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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有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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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纯然定了定神,吸口气,将封着凌潇湘的水晶取出来,盘膝坐下,将浮玉原石拿出来。

    淡淡的红光从手心里一圈圈冒出来,黑漆漆的原石化为尘埃簌簌落下,落出三粒米粒大小的浮玉,模样有些像白玉碎屑,光华温润,即使在幽暗的山洞里也星子般熠熠夺目。

    浮玉的光映的华纯然的脸色一片惨白,一双眼睛却坚定如磐石。

    但是,就算她用狐火炼化浮玉,也已经来不及了。

    浮玉在红色的狐火里渐渐有融化的迹象,被水晶封着的凌潇湘安静地躺在石头上,坚硬的水晶因为术法的消失渐渐冰块一样融化。

    妖毒的厉害渐渐显现出来,睡美人一样潇湘身上渐渐腾起一阵阵白光,星星点点,越聚越多——

    这是魂魄将散的征兆!

    魂魄渐渐散逸,凌潇湘的身子也像是一朵被折下枝头的花朵,日渐干枯。

    饶是华纯然一向果断冷厉,此时也不禁有些害怕,有些慌乱,红色的狐火差点散开。

    不行,不能乱!

    一定要救她!

    她在青丘生活了数千年,回到这里,才短短的半夜,就遭遇了几场背叛;她在凡世天音谷待了五年,即使她是异类,她给他们带来无数麻烦,他们却没有一个背叛她。

    她们不曾负她,她必不会负了她们呢!

    华纯然在心里拼命地安慰自己,一手炼化浮玉,一手取出玉骨,狠狠扎在心口,生生取出一杯鲜红的心头血来……

    华纯然一手炼化浮玉,一手以血为引,凌空画符。

    鲜红的血受到牵引,在空中形成一个繁复的禁魂咒。这个符咒极是难画,华纯然脸色已经苍白到可怕,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

    华纯然分心二用,更是力不从心,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才勉强将禁魂咒画完。

    红色的符咒渔网一样将凌潇湘的身子牢牢套住,符咒渐渐融入她的身子,消失不见,散逸的魂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逼回躯体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米粒大的浮玉渐渐融化……

    守卫们在三危山外停住脚步,面面相觑。那个大胆的小贼竟然慌不择路逃进了三危山,这可怎么办?

    为首的队长脸色也颇有些纠结。

    三危山是六界知名的险地,除了那个被誉为上古以来第一天才的纯狐翩翩,没有人敢进去。即使是纯狐翩翩,也曾在三危山吃了大亏。

    自此,前帝君就下令,任何人不得入三危山半步,违令者立斩不赦。现在新的帝君还未正式继位,新的法度也没有下来,他不敢贸然前去。

    “围住三危山,任何人不得擅入。但是,一只蚊子也不许放出。”卫队首领也是个人物,一时无法定夺,便下了这个命令。

    三危山虽然危险,但是外观上看,并不算是什么崇山峻岭,占地和一座小城没什么区别。倒是很快就围得铁桶似的。

    华纯然自然是极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才敢闯进去。

    华纯然炼化好浮玉,给凌潇湘服用以后,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这一晕过去,没有任何水分,死生不知。

    浮玉炼化的灵液一分分滋养着凌潇湘的身体,仿佛干枯的花朵渐渐吸收了水分,渐渐盛开,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红光,却没有丝毫邪异的感觉,纯净无邪。

    华纯然晕过去,不知何时,黑暗中,一个人影出现在山洞里。大红的长袍拖曳在地上,一头银色的长发如三千冬雪浮动。五官极为俊美,一双淡蓝色的眸子如烟波浩渺,神色悲悯,看着晕倒在地的华纯然,低低叹息了一声。

    何苦呢?

    红衣银发的男子俯身小心地抱起华纯然,又看了看旁边的凌潇湘,不由得拧眉,似有些头疼,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带上这个凡人女子。

    ……

    华纯然醒来时,入眼的不是森冷幽暗的山洞,而是一片白云般的纱帐。

    阳光从淡绿的纱窗上透进来,平添了一抹凉意。

    这是哪里?华纯然拧眉,动了动手脚,除了胸口取心头血留下的伤口还疼的发紧之外,别的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华纯然略略运转了一下灵力,心里就悲催了几分。

    丫丫的,她现在竟然只剩下散仙阶别的修为,比之前还低了一级。真是越修炼越回去了。要是让君怀青知道了,只怕又该让他取笑了吧?

    咦,潇潇呢?

    华纯然心里一沉,再也淡定不下去了,猛然爬起来,撩开帐子,跳下床,穿上床前已经备好的木屐,往室外走去。

    这一番动作有些大,肩上和心口上的伤痛的像是有刀子在搅动一样。

    然而,看到这间居室的布局,华纯然忽然安定下来,有些出神。

    玳瑁屏风,珊瑚盆景,沉香木条案,古雅的兽首香炉……居室宽敞明亮,陈设雅致新巧,香炉上香烟袅袅,一缕似兰似麝浅浅清香氤氲,沁人心脾。

    这布局分外熟悉。

    一缕悠悠扬扬的笛声响起,疏朗如海上清风,松间明月,悠扬舒畅,像是一汪温暖的春水流过心间,将心里的积郁忧愁涤荡一空。

    华纯然一颗浮躁的心也安定下来,推开门。

    入眼的是灼灼妖娆的婆娑花,白色的,淡粉的,水红的……一片片,一叠叠,灿如云霞。

    一个男子正半躺在婆娑花树上,吹着一管白玉笛子,红衣似火,银发似雪,眼神似悲悯似无情。

    华纯然没有出声,等他一支曲子终了。

    片刻,笛声悠悠而停,华纯然才恭谨地行了个礼:“师尊。”

第52章 师尊() 
男子看了华纯然一眼,平静如深渊的眼睛里似有微漠的笑意,疏朗如清风的声音了隐隐有些打趣:“你何时跟为师这么客气了?”

    华纯然微微无语,她不是客气,而是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力气与他较量了,所以还是乖一点好,省的他又找各种借口修理她。

    貌似,顽皮惯了的她,偶尔想装乖一次也是很困难的。于是,华纯然脸皮也厚了起来:“徒儿不是客气,是尊敬师父您来着。”

    她是青丘天赋最高的九尾狐狸,人人都说她是青丘第一人,只有她知道,她在这个人手里,从来没有赢过——

    她这位不为人知的师尊,才是真正的青丘第一人!

    她的师父名叫阿那伽,居住在人人闻之色变的三危山深处。她依稀记得是在自己五百岁的时候,修成了神君,同级之中未逢敌手,被人们吹捧惯了,难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父君和母亲整日忙于青丘的事务,而她尚且年幼,父母也未要求她及早学**王之术,所以她基本上是处于无人管束的状态,任性妄为,忘了是被谁激惹,竟然孤身一人闯入三危山。

    要不是恰巧遇上阿那伽,将她送回帝城,她只怕已经变成三危山中的白骨了。

    她这次吃的亏太大,非但没有让她吸取教训,反而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为什么阿那伽能在那里安然悠闲地生活,她却被弄得这么狼狈?难道阿那伽比她这个天才还厉害?

    于是,她便瞒着所有人出入三危山,找阿那伽的麻烦。结果可想而知——她和阿那伽赌斗输了,拜了阿那伽为师。意外的是,阿那伽却不让她告诉任何人,他是她的师尊。

    阿那伽为什么会居住在这样险恶的地方,她也从来不问。只是她输了这么一场,也终于找到了要超越的目标,开始真正的潜心修炼——

    奈何,从她认识阿那伽的这些年来,她还是没有在他手上赢过一局——

    阿那伽微微无语,淡蓝色烟波浩渺的眸子在华纯然身上一转,淡淡问:“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这副样子?这副样子是什么样子?

    华纯然忽然很好奇,随手变出一面镜子。

    镜中的少女约摸十二三岁,青丝覆额,粉嫩可爱,十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就是脸色苍白了一些。还是她做华纯然时的样貌。

    是了,在昏过去的一瞬间,她将自己变回了华纯然的模样。就是防着自己万一落在了有苏氏和涂山氏手中。

    如果他们发现是她真正的纯狐翩翩,就一定会杀了她,永绝后患;如果是另外的人,说不定会留着她多活几日,好掏出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靠!她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他是怎么认出她是他的徒弟——真正的纯狐翩翩来的?

    阿那伽看懂了她的想法,目光深沉似海:“为师还不至于眼拙到连自己的徒弟都认不出来。”

    她这个师父还真是深不可测。即使她是她的徒弟,和他较量了上千年,这种感觉也越来越深刻。

    但是,真要将自己这么丢脸的经历告诉他吗?

    她心里当然是拒绝的。所以,华纯然扬眉一笑:“师父,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呢?”

    阿那伽瞥了她一眼,有些责怪:“徒儿,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华纯然抿了抿唇,目光却依旧清冷坚定:“师父,我知道我在逆天而行,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若是不用自己的心头血画下禁魂咒,潇湘的魂魄就会彻底消散,再也救不回来。但是,凌潇湘一旦融合了她的心头血,就相当于种下了仙根。往后,潇湘再也不能会那个她生长的凡世了。

    禁魂咒虽然挽救了她的性命,却将她与原来的世界的联系强行斩断。而潇湘的仙根并不是她自己修来的,往后的日子,潇湘和她也会步步灾劫——

    禁魂咒,实在是后患无穷!难怪师父会生气。

    “这五年以来,我经历了很多事情。她不曾负我,我必不负她。”华纯然知道阿那伽的脾性,虽然对她严厉了些,只要她不跟他犟,软语说上几句好话,他也很快消气的,“师父,你常说修仙其实是修心。如果我不救她,将来必定会后悔,说不定,就生了心魔了。”

    阿那伽看着唯一的弟子,许久,叹了口气。

    他这个弟子看起来恭顺,实际上性子极为执拗,一旦做出了决定,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能说什么?

    “师父,潇湘到底怎么样了?”华纯然现在最挂念的还是潇湘。

    阿那伽转过头,没有看她,把玩着手里的一管玉笛:“她在另一间偏殿里。”

    华纯然虽然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些把握的,但因为服用解药已经超过了时限,终究是有些不放心,向阿那伽告了个罪,转身去了另一间偏殿。

    凌潇湘还好,正静静的躺在云床上,呼吸匀细,心脉平缓有力,三魂七魄也很安定,确实是没什么大碍了,醒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华纯然略略松了口气。

    潇潇,但愿你醒来以后,不要怪我。

    潇湘一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华纯然心神稍稍松了一些,又复转身离开,关上偏殿的门。

    阿那伽还坐在婆娑花树上,看她出来,就立刻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你想去看有苏语凝继位大典的话,就给为师会偏殿休息去。”

    华纯然目光微微一凝:“师父,我睡了两天?”

    听阿那伽的话,好像今天就是继位大典一般。

    阿那伽没有理会她,这家伙又是燃烧精血又是取心头血的,还用本源狐火炼化浮玉,能捡回一条命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她还不知足!

    她已经不是那个打遍青丘无敌手的纯狐翩翩上神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重伤未愈的小散仙。

    退一万步说,现在的大典上,肯定步步杀机。凭有苏语凝等人的心机手段,岂容她还活着?他们早就安排下了永远除去她这个后患的计策吧?

    华纯然看师父一副不想和她说话的模样,也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很二的问题,遂清咳了一声:“师尊,我只是看看,绝对不动手,不惹事。”

第53章 你想要什么好处() 
阿那伽斜斜睨了她一眼,不信。他的弟子,从来不是怕事的主儿,尤其是她在这场帝君之争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她要能咽得下这口气才奇怪。

    华纯然黑线。她确实有想捣乱来着。有苏氏和涂山氏谋夺了她的帝君之位,就算现在她奈何不了他们,起码不能让他们过的太顺畅。

    真不愧是她的师父,这么了解她!

    如果阿那伽不出手,她未必出不了三危山,但是阿那伽阻止她的话,她可没任何把握出去。

    她全盛时期尚且讨不了好,何况她现在跌落到小散仙的境界,不要说他们,就算她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这弱到爆的模样。

    可是,窝在这里她又有些不甘心。

    于是,华纯然思索了一下,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师父,你若是不放心,也和我出去?如何?”

    阿那伽似笑非笑,瞧着她,似看懂了她的意图。

    华纯然的脸皮不算薄,也被他看得颇不好意思。

    她确实不怀好意来着,她力弱,翻腾不出什么大浪来,但有一个强大的师父在身边就不一样了。

    仙人的等级依低品到高品分小仙,散仙,神君,上仙,上神五个级别,每个等级分六个小级别,每提升一个小级别都要花数倍的努力。所以一个刚刚晋升上仙的仙家可以碾压一群神君六阶的仙家。

    大部分的神仙的实力都能用等级来衡量,但也有少部分例外,譬如她师父阿那伽,譬如君怀青……

    她师父的实力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她也衡量不出来。

    “要为师陪你去闹一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为师有什么好处?”阿那伽转着一支玉笛,淡蓝的眼睛里有一抹促狭。

    华纯然被噎了一下。

    开口和自己的徒弟谈好处,这是师父吗?

    “你想要什么好处?”华纯然磨牙了。

    为什么别人家的师父都是这么慈爱,她家的师父却是如此变态?

    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他缺少什么。只要他想,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阿那伽淡淡一笑。他的容颜本就偏恬淡,眸色如水,容颜如水,整个人干净宁静如一池澄澈的秋水,但这一笑,却如那漫天的灼灼婆娑花,一霎时间,晃花了华纯然的眼睛。

    “先欠着吧,为师想好了再告诉你。”阿那伽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坑徒弟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好不容易坑了这小狐狸一回,心情十分不错。

    华纯然:“……”她觉得她应该给她师父的节操打一下折扣。

    ……

    阿那伽带着华纯然,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出了三危山。

    华纯然看着一脸平静的师父,心里越发地感觉他深不可测。她有千人千面算无遗策的称谓,但是,她的师父却像是脸上永远带着一张无形的面具一样。

    阿那伽和华纯然携手来到帝城。

    青丘的帝城是六界公认的最美的王宫。整个帝城依山势而建,起伏连绵,气势恢宏,几乎要接到天上去了。

    白玉为墙,青玉做瓦。

    凤阙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整个帝城恍如远古袭承下来的神殿,神圣庄严。

    华纯然还是保持着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的样貌。

    青丘帝君继位的盛典是六界盛事,三山五岳四海八荒来的神仙不少,盘查的一般都在出入青丘的入口那里,所以帝城里还是很松懈的,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人。

    阿那伽对于帝城还是相当了解的,一路上听了不少仙家的议论,都在说青丘新帝君的事,他本身也是极聪慧的人,自然很快就能捋出一些头绪来。

    阿那伽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真正的帝君,心里忽然有怪异。

    她在三危山那会儿不是挺着急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平静?

    “你好像并不着急?”阿那伽看着华纯然淡然的小脸,忍不住以神魂传音问。

    她现在的模样还是一个幼齿的小孩子,一双眼睛却沉静深沉,没有一丝一毫豆蔻少女应有的活力和朝气,看起来有些怪异。

    华纯然笑得有些邪气:“师父,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阿那伽不动声色:“赌什么?”根据他往日的经验,这只小狐狸肯定谋划了什么缺德的事。

    他好奇的不是她谋划的事情和后果,他好奇的是他家徒弟的下限又刷新到了什么程度。

    “我赌今天她登不上帝君之位。”华纯然纯黑的眼睛掠过一丝狡黠。

    这副模样分外熟悉,阿那伽望了一样王宫的方向:“你做了什么?”

    华纯然双手一摊,十分无辜:“我什么也没有做。”

    阿那伽不信,脸色也有些微妙。他家的徒弟又无耻了不少。

    他相信她本性还是良善的,所以除了教她功夫以外,别的一概没教,怎么她就长成了这样的歪脖子树了?

    难道他当年判断失误了?

    阿那伽思量了许久:“除了你,应该还有人不希望她登上帝君之位的吧?”

    “不,我希望她登上帝君之位。”华纯然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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