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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忆往昔(我72岁老父亲的回忆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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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卫架势。叔父微笑着说:你担的啥?他说是大灵枣,卖给我点,他说我没有带称。叔父说不用称了,给你点钱,你随便给我们抓点就行,我这两个孩子一天多都没有吃东西了,叔父熟练的帮他把扁担支棍取开,把麻袋支稳,不知道给了他多少钱,他把麻袋口解开,双手合拢捧了好多次,我们的口袋都装的满满的,边走边吃,此时的大灵枣,口感软甜。

  上去高坡,走进一条较宽阔的土路,南边不远处有高山峻岭,向北远望还能分辨清沟沟壑壑,太阳已落西山,只是残留着晚霞红光,向东地势比较平坦,道路两旁有大片的荒地,都没有按时令深耕播种。干枯的杂草,未能拔掉的棉花杆,以及只把谷穗掐掉,残留下的谷草,被微风吹的摇来晃去,也看到了为数不多的田野长出绿油油的麦苗。

  老葱根,大灵枣也把肚子填的饱饱的,走到一庄户人家门前讨要了几大碗凉水喝,能看到前方有个较大的村镇,想赶到那里歇息,到快接近村镇时发现路北有一鞍棚,鞍棚搭建在高低落差约2米的地崖跟,面向西,里面铺垫着厚厚的杂草,幸运的是鞍棚旁边堆放着一大堆苞谷杆,叔父用苞谷杆把棚门堵得严严实实,三个人蜷缩在一起盖一条棉被,浑身觉得暖洋洋的,任凭西北风把苞谷杆吹的哗哗的响,一觉醒来,太阳早已升起。

艰难闯潼关
迎着初升的太阳,向东没有走出多远,这里却是一小集镇。记不清在这里吃了点啥,只记得饭后走在路上叔父说:两天来我们躲过了这么大的灾难,死里逃生,两军一守一攻,潼关大战在即,我们幸运的闯过来了,真是有点后怕呢,如果昨天把我们打死在那里,谁人还能知晓,就等于踩死了几只蚂蚁。我们是庄户人家,祖祖辈辈与人为善,多做好事善事,老天爷睁眼,一定会保佑我们平安到家。

  自从闯过潼关,进入解放区到达陕州(三门峡),约走了三天时间,一路没有遇到大的坎坷,证实了站岗的那位八路军所说的,解放了今后是我们穷人的天下,不会再有谁敢找我们的麻烦。反而对怎么走完这段路程的细节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一路上见庙就进去磕头拜佛,能买到吃的就买,买不到的就讨要,那里黑了那里歇。

  初解放后的陕州(三门峡),集贸市场热闹非凡,临界商家都敞开店铺门面,几家饭店门口站立着“堂倌”,都在大声吆喝:客官里面坐,里面坐!一声紧跟一声,不断的打着手势微欠着腰,为自家招揽生意。大街上人来人往,看不到有一点因改朝换代而战,所留下的阴影。

  叔父眺望几家饭店,引着我和三哥在门外,从这家转到那家,当决定走进一家饭店时,却被“堂倌”挡住,他用低沉的声调喊着:走开,走开!啊,叔叔马上意识到,他把我们当成乞丐了,是的,自从华阴闯潼关到陕州,沿路全靠讨要,忍饥挨饿,心惊胆战,几天来没有吃过饱饭,没有洗过手脸,为充饥挖老葱根吃,把手弄得黑乎乎的,钻窑洞,住鞍棚,钻柴堆避寒过夜,弄得蓬头垢面。不合体的旧衣破衫,曲卷着裤腿,微破的鞋袜,即将漏出脚趾,全身脏兮兮的。他看错了,我们讨要但从不到饭店乞讨,叔父随手把钱掏出来,“堂倌”这才喜笑颜开,随即又说:客官里面请,想吃点什么?叔父做了回答,他用略长的声调,好像是在唱:蒸馍两盘(十六个),稀饭三碗,小菜两碟。这顿饭吃的特饱。略作休息,怀揣蒸馍继续赶路。至今我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是,解放区还能流通国民政府印制的金圆券。

  从陕州到家乡洛宁县,约有一百八十里,以前叔父在这段路上赶脚挑担,轻车熟路,哪里到哪里说的一清二楚。准备夜宿宫前。今天是徒步的第六天,粗略估算一下,包括绕道已走了近四百里,经过这几天来的磨练,一切疼痛已不复存在,即便是踩在脚下的弯曲陡坡,我和三哥也是嬉闹着快步如飞。

  天色阴森凝重,走下沟底,有种夜幕降临的感觉,雪花被北风吹的漫天飞舞,由小到大,不大功夫漫山遍野已变成银装素裹。雪不挡路,从沟底翻上一架坡,只是相互拍打着背上的积雪,或由它去不拍自落。

  坡道很长,弯弯曲曲,小岔沟也很多,与此往往是下坡上坡,阴坡低处,前场冰雪压后场雪,加上大风刮来的雪,堆积在一起,厚厚的一层,弄不清深浅,与此险段,叔父先拿棍探探深浅,一步一个深深的脚窝,我和三哥踩准叔父留下的脚窝,都方能安全通过。北风在吹,雪在下,一路匆匆赶路,并不觉得寒冷,反而浑身热乎乎的,每当遇到岔沟积雪,带进鞋袜里的雪,很快融化,只觉得鞋袜都有点潮湿。

  宫前到了。她隶属渑池县管辖,与我们洛宁县河底乡交界。这里山清水秀,东西有高山陡坡,南北为川道,中间有一条较宽的土石公路,靠西山坡有条细细的小河,牧童扬鞭追赶着走在公路上放牧归来的牛羊群,一拨紧跟一拨。宫前毕竟是山区小镇,临街房舍参差不齐,窑洞圈养着牛羊,还有些窑洞空闲着,或堆放点柴草,多数没有门窗,少数有门的也是用木棍订制个框,别插着枣刺,半开半关。废弃的窑洞也很多,显得更加破败。墙壁上,窑门前涂着许多白色的圆圈,据说是这里羊多,招来的狼也多,为了羊不被狼吃掉,多涂白色圆圈,狼就不敢靠近。这里没有下雪,但天色阴重,为数不多的商家店铺已关门停业,怀揣着蒸馍,中午已边走边吃,现已所剩无几,叔父紧蹙眉头,唉了声“这可咋办?”!

  发现一家店铺门前冒着蒸气,炉子上堆放着一层湿湿的煤泥,说明了这家饭铺才封火关门,叔父赶忙扣响店铺合板,开门的掌柜同叔父相互对视良久,他说了声好像在哪里见过,请进吧。叔父的第一句话是:掌柜的,不管有啥,先给我们弄点吃的吧。掌柜的熟练的把炉子上的煤泥向旁边堆成堆,打开炉门,不大工夫,他端进来一锅热气腾腾的回锅面,我连吃了两大碗,不纯属是饥不择食,而是像我们这些穷苦家庭,记得只要收完秋庄稼,天天都是苞谷籽黑豆面,能吃碗纯麦面饭,不是病号饭就是生日餐。

  饭后小憩,叔父同店掌柜诉说我们这次逃难过程,我和三哥不停的打着哈欠,微闭双眼,猛打个盹,费力的把眼睛睁开,再微闭再打盹……

  店掌柜的说:孩子们累了快歇息吧,我这里真是住不下。是的,店主只有一间门面房,约15平米,后面用竹篱笆相隔约占去了6平米的地方,是他一家五口人的卧室,屋内有几张小方桌,桌底下堆放着小木凳,门外前檐下,土坯木板合成的长条桌,供客人吃饭落座。他手提着马灯照亮引着我们到他多年来未住的空院。院墙多处倒塌,没有大门,院内两孔窑洞,一孔窑洞里堆放着豆杆,没有窑门墙,另外一孔窑洞里堆放着烧柴,有门但合不拢,用力一推,吱吱咛咛。屋内铺垫了厚厚一层豆杆,窑洞门口又点了一堆火,我们围坐在旁边取暖,和烘烤已湿的鞋袜,旺旺的火苗把窑洞照的通亮。店掌柜执意把马灯留下,叔父说:不麻烦了,明天起早赶路。店掌柜走后叔父把窑洞门用了好多木柴棍顶了又顶。我和三哥头朝里,叔父头朝门口,身边放了一根长长的木棍,主要是防备狼袭击。经篝火烘烤后的窑洞,没有一点寒意,我们和衣睡在厚厚的豆杆上,三个人盖一条被子,反而觉得暖烘烘的。不大工夫三哥惊叫了几声“快跑,快跑!”,翻了个身,喘着粗气,口齿不清的嘟囔了几句又进入了梦乡,叔父说他在说梦话呢。

家,就在前方!
睡梦中被叔父叫醒,他告诉我们向南走上一架山,再翻过一道沟,就走进我们洛宁县地界了,今天我们无论如何要赶到家,叔父把一根根顶门棍拿开,准备上路。当打开窑洞门时惊叫一声,门外卧坐着两只狼,叔父又迅速将门关上,速用木棍敲击着破木门,惊叫着“狼,狼!”,喊了好一阵子,从门缝能看到两只狼才慢慢走开,又等了好久,天色已大亮了,为了防备狼的袭击,我们各拿一根木棍,俗话说山里的孩子不怕狼,狗怕摸,狼怕托,意思是说,狗要是袭击你,你弯腰在地上一摸,它就吓得后退,狼袭击你,你就挥舞手中的木棍,专打它的麻杆腰,它比啥都逃跑的快。

  河底到了,已接近中午,她隶属洛宁县管辖,是一个山区小镇,地形地貌与宫前镇非常相似。前几年从洛宁县县誌上看到,属于革命老区,是洛宁县第一任县委所在地,一九三二年,徐海东将军路过渑池时,县委领导前去接头,聆听他的指示。

  初解放后的这一带地区,那时地方政权还不太巩固,地方武装力量也非常薄弱,解放大军过后,一些反动势力不甘心他们的失败,聚集乌合之众,占山为王,拦路抢劫,下山进村征粮派款,欺压平民百姓,偷袭新生的革命政权,杀害农会干部。

  为躲过土匪抢劫,我们走了许多弯路,原打算一天到家的愿望已无法实现,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摸黑又走了十里地,才到达桑园。

  在我的记忆里,从一九四七年底,到一九四九年初,就我们洛宁山区小县,解放大军,农会组织,流窜中的小股中央军,各路顽匪,拉锯式的你来我往,我们家在村西头上窑,是村里的制高点,背靠山坡,以兵家的眼光来看,退守俱佳,所以不管谁来了,总是驻军首选之地。对谁好谁坏,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把他们鉴别的一清二楚。

  一九四八年初,一天半夜有人敲门,我和妈妈姐姐,在炕上吓得浑身哆嗦,更不敢起来开门,敲了一阵后,再听不到响声,心想他们走了,伯父起得早,打开门,大门口地上睡着十几个军人,旁边拴着8头骡马,伯父认识一位军人,说是在观音堂一带赶脚时认识的,那位军人说,昨天夜里惊吓了你们,真对不起,敲门只是想借点草料夜间喂牲口。伯父再三请他们,他们也不入民宅。伯父忙把草料在自家牛槽里搅拌好,用筛子端出来,往返了好多趟,他们在大门外,我家的一口破窑洞里生火做饭,只是走进大门里,搅了几次井水,供人畜饮用,还帮我家搅了几桶水,把水缸装的满满的。天刚落黑,他们从我家向北上坡远去。听伯父说他们是陈谢大军一小分队,奉命进山剿匪,伯父手拿他们打给的草料借条,说了声谁还叫他们还呢,随手把借条撕碎扔掉。

  数日后,一小股中央军驻进上窑王家东院,约有一个连,全副武装,耀武扬威的在我们上窑场地上走来走去,又上到北坡上架起小钢炮,打了几梭子机枪。我一个堂叔不知道说了句啥话,一士兵凶狠的砸了我堂叔几枪托,他还不依不饶,后在众人的劝说下才算了事,他们捉鸡杀狗,强占民宅。可能是他们听到了风声,半夜速速逃窜。第二天早上解放大军由西向东在我们村南的青麦苗地上集结,麦田地里已坐了很大一片,但还看不到队伍的尾,直到太阳偏西才集结完毕,先到达的队伍生火做饭,坐在麦田地里的军人坐姿十分整齐,横竖一条直线,相互拉唱,歌声嘹亮。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百姓,他们吃过饭后,以整齐的步伐向东再向北走去,听说是向渑池县陇海铁路线集结。

  “猫”刚走,“老鼠”纷纷出洞。我们村来了三股顽匪,要求村民每家每户轮流给他们送饭。母亲和我抬了一大罐饭按指定地点送到村中小学,送饭的群众很多,盛饭的桶和罐排成一行。由俩个匪兵验饭,一个人拿勺子搅,一个背着枪跟在后面,当验到我家罐子里的饭时,他吼叫道:这是谁家送来的?我和母亲躲在众人背后,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吭声,另一个匪兵用枪托捣破磁瓦罐,饭撒了一地。

  一九五零年,我已读小学五年级,在一次学校组织控诉土匪罪行时,也有部分村民参加,我上台发言:土匪嫌我们家送的饭孬,也不该打破饭罐,饭洒了一地,那一罐饭足够我们全家吃三天。说到这里小小年纪的我已声音沙哑,泪流不止,台下高呼打到土匪恶霸,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这是后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见到堂姨妈!
桑园属于原区,地势平坦,百姓生活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富裕村,一年夏季收获的麦子两年都吃不完。秋季只是小量种植些耐旱作物,如棉花,谷子,豆子等,调节日常饮食生活。过半土地空闲着,深耕日晒,来年麦季定会有更好的收成。这里的群众吃水十分困难,要下到沟底背水,用牲口驮水上坡下坡来回要走七八华里坡道,所以说到桑园乞讨时,麦面馍好要,一碗水难讨。

  桑园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三年前,日本鬼子打到我们家乡时,举家老小逃到后山,来回经过这里,由于夜不观色,看不清熟悉的地形地貌,对于是否是桑园心存疑惑,叔父说是桑园,这里有你一个姨,具体住哪门哪户我也不知道。这话不假,我母亲一个堂姐家在这里,平时没有来往过,只是每逢过年过节或过红白喜事在舅舅家遇到过,姊妹相见也是非常亲热。

  此时已深更半夜,星罗棋布,明月高挂,我们在一排农户家的崖头高处场地上走来走去,弯腰欠身,探头借着月光能分辨出各家院落,好久也未看到一个人影。叔父深思良久说:我们受点饿吧,现还在慌乱之中,咱们决不能深更半夜敲门惊吓人家,快找个地方休息吧。

  场地里有许多干草垛,秋收时先掐掉谷穗,再割下谷杆,随手把谷草捆成个,晒干后堆成垛,是喂骡马的上等草料,马不吃夜草不肥,指的就是这种干草。同时冬季铺垫在床上也十分暖和。

  我们选择了个较大的干草垛,从略靠垛底处抽出好多干草个,用手中防狼棍相互支棚着以防塌陷,赫即成房,又是现成的床,叔父用抽出来的干草个把“房”门堵好,睡在里面比途中所有睡过的地方都舒服的多,真是太累了,一觉醒来,走出干草“房”天已大亮,东方欲晓,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地平线上露出笑脸,正缓缓升起。

  从场里向南略偏东走了几十米,再向北略偏西下坡,落差约有30米,一排庭院大门向西偏南。在早起的一位乡亲指引下走进堂姨家大门,堂姨能叫出我的名字,她说了声你可回来了,前几天我在你舅舅家,听你妈说,你们跑到西省(陕西)三个多月了。打听不到音信。她向我向我学说着,止不住的鼻子一把泪一把淌湿了她的前襟。

  堂姨生火做饭,表哥端来了半盆温水,多日来都没有洗过脸,三个人洗去满脸污垢后,原清清的水已变得污浊不堪。饭也端上来了,三大碗面叶汤,还有一盘磁面油旋子大饼,这是我们洛宁县乡下人临时待客惯用的食谱,因为快捷方便。饭后精神焕发,心里不再有那种惶惶的感觉,告别堂姨,她送我们走出大门口,叔父再三表示感谢,当我们还未上去那段落差坡道时,表哥从后面追来,手里拿着我们未吃完的大饼,让我带上,说:路上肚子饿了再吃。

  桑园我知道离我们家还有20华里,太阳攀升高度已越过树梢,脚下一马平川,田野里还残留一层薄薄的积雪,在阳光照射下到处闪烁着晶晶的亮点,积雪阻挡不住茁壮生长的麦苗,近距离观察一拢拢一行行,绿、白相间,举目远望仍是一片翠绿。

妈妈温暖的怀抱!
离开母亲的怀抱已有三个多月之久,承受过了无数次的磨难,躲过了无数处的兵匪关卡,闯过了兵家必争之地,两军正在交战的火力网,都统统熬过来了,庆幸死里逃生,最难熬的莫过于我日夜思念母亲的心。再走20华里路程就能见到母亲了,投入妈妈怀抱的那种喜悦心情,催促着我一路小跑,一点也不觉得累,不大工夫跑完了十多里地的平川土路,到达鲁家塬村,村寨很小,住着十多户人家,它是我们村村北近邻。向南走完约三华里地缓坡,贫瘠土地的所有权村与村相互交错着,叔父家的五亩地就在脚下,前方就是闪家疙瘩,她属于我们村闪姓所有,站在高处眺望熟悉的沟沟壑壑,尽收眼底。曾记得为拾柴跑遍了眼下的满山遍野,在那个地崖上捉过松鼠,逮过野鸡,拾过十几个野鸡蛋,刨老葱掘小蒜,拾地转。只是触景生情,在脑际一闪而过。

  归心似箭,轻车熟路,我和三哥好像在赛跑,约三华里地的陡坡被我们轻松的抛在身后。我们的家近在咫尺,上场那棵老榆树,下场那棵老槐树,是我们夏季纳凉端着老碗吃饭闲聊的好去处,院里有棵高大的老椿树,年年都有喜鹊光临,筑窝生子,如今已进入冬季,树叶被秋风扫落的净光,树干和树枝反而分辨的格外清晰,两只喜鹊在树枝上欢叫着,你追我赶,跳来跳去,啊!一定是欢迎它的主人平安归来!我和三哥也不约而同的高声呐喊:我们到家了!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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