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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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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终于闪过一抹惊喜,牛脾气也没有,挣扎着就想扑到他怀里。
“妈妈!”他的声音却是无力软绵绵的。
重年按住他,心疼地摸着他的脸,柔声问:“奈奈痛不痛?”
不问还好,一问沈奈奈嘴一撇,忽然“哇”的一声毫无骨气地放声哭了出来。一边呜咽着叫“妈妈”,一边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不依不饶地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妈妈要奈奈,妈妈怎么会不要奈奈……”重年心痛得不得了,摸着他的脸一声一声地说。
病房里一时只有孩子的呜咽声和轻柔哽咽的女声。
站在病床边的沈老太太沉默地走上前去按在沈奈奈不停挥动的手背上,那上头还扎着输液管,担心他抻了针头。桂姐转过脸去不再看
。
而沈家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静静地走了出去。门外走廊仍旧听得见沈奈奈嚎啕的啼哭声,和那时候刚刚出生一样,动辄哭得惊天动地,撕心裂肺,令人的心紧紧揪扯起来。
走廊那头有医生走过来,大概是老远听到了哭声,关切地问:“沈先生,是孩子不舒服吗?莫教授在手术,我进去看看。”
“不,他很好,谢谢你们。”沈家谦说,“他妈妈回来了。”
☆、第四十四章 日月长 (下)
沈奈奈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因为沈老太太不放心,一直挨到除夕前一天才出院。重年一直守在医院看护他,自然到这时候也走不了,看他病瘦了,又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在想着法子做东西给他吃。
除夕那天,沈家照例是大家庭聚餐,沈家谦二伯一家都过来吃年夜饭。重年抱着奈奈在客厅帮忙包饺子。可是沈奈奈哪儿是老实坐得住的人,眼巴巴地瞧大哥二哥不时冲到院子里抓着一团雪跑进跑出,硬是闹着要出去玩,不要大哥二哥送到手里的雪球,要自己抓。他身体还没好彻底,重年哪里肯放他到外面雪地里去疯玩,沈老太太更是放下饺子皮,把他抱到自己身上哄。而贾真真瞧苗头不对,已经板着脸扬声喊院子外面的哥哥弟弟也进来屋子里陪三弟玩。
最后还是沈家谦从父亲的书房出来说:“男孩子哪儿有那么娇弱,一点小病好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身体是跑出来的,你们越是当个病秧子养着,越发娇得跟那贾宝玉一样几个板子就挨不得!”
“沈家谦,你还想打我?”沈奈奈怒目而视。
“你还想要板子?是在怪鸡毛掸子轻了,从小我们没给你准备一块铁板?”沈老太太没好气。
贾真真笑嘻嘻地说:“二哥说的也是个道理,再说现在男孩子都野着,家博气头上是逮着什么拿什么打,别说板子,皮带都抽过……”
范敏咳嗽一声。贾真真原本是好心给人打圆场,这下瞧瞧婆婆的脸色,又瞧瞧其他人,终于后知后觉话说得有那么点不着调,连忙冲着沈奈奈讨好地一笑:“奈奈,三婶是在帮你,不是在叫你爸爸打你……”
“沈家谦就是沈家谦!”沈奈奈像顺口溜似的叫。
茶几边上围着包饺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重年听惯了这句话,也好笑。
沈家谦趁着母亲脸色好,从他怀里抱起沈奈奈,拎起一件羽绒衣给他套上,就去了外头院子里。
沈奈奈跑进跑出了好几圈,又活蹦乱跳,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捧着几枝梅花冲进来,到了重年跟前停住脚步,仰起头来兴奋地说:“妈妈,梅花给你!”
重年看着举到自己胸前的几枝嫩黄的素心折枝腊梅,一瞬间感动得说不出来话。
“妈妈,好不好看?”沈奈奈问。
“好看好看,妈妈喜欢。”重年捧起花。
“那我再去折!沈家谦说这是素心腊梅,院子里还有馨口腊梅,我去给你折来!”沈奈奈吧嗒吧嗒又跑出去了。
结果沈奈奈不止给她一个人折梅花了,屋子里每个女人都送了一枝,还挨个拜年,当然红包也挨个收了。
沈老太太去书房找出了一只白釉梅瓶给重年,满脸喜色地说送给她插奈奈折来的腊梅。范敏一瞧就说:“大嫂,这只瓶子
好,是宋瓷吧,现在外头恐怕难得找到这样好的老瓶子了。”
那只梅瓶胎质细腻,釉色圆润而光洁,最难得的是釉面上细碎的刻花,远看只是素白的缠枝花纹。重年拿在手里,近处仔细看了半晌,才分辨出来那团花纹一面是梅花和青竹,而且花纹中间还有一行小小的淡白色的刻字:“青梅竹马。”另一面刻的是并蒂莲花纹,小小的刻字是:“同心偕老。”
贾真真探头过来跟着瞧了半天,也念了出来:“青梅竹马,同心偕老。这瓶子彩头真好,二嫂,今天过年,你就收下吧。”
重年捧着瓶子,左右为难,收下那意思她再明白不过,而不收又不是,一时踯躅在那儿。
“我去把花插上,你们先吃饭。”沈家谦从她手里接过瓶子,连同茶几上的腊梅一起拿着去了楼上卧室。
重年这一顿年夜饭吃得心不在焉,结果却是不知不觉吃多了。饭后,照例是打牌守夜,她也照例被拉上了桌子陪沈老太太和范敏,然后仍旧心不在焉,又根本仍旧不怎么会打,自然输得一塌糊涂。贾真真倒是难得手气好,清一色自摸轮着来,赢得喜不自禁,一直嚷着要打下去捞回这几年的本。
进来看牌的沈家博笑骂她不懂事,可也笑吟吟地帮她瞧牌。沈家谦站在重年身后,瞧了一圈下来,不断喝问:“你怎么打这张?”又说:“该碰了,你在想什么?”后来忍不住了,索性搬了只椅子坐在她身后直接代她接牌打牌,口里还说,“我来我来,你这样打下去,到明天也和不了。”
贾真真哇哇叫:“二哥,你每回都这样,我好容易赢一回,你还要来凑热闹,要是害我手气变差了,我就把二嫂那只瓶子拿走了!”
“好好打牌,别胡说八道,不是还有我吗?”沈家博拿她这只嘴没办法,白了她一眼。
重年坐在牌桌位子上,却完完全全成了甩手掌柜,连牌也看得七零八落。沈家谦手快,脑子转得也快,自然也是熟极而流,往往她还没有瞧出门道,他的牌早已打了出去,一只手又擦着她的肩膀收了回去。一个回合下来,就见他的一只手来来回回,她如坐针毡。他突然双手擦着她的肩放倒牌,连声说:“和了和了,给钱给钱!”
重年再也坐不下去了,腾地站起来,却一下子撞在了他探过来的头上,后脑勺擦着他的下巴。沈家谦连人带椅朝后仰了一下,撑着桌子才稳住了身体,然后站起来摸着她的头揉了两下,问她:“撞痛了没?”。
重年面红耳赤地说:“你打吧,我去看看奈奈。”低着头就从他身侧走过去,身后却还听得见贾真真的打趣声:“二哥,你这是双喜临门了!”
沈奈奈却不知道和哥哥弟弟疯玩到哪儿去了,吃完晚饭后沈家
伟说带他们放烟花,他们就一窝蜂冲出去了。重年想起来从坐下打牌就没见过奈奈,再一看时间都九点多了,顿时满屋找了起来,可是偏偏楼下几间屋子又都不见人。她站在外面廊下,朝院子里头望了望,没有听见声响,进得屋里,倒是正好碰见桂姐从楼上下来,一问才知道奈奈去沈家和那边了。
桂姐说:“你在医院照顾了奈奈一个多星期也累了,今天晚上就让他跟家和一起吧,你不打牌就好好睡一觉吧。”
重年心乱如麻,牌室是不想再进去的,可是回卧室睡觉又觉得也不行,于是赖着在偏厅和桂姐一起看电视,却没有想到不到半个钟头他们的麻将就散场了。桂姐看见沈家谦走进来,关了电视,说:“我先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你们这段时间也没睡好,早点睡吧。”
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那只白釉梅瓶,几枝素心腊梅清淡的香气氤氲在床头空气里。重年走进去后,怔怔站了半晌。
“我跟你说过了没有,那几株梅树是我小时候栽的。”沈家谦在她身后轻声说。
“嗯,我记得。”
他不再说话,隔了一会儿却从身后抱住了她。她缩了一□体,却没有动,他抱紧她,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沿着她的耳垂一路吻下去。
重年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可是这一切又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从她留在医院的那一刻起,冥冥中也已经知道自己做了选择。她不知道这回是对还是错,或者也是无关对错,她根本就放不下。可是她又害怕,害怕重复那样空洞和茫然的日子,漫长的年月累积下来的记忆太过深刻。他的冷漠是一道伤,刻在了她的心底,不是一句他爱你,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抹除。
她犹自陷入纷乱的思绪里,脑子混沌而迷乱,似乎想了很多,却又是一团乱麻,找不到中心。而沈家谦却已经沉浸在久违而至的身体碰触里,不可自拔。他很快就转过她的身体,一双手已经不耐地拉起她的毛衣下摆,兜头脱下,随手扔在地上。又胡乱地拉扯她身上的保暖内衣。内衣贴身,他的手指头从下摆探进去后,却忍不住摩挲着她的肌肤,去往一个地方。
重年前一刻因为他的碰触涌起的那些隐隐的犹疑不安,又被他的动作打得散乱,纷纷扬扬飘洒而去,再也没有踪影。她只感觉得到他火热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还有他的手,她觉得又痒又麻,要拉下他的手,却反被他扣住手腕拦腰抱起。
他进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皱眉呻*吟了一声。他转过她的脸抚摸着她的眉毛,在她耳边问:“疼?”
“嗯……”
“那我轻一点……”
可是他到底也没有轻到哪里去。无论他的前戏做得怎样缠绵温柔,在
进入的那一下,只有坚定直接而猛烈的撞击,挺身把自己送入到她的最里面,紧紧连接在一起。到了这时候,似乎全身上下的力气都汇聚在那一点上,一下一下狠狠的撞击和压迫,他伏在她的身体上就只是一个男人,只能重复不断地把自己送入到她的最里面,只想和她紧紧嵌在一起,血肉不分,要她的接纳也要她的融合。
最后释放和喘息的那一刻,他搂紧她浑身颤抖,她的眼泪还是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他似乎有感觉,摸了摸她的脸,叹息一声:“别哭了,每回都这样,就像我欺负你,明明你刚刚也……”
“你没欺负我?”
沈家谦愣了一下,她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和着哽咽模糊不清。有一刻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想,可是在这样的夜里,却悠长入骨。他情不自禁地转过她的脸,不觉呢喃而出:“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还说没有,你还说没有!”
她蛮不讲理,伸手又是捶又是打,满头的黑发伴着动作披散下来拂在他的脸上,软软的,可是又滑腻腻的痒,他心里一动,还停留在她身体里的一部分又活跃了起来。
在情动最激烈的那一瞬间,她终于又狠狠地咬在他肩头上,半天不松口。
他抱紧她说:“重年,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你还说,你又算计我!”她仰起头睁着又圆又大的眼睛看着他,“是你跟奈奈说我不要他的?你给我的协议书明明只是那天才有效,你为什么要假惺惺地给我?”
沈家谦怔楞了一会儿,却忍不住笑了:“你个傻女人……”
“我是傻,所以你总是算计我……”
第二天早上,他们还是睡过头了。重年探身摸到手机一看都十点多了,又鸵鸟地躲进被子里不肯出来。
沈家谦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故意闹她:“你再不起来,他们更会多想,这会儿准在想你肚子里该有奈奈的弟弟妹妹了……”
重年面红耳赤地抓起一只枕头朝他扔过去。他早有准备,偏了一下头,枕头擦着他的肩落到了身后的床头柜上,铛铛响。他们同时记起来了花瓶,两双眼睛看过去。
沈家谦隔得近,探身拿起枕头,扶起倒下的花瓶。重年挪过去,看着那么好的瓶子,不由得懊恼了起来,不放心地拿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看。
“没事,这瓶子要是连这一下都经不住,留着也没用。”沈家谦探头过来瞧了瞧,和她头挨头,可是态度迥异,满脸不在乎。
重年白了他一眼,视线又落到手里瓶子上的时候,却忽然楞了一下。她随手把瓶子搁下,又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
他被她看得有点莫名,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又那么专注,一双眼睛里也只有他,他渐渐地把持不住,低头就要吻
她。
“沈家谦,别动……”重年终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头发里拨弄起来。
他起初不晓得她在干什么,可是一下又一下后,也反应了过来,顿时心脏被狠狠揪扯了一下,又酸涩又欢喜。她停下来后,他瞧她跪在床上,怔怔地望着手指间的几根白头发,不由得满不在乎地说:“拔完了就扔了吧,没事,就是少了几根头发。”
其实重年并没有拔完,从前没有留意,原来他已经有白头发了,在浓密乌黑的头发里随手拨弄几下就找得到一根白头发。她心里难过——他才三十多岁,正是一个男人意气风发壮志绸缪的盛年,却已经有了白头发。天之骄子又为何白头。他不说还好,一说她的眼泪反倒落了下来。
“你个傻女人,不就是几根白头发吗?你哭什么?人家诗经里头还有句话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人总是要老的,头发总是要白的。”
这时,门口咚咚地传来奈奈的声音:“妈妈……你起来没有?妈妈……”
沈家谦擦着她的泪说:“长到多大了也一样矫情!别哭了,都三十岁的人了,这么大还哭,也不怕奈奈看见害臊!”
“谁说我三十了?我还不满三十!”
“好好好,你还是年轻小姑娘……”
他披上睡袍,走到门口去给奈奈开门。
沈奈奈板着小小的圆脸,睁着又黑又大的圆眼睛瞪着他:“沈家谦,你来干嘛?我要我妈妈,我妈妈呢?”
沈家谦头痛:“沈奈奈,你一大早在这儿吵什么?”
重年坐在床上,听着门口他和奈奈的说话声,而床头柜上梅瓶里的梅花静静开放,仿佛还是那一年他们新婚后的头一个大年初一,也是这间卧室里,那天早上梅瓶里也有几枝梅花,嫩黄细碎的小花瓣,清淡的香气丝丝缕缕传来。
她在这一刻终于彻底释然。
诚然过去是永远也不能擦掉的印记。每个人都是从过去走过来的,然而未来在前方,路在脚下。
他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虽然生死离别这样大,虽然有过那么多的伤痛失望,虽然未来怎样谁也不知道。然而,在有生之年,终于遇见了你,我仍然要跟你说好,牵着你的手啊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PS,接下来会陆续更一系列番外。)
大团圆。
写下这三个字,实在是觉得俗,很俗很俗,可也忍不住笑了——俗是俗,可是欢喜。好比黄梅戏里唱:“鲜花开放满天庭,万紫千红别有春。”
其实结尾那段煽情的话原来是没有的,甚至最后一章也是没有的。当初构思完成这个故事,下笔的时候,是有完整的大纲和腹稿的,结尾是预备停在“无可奈何”里——没有这最后一刻的谅解和宽恕。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所以这个故事在最初原本是应该停在前头一章或者离别曲。这样的结尾仿佛也是我擅长的,是文有尽而意无穷,是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却不悲伤。
可是慢慢深入写下去,越到后来越觉得停在那里是不够的。虽然也是故事,但没有达到笔力该达到的地方,缺点什么。故事还可以更饱满。所以最后一章可以说是后来的“狗尾续貂”。
我犹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这个狗尾续貂。一来是因为我几乎不会改动任何故事的初衷,所有的故事在下笔那一刻已经有了完整的构思与腹稿,从哪里开始后来怎样最终停在哪里,都已在那儿,是一整条不可改动的线。我下笔的时候,顺着那条线顺藤摸瓜,一路写下去,知道自己要到那儿。尤其是这个故事,因为情节不轰动,很平淡,也可以说是比较琐碎清淡,更多的是在写情怀,是靠情怀与文字撑起故事的,而不是故事撑起故事。因为我想写出的某些东西要借用这种方式得到表达。可是写情怀更需要有清晰的脉络和重心,否则很容易散架,结构松散,显得零乱不堪。小说毕竟不是散文,假如这样,整个故事就会散了,流于不知所云。我担心加了最后一章,要是与前头不搭调,那么这个故事彻底被毁了。
所以我轻易不敢动下笔之初构思好的清晰的脉络线,尤其是结尾这最后的时候。故事停在哪里很重要。
纠结于到底要不要这一章,我一直没有拿定主意,所以也迟迟没放出来。
到今天凌晨一点多,又一字不漏地检查了一遍写下的这原本没有的最后一章,终于觉得要,一定要。
偶尔,我们只能顺应故事。
人何必与自己为难,他不是不好,她也不是不懂得宽恕。人生在世几十年,假如这几十年都为过去“意难平”,那是悲哀。
爱是这世间最大的圆满。
谢谢大家这一路的相伴。我们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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