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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海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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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一天老乡会,饭没怎么吃好,烟酒打牌可真是伤筋动骨N败俱伤的交际活动。我骨头都累酥了,召唤陈琪来给我按,她也呻吟说没力气,居然拒绝服务。我俩边呻吟边随口讨论了几句由谁去作报告的事,迅速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早上醒来时都头疼不已。这时发现陈琪虽然躺得笔直,双眼却保持着睁得大大的状态一直盯着天花板,而且五分钟都不眨一下。我疑神疑鬼,以为她被张飞附身,便同时伸手去摸她心跳和在她眼睛上方晃。她给我顺手摸得忍不住笑了起来,急忙闭上眼休息眼睛,说:“烦死了,我在想事情。”
她既然这么认真地对待此事,那我也严肃一点好了。我穿好衣服下床,搬个椅子坐在她面前说:“想着该让谁去报告是吧?本来不应该有这么多顾虑,这个选择应该很好决定才对。哦,你的未婚夫还在主星上,担心这个是不是?”
陈琪没有否认,语气平淡得就象在说别人的事:“是我同学,高中一直到大学的同学。”说着说着,她又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出那件事被发配到这里之前,我们已经开始谈及婚嫁了。说起感情,毕竟那么多年……我想要比对你还多些。”
“嗯哼。”我发出鼻音警告她。
“你又来了,只是说感情,又没说爱情。你这人怎么那么过敏啊!”陈琪不满意地埋怨了两句,接着说:“我要是回去,说不定就留在那里不回来了。你心里清楚得很,只要回了主星,找借口想办法留下不走绝非不可能,起码比留在这里毫无办法的可能性要大多了。宇宙航行哪来那么多危险?巴瑞特说得好听……不是说他说的那些是骗人的,有那种可能。但他肯定是出于这个考虑才不让我们一起走的。”
“我们一起走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最多是能一起回主星而已。”我歪了歪脑袋想了一会,问:“你的意思是:你回去后,多半会去找老情人,旧情复发不可收拾于是一去不回?”
“我觉得那样很对不起你,所以……”陈琪支支吾吾地说:“也许我能不去找他。但如果他找过来,我自己都不相信可以对他说出拒绝的话。”说完这些,她好像很泄气,完全瘫在了床上。
“这样啊。你……那个……你~~~怎么说……爱他吗?”我的话也支吾起来,不知为什么问了她这种私人问题。
陈琪边看着我边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想……应该……是……吧。”语气躲闪,好像怕我听到了不高兴。
“那你回去吧。既然你回去那么有意义,可以成就一段被割断的爱情,可以让被大棒打开的鸳鸯重聚。”我伸了个拦腰,平静得面无表情地说:“咱俩的伟大友谊就这么算了,也不合适。记住,小孩生下来,我可要当干爹。如果你男人同意的话。”
陈琪象见了耶稣一样看着我,说:“你太酷了。”
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夸我,但也再不想多说些什么,从床头柜上拿了小墨镜戴上独自出了门。一路闲游无事,逡巡至咖啡馆处。周倩见我进门,冲我笑了一下说:“黑咖啡是吗?就来。”
她这几个月来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好了,现在已经基本跟正常的熟人差不多,说不定还有些崇拜我这隐形的川帮老大,可见混黑社会也不是全无前途。我坐在窗边,戴着墨镜四处搜寻女人大腿。没过多久,几个客人离去,咖啡馆里已经只剩我一个主顾。我没喝咖啡,只是漫无目的的东张西望,手指在桌面上来回敲击。周倩见我磨皮蹭养的甚不安分,便问道:“学长,有事心烦吗?”
“啊,有一点。”我正想找个人说话解闷,便问她:“如果我回了主星而且一去不回,你们会不会因少了我这个人感到不适?或者更快活些?”
周倩大概没想到我问这样的问题。她回身又洗了一阵盘子,头也不回地回答:“肯定会觉得孤单啊。学长在这里可是个明星人物一样的存在,大家经常聊着你的事迹,时间就那么过去了。如果没有你,肯定会很无聊吧。而且因为学长你的关系,现在都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四川一带来的人了,如果学长走了,情况可就不妙了。”
“是啊,为了你们我也不能走,我开玩笑的。”我叹了一句,双手抱到脑后,喃喃道:“随她去吧,又不是再找不到马子。女人而已嘛。”
话虽这样说,而且之前还跟陈琪订过N种条约,M种口头约定……但想着她就要从我身边离开,离开这天杀的小行星回主星去结婚生子,还是很不爽。我将这种不爽归结为普遍在人类中存在的不患贫而患不均的历史劣根性,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批评和揭露教育。然而这种觉悟低下的不爽还是挥之不去,我干脆跑到靶场去打枪发泄。穷极无聊之际,我找来一箱子弹摆在旁边用手枪打二十五米胸环,一下午打了三千多发子弹,把管靶场的妹妹看得目瞪口呆。我去还枪时,她不住问我是否战斗英雄都是这么练出来的。我毫不留情地告诉她:这样只能练出肩周炎。
出门时,天色已晚。我正好在路上遇到寒寒,她很热情地招呼我:“大黄,跟我回去吃伙食吧。你昨天那招待热闹是热闹,却不见得有我们自己弄的好吃。静亲手作的鱼片,你一定会喜欢吃的。”
其实陈琪的手艺相当不错,应该远胜于她们这些来了这里才开始正式自力更生的女人。但我此时不想见她。我对自己的解释是很高尚的:怕影响她作出事关终身幸福的不理智抉择,其实我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想那么多才有病。
到情报局几个女人那里吃了闲饭,她们赖着让我洗碗还不肯放我走,要我陪她们——打扑克。这些女人打起牌来又慢又闹又耍赖皮,我从来不想跟她们打。可她们坚持不已,还以白灵为核心一个个作戏向我挑衅。我没了主意,只得把钱包摸出来往塌塌米上一拍:“来真的好了,打太空麻将吧,八十块封顶!”
一说真正赌钱,女人们都安静了。她们面面相觑,肯定是不愿意输钱。寒寒最先找了借口:“我还有公事要办。”急忙溜掉了。我扯直了嗓门喊:“洋子,来赌钱!”
洋子当真加入了,那几个也老大不情愿地参与了赌博。没找到麻将,便赌二十一点。这些女人虽然参赌时唧唧歪歪,赌了两把后却兴致勃发,玩命地往最大的压。我钱包里反正只有这个月的工资,输了也不打紧,懒得作弊。可是手气如同那天干巴斯克冰一样牛逼无比,没到两个小时,她们几乎都给我洗光了身上的子弹。我面前军票堆积如山,赌得红光满面,得意洋洋地叫嚣道:“没钱也行。赌债肉偿,脱衣服抵债!”
“去死吧!”三个女人一起骂了回来。我见连不会说汉语的松田静都跟着她俩一起骂出这句来,吃了一惊,不由气势顿挫。
此时如有小淫贼搭档,多半能激得她们脱衣服。然而我单独面对集群的女人时,一般拿不出足够的无耻劲,一个人自然万万作不到了。我看她们输得如此凄惨,搞不好明天到食堂打饭都成问题,渐生恻隐之心,故意摸爆了几个五龙赔些回去。谁知钱来得快去得更快,等我想到还要保本时,时运已如瀑布飞流直下,烂到了费尽心力动用精神力出老千都弥补不回的地步。洋子一个人控制着发牌,我又换不了牌,于是就一直输了下去。赌到凌晨四点过,松田静赢得最多,白灵和洋子也多少赢了些,把我榨干了。我把钱包摸出来抠了半天,抖出一个硬币来,往塌塌米上一拍:“押一块。”
“怎么不押五毛了?输了这把还可以硬挺一把呀。”白灵调戏我道。
“输光了可要自觉脱啊。”洋子也来讥讽我。
“#¥……×)#”松田静兴奋地说着我听不懂的日本话。
可见女子与小人是同类项,孔老夫子在远古就发现这条真理了。我一边为他老人家的远见卓识心向往之,一边摸牌……哈哈,这次不错,一开始连摸两条A,非常不错。这回难道运转?继续摸下去,居然一口气摸了四条A,最后一张已经不需要摸了。我兴奋无比,把牌一摆,大呼道:“五龙!三倍三倍地give me,……不许耍赖!!!”
突然门被“咣”地一声踢开了。我们眨着发红的眼睛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治安队制服的上尉带队冲了进来。糟糕,这个人我不认识,而且看起来还严肃得很。他让我们报了名字和阶级,一看官阶都比自己小,便理直气壮地把我们四个全都抓了起来丢进看守所。最让人气愤的是:他没收了我们一桌赌资,还不开票,多半要给他贪污。我当老板还问题不大,那三个靠工资吃饭的女人抓着看守所的铁栏杆哭天喊地,上演了半晚的《铁窗泪》&《窦娥冤》live show,弄得我天蒙蒙亮时才抓紧时间睡了一会。
第五卷 天上人间 第17章 就要离别的时候我并不想走
上大学之后,我给暴力机关逮起来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寒寒把我领出去。她一上班便来保我们,那时我们已经给关了五个小时,几个女人哭喊得都无力了,蜷在角落里打瞌睡。我总算睡了一阵,精神稍好些,便支着耳朵听寒寒与看守所的人交涉。原来因为我们摸五龙过于兴奋,吵了周围邻居一夜,给治安队打电话诬告我们聚赌兼群奸群宿。寒寒费了好一番口舌才把我们保出去,路上埋怨个不停。我懒得听,就对瞌睡迷兮、走着僵尸步的三个女人叫了声:“摸牌!”她们顿时兴奋起来,全都睁开眼张惶四顾地问:“该我了?”寒寒见她的同乡舍友给我拉下水堕落成这付鸟样,气得说不出话来。
给寒寒拉着教训了好一顿,我才头脑昏沉地摇回网吧去睡觉。网吧里的人看见我,招呼道:“老板,一大早到哪里去了?来连飞车大奖赛吧!”我连连摇手道:“不行了,在治安队给吊了一宿。”也不理会大家惊奇的目光,挣扎着到后面睡了。实在太困,外面网吧里飞车声、语聊声嘈杂无比,我都能在一分钟内睡着。大概补了两个小时的觉,精神稍好,便给外面的游戏声吵醒了。我提着床头柜上的茶壶摇到门口我的藤椅上躺下边喝茶边晒太阳,问门口等着上机的人:“我马子呢?”众人皆曰:“找你去了。”
我还等她给我做饭呢,她跑哪里去找我!生活不规律的代价真是惨重,我饿得难受,只得搜了个罐头出来打开慢慢吃。等着上机的家伙们围着我聊天,不一会我便吹出了被抓进治安队的经过。这些日子以来频繁讲评书,添油加醋的本事已经练得浑如自然,收发自如。听者如醉如痴,我这个说书者看着人来人往,心中不住冷笑,料想治安队的名声必在三日内被我的流言重重败坏。
我跟一波波的等候者吹到下午两点过,陈琪终于回来了。她一出现就横眉竖眼地站在街角,不肯走过来,叉着腰叫道:“黄而,过来!”
啥事啊,叫得惊天动地的。这女人这些日子在我面前扮得如小绵羊一样,但是刁蛮本性怎么可能改变?准是谁又惹了她了,心情不好就在我面前发飙。我懒洋洋地走过去问:“嘛事啊?”
陈琪一脸凶恶地作出审问我的架式:“你是不是跟那几个日本女人赌钱去了,还脱衣服抵债?”
这个世界的谣言传得真快,连我没说出来的都传出来了。可我完全不想分辩——说那么多干嘛?我连忙点头不迭,好像生怕她不能理解我点头的含义,专门加上两句:“有,确实有。”陈琪勃然大怒,柳眉倒竖地吼了起来:“我还没走你就去找别的女人鬼混,什么意思?!”
街头街尾的老头大婶们都转过头来看言情肥皂剧live show。我给他们看得鬼火乱冒,硬顶道:“这样的,你息怒息怒。反正没多久你就走了,我得提早做打算,勾新马子来平稳过渡啊。”
陈琪的眼睛越瞪越大,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几乎是聚集了全身力气吼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迫不及待?!”
“不行。”我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欲望之门一旦打开就不能收拾。我可是个健康无比的正常男人,性欲自然也在平均水准以上,绝对忍受不了你离开后的空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相互理解才对。”
陈琪瞪大了眼看我,眼睛里透出愤怒和仇恨,咬牙切齿地问:“你再说一遍——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昂起头傲然道:“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不会有心的交流,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是你的非分之想太多了。”
陈琪抬起眼来看了我好几次,又几次低头下去。她的拳头也是这样捏紧了又放开,重复数次。僵持了个把分钟,她终于发飙了,红着眼冲进网吧去,把里面她的东西草草收拾了一下,提了就往回走。在整个过程中,我都站在网吧门口看着她干这些,既不干涉也不阻拦。终于等她走得没影,我才发现网吧里的、街头巷尾的都看着我窃窃私语,不由勃然大怒,吼道:“看什么看,低头把自己鸡鸡看好!”
此时没注意控制自己情绪,也许吼叫时带了些内力,也许还带了点精神催眠力出来……不但网吧里人人噤若寒蝉,连在街边上隐蔽着专管罚随地吐痰的老太婆都作出了同样的动作。我懒得收拾这个烂摊子,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涌上来一阵悲苦莫名,发足便往山上狂奔而去。
在山上吹了两个小时的风,心情渐渐平复。这回陈琪并没有到这里来找我,可见已经恨我入骨。不过,既然迟早要离别而永不相见,恨或不恨都是一回事,说不定对她的将来还更好。想通了这一节,我心情渐佳,准备下山去找巴斯克冰喝酒。谁知这家伙请了一大帮人到我的网吧里搞电子赛车,一时走不开,叫我一个人先去。
可以畅快喝酒的场所,雷隆多上不太多。不幸的是,跟陈琪混的时间不长,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辛巴的那个场子。那里又可以跳舞,又可以喝酒。除了是他开的之外,实在是个好去处。但看场子的都认熟了我,要看到我准闹起来。要是往日,我也不怕他们闹,反而有兴致主动跟他们闹上一时半会的。可今天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喝,要给那些马仔盯着,还有什么意思?这难不倒我。我回宿舍穿了ghost服,悄悄来到辛巴达舞厅后门。趁没人注意,隐了形潜了进去,挑一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了,哑着声音叫了几扎酒慢慢喝。
喝了个把小时,过了晚饭时间,舞厅里人渐渐多了起来,我面前的瓶子逐渐都空了。这时招待才换了班,新招待走过来问还要不要时,我突然发现是周倩,忙强打精神问:“你也在这里打工啊,有没人欺负你?”周倩点了点头说:“现在有学长撑腰,没什么人敢欺负我们了,我就趁机多兼了个职。”
我没跟她吹上几句,突然看到入口处辛巴带着一帮人朝我这边走来。这时不宜与他朝相,我便向周倩做了做掩护的手势,趁角落里光线极暗没人注意又隐了身。周倩没料到出现这种情况,行为稍有些慌张,给辛巴看到了,反而带人走上前来。左右呵斥道:“笨手笨脚的,干嘛呢?”辛巴挥手止住手下的叫嚣,冲周倩吹了声色狼口哨,侧脸问:“就是她?”
“没错,她是黄而的学妹,算他们一帮的。”一个手下回话道。
辛巴瞪了一下眼,回身一脚便把那个家伙踢得滚到了一边去。旁边的跟上去把那家伙狂踩了一顿,边踩边骂:“傻逼,谁叫你在老大面前提那浑球名字的?”
他们一伙就当着众人把个说错了话的家伙揍得象头老猪一样丢了出去,别的人都视而不见,似乎根本没有这回事,也许是见多了。我蹲在角落里注意事态的进一步发展,见周倩肩头轻轻发颤,知道她心里害怕,便伸手握住她两根手指捏了捏,以示鼓励。她也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指回应,稍微镇定了些。辛巴一直看完手下把那家伙打成猪头,方才转过身来瞧着周倩:“小妞,你以为这个地方的工是那么好作的吗?今天大爷高兴,就在这里给大爷吹吧。”
我用ghost眼镜在黑暗的舞厅里一样看得清清楚楚,周倩的脸一下就红了。也许为辛巴的粗言感到羞恼,或者更多的是气愤。她尽力平静地说:“老板,你是在开玩笑吧。这里是公众场所,请不要这样,我还要去工作……”
可她身形刚动,就给辛巴和手下团团围住不能动弹。辛巴嘿嘿笑着说:“小妞,大爷是赏识你,不要不知好歹。你真以为你是天仙,你以为那个黄某人会跑来救你了?!告诉你,今儿晚上你不让大爷爽,大爷就只好让兄弟们一起爽啦。”说到这里,周围的手下们都一起哄笑起来。
周倩已经束手无策了,她不住向角落里我藏身的位置慢慢退来,希望我能够出面。可我心里突然有了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便又捏了捏她的手,没有吱声。辛巴只在那里嘿嘿笑,增加她的心理压力。突然他的一个手下叫道:“小妞,我说你识相点。前几个月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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