也答应下来。
第二rì,裴青又去了一趟诸莴所在的客栈,却扑了个空,问了客栈掌柜,说诸莴昨rì下午便已结账离开,却没说是去哪里。
见寻不到诸莴,裴青便拐去了东城,这回蘅芷轩直接闭门谢客,倒不用裴青再问人家掌柜老板娘可回来。
裴青讨了个没趣,便找了家酒馆要了一壶酒,在二楼靠窗的位子自酌自饮。
现在正值午时,东城集市热闹非凡,裴青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窗外行商走贩吆喝叫卖,心中却在回想近rì来发生的异事。
先是陆少昀莫名收到书信,金叶子被掉了包,后来又冒出个南宫折柳,袁天彪被人所杀,诸莴这个河北人也赶来鹿仙凑热闹,远在关中的秦家忽然遭遇不测,却也牵扯上了陆家。这究竟是一个针对陆家的yīn谋还是种种机缘巧合?
裴青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却又想不起具体。自从他听说陆府出了变况,这种感觉就一直萦绕不去。
“喂,凭什么刚刚那人买这个只要一钱银子,我却要两钱?”楼下传来一个女子跟小贩讨价还价的声音,裴青听这个声音倒十分熟悉,便往声音来处看去。
“郝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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