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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荣华-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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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答应了,皇帝便从太医院里选了一个御医南下,。

    他心中正忧虑,吏部尚书也看到了林清婉的折子,毕竟她发的是明折,一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还想等着林清婉回来算账呢,她竟然请病假了!

    苏州没人知道林清婉“生病”了,见她迟迟不启程,林玉滨便问了一句。

    林清婉就笑道:“我不走了,留家里过年。”

    “那理藩院……”

    “暂由武侍郎代劳,”林清婉笑道:“若不是陛下挽留,我初秋那会儿就该辞官回乡了。”

    林玉滨高兴起来,“那等了年姑姑再请辞一次,陛下能留两次,总不好三拒姑姑。苏州气候到底比京城好些,我们一家人又在一起,岂不快哉?”

    林清婉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自她嫁人后,林清婉很少再做这样的动作,毕竟她已经长大了。

    她疑惑的抬头看向姑姑,林清婉对她笑笑,转开话题道:“今年过年你与明杰先回尚家祭祖,然后一同陪我回林氏祭祖。”

    林玉滨没多想,应下了。

    进入冬天,苏州也越来越冷,林清婉越发不爱往外去了,几乎每天都窝在家里逗着两个小孩儿玩。

    尚老夫人见她围着狐裘,手上还抱着暖炉,就忍不住与笑道:“她姑姑怎么倒比我这个老骨头还怕冷呢?”

    林清婉窝在榻上,浅浅的笑道:“我向来怕冷,今年苏州水汽比往年重,所以便更怕冷了。”

    尚老夫人仔细感受了下,因她不常出门,天冷后更喜欢待在室内,里头烧着火盆,倒没感觉。

    可林清婉这么一说,她便也觉得今年似乎是比去年冷。

    就笑着点头道“似乎是比去年冷些。”

    白枫和白棠站在林清婉身后,忧心的相视一眼。

    姑奶奶的情况有些不对,不仅她们这两个贴身伺候的发现了,连易护卫都察觉到不对了。

    可姑奶奶不让提,她又请过徐大夫,而徐大夫和易护卫都不提,她们便也不知该向何人说。

    说话间,林玉滨和尚明杰从外面回来,俩人脱了斗篷进来,先与尚老夫人行礼,等她叫免,林玉滨便蹦到林清婉身边,抱着她的胳膊道:“姑姑,今天我们家来了位客人,你猜是谁?”

    “我猜不出,你直接告诉我就是。”

    “是徐大夫的好友,姓严的,”林玉滨笑道:“听闻他也是位名医,徐大夫每次请长假都是去看的严大夫,今年倒是严大夫过来找徐大夫了,你说稀奇不稀奇?”

    林清婉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笑着颔首,“稀奇。”

    林玉滨看见她这淡淡的笑容,心中突然一酸,眼中便盈了泪水,只是她低头一瞬,再抬起来时又笑靥如花,“姑姑,我们总让徐大夫给我们把平安脉,这次我们看看严大夫的本事好不好?看看他和徐大夫到底谁比较厉害些。”

    林清婉见她把自己当孩子一样哄,不由心中微叹,却还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白枫和白棠能发现林清婉身上的问题是因为她们是贴身伺候之人,而林玉滨如今与林清婉朝夕相处,她向来细心,又怎会没发现?

    严大夫就是林玉滨和徐大夫费尽心机请来的。

    他的医术不下于徐大夫,而徐大夫擅妇科和儿科,严大夫所学则更要杂一些,于疑难杂症上比徐大夫高明的不是一点半点。

    如果连他都没办法,那就只能请太医院的院正了。

    林清婉和林玉滨去了前院,被以把平安脉的借口给严大夫检查了一遍。

    严大夫的指尖才搭上林清婉的手腕便微惊,他讶异的看向林清婉。

    林清婉平淡的注视他,半响他才收回视线,微闭着眼睛去听脉。

    许久,严大夫才收回手,他抬头仔细的看着林清婉的脸色,问道:“郡主可否将脸上的妆容洗去?在下想看看郡主的脸色。”

    林清婉放下袖子没说话。

    林玉滨就撒娇一般的推了推她的胳膊,嗔道:“姑姑。”

    林清婉便微微一笑,对严大夫颔首道:“您稍等。”

    她转身去了内室,白枫端了水上来,一脸忧虑的看着林清婉。

    林清婉伸手招了招水,最后自嘲一笑,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

    想罢,低头洗脸,林玉滨殷勤的给她奉毛巾,她已有心理准备,可等她真的将脸上的妆容都洗去,露出苍白的脸,林玉滨还是吓了一跳。

    “姑姑你……”

    林清婉的脸色有些憔悴,但还是对她笑笑,伸手接过毛巾擦了擦,不在意的道:“走吧,出去见见严大夫。”

    林玉滨咬了咬嘴唇,跟着林清婉出去。

    严大夫最后不仅只看林清婉的脸色而已,还扎破她的指尖取了两滴血。

    他没有当场下结论,这让林玉滨更加忐忑,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但她不知道的是,严大夫一出花厅便和陪同在侧的徐大夫道:“若不是她有脉象,又能取出血来,单看她的脸色与体温,我几乎以为对方是死人了。”

    徐大夫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虽脉象平稳得有些奇异,但其他与常人无异,脸色,体温皆无问题,但这次回来,就似乎是精血耗尽一样,我给她开了不少补血益气的药,似乎都没有作用。”

    严大夫眉头紧蹙,徐大夫看他,轻声问,“老严,你可有办法?若有,还请救她一救。”

    “我看她似乎心中有数,你知道的只怕比我们这两个大夫还多,你就没问过她?”

    徐大夫轻叹一声,摇头道:“她不会说的。”

    严大夫不悦的抿嘴,“所以我最讨厌这些不配合的病人了。”

    话虽如此,回客房后他还是研究起她的血来,只是熬了一个晚上,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大家似乎都知道了林清婉的身体不太好,就连消息比较滞后的尚二太太都出现似乎很真诚的让林清婉多保重身体。

    府中的气氛微微沉闷起来,林文泽每天的笑声都少了不少,说话声音也小了。

    林清婉见了便带着他出去玩,尚明杰和林玉滨见她病了还未孩子操心,便打起精神来,便是再忧虑,面上也不再显露,更不会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来,于是府中的气氛这才又好起来。

    林清婉这才满意,继续窝在家里不动弹。

    然后,皇帝派来的御医便到了。

    林清婉没想到皇帝会派御医来看她,沉默了一下才把徐大夫请来。

    她不避讳徐大夫和严大夫,不代表也愿意敞开来让外人探看。尤其这还是皇帝派来的御医,基本上他要是知道了,那满朝上下就没几个人不知道了。

    她的身体状况特殊,不想临走前还给玉滨留下一个烂摊子。

    徐大夫显然也有此顾虑,前头才报御医来了,他便急匆匆拖了严大夫去林清婉那儿。

    林清婉已经洗了脸,看见俩人这么快过来便挑了挑眉。

    严大夫瞪了徐大夫一眼,轻咳一声道:“林郡主,给你吃了这么多人补血益气的药都无用,可见药对你的身体没有效果,想用药瞒过对方是不可能的,既如此便只能用其他的手段了。”

    说话间,白棠小步跑进来道:“姑奶奶,周大人跟着御医一块儿进来了,二爷正拖延时间呢,您……”

    徐大夫就立即起身道:“我出去见见他,或许能拖延一些时间。”

    林清婉就看向严大夫,笑道:“那就麻烦严大夫了。”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周刺史和御医进门来时,林清婉已坐在外间的榻上,若是忽略去她的脸色,只怕没人会觉得她生病。

    周刺史是知道林清婉真病的,但御医不知道啊。

    但中医首先便是察言观色,不把脉,一看林清婉的脸色他便知道林郡主的身体只怕真的不好。

    再一把脉,听着心律不齐的脉,他便知道林清婉病的不轻。

    林清婉却笑道:“其实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几个孩子大惊小怪,见我脸色不好,便压着不让我进京。”

    她笑眯眯的道:“刘御医来得正好,您与陛下回禀一声,待过了年我就回京去。”

    刘御医没给林清婉请过脉,并不知道她以前的身体状况,但以她目前的状态来说,她的确不能赶路。

    不然,人要是在路上出事,给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所以他收回了手,笑道:“郡主先安心养病,下官与陛下回禀时会转告您的话的。”

第五百二十三章 心痛

    刘御医退下后便找徐大夫要林清婉以前的脉案,这个徐大夫早有准备,他将早几年林玉滨的脉案给了他。

    徐大夫道:“这几年姑奶奶多在外奔波,所以我没有她这些年的脉案,只有前些年她未曾离开苏州时的。”

    刘御医翻了翻,蹙眉道:“郡主的身体底子弱,现在多半是劳累过度。”

    徐大夫连连点头,“在下也如此认为,所以多开些补血益气的药调养着……”

    说罢,徐大夫拿出自己这段时间开的药方给他看,刘御医皱着眉头看完,发现他并无补充之处,换做他来,也不可能开出更好的方子了。

    他忧心问,“没有效果吗?”

    徐大夫叹气,“收效甚微啊。”

    刘御医亲自熬了三天的药,看着林清婉服用,后又把脉,见她身体并无好转,这才开始上折。

    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林郡主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且看她这三日的精气神,显然是有了心理准备。

    虽然他熬的药她都喝,也全听遗嘱,可那坦然的态度,显然是抱着赴死之心的。

    刘御医只觉心惊胆战,这一次可真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折子传回到京城时都快进腊月了,满朝文武这才知道林清婉是真病了,不是假病,皇帝有些忧愁,但除了能赐下一些珍贵药材外,也做不了什么。

    朝廷开始默认武侍郎代领理藩院尚书之职,但武侍郎心里一点儿也不好受,他联想起了以前林郡主的一些话,以前不解的事此时都有了解释。

    她这是早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早之前就硬撑着了?

    林清婉对他可以说有知遇之恩,武侍郎又敬佩她的品格,此时便不由悲戚了些。

    于是忍不住借酒浇愁,酒醉之后就透出了口风。

    风声传到任尚书耳边,他脸色巨变,一时手脚冰冷,竟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

    任夫人不由担忧,扶着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任尚书懊恼道:“是我之过,她早想辞官回乡,是我拦着她的,想来当时她便已知自己的身体不好,不然怎会如此急切的让位给武侍郎?”

    “这怎么能怪你,婉姐儿那孩子那么年青,平日笑盈盈的,也看不出病痛,谁能知道呢?”任夫人安慰他道:“你要心里过意不去,不如去信问问,可要我们帮忙寻找良医。”

    任尚书撑着脑袋道:“她家就有个名医,还是浩宇给她找的,又有刘御医在,还有什么良医比得上他们?”

    话是这样说,任尚书还是派人去寻找良医,或许就有用呢?

    京城这边都收到了消息,江南那边自然更知道了。

    自尚文晖洗三后便不再上门的姬元又上门了,今日阳光正好,林清婉带着林文泽在梅园里玩。

    姬元过来时,她正坐在阳光底下含笑看着正蹲在地上捡落在地上的梅花。

    已经没了需要隐瞒的人,她自然也不再在脸上倒腾胭脂了,所以此时脸色有些苍白憔悴。

    看到停在门口的姬元,林清婉便撑着桌子起身,笑道:“姬先生不进来吗?”

    姬元踱步进去,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最后道:“这就是郡主所说的没有机会的原因?”

    林清婉想了想,侧身让座,“先生请坐吧,上次我们下的那局残局也不知项将军解出来没有,我们再来解一次?”

    姬元坐到了她对面,摇了摇头道:“他已解出来了,并将解法告诉了我,郡主要想解残局,那得找另一局。”

    “怪麻烦的,”林清婉将茶壶移到一边,笑道:“那我们重新来下一盘好了。”

    白枫已将棋盘拿来,放在石桌上。

    姬元叹息一声,帮忙将棋子取出来。

    姬元不再问她的身体,林清婉也没再提时局,倒是真下了大半天的棋,还是阳光渐冷,白枫给林清婉添了件围脖,姬元才丢下棋子告辞,“算了,今日心不静,我是下不过你的,改日再上门来请教。”

    林清婉也不勉强,收了手笑问,“先生可有时间留下用饭?”

    姬元看了一眼正跑过来的林文泽,笑道:“就不打搅郡主含饴弄孙了,我还是回去和自个的孙子用饭吧。”

    林清婉笑着点头,牵了林文泽去送他。

    姬元临上车时顿了一下,沉吟片刻,还是回头与她道:“郡主所请,我应下了,若我那是还能走动,必为这天下尽绵薄之力。”

    林清婉惊喜,松开林文泽的手,后退一步后对他深深行了一礼。

    姬元回身,同回了一礼,这才转身上车。

    他在车内敲了敲车壁,车夫便驾车离开。

    林清婉目送他走远,嘴角的笑容这才越扩越大,她弯下腰去抱起林文泽,笑道:“今日可真是个好日子,晚上我们喝些酒好不好?”

    “好啊,好啊,”林文泽拍着手叫道:“我也要喝,甜甜的!”

    文园酿的果酒有度数高的,也有度数低的,低的就与普通的饮料没有区别,甜丝丝的。

    林文泽很喜欢喝,只喝过一次便喜欢上了,可惜这些饮料保质期都不太长,不能久放。

    好在他们家别的不多,就果园多,从不会少果子。

    林清婉牵了他的手回去,正巧林玉滨在园子里没找到人,正往大门这边找来。

    看见俩人手牵着手往里来,她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笑着上前道:“姑姑,我给您做了一件围脖,您去试试看。”

    林清婉笑着点头,“好啊。”

    林清婉似乎提前进入了有女有孙的晚年生活,每天就负责逗两个孩子玩,临近过年,林玉滨和尚明杰除了核对账目外也没其他事可做了,便跟在她身边伺候。

    尚老夫人隐约听说林清婉要命不久矣,也是微微一叹,让尚明杰和林玉滨多去尽孝。

    尚明杰便找来不少颜料,要给他们画小画,有时林玉滨还亲自动手,留下的画就更多了。

    林清婉抱着尚文晖的小画,提着林文泽放到一边的小画,还有她和林文泽抱着一枝梅花,尚文晖躺在小床上努力的伸手要去勾的小画……

    杨夫人更沉迷于参道了,自从知道林清婉生病后,她就留在后院的小屋里一直念经,几乎没出来过。

    林清婉每日都要过去一趟,但她不见人,她也不强进,只是来了又走,第二日又来。

    眼见着除夕将至,杨嬷嬷入忍不住劝她道:“夫人,您再伤心也不能不理少奶奶啊,她本来就病了,再为您忧心,这病岂不是更重了?”

    杨夫人闭着眼睛念经,等念完那一册才睁开眼睛看向上方供着的太清道德天尊,见他面目蔼然,嘴角微翘,心中一直积攒的怨气再也压制不住,她直接挥手打落桌上的供品,怨忿的瞪着铜像道:“我日日供着你,诚心祷告,每逢节日都会到观里添功德银,所求者不过亡者安息,生者健康,亡者只我儿,生者只我媳,你却连这小小愿望都不欲成全,我供你有何用?有何用!?”

    说罢,直接将桌子也推翻了。

    杨嬷嬷吓得不轻,连忙抱住她道:“夫人,道祖在看着,您可不要胡来啊。”

    说罢连忙跪下,冲着铜像连连磕头,“还请老君赎罪,我家夫人也是忧心少奶奶,这才冲动了些。”

    杨夫人忍不住伏地痛哭,“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怎么又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痛得捂住胸口,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张着嘴巴绝望的哭。

    杨嬷嬷抱住她,哭道:“夫人,您别这样,别这样,少奶奶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啊”杨夫人捶着胸口说不出话来,泪眼朦胧间就见一人急忙从门口进来,对方才扶住她的手,她便知道是谁了。

    这冷冰冰,几乎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还能是谁的?

    杨夫人再忍受不住,抱住她痛哭起来。

    林清婉慌忙的安慰她道:“母亲,婆婆,您别这样,我,我就是死了,也是到另一处世界去,并不是就真的死了。”

    林清婉说到这里一顿,咬了咬唇后笑道:“而且我去了就能与二郎作伴了,来世我们还与您做亲人,好不好?”

    “这世上哪有什么神鬼,我不求来世,只求今生,婉姐儿,你向来能干,一定能找大夫治好自己的,对吗?”

    林清婉落泪,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地道:“这世上是有鬼神的,母亲,您信不信,我兄长是仙,而我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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