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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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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反正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啦,你自己机灵点。”小怜看到朦儿一脸小媳妇样,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不过,她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机灵”二字从来就和朦儿搭不上边。
打朦儿一走进正堂开始,傅倚水就开始打量起她来。
时辰,没有误,身边没有相公的陪伴,也没有闹,衣着妆容也算大方得体,虽然和传说中的扬州大美人实在是有些不相符,但是算是勉强过得去,还不到见不得人的地步。
总的来说,四个字:差强人意。
可真是母子连心,连个朦儿下的定义,都是一样的四字成语。
朦儿在正堂中央站定,早有丫头送上了茶来。朦儿端起托盘,跪在滕尚儒面前,叫道:“老……”
“咳……”小怜猛烈地咳嗽一声,吓得朦儿失了声。随即想起昨日叫傅倚水“大夫人”的事情来,忙改了口叫道:“爹,喝茶。”
“嗯,好!”滕尚儒笑呵呵地点点头,看来这个媳妇没有传说那般爱使性子嘛。他自来有识人的慧眼,看人绝不会看错。当下很爽气地就将红包放在了托盘上。
朦儿起身,有丫头又放了一杯茶在托盘上,她在傅倚水面前跪下,这次学乖了,低头叫道:“娘,喝茶。”
“嗯!”傅倚水不失风度地点点头,只是上下打量了好一阵,才将红包放在了托盘上。
朦儿起身,惊出一身冷汗,偷偷睨了小怜一眼,见小怜难得有些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海棠啊……”傅倚水轻唤朦儿,朦儿却毫无反应。
“海棠——”傅倚水提高了声音。
“小姐,大夫人叫你呢。”小怜忙过去提醒一脸茫然的朦儿。
“奥,娘,什么事?”朦儿惊得托盘差点离手,回身应了一声。差点忘记了,她现在应该叫“白海棠”,而不再是“白朦儿”了。
傅倚水再次皱了眉,怎么像白家大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怎么表现得像没见过大世面的小丫头一样。不过现在也不是斥责的时候,傅倚水暗自叹口气,道:“海棠,那边的是你二娘,另一边是你三娘,你去见过她们吧。”
“是,娘!”朦儿低下头,端起重新放来茶杯的托盘,走到幽琬蝶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道:“二娘,喝茶!”
熬药(1)
“小姐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给那两个小妾下跪,太**份了!”朦儿一出正堂,小怜就开始训话。
朦儿有些委屈地看着小怜,低着头,嘟囔:“我以前又没敬过茶,她们也算是长辈嘛……”
“你还说呢……”小怜还要再训,身后却传来轻笑,原来正是香菱和香莲两姐妹。小怜没好气地瞪了她们两眼,倒是也没继续说下去。
“大少奶奶……”香菱忍不住开口。
“嗯?什么事?”朦儿回头疑惑地看着欲言又止的香菱。
“那个……厨房在那边……”香菱指了指她们的身后。
“奥,我本来想先回去看看大少爷的……”朦儿老实回答。那个美得让她自卑的男子不知道起床了没?
“大少爷这会还没起呢。”香莲口快,“等药熬好了,小童会去叫醒他的。”
“是这样啊。”朦儿点点头,转过身,“那我们先去熬药好了。”
“大少奶奶,大少爷一向是小童负责照顾的,他最清楚大少爷的事情了,要不奴婢把他去叫来,大少奶奶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问他?”香菱提议。
“那最好了。”朦儿笑魇如花,那个美丽的男子生病了,她真的是好想了解他,照顾他。
香菱快速地朝藤鞥琪住的琪园跑去,朦儿、小怜和香莲三人则朝相反的厨房走去。
“大家停一下。”一进门,香莲便大喊一声。
众人疑惑地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刚刚进来的三个女子。
“这位就是大少爷昨晚刚娶的新奶奶,都过来见礼。”香莲指着朦儿介绍道。
厨房内瞬间死寂一般,众人齐刷刷往后推了三大步,带着惊慌、恐惧和探寻的目光注视着朦儿。
“你们怎么了?”香莲皱眉,“还快见过大少奶奶?”
“见过大少奶奶!”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紧接着大家开始低头向朦儿行礼。
朦儿见那么多人行礼,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半晌才道:“大,大家好……”
众人顿时一片死寂……
朦儿有些不解地看着屋内的众人,正待下一步反应,身旁的小怜已经开了口:“见完礼了,大家各自干活吧!”
厨房中的各人,明显都大大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到原来的位置,忙活了起来。那一边,小怜狠狠地瞪了朦儿一眼,哪大小姐训话第一句是“大家好”的?要不是她及时阻止,她怀疑朦儿下一句会说:我是新来的。
“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
门口又跑进两个人,正是香菱和小童。
“小童你来得正好,快告诉我大少爷喜欢吃什么,什么时辰吃药。”朦儿迫不及待地拉住小童就开始询问起来。
“大少爷吃药的时间我都记在纸上了,你看。”小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朦儿,“待会,小的再教您怎么熬药。”
朦儿打开纸,见上面写满了一行行的字……
这个……
熬药(2)
朦儿有些为难地看着小怜,她大字不识一箩筐,这些只能看懂一半。
蓦地,手上的纸被小怜夺了过去。
“你们还真打算让我家小姐帮你们记得你家少爷什么时候吃药啊?”小怜叉着腰,气势汹汹地样子,“这些活都让我家小姐干了,你们干什么?滕家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还是滕家的下人都死绝了?”
“大少奶奶,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小童脖子一缩,有些委屈。
“不是这个意思,给我家小姐这个破纸干什么?”小怜似乎决定立威到底,“告诉你们,我家小姐在家可是十指不沾杨春水的,这熬药煎药的粗活怎么能让她干呢?以后你们熬好了药,我家小姐再端去给大少爷就是了。”
“可是,大夫人说……”香菱想争辩几句。
“大夫人说什么?大夫人只让我家小姐记着,没说让她做!”小怜的嘴一向都是没理都能说出三分理来。
“大少奶奶,小的这就去熬药。”小童低着头,拎起药包往炉子边走去。这大少奶奶的丫头好是厉害,还是不去招惹为妙。
见小童离开,香菱和香莲也上前去帮忙,朦儿悄悄拉过小怜道:“小怜,这样好吗?娘可是说……”
“说什么说?”小怜一瞪眼,晃了晃小童给的纸,道:“刚才站在那里,你能看得懂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看不懂。”朦儿老实地回答,她只上过一年私塾,然后转手就被卖了。
“哼!不那样说,怎么过关?”小怜对自己的急中生智很是得意。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上面写着什么了吧?”小怜一向聪明,更在白海棠身边日子也久,识得不少字。对这一点,朦儿很是羡慕,可是她自己,就是没有这个天赋。
“这个,你是得记记劳,要不大夫人问起来,你没法回话。”小怜点点头,展开那纸仔细看起来,念道,“黄色包的药,两个时辰喝一次,一日两次;白色包的药,一天一次,两次喝药,必须相隔四个时辰以上;红色包的药,一个时辰喝一次,一日四次。哇,不会吧,这滕大少爷每日除了睡觉就是喝药?”
念到后来,小怜开始惊叹。
朦儿的脸皱成一团:“每天喝那么多药啊?真是可怜。”以前她伺候过的那位夫人,一天只喝三次药,可每次都喝得直皱眉头。后来有一次,她偷偷用手沾了些药汁,尝了一口,那苦涩的腥味差点没让她吐出来。自那时起,她就很庆幸自己有个好身体,自出生到现在,连个风寒咳嗽都没有,不需要喝那些苦苦的药。
小怜和朦儿的看法却是不同:“我看啊,可怜的是你,要记住那么多药。”
“我记!”朦儿坚定地点点头。那个那么美的人,每天要喝好多苦苦的药呢,她记点东西算什么?
小怜晃了晃脑袋,眼珠一转道:“也好,现在要好好表现,反正他也活不长了,这么多药,没病都会喝出病来的。改天等他一翘辫子,你就可以享清福了。”
丫头命比黄莲苦(1)
藤鞥琪大病三年,对于煎药这件事情,小童早就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因此朦儿和小怜并没有等多久,药就已经被端到了眼前。
“怎么,盘子还要我家小姐端吗?”见那药碗,小怜杏眼一瞪。
“自然不需大少奶奶动手。”香菱赶紧接过来,道,“大少奶奶,我们可以去叫少爷起床了。”
“好,那你带路吧。”朦儿有些心急,不知道那美貌的人儿怎么样了。在大户人家生活,就是这点不好,就是一条路,如果没走个三五边,是铁定会迷失方向的。这个园,那个阁,让人头晕。
香菱带着朦儿一行人往琪园走去,厨房里的人窃窃私语。
“哎,我看大少奶奶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就是,一个个把她夸得跟天仙似的。”
“嗯,不过我看那脾气倒是和传说中一样大啊,架子也大。”
“我看不见得,我看她身边那小丫头,比她还凶呢,倒像她是小姐似的。”
……
讨论半天都没停下,可惜朦儿无缘听到。
此刻的她,正为滕家有那么多的房子和路而苦恼。
以前的她也都是在大户人家干活,可是,还从来没见过谁家的房子有这么大的。几进几出的庭院阁楼,假山外清水环绕,树木郁郁葱葱的也有,平整光滑的空地也有。还有长长的回廊,绕着屋子外,一圈又一圈,四通八达。
朦儿急急赶路,到一处园子门口。那园子门开得极大,周围刷了红漆,里面没有一星半点的树木,只有两幢小楼与内,看上去,极尽富丽堂皇。
朦儿只匆匆看一眼,刚想走过,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尖锐的女人叫声,接着是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你这死丫头,想烫死我啊……”再再紧接着,是女人的谩骂声。
那声音,好像很熟悉啊。朦儿停驻脚,侧耳倾听。
里面是一阵女子的哭声,似乎在说些什么,听不大清楚。
“哭,你就知道哭,我那点好运都让你的丧门星给哭没了。”女人的骂声还在继续,“你说,人家是丫头,你也是丫头。人家丫头多会说话?你这死丫头,就知道哭,刚刚在堂上,像根木头一样,你说你长张嘴,你就会吃饭是不是!”
“唉……”香莲叹气,“香雪真可怜。”
“这是谁啊,我听得声音好耳熟。”朦儿疑惑地看着香莲。
“大少奶奶,这还用问,看这园子名就知道了。”香莲指指园子上方扇形的凸起,上面端端正正用隶书写着三个字。
“燕……子……”后面那个字,念什么?朦儿卡住了。
“燕子坞。”小怜轻皱眉,赶紧救场。明知道自己没读过几年书,不认识什么字,还要在这里丢人显眼,也不怕被揭穿!
丫头命比黄莲苦(2)
“燕子坞?”朦儿一愣,“什么意思?”
“我家三夫人的名讳叫颜紫,所以老爷就特地给她造了一间园子,取名燕子坞,这和二夫人的幽琬阁,大夫人的倚水轩一样,是按照她们各自的名字取的。”香菱抢着回答。
“奥……”朦儿点点头,耳边继续传来颜紫的谩骂。
“你这死丫头,你倒是说话啊,说话啊,说话啊!”颜紫的情绪似乎很激动,因为还有很重的脚踏地板的声音传来。
“啊——”原本的哭泣声变成了尖叫。
“这样不会出事吧?我们要不要去劝劝三娘?”朦儿揪心起来。
“大少奶奶,劝也没用的。”香莲轻叹,“以前大少爷没病的时候,见不惯三夫人打丫鬟,上去劝了几句,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朦儿疑惑。
“当时,三夫人是不打了,可是当然晚上啊,那个小丫鬟因为受不住打,投了井了。”香菱摇头。
“啊?”朦儿张大了嘴,“那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香菱扁扁嘴,“后来尸体捞上来了,本来是拿草席一裹打算扔到乱坟岗,后来还是大少爷不忍心,花钱买了口薄棺材,让人给葬了。”
“就这样?”朦儿惊讶。
“要不还能怎么样?”香菱无奈地道,“我们都是卖身入府的奴婢,连身子连命都是主子的,要杀要赏还不是她们一句话?死了能有口棺材,就是上辈子烧的高香了,只希望,不要碰到像三夫人那样的主子就是了。”
“香菱,少说两句。”香莲拉住香菱,对朦儿笑道,“大少奶奶,我这姐姐心直口快,可没有别的意思,大少奶奶别往心里去。”
朦儿赶紧拉住她道:“没事,我知道,丫头的命,真的是苦。”她的身边,也有卖得不好的,最后只落得草席裹尸的下场。幸好,她之前遇到的,都还是比较好的主子。虽然累点,苦点,但是并没有打她骂她。当然,对于白海棠的冷嘲热讽,她反正也是听不懂几分,浑浑噩噩地也就糊弄过去了。
见大少奶奶也如此说,香菱的胆子大了起来,接口道:“是啊,丫头的命真是比黄莲还苦。你可知道,这香雪来咱们府中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浑身上下都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三夫人的心,太狠了,手上有什么就拿什么打。”
“这事,老爷,呃,爹不管吗?”朦儿有些讶异。
“嗨,老爷平时那么多事,哪管得过来啊?”香莲解释,“再说,有了大少爷相劝的那件事情以后,也没人敢再去劝她了。只能随她去了,好在也没有再搞出人命了。”
“大少奶奶,我们还是快走吧,要不会误了大少爷喝药的时辰的。”小童在一边提醒。
“奥。”朦儿迈步,一步三回头。都是丫头命,她也无奈啊……
鸡相公和大少爷(1)
端药回琪园,却发现滕鞥琪已经醒来了。
“大少爷,你醒了?”小童笑开了颜,看滕鞥琪的脸色,比昨天似乎好了一些。
“今天怎么这么晚?”滕鞥琪开口,“厨房送早饭来,所以我就醒了。”听他说话,精神似乎确实比昨晚要好了很多。
“大少爷,你看上去好像好一点了呢。”朦儿咧嘴,笑眯眯地看着藤鞥琪。
滕鞥琪愣了一会,才想起,这是他昨天刚娶的娘子,只是这称呼……
“来,喝药吧,我喂你。”还没等滕鞥琪说什么,朦儿已经从香菱手上接国盘子,走了上来。
小童将枕头扶正,靠在床头,扶着滕鞥琪微微坐起了身子。
舀起一勺,轻轻地吹得微温,再递到滕鞥琪的嘴边,朦儿皱起了小脸,“药很苦吧?不过呢,喝了药病才能好。只要是好好喝药,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以前白海棠生病,她就是这样劝的。
滕鞥琪抬起头,心中有些好笑。他还没说苦呢,这个小丫头脸皱得比他还快,好想她在喝药似的。
“来,再喝一口。”朦儿的样子,像极了哄小孩子。
他滕鞥琪今年已经二十五了呢,居然被一个十八岁(白海棠的年龄)的小丫头当小孩子哄,真是……天理何在?滕鞥琪抬眼望望天,然后目光锁定在了朦儿脸上。
第二次看,嗯,还是长得……差强人意。
不过看她专注着吹温药的动作,不知怎地,让滕鞥琪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来。
不是说,白家小姐刁蛮任性刻薄吗?怎么和眼前的女子一点都对不上号?那照顾人的动作,如此熟练,绝不像是一朝一夕能炼出来了。还有那真挚的表情,和清澈的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双眸,实在不明白,她怎么能如此臭名昭著?
“药喝完了。”忽然,朦儿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使命那样,高举着空药碗放回托盘中,“对了,有没有蜜饯或者糖水啊?”
“蜜饯和糖水?”屋内的人一愣。
“喝完药,嘴会很苦,当然要吃蜜饯或者糖水啦。”朦儿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有这回事吗?”屋内的人开始思索,好想他们的大少爷自开始喝药,就没问他们要过这些东西,每次都是乖乖地就把药给喝了。实在是个很听话,很好伺候的病人。
“没有准备这些吗?”朦儿讶异,以前,不管是那位早逝的夫人,还是白家小姐,喝了药,都会吃个蜜饯或者喝口糖水,为什么这里没有?
难道他不怕苦吗?朦儿再次看了看滕鞥琪。
“那个……海棠……”第一次叫名字,滕鞥琪还有些不习惯,“我喝惯了,不需要这些的。”
“嗯?”朦儿先是一愣,随后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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